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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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桌的客人都吓到了,纷纷离了席,站到一旁看得胆战心惊,很快,收银台的店长慌慌张张地跑过去了,大声喊着:“快叫救护车!”

“笙笙。”

姜九笙收回视线:“嗯?”

正巧有客人下楼,时瑾拉着她避开:“你在这等我一下。”

她说好。

时瑾拉了拉她脖子上的围巾,将她小半张脸都遮住,然后转身去了吵吵嚷嚷的人群中间。

店长正要将晕厥在地的男人背起来。

“别动他。”

音色凉凉的,却温和。

男店长抬头。

是个很精致的男人,样貌极好,他不紧不慢地走过来,说:“我是医生。”

姜九笙站在人群之外,鬼使神差地默念着:心外科,时瑾。

那是她喜欢的人,是个盖世英雄。

店长闻言之后,立马把人放回地上,让开了位置。

时瑾从一旁的餐桌上抽了一张湿巾,蹲下,看了看地上的男人,侧躺在那里,一动不动,面色已经开始发青,他伸手探了探男人的颈动脉,抬头,问:“家属是哪位?”

“是我,是我。”

是个小姑娘,没成年的样子,已经吓得面色苍白,眼泪一直流,说话都不大利索。

“这位先生是不是有心脏病史?”时瑾问。

小姑娘哭着说:“我哥他有肺源性心脏病。”

“不要移动病人,将人群疏散开来。”

店长立马照做了,将围观的客人都驱散到两三米之外,只见那位模样好看的医生也起身了,走出人群,停在楼梯口。

有个身形高挑的女人站在那里,围巾与帽子遮住了脸。

“笙笙。”

“嗯。”

时瑾俯身,与她视线相平,突然问她:“你要和我交往吗?”

姜九笙点头,毫不犹豫。

他抿唇笑了笑,拉着她转了个身,让她背着人群,然后取下了她的口罩,捧着她的脸,低头吻住。

唇舌相抵,是微凉的温度。

他摩挲着她的唇,然后探出了舌头。

姜九笙微愣了一下,就乖乖松开了牙,伸出怯怯的舌尖让他吮。

一个吻,很短。

时瑾亲了亲她唇角,离开,又把她的口罩和围巾遮好:“我去救人,等我。”

“嗯。”

把她的帽子往下压了压,遮严实了,时瑾才转身,走进人群里。

店主见时瑾回来,连忙让开。

他让地上的男人平卧,头偏向一侧,稍稍放低下巴,松解衣扣,指腹压在男人颈动脉,听了片刻。

随后,按压人中、百会、内关。

众人都盯着正在急救的那只手,漂亮,而且神圣。

穴道按压过后,仍不见男人恢复意识,时瑾收紧拳,用力叩击男人的心脏,连续三四次之后,手掌重叠压在男人的胸骨上,有频率地反复动作。

他额头渐进有薄汗沁出,唇角抿成得发白,用力按压了数秒,然后,俯身,口对口做心脏复苏。

连续两次。

又继续胸外心脏按压。

如此反复。

所有围观者都目瞪口呆,忘了周遭嘈杂,看着那个俊逸的男人一遍一遍重复动作,大颗的汗珠顺着分明的轮廓躺下。

机械又公式化的动作,也许附加了救死扶伤这层含意之后,就变得惊心动魄了。十五分钟急救时间,像一个世纪那么长,谁都没有出声,一动不动地站定,生怕打扰了,直到病人被抬上了担架,众人才回过神来。

姜九笙同样,恍惚得像做了一个梦,隔着店里的玻璃橱窗,呆呆地盯着屋外的时瑾,他站在救护车旁,与前来的医生在说话。

“先生。”

是病人的妹妹,红肿着一双眼睛过去道谢:“医生说若不是急救做得好,我哥他可能就……”女孩深深鞠躬,带着哭腔,“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时瑾淡淡回应:“不用谢,我是医生,这是我该做的。”

交待完,他转身往店里去。

女孩追上去:“先生,等等。”从背包里掏出来一张名片,双手递过去,“这是我哥的名片,如果方便,麻烦您给一下联系方式,我和我哥日后定要登门道谢。”

时瑾接过来,礼貌地点了点头,算作回应,然后背着救护车的方向回了店里,越过一道道投向他的目光,他径直走到姜九笙面前,牵起她的手上了楼,将所有喧嚣与吵闹都扔在后面。

到了包厢门口,时瑾停下来:“笙笙,你进去等我一下,我需要去漱口。”

姜九笙明白了:“嗯。”

他转身去洗手间,手里的名片扔在了门口的垃圾桶里,烫金的名片上,写着一行正楷的字:顾氏集团执行总裁,顾南西。

时瑾再回包间已经是十分钟后了,回来刚坐下,就又出去了,五分钟后,他问店员要了一壶茶,喝了两口,便用杯子盛着吐掉了,眉头始终拧得死紧。

姜九笙给他的碗里夹了菜,问他:“你不吃吗?”

时瑾抿了抿唇,眉宇间有淡淡的情绪,起身:“笙笙,你再等等我。”

姜九笙拉住他:“还要漱口?”

“脏。”他嫌弃得很明显。

洁癖犯了。

姜九笙笑着摇头:“不脏。”

她盯着看,他唇色嫣红,水润润的,估计被他洗了不知道多少遍,看着看着就鬼使神差了,拉着他往下,起身凑过去,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亲完,她怔了一下,脸立马烫了,赶紧坐回去,垂头,用筷子戳碗里的酱料,又端起杯子喝水,装作若无其事。

“笙笙。”时瑾叫她名字,明显带了笑。

姜九笙垂着脑袋,不看他,继续喝水:“嗯?”

时瑾坐回去,说:“那是我的杯子。”

她突然口干舌燥,然后本能地喉咙一滚,就呛到了。

“咳咳咳……”

时瑾连忙接过她手里的杯子,给她顺气:“慢点喝。”

姜九笙窘得不想说话了,埋头吃东西,奇怪,也没加多少辣椒,只觉得浑身都火辣辣的。

她尽量自然地把空调调低了四度。

时瑾盛了一碗汤,放到她面前:“不要吃这么辣,先喝些汤垫垫胃。”

“哦。”

然后她低着头喝汤,时瑾也不动筷子,一直看着她,目光痴缠,缠得她很心绪不宁。

“笙笙。”

姜九笙抬头,回视。

时瑾停顿了很久,语气不太确定,轻声轻气地:“你真的想好了吗?”

她放下筷子:“想什么?”

“和我在一起,以后,”时瑾尽量压着声音,眼神炽热得像有焰火在燃着,偏偏,小心翼翼地,“以后和我结婚。”

这是他的态度,从一开始就开诚布公,不止风花雪月,他要的是全部,是姜九笙的整个世界。

她不假思索:“我没想。”

时瑾眼里那炽热燃烧着的光,一瞬间暗了,低了头,天阴阴,头顶的吊灯在他轮廓落了侧影,眉间全是灰色的影。

姜九笙舀了一勺汤递到他嘴边。

他一言不发,松开紧抿的唇,还是乖乖喝了。

她也喝了一口,不疾不徐地说:“昨天晚上有点失眠,没办法好好思考,满脑子都是要不要公开,还是要地下。”她用勺子舀着碗里的汤,反复了几下,有点一筹莫展,“宣布主权不错,可金屋藏娇也很好,我拿不定主意。”

前一秒还恹恹的时瑾,他抬头,眼里顿时融了灯影,流光溢彩亮得灼人:“一晚上都在想这个?”

姜九笙点头。

起起落落,一秒天堂,一秒地狱。

也就只有他的笙笙,可以让他这样百般滋味,煎熬又疯狂。

时瑾笑了,眉间阴郁瞬间消失殆尽:“如果拍到了就公开。”

姜九笙说好,又想了想,迟疑:“会不会打扰到你正常生活?”

“会。”时瑾忍俊不禁,笑得眸光迷人,带了几分戏谑,“所以,你多喜欢我一点当补偿如何?”

她对答如流:“好啊。”

从火锅店出来,已经午后,乌云密布,天阴,街上竟亮起了路灯,往来的路人熙熙攘攘,灯光,轻风,都刚刚好。

他们挑了一条僻静的小径,人烟很少,姜九笙便干脆把口罩取下来了,时瑾走在她身侧。

他把手递过去:“笙笙,要不要牵手?”

她点头,握住了。

十指交扣,奇怪,这么冷的初冬,却一点儿也不冷,只是,时瑾的掌心有些凉,有汗。

也很奇怪,分明才刚刚在一起,相处起来却像过尽千帆后的久别重逢,热烈,却自然。

姜九笙笑着看他:“以后,你的手是不是我想摸就能摸?”

“嗯。”

他浅笑,露出那颗不太明显的小虎牙,眸子弯弯的,漆黑的瞳比天上的星子还要亮。

原来,他满心欢喜的时候,是这个样子,不像平常那样清贵,如隔着云雾似的,优雅却遥远,现在的模样,像历尽千帆归来的少年,干净又纯粹。

姜九笙玩笑似的:“做什么都可以?”

时瑾笑着点头。

她捧着他的手,重重亲了一下:“我可不止是想摸。”

真好看,

还想亲。

姜九笙就又亲了一下,然后笑靥如花,开心得不得了。

时瑾停下来,站到她面前,很认真专注的样子:“我都是你的了,想做什么都行。”

想歪了的姜九笙:“……”

“笙笙。”

“嗯。”

时瑾把她另一只手也牵在手里,轻轻地晃,然后攥紧。

“以后不喜欢别人的手,”带着试探,时瑾谨慎询问,“可以吗?”

姜九笙有点为难,恋手癖也不是一天两天,就目前来说,医学上,还没有治恋手癖的药。

她坦诚:“我可能会忍不住。”

说完,她皱了皱眉。

时瑾像是怕她生气,就退了一步,像商量:“那能最喜欢我的吗?”

姜九笙爽快地点头了。

他满意了,眼里欢愉满溢,盛了暖暖的光影,牵着她,走得很慢。

“时瑾。”

时瑾轻声应了她。

姜九笙轻声轻语地,跟他说:“今天本来很不幸的。”她看他,风吹红了眼,她笑,“不过幸好,你在。”

那么一瞬间,她竟很自私地在想,她所有劫难,甚至包括连父母血缘都没有,是不是因为耗费了所有的幸运,来牵时瑾的手。

极端,又疯狂的想法,不过,她却没有失望,空落落的一颗心,奇怪得有了重量。

回去的路很长,他们牵着手走了很久很久。

回到酒店后已经快黄昏了,时瑾送姜九笙回了房间,在她门口站了许久,才去了隔壁的房间。

莫冰:“……”

舍不得就一起睡啊,矜持什么,怕什么,白日宣淫啊!

莫冰跟着进了姜九笙房间。

今天在医院一定发生了什么,姜九笙不说,莫冰也不问,有时瑾陪着,她放心,走到床边,用座机打了前台电话:“你好,你们酒店的避孕套放在哪了?”

姜九笙:“……”

这个老司机!

莫冰朝她抛了个媚眼:“在最下面的抽屉,有两个size,橙色那个是大的,不谢。”

姜九笙把围巾扔她脸上了,吃了火锅,正准备去洗漱,她手机响了。

是程会。

姜九笙喊了一声哥,如今说穿了倒不自在了。

电话那边约摸说了三四分钟后,挂了电话,姜九笙看瘫在沙发上的莫冰:“吴嫣嫣的头是你砸的?”

莫冰大方承认:“是我。”

“谢谢。”姜九笙说,“省得我再找人教训。”

“……”

莫冰愣了一下后,笑了。

就喜欢姜九笙这爽快洒脱的性子,不斤斤计较,但也不忍气吞声,够劲儿!

黄昏时分,姜女士的电话打过来了,姜九笙迟疑了很久才接起来。

“笙笙。”

“嗯。”

然后,母女两个都沉默。

过了很久,姜女士开口,说了句:“对不起。”

声音很低,带了些颤音,竟有些战战兢兢。

姜九笙苦笑:“您没有对不起我什么。”至少,程家免她漂泊无依。

姜女士仍然谨小慎微,仔细斟酌着:“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姜九笙下意识用指甲扣着化妆台的边角,思忖了很久:“我的生身父母还在不在世?”

“不在了。”姜女士说,“也是因为事故。”

她沉默着,没有再问,也不知道从何问起,因为完全陌生,想问都无从下口。

“笙笙,你若是不嫌弃,我们两个老人家依旧是你的父母。”

隔着手机,姜九笙不知道姜女士此刻的脸上会是什么表情,只是,姜女士说父母的时候,真的,很像会谈,和以前一模一样。

失望吗?好像也不,毕竟没有拥有过,到头来竟也谈不上怅然若失,大抵是程父与姜女士与她疏离久了、惯了,如今得知没了血缘牵绊,会痛,却也轻松了,至少,不用再渴求什么了。

也好,不必刻意亲近了。

她回:“好。”

“你什么时候回去?”姜女士问。

“也许明后天。”原本是今天,只是时瑾来了,她便随他的时间。

姜女士一条一条嘱咐:“路上小心,到了给了个电话,在外多注意身体。”

“好。”

顿了一下,姜女士又说:“嫣嫣已经被她父亲带到乡下去了,不会再给你添麻烦。”

姜九笙嗯了一声,说:“我会给她打一笔钱。”

便当做还了部分的养育恩,她不喜欢欠人半分,事到如今,更要不亏不欠。

姜女士拒绝得很快:“不用了。”又很快解释,“我已经和你大姨都说妥了了,这件事是嫣嫣做得不对,趁这个机会好好教教她也好。”

姜九笙没有再说什么。

“那我挂电话了。”

姜九笙突然开口:“妈。”

“嗯?”

“我还有个问题问你。”

“什么?”

“我想不起来十六岁之前的事,真的只是因为车祸事故?”

姜女士毫不犹豫:“嗯。”

否认得真干脆。

挂了电话,姜九笙坐了许久,掀起衣服对着镜子照了许久,拂了拂右腹的伤疤,她问过医生了,这个疤不是车祸留下的,是良性肿瘤手术。

姜女士果然在刻意隐瞒,如此的话,她也定然问不出什么,这么稀里糊涂的,又怎么能若无其事。

姜九笙拿起手机,拨了宇文冲锋号码。

“宇文。”

那头的人像闷闷不乐:“嗯?”

“帮我查一查,八年前我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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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98:我可以吻你吗

“帮我查一查,八年前我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

宇文冲锋语气立马严肃了:“你发生什么事了?”

姜九笙一带而过:“没什么。”

她总是这样,不报喜不报忧,什么事都闷着,就是一口玻璃渣子,也会混着血面无表情地吞下去,带着皇冠,从不低头。

宇文冲锋最受不了她这样,恶声恶气:“没什么?当我傻吗?别忍气吞声,受了委屈就说,我腰不错,可以给你撑撑。”

姜九笙被逗笑了,眉间阴郁消散了不少:“谢谢老板。”

谁跟你开玩笑了!

宇文冲锋吼:“赶紧给我回来!”

说完,他就挂了。

市医院。

黄昏最后一抹光落下,漏过树缝,落了一地斑驳,树荫下,一把木椅,一个人,一道影子,安静无声,偶尔,落叶簌簌。

姜女士攥着手机,步履维艰地走过去,低着头,恭恭敬敬地喊:“六少。”

端坐木椅的男人抬了头,一副模样精致。

秦家六少,不是时瑾又是哪个。

姜女士下意识地微微战栗,开口就紧张得结巴了:“我、我照您的吩咐说完了。”

时瑾沉吟不语,手搭在木椅的扶手上,指尖轻轻地敲,哒、哒、哒……一下一下,敲着木椅。

他动作突然一顿,姜女士七上八下的一颗心立马悬到了嗓子眼。

“我把笙笙养在你家,是让给她委屈受的吗?”他嗓音慢悠悠,垂着的眼睫稍稍抬起,是深邃不见底的一点漆色。

外界都传,秦家十一位少爷小姐,唯独六少,不争不抢,清贵优雅得不像秦家人,那是那些人没有瞧见过六少拿刀捅人的样子。

姜女士整个人都在发抖,颤颤巍巍地说不利索话:“对、对不起六少,都是我疏忽,以后不会了。”

“不要再露出马脚,”时瑾说,语气忽而柔软,“我家笙笙很聪明。”

姜女士低头:“我记住了。”

“若再有下次,”

话点到而止,时瑾起身,走出了树荫。

若有下次……

姜女士忍不住身体发抖,看着远去的背影,身体一阵虚软,背上全是冷汗。若非她还有用,大概,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日落西沉,天边缀了漫天晚霞,那人背着金黄的微光,稍稍低头,修长纤细的手指握着手机。

“有个叫吴嫣嫣的女人。”他声音低沉,携了初冬寒意,“让她吃点苦头。”

“是,六少。”

秦家十一子,六少时瑾,素以风度翩翩为人知,鲜少人知,谦谦君子的皮相下,暴戾狠辣至极。

天黑时,姜九笙接到了程会的电话。

“吴嫣嫣回乡途中出车祸了。”

她问:“伤得重不重?”

“没有生命危险,不过,要在床上躺一阵子。”

对此,姜九笙不置一词,没有幸灾乐祸,也没有扼腕痛惜,心里出奇地平静。

倒是一旁的莫冰来了一句:“报应来得真快。”

姜九笙不置可否,起身,去时瑾房间。

莫冰问:“去干嘛?”

她神色自若地回:“心情不是很好,想看时瑾的脸。”

莫冰:“……”

快八点,时瑾才回酒店,姜九笙在他房间等了半个小时了,听见玄关的开门声,她立刻就跑过去,动作迅速得跟条件反射似的。

她先开了口:“你去哪了?”

时瑾微怔了一下,看她时,目光微热。

似乎显得太缠人,姜九笙解释:“我找你一起吃晚饭。”

时瑾把手里提的袋子递过去:“给你买了粥。”

她笑着接过去,往餐桌走,突然想到:“博美呢?它在家吃什么?有没有人喂它?”

时瑾换了鞋:“送去徐医生那里了。”

高级套房里有厨房,姜九笙便去厨房拿碗筷,时瑾跟着她,她去哪,他就跟去哪,把她手里的碗筷接过去,冲水擦干净。

姜九笙依在橱柜前,看着时瑾忙碌,想去帮他。

他手上有水,想拉她,又顿住,侧了侧身子,叮嘱她:“水很凉,别碰。”

她笑笑,继续博美的话题:“徐医生不用上班吗?博美有人喂吗?”

“保姆。”

时瑾洗好了碗筷,牵着她回了餐桌。

姜九笙难得话多了,事无巨细:“博美有一点认生,送去徐医生那里它会不会闹?它闹脾气的时候,还会绝食。”

他眉头微蹙:“饿了自然会吃。”

“你跟徐医生说了吗?博美挑食,只吃固定牌子的狗粮,还有奶粉——”

时瑾放下手里的碗筷,抬头看她:“笙笙。”

姜九笙疑惑:“嗯?”

他把漂亮的一张脸绷得紧紧的,唇线抿得僵直:“你一直说姜博美,我会介意。”

姜九笙这才意识到,诧异:“你吃醋?”

时瑾点头:“是。”目光灼灼,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

看不出来,清风霁月的时医生居然会跟一只狗争宠。

姜九笙忍俊不禁:“嗯,知道了。”

然后,她闭口不说博美了,时瑾才心满意足。

兴许是因为中午吃了火锅,半夜,姜九笙被痛醒了,算算日子,嗯,又提前了。姜九笙经期一向不准,而且,痛经的毛病很严重,忌口了还好,若是烟酒不忌,有的她受。

出了一身汗,整个人昏昏沉沉,她摸到床头柜的手机,犹豫了下,按了一号键。

是时瑾。

“怎么了,笙笙?”他声音清润,没有睡意。

姜九笙整个人都蒙在被子里,声音绵软无力,她说得很慢:“腹痛。”

咚的一声,什么东西撞倒了。

时瑾问她:“起得来吗?”

他应该紧张了,声音绷直的。

姜九笙嗯了一声,声若蚊蝇。

啪嗒。

电话里,清晰地传来时瑾开门的声音。

他们的房间在同一个楼层,只隔了十几米的距离,姜九笙一手按着腹,吃力地钻出被子:“我给你开门。”

时瑾哪里放心:“你别动。”他语气有些急,“乖乖躺着,我让前台给我开。”

她便又躺回去,眼皮很重,腹部像有什么在翻搅,疼得不行,有些混混沌沌了,手机放在枕头上,开着免提,时瑾的声音徐徐入耳:“等我一会儿。”

“好。”

“很疼?”

“嗯。”

“笙笙乖,忍一下,我马上就到了。”

“笙笙……”

听不大清楚他说什么了,她半睡半醒,过了会儿,有人轻轻摇她的肩。

“笙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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