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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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问看了一眼她领口,只停留了几秒,然后不露痕迹地把目光挪开,从床头柜上抽了一张湿巾,擦了擦鼻子:“不用跟我说谢谢。”

领口的扣子少扣了一颗了……

她把睡觉时压弯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去:“你也是去参加同学会的吗?”她好像梦见苏翠翠也去了。

苏问蹲下,从床边拿过来一双干净的男士拖鞋,放在她脚边:“不是。”他抬头看她,“我是碰巧路过。”

十一点,苏问才到公司。

刘冲一进来,就拿‘淫荡’的眼神瞅苏问,笑得极度猥琐:“昨晚,嘿嘿,怎么样?”

苏问神色恹恹,没什么精神,眼皮都没抬一下,耷拉着。

刘冲不死心,八卦之魂在体内燃烧,他凑上前:“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嘿嘿,看问哥这幅没睡饱的样子,不可说啊不可说。

苏问从桌上摸到个小镜子,直接砸过去了:“照照镜子,看看你有多猥琐。”

刘冲:“……”

哼!

他对着镜子,欣赏他新做的心形刘海,光顾着惊艳自己的美貌,没看路,被苏问跷出来的二郎腿绊了一脚,重心不稳,一个猛扑,摔在了苏问身上,他的心形刘海刚好磕在苏问大腿上,给他把发型压塌了。

刘冲也不起来,双手压着苏问的腿,二流子似的对着自个儿的刘海吹了一口气:“脱了吧?”

苏问摸到桌上的矿泉水瓶,吞咽了一大口水下去:“没有。”没全部脱。

刘冲用眼神鄙视他:“你怂什么?”

苏问面无表情:“我没怂。”

刘司机循循善诱:“那你为什么不脱?”

苏学徒成功上车:“我脱了。”除了内衣全部脱了。

“怪不得大老板让我给你买下火药。”刘司机大声地、肆意地嘲笑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处·男。”

苏问一脚过去,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面红耳赤:“滚!”

门口,有一双眼睛,正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将里面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从门缝那个角度,刚好能看见刘冲蹲在苏问双腿间……一边痛快大笑一边骂小处·男……

嗷呜!

苏子苏樱唇微张,已惊呆!不得了了,她发现四叔的秘密了,会不会被杀人灭口啊?好怕嘞。

突然,白日凶铃响!

她赶紧按住口袋里的手机,踢踢踏踏地跑到厕所去接,她紧张兮兮地环顾了一番四周,然后关上厕所门,坐在马桶上,一只手拿手机,一只手捂住手机听筒,掐着声儿喊:“二叔。”

与她接洽的地下党是苏丙羡,江湖人送外号苏二爷。

苏丙羡先慰问了一下近况:“这段时间苏问有没有怀疑你?”

苏子苏很肯定:“没有。”

苏丙羡又问:“那你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她贴着厕所门,确定外面没有声音了,才捂着嘴,神秘兮兮地说:“二叔,四叔是个gay。”

苏丙羡:“……”

他不敢相信啊,老三家的小幺也是个gay,居然又来一个,苏家祖坟都要冒黑烟了。

苏丙羡半信半疑:“你确定?”

苏子苏信誓旦旦:“我确定!”她特别确定,“我已经撞见两次了,他们,他们,”

他们偷情!

苏丙羡总觉得这个情报不靠谱:“这件事你再查实一下,先帮我办件别的事。”

苏子苏哦了一声。

苏丙羡下达指令了:“苏问,别让他回西塘。”

苏子苏眼珠子迅速转了几圈,眼里露了怯,手指揪着一缕泡面头发,转了转,弱弱地说:“二叔,我不敢杀人。”

苏丙羡无语,这不可雕的朽木!

“谁让你去杀人了!”苏丙羡说清楚详细一点,“下周二,就是八号,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要拖住苏问,绝不能让他回苏家。”

不是杀人啊。

她愣愣地点头:“哦。”

对不起啊,四叔。

她妈还等着二叔的钱救命,所以……苏子苏下了班就去买泻药了。

时间一晃,到了八号,苏问还是出现在了西塘苏家。

苏家祖宅的大堂里,苏津坐主位,其次是苏问,他端着杯刚沏的茶:“苏家的货,一律不对国内出售,这句话,我说没说过?”

苏家在金三角有块罂粟地,位置特殊,与国外的地下交易网盘根错节,轻易分离不出来,苏问十八岁时就定了条规矩,绝不准对国内销售。

苏丙羡也不敢坐,站着:“说过。”

苏问瞧了他一眼,尾音稍稍拖长:“就是说,你明知故犯?”

苏津从头到尾不作声,全让苏问做主。

苏丙羡心里发怵,还硬着头皮嘴硬:“国内市场那么大,这笔买卖有赚不赔,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苏家。”

“为了苏家?”苏问笑了笑,眉眼噙了阴沉沉的墨色,声音骤然冷了,“谁给你这权利了?”

苏丙羡手心冒汗,怕了苏问了,扭头看苏津:“爸。”

苏津当没看见,扔了块点心到嘴里:“别看我,苏家问问说了算。”

苏丙羡内心是绝望的。

苏问饮了一口茶:“去祠堂跪着。”

苏丙羡只觉得心头一口老血卡得难受,这个家真是没法待了,一把年纪了,还要跪祠堂。

娘的!

他在心里问候了苏问一百遍,去了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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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丙羡:泻药呢?苏问怎么还是来了?!

苏泡面头:我肚子里……

第三卷 问听番外12:基情满满,激情满满

他在心里问候了苏问一百遍,去了祠堂。

这会儿,苏家三爷苏丙文正在祠堂教训儿子,气得鼻孔都变大了:“你就在这给我跪着,跪到你知道错为止。”

苏让青白着小脸,挺直了腰杆跪着,平时柔弱得很,这会儿倒硬气了,顶嘴说:“我没错,爱一个人有什么错!”

爱?

苏丙文火冒三丈,一脚就踹在不孝子的屁股上:“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吗?你要去爱一个男人,还跟我说爱,老子祖宗十八代的老脸都让你丢光了。”

追一个男人都追到江北和中南去了,气煞他了!

苏让青就是死不悔改,小脸涨得通红,还嘴硬:“没死光我也只爱他。”

老大不举,老二不孕,老三口口声声只爱男人……苏丙文只觉得他的香火都要灭了,气不打一处来,从桌子底下抽了一把棒香就往苏让青身上招呼:“那我就打死你这个小畜生。”

苏让青被上头三个姐姐宠坏了,娇惯怕疼,跳起来躲:“我是小畜生,你是什么?”

苏丙文血压都气上来了:“你还敢顶嘴?”过去一把揪住不孝子的耳朵,也没真舍得打,抓着一把棒香抽了几下他的屁股,“再让我知道你跑去中南找那个秦家老四,我就要了你的狗命。”

苏让狗龇牙咧嘴:“你打死我,我也要去。”他一副感天动地的表情,红着眼呐喊,“为了我的爱,我可以去死!”

苏丙文:“……”

去死吧,让他断子绝孙算了!

他抡起手,用棒香狠狠地抽那不孝子。

苏丙羡在一边旁观,突然得了启发,脑子里有了一个想法,一个电话打到他的卧底那里去:“苏子苏!”

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就弱弱的,颤颤巍巍结结巴巴:“二、二叔。”

苏丙羡快要被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愚蠢给气死了:“不是让你拖住苏问吗?”结果他才刚把货运出来,就被苏问逮了个正着,货被没收了,他的合作伙伴之一已经去警局喝茶了。

苏子苏小声地辩解:“我往他饭里下了泻药的。”

苏丙羡气愤地质问:“那他怎么还是来西塘了?”

她挫败得不得了:“泻药被我吃了。”

“……”

这是个傻子吧?

苏丙羡深吸了一口气,把喉咙里卡的那口老血咽回去:“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她更加挫败和困惑了:“我也不知道。”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抖,“二叔……我憋不住了,要先去方便一下。”

然后,手机就被挂断了。

苏丙羡:“……”

老大那么精明的一只狐狸,怎么生出了这种货色?

约摸过了十来分钟,苏子苏才回电话过来:“二叔,我好了,您继续说。”

苏丙羡暂时把火气压下去:“你上次说苏问是个同性恋,这事是不是真的?”

苏子苏一口咬定:“千真万确!”这次,她非常有把握。

苏丙羡想到刚才小侄子那个要死要活的样子,计上心头:“他那个对象,你认不认得?”

苏子苏狂点头:“认得认得。”

苏丙羡还是有些拿不稳,进一步确认:“苏问在不在乎他?”

“在乎!”苏子苏言之凿凿,“苏问把他藏在身边八年了,他们很相爱的,我上次还看到他们那个那个了。”

听起来像是那么回事。

苏丙羡不再犹豫:“把苏问那个相好的照片发给我。”

“好。”

一刻钟后,苏丙羡收到了来自卧底的情报文件,他随即打了个电话给道上的合伙人:“陈总,我有办法从苏问那里要回那批货。”

下午四点。

刘冲一边停车,一边电话苏问,整个地下车库都回荡着他的笑声:“哈哈哈,我就没见过那么笨的卧底。”

他用下巴夹着手机,边解安全带边抽出车钥匙:“我觉得她智商八十五都谎报了。”

他觉得,那厮智商最多只有七十五,不能再多了。

他嘲笑:“我没看不起人。”

他肆意地嘲笑:“我这是嘲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挂了电话,刚打开车门下去,笑声还没停,两道黑影就从背后压过来。刘冲猛一回头,嘴角的笑僵住了。

是两个男人,身材魁梧,各穿一身黑,还带了手套头套,就露出两个眼珠子,这幅打扮就好像在身上写了四个大字:我是坏人!

卧槽!

对方问:“你是刘冲。”

刘冲摇头,表情装作很淡定:“我不是,免贵姓张。”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后,不能确定,左边那个从口袋掏出一张照片,看了看照片再看看刘冲,然后点头:“就是他。”

刘冲张嘴就叫。

右边那个‘黑衣人’一只手摁住他,一只手拿了把刀,抵在他肚子上:“不准叫。”

刘冲不敢叫了,怕得五脏六腑都在颤抖:“你、你、你们抓我干什么?”

左边的男人擒住他的手,粗鲁地扭到背后,恶狠狠地说:“要怪就怪你男朋友。”

男朋友?

刘冲还没想通咋回事,后颈一麻,就被人敲晕了。

苏问当天晚上就回了江北,刚到家门口,钥匙都还没拿出来,手机就响了,他一边摘口罩一边接电话。

“喂。”

那边没有吱声。

苏问沉声:“说话。”

那边有声了,是个男人,不太确定地问:“你是苏问?”

是个陌生的声音。

苏问不置可否,反问了回去:“你又是谁?”

对方用凶狠的语气说:“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的男朋友现在在我手里,不想他出什么事的话,就按我说的去做。”

男朋友?

是来搞笑的?

苏问兴致不大,挑了挑眉:“我男朋友?”

电话那边,绑匪撕了贴在刘冲嘴上的胶布,并踹了他一脚,示意他出声。

刘冲赶紧求救:“问——”

问哥,是我啊!

还没说完呢,苏问抬头就看见了宇文听,满心荡漾,顿时没有应付的耐心了:“撕票吧。”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刘冲:“……”

绑匪:“……”

两个绑匪哥们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点傻了,怎么不按照剧本来?

刘冲的求生欲爆表,顽强地自救:“大哥,能不能再打一次?我问哥要是知道是我,肯定会来救我的。”

绑匪大哥想了想,再给了一次机会,又按了苏问的电话,里面机械的女人在提醒是空号,是!空!号!

绑匪大哥怒抓了一把头套:“电话被拉黑名单了。”

刘冲:“……”

他做鬼都不会放过苏问!

绑匪大哥很气愤,踹了刘冲两脚,然后走到一边去打电话:“二爷,不对劲啊。”

这边,苏问还完全沉浸在见到宇文听的喜悦中,她穿着家居的黄色卫衣套装,帽子上两只兔耳朵耷拉着,脚上趿了双毛绒的拖鞋,头发盘在脑后,随意地扎了个丸子。

真好看,他家听听宇宙第一好看。

“还没吃饭吗?”

宇文听手里还提着袋子:“嗯,外卖刚刚到。”

苏问看了看她的外卖袋子,嘴巴比身体还要诚实:“我也没吃。”想!跟!你!共!进!晚!餐!

宇文听嘴角微微地上扬:“要一起吃吗?”

苏问笑得满面春光:“好。”

翌日,上午十点,影视城的片场外面有几个保镖,手里拿着电棒,正在严阵以待地巡查,一般来说,在影视城没有必要搞这么大阵仗,但是苏问例外,苏问的女粉多如牛毛,疯狂程度堪比精神病院的患者,前阵子苏问还被私生饭跟了,所以为了保证拍摄的安全与顺利,导演特地雇了几个保镖,在片场外面巡查,一有可疑人物,立马采取特殊行动。

前方五十米,出现可疑人物!

那人身穿长款军绿色棉服,从脖子裹到脚,戴着老年棉帽,耳朵下巴都被捂得紧紧的,就露出一双眼睛。

保镖大哥把可疑人物拦下了:“里面在拍戏,闲杂人等不能进去。”

闲杂人等?

可疑人物说:“我不是闲杂人等。”

语气很暴躁。

保镖大哥看了看老年棉帽下露出的眼睛,他眼拙:“你是?”真没看出来是谁?瞅着像挺沧桑的一老头。

‘老头’一把扯下军绿色的棉帽,露出一张颓废疲惫的脸,冲保镖炸了毛地喊:“是我!是我!”他要气死了!

保镖大哥这才认出来,尴尬地一笑:“哦,是冲哥啊。”

刘冲鼻子里呼出的都是火气。

保镖大哥挠挠头,露出憨厚又不失礼貌的笑容:“冲哥你这身打扮,还挺,”搜肠刮肚地想了想,找不到可以夸的词了,就说,“还挺保暖。”

刘冲没心情东拉西扯,直接冲进片场,咆哮一声:“苏问!”

苏问正躺在休息椅上,Vivian在给他化妆,戏服已经换好了,他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瞧了刘冲一眼。

“你这身,”他评价,“丑爆了。”

“……”

妈蛋!

刘冲脱了身上的老年大衣,怒摔在地上,吼:“老子昨天被绑架了!”

苏问一脸‘你开什么玩笑’的表情。

刘冲气得五脏六腑四肢百骸都在震颤,指着苏问质问:“你居然还叫绑匪撕票!”

苏问眯了眯眼:“是有那么回事。”他实话实说,“绑匪说我男朋友被绑架了,后面我也没仔细听,以为是垃圾电话。”

男朋友太扯,再来就是,他一见到他家听听,就什么都抛脑后了。

刘冲:“……”

他还能说什么?那两个绑匪也是本世纪最奇葩的绑匪了,苏问又是个色令智昏的老婆奴。

苏问打量他:“他们放你回来了?”

不提还好,一提,刘冲就火冒三丈:“那两个二流子居然把我放在了高速上,老子走了一个晚上才打到车。”应该是知道绑错了人,在高速路上就直接扔了,要不是他在垃圾桶里翻到一件老年军大衣,他可能就冻死在高速上。

苏问难得露出愧疚的表情:“辛苦了。”

刘冲不爽:“这就没了?”他可是死里逃生呀!虽然绑匪不靠谱,整了一出无厘头的乌龙,但怎么说也是大难不死。

苏问想了想,确实是他见色忘义了:“我会给你一笔丰厚的慰问金。”

刘冲很有骨气:“谁要你的臭钱!”

苏问拿出钱包,掏出一张支票,放在桌子上:“数字你自己填。”

在金钱面前,骨气就是个屁!

刘冲一把把支票抢过来,塞进裤兜里,一扫颓废,精神抖擞:“问哥英明!”

Vivian:“……”

他觉得吧,苏问和刘冲也是王八配绿豆,绝配,难怪绑匪会觉得他俩是一对。

刘冲把支票揣好了,扭头就去算账了:“苏子苏!”

苏子苏偷偷缩到桌子底下。

“苏子苏,你给我死过来!”刘冲怒气冲冲地冲过去,哼,他偷听到了,那两个脑残绑匪提到过泡面头!

泡面头拔腿就跑了!

刘冲:“……”

本来还不确定,这小泡面不打自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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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稿期更得不多,忍忍哈,只剩几天就要爆更了

第三卷 问听番外13:苏问恋情曝光,泡面头的桃花

本来还不确定,这小泡面不打自招了。

还剩了个唇妆,苏问不肯化,觉得娘们唧唧,Vivian随他去了,反正他那张妖精脸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扛得住高清镜头。

苏问起身,走到一边,拨了苏丙羡的电话。

“你让人绑了我的经纪人?”不是询问,是质问的口气。

苏丙羡又不是傻子,当然不会承认:“我没有。”

苏问也不急:“不承认?”

当然不承认!死都不承认!并且他先发制人:“你有什么证据?别什么事都赖到我头上!”

那两个蠢货他都打发好了,人都放回去了,就不信苏问还能找到证据。

苏问慢条斯理的调调:“你那个卧底智商只有八十五,你不知道?”

苏丙羡:“……”

这只猪!还说没暴露,蠢猪!死猪!要气死了!

“准备一下,”苏问语气轻松,就跟处理萝卜青菜似的,“我送你去牢里小住一段时间。”

靠!

这个讨厌鬼!

苏丙羡气得肺都要炸了,拿出强硬的态度来:“苏问,你敢!”就强硬了三秒钟,他好慌,忍住不求饶,“我、我是你二哥。”

苏问从善如流:“二哥,在里面好好反省。”

苏丙羡急了:“苏问你——”

“嘟嘟嘟嘟嘟……”电话被挂断了。

苏丙羡:“……”狗娘养的狗犊子!

苏问挂了电话不到一刻钟,苏津就打过来了。

苏津语重心长啊:“问问啊。”

不用往下听也知道老爷子要说什么,苏问直接表态,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别给他求情。”

苏津乖乖的:“哦。”

就在刚刚,老二去他那哭诉,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他有多难有多冤有多苦,把他死了几十年的老娘都搬出来,有娘生没爹疼这种话都说出口了。

苏津也是被那个蠢货哭烦了。

苏问解释了一句:“他长本事了,连绑架都敢做了。”

居然还有这茬!

苏津完全不知道,老二一来就哭,说老四欺负他。苏津心里也是有数的,不比老大苏丙邺和老三苏丙文,这个老二不是个安分的主,但是脑子里没什么东西,蠢得一批,他也就没怎么管过,居然都敢绑架了,胆大包天的蠢犊子。

苏津不反对:“那是该关进去好好教育教育,不能纵容他这种恶行。”不过,苏津顿了顿,“就是老大那个私生女,你网开一面,那孩子也不容易,我也是刚知道,她妈在医院,老二用医药费威胁她来着。”

苏丙邺还在牢里,这辈子也不出来了,苏伏也死了,到底都姓苏,苏津有一丝不忍,尤其是那个泡面头,看着就像被人从小欺负到大的,苏丙邺只撒种,根本没管过她们母女俩,泡面头的妈妈还是个病秧子,泡面头十几岁去学了美容美发和挖掘机,毕业后做了三四年的洗头妹也没转正……怪可怜的。

苏问瞥了一眼不远处蹲在地上哭的泡面头:“那么蠢,真是苏丙邺的私生女?”

苏丙邺是个老奸巨猾的,苏伏更是青出于蓝,到了苏子苏这,智商连平均水平都差了一大截。

“是亲生的。”苏津估摸着,“可能随她妈吧。”

泡面头的妈也是个蠢的,不然怎么会被苏丙邺骗得团团转,十八岁就未婚生女,苦苦等了苏丙邺十几年,别说回去娶她了,苏丙邺连她叫什么都不记得。

诶,也是可怜啊。

可怜的泡面头正蹲在地上抹眼泪呢。

宋融过来有点事,刚好看见,走过去,站着看地上那一团:“怎么哭了?”

苏子苏抬起头,眼泪汪汪的,鼻子上破了皮,脑袋上也磕出了血,脸上还有灰,可怜兮兮地吸吸鼻子。

宋融只觉得她那脸上的伤碍眼,眯了眯眼,狐狸狡猾的本色露出来:“谁打你了?”

她抽抽搭搭地说:“冲哥要打我。”

刘冲这个——

她还说,委屈又难过得不得了:“然后我就跑,自己摔倒的。”

宋融:“……”

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姑娘能长到这么大也不容易。

他看着她:“过来。”

苏子苏站起来,挪过去一点,抬着头看总监大人,鼻青脸肿的样子很滑稽。

她是个小矮子,宋融还是得弯下腰,用袖子给她擦了擦小花猫一样的脸,灰是擦掉了,然后红得像猴屁股一样。

苏子苏不敢看总监大人,手指搅着袖子,觉得自己可能得心脏病了,特别奇怪,她怯怯地瞄了总监一眼:“好、好了吗?”

水汪汪的大眼睛,这么看着,有点让人心软,宋融若无其事般淡定:“嗯。”

然后——

她一溜烟跑了……

她要去跟vicky要一颗静心丸,心脏有点不舒服。

宋融摇头失笑,转身,瞧见正在吃盒饭的刘冲。

“刘冲。”

刘冲嘴里还塞了一大块白斩鸡,鼓着腮帮子:“宋总监有什么事吗?”

宋融一本正经:“你昨天给的那份财务汇总有问题。”

平时衣冠楚楚的商界精英,怎么眼神里透着一股子老奸巨猾的精明阴险,刘冲把白斩鸡吐出来,擦了擦嘴:“有什么问题?”

宋融面不改色:“有很大的问题。”

what?!刘冲只觉得脑子里有神兽在奔腾。

宋融言简意赅,直接下达指令:“重新再做一份。”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俊脸不苟言笑,“明天交给我。”

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董事总监是天宇的二把手。

刘冲还能怎样,他顶多就垂死挣扎一下:“我昨天被人绑架,下午要休假,你看能不能晚点——”

还没说完呢,宋融笑了笑,一派社会精英的神色:“不能”

刘冲:“……”MMP了。

“明天下午十点我有个会,在那之前交上来。”他没别的意思,就是惩恶扬善人人有责。

刘冲:“……”他觉得他需要到庙里烧烧香拜拜佛,最近特别不顺,哦,对了,他本命年快到了,得买几条红内裤穿,驱灾辟邪。

两天后,苏问飞枫城拍戏,刘冲跟他一起去,从公寓到机场这一路,苏问都提不起劲儿,一副谁都欠了他五千万的表情。

候机室里,苏问有点烦躁,喝了两杯冰水:“要在枫城多久?”

“最少一周。”

他很不满:“怎么这么久?”

刘冲不觉得啊:“久吗?”以前出去拍戏,几个月都待过,艺人嘛,天南地北地飞才正常,不过,最近苏问状态不佳,有点不思进取了,通告也不想去,活动能推就推,拍戏就巴不得在家门口,上次,为了不外出,他居然提议抠图!

当然,刘冲跟导演都不同意。

刘冲碎碎念:“不就一周嘛,行程很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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