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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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凯拉了把椅子坐下,搭一条腿,抖一条腿,姿势非常糙汉,苦口婆心地说:“队长,你到时候可一定要忍住,千万不要冲动,你要再揍人了,指不定又要派去九里提当交警。”

秦家太可恶了,找了个替罪羔羊,就金蝉脱壳了。

秦明立那厮从头到尾装傻充愣,摆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假表情,偏偏秦氏不知道哪里弄来个傻逼经理,逢人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我干的我干的都是我干的跟我们二少一点关系都没有抓我抓我别冤枉了好人……’。

他妈,这智障演技还不错,鼻涕眼泪都是货真价实。

扯远了,蒋凯继续语重心长地劝他家队长霍疯狗:“刘队长说了,得看好你,不能再让你被调去九里提,不然,又会有很多女司机打着违反交通规则的幌子,开着名车去九里提泡你。”

抱着手没骨头一样躺在办公椅上的霍疯狗:“……”他咧嘴,笑得很痞很匪很危险,“为了九里提的交通安全,老子也得忍住啊。”

蒋凯蹬鼻子上脸,越说越起劲了:“那是那是,最主要的还是不能让你去九里提挡了交通队的桃花,那个小聪知道不?他看上了九里提便利店的收银妹子,本来都快要到手了,你就去当了一个多月的交警,便利店的妹子就不理小聪了,说要找个队长你这样的。”

没办法,就队长这颜,听说在警察大学,也是校草级别,还是那种前后五十年不可超越的巅峰逼格。

警察的脸,痞子的笑,疯子的性格,姑娘家的,口味就是这么重。诶,说起来都是伤心泪,队长这张招蜂引蝶的脸,挡了兄弟多少桃花啊。

霍一宁一条长腿伸过去:“还来劲儿了?”踹了一脚,“滚,麻溜点。”

蒋凯抱着屁股跳了一米高,笑得龇牙咧嘴:“那不行,我得看着你。”

霍一宁摸了一把头,刚剪了发,有点扎手:“放心,我不揍人。”

不信!

每次明知道是犯人可证据不足不能抓的时候,队长十次有八次拳头痒。

“秦家人,揍没用,”霍一宁拖腔拖调,懒洋洋地说,“得慢慢钓。”

钓?

钓鱼呢!

蒋凯懵逼,不懂霍疯狗的思维模式。

一阵凉风吹进来,门被推开,进来一个人,黑色铅笔裤,白毛衣,淡粉的围巾遮住了半张脸,带戴了墨镜,黑色的头发随意扎了个丸子头,松松垮垮的。

腰好细,腿好长……

尤其是气质,挪不开眼。

蒋凯仔细确认后:“姜九笙?”

对方点点头,将围巾与墨镜拿下来,走近。

近距离看,更美。

姜九笙被票选为上镜不如真人好看的艺人第一名,实在是因为她气质太好,镜头拍不出来。

“霍队,”姜九笙问,“能借一步说话?”

霍一宁说可以,把人领到了警局的审讯室。

他倒了杯水给姜九笙:“找我有事?”

姜九笙道了谢,接过水:“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霍一宁拉椅子坐对面,长腿大喇喇伸着,一只手枕在椅背上,一只手敲着桌面:“说说看。”

她说:“我想查看一个人的犯罪档案。”

霍一宁眉尾挑了挑:“谁?”

“我只知道他的名字,陈杰。”

关于温家花房命案的凶手,除了名字,时瑾什么也没告诉过她,小乔那一番话,她不确定真假,可事关她与父母,事关杀人命案,她又装不得糊涂。

八年前的命案,时瑾一直希望她能忘个干净,问他也必然得不到答案。

只是,她太不安了,像眼前被遮了一层雾。

霍一宁复述了一遍那个名字:“入室抢劫杀人案?”

姜九笙讶异:“霍队知道?”

“这个案子当年我师父跟过,我知道一点。”仔细回想了一下,霍一宁又道,“不过,我记得这是重案组的刑事案件,保密性很高,公安内网里加了密,我都不一定有查看权限。”

这件案子当时闹得满城风雨,一开始是刑侦队在查,霍一宁的师父就是当时的刑侦队长,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案子中途转去了重案组,一切资料全部对外保密。

姜九笙拧拧眉:“如果是受害者的家属呢?”她顿了一下,坦言,“这个案子的两位死者,是我的父母。”

霍一宁诧异,别人的私事,他也不便探究,只问姜九笙:“有户籍证明?”

刑事案件,家属查看都要提交申请与户籍证明。

姜九笙却摇头:“我的户籍,在我养父母那里。”当年她诈死,时瑾在她的档案上做了假。

这就有点难办,霍一宁指关节叩了叩桌面,思考后给了答复:“我试试看,有结果了我再联系你。”

姜九笙点头道谢:“谢谢。”

霍一宁有点费解:“为什么不找时瑾?以他手腕和人脉,应该不是难事。”时瑾有路子,用点旁门左道要查出来不难。

她想了想,总结了七个字:“受害者心理创伤。”

霍一宁大概明白了,想来那个案子当时对姜九笙的打击很大,这么说,是时瑾想瞒着她。

和霍一宁谈完,姜九笙出了审讯室,刚好碰到从拘留室里出来的秦明立。

这几天大概日子不好过,他不像平时那么衣冠楚楚,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胡子拉碴,非常狼狈,看姜九笙自然没有好眼色:“替我带句话给时瑾。”

姜九笙面不改色:“请说。”

被拘留了三天,秦明立窝了一肚子火,狠狠地说:“如果弄不死我,别太张狂地打草惊蛇,狗急了都会咬人,别惹我。”

姜九笙安安静静听完,抬头:“狗,”看向秦明立,从容不迫地反问,“指的是你吗?”

秦明立:“……”

蒋凯噗嗤一声,没憋住,笑了。

秦明立一张本就颓败的脸,精彩绝伦了。

姜九笙神意自若,又道:“你的话我会带到。”然后戴好围巾,遮住脸,往外走。

门拉开。

秦霄周来接他二哥,猝不及防撞见一双桃花眼,他愣了一下,目瞪口呆,舌头打结:“你你你——”

姜九笙!

这双眼睛,化成灰他都认得。

姜九笙抬手把墨镜带上了,礼貌又疏离地问:“能让一让吗?”

秦霄周呆如木鸡,老半天灵魂才归位,立马让路,跟条件反射似的。

“谢谢。”姜九笙道谢完,往外走去。

秦霄周摊开手心,在裤子上擦了把,他有种哔了狗的心情,他干嘛一见这女人就手心冒汗,有病吗?

秦明立无罪释放了,秦氏娱乐损了一个高管,发了一篇三千字的道歉声明,官方地解释了一下此次案件与秦氏无关,纯属某经理个人犯罪。虽然网站的言论没停过,秦氏娱乐的股份也一路狂跌,但跳楼案便这么翻了篇。

四月初。

剧组将《三号计划》的官宣定妆照发出来了,除了大男主苏问,只有姜九笙是两张照片。

一张军装照,一张旗袍照,可攻气十足,也可妩媚动人,着实惊艳了一把眼球,电影的期待值被推到空前绝后的高度,网友热议不断。

“这制服诱惑,又被我笙爷掰弯了一点点。”

“躲过了军装,结果,没躲过旗袍,姜九笙的可塑性,不服不行。”

“歌手转演员,第一部作品就大制作女二,没靠山我直播吃翔。”

“楼上,来工地,我看你挺会抬杠。”

“眼睛里全是演技,吊打流量小花啊。”

“……”

电影开拍在即,姜九笙还要忙单曲与演唱会,日程基本全满,新来的助理小麻还在适应中,没混熟,对姜九笙特别小心翼翼。

“笙姐,”小麻长着一张四十二的脸,有点微胖,脸非常圆,笑起来有点憨,眼角有褶子,“能给我签名吗?”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妈妈和我五个姐姐都是你的粉丝。”

小麻是家里的老幺,听说是为了生儿子,前边一连生了五个女儿。

姜九笙脾气好,和声和气地:“好。”

不仅漂亮,还人好。

小麻在给姜九笙当助理之前,跟过一个女歌手,就跟了不到十天,他身上被掐出来的青紫到现在都没消,这么一对比,他对新老板的喜爱简直要翻江倒海!

“谢谢笙姐。”然后小麻从桌上拿来一本厚厚的本子,递给姜九笙,表情像个羞涩的大男孩,“我大姐叫麻小花,二姐麻招弟,三姐麻来弟,四姐麻要弟,五姐麻见弟。”

姜九笙:“……”

她感受到了小麻父母亲对儿子的迫切渴求。

端端正正地签好了五页纸,姜九笙才把本子递还给小麻,他忘了接,一惊一乍:“笙姐,你的定妆照上热搜了。”兴奋完,他突然诶了一声,把手机递姜九笙面前,“笙姐,这不是时医生吗?”

姜九笙看了两眼。

嗯,是他,他家时医生上热搜了,被拍了一个侧脸,和一个青年女演员同框,女演员姜九笙也认得,收视女王傅冬青,大大的标题非常醒目——秦六少傅冬青。

是远镜头,照片里,傅冬青侧头望着时瑾,表情温柔似水,五官赏心悦目。

吃瓜群众纷纷来围观,顺便留下脚印。

“这侧脸,怎么瞧着像我家笙嫂啊。”

“活捉一只笙嫂!”

“某人的粉丝够了,全天下的男人都是你家笙爷的行了吧!”

“这是秦家六少好吗,不姓时,某粉别自作多情了。”

“笙粉镇楼,妖魔鬼怪速速离开!”

“这颜,配我家冬青小姐姐可以了。”

“……”

秦氏酒店,十八楼会议室。

会议的主题是酒店的夏季广告方案,除了酒店各个部门的高管,与会人员还有秦氏酒店的固定代言人傅冬青。

PPT演示结束,设计部陈经理握了握手里的翻页笔,看向坐在会议桌主位的大老板。

时瑾抬眸,看向投影仪:“往上翻三页。”

陈经理依言翻页,停在数据分析那一页,手心不自觉冒汗。

因为要投影,门窗都关上了,会议室光线很暗,看不清时瑾眼底的喜怒,声音温润,说:“投入资金那一列,少了设备成本与折旧,完善后再交给我。”

就过了一遍,连这么小的疏漏都能看出来。

陈经理惭愧不已:“是,时总。”

时瑾合上笔记本电脑,转了个方向,看问傅冬青的经纪人:“还有问题吗?”

傅冬青的经纪人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叫李微安,微胖,戴着眼镜,气质干练又精明:“方案没问题,就是广告拍摄的排期可能要推一推,这个时间档,冬青已经进组了,应该抽不出时间。”

时瑾不言,低头翻阅文件。

广告部的凌经理便请示:“时总,那要不要改时间?”

翻页的动作停住,时瑾抬头,神色矜贵又优雅,没有盛气凌人,语气徐徐不急:“合约第二十四条,如果拍摄时间冲突,甲方有处理权,乙方必须服从甲方的行程安排。”他转头,看向傅冬青,“傅小姐,酒店是甲方。”

第二卷 186:浴室play

“傅小姐,酒店是甲方。”

与会的各位高管心里都有底了,甭管你是谁,酒店都不迁就。

李微安被当场拂了面子,脸色尴尬不已,傅冬青倒镇定自若,从善如流地回道:“我明白了,我会协调好时间。”起身,一身杏粉色的裙子,靓丽又知性,长相有些复古,眉宇间蕴含一股风情,她伸出手,“合作愉快。”

时瑾敛眸,没有伸手:“抱歉,我有轻微洁癖。”

傅冬青微愣了一下,自然地收回手:“没关系。”

涵养极好,可拒人千里。

是个冷傲的绅士呢。

凌经理收拾好桌上的文件,上前小心询问:“时总,晚上安排了饭局,您过去吗?”

“我不过去。”时瑾低头看手机,“好好招待傅小姐。”

“好的,时总。”

时瑾起身,对傅冬青礼貌颔首,道:“失陪。”

话后,他先行离开,低着头,似乎在拨电话,等了半晌,修长的手指才握着手机放在耳边。

“晚上回来吃饭吗?”

声色温和,却与开会时不大一样,低沉了几分,轻柔许多,显得温柔又欢愉。

身后的一众高管们倒司空见惯了,一听就知道是老板娘的电话。

“想吃什么?”时瑾推开会议室的门,“好,给你做。”

声音远了,后面听不清楚。

会议室里人都散了,傅冬青才慢条斯理地起身:“这个时总,是什么来头?”

李微安看了一眼远去的背影:“是秦家的六少爷,刚接手酒店不久。”目光收回,端着一脸审视,噙笑打趣,“怎么?有兴趣?”

傅冬青笑而不语。

李微安提醒:“他可是姜九笙的男朋友。”

姜九笙交了个圈外男朋友,在圈子里不是什么秘密,而且公开过,傅冬青自然也知晓,只听说是外科医生,倒没听闻还与秦氏有什么关系。

她不免好奇:“这个时总还是外科医生?”

“嗯,是个了不得心外科圣手。”

时瑾放缓了脚步,边与姜九笙讲电话。

她说想吃海鲜。

他说好。

话题然后忽然变了,姜九笙在电话里问:“看新闻了?”

语气,意味不明。

时瑾用卡刷了电子玻璃门,走进大办公室:“什么新闻?”

“你和傅冬青。”她拖腔拖调地念上一句,“男才女貌,共赴酒店,阔少佳人,你侬我侬。”

一听,就是无聊八卦新闻的措辞,用词大胆又浮夸,真实度很低。

时瑾一听便明白了:“等我一分钟。”没有挂断手机,他将通话界面退出,打开微博,大致浏览了一下,简明扼要地说,“内容严重不符,可以告他们了。”

姜九笙很心平气和:“没有啊,我看挺般配的。”

时瑾轻笑:“吃醋了?”

她立马否认:“没有。”

他语调都上扬了几分,带着明显的愉悦和笃定:“笙笙,你吃醋了。”

姜九笙不说话。

对,她吃醋了,小心眼到去计较一些莫须有的小道八卦,完全没了一贯的理智与气度,这让她很挫败。

时瑾低声哄她:“是我不好,宝宝你可以发脾气。”

嘴角还噙着宠溺的笑,他一抬头,便看见了站在他办公室门口的姜九笙,那一下,心脏都要化了。

她手里拿着手机,隔着远远的距离对他笑,手机听筒里,她特有的烟酒嗓低低沉沉:“我脾气不好吗?”

她脾气好不好都无所谓,是她就好。

时瑾摁断了手机,快步走过去,拉住她,转身进了办公室,关上门,低头吻她。

等亲够了,她舌头都麻了,时瑾才放开她,拨了个电话,气息仍有些不稳:“秦中,给我弄个官方认证的微博,越快越好。”说完,略做思考后,道,“以后只要是关于我的报道,一律拦下来。”

秦中明白。

六少与傅冬青在酒店门口同框,实属工作缘故,从头到尾零交流,娱记也能这么大做文章,角度抓得好,文字写得巧,哗众取宠罢了。

不过,娱记大概不知道,秦六少是个老婆奴。

不到一个小时,关于秦六少和傅冬青的绯闻,全部不翼而飞。

晚上八点,秦氏集团官方微博转发了一条微博。

秦六V:已有家室。

后面的附图是一张吻照,模糊的侧脸,难辨真容,床上的女人只露出了额头和铺了一枕的三千青丝,男人俯身,唇小心翼翼地落在她侧脸。

镜头是糊的,依旧美得不像话。

三个小时前,秦六少与傅冬青的绯闻还沸沸扬扬,这则微博,意图很明显,来撇清干系的,而且微博是新号,干干净净就发了这一条。

可见秦六少是多不能忍受。

“傅冬青的粉,打脸疼不?”

“就这渣像素,我还是看到了我笙爷笙嫂的影子。”

“我一直觉得不想当总裁的医生不是好医生,笙嫂觉得呢?”

“某人的粉真是够了,该去挂眼科了,你们笙嫂不是医生吗?勿弃疗!”

“如果秦六少真是姜九笙的医生男朋友,为什么不公开?”

“……”

诸如此类的言论不胜枚举。

姜九笙只公开过男朋友是医生,关于这位医生是某集团高管的言论一直有,只是网上的传言真真假假,当事人又没有特别声明过,真相如何,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不过,姜九笙的粉丝护短,听不得网上的酸言酸语,与傅冬青的粉丝撕得不可开交,这时候,姜九笙骨灰级脑残粉出来说话了,这位骨灰粉还是姜九笙全球粉丝后援会江北分会的副会长。

笙爷的地下情人010:“姑娘们,不用跟她们争,我们笙粉心里有底就行了,和一群智障争什么。”

笙粉一致觉得副会长真知灼见!

饭后,姜九笙在阳台弹吉他,姜博美趴她脚边摇尾巴。

“嗷嗷呜呜。”

就是一顿鬼哭狼嚎,它姜博美随妈妈,是灵魂歌者。

时瑾钳着它后颈,扔远了。

姜博美:“……”想唱一首悲伤的歌表达此时的心情。

吉他声停,时瑾才开口:“抱歉。”

“抱歉什么?”

时瑾把她手里的木吉他抽走,抱着她坐在单人沙发里:“要暂且委屈你当时医生的女朋友,等秦家的麻烦都解决了,再当秦家的六少夫人。”

她知道他的顾虑,秦家毕竟不是普通的家庭,得罪过的人不计其数,又都是刀口舔血的道上人,自然要投鼠忌器。

时瑾接手秦家之后,关于恋情,一直秘而不宣。

姜九笙笑着说,时医生的女朋友就很好。

她靠着时瑾,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如果有人要对你身边的人下手,应该也会查得到我。”

自然是。

手腕够硬的人,另当别论。

“如果真的去查了,应该会知道你对我的重要性,那么打你的主意之前,他们大概会掂量掂量自己的脑袋有多重。”

他投鼠忌器,同样,与他为敌的那些人,一样也瞻前顾后,不是亡命之徒,谁会兵行险招。

她不置可否,突然笑问:“那张照片什么时候拍的,我怎么不知道?”

时瑾微博发的那张照片,虽然模糊,但她还是认得出来,背景是时瑾家里,只是,她没有印象了。

时瑾坦白:“你醉酒那次,我偷拍的。”

姜九笙揶揄:“你偷亲我?”

他笑:“不止。”

他靠近,在她耳边,低声告诉她,他有多过分。

姜九笙羞恼,咬了他一口。

时瑾也不躲,将漂亮的脸凑在她跟前,让她闹:“笙笙,姜锦禹去学校了,十点才回来。”

所以?

她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时瑾把她打横抱起来,去了浴室。

夕阳刚落,最后一抹晚霞,颜色旖旎得过分。

阳台,独留姜博美在惆怅。

“汪!”

舅舅还没回来,好孤单啊。

“汪汪!”

好寂寞啊。

“汪汪汪!”

好冷啊。

啪——

浴室的门关上了,姜博美抖了抖毛,叼了个狗玩具,自娱自乐,先在阳台打一圈滚,然后一个托马斯全旋,滚到了客厅里。

打滚撒泼,哼哼哈嘿!

突然,它定睛一看,瞅见茶几凳脚上有一个红红的圆点,盯着瞅了好久,拔腿跑过去,它一口就叼下来了,正打算玩玩,浴室里,传来它爸爸的声音,真的,好会叫啊……

“汪。”

寂寞啊。

“汪汪。”

孤单啊。

“汪汪汪。”

冷啊!

犹豫了十秒钟,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两圈,姜博美蹑手蹑脚去浴室门口了,把耳朵贴门口,听了一阵,它突然有点想汤圆了,它要告诉汤圆,它爸爸可会叫了,比徐医生家的母猫还会叫。

太阳彻底落下去了,街灯亮了,月亮出来了,然后,爸爸才出来。

姜博美撒丫子就跑。

冷不丁:“姜博美。”

姜博美一个脸刹,停下了,回头,一副快哭的表情,它要跟妈妈卖个萌,求放过。

时瑾言简意赅:“过来。”

它不过去:“汪!”

狗子不是故意要偷听的。

时瑾声音沉了一分,重复:“过来。”

它撒丫子就过去了,抖着膘,看它爸爸慢慢蹲下,一只比猪大骨都还漂亮的手,放在它浑圆的身体上。

姜博美一个哆嗦,吓去了半条狗命。

姜九笙蹲过去,擦了擦头发上的水:“这是什么?”

博美的毛上,沾了一个圆圆的黑点,闪着微弱的光。

时瑾不言,起身拿了手机,编辑了一行字,递给姜九笙看:“微型窃听器。”

她表情立马变了,下意识屏住呼吸。

时瑾好笑,又打了一行字:“笙笙,尽量自然。”

自然啊……

姜九笙自然地说:“时瑾,我饿了。”

“……”

刚刚才吃过晚饭。

时瑾没有处理掉窃听器,放在了姜博美够不到的地方,然后牵着姜九笙去了房间,关上门。

门口的姜博美:“……”好缺爱啊!舅舅怎么还不回来。

公寓的隔音很好,姜九笙还是本能地将声音压低了:“是陈易桥,上个星期她来过。”

时瑾漫不经意:“她对秦明立倒算忠心。”

死性不改,他想直接拧她脑袋。

关于小乔的事,她没有多谈,只是隐隐担心:“秦明立是有想知道的事情吗?”

时瑾没有瞒她,简明扼要地解释了:“秦家有笔生意,是我经手,他坐不住了。”

他接手酒店之后,秦明立便一直伺机而动。

野心大着呢,怎么会甘心居于人后。

“他要找你麻烦?”

时瑾点头,神色自若:“我掌管了秦家,和他就少不了明争暗斗,这笔生意,是秦行在我接手酒店后给我的第一个任务,秦明立自然不希望交易顺利。”口吻轻描淡写,神色是胸有成竹的淡然,“这窃听器出现得正好,可以帮我带点‘消息’给他。”

姜九笙不担心那个窃听器,不管秦明立,也不管交易,看着时瑾:“你会有危险吗?”

她知道,秦家不是做普通生意,秦行交给时瑾的,一定是地下交易,走私、贩毒、甚至军火。

她惶惶不安,只担心他。

时瑾向她保证,声音轻柔,带了安抚:“放心,我有你了,会很惜命,不会让自己身处危险。”

他的命,是要给她的,自然得惜命。

姜九笙盯着他,沉默了许久,还是嘱咐了他:“如果可以,不要犯法。”想了想,补充,“不过,你的安危最重要。”

她有道德底线。

可时瑾,也是她的底线。

“我知道了。”时瑾抱住在,吻了吻她紧蹙的眉心。

“时瑾。”

“嗯。”

姜九笙漫不经心似的:“当年温家花房的事,还有隐情吗?”小乔在那种情况下,还要留下窃听器,对时瑾得有多恨。

她说她的哥哥是冤枉的,如果是真的,那么,凶手是谁?

她连假设都不敢做。

时瑾垂着眼睫,看不清他眼底情绪:“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细听,他的声音有些发紧。

没有提及小乔,姜九笙随意寻了个理由:“我中午小憩,又梦见了那件事。”

时瑾凝眸看她:“梦见什么了?”

“梦见了那个入室抢劫的人。”她抬头,迎着时瑾的目光,“他说他是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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