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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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温总。”

内线电话响,温书甯接起来。

电话那边,温诗好开门见山地直接通知:“我已经通知了董事会,下午开会。”

温书甯一听脸色就冷了:“你怎么没有过问我?”

电话里的女声微微惊讶:“小姨,你忘了?你还在取保候审期间,暂时还没有决策权。”话锋一转,口吻多了几分强势,“还有,sj’s这个投资项目出现了这么大的问题,你是不是要给董事会一个合理的交代?”

这是来问罪呢。

温书甯扯了扯嘴角,无声冷笑:“这个案子我会处理,不劳你费心。”

温诗好不疾不徐地接话:“我建议小姨你还是先处理好你的入室抢劫案,你应该看过报表了,因为这个电子投资项目,启用了太多流动资金,一时又收不回来,我们银行快要资不抵债了,这时候,一旦发生挤兑,我们温氏不玩完也要大出血,不管是小姨你,还是银行,都不经不起任何风吹草动了。”

这时候,只要谁来扇扇风,银行的资金流就势必会瘫痪。

三天后,sj’s的执行总裁统一做了回应:

所有问题产品一律全额退款,并予以赔偿,线上线下产品,全部报废处理,绝不销售一件问题产品。

在电子行业,线下产品出现问题的情况并不少见,但像sj’s这样豪气的善后处理方式,绝对前所未有,对此,消费者好评如潮。

sj’s的应对措施一出来,温氏不淡定了,温书甯当天就去了sj’s的总部,在总裁室外面等了半个小时,才见到sj’s集团的执行董事,严峰。

sj’s旗下电子业都归严峰负责,是集团的最高执行官,五十来岁,矮胖圆润,有点地中海,见人三分笑,和声和气的。

“严董,你们sj’s是什么意思?”温书甯一开口,来意明确,是质问。

严峰小眼睛一眯,像只笑面虎:“就是表面那个意思。”

线上线下产品,全部报废处理。

这是sj’s的应对策略,完全没有过问作为合作方的温氏,大手笔一挥,可当真是一掷千金。

温书甯冷了眼:“那你们清楚全部报废要损失多少钱?”

严峰还是笑眯眯的,对答如流:“我们有财务,自然清楚。”

那么一笔天文数字,居然眼皮都不眨一下,温书甯讥笑出声:“所以,你们是疯了?”

严峰笑着摇头:“我们董事长说了,钱可以亏,但sj’s的招牌不能砸,就算全部报废,也不会流出一件残次品。”

这轻轻松松的语气,当处理掉的是一堆萝卜青菜吗?那批纳米导体,光是原材料就是天价。

温书甯彻底没有耐心了,语气毫不客气:“你们sj’s要自掘坟墓我管不了,可这个项目里面,还有我们温氏的投资。”

严峰连忙说知道知道,心平气和的像只戴着假面的老狐狸:“违约金和部分赔偿款项我们公司的法律顾问会找温总你谈。”

就算如此,风险共担,她也足足损失了几十个亿的流动资金,更不用说sj’s了,前期研发设备与投入就是一大笔,说废掉就废掉。

温书甯端着神色冷笑:“听严董你这口气,你们sj’s好像不缺资金。”

严峰笑脸相迎:“我们董事长确实钱挺多。”

温书甯目光一凛,声调一提,顿时咄咄逼人了:“既然不缺资金,为什么让我们温氏入股?”

合作之前她也有过这样的疑问,电子业的龙头企业,旗下产业链多样,怎么会缺资金,只是当时sj’s抛出了那么大块香饽饽,引来多少企业趋之若鹜,同是商人,第一关注点永远是利益,都想着来分sj’s的一杯羹,反而忽略了最根本的问题。

sj’s根本就不缺资金。

严峰打哈哈,只说:“这是我们董事长的意思。”

温书甯脑中一根弦突然扯紧了一下:“你们董事长是谁?”

合作这么久,她竟连sj’s真正的老板都没有见到过,若不是严峰嘴里一口一个我们董事长,她大概和所有人一样的想法,以为sj’s的老总就是严峰。

那个所谓的董事长,从来没有在公众面前露过面,甚至连一点身份信息都没有透漏出来过。

严峰脸上依旧是那副标准的假笑:“这就不方便透露了。”

温书甯被气笑了,甩手将茶杯撂下了:“你们sj’s是钱多得没地方烧吗?拿一百个亿来耍我!”

终于看出来了。

严峰礼貌一笑,看了看手表:“我还有个会要开,如果还有什么事情,可以联系我们法务部和财务部。”

“你——”

严峰拂拂西装,笑呵呵地往外走,接了个电话:“喂,在等我?就来就来。”

温书甯:“……”

电话都拿反了,还装模作样,她这么好敷衍?温书甯气得咬牙。

翌日,一则财经新闻曝出,一石激起千层浪。

温氏银行资金套牢,财政出现赤字,即将面临资不抵债的风险。

消息一出来,不到一天,温氏银行的提款用户猛涨,大量取现,致使银行发生严重挤兑,股票一路暴跌。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边,温氏银行一度陷入财政危机,那边,温氏银行执行董事温书甯教唆他人入室抢劫案开庭,并且败诉,判处十个月有期徒刑,缓刑一年。

六月中旬,烈日当空,空气里处处充斥着燥热。

判决结束,温书甯被判处缓刑,当庭释放,众多记者闻风而来,一早便蹲守在法院门口,一见温书甯出来,各家媒体扛着摄影机器一齐蜂拥而上,将温书甯与她的秘书围堵在石阶下面。

出口瞬间被堵住,记者迫不及待,比肩接踵地推推搡搡,一步一步逼向温书甯,她被推挤得连连后退,还未站稳,记者的收音麦就挤到了她面前,无数张嘴争先恐后,咄咄逼人地朝她张开。

“温小姐,请问你为什么要教唆他人入室抢劫?”

“你的目的是什么?”

“你对一审的判决还满意吗?”

“会考虑上诉二审吗?”

温书甯的秘书挡在前面,冷着脸拨开人群:“让一下。”

然而,各家记者根本不买账,一拥而上,直接将温书甯的秘书推挤到人群中间,四周全是人,完完全全被围堵住。

没了秘书的阻挡,记者更加步步紧逼,话筒几乎戳到温书甯的脸上,耳边嘈杂不断,问题接踵而至,根本不给她转圜之地。

“温氏银行财政赤字是因为经营不善吗?还是因为内部分权问题?”

“温氏在sj’s项目投入了多少资金?资不抵债是因为投资失败吗?”

“温氏股票一路暴跌,集团有应对措施吗?”

“目前银行挤兑问题有没有得到控制?”

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极其盛气凌人,温书甯被推挤得步步后退,耳边就没有一刻停歇,发问声震耳欲聋,摄相的闪光灯直直刺进她眼里,她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忍无可忍,大吼了一句:“让开!”

只是,她话刚落,不知是谁,狠狠一推,紧紧围堵的人群一齐朝前扑去,正对温书甯,一股推力迎面过来,她脚下趔趄,下意识抱住肚子,整个人被狠狠推出去,跌坐在了身后的石阶上,半边身子一麻,痛得她脸色刷白,她撑着身体试图站起来,然而,面前一支支话筒不放过她,像一座大山,凶猛地压过来。

“温小姐,请你回答一下。”

“从你父亲买凶杀人,到你教唆他人入室抢劫,对于这种犯罪行为,你有什么说的吗?”

“温小姐,温氏最近黑料缠身,你的未婚夫却没有露过面,你们感情是否出现了问题?”

“传闻你们不合,是真的吗?”

她再一次被逼退得坐回地上,腹部突然抽痛,像被重物绞着。

孩子!

温书甯抱着肚子咆哮:“滚开,都滚开!”

只是,没有一个人让开,她抬头,看着一张张跃跃欲试的面孔,只觉得像一群张开血盆大口的野兽。

她腹部疼得抽搐,已经坐不住,一只手趴伏在地上,她仅用一只手护着肚子,崩溃地大喊。

“你们别过来。”

“我的孩子。”

“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

“温书甯小姐,请回答一下。”

“温书甯小姐!”

“温书甯小姐——”

腹部翻搅着,有热流涌出,渐渐弥漫出血腥味,温书甯咬着牙,推开人群,抬头,看见了对面马路上停靠的车,车窗落着,副驾驶上坐的人正看着她,一双目光,冷漠又薄凉。

温书甯大喜:“安之!”

像绝望时,突然照进来的一束光。

可是,这束光,一晃而逝,车窗摇下,那双冰冷的眸子浮光掠影般挪开,然后汽车缓缓开动,朝着相反的方向渐进远去。

原来,他不是来救她的。

也对,他怎么会救她,这一幕,她不陌生,莫冰的结局,他原封不动地还给她了,她曾经做过的,如今,一笔一笔回敬在她身上。

温书甯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倒下了。

那辆黑色的汽车,渐行渐远。

法院门口发生踩踏事件,一时轰动全网。

天北医院。

温书甯醒来时,已经是晌午后,病房里开着窗,烈日落进来,她睁开眼,有些刺眼,下意识用手挡了挡。

护士正在换药:“你醒了。”

温书甯募地清醒了,手下意识摸了摸肚子,心急如焚地问:“护士,我的孩子呢?”

那护士欲言又止。

温书甯猛然坐起来,眼前一花,强烈的眩晕感袭来,她脸色白得像纸,满脸惊慌:“我的孩子呢?”

“你先出去吧。”

温书甯这才注意到坐在沙发上的温书华,护士被差遣出去后,温书华走到病床前,神色复杂地说:“书甯,孩子没保住。”

温书甯愣了几秒,随即,崩溃了,睚眦欲裂地瞪着温书华,情绪失控地大声咆哮:“为什么会保不住?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怕我的孩子来跟你抢财产,才故意弄死他的!”

像个疯子一样大喊大叫。

温书华脸色冷着:“你冷静点。”

温书甯一个杯子砸在了地上:“我不要冷静!”拉扯着被子,歇斯底里地嘶吼,“把我的孩子还给我,快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温书华上前,扬起手就是一巴掌,大喊道:“温书甯!”

她被打懵了,怒目圆睁地愣在那里,耳鸣声不断,还有温书华疾言厉色的责问:“你还没清醒吗?都是林安之,是他和sj’s勾结,你引狼入室了你知不知道!”

温书甯目光呆滞,放空了许久,猛地摇头,自言自语一样嘀咕:“不可能,我都怀了他的孩子,他不会这么对我的,不会的。”

还没有清醒!

温书华冷冷讥笑了一声:“那你知不知道,今天就是银行易主的日子。”

温书甯倏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你什么意思?”

“你的未婚夫带着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入主了温氏银行。”温书华语气愤慨,咬牙怒道,“现在,温家的银行已经快要改姓林了。”

温家银行临时在江北召开股东大会,执行董事长温书甯卷入刑事案件,丑闻缠身,董事林安之执百分之三十五的银行股份,被董事会临时任命为代理董事长。

会上,新任董事长做出紧急应对决策,发行债券,为银行集资,除了董事温诗好之外,全票通过。

四点,董事会整整进行了四个小时,温书甯突然出现。

会议室门口,总裁办的秘书连忙上前拦下:“温总,里面在开会。”

温书甯脸色难看至极,冷脸怒斥:“让开。”

“温总——”

温书甯一把推开:“滚!”

她直接推开会议室的门。

里面满座,所有温氏的高管层都在,而林安之正坐在会议室的最主位,一左一右两排董事列坐在旁。

所有目光都望向门口,包括林安之,缓缓抬头,目光不冷不热,一点情绪都没有。

温书甯刚流产,身体极其虚弱,走路都不稳,趔趔趄趄地走到最前面,死死盯着林安之,质问:“你为什么坐在这个位置?”

林安之没有回答,扫了一眼在座:“你们都先出去。”

一众高管看了两位眼色后,纷纷离席,便是温诗好也没有留一句话,意味深长地审视之后,离开了会议室。

林安之起身,走去把门关上,再坐回去,仰头对着温书甯的眼:“我为什么会坐那个位置?你觉得呢?”

他手持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已经是温氏股份最大的股东,居然不动声色地养精蓄锐了这么久。

温书甯怒目而视:“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收购温氏的股份?”

“五年前。”

她不可思议,目光锁着对方:“林安之,你到底什么来头?”

五年前,他们连认识都不认识,很显然,根本不是冲着她来的,而是冲着他们整个温家。

“你父亲没有告诉你?”林安之目光凛冽,瞳孔像三九天里的寒星,冷得彻骨,“当年买凶杀人案有幸存者。”

当年她父亲买凶杀人案的受害者是银行家林肖平的一双儿女,若是有幸存者的话……温书甯瞠目结舌:“林、林——”

林安之不疾不徐地接了话:“我是林矜言。”他站起来,走近,“还记得我吗?书甯姐姐。”

那时候,温书甯已经成年,温志孝经常带着她去银行,她是人人夸赞的栋梁之才,锋芒初露。

那时,他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少年,相识后,他喊她一声书甯姐姐。

也是后来,林安之才知道,温书甯自成年之后,就成了温志孝的左右手,温家那起买凶杀人案,有多少是她在出谋划策就不得而知。

------题外话------

虽然残忍,可出来混的都要还……

第二卷 207:温书甯的小野种是谁的?

温家那起买凶杀人案,有多少是她在出谋划策就不得而知。

温书甯步步后退,身子抵到了桌角,她踉跄地扶着椅子,呆若木鸡了很久,才惊恐万状地瞪大了眼睛。

“你是来报仇的,你是来报仇的……”她喃了两句,突然抬起头,瞳孔猛地一缩,“我父亲他——”

他打断了,语气冷若冰霜:“当年他也是这么对我父亲的。”眼里的恨一层一层积攒,目色滚烫而逼人,“我父亲甚至连庭审都没等到,就被活活打死了,还有我母亲,连我父亲的头七都没有活过。”

林家四口人,当年,她与父亲计划缜密,谋划了半年之久。

温书甯身子一软,跌在了椅子上,像坠入冰窖,四肢百骸都是冷的,她愣愣地抬头:“在法院门口的记者,也是你?”

林安之重重咬字:“是。”

她的父亲,她们温家,还有她的孩子……温书甯失控地大吼:“孩子是无辜的!”

林安之突然发笑,目光狠厉,像一头隐忍许久的野兽,恨不得冲上去将她撕裂:“我和莫冰的孩子就不无辜?莫冰的父母不无辜?还有我林家三条人命,他们做错了什么?我四岁的妹妹做错了什么?”

她被逼问得哑口无言。

林安之冷笑:“温书甯,这世上有因果报应,也有血债血偿,今天你自食恶果,那都是因为你从来没有心存善念。”

若是她存了一点点恻隐之心,若是她没有对莫冰一家下手,他也不会变得面目全非,像个疯子,满脑子里只有报复。

温书甯难以置信,紧攥着手,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咬着牙一字一顿,不甘至极:“林安之,我肚子里可是你的亲骨肉,你怎么下得了手?”

林安之目光寒凉,轻描淡写:“我从来没碰过你,怎么会是我的骨肉。”

她怔住。

从没碰过你……

她愣愣地抬起头,眼里铺天盖的都是惊恐,浑身都在发抖:“你、你说什么?”

林安之站着,目光冷漠地俯视她:“那天的酒里我放了药,用十万块给你买了个男人。”

温书甯入坠寒潭,四肢百骸都冷得发疼,难以置信,大颗大颗的泪砸下来:“你骗、骗我的是不是?”

林安之云淡风轻般,说出最残忍的话:“你放心,我给你挑了个干净的。”

那个晚上,她根本没有记忆,只以为是酒精麻痹了神经,只以为是他醉了,不知枕边人是谁,只以为他们终于有了进展,只以为……

原来,他在算计她,让她怀孕,让她放松戒备,然后,一击即中。

压着她的最后一根弦,瞬间崩断了。

她浑身无力地瘫坐在椅子里,满脸的泪,咬着牙:“林安之,你可真狠啊。”

林安之冷漠地回敬:“你也不遑多让。”

反正这辈子毁了,总要拉几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一起下地狱。

他看着她,眼里只有恨与憎恶:“对付你这样的疯子,我只能比你更疯。”

引狼入室,温书华说得对,是她自视甚高,目空一切,才会这么糊涂,以为这是个她可以拿捏一辈子的男人。

到头来才发现,这是一头养精蓄锐的狼,爪牙锋利,伺机而动。

温书甯突然发笑:“呵,这都是我自找的,养了一只野兽在身边。”

“是你自找的。”他捏住她的下巴,“我本来要放弃报仇的,是你非要动莫冰,我警告过你,别碰她,别逼我跟你拼命。”

他用力推开。

椅子翻倒,她摔在地上,目光无神,呆呆地发忡发笑,报应啊,报应……

“哈哈哈哈哈哈……”

她大笑,笑着笑着,眼泪下来,泪洗了眼眸,瞳孔里只剩一层滚烫的火焰,是恨,是不甘,是恨不得同归于尽的狠决,她咬牙,将眼泪逼回去。

林安之背着光,站在她面前,笼下一片阴影,说:“sj’s的董事长是时瑾。”

那个项目因为她怀孕,一直是林安之在跟进,难怪她血本无归。

她恍然大悟:“你和他联手耍我?”

所以,她才输得一败涂地。

林安之不置可否,冷眼俯睨:“还没结束,当初那个项目,你签的是个人担保,现在,该你把我林氏的东西吐出来了。”话落,转身离开。

温书甯坐在地上,呆若木鸡。

可真狠啊,一口咬掉了她半条命,他说得对,还没结束,鱼死网破,不死一个,她决不罢休!

次日,温氏银行发行债券,招资补缺。

另,与sj’s的合作项目,当时的执行董事长温书甯签下的是个人担保,失败项目,理应负责,将其名下百分之二十的个人股份用于融资。

融资方是一家风投公司,至此,嘉美风投成为温氏的第三大股东。

温氏董事办公室。

秘书丁纯磊上前:“林总。”

林安之凝神思考了片刻:“去查一下嘉美风投。”

狡兔三窟,温书甯掌管银行这么多年,不可能没有藏私。

没结束,斩草还要除根。

丁纯磊伏首:“我知道了。”眼前这个男人,身上的戾气越来越重了。

“另外,让人发通稿。”

丁纯磊请示:“什么内容?”

林安之面无表情:“解除订婚。”

隔日,全网通稿,温氏银行温书甯与前影帝林安之解除订婚,理由很简单,也很敷衍——性情不合,除此之外,没有一句多言。

林安之自退圈之后,再没有任何动态,时隔多月的一条消息就是解除订婚,林安之的骨灰粉表示,这波操作看着很爽。

温氏发行债券与融资之后,财政赤字暂时稳住,经营与运作也在慢慢回归正轨。

另外,sj’s集团重新研发纳米导体应用,项目初期便承诺消费者,第一批产品将免费试用,确保不会出现之前的问题之后,才正式上线。

消费者表示:业内龙头就是龙头,这手笔与作风,很霸道总裁啊!

医院。

因为温书甯还在缓刑期间,且股份融资,她暂不参与银行的管理决策工作,温书甯的秘书夏梦汇报完银行的最新动态后,才禀道:“温总,sj’s已经投产了。”

温书甯不可思议:“这么快?”

夏梦点头,解释:“我派人去调查过他们的技术部,根本没有开始研发工作,而是直接投产了。”

这么看来的话……

夏梦大胆猜测:“当时和我们温氏合作所用的根本不是最后成品,这次投产的才是最后的研发成果。”

也就是说,和温氏合作所用的是失败的残次品。

sj’s花几百亿就是为了搞他们温氏!

温书甯紧紧攥着拳头,咬牙切齿,手背青筋暴起,针头紧绷地翘起来,输液管里红色液体倒流。

夏梦赶紧提醒:“温总,回、回血了。”

《三号计划》在温城取景拍摄,才过去一周多,江北已经天翻地覆。

六月中旬,夏至将至,这几天,天气燥热,有些闷,温城阴天,大雨将下不下,抬头便是乌压压的云,成天散不去,无端叫人心烦。

今天没有姜九笙的戏,她在酒店休息,是观景房,搬了个躺椅在阳台,看楼下车水马龙,还有远处的海与山峦,懒倦地窝在椅子上,与莫冰讲电话。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十几分钟后,姜九笙突然提到:“莫冰,温家换天了。”

莫冰知道她要说什么。

她只是附应了一句:“嗯。”然后语气平常地转了话题,“墨尔的天气刚好,很温暖。”

她还不想谈那个让她想起就会泪流满面的人。

姜九笙知晓了,认真思忖了会儿,问莫冰:“我要不要去跟你作伴?你给我发的照片很漂亮,墨尔的天很蓝。”

最近,她心情一直很压抑,话也越来越少。

是抑郁症的前兆。

莫冰不放心:“笙笙,你去做心理治疗吧。”

姜九笙语气淡淡:“我一直在吃药,不过好像没什么用。”

人就是这样,尤其是心理病患者,停不下来胡思乱想。

挂了莫冰的电话,锦禹过来敲门。

他在姜九笙到温城的第三天就跟过来了,住姜九笙隔壁,也不打扰她,适时地出现在她身边,安安静静的。

姜锦禹拿了个平板过来。

“姐。”

“嗯?”

他说:“我做了个游戏,你要不要玩?”

姜九笙没什么兴致,只是不忍拂了他的好意,从躺椅上坐起来,问:“什么游戏?”

姜锦禹道:“测脑速的。”

“……”

她家弟弟不是别人家弟弟,玩的东西很……别致。

姜九笙有点窘到了:“怎么玩?”

姜锦禹蹲在椅子旁边,打开游戏:“我给你示范一遍。”

他自己设计的游戏,很容易上手,姜九笙看了示范便会了,然后……一玩就是一天。

托了锦禹的福,她一整天大脑就没有停过,那个游戏设了关卡,可能有毒吧,居然激起了她的好胜心,有点停不下来,大脑长时间高度集中过后,可能是累到了,一夜无梦,难得睡了个好觉。

之后,第二天。

姜锦禹又拿了平板过来:“姐。”

姜九笙下午有一场戏,在看剧本,抬起头看少年。

他坐到她旁边,头发有点乱,皮肤很白,唇色偏冷,像是没休息好,说:“我又做了个游戏,要试试吗?”他垂下眼睛,整个人有点软萌,美好得一塌糊涂。

游戏这么容易做吗?

突然觉得计算机这个行业,不简单。

姜九笙放下剧本:“和昨天一样玩法吗?”昨天那个游戏,她已经通关了,锦禹设计得难度刚刚好,点到即止。

姜锦禹解释:“不是,那个是测脑速的,这个是测手速的,我教你。”

“……”

然后,测完脑速,姜九笙就开始测手速了,这一测,又是一天。

真的,她弟弟做的游戏有毒,明明是简单的单机游戏,就是让人上瘾,不玩到通关不罢休,又不至于太吊着人,像个循序渐进的……坑。

这天,又在忙碌中度过,没时间胡思乱想,睡眠质量好了很多,也没做噩梦。

第三天。

姜锦禹准时出现在姜九笙门口。

“姐。”

姜九笙看见他手里的平板,就知道他的来意了:“又做了游戏?”

他点头:“嗯。”像是不太好意思,低头,眼睑下覆了一层阴影。

她好笑:“这次是测什么的?”

姜锦禹抬头,有点黑眼圈,说:“眼速。”

脑速,手速,眼速,这是系列游戏吧?

就这样,姜九笙忙着游戏又忙了一天,时间竟过得出奇得快。

第四天。

姜锦禹顶着个大大的黑眼圈,头发乱糟糟的,捧着个平板:“姐。”

姜九笙觉着不对了,仔细打量少年:“锦禹,你是不是熬夜做游戏了?”

他点头:“嗯。”

不熬夜不行,这些游戏都是一套基础码,难度不大,可光编代码就差不多要一天一夜,也不能用别人的游戏,得他自己设计,刚好能让他姐姐玩下去,难度与关卡都要适中。

姜九笙难以想象:“你几天没睡?”

姜锦禹伸出两根手指:“两天。”其实他四天都没怎么睡,但不能说实话,会惹恼她。

姜九笙接过他手里的平板,不由分说:“你先去睡觉,我不时地会去检查,不准再熬。”

他乖乖点头。

“我先教你玩。”他先打开游戏,解说,“这个是同时测脑速和手速的。”

“……”

姜九笙哑然失笑,要是不制止他,估计明天就是同时测脑速和眼速,后面就是测手速和眼速。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是不是谁跟你说什么了?”

姜锦禹躲开眼睛,摸摸鼻子,没说话。

“嗯?”姜九笙基本已经能猜到了,向他确认。

少年低着个头,有点心虚:“姐夫说,要让你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不能独处,不能胡思乱想。”着重补充,“最好能让你笑。”他皱眉,有点窘迫与苦恼,“可我只会做游戏,不会讲笑话。”

所以,他就一天做一个游戏,让她闲不下来,然后就没时间胡思乱想了,玩累了晚上也能睡好。

姜九笙不知道说什么了,先催促他去睡觉,然后,她抱着平板,突然没了玩游戏的兴致,脑子里又停不下来,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很多事情屡不清楚,记忆依旧混乱。

下午,她有一场戏,是和女二秦萧轶的对手戏,早早去了片场。

谢荡过来探班了,或许时瑾也对他说了什么,他连续给她讲了十多个笑话,剧组的工作人员也都懵逼地围上去听,谢荡讲笑话,真的,不太好笑,就觉得怪,怀疑天上下红雨,大家伙都觉得很玄幻,可是谢公主都讲笑话了,殿下讲的笑话,能不捧场吗?于是乎,大家一起假笑,片场简直是“欢声笑语”一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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