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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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毫无疑问。

滕茗扯扯嘴角,不戴眼镜的他,儒雅少了三分,邪气多了三分:“那我道歉。”他语气平平,“对不起。”

没有半点诚意的致歉,他用态度明确地告诉她,他不觉得有错。

姜九笙不无生气。

“你说完了吧,该我了。”

她不言,听他说。

“笙笙,记住我后面要说的话。”滕茗突然收起了刚才的随性而为,语气认真了,“就算再来一次,我也会这么做,我就是这种人,想要就会抢。这件事不会这么容易就完,后面是我跟时瑾的事,你不用管,你就收好那个U盘,等回了江北,把U盘里的数据弄出来,给我父亲寄一份。”

姜九笙微微一愣,那个U盘,竟是他有意留下的。

“你不怕我给警方也寄一份?”既然那是他留给她的退路,就必定是能拿捏住滕家的筹码。

滕茗笑了笑,反倒有几分释然:“我都敢给你,还怕什么。”毕竟是他把她拉到这滩污泥里来的,自然,也要给她周全。

姜九笙无话可说了。

不是相互的情深,就只能被辜负,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当断则断,不亏不欠,男女风月她不是很懂,只是,她明确地知道,她有时瑾了,就要画地为牢,自己不走出去,也不能再让别人走进来。

之后,没有再说什么了,滕茗起身离开,走到门口,回头看她:“笙笙,我活了三十年了,才知道我还可以这样活着。”

有喜有怒,有惊有怕。

就如同滕瑛说的,像个人了。他确实快忘了,他是个没心没肝没血没肉的人,滕先生教了他三十年的东西,姜九笙用三天,让他忘了个干净。

他转身,走出去。

外面,时瑾站着,一双眼阴沉:“你还敢来。”

滕茗停下脚,靠在门边,眼底的桀骜与狂妄与时瑾是一样的,不甘示弱:“有什么不敢的。”

他是输给了姜九笙,不是时瑾。

他怎会怕。

时瑾盯着他:“笙笙,不要出来。”不等她答复,他锁上了门。

姜九笙没有出去,相信时瑾会有分寸。片刻之后,她听到了枪声,就响了一声,然后没有了动静。

时瑾回来后,她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血腥气,细细打量他,他身上并没有伤,问他:“是你开的枪?”

时瑾没否认:“嗯,是我。”

她不知道怎么说了,不擅长处理这种混乱的情感问题,就问:“他会死吗?”

时瑾拧着眉摇头:“死不了。”但是,这笔账,得还。

他没有告诉她,他们都开了枪,只不过,滕茗的子弹被他的击偏了,谁都恨不得弄死对方,可谁都没往致命的地方打。

不得不承认,滕茗跟他太像了,像得让他有强烈的危机感。

姜九笙没有再问了,说:“我知道滕家的非法资金在哪,我还有证据。”如果她猜的没错,那个地窖里的黄金,应该就是滕霄云非要弄死她的理由,她又说,“证据是滕茗给的。”

时瑾眉头拧得更紧了。

那个家伙,处事手段,跟自己也像。

他把心头的情绪压下:“我不干涉你,笙笙,那个东西怎么用,你自己拿决定。”

他了解她,恩怨是非的分寸,她拿得准,他也有他的办法让滕霄云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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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荡起小船~

时瑾,来呀,我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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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361:时瑾三连反击,滕茗与滕家的结局

陆氏贸易。

偌大会议室里,除了主位上坐的滕霄云之外,空无一人,约定的会议时间早就到了,陆家与董事局的人一个都没到场。

滕霄云面色不善:“人怎么还没来?”

随行的老管家道:“我去看看。”

说曹操曹操到。

陆氏的执行董事陆均推门进来,脸上堆着笑:“不好意思滕先生,我来晚了。”

陆均是陆启山同父异母的弟弟,不同肚子出来的,自然,不是一条心,陆启山这才刚倒台,陆均就进驻了陆氏贸易。

陆氏早在半年前就出现了财政赤字,资不抵债,那批粉钻就是陆启山翻身的机会,只是这次陆启山偷鸡不成,陆氏雪上加霜,濒临破产。

滕霄云正好在这时,抛出了橄榄枝。

他看了看手表,神色十分不满:“我在这坐了四十七分钟,”抬头,目光炯炯,看着陆均,“这就是你们陆氏的诚意?”

陆均三十多,身宽脸圆,笑起来像只滑不溜秋的狐狸:“您说的对,是我们诚意不够,那就,”他陪笑,“好走不送了。”

一句解释都没有,就直接送客,拖着一个快破产的企业,他哪来的底气!

滕霄云面如土色,沉声质问:“陆均,你是什么意思!”

陆均笑笑,眼睛眯成了细缝:“就是,”他略做思考,继续陪笑,“就是送客的意思。”

滕霄云起身,眼风扫过去:“你们陆氏是想破产吗?”

陆均一副好脾气的样子,不气不恼:“这就不牢滕先生费心了,我们陆氏不会破产。”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笑着提上一嘴,“哦,滕先生应该还不知道吧,我们陆氏换老板了。”

滕霄云错愕不已。

陆氏那么大的资金缺口,整个绵州,除了滕家,还有谁能力挽狂澜。

他将信将疑:“谁?”

陆均心情大好,笑得春风满面:“从下个月起,陆氏贸易会正式更名为秦氏贸易,到时,还请滕先生赏脸来喝一杯庆功酒。”

秦氏……

滕霄云脸如菜色,难以置信,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秦氏的手从江北伸到了绵州,而且完全悄无声息。

“我还有事,就不送滕先生了。”陆均人逢喜事精神爽,走路都是飘的,他能不爽吗?秦家那位开出的条件,是真豪。

陆均走后,滕霄云也不急着打道回府,拉着脸坐在会议长桌的最前面:“给我问问,怎么回事?”

老管家拨了个电话,听完那边的情况,转述道:“时瑾昨晚见过陆均,具体是什么时候开始打陆家的主意,还不知道,而且,”他看滕霄云脸色,“我们派出去的人,一个都没有回来,时瑾没有去机场,而是走了水路。”

滕霄云听完,冷笑。

他本打算一不做二不休,让时瑾和姜九笙没命回江北,却反被时瑾摆了一道,还让他截了胡。

好啊,好个时瑾。

滕霄云重重拄了一下拐杖,怒不可遏:“滕茗呢,他在哪?”

“二少爷去码头了。”

一声不吭地去,那就不是去阻拦,是去送行呢,时瑾步步紧逼,他倒好,心思全在一个女人身上,滕霄云气极:“去把他带我带回来!”

老管家正要吩咐下去,门口有人敲门:“滕先生。”底下的人来禀报,说,“二少爷他出事了。”

滕霄云拄着拐杖起身:“他怎么了?”

下面人回:“二少爷中枪了,现在人在医院。”

滕家节节败退,噩耗一个接着一个。

滕霄云指甲都要抠进拐杖的龙头里,咬牙切齿:“时、瑾。”他雷霆大怒,“我滕家和你势不两——”

一句话还没说完,突然咣的一声,他身后的落地玻璃碎裂。

管家大喊:“先生!”

滕霄云抱头蹲下,咣当几声,后面整块玻璃全部碎成渣,应声落下,碎片溅得到处都是。

老管家上前,蹲下去扶:“先生,您没事吧。”扭头就大喊,“阿林!”

顿时,十几个保镖冲进来。

管家立马高声令下:“保护先生。”

十几个男人围上去,将滕霄云堵得严严实实,领头那人蹲下查看,在玻璃碎片里发现了一颗子弹:“是狙击枪。”

射程在五百米之内,男人走到落地窗前,眺望对面的大厦,狙击的人应该就在对面楼里。

这时候,老管家兜里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号码,把手机递给滕霄云:“先生,您的电话。”

滕霄云扶着桌子站起来,把手机放到耳边:“是你吧。”

电话那头,时瑾懒懒幽幽的嗓音:“是我。”

光天化日,还是在绵州的地盘上,竟敢派人狙击,这么明目张胆,半点不把滕家放在眼里。滕霄云怒火中烧:“你以为我滕家好惹吗?”

时瑾不紧不慢地反问:“你以为我好惹?”

滕霄云咬牙,手机都要捏碎了。

“这次只是给个教训,再打我妻子的主意,”时瑾停顿了一下,一个字一个字慢吞吞地说,“下一次,爆你的头。”

说完,电话被挂断。

滕霄云当即把手机摔了个四分五裂,然后怒火冲天地去了医院。

滕茗伤在肩上,刚取出子弹,面无血色地躺在病床上,似乎料准了他父亲会来,气定神闲的样子。

“这就是你费尽心思得来的结果。”滕霄云冷笑讽刺,“这下尝到苦头了?”

“你想听什么答案?”他扯嘴笑,眼里幽幽冒着冷光,“忏悔吗?”

语气,没有半点悔改之意。

滕霄云气急败坏,怒吼:“你还不知错?”

他垂着眼,肤色惨白,撕开了儒雅的表象,阴阴沉沉地发笑:“我的确错了。”他用指腹点了点肩头渗出血的绷带,指尖沾了血,按在唇上尝了尝,说,“我不该带那把7403去,子弹硬度不够,被时瑾给打爆了。”

他应该带那把7852,把时瑾的子弹打爆。

滕霄云气得脸红脖子粗,捂着心口骂:“冥顽不灵!”

滕茗笑,笑得让人毛骨悚然。

滕霄云只觉得一口血卡在了喉咙里,咽不下,也吞不下。

姜九笙次日中午抵达江北,因为老爷子一直惦念着,便直接回了徐家,大老远,就看见老爷子红着眼睛,等在门口。

姜九笙走近。

徐老爷子都快哭了:“笙笙。”

徐华荣的妻子王女士搀着老人家,也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姜九笙心里酸酸软软的:“让你们担心了。”

老爷子哭哭唧唧,脚边,徐博美嘤嘤呜呜。

徐平征抹了一把眼睛,拍拍姜九笙的手:“回来了就好。”

“还没吃饭吧,我去准备。”王女士红着眼去了厨房。

一进屋,徐博美忍不住,要扑到妈妈怀里去撒娇,也不管妈妈怀没怀小崽子,它就是要扑,可才刚迈开爪子——

“到外面去。”时瑾面无表情。

徐博美抗议:“汪!”

它狗胆包天,伸出爪子去抓妈妈的裤腿。

时瑾把它拎起来,扔出两米远:“出去。”

徐博美:“嗷呜嗷呜……”

这个卑鄙阴暗的人类啊,它是多么的鄙夷!算了,它灰溜溜地撤了,它是好狗子,不跟人类为敌。

愚蠢的人类,等着自取灭亡吧。

佣人姐姐在外面喊:“博美,吃饭了。”

它撒丫子就跑出去了,好开心啊~

后面,肥橘大黄跟着,回头看了时瑾一眼,眼神怯怯的,抖抖毛:“喵。”吓死个猫了。

饭后。

徐青舶刚从医院赶回来,问候了姜九笙几句,走到秦左面前:“你过来。”

她默不作声,顺从地跟过去。

徐青舶把人领到了院子里。

秦左盯着他的腰:“徐先生,你的腰好了?”她表情一下就释然了,很欣喜。

徐先生?

真不悦耳!徐青舶抱着手,摆着长辈脸:“你就跟着笙笙叫一声大哥吧。”

秦左是个爽快的,毫不忸怩:“徐大哥。”

嗯,还挺乖。

徐青舶感觉多日来的郁结不快一下子舒坦了不少,瞧人家小姑娘的眼神也友好了很多:“受伤了没有?”说完,又觉得不妥,就解释,“你别误会,我是要使唤你。”

秦左利索地翻了个跟斗:“没受伤。”

“……”

谁让你翻跟斗了!

徐青舶嘴角抽了抽,又若无其事似的:“没受伤就好。”债主一样的口吻,“去吧,给大黄盖个大房子。”

秦左被抓去绵州的那天许诺了,要给大黄盖个大房子,江湖儿女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她撸起袖子,拿起铁锤就干。

一锤子下去,木板从中间裂开了。

她不气馁,继续敲敲打打。

徐青舶忍了一会儿,实在看不下去,没好气:“你会不会啊!”嗯,有点燥了,“吃饱了没处使力吗?用那么大力。”

秦左胜负欲来了,置若罔闻,继续敲敲打打,咣的一声,又裂了一块木板。

徐青舶看了看所剩无几的木板,忍无可忍了:“让开,我来——”

他手才刚拍到她肩膀。

秦左疾速转身,捏住他的手,重心放低,一掰一扭,一记利索的反擒拿。

“嘎吱!”

骨头响了。

“嗷!”

徐青舶叫了。

秦左傻了。

噢,这该死的条件反射啊,所以说,别碰武林中人的后背。

姜九笙离开绵州的第四天,滕霄云收到了她寄过来的文件,是滕家地下交易的一笔账目,整个银货的来龙去脉,包括涉及到的人员,全部都一清二楚。整个滕家,除了他,就只有滕茗能接触到这些交易信息。

滕霄云把他叫到了祠堂,一甩手将文件摔在他脸上:“这东西是你故意给她的?”他丢的那个袖扣,竟是为了给那个女人谋一条退路。

他捡起来,看了一眼:“是。”

“给她当保命符?”

“是。”他笑了笑,把那几张纸捏成团在手里把玩,“滕先生,你现在可以安生了吗?要是再去招惹她的话,我跟你就都要去警局喝茶了。”

他的父亲滕先生,便是到现在,都没有打消对姜九笙的杀念,甚至想整死时瑾,将整个秦家都纳入滕家版图。

现如今,姜九笙手里捏着滕家的死穴,滕家就要处处受制于人。

“滕茗!”滕霄云暴怒,“你给我跪下。”

他掀起长衫,跪下。

滕霄云沉声,中气十足:“给我拿家法来。”

老管家赶紧相劝:“先生。”

滕霄云不容置喙,寒着脸,眼里火冒三丈:“拿来!”

老管家这下不敢再忤逆了,去拿了藤条,除了手握的顶端一截之外,整条藤蔓上都是刺。

滕霄云把拐杖放下,手拿藤条走过去:“你知不知道错?”

“你不了解我?”滕茗抬头,一身青色长衫垂在地上,眼里一股子野性难驯,笑得阴沉,“我活了三十年,认过错?”

不知悔改!

滕霄云当即抬起手,挥了一下带刺的藤条,朝滕茗背部重重打下去。

一米长的藤条被人抓住了尾部,身后传来幽幽嗓音:“父亲,打了这么多年了,不累吗?”

滕霄云回头,目瞪口呆:“你的腿……”

滕瑛松手,又若无其事地走回去,坐在轮椅上,拔了掌心的一根刺,用帕子擦了擦手,从容不迫地说:“怕被你打瘸,干脆自己瘸掉了。”

反正,他对家业没兴趣,戒嗔戒贪戒情戒欲都罢了,他是俗人。

滕霄云盯着他的腿,难以置信,又看滕茗,却不见他有一丝诧异,他瞠目结舌:“你们,你——”

他身子摇摇欲坠,一口气上不来,梗着脖子憋红了脸。

滕茗对着桌上的牌位磕了个头,然后站起来,把蒲团踢到了桌子下面:“秦行死了,苏津避世,父亲,”他看向滕霄云,笑得斯文儒雅,“你年纪也大了,该退了。”

滕霄云大叫:“滕茗——”

一口气卡住,整个人往后倒。

“先生!”

滕霄云病倒了,一病不起。

于次日,滕茗接手了所有滕家的事务,并明言,以后滕家大小事务,都直接向他汇报。下面一个个都是人精,怎么会看不出来端倪,滕先生这是被儿子夺权架空了,滕家以后二少爷独掌大权。

也是从这之后,南方秦氏和北方滕氏,你争我夺开始了,谁也不让谁,把商圈搞得乌烟瘴气,然而这两家势均力敌,都不落下风,预计往后的几年,都不会有消停了。

五年后。

滕家突然毫无征兆地终止了所有地下交易,将近半数的资产都捐给了福利机构,自此,华夏商界,秦家独大。

这里只是插句后话,当时,滕茗猝不及防地玩了这么一手,滕瑛都没想到,笑他:“怎么,学起时瑾了,要做个好人?”

地下交易也不是说断就能断的,风险有多大,他自然知道。

滕茗手里翻着本佛经:“玩累了。”

都开始看佛经了,这是要遁入空门?

滕瑛笑得怡然自得:“滕先生估计要气得中风。”他老人家守了一辈子的祖业,就这么被散尽了家财,估计要吐血了。

滕先生可是到现在都梦想着搞垮苏家,成为华夏地下交易的太上皇。

阿弥过来,说:“二少爷,老管家来电话,说滕先生中风了。”

滕瑛:“……”

果然,被气得死去活来。

滕茗放下书,把桌上的眼镜戴上,遮住了瞳孔里的幽绿:“你去看看他,我去一趟江北。”

滕瑛笑问:“你去江北做什么?”

滕茗扔下一句:“找时瑾打架。”

“……”

这佛经是看到狗肚子里去了!这些年,这两人是动不动就打,两个魔鬼!

扯远了,这是后话。

且说回当时,姜九笙回江北的第四天,霍一宁就请她去警方做了一份笔录,江北大桥的车祸案也有了眉目,警方也接到了失踪人口报警,那具尸体的身份初步可以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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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快完了,没那么快完结,还有很多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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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总是说:徐纺,你怎么不去死呢。因为她6号染色体排列异常,不会饿不会痛。

萧轶博士却常说:徐纺,你是基因医学的传奇。因为她的视力听力是正常人类的二十一倍,弹跳、臂力是三十三倍,再生与自愈高达八十四倍。

周边的人总说:徐纺啊,她就是个怪物。她是双栖生物,能上天,能下水,咬合力不亚于老虎。

只有江织说:阿纺,原来你吃了鸡蛋会醉啊,那我喂你吃鸡蛋好不好?你醉了就答应嫁给我行不行?

江织是谁?

他是帝都的第一病美人,三步一喘,五步一咳,往那一躺,那群恃才傲物的公子哥们一个个都被他给掰弯了。

都说,见过江织,世上再无美人。

周徐纺只说:他是我的江美人。

第二卷 362:时瑾剖尸被笙笙撞破

江北大桥的车祸案也有了眉目,除了医院开具证明,警方也接到了失踪人口报警,那具尸体的身份初步可以确定了。

蒋凯把手提连上投影仪,点开调查资料,边解释说明:“近半个月来,江北各大医院丢失的尸体一共有八具,都做过信息排查,女性,年龄二十四到二十七,并且怀孕的只有一位。”

他把信息框出来,锁定后,显示最后的结果。

小江惊呆了:“傅冬青?”

他昨天晚上还追了傅冬青的电视剧。

蒋凯点头,继续详细说明:“嗯,而且我联系过中南的警方,傅家报过警,说傅冬青已经失踪一周多了,上周傅家也接到了医院的消息,可赶到医院的时候,尸体已经不见了。”

两边都对上了,没差了。

汤正义摸着下巴,表情看上去很福尔摩斯:“那应该就没错了。”

霍一宁懒懒伸着一双修长的腿,低着头,在翻阅法医的尸检报告,说了声:“蒋凯,让傅家的人过来认尸。”

“好。”

“腾飞,查一下傅冬青的社会关系。”霍一宁盯着烧焦的尸体照片看了片刻,思忖,“另外联系她的经纪人,查一下她最后一次出入的场所,尽快确定案发现场。”

赵腾飞打了个手势:“OK。”

汤正义摸摸脑袋,挪了把椅子坐过去,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队长,我觉得是情杀。”

霍一宁挑挑眉:“哦?”

汤正义立马表情严肃了:“一般来说,杀人动机可以总体归纳成三类,情杀,仇杀,财杀。”

霍一宁不置可否。

汤正义继续他的推测:“你看哈,傅冬青是被掐死的,如果是为财的话,凶手就太蠢了,要不是尸体被偷了,采证就太容易了,一点谋划都没有,更像临时起意,所以图财不太可能,而且傅冬青身上挣扎的痕迹很少,说明是熟人作案。”他托着下巴,“而且她还怀孕了,未婚女明星怀孕,孩子父不详,依照我多年办案经验,那个孩子的父亲就是第一嫌疑人。”

说完,他眼巴巴瞧着自家队长,等赞,在线等!

霍一宁勾唇:“有进步。”他把椅子往前挪,输入了一行英文字母,点击搜索,“把他请来喝杯茶。”

汤正义抬头瞧了一眼,这不是与傅冬青传绯闻的那位大导演嘛。

嗯,果然是情杀。

汤正义精神立马振奋了:“得嘞!”他觉得,警界下一届的侦查推理大赛,他可以作为种子选手去参加了。

霍一宁起身:“把滕茗也请来。”

江北大桥这个案子,说来,也是滕茗搞出来的,只不过——

赵腾飞客观分析:“咱们抓得了他吗?姜九笙也没起诉他绑架,而且,肇事司机余海指认了苏伏,一定意义上讲,是滕茗帮姜九笙避开了苏伏的蓄意谋杀,现在苏伏人也死了,自杀他杀的证据也没有,那个肝癌受害者又是你情我愿,她连遗嘱都写好了,把滕茗摘得一干二净,这么看来,滕茗好像真没犯什么法,至少没有证据能证明他在犯法。”

其实,他怀疑苏伏是滕茗弄死的,不过嘛,苏伏是死刑犯,确实是死有余辜,肝癌患者那个本来也活不了几天,姜九笙嘛,最后又是滕茗自己救出来的,秦左也没出什么事……

好奇怪,这人好像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怎么就是觉得他丧心病狂呢?而且,他还是聪明人,知道怎么钻法律的空子。

跟时瑾一样,不好搞。

汤正义想起来了:“他偷了傅冬青的尸体。”这也是犯法!他扭头问自家队长,“偷尸体判几年来着?”

霍一宁说:“可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三年啊。

汤正义正想说他去抓人,有人推门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看上去憨憨的,进来就说:“我是来自首的。”

自首?

嗯,警局最欢迎自首的人了。

蒋凯态度很友善:“犯什么事儿了?”他笑,“别怕哥们,尽管坦白,知错就改善莫大焉,法官大人一定会轻判的。”

那哥们儿就说了:“上周我在天北医院偷了一具女尸。”

刑侦一队众人:“……”

好你个滕茗!

这天下午,姜九笙去了一趟公司,莫冰给她接了个电影,一年后开拍,她过去签约,宇文冲锋和谢荡都在,结束后,一起去了天宇传媒楼下的咖啡厅。

姜九笙叫了一杯饮料,看宇文冲锋:“你好像瘦了。”

他抱着手懒懒地靠着沙发:“托你的福。”

她失笑:“抱歉。”

宇文冲锋没再提,端着咖啡喝了一口。

最苦的ESPRESSO,他喝得眉头都不皱一下,谢荡也是服他,问姜九笙:“那个姓滕的回江北了没有?”

谢荡头发长出来了一点,他是天生的羊毛卷,小卷发贴在头皮上,可爱得不像他,他自己都嫌弃,觉得又奶气又娘气,就戴了个棒球帽。

姜九笙说:“还在绵州。”

说起滕茗,她情绪平平,不气也不恼。

不过,谢荡可没有她的容人之量,他不爽着呢,扭头撺掇宇文冲锋:“组团去绵州打他,去不去?”

宇文冲锋看了他一眼,眼神宛如看一个智障:“你蠢不蠢,不会雇人吗?”

“……”

好阴险,这个家伙。

姜九笙表态:“点到为止,他帮过我。”

就事论事,滕茗虽然绑了她,但也帮她避开了苏伏,她因为他无辜被滕霄云盯上,他也助她脱身了,不必冤冤相报,不拖不欠就行。

宇文冲锋不置可否。

谢荡是个脾气大的,哼唧:“笙笙,做人不要那么正直。”

她笑而不语,端起饮料。

宇文冲锋按住她的手臂,很快又松开,靠回沙发里,漫不经意:“别喝多了,太凉。”

她便放下了杯子。

宇文冲锋要了一杯温牛奶,放到姜九笙面前:“等有空了,再给我调几瓶酒,之前的都喝光了。”

她说了声谢谢,点头答应了:“行。”

咖啡的奶味不够,有点苦,谢荡从把姜九笙的牛奶倒了一半到自己杯子里,说:“我也要。”

宇文冲锋在底下踹了他一脚。

谢荡踹回去。

他抽了张纸,擦了擦被谢荡踹脏的裤腿,抬头,目光在远处定了一下:“有人在偷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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