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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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笙,你在干什么?”

姜九笙抬头,只看了他一眼,就转开了目光,说:“没干什么啊。”

时瑾从后面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蹭了蹭,用力嗅了嗅。

他说:“你偷偷抽烟了。”

“……”

姜九笙都觉得诧异:“还有烟味?”女士烟,味道本就淡,她又刻意漱了口,喷了一点香水。

时瑾扶着她的腰,让她面对自己,低头,在她唇上嘬了一口:“有漱口水的味道。”

失策了,为了去烟味,她用了一瓶漱口水。

姜九笙很快解释:“我就抽了一根。”

时瑾搂着她的腰,稍稍用力,带向怀里,表情严肃:“笙笙,说实话。”

好吧,外科医生的嗅觉很灵敏。

她伸出两个手指,郑重其事地说:“两根。”

时瑾将窗户关上,牵着她坐在沙发上:“有心事?”

“嗯,想到了我母亲。”

他拉着她的手,没有松开,指腹在她掌心轻轻地摩挲,没有说话。

“时瑾,你再和我说说她的事情好不好?”时瑾知道的比她知道的多,她的记忆断断续续,很模糊,没有多少关于她父母的内容。

“好。”

他把她抱进怀里,一只手揽着,娓娓说了很多。

说她母亲是孤儿,受了资助才念完了大学,她的祖父母不喜欢她母亲孤儿的身份,他父亲姜民昌便和姜家老家断了联系,来了云城打拼,很多年不曾与姜家的人联系,便是她母亲也只知姜家在偏远的地区,没有任何联系。

姜民昌是警察,职位越做越高,与她母亲的分歧也越来越大,后来,姜民昌因为一个商业案子,认识了温诗好的母亲,那时候,温诗好的亲生父亲还没有去世。

姜九笙问时瑾:“我父亲是第三者吗?”

没有太多情绪起伏,不知为何,听着这些并不寻常的过往,她心里竟出奇得平静,没有震惊,也谈不上失落。

她对她父亲的印象很模糊,并不深刻。

“不清楚。”没有掺杂任何私人情绪,时瑾就事论事,“至少,是温诗好的生父逝世之后,他才与温书华再婚的。”

时瑾还说,她父母离异后,她虽然跟着母亲生活,不过,姜民昌依旧很疼爱她,偶尔也会接她去温家玩,只是,在锦禹长大些后,姜民昌突然和她疏远了,也不太见面了,不知道什么原因,连抚养费也断了。

听到这里,姜九笙蹙了眉。

怪不得她虽然没了记忆,更牵念的还是母亲,或许,她和父亲的关系并不那么好,至少,不复当初。

说了许久,时瑾看了看时间:“好了,该睡觉了。”

姜九笙一点睡意都没有,便说:“时瑾,我们喝点酒吧。”

时瑾犹豫了一下,还是依了她:“好。”

他打了酒店前台的电话,让人送来了白兰地,是金黄色的酒,一看便是好酒。

姜九笙嗅了嗅,酒香浓郁,她的瘾便被勾出来了,让时瑾给她倒了一杯,先尝了尝鲜,不贪杯,她放下杯子,说:“时瑾,要不要玩个游戏?”

时瑾给她添了一小杯:“怎么玩?”

她起身,去拿来了一对手环。

“莫冰说是赞助商送的,可以测心跳。”她按了开关键,调好了设定后,给时瑾戴上了,笑了笑,“三十秒内,心跳更快的喝。”

跟他玩心跳呢。

时瑾微微小抿了一口酒:“笙笙,你赢不了我的,在耶鲁有专门的心理素质课,其中就有心率控制。”

外科医生,需要临危不乱,耶鲁专门设了课,而他,是个中翘楚。

姜九笙兴致很好:“不试试怎么知道。”

时瑾也驳了她,只说:“我酒量很好。”他似乎对什么都有些抗力,不容易上瘾,也不容易失去清醒。

她也从没见过他喝醉,想必酒量不是常人能及,便说:“那我一杯,你两杯。”

时瑾也顺着她:“好。”

她将杯子换成了小杯,她面前一个,他两个,都斟满了,然后稍微思忖了一下,提出了第一轮的规则:“对视二十秒。”

他浅笑着看她,目光不偏不倚。

二十秒,确切地说,十秒之后,她手腕上的数字便乱了,跳得异常频繁。

她输了。

时瑾心率很正常,不知是不是刻意,总之,徐徐上升,却不迅猛。

第二轮,她说要接吻。

时瑾便捧着她的脸,吻了很久很久,非常火热的法式深吻。

可还是她输了,她想,耶鲁的心理素质课,果然名不虚传。

“还要继续吗?”时瑾舔了舔唇,饮了酒,沾了情绪,嗓音异常低沉与性感。

姜九笙点头,想了想,继续:“一人说一句话。”

时瑾给她斟了酒,没有满,大半杯:“笙笙,你要先说吗?”

她点头,把酒杯添满,然后抬头看着他:“时瑾,我爱你。”

时瑾看了看手上的数据,跳得很快,他淡淡笑了,也不急,抬头,不缓不慢地说:“笙笙,我想睡你,做到你下不了床。”

“……”

姜九笙怔了许久。

这是犯规。

十秒,她的心跳爆表了,端起面前的白兰地,一口饮尽:“下一轮,你先。”胜负欲突然起来了,今夜这酒,总得让他家时医生喝一些。

时瑾想了一会儿:“一人一个动作,只能用手。”

“好。”

时瑾把她从沙发那头拉到身边来,扶她的腰,用手拨开她耳边的发,指腹轻轻捏她软软的耳垂,打着圈按压摩挲,力道很小。

那是她的敏感地方,一碰,她脖子都红了。

有点痒,姜九笙往后缩了缩,看了看手环上的数字,然后思索了许久,抬头,对时瑾莞尔笑了,眼里有玩味,带了几分坏。

时瑾一看便知道她想做什么了。

“笙笙,不可以。”

姜九笙揶揄:“为什么不可以,上一轮就是你先耍浑的。”

说完,不等时瑾说什么,她跨坐在他腿上,用一只手按住他的肩,瞧着时瑾的眼,噙着笑,将另一只手沿着他敞口的浴袍钻了进去。

他腹上的温度不同于手,温度是滚烫的,而她指尖冰冰凉凉的,在他紧实的腹肌上流连,缓缓往下。

时瑾按住了她的手,声音不知何时哑了::“笙笙,不要再往下了,不然游戏继续不了。”他把她作乱的手拿出来,端起面前的酒,“我认输。”

两杯,他连着喝了。

姜九笙瞧了一眼时瑾腕上的手环,数据还在往上,嗯,她终于找到碾压他家时医生的方法了。

等心跳平缓下来,继续。

姜九笙给时瑾满了酒,开了局:“取悦对方,”她还坐在时瑾腿上,用手指点了点他的唇上,眼里都是笑意,胸有成竹的样子,“只能用这里,时医生,你先还是我先?”

时瑾想也不想:“我。”

他怕若是她先开始,他就不准她停下来了。

时瑾把她放在了沙发上,推起她的衣服,低头,唇落在她胸口。

她特别配合,抱着他的脖子,不躲不避,眼神羞涩却大胆,他张嘴,用牙齿,解了她内衣的扣子。

灯光微暖,她皮肤很白,没有任何遮掩,映进时瑾眼里。

不过,失策了。

她的心跳数据是上去了,只是时瑾的也爆了。

姜九笙低笑,抱着他的头,让他埋在胸前,低头,在他耳边问:“还需要我继续吗?”

时瑾嗓音嘶哑得一塌糊涂:“要。”

她吻了他,不同以往,一个非常情色的吻,有暧昧的声音,在他嘴角拉出了长长的银丝,末了,舔了舔他的唇:“时医生,你又输了。”

时瑾眼睛已经红了,染了欲。

呼吸乱了,他平息了很久,将酒喝了,然后把她抱进怀里,给她整理好未扣好的内衣,动作慢条斯理地:“哪里学来的?”

“那次我陪谢荡看片,里面有演。”

成人片,拍得特别露骨,姜九笙领悟力又一向不错,或多或少懂了一些。

平时,床笫间,她并不大胆。

时瑾说:“以后不准看了。”

姜九笙应了他。

“笙笙,”他嗓音低沉,微微有些喘,“要不要再玩大点?”

克制,却又刻意蛊惑,她回头看他,他眉眼里有光影沉浮,像一团见不到底的漩涡,能将人拉进去。

像是鬼迷心窍,她望着那双眼失了神:“怎么玩?”

时瑾将她抱起来,指着卧室的落地窗:“在那里做一次,若我输了,便把剩下的酒全喝了。”

玩得真大。

姜九笙嫣然一笑,像只撩人的猫儿:“好啊。”

第二卷 163:落地窗的邪恶打开方式

姜九笙嫣然一笑,像只撩人的猫儿:“好啊。”

窗外玻璃上,凝了水珠,初春刚过,还有些料峭寒意,落地窗前铺了绒毯,灯光错落,光影与人影交缠。

结束后,时瑾拥着怀里的人,坐在窗前,她还未穿衣服,身子没力气似的,软软窝在他怀里,他披着浴袍,将她一起裹着。

姜九笙眯着眼,轻喘,额头有汗,眼角还有欢愉后的潮湿,有些迷离,慵懒地耷拉着,突然烟瘾上来了。

“时瑾,我想抽烟。”她抬头,眼底春意迷蒙,有些勾人的媚。

时瑾低头,贴着她额头轻轻地蹭,哄着说:“乖,今天不可以抽了。”

情事过后,嗓音仍旧低哑,响在耳边,像摇曳的风在挠着耳根,有些痒,姜九笙躲了躲,往他怀里钻,腕上还戴着手环,心率的数值并未降下来。

她赢了。

才一开始,时瑾便溃不成军。

“笙笙,”他低头,下巴压在她肩窝里,低低与她说话,像低位弦的音调,说,“我知道这个玻璃是单向透视,可还是输了。”

单向透视……

她还以为是普通玻璃,羞恼地在他肩上咬了一口:“你故意的?”

时瑾低笑:“嗯,我故意的。”他起身,用浴袍包住她,抱起她往浴室走,“输给你,我甘之如饴。”

她洗漱完出来,时瑾已经喝了所有的酒,空酒瓶子东倒西歪,他懒懒地躺在落地窗前,浴袍半敞,松垮垮地披在身上,见她过来,他单手撑着身体,唤她过去。

绒毯皱巴巴的,她挨着他坐,嗅到了浓浓酒意。

不一会儿,时瑾酒劲儿便上来了,微敛着眸子,大抵是染了几分醉意,他看她时眸底像铺了一层沾着水光的碎钻,迷离而氤氲,便是眼尾也晕开淡淡的红。

七分醉意,三分事后的媚,勾人极了。

只是,姜九笙不知晓,时瑾喝多了,竟这般黏人。

“笙笙。”

“嗯。”

“笙笙。”

“嗯。”

他枕在她腿上,一直喊她的名字,像是很愉悦,眼角眯着,笑意浅浅。

“笙笙。”

“嗯。”

他搂住她的腰,继续唤:“笙笙。”

姜九笙耐心地应,拂开他额前稍稍遮了眸的碎发:“怎么了?”

时瑾盯着她的眼睛,突然说:“我爱你。”不待她反应,他仰着头,特别郑重又认真重复,“我爱你,我爱你。”

姜九笙弯了弯眸,笑了:“我知道。”

他却没说够似的,执拗地一直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语气有些急,甚至没有停顿。

哦,原来时瑾醉了,会碎碎念念。

姜九笙耐心很好:“知道了。”

头顶打来的光,有些刺眼,他便半阖着眼,直勾勾地瞧她:“那你爱我吗?”

她没有犹豫:“爱。”张开手,她给他遮住了光。

时瑾伸手,紧紧拽着她手,顺着问:“爱哪里?”

这怎么回?很多很多啊。

几分醉意,朦胧了眼,他与平时不大一样,话多了许多,没了平日里的半分矜贵与克制,十分缠人,等不及她回答,便追着她问:“爱我的眼睛吗?”

“嗯。”

他嘴角笑意深了一些,又问:“嘴巴呢?”

姜九笙继续点头。

“还有手,”他盯着她,眼里很期许,“喜欢吗?”

怎么会不喜欢,就是这么一双手,让她患了八年的手控。

姜九笙坦荡又干脆地承认:“很喜欢。”

时瑾眼角又上扬些:“那你要不要亲亲我的眼睛,嘴巴,还有手。”

她顿时哭笑不得。

他把脸靠过去:“要不要?嗯?”他等不得,抱着她的腰轻晃,“笙笙,要不要要不要?”

没见过他这样软言软语不肯罢休的样,黏人得厉害,像个讨糖吃的孩子。

原来,时瑾也有这样纯粹的模样,眼里漫天星河绕着她的影,是他的世界与宇宙。

姜九笙俯身,亲吻了他的眼睛、他的唇、还有他的手。

时瑾适才满足了,眼里盛满欢愉,又换了个问题问她:“笙笙,我和博美你更爱谁?”

她浅笑吟吟地回:“你。”

时瑾扬唇,又问:“我和宇文冲锋呢?”

“你。”

他嘴角再往上扬了一点,不厌其烦似的,挨个比较:“我和谢荡。”

“你。”

“我和——”

姜九笙打断了:“都是你。”

时瑾餍足地眯了眯眼,勾着她的脖子亲了一口,换了下一个问题:“笙笙,以后你要是不爱我了怎么办?”

这个问题,他严肃了。

她没迟疑,摇头:“不会。”

一听,时瑾立马就问:“你会爱我一辈子吗?”

“会。”

他笑着又凑过去亲一口:“我也会。”

姜九笙啼笑皆非。

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时瑾喝多了,会如此话痨,有说不完的话,问不完的问题。

他躺在她腿上,就安静了一小会儿,又问了:“笙笙,如果你要去一个孤岛,烟,酒,手机,博美,还有我,你会带什么?”

姜九笙回:“你。”

他就又问了:“如果我和博美一起掉进河里,你先救谁?”

“你。”

他思考了一下:“要是博美不会游泳呢?”

“你。”

他嘴角压都压不住了:“我会游泳。”

姜九笙忍俊不禁:“也是你。”

时瑾终于心满意足了,抱着她说:“笙笙,我爱你。”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我爱你,我爱你。”

姜九笙笑而不语,拿他没办法了,任微醺的他絮絮叨叨地一直说:“我对我母亲的印象不深,这个世上那么多人,我就只爱你,以前是这样,现在是,以后也是。”

姜九笙心软得一塌糊涂:“嗯,我知道。”

“笙笙。”

“嗯。”

时瑾凑到她眼跟前,醉意迷离的眼里,她的影子清清楚楚:“宝宝,我很开心。”他仰着头,一灯暖光全部落在他眸子里,灿若星辰,“我会听你的话,你不喜欢的事我就不做,你让我杀人我就杀人,让我救人我就救人,什么都可以听你的,可你要只喜欢我,行不行?”

目光对视,姜九笙迷了眼,失了神。

时瑾没等到答案,坐起来,拉着她的两只手,特别专注地凝视过去,等她的回应。

她说:“行。”

他称心如意了,问她:“那你有没有想要的东西?你要想什么我都去给你抢?”话里,三分真,七分醉。

真可爱。

想要。

“有啊。”姜九笙毫不忸怩,“想要你。”

时瑾特别喜欢她这个答案,凑近她,呼吸相缠,有浓浓的酒香,他说:“我本来就是你的。”说完,补充,“可以一直给你睡。”

然后他就开始脱身上的浴袍。

满室酒香,醉了情人眼,窗外,月朗星稀,春风吹得刚刚好。

一夜荒唐,满地狼藉。

翌日,日上三竿,阳光洒下碎金,落地窗前毛绒绒的毯子沐着光,特别柔和,时瑾才醒来,姜九笙还在怀里,薄薄的空调被遮着身体,他低头,能看见她肩上红色的印迹。

是吻痕。

时瑾眼底彻底清明了。

“笙笙。”

姜九笙悠悠转醒,掀开眼皮,揉了揉:“嗯?”

时瑾皱眉:“我昨晚喝醉了。”

“嗯。”

很可爱,她喜欢得不得了。

时瑾眉头却皱得更紧了:“我们没避孕。”

姜九笙伸了个懒腰,往他里钻了,睡饱了,很惬意,说:“没关系,是安全期。”不准也不要紧,怀了更好。

时瑾默了很久。

“我给你弄早餐。”他起了身,用被子裹着她,抱着去床上,“你再睡会儿。”

姜九笙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句,裹着被子,睡了会儿回笼觉。

约摸半个小时,时瑾来喊她起床,早餐很丰盛,她吃了不少,饭后,时瑾倒了一杯水给她,还有一颗药丸。

“笙笙,把药吃了?”

他眼里是毫无杂质的墨色,深邃又复杂,看不尽深处的光。

姜九笙看着那颗白色的药丸:“这是什么药?”

时瑾说:“紧急避孕药。”

她唇角的笑顿时烟消云散,抬头,看着时瑾的眼睛,他却躲开了目光:“对不起,笙笙,不会有下次了。”

这个药很伤身,他不会再让她碰。

姜九笙没有接:“我不吃。”

“笙笙,乖,不要任性。”时瑾仍端着水,没有退步。

她抬头,眸光几乎逼视:“时瑾,任性的是你。”

“我们说好了,不要孩子。”

他语气果断,态度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完全不由分说,偏激执拗得不行,姜九笙有点恼他了,驳了他的话:“可我并没有同意。”

时瑾眸色微沉,眼里有极力隐忍的情绪,他尽量心平气和,半哄半求:“笙笙,别的都听你的,只有这一件,你依着我好不好?”

谈不妥了。

他们两个,都是冷静的性子,几乎没有起过大的冲突,她顺着时瑾,时瑾也听她的,这还是第一次,谁都不肯退步。

姜九笙从餐桌上站起来,推开时瑾还拿在手里的水杯:“时瑾,我不想跟你吵架。”都不让步,再争执下去,也只会不欢而散。

时瑾把杯子放下,面向她:“笙笙,我们没有在吵架。”他放软了语气,“乖,张嘴把药吃了。”

他眼里,始终没有露出一丝犹豫。

从未如此过,他一向纵着她,几乎没有拂逆过她的要求,除了子嗣这件事,时瑾的坚持超乎了她的意料。

她迎着他的目光:“我要是不吃呢?”

时瑾几乎不假思索:“我会想尽办法。”

一句都说不通!

姜九笙接了药,扔进了嘴里。

时瑾端起水杯,喂到她嘴边,一杯水见了底,她放下杯子,也不理他了,转身往房间走。

时瑾跟着她,寸步不离。

姜九笙进了房,躺到床上去,枕着手,背对着时瑾:“让我自己待一会儿。”

他不走,蹲在床头:“对不起。”

她不说话。

大概怕她生气了,也不敢动她,时瑾轻轻扯了扯被子,继续道歉:“对不起笙笙,都是我不好。”

姜九笙默了许久,还是翻过身来,抱怨了一句:“很苦。”

“我去给你倒水。”

时瑾起身出了房间。

姜九笙从床头柜上抽了一张纸,将含在嘴里的药丸吐在了抽纸上,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舔了舔腮帮子。

真苦!

时瑾倒了一杯温水过来,递给她,见她还皱着眉头,将声音压得很低,讨好着哄她:“别生气了。”

怎么可能不生气。

姜九笙喝了水,不跟他说话。

时瑾接过杯子,放下,站到她面前,把脸凑近:“笙笙,你怎么着我都行,别不理我。”

她还能怎么着他,不舍得打,也不舍得骂,气他恼他,莫名其妙地还心疼他,莫冰说得对,真是被他吃死了。

她思量了很久,没有再纠结,郑重其辞地说:“如果再有下次,我会气很久。”

时瑾松了一口气,允诺她:“不会有下次了。”

以后,他是再也不敢醉了。

“时瑾,”姜九笙顿了片刻,试探着问他,“真的不能要宝宝吗?”

时瑾想都不想:“不要。”

姜九笙有些失落。

他将她耳边垂下的发别到耳后:“笙笙,我是偏执症病人,认定了,不会动摇的。”

是啊。

她明知如此,只是不免遗憾:“我很喜欢孩子。”尤其时瑾的宝宝,一定生得顶顶漂亮,也定会很聪明。

时瑾拍拍她的头,安慰:“以后让明珠多生几个,给你玩。”

姜九笙:“……”

她无话可说了,孩子是生来玩的吗?而且,别人家的孩子能随便玩吗?

姜九笙离开云城的那天,天气灰蒙蒙的,昏昏沉沉似要下雨。

姜锦禹来机场送她,没有看到温家人,锦禹说,他只让司机送他,不准别人跟着来。

他还是话不多,看着姜九笙,许久才开口,问:“可以不走吗?”眼里全是不舍。

不等姜九笙开口,时瑾直接否决:“不可以。”

姜锦禹看都不看时瑾,一双眼睛就跟粘姜九笙身上似的,小心翼翼地问她:“我能每天给你打电话吗?”

姜九笙重重点头:“想我了跟我说,我会来见你。”锦禹有轻微的社交恐惧,她不放心他远行。

他却摇头,很坚持:“我去找你。”

少年的眸光清澈,却总是带着挥之不去的苍凉,透着不属于那个年纪的孤寂。

姜九笙不忍心拂了他,还是点了头。

“姐姐,”他说得很慢,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不要再来云城了。”

姜九笙上前,抱了抱他。

十六岁的少年已经长得很高了,只是很瘦,她抱他时,能摸到他后背硌人的骨头,他身体绷得僵直,一动不动,许久,才抬起手,环在她肩上,轻轻地拍。

离别时,都有千言万语,只是话到了嘴边,也说不尽满腹牵挂,最后,总是老生常谈的两个字:“保重。”

姜九笙松开手,看着红了眼的少年:“锦禹,保重。”

她不知道他心里还藏了什么,也不知道他抓着什么放不下,她不求真相,只盼少年安康。

姜锦禹没有再说什么,看向时瑾,只是少年人,语气却老气横秋,他说:“照顾好我姐姐。”过了很久,他喊,“姐夫。”

然后,他先转了身。

时瑾突然想起了八年前,温家办了一场盛大的酒会,许多人言笑晏晏,他们都在笑,只有草坪上的孩子,坐在地上,失声痛哭。

那时候,小男孩还长得胖胖的,跑过来,抱住了他的腿,喊他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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