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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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仲常一气之下,去友人家里借宿了。

盛元庆与儿子置了几日气,毕竟是亲儿子,盛元庆开始想办法将儿子哄回来。

男人终身想要追求的只有三样,钱、色、权。

盛元庆便通过儿子的友人,将他精心调教的一个还没有开苞的扬州瘦马送给了儿子。

这等姿色的美人,盛仲常一看就知道是父亲塞来的,他不但没有中父亲的美人计,反而将友人臭骂了一顿,搬去客栈住了。

友人倒是很馋瘦马美人,但他不敢碰,规规矩矩地将美人物归原主了。

盛元庆美人计不成,又派身边的老人去给儿子讲道理。

去一个盛仲常撵一个,盛元庆忍了又忍,最后躺在床上装病,希望能骗儿子回来,只要儿子回来了,他再好好讲一番道理,或许就能说服儿子。

盛仲常知道老头子在装病,他不想回家,可文人都重名声,盛仲常怕别人骂他不孝。

因此盛仲常沉着脸回家了。

盛元庆装得挺像,儿子在他的床边坐下后,盛元庆拉着儿子的手,连哄带劝地说了一箩筐的好话。

盛仲常默默地听着,半晌才道:“父亲说的儿子都懂,可儿子还是想试一试,这样,父亲给儿子三年时间,如果儿子在军中混不出个样子,儿子便彻底放弃当官,以后凡事都听父亲的安排。”

盛元庆想了想,三年后他四十岁,儿子二十二,正是成家立业的好年纪,届时他给儿子娶一位贤淑的儿媳,他与儿媳一起劝说儿子,定能劝儿子回心转意。

“好,就这么办吧。”

——

盛夏过后,盛仲常的一年孝期结束了。

殷翃在苏梨的提醒下,给盛元庆、盛仲常父子俩发了帖子,叫他们去总兵府喝茶。

盛仲常十分高兴,知道总兵大人要信守承诺给他安排官职了。

盛元庆更想利用这次机会试探试探芍药的态度,只要芍药还记着与他的感情,没有因为做了总兵大人渐渐忘本,他就不愁以后沾不了殷翃的光。

父子俩各怀心思来了总兵府。

殷翃与苏梨一起招待了父子俩。

殷翃表现地热情豪爽,苏梨小鸟依人地坐在他身边,男人们说话她只是陪客,但她的眼睛会说话,看盛仲常时充满了温和善意,对盛元庆,她却是一眼都没有看,刻意回避着什么。

盛元庆发现这一点后,心中起了疑惑。

芍药不敢看他,可以解释为怕相思难抑被殷翃瞧出端倪,但芍药为何对儿子和颜悦色?她不该恨儿子觊觎他爬墙最终连累她委身殷翃吗?

“许久不见,夫人容光焕发,足见总兵府的水土更养人啊。”女人不理他,盛元庆主动搭言道。

苏梨强颜欢笑,依然没有看他。

殷翃默默观察盛元庆。

盛仲常早知道自己的父亲不是善人,今日亲眼目睹父亲竟然还敢当着他与总兵大人的面出言调戏芍药,别说芍药不喜,盛仲常都看不下去了,出言道:“总兵府的水土再养人,也比不得总兵大人对姑母的一片情深,才哄得姑母笑口常开。”

苏梨听了,情意绵绵地看向殷翃,面露羞怯。

殷翃大笑道:“仲常不愧是举人,这话说的我爱听,来,咱们再喝一杯!”

盛仲常端起酒碗,与殷翃遥遥相碰。

盛元庆神色如常,心底却飘来一团阴霾。

看芍药的表现,她是伺候殷翃久了,变了心啊,怎么,看上殷翃位高权重,看上殷翃愿意娶她为妻,看上殷翃对她百般宠爱,就忘了当初是他将她从瘦马窟里解救出来,忘了当初她曾在他身下婉转承欢只差最后一步?

盛元庆最恨被人背叛。

可是就在近日,芍药背叛了他,儿子居然也踩着他去讨好殷翃与那女人!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芍药以后再找机会提醒她莫要忘本,儿子是他的,盛元庆想什么时候教训就什么时候教训。

就在殷翃终于提出要给盛仲常安排一个差事时,没等盛仲常高兴拜谢,盛元庆忽然笑道:“大人美意我们父子心领了,只是盛某年近不惑,膝下只有仲常一子,还指望仲常打理生意继承祖产,再加上仲常右手已残,为官之事就算了吧。”

盛仲常惊道:“父亲,您……”

盛元庆仍然一脸笑意,揶揄儿子道:“怎么,你还想去军中试试?你忘了你的手指是怎么断的了?”

盛仲常登时心虚起来,也知道父亲是在威胁他听话。

盛仲常低下头,摆在眼前的机会被言而无信的父亲亲手断送,盛仲常恨得眼角肌肉都在颤抖。

盛元庆瞥了一眼垂眸喝茶做掩饰的苏梨,再向殷翃解释道:“去年仲常突然兴起想要去山中打猎,不想摆弄兽夹子时伤了手指,大人您想想,他这么笨,盛某如何放心他去军中当差?他自己受伤不打紧,坏了军中大事,那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殷翃听了,先看向苏梨。

苏梨这才放下茶碗,小声道:“义兄说的也是,盛家的家业还要指望仲常继承,大人莫要乱搀和了。”

殷翃便道:“也罢,那仲常好好跟你爹学做生意,这事就算了。”

一锤定音,苏梨偷偷递给盛仲常一个歉疚的眼神。

盛仲常苦笑,她歉疚什么,对不起他的另有其人。

盛元庆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又喜又疑,喜的是芍药听出了他的威胁帮忙阻止儿子进军中当差了,而且殷翃竟然这么听芍药的话,疑的是芍药与儿子,怎么好像另有隐情?

第68章

宴席结束, 盛元庆、盛仲常面带微笑离开了总兵府。

回到盛家宅子, 盛元庆将盛仲常叫到了书房。

盛元庆让盛仲常先进去,他走在后面, 叫心腹下人在外面守着,盛元庆关上门,转身。

盛仲常忍了多时, 此时再也按捺不住怒火,气愤道:“父亲,你为何……”

他还没有说完,盛元庆扬手便是一个耳光打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盛仲常被他打偏了头,白皙的俊脸上赫然多了一块儿泛红的掌印。

这是盛元庆还记得两人的父子情, 只用了三成力气,否则他一个走南闯北、高大魁梧的男人, 能把盛仲常这个清俊书生打吐血。

“枉你苦读数年圣贤书, 竟敢在外人面前扫我的颜面, 你可还知道孝字怎么写?”

在盛仲常愤怒地看过来时, 盛元庆沉着脸质问道,“我才是生你养你的爹, 怎么,殷总兵只是要送你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官,你便忘了自己姓甚名谁了?还好我当机立断坏了你的美梦,否则你真当了官,真在他面前卑微屈膝久了, 我看你连自家祖宗是谁都要忘!”

盛仲常垂下眼帘,嘴唇微微颤抖。

他终于知道父亲为何言而无信反对他去殷翃麾下当官了。

可当时的情形,父亲当着殷翃的面调戏芍药,就不怕芍药花容失色,殷翃看出端倪迁怒他们父子?

父亲还说他贪色,真正色欲熏心的人是父亲才对!

一手捂着脸,盛仲常讽刺地冷笑,盯着盛元庆道:“父亲也在乎颜面?总兵夫人容光焕发又如何,那是你一个大男人该评价的吗?父亲别忘了你只是她名义上的义兄,你就不怕总兵大人看出什么,回头收拾你?”

盛元庆眉头一皱:“我夸她貌美又怎么了?我也这般夸过别的官夫人,奉承之言而已,他能看出什么?”

盛仲常只当他厚颜无耻,道貌岸然。

盛元庆看着儿子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忽然明白过来,讥讽道:“我懂了,你对她心怀不轨,故而我只是普普通通奉承一句,你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为我也惦记芍药,是不是?”

盛仲常见老头子还在装,真是都要气笑了,若非他承诺过芍药不会说出他已经知道了真相,盛仲常真想直接拆穿老头子的丑恶嘴脸。

“随你怎么说。”盛仲常呸了一口,绕过盛元庆就要去夺门离开。

盛元庆还有一个疑惑,抓住他的手腕,沉声问道:“你如实告诉我,上次你单独去总兵府都发生了什么,为何总兵夫人对你言笑晏晏,丝毫不计较前事?”

盛仲常不想老头子居然心细如发看出了端倪,他心念飞转,淡淡道:“总兵大人要提拔我,她不朝我笑难道要给我冷脸,好让总兵大人质问她为何与我不和?”

盛元庆一愣,倒是没有想过这个解释。

盛仲常捂着半张红脸走了。

盛元庆站在书房,一会儿觉得芍药对他冷淡只是为了掩饰,一会儿又怀疑芍药已经变了心,想要与他撇清关系。

不过很快盛元庆就没有心情揣度苏梨的心事了,因为他的亲儿子,唯一的骨肉盛仲常就像突然生了反骨一样,处处与他对着干。盛元庆让儿子学着打理生意,盛仲常坚持不肯学,整日跑去青楼饮酒作乐,醉醺醺得不省人事。

盛元庆亲自带着人去青楼将儿子绑回家中,几大桶冷水浇下去,总算醒了盛仲常的酒。

盛仲常看到他,发疯似的扯下他右手上的假指,不停地朝盛元庆比划:“看到没,看到没,我的手已经废了,我就是个废物!你不是不信我吗,还让我学什么生意!我就是个废物,人人可以摆布的废物!”

盛元庆在人前骄傲儒雅了一辈子,精心栽培的儿子却变成这样,冥顽不灵不思进取,盛元庆深觉丢脸,该劝的他已经苦口婆心地都劝过了,盛元庆不想再面对这种儿子,命人将盛仲常关到房内,每日只给他送三餐,什么时候盛仲常自己想明白了再放他出来。

盛元庆对儿子失望至极,盛仲常也以投胎成他的儿子为耻。

不能做官,盛仲常觉得他这辈子已经废了,亲生的父亲只把他当棋子不把他当人看,亲手将他心爱的女人送给别人,好不容易芍药送了他一个前程,又被父亲给毁了,这样的日子,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被禁足的第五天,盛仲常半夜醒来,月光朦胧,盛仲常举起右手,看着那光秃秃的三截断指,回忆他可悲的人生,盛仲常心如死灰。

他苦笑三声,全身僵硬地下了床。

踩着板凳,盛仲常将裤子拧成一股绳套在了房梁上,狠狠地打了个死结。

盛仲常将脖子套进去,闭上眼睛。

他想到自己中举的时候,先生、宾客都夸他有状元之才,可他的手废了,状元梦碎了。

他想到了妖娆美丽的芍药,可芍药已经被父亲送给了别人。

他想到了看似宠爱他的父亲,可那人人面兽心,根本不关心他的感受。

这世间,确实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了。

盛仲常心一横,踹翻了椅子。

门外面有两个小厮守门,半夜三更的,两人靠着门睡得死沉,并没有听到那一声闷响。

翌日早上,厨房送来早饭,小厮推开门,走到里面一瞧,登时跪了下去。

盛元庆以为自己会等到儿子的大彻大悟回心转意,没想到清晨一早就听到了儿子悬梁自尽的噩耗。

盛元庆十几岁起就开始打理生意,二十年过去了,这二十年里他也不是一帆风顺,但没有哪一件事,比丧子带来的打击更大。

盛元庆步履踉跄地赶到儿子的院子,亲眼看到儿子的尸体,亲手触碰到儿子已经变得冰冷的手,盛元庆喉头一腥,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

总兵府,苏梨正在陪殷翃吃早饭,殷翃爱吃肉包子,往日苏梨也会吃上一个,今早不知怎么回事,刚咬一口,肉味儿窜到鼻子里,苏梨突然一阵反胃,扔了包子扭过头,小手连续拍了几下胸脯,终于将那股恶心压了下去。

殷翃奇怪地看着她:“怎么了?”

苏梨幽怨地瞪了他一眼。

殷翃满头雾水:“我何时又得罪你了?”

苏梨哼道:“我不舒服,你去请郎中过来。”

殷翃还是无法理解她不舒服为何要瞪他,但娇妻不舒服了,殷翃马上派人去请郎中,包子也不吃了,扶着苏梨去了屋里,关心地问她哪难受。

苏梨在算日子,她三月里嫁的殷翃,现在都八月了,殷翃那么贪,现在才怀上都算晚的。

“腰酸。”苏梨故意道,想等一会儿郎中来了再给他个惊喜。

好好的怎会腰酸,殷翃看着床上的小美人,忽然想到昨晚,不禁憨笑道:“昨晚喝了点酒,过火了,这回让你好好歇上几晚,等你养好了咱们再来。”

苏梨回他一个甜甜的笑:“大人对我真好。”

心里想的却是,歇上几晚?她这一歇就要歇快一年,殷翃有的熬呢。

郎中来后,殷翃将帷帐放了下来,只让苏梨伸出一条胳膊。

郎中替苏梨号脉,又问了问苏梨的月事,听苏梨说这个月的月事还没来,郎中立即朝殷翃笑道:“恭喜大人,夫人这是喜脉,大人就要做父亲了。”

殷翃愣愣地看着他。

郎中见多了男人刚听到自己要当爹时的傻样,只笑着等着。

殷翃愣了好久,冷厉的眉毛才一点一点地舒展开来,咽着口水问郎中:“真,真的怀了?”

郎中点头道:“千真万确,只是夫人怀上时日不久,接下来的三个月要注意休息,千万不能累到了凉到了,最好也不要动怒劳神,免得动了胎气。”

苏梨知道该如何养胎,她笑着躺在床上,隔着朦胧的帷帐看殷翃傻乎乎追着郎中问东问西的样子。

郎中一走,殷翃一把挑开帷帐,黑眸像装满了星星,激动地看着苏梨:“你听见没,我要当爹了!”

苏梨嗔他:“这才刚怀上,还有九个月才能生,你至于兴奋成这样?”

殷翃扶她坐起来,再搂着人亲脸:“怎么不兴奋,遇到你之前,我以为我这辈子就一个人过了,说不定哪天就死在战场上,无牵无挂也没什么可惜的,可是我现在有你作伴,很快还要当爹了,再也不是孤零零一个人,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苏梨虽然在前面三世都做过妻子母亲,但因为陪在她身边的丈夫不一样,感受着殷翃的激动,苏梨也像初怀一样感到欢喜。

女人怀孕不易,没遇到真心喜欢的,苏梨不想怀,可殷翃对她好,苏梨就愿意与他白头到老儿女绕膝。

“既然高兴,就不要提那些死啊伤的,以前你的命只是你自己的,现在你的命也是我们娘俩的,没有我们的允许,不许你乱说。”苏梨拧着他结实的胳膊道。

殷翃用下巴蹭她的脑顶:“放心,有了你们,就是阎王亲自来我面前索命,我也会把他打回去。”

说得激动,殷翃捧着苏梨的脸就亲了下来,像个毛头小子一样乱啃。

苏梨打他:“郎中都说了让我心平气和地养胎,你别乱来。”

殷翃瞪大眼睛:“前仨月不许同房,亲也不行?”

苏梨:“不然呢,孩子住在我的肚子里,你亲得我气血翻涌,你以为孩子会感受不到?”

殷翃不是很懂其中的关系,但她是怀孕的人,这方面殷翃都听她的,只是发愁:“睡不能睡,亲不能亲,接下来我怎么办?”

苏梨撇嘴:“大人没娶我的时候怎么办的,接下来继续那么办不就行了。”

殷翃心中一动,目光落在了苏梨柔若无骨的一双小手上。

苏梨瞪了他一眼。

家有喜事,殷翃陪了苏梨一上午,下午才去军营做事。

苏梨派去盯着盛家的小厮递了消息来,苏梨才得知盛仲常居然在被盛元庆关了几日紧闭后,想不开自尽了。

如果盛仲常没有强奸过芍药,苏梨大概会惋惜一番,年纪轻轻的一个富家公子,多少穷人羡慕不来的身份,居然就这么自尽了,可因为盛仲常强奸过芍药,害得芍药被盛元庆送去那种地方活得生不如死,现在盛仲常落得这种下场,苏梨只想赞一声因果报应。

芍药在时,盛元庆为了盛仲常害惨了芍药,如今,盛仲常因为她这个假芍药引发的诸多变故,宁肯死也不想再给盛元庆当儿子。

傍晚殷翃回来,苏梨跟他说了此事。

殷翃早看盛家父子不顺眼了,盛仲常自己想不开,殷翃只想拍手称快。

苏梨指指自己的肚子,让他少说混话。

殷翃想到这胎可能是个漂亮可爱的女儿,听这些粗言粗语确实不合适,笑着闭上了嘴。

苏梨道:“名义上他是我的侄儿,明天我想去那边吊唁。”

殷翃也想看看盛元庆丧子的惨样,抱着她道:“好,咱们一起去。”

第69章 芍药篇完

去年盛元庆给盛二太太办丧事时, 他的哀痛是假的,这次亲儿子盛仲常死了, 盛元庆虽然也没有嚎啕大哭, 但他脸上的哀莫大于心死, 还是令亲朋好友唏嘘。

人人都知道盛仲常是盛元庆的独子, 继承人都没有了,攒下这么一笔家业留给谁?

有人同情盛元庆,有人暗暗幸灾乐祸,也有盛家旁支的亲戚开始转动脑筋, 寻思着等丧事办完, 找机会把自家儿子过继给盛元庆, 将来好坐拥盛元庆的财富。

盛元庆面无表情地接受亲朋好友的吊唁,那些宽慰之言触动不了他分毫,直到门口传来小厮的声音, 说总兵大人、总兵夫人到了。

盛元庆低垂的眼皮微微颤抖。

儿子活着时,他还有一腔抱负, 想着利用殷翃将盛家的生意做得更大,更上一层楼,所以他能忍下殷翃想轻飘飘地打发他们父子,能有心情去试探芍药对他还有没有感情。如今儿子死了,再次听到殷翃、芍药的消息, 盛元庆忽然意识到,如果不是芍药狐狸精勾人,儿子不会爬墙断指断了仕途, 如果不是殷翃想给儿子一个小官,儿子也不会与他反目成仇最后心灰意懒悬梁自尽。

他的儿子,是被殷翃、芍药这对儿狗男女害死的!

盛元庆紧紧地攥着拳头,愤怒让他想要杀人,但理智告诉他,如果他此时动手,只会沦为殷翃的刀下鬼。

要对付殷翃,必须从长计议。

盛元庆的拳头松开了,在苏梨与殷翃来到他面前时,盛元庆既悲痛又恭敬地跪了下去,朝殷翃行礼。

殷翃等他跪实了才扶起他,叹道:“贤侄年纪轻轻怎么如此想不开,昨日本官听到噩耗还不敢相信,只是人死不能复生,你也别太伤心了,日子还要过下去。”

盛元庆默默点头。

苏梨见他神色憔悴,这次应该真的深受打击,再也没有当年冷冰冰叫人押芍药去瘦马小院时的冷漠与漫不经心,苏梨心中十分痛快。

“义兄,我,我……”苏梨哽咽着开口,却又悲痛到说不下去似的靠到了殷翃怀中。

盛元庆不知道她是真哭还是在演戏,不过真假都没关系,儿子落得这个下场都是因为这个女人,盛元庆发誓,只要他活着,他一定要这该死的女人付出代价。

“你别哭,动了胎气怎么办?”殷翃扶住苏梨,着急地道,她的眼泪说来就来,别说盛元庆,殷翃都不知道她是真哭假哭。

胎气?

盛元庆不由看向苏梨的肚子。

苏梨从殷翃怀里微微露出脸,看到的就是盛元庆眼中一闪而逝的阴狠。

毒蛇一样的眼神,苏梨忽然感到全身冰冷。

苏梨知道,盛元庆一定是将盛仲常的死记在了她头上。

回府路上,苏梨靠在殷翃的怀里,默默琢磨盛元庆这个人。

毋庸置疑,盛元庆是个狠人,他现在已经知道她怀了殷翃的孩子,便也会知道就算他拆穿她的身份,看在孩子的份上,殷翃也不会抛弃她,反而让殷翃与他算计这笔账。所以,盛元庆要么不报复,要么就会一击毙命,要她与孩子的命,甚至要殷翃的命。

有钱能使鬼推磨,殷翃或许比盛元庆有钱,但论心黑与手段,论耍阴招,殷翃肯定不是盛元庆的对手。

“你手怎么这么凉?”殷翃即将当爹的好心情没有被盛家的丧事影响,他笑着捏着苏梨的手,捏着捏着察觉到了不对。

苏梨咬了咬牙。

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一日不除盛元庆,她便一日无法安心。

她自己不能动手去害人,但她可以说出事实,如果殷翃因为护短而先对盛元庆做什么,那就算不得苏梨挑唆了。

决心一下,苏梨捂着肚子道:“盛仲常的死多少与我有关,盛元庆应该是猜到了什么,刚刚你劝我别动了胎气,他听见后看我的眼神,好像要当场挖了我的肚子一样,我怕。”

殷翃一听,拳头捏得咔擦响:“他敢!”

苏梨提醒他道:“你以为盛元庆是普通的商人吗?我在盛家当了十几年的丫鬟,光我知道的,曾经就有两个地方官拒绝给盛元庆行方便,盛元庆面上笑呵呵表示没关系,背地里却勾结其他官员诬陷那两个好官,害他们丢了官帽。现在你给我当靠山,他想对付我,没准会先对付你,等你出了事,我与孩子还不是任他处置……”

苏梨紧紧攥着殷翃的胳膊,又说了一次“我怕”。

殷翃一听盛元庆竟然有这般心计,日后可能还会用同样的手段针对他,殷翃发出一声重重的冷笑。

他若不知情,或许会给盛元庆坑他的机会,他既然知道了,就一定不会让盛元庆如愿。

一条致命的毒蛇,还是让他早早去见阎王的好。

真若对付起仇人来,盛元庆狠,殷翃同样也够狠。

官大一级压死人,盛元庆想报复殷翃需要制定一套详尽的计划,甚至要耗费数年的耐心等待,殷翃想要收拾盛元庆,却只需要一声令下。

盛仲常死后两个月,盛元庆要去外地做生意,行到半路投宿时,被一蒙面歹徒闯进客房,一刀毙命,并卷走了盛元庆随身携带的全部家当。

蒙面歹徒来无影去无踪,官府派人追查半个月都没有消息,盛元庆又没有子孙后代日日去官府催促结案,这件事便渐渐不了了之,只有百姓们偶尔会提到平阳城曾经有一位巨商家里遭遇横祸,父子俩都没了,偌大的家产落到了旁系族人手中。

这时,苏梨已经度过了比较危险的前三个月的孕期。

殷翃干了狠事,但他担心苏梨听说这种事会受到惊吓,便一直没有告诉苏梨,总兵府的下人以为总兵夫人真与盛元庆有结拜兄妹的情分,担心总兵夫人听到噩耗伤心过度动了胎气,也没有主动说给苏梨听的。

还是苏梨在家闷得慌想让殷翃陪她出去散心,殷翃支支吾吾不肯去,苏梨才皱眉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殷翃先扶她坐下,才托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道:“你先答应我,无论等下我说什么,你都别害怕。”

苏梨见过的大风大浪比殷翃打过的仗都多,让殷翃尽管说。

殷翃这才低声说了盛元庆被人谋财害命之事。

苏梨:……

殷翃竟然担心她会害怕这个?

“怎么好端端地就被人害了,他外出不带保镖吗?”苏梨已经猜到幕后之人是谁了,故意问道。

殷翃不想变成妻子眼中的罪人,表现地事不关己,闲聊似的道:“据说带了,但那歹徒身手不俗,还用了迷药,保镖都被提前撂倒了吧。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商人来往各地,每年都有几波人死在路上,或是遇到劫匪,或是遇到水灾火灾,不然怎么说富贵险中求。”

既然他不承认,苏梨也就没有拆穿殷翃。

心腹之患已除,从今以后,她与殷翃安心过日子就好。

第70章

苏梨的头胎是个女儿, 长得像她却被殷翃教得喜欢舞刀弄枪的大小姐。

二胎是个儿子, 模样像殷翃, 俊美又冷峻,可性子更像苏梨——心眼贼多。

苏梨嫁给殷翃这一世,最初是她利用殷翃摆脱惩罚了盛元庆父子,后来两人过得如胶似漆,只是两人年纪差了快二十岁,苏梨四十岁时,殷翃因为战场上累积的旧伤复发,早早地去了。分别的时候, 终于换成殷翃躺在床上, 苏梨哭成了泪人。

殷翃已经说不出话, 他摸摸苏梨依然美丽的脸,然后将苏梨的手放到了儿子手中, 用眼神告诉儿子, 一定要照顾好母亲。

儿女都很孝顺,殷翃走后,苏梨开始全心全意做一位母亲、祖母。

儿子习文,守孝三年后金榜题名, 殿试上皇上钦点他做状元。

苏梨坐在家中等候消息,她知道儿子肯定能捞个进士回来,当喜报传来,说儿子高中状元,苏梨忽然又记起了那对儿她都快忘干净的盛家父子。

这就是轮回报应。

当年父子俩欺负芍药痴情无助, 任意欺辱芍药,现在她带着芍药的记忆过来讨债,将他们欠芍药的连本带利地都讨了回来。

儿子深得年轻的皇帝重用,步步高升直至内阁首辅,苏梨荣耀一生,死时连皇上都派了太子来吊唁。

这一世,苏梨又成功度过。

百花园中,依然一片花团锦簇。

苏梨已经连续成功三次,让兰花、丁香、芍药重获生机,到了这个地步,花母娘娘对苏梨也更有信心了,这次除了嘱咐苏梨小心些,花母娘娘还提醒了苏梨一件事:“小梨花,再过三个月重华真君会举办百年一次的收徒大会,各仙家报名的小仙已经破百,但按照惯例,重华真君只会收三人为徒,你若想拜重华真君为师,便要提前准备了。”

重华真君收徒分为三关,第一关检查小仙们的根骨,要选资质奇佳之人。第二关要检查小仙们的能力与心性,历经重重险境而不气馁并成功闯关的人,才会被送到重华真君面前,接受第三关的考核。

这第三关最简单也最无奈,因为第三关并非真正的考核,而是由重华真君在小仙们当中挑选三个合他眼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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