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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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真急了,这位平时看起来高深莫测又无所不能的时医生,居然一点方寸和章法都没有,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问姜九笙的消息。

其实,也就失联了几个小时……

苏倾说:“没有,联系我了,我会立马给你电话的。”

“谢谢。”

时瑾道谢之后,挂断了电话。

苏倾摊摊手:“时瑾疯了吧。”

话刚说完,宇文冲锋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看手机上的号码:“嗯,是疯了。”

苏倾晃着红酒杯,托着下巴思考:“姜九笙到底去哪了,再不吱个声,她男人就要疯了。”

宇文冲锋接起了电话,先开了口:“我不知道。”

知道又如何。

让时瑾急一急也好,急过了,疯过了,就知道得之不易了。

苏倾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自家老板,毋庸置疑,一定是时瑾打来的,不过……有鬼!姜九笙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玩失踪的人,肯定是工作问题,身为老板的宇文不可能不知道。

酒宴继续。

是天宇的一位老牌艺人的二婚宴,邻近几桌都是天宇传媒的艺人,隔壁是一桌练习生,初生牛犊,喜宴还没到一半,就拿着杯子来敬酒了。

“苏师兄好。”

是明瑶,莫冰带的艺人,资质还不错,是天宇力捧的新生代,莫冰给她拿下了一个恋爱真人秀节目,搭档就是苏倾。

是内定的,公司就是想让苏倾这个‘老人’带带新人。

苏倾笑得风流倜傥:“来来来,师妹坐这来。”

明瑶乖乖坐过去:“师兄,”她倒了一杯酒,“我敬你一杯,明天的录制,还要请师兄多多照顾了。”

苏倾摇晃着酒杯,懒洋洋地说:“交杯吗?”眼角微微勾着,妖孽得很。

明瑶笑着交了杯。

隔着一张红毯,对面的酒桌上,徐青久狠狠剜了一眼,痛骂:“流氓!”

一旁的经纪人周良不知所云:“你说谁?”

徐青久死死盯着苏倾那一桌,眼里火光冲天。

周良也瞧过去,很淡定:“有什么好奇怪的,苏倾走的就是花花公子的人设。”而且也是怪了,女粉就是喜欢,越坏越爱。

徐青久一叉子插进盘子里的白斩鸡:“流氓!”

周良就不明白了:“你激动个毛?”他想了想,看了看对面,目瞪口呆了,“你的心上人不会……不会是明瑶吧?”

徐青久置若罔闻,突然嚯的起身了,然后走到红毯对面,径直往一个方向过去,停下,他怒气冲冲。

“苏倾,你跟我过来一下。”

苏倾正和小师妹玩得嗨,一副不想搭理的表情:“干什么?”

徐青久吼:“你出来一下!”

苏倾不雅地翻了个白眼,起身跟着离席了。

对面的周良:“……”他不镇定了,一拍大腿,躁了,“妈的,玩这么大!”

他起身,赶紧追上去。

那边,徐青久把苏倾领后花园了,周围没什么人,越走越偏。

苏倾不走了,不爽:“叫我出来做什么?”

徐青久扭头看她,不说话,就盯着她。

这眼神,奇奇怪怪的,苏倾被盯得浑身不自在了,催促:“说话啊。”

徐青久开口,气急败坏:“你这个花心大萝卜!”

what?!

晕头转向的苏倾:“……”

这话说的,竟让她有种负心汉的既视感。她好笑了,抱着手问:“我怎么就花心大萝卜了?”

徐青久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咬牙切齿地指控:“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太不要脸了。”

他火冒三丈,像只炸毛的小狼狗。

苏倾一脸懵逼,碗里的是谁?锅里的又是谁?还没想明白这中间的逻辑,徐青久就一把拽住了她的手。

他还铁青着一张脸,质问:“我给你的手环呢?为什么不带?”

问完,耳根子红了,眼神飘忽,一脸的不自然。

刚才还像逮到了出墙的丈夫,恨不得弄死的样子,现在怎么又一脸小媳妇的娇羞相,画风要不要变这么快,关键是——

苏倾就搞不懂了:“我为什么要带那么蠢的手环?”

徐青久理所当然:“因为你是猪,那上面也有只猪。”

苏倾:“……”

这人是内分泌失调吧?

“还有,离那些女艺人远点。”徐青久一脸嫌弃,盯着苏倾,目光炙热,义正言辞地说,“少祸害别人了。”

祸害你全家方圆八百里!

苏倾的暴脾气上来了,甩开他的手:“老子想打死你!”

徐青久动动嘴皮子:“傻子。”

苏倾:“……”

怎么办,快要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了。

徐青久瞥了一眼临近暴走的苏倾,扭头就走了,转身,嘴角高高扬起,一抬头,就看见不远处的经纪人,正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干嘛?”

“青久,你给我老实招了,”周良死死盯着徐青久,眼神很毒,“你看上的人是不是苏倾。”

徐青久一听,做贼心虚似的,立马回头,见苏倾已经气冲冲走了,才松了一口气,吼着说:“不是!”

虚张声势,此地无银三百两!

周良脸色彻底垮了:“完了!”我家艺人居然被苏倾那个妖孽给掰弯了!

徐青久摸着手腕上的那个手环,若有所思。

周良苦口婆心又不失严肃凝重:“我告诉你,想都别想。”

对方没听见似的。

周良不淡定了,直接耳提面命,外加严词警告:“你要再不收收你的心思,不等你老子来把你的腿打断,我先打断你的腿。”

好好的大好青年,搞什么好,非要搞基。

一直没怎么吭声的徐青久反应很大:“都什么年代了,思想怎么还这么腐败!”别别扭扭地还补充了一句,“有些国家同性都可以结婚了。”

卧槽!周良目瞪口呆了半天,难以置信:“你居然还去查了同性结婚?!”这孩子是彻底完了!他要理智,要理智!不能断送了一个五好青年的一生,他深吸了一口气,冷静,“苏倾呢,他什么想法?”

徐青久一听,脸色就垮了。

敢情是单相思!

周良想仰头大笑三声了,紧绷的神经立马松了:“我就说嘛,苏倾那个花花公子,肯定是钢铁直男。”

徐青久冷眼看周良。

他嘚瑟又不失正经:“你就给我死了那条心吧!”

徐青久不服气地哼了一声,然后回了席,喝了一瓶红酒,把自己灌醉了。

周良:“……”

以后不仅得防着他家艺人跟女艺人搞到一起,更要防着男艺人来搞他家艺人,这个经纪人当得好累,感觉不能再爱了。

江北飞赛尔顿要十一个小时,姜九笙下飞机时,赛尔顿是下午三点,与江北有五个小时的时差。

酒店莫冰已经提前订好了,姜九笙才刚放下东西,莫冰就过来了。

“你手机没开?”

姜九笙手里正拿着自己的手机,按了开机键却没有反应:“没电了,才刚充上。”

果然如此。

飞机上十一个小时,时医生联系不到人,估计得疯了。

莫冰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姜九笙:“苏倾刚刚找你,电话打到我这来了,说让你快点给你家时医生回个电话。”

姜九笙立马接过去,按了一串数字,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莫小姐,笙笙她——”

一听时瑾的声音,姜九笙迫不及待地说:“时瑾,是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很久。

时瑾开口:“笙笙,你去哪了?”

嗓音嘶哑极了,像紧绷的弦突然松开,无力又疲惫,甚至,她听出来他失而复得后的心有余悸。

姜九笙一下子就心疼了:“我在赛尔顿,临时有行程,飞机飞了十一个小时,刚到酒店。”怕他乱想,立马解释,“我没有要瞒你,给你留了字了,放在了餐桌上,你没看到吗?”

时瑾闷声闷气:“没有。”

姜九笙听得出他语气无力又阴郁:“怎么了?”

时瑾沉默了须臾,声音很低:“我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

语气带着不确定,诚惶诚恐。

大概是昨晚的冲突,让他惶惶不安,姜九笙哭笑不得:“怎么那么傻。”

她只是需要捋捋。

姜九笙正想着怎么解释时,莫冰开了门,拿了份外卖进来,放下,做了个吃饭的动作,就出去了。

因为有五个小时时差,江北这时候应该快晚上八点了。

姜九笙问时瑾:“你是不是还没吃饭?”

“嗯。”

她猜时瑾可能一天都没吃饭,便催促他:“你先吃饭,二十分钟后我再给你打。”

时瑾不同意,有点执拗:“不要挂断,我要听你的声音。”

姜九笙耐着性子,说:“这是莫冰的手机。”怕时瑾又胡思乱想,就说,“等我一下,我去开电脑。”

时瑾说好,挂了手机,他眉头深锁,站了一会儿,然后拨了个号:“给我订一张赛尔顿的机票,要最快的。”

电话那边收到命令,刻不容缓。

时瑾坐下,开了电脑,在等姜九笙连线过来,不经意低头时,看见了垃圾桶里留字的纸,他捡起来,看完上面的留言。

起身,时瑾走到阳台:“出来。”

几乎立马,姜博美哆哆嗦嗦从狗窝里爬出来,抖着毛:“嗷~”

时瑾冷了眸:“自己去门口待着,不要让我看到你。”

它拔腿就跑了,它也不想看到时爸爸,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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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129:笙笙发现了时瑾偏执症

姜九笙的行程安排得很紧,到赛尔顿的当天就见了导演和合作的广告演员,生物钟都没调,第二天直接开始。

说来也是姜九笙走运,本来DINIR的代言人早就定好了,是一位刚拿了国际大奖的女演员,不过,天公不作美,广告开拍前不久,那位女演员拍戏伤了手,实在不适合出镜,这才换了人,拍摄的准备工作都做了,时间很赶,姜九笙到赛尔顿的第二天就直接开拍,不过毕竟是第一天上镜,只是拍几张画报。

不过,姜九笙还是频频卡壳。

莫冰打了招呼,让摄影组暂时休息十分钟,她拿了瓶水给姜九笙:“怎么一直不在状态?没休息好?”

姜九笙把放在工作台上的手机拿起来,看了一眼,眉头皱得更紧:“时瑾的电话打不通。”

“……”

难怪当经纪人的都不愿意自己的艺人谈恋爱,真的太影响艺人情绪了,本以为她家这个是个潇洒淡然的,可惜,遇到了时瑾,专门来克她。

莫冰安慰:“不会也在飞机上吧?给你个惊喜之类的,不然可能还没睡醒,这个点,国内刚天亮。”

姜九笙茫然地摇头。

“你们俩的冲突还没解决?”莫冰很干脆,面不改色地说,“要我说,到床上去打一架,谁输了谁认怂。”

姜九笙被她逗笑了:“你和林安之就这么解决问题?”

莫冰:“……”

莫老司机脸红了,赶紧把话题掰正,说:“林安之会冷战。”

姜九笙喝了一口水:“然后呢?”

“我也冷战。”莫冰笑了笑,眼里满是笑意,“不过,不到一天,他就会来找我说话,而且每次开场都是问我同一个问题。”

姜九笙兴致勃勃:“什么问题?”

莫冰学着林安之一本正经的语气:“有衣服要洗吗?”

姜九笙哑然失笑。

这时,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莫冰瞧了一眼,调笑:“喏,你家时医生的电话。”

姜九笙立马接起来:“时瑾。”

“笙笙,”时瑾那边的风很大,将他的声音吹散,轻柔入耳,他说,“你能来接我吗?”

姜九笙愣了一下,立刻问:“你在哪?”

“我在赛尔顿的机场,发生了一点意外,现在身上没有钱。”停顿了一下,时瑾低声说,“而且,赛尔顿太冷了。”

语气,居然有些可怜兮兮。

姜九笙没多问,说了一声‘等我’,没有挂电话,回头对经纪人说:“莫冰,给我借一件干净的男士外套。”

“给谁?”

姜九笙着急忙慌地套外套,说:“时瑾来了。”她从莫冰包里拿了自己的钱包和酒店钥匙,“帮我向导演请个假,我现在去接他。”

莫冰失笑:“你就这么去?”

“这里是赛尔顿,应该没人认识我。”

莫冰随她去了,反正照这形势,也瞒不了几天。

赛尔顿的冬天很冷,下了很大的雪,整座城市都裹了厚厚一层银装,漫天大雪,飞飞扬扬。

时瑾就站在雪色苍茫里。

姜九笙跑过去:“怎么不在里面等。”

时瑾抬手,将她发间的雪拂掉:“怕你找不到我。”所以站在了最明显的地方,盯着她来时的路,一步都不敢走远。

他穿得单薄,外套上落了很多雪,姜九笙取下手套给他掸身上的雪,触手摸到一片冰冷,眉头拧了:“衣服都湿了,冷不冷?”

时瑾点头:“冷。”

她踮起脚,把带来的外套给他披上。

时瑾很配合地弯腰,让她给他穿上,眼睛一直盯着她看,带着试探与小心。

姜九笙好笑,主动拉住了他的手,冰凉冰凉的,都冻红了,她给他捂着,这才问他:“你的行李和钱包呢?”

时瑾垂了眼睫,看着别处,嗓音压得很低:“丢了。”

她好笑:“怎么丢的?”

他回答地很快:“在机场外面被人抢了。”

姜九笙失笑:“时瑾,赛尔顿的治安很好的。”时瑾作风严谨,行事缜密,怎么看都不是那种会丢行李和钱包的人。

他抬头,指了指五米远外的绿色回收桶,坦白:“在那个垃圾桶里。”

姜九笙诧异不已:“为什么要故意丢掉?”

时瑾这才与她对视,目色泼墨,深邃得像要将人吸进去,风很大,吹着声音飘远,时瑾说:“我不确定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不知道怎么哄你,也辩解不了,因为你看到的都是事实,所以,”顿了一下,他承认,“笙笙,我在用苦肉计。”

兴许是天气太冷,将他的鼻子冻得有些红,眼里水汽很重,氤氲朦胧,看起来,确实惨兮兮的。

姜九笙啼笑皆非,搓了搓手,捧住时瑾冰凉的脸,嘴角压不住笑意:“下次别用苦肉计了,用美人计可不可以?”

时瑾见她笑了,才走过去,抱住她,在她耳边低声说着软话:“你不喜欢的事情,我以后不做了,不生气了好吗?”

姜九笙搂住他:“时瑾,我没有生气。”她仰起头看时瑾,向它解释,“我是在理清思路。”

时瑾眉头依旧紧锁:“那你理清了什么?”

姜九笙没有隐瞒,把那晚彻夜不眠想出来的结论全部告诉他:“好像你每一次出手,都是因为我。”她口吻特别认真,“所以我那天晚上就想了一晚上,是不是只要我安然无事,你就不会做那么危险的事情。”

一丝不差,即便无头无尾无因无果,她还是洞察了最重要也最准确的部分。

时瑾不置可否,只是笑着夸她:“笙笙,你真聪明。”

她还要他。

这就够了,其他的,他无所畏惧。

姜九笙踮起脚,把时瑾外套的帽子扣上:“先回酒店,这里太冷了,会感冒的。”

他伸出手,让她牵着离开。

雪很厚,一踩便有一个深深的脚印,时瑾走在前面,牵着姜九笙,他们身后两排脚印很长,漫漫大雪,漫漫长路,遮了来时路。

姜九笙伸手,接了雪花在掌心:“时瑾,我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雪。”

江北坐落南方,不常下雪,不比赛尔顿,雪下得狠,整片天地都是白茫茫的雪色。

时瑾回头看她:“喜欢?”

“嗯。”她抬头,看着时瑾,“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你跟雪很像。”

冰冷。

关键是,很好看。

时瑾停下了脚,姜九笙仰头:“怎么了?”

时瑾把羽绒服的帽子取下来,银装素裹的天地里,他眼眸越发黑亮:“我想接吻。”他笑着征求,“笙笙,要吗?”

姜九笙笑着抬手,环住了时瑾的腰。

她向莫冰请了下午的假,直接带时瑾回了酒店,好在是异国他乡,姜九笙便也不遮遮掩掩了。不知时瑾在雪里等了多久,衣服都湿了,姜九笙拜托了广告公司的工作人员帮忙准备衣服,时瑾在里面洗澡,她在外面等,把暖气开到了最大。

铃声响了,是时瑾的电话,姜九笙看了一眼,没有来电显示,不过她认得那个号码,是徐青舶医生。

怕是医院有事,姜九笙便接了。

徐青舶先开了口:“时瑾,你的药快吃完了,记得来找我拿。”

姜九笙微愣了一下:“什么药?”

那边显然也惊了一跳:“姜九笙?”

“是我。”姜九笙脸色渐进紧绷,“徐医生,请你告诉我,时瑾在吃什么药?”徐青舶是精神与神经科的医生,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电话里沉默了很久,徐青舶说:“是偏执型人格障碍,患病史很久了。”

姜九笙心头重重一扯,声带都微颤:“严重吗?”

“基本能控制。”徐青舶默了顷刻,口吻有些郑重,“不过,你对他的影响很大。”

她眉间一片愁绪,拧成了一团,语气极度迫切与焦急:“我能做什么?”

徐青舶似乎很犹豫,过了许久才说:“尽量多陪着他,给他足够的安全感。”

姜九笙很不放心,犹豫又无措:“这样就可以了吗?”

“你别太紧张,时瑾现在的情况基本和正常人无异,只是情绪失控的时候会偏激一点,只要调节好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她怎能不紧张,出了一手心的汗:“徐医生,以后时瑾的病情,可以及时告知我吗?”

徐青舶迟疑了很久:“好。”

“谢谢。”

话锋一转,徐青舶严肃:“不过,我建议你别让时瑾知道你接了这通电话。”

姜九笙应了,又道了谢才挂了电话,她并不了解心理学,只能盲目地查看各种资料,浅显却不详尽,不然便是一概而论,没有针对性,她能获取的确凿信息少之又少。

眉头深锁,她坐了很久,背脊僵直,后背全是冷汗。

啪嗒。

浴室的门开了,时瑾走出来。

姜九笙抬头,看了他一眼,走过去,抱住了他。

时瑾动作顿住,没动:“怎么了?”

他身上的浴袍是软软的料子,刚洗过澡,有淡淡沐浴露的味道,姜九笙抱着他,用力嗅了嗅,在他心口蹭了蹭:“没什么,想抱你。”

原来他会偏激会极端,都非没有缘由。

徐青舶说,她影响着他,或许,起因是她,甚至,或许她才是罪魁祸首。她该对他好一点,再好一点,免他患得患失,免他担惊受怕。

时瑾傻站着让她抱,手里还拿着毛巾,擦头发的动作也停了,滴着水,他笑了笑:“笙笙,能等我擦完头发再抱吗?”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我是不介意的,可会弄湿你的衣服。”

姜九笙抱了一会儿才松手:“我给你擦。”

时瑾把毛巾给了她,乖乖弯腰低头,让她能够得着。

她接过去,稍稍踮了脚给他擦头发,动作不熟练,力道也把握不好,时瑾的头发本就软,被她擦得乱糟糟的。

“时瑾。”她停下动作,迎着时瑾的目光看他。

时瑾怕她累,抱着她坐在桌子上:“嗯?”

姜九笙喊了他,又不说话,松手,毛巾落在地上,她搂住他的的脖子,凑过去亲他。

时瑾扶着她的腰,很细,他都不敢用力,低头让她在脸上啄,声音沙哑又温柔:“怎么了,宝宝。”

她还是不说话,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脸上亲。

时瑾也不问,笑着让她亲。

等她亲够了,时瑾才抱她去了浴室,让她洗澡,他们淋了雪,他怕她感冒,水声刚响,徐青舶的电话又打过来了。

时瑾看了一眼浴室门口,走去玄关接听。

电话那边,徐青舶迫不及待就脱口而出:“你串通我骗姜九笙,良心不会痛吗?”

时瑾没回他。

徐青舶继续指控,最令人发指的就是:“你居然还让我跟姜九笙说什么多陪你要给你安全感这种屁话!”

故意在姜九笙那装可怜用苦肉计就算了,居然还借此邀宠,真是太阴险了!

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时瑾对此不置一词,只不冷不热地说了句:“我会给你转账。”

塑料花兄弟情,全靠金钱维系。

徐青舶好笑,非常硬气地怼了一句:“我是那种为了钱出卖职业道德的庸医吗?”

时瑾想也没想:“你是。”

徐青舶:“……”

时瑾语气还出奇的平静淡然,平铺直叙地像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而且,你也没有心理医生从业资格证,谈不上职业道德,”

徐青舶:“……”

他竟无言以对,时瑾这个人,最会拿捏别人软处了,交友不慎啊!

言归正传:“你都跟姜九笙说了你在吃药,要不你就顺带做个心理治疗?”徐青舶旁敲侧击,心里盘算着看能不能借姜九笙这把东风,治一治时瑾。

时瑾不由分说:“剩下的事我会处理。”

还是固执己见。

徐青舶知道多说无益,猜想:“你不会用什么维生素药片来糊弄吧?”一时没得到回答,他就又搬出了姜九笙,“你至少得把药的形状和用量告诉我啊,万一以后姜九笙问起来,我也不会说漏嘴。”

片刻沉默后,时瑾说了一个英文药名。

徐青舶知道,是耶鲁刚出的人工复合型保健药品,就知道是这样!

徐青舶不开玩笑了,认真的:“时瑾,说正经的,我建议你接受治疗。”

时瑾从容淡定:“我不认为我的行为有任何问题。”

徐青舶就事论事:“行为过激,有狂躁倾向。”甚至杀人犯法。

时瑾反问:“诱因呢?”

“姜九笙。”至少目前只有她。

“那就没有问题,她是我爱的人,我为她发疯都理所当然。”

和一个医生讲病理病因,注定没有什么结果,徐青舶甚至觉得,没准时瑾自己都懂心理学,毕竟医学是他最擅长的领域。

徐青舶很无力:“你不能这么——”

时瑾打断了:“也不需要治疗,我喜欢这种诱因下的结果导向。”说完,他直接挂了电话。

徐青舶:“……”

病入膏肓没得救了。

时瑾回了房间,姜九笙已经从浴室出来了,头发湿淋淋的:“你去哪了?”

“接了个电话。”时瑾没有多做解释。

姜九笙也不问,把手里的毛巾递过去:“时瑾,刚刚我给你擦了头发,你要不要礼尚往来一下?”

时瑾颔首,接了毛巾,过去直接把她抱到了沙发上。

姜九笙的头发长,时瑾擦得特别小心,怕扯到她,她窝在他怀里,因为瘦,小小的一团,大号的毛巾能把她整个人罩住。

“笙笙。”

“嗯?”

时瑾停了手上的动作:“如果我骗你了,你会原谅我吗?”

她毫不犹豫:“会。”

他眸光越发漆亮。

姜九笙坐到他腿上,一双秋水剪瞳里水汽潮湿,她说:“虽然会生气,但最后肯定会。”

时瑾笑了。

所以,他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为他的偏执疯狂找了一个理所应当的理由,用这种拙劣的苦肉计,因为他知道,他的笙笙对他有多仁慈,所以,费尽心思得了特赦令。

他倾身往前,手落在她肩上,把她压在了沙发上,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亲得很狠,她的浴袍被扯落了肩头,上面有几个吮痕。

“时瑾。”她笑着看时瑾,平时淡然冷艳的桃花眸,水雾迷离,媚眼如丝。

时瑾声音嘶哑,瞳孔微红:“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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