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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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时瑾带着她的手,覆在自己心口,他抬头,盯着她的眼睛说,“我这里很坏,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所有好的一面都是做给你看的。”

他眼里一片深沉的墨色,望不到底,望不到边,像要把人吸进去,盛有水光,还跳跃着火光,他说:“笙笙,我的偏执症,没好,一直都没好。”

“我见不得血,会想发狂,尤其是你的血。”他低头,唇落在她脸上,声音很低很低,带着克制压抑的沙哑,“你不要怕我,我可以装成任何你喜欢的样子,你喜欢什么样的我,我就会是什么样的人。”

像一抔柠檬水突然淋在心口,把她的心脏泡得又酸又软。

她听不得他这样的话,太心疼,觉得难受。

时瑾低头,在她眼睛上亲了一下,抬头看她,眼神专注,明明全是酒后的氤氲,醉得一塌糊涂了,里面映出来她的影子,依旧是清清楚楚,没有半点模糊:“笙笙,要是哪天我忍不住了,装不了了,你会不会不要我?”

姜九笙抱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用力吮了一下:“真想把命给你,那样你是不是就信我了。”她伸手,在他泛红的耳垂上轻轻捏了捏,“时瑾,你可以有恃无恐的,我离不开你。”

时瑾笑了,趴在她身上,笑出了声,然后抱着她,满足地滚来滚去。

真的跟博美一模一样。

姜九笙用哄博美的语气哄他:“你别动了,喝点水好不好?”醉酒了容易口渴。

时瑾听懂了,撒手,说:“你喂我。”

她说好,起身去兑了一杯温水,把杯子端到他嘴边:“张嘴。”

时瑾撇开头:“你亲一下,我就喝一口。”

“……”

姜九笙拿他没办法,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时瑾就喝了一口,很小的一口,然后别开脸,等着她亲下一口。

果然是醉了,一点都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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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更晚了,写得顺停不下来,还有一更,查完错别字就上传

第二卷 293:徐蓁蓁被糟践,周氏之死(二更)

果然是醉了,一点都不乖。

一杯水,喂了好几分钟,他喝了酒,唇色本就红,被亲得更红了,半点没有平时的清风霁月,像只妖,眼睛里都带着媚。

姜九笙把杯子放下:“我去拿醒酒药,你眯一会儿。”

时瑾立马抱住她的手:“不行,你去哪都要带上我。”

“你走楼梯会摔,我一个人去,就上来。”她揉揉他头顶的发,发质很软,被她弄乱了,碎发耷下来,多了几分少年气,她哄小孩一样,“乖,松手。”

时瑾没松手:“那亲三下。”

她就亲了他三下,他乖乖松手了。

已经快十一点了,徐家人都睡了,客厅亮着灯,帮佣阿姨在收拾,姜九笙问她要了醒酒药,特地煮过了才盛起来,回房间却没见着时瑾。

她放下药:“时瑾。”

沙发上没人,浴室里也没人,姜九笙找了一圈也没看见人影。

“时瑾。”

“时瑾。”

夜深了,大家都在睡觉,她不好大声喊,从房间里出来,四处没见到人,问帮佣阿姨:“看到时瑾了吗?”

“他刚刚下楼了。”

应该是她在厨房煮药的时候下了楼,徐家别墅很大,一楼有好几个房间,徐老爷子和两个儿子都住一楼,姜九笙尽量压低声音:“时瑾。”

老蒋突然喊她,声音很大:“笙笙小姐,你快来。”

姜九笙问:“怎么了?”

“博美爸爸在踢老爷子的房门,还有,”老蒋有点头疼,扯了扯身上的睡衣,“还有徐市的房门。”

姜九笙:“……”

大半夜的踢门,真的不是时瑾的处事风格,都是酒精惹得祸。

老蒋也是没办法,才来搬救兵,这会儿,时瑾正在徐老爷子门前,踹他房门,一脚又一脚,也不说话,就是踹得很重很响。

“咣。”

“咣。”

徐老爷子从睡梦中被惊醒,还以为地震呢,一打开门就瞧见时瑾一张俊得人神共愤的脸,正踢他门。

徐平征解释了一句:“刚踢完我的。”看了看时瑾,“应该是醉了。”

醉了怎么就偏偏踢他们父子俩的门?

徐老爷子板着脸问了:“博美爸爸,你踢我门干嘛。”

时瑾神色看上去没什么异样,和平时一样的兰枝玉树,语气也平静沉着,说:“如果我踢你,笙笙会生气。”

徐老爷子:“……”这话什么意思,笙笙不生气,你就要来踢我?

时瑾面无表情,抬脚。

“咣——”

又是重重一脚。

徐老爷子是知道了,这家伙肯定是想一个人占着笙笙,所以对他及他的门有着很强的敌意。

占有欲强得一批。

徐老爷子觉得得跟他讲讲道理了:“博美爸爸,你是在撒酒疯吗?你不能这么不懂事,当笙笙的男朋友要贤惠大度——”

老爷子耳提面命的话还没说完。

姜九笙喊:“时瑾。”

时瑾立马转头看过去,露出一个笑容:“笙笙,我在这。”

这么大动静,大家都被吵醒了,门口全是人,姜九笙有些窘:“爷爷,爸,打扰你们休息了,时瑾喝多了,我先带他回房间。”她看时瑾,“时瑾,跟我回去。”

时瑾乖乖伸出手,让她牵着走了。

这会儿一副小绵羊的样子,刚刚踢门的时候,像只大老虎。老爷子看了看门,又看了看时瑾,深思了:“笙笙,是不是有点太惯时瑾了?”男人不能惯,越惯越混蛋。

徐平征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笙笙刚刚叫我爸了。”

好像是……

还是第一次叫,徐老爷子欣慰地拍拍儿子的肩:“恭喜你,当爸了。”

徐平征乐得去找酒喝。

姜九笙把时瑾领回了房间,给他喂了醒酒药,折腾了一晚上,他额头有薄汗:“去洗澡好不好?”

时瑾躺在沙发上,把姜九笙整个人抱在怀里:“你给我洗。”

她起身要去放水:“那你先脱衣服。”

他拉着她不撒手:“你给我脱,嗯?”用脸蹭蹭她的手背,“好不好?”

“……”

酒精真是个神奇的东西,能让他家时瑾撒娇。

给他脱了衣服,他哼哼唧唧叫着,姜九笙红着脸,哄着他进了浴缸。

时瑾把她也拖进去:“笙笙,我要跟你一起洗。”

姜九笙:“……”

她想,以后不能让时瑾喝酒。

次日,艳阳天。

老旧的旅舍四层高,没有电梯,楼梯间里没有灯,一字排开的格局,走道里有人放了厨具,显得拥挤,没有及时倒掉的生活垃圾散发着难闻的味道。

男人穿着人字拖,一件紧身的黑色长T,迷彩裤,头发铲成了平头,脖子上挂着粗链子,身材肥硕,嘴里叼了根牙签,金鱼眼四处睃着,走到一间房前,敲了门。

“扣、扣、扣。”

重重敲了好几下,里面的人才过来开门,房间格局简单,一张床,一个桌子,其余什么都没有,女人的粉色的行李箱开着放在地上,衣服鞋子也在地上。

天才刚亮,徐蓁蓁还穿着睡衣,真丝吊带,套了一件风衣外套,戴着口罩,问门口的男人:“什么事?”

男人打量了她一眼:“房租。”

徐蓁蓁把衣服裹紧:“能不能等两天,我还在找工作。”

几天过去,她还是没找到工作,一来放不下身段,不愿意做脏活累活,二来,她脸毁了,很多高档一点地方都不要她,高不成低不就的。

男人咧嘴,牙齿很黄,目光毫不掩饰地在徐蓁蓁身上上下审视:“我这里不可以拖欠房租。”

除了脸,身材还是不错。男人心想。

徐蓁蓁被看得不自在,往门后退了退:“就一天。”她咬了咬牙,看着男人滚烫的金鱼眼,软着声音,“求求你了。”

这栋旅舍都是男人的,他是包租公,死了老婆,一个人过。徐蓁蓁很多次看到这个男人从楼下一个接客的小姐房间里出来,知道他看她的眼神里面有什么含义。

男人笑了笑,肥厚的手伸向她臀部,抓了一把:“我只等你一天。”

她忍住胃里的恶心感:“谢谢。”

傍晚六点,半边天都是艳红的橘色,深秋萧瑟,夕阳带着肃肃冷意。

宇文家的下人来书房传话:“先生,有位叫徐蓁蓁的小姐在门口,说想见您。”

宇文覃生翻阅文件的动作略微顿了一下:“让她进来。”

不消片刻,下人领着徐蓁蓁进了屋,宇文覃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军事书籍,自顾翻页,没有抬头。

徐蓁蓁走过去,轻声喊:“伯父。”

宇文覃生抬头。

眼前的女人穿了裙子,便是秋天也露出了一双修长的腿,裙子贴服修身,将她的腰身勾勒得很窈窕,披着头发,戴了口罩,只能看见眉眼,化了精致的妆。

特别打扮了,来意很明显。

宇文覃生放下书:“你找我?”

徐蓁蓁点头。

他懒懒靠着沙发,姿态放松,好整以暇地看她:“找我什么事?”

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蹑手蹑脚地坐过去,靠得很近,宇文覃生甚至能闻到她身上不太浓的香水味,她眼神羞怯,一双多年没沾过阳春水的手白嫩又光滑,放在了宇文覃生的腿上,她手指打着圈,似有若无地撩拨,身体朝他靠过去,领口压得很低。

“你之前说过,我可、可以当你的女人,还算数吗?”她支支吾吾,眼神带着羞涩与期待。

宇文覃生笑着看她,眼里没有一点起伏,像平时那般,沉稳又斯文,只是说出的话,像把刀子:“徐蓁蓁,你比我想的还要贱。”

徐蓁蓁睫毛颤了一下,似乎难以置信,睁着一双杏眼,含了泪花,楚楚可怜:“你不喜欢我吗?”

唐女士也说过,她长得像萧茹,而萧茹,是宇文覃生的心头人,若非如此,她也不会被唐女士选中,宇文覃生也不会碰她,就是这张脸让她与宇文家有了这样深的纠葛。

她抿了抿嘴角,手指顺着男人的腿部肌肉,往上攀附,轻轻地摩挲挑逗。

手腕被抓住,宇文覃生甩开了她的手,眼里带笑,全是轻视与厌恶:“你去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

她身体僵住,强烈的屈辱感让她抬不起头,心头的不甘与愤恨被放大,像千万只蚂蚁在啃食她的心脏。

她恨,恨不得把那些置她于这般境地的人全都千刀万剐。

“想要多少?”轻飘飘扔了一句,宇文覃生点了根烟,幽幽看着她。

徐蓁蓁抬头,眼眶殷红:“什么?”

宇文覃生似笑非笑,那笑带着冷,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那个晚上,我睡了你,你来不就是找我结账的吗?”

徐蓁蓁攥着手,掌心被指甲掐破,她怒红了眼睛,咬着牙低吼:“我不是鸡!”

宇文覃生抖了抖手里的烟灰,语气不咸不淡:“哦,那算了,自己离开。”

她身体都气得在发抖。

她不是鸡,可是,她需要钱,她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根本忍受不了柴米油盐都要斤斤计较的日子。

自尊,她要不起了,她要活命,抬起头:“五十万。”眼里全是不甘的火焰,咬紧牙,“给我五十万。”

五十万对宇文覃生来说,九牛一毛,根本不算什么钱,可对现在的她来说,就是救命稻草,她不能想象没有钱的日子。

宇文覃生笑了,眼里是有浓浓的讥讽,打量着徐蓁蓁,像看一件廉价的商品一般:“你可值不了那个价。”

真是个傻女人,竟把他当冤大头。

宇文覃生起身,拿起茶几上的钱夹,从里面掏出来两张一百的纸币,扔在了地上,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脸上不见半点平日的温文尔雅,一身军装,冷漠又阴狠:“自己脱衣服送上门的女人,都很便宜。”

这个男人,心够狠,人也够绝,将她的脸面死死踩在脚下。

徐蓁蓁几乎咆哮:“宇文覃生!”

“送客。”

宇文覃生不冷不热地扔下两个字,起身去了书房,穿一身军装,站得笔挺,嘴角的笑狷狂又冷冽。

下人过来请徐蓁蓁离开。

她整个人如坠寒潭,后背全是冷汗,她忍不住尖叫出声,忍不住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拂到地上,果盘里的水果滚过地上那两张纸币,她满眼血丝,盯着看了许久,蹲下,把地上的钱捡起来,紧紧攥在手里,然后站起来走出宇文家。

门口,宇文冲锋进来,对她视而不见。

徐蓁蓁顿住,脱口喊住了他:“宇文。”

宇文冲锋回头,目光很冷。

这个男人,看她时,眼里总是带着薄凉与不耐。

一个一个,都对她弃之如敝履,徐蓁蓁的眼泪夺眶而出,她哽咽:“我的身份是假的,可我真的喜欢过你。”

从第一眼见到他,就魂牵梦绕,她永远都不会忘了那一眼惊鸿。

“喜欢我?”宇文冲锋勾了勾唇,眼角带着薄凉,有漫不经心的轻佻,看着她问,“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徐蓁蓁咬着唇,哑口无言,像被剥光了衣服,无所遁形。

他笑,轻描淡写的口气:“一边爬我爸的床,一边说喜欢我,徐蓁蓁,”薄唇抿了一下,他用指腹刮了刮自己的唇,目色森冷,“姜蓁蓁,你的喜欢可真廉价。”

他瞥了她一眼,嘴角的笑冷峭,转了身。

以前,徐蓁蓁觉得宇文冲锋一点也不像宇文覃生,不,这对父子,骨子里的绝情是一模一样的。

廉价……

她廉价,她什么都不是,也什么都没有,可凭什么,凭什么她一无所有。她走出宇文家的大门,手里捏着钱,蹲在地上,尖叫大哭,像个疯子一样发泄,嘶吼怒骂。

好恨。

恨自己,恨所有人。

天黑了,这个点,路上有点堵车,来来往往的车辆开得很快,小雨淅淅沥沥得下起来,徐蓁蓁身上湿哒哒的,贴身的裙子沾在身上,身体冰凉,她在路边等了很久,才招到一辆车,主驾驶的司机回头打量了一眼,见座位被她弄湿,面露嫌恶。

出租车开了十几分钟,驶入了主干道,红绿灯路口堵住了,停了十多分钟,出租车司机说:“小姐,可能要等一等了,前面堵车了。”

徐蓁蓁没说什么,阴沉着眉眼。

宽阔的主道上,堵了很多车,许久疏通不了,便有人下去瞧情况,一会儿后,陆续有人回来,一辆私家车的车主摇下车窗,问回来的人:“前面是怎么了?”

男人撑着把伞,说:“发生车祸了,一辆大卡车把人给压了。”去瞧热闹回来,脸色就很不好,实在太血腥,男人有点反胃,说,“一个七十多的老太太,干什么不好,躺人跑车前碰瓷,人躺那里,大卡车司机没瞧见,活生生给压过去了,啧啧啧,整个人都被撵成了血糊,尸骨都没块好的。”

私家车主叹:“也是可怜啊。”

对方倒不这么认为:“有什么好可怜的,一看就是碰瓷专业户,这叫恶人自有天收。”

前方五百米的红绿灯路口,停了一辆大卡车,车身很高,衬得旁边的跑车低矮,地上一团血肉模糊,整个车轮上都是血,溅得到处都是,被压得不成型的尸体上盖着白布,雨打湿后,一片殷红,旁边,碎花布包浸在血泊里,里面的东西散落了一地,一条铂金的项链与一对珍珠耳环滚落出来,被血染得失去了光泽。

那两样首饰是周氏五天前从徐蓁蓁那里抢来的,周氏本来是要去典当铺,见开着跑车的女司机不太熟练地在倒车,便动了心思……

雷声轰隆,顿时,大雨倾盆。

路人走走停停,叹:种善因,得善果,恶有恶报,因果轮回。

徐蓁蓁到旅舍时,已经九点多了,那个肥胖的房东守在她门口,冲她扔了个邪佞的笑:“弄到钱了?”

徐蓁蓁不做声,身上湿透了,裙子贴在身体上,轮廓凹凸有致。

男人的目光滚烫,在她身上游离,金鱼眼里血丝遍布,全是淫色,他说:“你的房租,不能再拖了。”

她抬头瞪了一眼,把手里的钱扔给他,一张一百的,还有一些零钱,皱巴巴的,全是雨水。

男人就捡了一百,走近她,眼睛盯着她的胸,舔了舔发黄的牙,喉头一滚:“不够,你还欠了三百块的押金。”

徐蓁蓁一把推开他,恼羞成怒地喊:“我只有这么多!”

男人趁机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拽,一只手覆在她胸前:“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就让你免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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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做个好人啊,恶人自有天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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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294:景瑟掉马甲,时瑾被泼硫酸

男人趁机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拽,一只手覆在她胸前:“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就让你免费住。”

徐蓁蓁恼羞成怒,用力推开:“滚开!”

男人叫刘伟,已经四十二岁了,身材肥硕,邋里邋遢,守着这栋老房子,成日里无所事事,穿梭在各个女房客的门前,一双眼里,总带着淫秽与贪婪,他身上有所有徐蓁蓁最讨厌的点。

这种男人,碰她一下,她都觉得恶心。

刘伟被她推得踉跄了几步,肚子上积了一圈的肥肉抖动着,他拿出嘴里叼的牙签:“不愿意?”用手指刮了刮牙签上的菜叶,指腹搓了搓,在身上擦了一把,又把牙签扔回嘴里,“那你现在就滚。”

徐蓁蓁站在那里,身上的裙子湿透,穿堂风吹来,她瑟瑟发抖,咬着牙看着刘伟,纹丝不动。

“怎么不滚了?”

刘伟嗤了一声,吐了嘴里的牙签,肥头大耳凑近徐蓁蓁,手摸到她的腰,掐了一把:“没钱就别跟老子端架子,装什么贞洁烈女。”

男人的手指粗粗糙,带着滚烫的温度,在女人滑腻纤细的腰上揉搓。

徐蓁蓁一巴掌拍打在刘伟粗壮的手臂上:“别碰我!”

恶心极了,她想吐。

刘伟用手指掏了一下牙,吐了一口唾沫,抬手就是一巴掌。

他指甲勾到了她的口罩,硬生生扯断了绳子,她被巴掌甩得摔倒在地上,没了口罩的遮掩,右脸上丑陋的疤痕裸露在外,迅速红肿起来,像一条巨大的红色蜈蚣,横亘在她半边脸上。淋了雨,妆早就花了,嘴角上的口红像晕开的血。

这张脸,狰狞可怖。

刘伟目光落在她右脸的伤疤上,笑出了声,嗤之以鼻:“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什么货色,也不照照镜子。”他弯下腰,捏住了她的脸,抬起来,“就你这种丑八怪,老子肯玩你,那都是抬举你。”

凑得近,徐蓁蓁能闻到男人的口臭,还混着中年男人的汗臭与烟味,令人作呕极了,她甩开他的手,往后退。

刘伟伸手勾住她往后的脖子,用力扯着她的头皮:“你还不服气啊?”在她完好的左脸上摸了一把,他直起身,挺着个啤酒肚,“那好,进去收拾东西,现在就滚出老子的地盘,要是不肯滚,自己乖乖脱衣服。”

胃里在翻江倒海,风一吹来,整个走廊都弥漫着馊臭味,她吞咽了一下,将涌到喉咙里的酸水咽回胃中,撑着地站起来,绕过男人毫不收敛的目光走进房间。

三十几平的单间,地上都是她的衣服、鞋子,还有化妆品,她蹲下,一件一件扔进行李箱,旁边桌子上剩下的隔日盒饭,让她反胃,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吐意又上涌,她蹲在地上,干呕了几下,呕着呕着就哭了。

她身无分文,还能去哪?带着这张毁容的脸,还能做什么?她不甘,她绝望,她想死,更想杀人。

动作停下,她坐在地上,过了许久许久,抬手,摸到裙子侧腰的拉链,缓缓往下拉。

“咣。”

门被摔上了,屋外的风声隔断。

刘伟站在门前,一步一步走近,身上的赘肉摇晃,走到了徐蓁蓁面前,直勾勾地看着她:“趴床上去。”

咔哒。

皮带扣发出声音,他抽出裤子上的皮带,把档口的拉链拉下,骂了句:“婊、子。”

徐蓁蓁仰起头:“我不是!”

刘伟扯住她的头发,把她按在地上,大手掀开她的裙摆摸进去:“嘴这么硬,欠、操。”

话落,男人挥着皮带,重重抽在女人的后背。

窗外风声雨声不停,彻夜雷雨,屋子里,老旧的床板摇晃了一晚上,男人的低吼声,还有女人的哭泣声,整宿未歇。

整整五天。

徐蓁蓁被刘伟折磨了五天,她身上的皮肤没有一处好的地方,全是皮带勒出的痕迹,还有烟头的烫伤。

这个男人是个变态,以性、虐为乐。

屋子背阳,窗帘拉着,就是白天也是昏昏暗暗的,徐蓁蓁醒过来,睁着眼睛躺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几点了,她从床上爬起来,身上不着寸缕,一动,浑身都疼,从地上捡了件衣服披上,倒了杯水喝,走到门口,刚要打开门,听见刘伟的声音。

他在外面讲电话。

“已经照办了。”

刘伟嘿嘿一笑,邀功似的:“那个女的现在老实了,怎么弄都行。”

语气谄媚,带着明显的讨好。

刘伟嘴里叼着根烟,笑得堆了满脸的肥肉:“以后还有这种好事,秦助可别忘了我哈。”

秦助……

刘伟大声地笑:“好好好,替我谢谢六少。”

整个华夏南部七省,敢称六少的,只有一个人。

徐蓁蓁握着门把的手战栗了一下,垂下眸,遮住眼底疯狂跳跃的火光,她站了一会儿,坐回床上。

几分钟后,刘伟挂了电话,回了房间。

徐蓁蓁像往常一样,神色平静:“能不能给我点钱?”

刘伟掐了烟,身上裹着一条不合身的浴巾,上面敞开,露出一片黑漆漆的胸毛:“你要钱做什么?”

徐蓁蓁低头,声音很小:“我出去找工作。”

“我每天给你吃给你住,你还找什么工作。”刘伟嗤笑了一声,走过去捏着她的下巴,“就你这张脸,还是别出去吓人了。”

她也不躲,抬着眼睛看男人的脸,白嫩的手攀到男人胸前,探进去,摩挲撩拨着,吐息如兰,喷在男人脸上,掐着声音,娇弱又酥软:“不工作也行,可我想出去走走,每天待在这个房子里,我会被闷坏的,你让我出去散散心嘛。”

男人粗厚的大掌按在她臀上,另一只手已经钻到她大腿:“先把我伺候舒服了先。”

很快,逼仄的单间里便响起了男人的喘声,还有女人痛苦的哭叫声。

天北医院。

下午四点,时瑾结束一台心胸手术。

手术灯灭,他走出来,守在门口的病人家属立马上前:“时医生,我儿子他怎么样了?”

时瑾还戴着口罩,往后拉开了些距离:“手术很成功,不用担心。”

音色温和,礼貌周到,却带着疏离与距离感。

病人家人热泪盈眶,连连道谢:“谢谢时医生,谢谢,谢谢。”

时瑾取下口罩,微微颔首:“不用客气。”

不仅年轻,还俊朗矜贵。

这便是传闻中的心外科权威医生,的确如传闻所言,雅人深致,君子如玉。病人家属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时瑾稍稍退避,将手上的手套扔进了医用垃圾桶,转身离开。

时医生有洁癖,每次手术后,需要半个小时洗漱消毒,待手术结束后四十分钟,医助肖逸才拿了文件去敲时瑾办公室的门。

“进。”

肖逸推门进去:“时医生。”

时瑾抬头,已经换回了衬衫,金属纽扣扣到衣领,头发刚洗,还带着潮意,细碎的发稍稍遮住了眉,一双漆黑的瞳孔里有秋日阳光的剪影,漂亮得不像话。

“什么事?”

不管见多少次,还是会被这张脸惊艳到,再加上这一身气质,不知道姜九笙怎么撑得住。

肖逸打住脑子里的天马行空,把手里的资料放在办公桌上:“这是转院来心外科的病患资料。”

时瑾翻开,一一过目,最后,修长白皙的手指落在一个名字上:“这位病人,我不负责。”

肖逸看了一眼,明白了:“好,我安排给科室别的医生。”

是谈家那位大小姐。

谈莞兮在国外做了手术,换了心脏,不到两个月发生了强烈的排斥反应,心脏迅速衰竭,谁负责都一样,没得救。

就是不知道那位病入膏肓的谈小姐,何苦还要拖着病体回国。

肖逸转身出病房,走到门口,听见时医生在打电话。

“笙笙。”

他与姜九笙说话时,总是温温柔柔的,宠溺又耐心,一点脾气都没有。肖逸感慨,爱情啊。

姜九笙在电话里说:“我这边结束了,半个小时后到医院。”

一般来说,她只要行程结束得早,便会去医院陪时瑾,有时候时瑾有手术,她自己也能捧着剧本,在办公室等一整天,也不嫌无聊。

姜九笙是天北医院的常客,上到院长主任,下到护士病人,都经常碰到她,都知道她是时医生的家属,狗仔队蹲了几次就不再蹲了,因为司空见惯了,没什么炒作价值。

莫冰总说她太黏时瑾了。

时瑾说:“我去接你。”

她拒绝了:“不用来,你专心给人看病,我去找你。”

“好。”

挂了电话,时瑾去了住院部,查完病房后去了霍一宁那里,霍一宁的手术是他主刀,情况已经稳定,没有什么大碍,一般来说,由实习医生接着负责就行,不过,霍一宁的后续治疗,时瑾都亲力亲为。

霍一宁有时候打趣,说他们也有革命情谊了。

时瑾神色自若,纠正:“看在我女朋友的面子上。”

姜九笙和景瑟是表姐妹,仅此而已。

时瑾查看完手术刀口:“伤口恢复得很好,一周后可以出院。”

霍一宁没说话,他身边的小姑娘甜甜地笑了笑:“谢谢表姐夫。”

景瑟在徐家见过时瑾几次,每次都乖乖叫表姐夫,有礼貌,又有眼力见儿。时瑾嗯了一声,应了,心情不错,亲自给霍一宁换了药。

柜子上的手机响了,景瑟看来一眼来电,出去接了,是陈湘的电话,打过来训她的,因为她不肯回剧组,导演和男主角都快疯了。

嗯,反正她就是不回去,让经纪人骂好了。

霍一宁抄着手,挑眉瞧着时瑾:“表姐夫?”

时瑾把镊子放下:“我女朋友是你女朋友的表姐。”

霍一宁好整以暇:“所以我们?”

“是亲戚。”时瑾转头,对身后的护士长说,“刘护士,给这位病人申请亲属减免。”

刘护士长笑着应:“好的时医生。”

“……”

霍一宁摸了摸下巴,笑了:“这见了鬼的缘分。”

时瑾脱了医用手套,用棉签沾着透明的消毒水,擦了三遍手才离开病房。

景瑟还没回来,有人来探病。

霍一宁在电视上见到过这两张脸,是最近被骂得很狠的徐青久和苏倾,一点被骂的颓废丧志都没有,春风满面满脸滋润。

徐青久是代他爷爷来的,怎么着也是瑟瑟的男朋友,来瞧瞧死没死。

彼此都不熟稔,没话题,苏倾问:“瑟瑟呢?”

霍一宁目光落在徐青久身上:“她在外面接电话。”

他看着他,一直看着他,眼神很复杂。

徐青久整个人都不太对:“你看我干什么?”这眼神让他有点发毛,这个未来表妹夫,很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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