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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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津瞅他面红耳赤的样子,就明白了,这小子还是个雏儿呢,都交女朋友了,还没破身,有点反常啊,他想了想,想到了一种可能:“问问,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啊?”

“……”

苏问气急败坏:“没、有!”

不可能!

男人都是禽兽,何况他家问问惦记了人家姑娘那么多年,都睡一块,还是盖被子聊天的关系,不是身子有病,就是脑子有坑。

反正,土匪出身的苏津觉得他儿子脑子不可能有坑,他更加坚定了是儿子身子有病,又怕伤了儿子自尊心,就委婉小心地安慰:“要是有哪里不方便,你可千万要跟爸爸说呀,现在医学很发达的。”

他心里也伤心啊,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苏丙羡苏丙文都是狗生的。

苏问:“……”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操蛋的心情:“在我面前老不羞就算了,不准在听听面前胡说八道。”

苏津保证:“我肯定不说。”他拍胸脯保证,“你放心,你的男性尊严我会帮你坚守。”他发誓,“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

苏问:“……”

这老不羞的!

他懒得跟他瞎扯,甩手就走人。

苏津在后面呼唤,并且安慰:“问问。”

“问问,你别伤心啊。”

“肯定能好的。”

“问问——”

问问黑着张俊脸折回来,把桌子上的小盒子拿走,收在口袋里,咬牙切齿得吼了句:“我身体没毛病!”

苏问回了房,宇文听坐在沙发上,正在用手提处理公事,苏问坐到她身边去,把脸凑过去,下巴压她肩上,有点闷闷不乐:“怎么这么拼?”

女朋友沉迷工作,他感觉自己不受宠了。

宇文听歪了歪头,用脸蹭了蹭他的脸:“要赚钱养你,还有我哥。”

第三卷 问听番外26:醉了睡睡更健康(9更)

“要赚钱养你,还有我哥。”

苏问被哄到了,在她脖子上亲了亲:“我有很多钱,都给你,你不用去赚了。”他把她的手提拿开,“乖,去休息。”她昨晚也没怎么睡。

肩膀有些隐隐作痛,她活动了两下右手:“还有几份报表没有看完。”

她肩上动过手术,有时还是会痛。

苏问立马紧张了,手覆在她肩上,轻轻地揉:“很痛吗?”

宇文听摇头,说不痛了。

苏问还是不放心,扶着她躺下,蹲到沙发旁去给她按肩膀,他专门去学过,会一些推拿的手法:“报表我帮你看,你去休息。”

宇文听犹豫。

苏问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不要质疑你男朋友的业务能力。”

不是,她是舍不得他累。

她从沙发上坐起来:“那你也休息,报表明天再看。”

苏问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好。”

卧室里只有一间浴室,她先洗漱的,等苏问洗完澡出来,她已经坐在沙发上睡着了,他把她抱到床上去,放进被子里。

“晚安。”

他吻了吻她额头,关了床头灯,去外面的房间帮她处理工作,天宇的业务他都特地了解过,都是他熟悉的领域。

十点,他把报表里的问题整理汇总完,存在了她的个人文档里,然后关了电脑,回了房间,她睡得正熟,睡姿规规矩矩的,就占了里侧三分之一的位置,外面的位置给他留着。

真是一点都不设防,她是不是把他想得太君子了?苏问失笑,轻手轻脚地爬上床,躺下,把她抱进了怀里,亲了亲她的脸,合上了眼睛。

外面房间的墙上挂了一盏古钟,青铜的分针转了一圈,快到子午夜,血色正浓。

“苏问。”

“苏问。”

轻轻柔柔的声音,唤了两声。

苏问睁开眼:“嗯?”他迷迷糊糊,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眼睛,“怎么了,听听?”

床头柜上的手机闹钟还在响,声音调得很小。

她关了闹钟,说:“十一点五十九了。”然后盯着手机屏幕,等到59跳成了00,她抬起头,对苏问说,“生日快乐,苏问。”

苏问刚睡醒,还有点懵。

他扯了扯睡衣的领子:“跟做梦一样。”他看着她,眼里的惺忪缓缓褪去,眸光渐亮,“听听,你咬我一口。”

宇文听哑然失笑。

“咬哪里?”她笑着问。

苏问点了点自己的唇,低头凑过去:“这里。”

她抱住他的脖子,张嘴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没舍得用力咬,就用牙齿轻轻地磨了磨,然后退开些,问他:“疼不疼?”

苏问眼眸里带笑:“不疼。”痒痒的,很舒服,他又把脸凑过去了,撒娇似的,“你再咬一下。”

她依着他,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唇上轻咬。

她越咬他心越痒,翻身就把她按在了床上,他整个人压上去,吻住了她的唇,不同于她浅尝辄止的啄吻,他吻得用力,缠着她的舌头,发了狠地吮吸,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憋红了脸。

苏问放缓了动作,含着她的唇,轻轻舔了舔。

“问问。”她声音哑哑的。

苏问抬头看她,不太满意这个称呼:“名字好娘气。”就他家老头这么叫,怎么说都改不掉。

宇文听摇头,脸有些红,眼睛潮潮的,她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搂着苏问的脖子:“没有,我很喜欢。”她喜欢这样亲昵的称呼。

苏问勾唇,笑:“那你就这样叫。”只让他父亲还有她这么叫,别人不行。

她说:“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然后,她推了推苏问。

苏问坐起来,她下床,把她的行李箱拿出来,从箱子里拿出来一个盒子,黑色纸面的盒子,没有任何特别。

她抱着盒子到床边,递给苏问:“今天刚从我家里寄过来的,来不及包装。”

这是她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苏问怔怔出神地看着她,许久才接过去,平复了一下情绪,他打开盒子,卧室里只亮了一盏床头灯,光线有点暗,却像把所有的光都融进了那个盒子里。

金光闪闪的,全是是她的金牌。

她坐到他身边:“我没有很特别的东西可以送给你,只有这些金牌。”她指着那堆金牌,一一给他介绍,“这一块是全运会的,这是亚运会,这是世界杯,这两块是长池世锦赛和短池世锦赛,还有这一块,是奥运会上拿的。”

苏问低头看着盒子里,金黄灼灼,刺得他眼睛泛红,微微酸涩的疼。

宇文听坐在他边上,手里还拿着那块奥运会的金牌,指腹摩挲着上面的纹路,她说:“问问,这是我的金满贯,是我最珍惜的东西,我想都送给你。”

这是她用八年时间换来的一身荣耀,她最引以为傲的东西。

她其实是个很朴实的人,因为常年待在游泳馆,不懂太多浮华浪漫的东西,只是想着,要对她喜欢的人好一些,要把最好的东西给他,而她最好的东西,只有这些金牌了。

苏问抬头看她,眼睛红了:“听听,我会做个金房子,把它们都藏好。”

他眼里湿润,有泪光。

宇文听抬手,用手指摸了摸他的眼睛:“为什么哭?是不喜欢吗?”

苏问摇头,一只手抱着盒子,一只手抱住她。

他声音发紧,说:“我是心疼你。”

他知道她的家庭,她的童年,她所有的事情,他的听听就是这样一个人坚韧地成长,一个人负重前行,一个人一步一步拼来这一身荣耀,除了她的哥哥,没有人护着她,没有人心疼她,她也不会心疼自己,所以,他要多心疼她一点。

她抱紧他的腰,用脸蹭了蹭他胸口:“不用心疼我,我很好啊,我有哥哥,我还有你。”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贪心的人,想要的不多,以前,她只想要她和哥哥都能安康,以后,多了苏问,没有哪个人,会像苏问那样待她好,她想要跟他一直在一起。

苏问没说话,伏在她肩上,眼泪一直掉,这个该死的世界,对他的听听一点都不好,让她受了那么多俗世的苦和累……

“问问。”

宇文听捧着他的脸,抬头去亲他的眼睛,一点一点吮掉他眼角的泪,等他不哭了,她说:“我们喝点酒好不好?”

苏问哑着嗓子:“你酒量不好。”

她酒量很差,几杯洋酒就能醉。

她就说:“那你多喝一点,我少喝一点。”

苏问说好。

他让她在房间里等着,自己披了件衣服去拿酒,出房门之前,他先把那一盒金牌收好,拍了一张照后,藏在了他墙上古画后面的保险箱里。

明天他就让人去打个金屋子,用来装他的金牌。

他出了房间,揉了一把酸酸胀胀的眼睛,然后发了一条微博,编辑了一大段文字,他以前从来没发过这么多字的微博。

苏问V:不要用苏问的女朋友去定义她,她是宇文听,是世界冠军。十五年的运动生涯,她手上有伤,肩上有伤,腰上也有伤,别人不会知道,下雨天她会不会疼。这些金牌,是她用八年时间拼回来的,我以她为荣,我们国人也应该如此,这是对英雄该有的态度。

这一大段文字后面,附了一张照片。

橙子没吃完:“这是我听神的金牌,是我听神的大满贯!”

小七到处讨米吃:“大晚上哭成狗,问哥,你护妻就护妻,这么煽情干什么?还有,那些自诩是问哥老婆的狂粉们,醒醒吧,我问哥有媳妇了,白日做梦还不够,一天天的还不要脸地还跑来骂问嫂,问嫂是世界冠军,她配不上,谁还配得上?你们这群杠精?”

这次,狂粉杠精们都不敢吭声了。

崇高第一帅:“这一楼是忏悔楼,黑过她的,自己进来反省。”

喵了个大头猫:“以后我们听神就由你保驾护航了。@苏问V”

芝麻糊糊了:“宇文听是真英雄,苏问也是真妻控,鉴定完毕。”

我在你心上啊:“我看着这些金牌都想哭,苏问肯定哭了。”

“……”

苏问红着眼,忍着不哭……

宇文听揉揉他红红的眼睛:“问问,为什么你房间里会有洋娃娃?”

卧室窗台装修成了小憩的休息区,那里摆放了很多毛绒玩具,还有穿着公主裙的洋娃娃,看上去特别少女。

“我爸买的。”苏问把她覆在他眼睛上的手拿开,亲了一下,“他是个女儿控,就是没有女儿命。”

她与他一起坐在厚厚的地毯上,抱着个抱枕,她看着他,很好奇的样子:“伯父为什么会把你养在外面?”

苏问开了一瓶洋酒,给她倒了一小杯:“他年轻的时候得罪了很多人,怕仇家报复,就把我偷偷养在了外面,后来苏家隐世,慢慢洗白之后,他才把我接回苏家。”

她接过他递给她的酒杯,淡淡的酒香蔓延开来,萦绕在鼻尖,又问苏问:“你在外面一个人生活吗?”

“有一对夫妇照顾我,十四岁之前一直住在国外,之后情况好了一些,就回国住了几年,不过没有对外公开,很少有人知道苏家还有个老四,我父亲下了死命令,苏家的人,不管是谁,要是把我的身份透露出去,就立马净身出户。”

苏津把他保护的很好,除了十八岁那年的绑架案,他没经过什么腥风血雨。

“你父亲很爱你。”

宇文听看得出来,苏津有多疼苏问,已经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溺爱,可以打个比方,在苏津看来,苏家那一家子加起来都比不上苏问的一根手指头。

“我是母凭子贵。”苏问把酒杯放在脚边,坐到她身边,将她抱进怀里,“我父亲很爱很爱我母亲,他年轻的时候是个很残暴冷漠的人,因为我母亲,开始吃斋念佛。我母亲去世的时候,如果不是我还小,我父亲就跟她一起去了,现在他七十多岁了,还要抱着我母亲的画像才睡得着。”

苏津浪荡了小半辈子,才遇上苏问的母亲,他总说自己造了太多孽,所以老天把她派来了,专门来收他的。

“我父亲也有一个很爱的女人。”宇文听敛着眸,声音淡淡的,“不过不是我母亲,所以,我出生的时候,他没有来看我,我进国家队的时候他也没来,我拿第一块金牌的时候,还是没来。”

宇文覃生不爱她的母亲唐女士,甚至很恨她,连带着她与哥哥也被恨上了。

她不想说他了,换了语气:“但我哥来了,他每次都会买一束百合花。”说起宇文冲锋,她就会很温柔,眼神也明媚了,“虽然我父亲不太喜欢我,但我哥哥很好,他就比我大了几分钟,却把我当女儿一样带大。”

苏问一本正经地接了一句:“那我以后把他当爸孝敬。”

她忍俊不禁。

他们说了许久的话,天南地北有的没的都说,酒一杯接一杯,她只浅尝辄止,苏问很开心,喝得多了些,拿来的三瓶洋酒,除了她喝了一点点,剩下的全部进了苏问的肚子。

然后,他便醉了。

本来就妖媚的美人,醉了之后更妖更媚,他眼神朦胧迷离,含着蒙蒙水雾,脸颊染了一层很淡的绯色,唇色很红,像是施了点粉黛。

难怪说是华夏五千年的盛世美人,美得的确像妖精。

苏妖精没骨头似的,趴在宇文听腿上,抱着她的腰:“听听。”

“嗯。”

她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脸,漂亮得过分了。

苏问摇摇晃晃地坐起来,双手张开画了个大圈圈:“我有好多东西想给你。”

宇文听笑:“什么东西?”

“好多好多。”

他醉醺醺地说完,从地毯上爬起来,脚步踉踉跄跄的,踢倒了地上的空酒瓶子,她怕他摔着,就牵着他的手。

他拉着她去了外面的房间,把墙上的古画拽下来,指着后面的保险箱,对宇文听说:“密码是591128,你要记住了。”

宇文听点头。

他打开保险箱,小心地抱开她送的那一盒子金牌,然后才在里面胡乱翻找,找了好一阵,才翻出来一张泛黄的纸,塞给了宇文听:“这是地契。”

苏家的宅子是旧时留下来的,还保存了地契。

苏问醉眼迷蒙地看着她说:“我爸说这个宅子是旧地主时留下来的,很值钱。”他又翻了几张泛黄的纸出来,一股脑塞给宇文听,“都给你,以后这屋里谁敢对你不敬,你就把他扫地出门。”

宇文听说:“好。”

他把地契揉成团,给她装睡裤口袋里了,还拍了拍,然后胡乱摔上保险箱的门,又拉着她去了翻床头柜。

“还有。”他从抽屉里翻出来一把钥匙,牵着她晃晃悠悠去开了卧室隔壁的门。

开了灯,宇文听才瞧清楚,里面全是手办,满满一屋子。

“这些都是绝版的,也都给你。”他又把房间钥匙塞她睡裤口袋了。

宇文听好笑。

苏问又去翻放在茶几上的钱包,把夹层里面金色的卡都掏出来,头发被他抓得乱糟糟的,歪着头,几缕呆毛竖着,醉萌醉萌的。

他边掏钱包边说:“我家老头以前缺德事干多了,总担心以后会有人害他,这几张卡你要收好,里面有好多钱,都是我家老头给我藏的私房钱,是秘密账户,警察都查不出来的。”

说着,把三四张卡也都装她睡衣的口袋里了。

她摸了摸鼓鼓的口袋,笑得眼睛都眯了。

“听听,”他从沙发上的外套口袋里摸出一串钥匙,跑到她那里,抱住她,吸吸鼻子,很难过的样子,“我也拿了好多奖杯,都放在江北的公寓里了,你把金满贯送给我了,我的奖杯也都送给你。”

他把江北家里的钥匙也装她睡裤口袋了。

她两边的口袋都被塞满了,苏问歪着头还在想,还有什么可以送,哦,他想到了。

他跌跌跄跄走到卧室,把枕头抱出来:“听听,我的枕头也给你。”他把枕头塞给她,然后把她和枕头一起抱住,“我的枕头谁都不可以碰的,我爸都不行,给你。”

宇文听哭笑不得。

他趴在她肩上,蹭啊蹭,蹭啊蹭,然后抬头瞧她,咧出一个灿烂的笑:“最后把最贵重的送给你。”他把他那张漂亮的脸,凑到她面前,开心地说,“华夏第一盛世美颜的苏问问送给你,以后他是你的了。”

宇文听笑,一只手抱枕头,一只手抱他:“嗯,都是我的。”

他抱着她亲亲蹭蹭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来。

“听听。”

“嗯。”

他表情又认真又愤慨:“我没病,你不要听我爸的,我身体很好。”

她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他东倒西歪地跑去翻外套的口袋,翻出一个四方的小盒子来,他拿来给她看,信誓旦旦地说:“我用给你看。”

第三卷 问听27:污污污呀,听听知真相(10更

“我用给你看。”

宇文听看了一眼那盒避·孕套,囧:“……”

然后,苏问就开始脱衣服,扯了几下扣子,没扯掉,他干脆整个掀起来,把头钻出领口,脱掉了。

宇文听怕他摔着,没敢站太远,就站在他面前,一低头,就看见了他腰上的腹肌,她挪开眼睛,小声说:“别再脱了。”

他站着不动了,用两只手托着她的脸,不让她躲,盯着她的眼睛看:“你不信吗?”

“嗯?”信什么?

“我身体很好。”

宇文听立马点头:“信。”

苏问心满意足了,然后松开手:“我给你看。”说完,他就开始脱裤子。

宇文听霍然转身。

他呀……

她头疼,很无奈:“问问。”

苏问没答应。

她听不见声音了,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脱衣服,她背过身站了好一会儿,然后听见了包装袋撕裂的声音。

“问问。”

苏问还是没答应她。

不会真在用吧?宇文听犹豫了很久,用手遮住眼睛,慢慢回头,然后手指分开一条小缝,她从指缝里看。

还好,裤子还在他身上。

宇文听把手拿开,就看见他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个避·孕套,在往里面吹气。

她惊呆了:“为什么吹它?”

他说:“刘冲说这个能吹成气球。”然后他吹了一大口气,那个套真的鼓起来了,他捏住出气口,惊喜地说,“真的可以!”

宇文听:“……”

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苏问继续吹,吹大了就打个结,然后又去拿了一个,拆开外包装,站起来,献宝似的捧着个套给她:“听听,你要不要吹?”

宇文听:“……”

她果断摇头!

苏问有点遗憾,还是说:“那我吹给你玩。”

宇文听:“……”

以后,还是少让他喝酒吧。

一盒避·孕套全部被苏问拆了,中间有一个吹不起来,他气愤地扔了,吹着吹着就睡了,睡着睡着又醒了,醒过来抱着宇文听不撒手,说了很久很久的话。

夜里两点多,他才睡着。

次日早上九点,苏问才醒,太阳已经晒到了窗台,光线刺眼,他适应了会儿,坐起来,头有点疼,他揉了揉太阳穴顾。

宇文听推门进来:“醒了。”

苏问坐在床上,头发乱七八糟的,一边翘了一缕呆毛,表情有点懵。

他刚睡醒就这样,愣愣的,特别人畜无害。

宇文听坐在床边,伸手把他翘起来的头发压下去:“头痛不痛?”

他摇头,自己抓了一把头发,试图把乱糟糟的头发抓顺了。

她也刚洗漱完,身上还穿着睡衣:“要再睡一会儿吗?”

苏问还是摇头。

宇文听忍不住揉揉他的头,哄小孩一样的语气:“你先去刷牙,我给你泡蜂蜜水。”

他乖乖点头,下了床,走到了门口突然停下来,盯着地上那几个不明物:“这是……气球?”他不确定的口吻。

宇文听把地上那个空盒子捡起来:“是这个。”

苏问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会鼓起来?”

宇文听默了很久,还是实话实说了:“你吹的。”

她说完,他脑子里就有断断续续的片段涌出来,说过的话没什么印象,但他隐隐约约记得他坐在地上吹‘气球’……

苏问:“……”

他为什么要做这样的蠢事!

他红着脸,就把那几个‘气球’都踩爆,低着头收拾干净后,溜进了浴室,看都不敢看他家听听了,挫败得直揪头发。

苏津从外头遛鸟回来,就看见自家宝贝儿子垂头丧气地躺在树下的摇椅上,旁边的案桌上放了几碟精致的点心和水果,一碗粥几样小菜,还有一盅汤,苏问没动筷子,无精打采提不起劲儿的样子。

苏津把鸟笼放下,走过去:“问问。”

苏问问不理他。

苏津巴巴地凑过去:“问问。”

“干嘛?”

他语气很躁,脾气很大,整张漂亮的脸都写着一行字:老子不爽!

这是咋了?欲求不满?苏津关怀:“昨天给你的东西用了吗?”

苏问蔫儿蔫儿的:“用了。”

苏津一听,捂嘴:“嗷呜嗷呜!”他兴奋死了,笑得抬头纹更深了,仰头望天做一番感叹,“不容易啊,问问,你终于破·处了。”都吃到肉了,抱孙子还会远吗?

太丢人,苏问都懒得解释了,没好气地说:“以后别给我这种东西。”

苏津一副‘我懂我懂’的表情,眼神很贼很淫荡,打打手势:“欧啦欧啦。”不用更好,有孙子抱咯!

院子里,祁玉在玩木马,突然喊了声:“四奶奶。”

宇文听摸摸祁玉的头,走去苏问那里,

苏问瞥了苏津一眼,压着声音:“在听听面前不要开黄腔。”他家听听是乖孩子,不能被教坏了。

苏津打了个OK的手势,随即扭头,露出太阳花般温暖慈祥的笑:“听听啊,怎么起这么早?累不累啊?”

苏问:“……”什么鬼!

宇文听:“?”早吗?快十点了。

苏津嘿嘿嘿:“我们听听受累了,要不要让厨房炖只老母鸡给你补补?”

苏问:“……”

宇文听:“?”

这个老不羞!苏问从躺椅上起来,拉着宇文听就走了,再不走,还不知道他家老头要说出什么不堪入耳的话。

他带她去了后院,这时节,院子里的月季和四季海棠都开了,红的白的花儿,争奇斗艳,好不赏心悦目。

“问问。”

“嗯。”苏问低头,听她说话,这么娘气的名字,他就觉得他家听听叫起来特别好听。

宇文听蹙了眉:“公司有事,我下午就得回江北。”

他抿了抿唇,问:“一定得你去吗?”

“嗯。”

他哦了一声,不开心,但什么也没说,霸道总裁的男人,得听话。

宇文听很抱歉:“下午的首映不能陪你去了。”

苏问觉得自己得做个懂事的男朋友,心里再失落也不能表现出来:“没关系,机票订了吗?”

“秘书订了,三点的飞机。”胡明宇已经到西塘了,昨晚十二点就过来了,只是昨晚她在给苏问过生日,没有接他的电话。

苏问当即说:“下午我送你去机场。”

“首映不是两点半吗?”苏津给苏问准备了生日宴,午饭要留下来吃,而且首映在金州,他还要从西塘这边赶过去,时间很赶。

苏问管不了那么多:“迟到也没有关系。”首映哪有女朋友重要。

“四奶奶。”

奶声奶气的童声插进来。

宇文听回头,看见祁玉蹲在地上摘花,他怯生生地看了四爷爷一眼,问四奶奶:“你要回去了吗?”

宇文听点点头:“嗯。”

苏问瞥了一眼,这小兔崽子,蹲这偷听。

祁玉很怕四爷爷,不敢看他,往宇文听那边挪了挪,软软糯糯地问她:“那你以后还会来吗?”

“会的。”

祁玉笑了,把手里那朵粉色的四季海棠给她:“四奶奶,送给你。”

宇文听笑着接了,弯腰亲了他一口。

苏问眼里都要冒火了:“苏祁玉。”

祁玉立马抬头,看了一眼,又立马低头:“四爷爷。”

苏问命令:“把脸给我擦干净。”他女朋友,当然只能亲他!

“哦。”

祁玉赶紧用袖子去擦脸,对四爷爷怕得不要不要的。

宇文听:“……”

中午,苏津给苏问弄了生日趴,一大家子围着他,给他唱生日歌,还要他戴寿星的帽子吹蜡烛许愿,更幼稚的是,苏津还逼着苏家那群‘打工的’挨个说祝福语,说不好了还得重来。

苏问从头到尾冷漠脸……

下午两点多,苏问送宇文听到机场,他也不管会不会被拍,一定要送她到机场里面,送到了还不肯让她走,非要磨到最后一分钟。

胡明宇在前头都等得心力憔悴了。

苏问还在依依不舍:“到了给我电话。”

“嗯。”宇文听戴着口罩和墨镜,说,“那我进去了。”

苏问拉着她的手,还是没松,看了看等在前面的胡明宇,蹙了眉头,忍了忍,没忍住:“听听,你能不能换个随行秘书?”

宇文听不解:“为什么?”

苏问语气很酸:“男秘书不好。”

宇文听失笑:“胡秘书都结婚了。”

苏问闷声闷气的:“已婚了也是男的。”

宇文听想了想,换秘书还是不妥:“他的工作能力很出色。”而且胡明宇是她哥哥的秘书,在总裁办已经三年多了,对天宇的业务和运作都很了解,没有谁会比他更胜任董事秘书长这个职位。

苏问嗯了声,没再说了,行吧,当男朋友的不可以太无理取闹。

机场广播已经响了。

“我进去了。”宇文听把包拿过去,自己提着。

苏问让她等一下,然后也不管人来人往,隔着口罩俯身亲她。

宇文听躲开:“有人在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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