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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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话的也是大院的一年轻公子哥,叫邱从,家世比霍常寻他们那帮子天之骄子差了一大截,性子不是很爽利,关系也就不亲不近。

这邱从打小就喜欢林家的继女林莺沉。

齐小三就相反了,打小不喜欢林莺沉,觉得她太清高,一幅眼高于顶的样子:“关她什么事儿?”

邱从不作声。

他妹妹来了句:“瞎子都看得出来林家想把她嫁到容家去。”

齐小三哼了声:“那也得容历看得上才行。”

林莺沉十四岁才住进军区大院,她母亲是二嫁,她虽随了继父的姓,可到底不是林家人,身份尴尬。

韩青生得很美,年过五十,依旧风韵犹存,她年轻时是舞蹈演员,身材保养得好,穿着淡紫色的旗袍,婀娜窈窕。

“第一支舞,你跟容历跳。”

林莺沉蹙眉:“妈,我和他的事你别插手。”

林莺沉样貌很像韩青,五官生得标致,柳眉凤眸,温婉大气,有几分别样的古韵,也是学舞蹈的,她跳古典舞,是中央艺术团里最年轻的国家一级舞蹈演员。

韩青拂了拂旗袍的裙摆,姿态优雅地坐下:“我不插手,你什么时候才能嫁进容家?”

林莺沉冷着脸,神色不悦。

“莺沉,”韩青压低了声音,外人听不到她说什么,只见她唇角得体的笑,“我不说你也应该懂,这一屋子的京中权贵,又有几个看得起我们母女的。”

她又怎会不懂,林家再怎么风光,她也不姓林,她的继父不过是贪图母亲的容色,可美人终有迟暮的一天。

起身,她将裙摆抚平,走到容历跟前,盈盈浅笑:“我能请你跳一支舞吗?”

容历一人坐着,兴致索然,抬抬眸,不喜不怒地回了两个字:“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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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帝后13:容历抱得美人,阿禾见家长(一更

容历一人坐着,兴致索然,抬抬眸,不喜不怒地回了两个字:“不能。”

林莺沉蹙眉,脸上褪了两分血色。

气氛有些尴尬了,今天到底是林家设宴,面子要给,容棠便打了圆场:“容历不喜欢跳舞。”她推了一把身边心不在焉的家伙,“宁也,你和莺沉跳。”

宁也哪是听话的人,不乐意的情绪全摆在脸上:“我也不喜欢。”

“……”

这俩臭小子!

容棠陪了个笑:“抱歉啊莺沉,这俩混蛋不懂事。”

林莺沉摇摇头,唇角有很浅的笑意,几分婉约几分温柔:“没关系。”她看向容历,语气随意自然,“最近很忙吗?很少见你回来。”

容历漫不经心:“嗯。”

林莺沉拿了一杯酒,坐在他对面:“结束后可以给我签个名吗?我们团里有个舞蹈演员是你的书粉。”

他淡淡应了一句,兴致缺缺。

林莺沉没有再说什么,安静地坐着。

寿宴还没开始,今日来了许多京中权贵,少不了交际与寒暄。

有人端了一杯酒过来:“容总。”

容历抬抬眸子:“萧长山?”

对方受宠若惊,连忙上前:“我是萧长山。”他主动伸出手,给足了面子。

可容历只是波澜不惊地扫了一眼,没有同他握手,眉宇间冷冷淡淡的,没什么兴趣般:“如果是公事,不用说了。”

萧长山尴尬地收手,被一个比自己小一辈的年轻人拂了面子,心里实在意难平,只是碍于对方的身份,他面上还得陪笑:“我今天也是过来吃一杯寿酒的,自然不谈公事。”既不谈公事,他把身边的人往前推了推,“这是小女若若。”

他这请帖也是费了好些心思才弄到手的,今日受邀前来的宾客,可不只是有钱,帝都最不缺就是有钱人,而是这帝都大院里的权势。

赵月莹也动了攀龙附凤的心思,便让萧若跟了过来。

容历未曾抬眸。

萧长山给女儿使了个眼色,她会意,拿了杯酒上前,嫣然一笑:“容总,我敬您一杯。”

她怎么也没想到,父亲想要合作的人竟是这般年轻俊逸,若是能成一段——

容历语气冷漠:“我不喝酒。”

说完,他将杯中的洋酒饮尽了。

萧若:“……”

好不识趣的男人!她面红耳赤地回了父亲身边,心里十分不平。

萧长山知道容历没那个心思,也没有再去自讨没趣,与他人寒暄了一番,又言归正传:“我听说容总您喜欢书画。”

帝都容家的小少爷喜欢画,也不是什么秘密。

容历抬了抬眸。

萧长山投其所好,讨好的意思很明显:“我这刚好有一幅冬梅雪图,不知道容总有没有兴趣看看?”

容历目光沉沉:“冬梅雪图?”

“正是。”

冬梅雪图是名作,懂画的人应该都听过。

萧长山摸到了容历的兴趣,便阿谀逢迎:“国画大师荆周是我岳丈大人。”语气里不无骄傲。

冬梅雪图就是荆周的封笔之作,只是荆周逝世后,这幅有市无价的名画也没了消息。

容历素来爱画,自然知道一二:“我听说,这幅画是荆大师送给他女儿的。”这幅画是阿禾母亲的。

萧长山意外,不知容历竟知晓这么多,他只好继续圆谎:“确实如此,我亡妻在生前将画转赠给了我。”

容历微微敛了敛眸:“画在哪?”

萧长山喜上眉梢:“您随我来。”

陆启东到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他领了萧荆禾过来,她穿了一身橘红的救援服,一路惹了不少注目。

到门口,她便止步了。

陆启东回头:“怎么了?怎么不进去?”

萧荆禾说:“我穿着消防队的衣服,不方便进去。”

陆启东是个大老粗,不拘泥这些,摸了一把板寸头:“有什么不方便的。”这衣服怎么了?这衣服多酷多光荣,再说有容历在,谁敢说什么。

萧荆禾笑笑,摇头:“还是不进去了,你帮我叫个人。”

陆启东也不勉强:“叫容历出来?”

她说不是,从门口往里看了看,找了一圈没有见到萧长山,便指了一人:“帮我把那个穿绿裙子的女孩叫出来。”

陆启东有点摸不着头脑了,居然不是来找容历的,也不好多问,他说行,进去帮萧荆禾叫人了。

“喂。”

萧若回头,受宠若惊:“你、你好。”

陆启东边找容历的身影,边说:“门口有人找你。”

萧若得体地笑笑,道了一声谢,这才出去,到门口,见是萧荆禾,她脸上的笑就没了:“你怎么进来的?”军区大院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萧荆禾问:“萧长山呢?”

她冷哼,语气嘲弄:“一口一个萧长山,真是没教养。”昨天公安局的人找过她,说萧荆禾已经立案了,她要起诉她诽谤,想到这件事,她就气得不行。

萧荆禾懒得废话:“他在哪?”

“我怎么知道?你不会自己进去找啊。”她讥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阴阳怪气地嘲讽道,“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进去,就你这寒酸样,我都替你丢——”

萧荆禾没听完,抬起手就捏住她的下巴:“嘴巴给我放干净点。”说完,推开那张着实碍眼的脸。

萧若趔趄后退,高跟鞋崴了一下,她吃痛,下巴都麻了,气得面红耳赤,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干脆就坐到地上,痛叫了两声,把所有人的目光都招惹来。

随后,她拧了拧眉头,泫然欲泣:“姐姐,是父亲怕你有攀龙附凤的心思,担心丢了脸面才不带你来的,你推我做什么?”

攀龙附凤?

真跟她妈一个样,净会作妖。

萧若闹了这么一出,的确有用,一屋子人都看过来了,韩青作为东道主,审视了几眼,上前询问:“你是?”

该怎么回答呢?

萧荆禾思忖,还没等她回答,有人喊了她一声:“阿禾。”

是容历。

林莺沉蓦然回头。

容历目光微热,盯着门口的人,快步走到她身边去:“你怎么来了?”他语气里全是愉悦,眉眼温柔,“你是来找我的吗?”

容家的小公子素来冷清,何时这样欣喜若狂过。容家两位老头子也坐不住了,跟着出来瞧瞧什么情况,就看见容历正眼巴巴地盯着人家姑娘,那模样,跟老霍家那只贵宾狗见到主人时一个德行。

结果——

萧荆禾指了容历身后的萧长山:“我找他。”

结果,人家姑娘还不是来找他的。

容历有一点失落,不过,能见到她,他还是欢喜的:“因为冬梅雪图吗?”

她诧异,他怎么知道的?

容历声音低低的,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画在我那里。”他哄她似的,看着她的神色有几分小心翼翼,也有些期许,“先不管它,我带你去见见我的家人可以吗?”

不合适。

这是她的第一想法,可看见容历的眼神,又不忍心拒绝。

她还在思索,容历就已经拉住她的手了,他带她进去,走到容家二老面前:“爷爷,父亲,这是我喜欢的人。”

一句话,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萧荆禾身上,哦,原来是容家老幺的心上人啊。

萧长山父女不可置信,脸上的表情哪止精彩绝伦。

容老爷子去过消防总队,看过照片,可还是第一次见真人,心里是有些激动的:“你就是阿禾吧?”比照片上还漂亮,关键是一身正气,一看就是个坦荡磊落的。

事已至此……

她上前问好,目光也不避退,落落大方。

容昼清点点头,一向不苟言笑的脸上难得露出了几分慈眉善目的神情。

“这是我大姐,你见过。”容历拉着她一直没松手,“这是我三姐,容菱。”

“你好,我是萧荆禾。”

容棠是见过萧荆禾的,也见过容历这幅跌下神坛的样子,可容菱没见过,稀奇得不行,目光扫啊扫,:“你好啊。”

她还真没见过容历这么紧张过谁,这样急着把人姑娘介绍给家人,一幅心急的样儿!

“老林,”容老爷子也不管一屋子瞧热闹的人,中气十足地吆喝了一声,“子说的女朋友过来了,我们一家就先回去了。”

容家这就承认了人家姑娘的身份了?

霍常寻来了句很扫兴的话:“什么女朋友,容历还没追到呢。”

呵,还是容家小六追的人家姑娘。

屋子里几位老爷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新奇啊,容历是他们这群老头子最喜欢的一个后辈,大院里同龄的孩子还在玩泥巴呢,容历就捧着一本孙子兵法,跟他们一群老头子下棋,而且,还谁都下不过他。

容历就是个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苗子,大概高处不胜寒,他小小年纪就冷冷淡淡的,太不食烟火,不免少了几分人气儿,真没想到,谈了个恋爱,终于像个凡人了。

霍家老爷子白了霍常寻一眼,又瞧了瞧容历身边的人:“这姑娘是消防员?”

“嗯,她是消防员。”她的手有些凉,容历把她挽起来的袖子放下去。

这疼媳妇的样儿,跟他大孙子一样,霍老爷子朝容老爷子抛了个眼神:“老容,不错啊。”

他们扛过枪的这辈,就喜欢这样的年轻人。

容老爷子骄傲上了:“还用你说。”他迫不及待,“子说,快把你媳妇捎上,咱们回家坐坐。”

众人:“……”

什么媳妇,这老土匪!

容家一家都走了,寿宴上还在谈论着,尤其是陆启东那个大嗓门,把容历追人那点事抖了个一干二净。

“那个女孩,”林莺沉还看着门口,“她叫什么名字?”

陆启东回了她一句:“萧荆禾。”

她脸色越发难看:“容历叫她阿禾是吗?”

陆启东不知道她问这话几个意思,耸耸肩:“林莺沉,你算了吧,容历都有喜欢的人了。”十多年了,何必。

她笑:“也不是别人。”自言自语似的,轻声念了句,“偏偏是阿禾。”

阿禾?

陆启东不知道她说的什么鬼,只觉得凉嗖嗖的。

再说萧长山父女俩。

“容少那样的人,她怎么勾搭上的?”语气又气又酸。

萧长山冷了她一眼:“说话也不分场合,脸都被你丢光了。”

萧若不甘心,指甲死死抠着手里的包包。

军区大院很大,光是马路就纵横了几条,容家和林家隔了两条马路,都是独立的别墅楼。

容老爷子走在前头,时不时问上两句,萧荆禾都一一答了,有些局促不安,毕竟,她和容历还没有到见家长的关系,她有点云里雾里的,不知道怎么就成了这般局面。

容棠与容菱走在后头。

容菱还是难以置信,一张温婉柔美的脸,与容棠很相似:“真是六弟媳妇?”

容棠想了想:“还没追到。”

容菱捂嘴:“我的天,咱弟居然还会追女孩子,我还以为他要打一辈子光棍。”容菱的丈夫是个相声名嘴,这些年,她嘴皮子也越来越溜,“祖上积德啊,咱们老容家的香火有望了。”

容历回头:“三姐,我都听得到。”他怕萧荆禾生气,看了她好几眼。

平时总是不冷不热的,这羞恼的样子着实少见,容菱笑得合不拢嘴:“嘿嘿,不好意思啊,我太激动了。”

他们容家好几代单传啊,她们姐妹五个从容历成年开始,就变着法地给他介绍女朋友,这么多年过去了,别说女人了,容历养猫都不养母的。

她们姐妹五个能不担心香火问题吗?

容菱寻思着:“老大,要不要把老二老四老五叫回来。”

老二夫妻两都是外交官,一家都在国外,老四从政,嫁到了北方,也不在帝都,老五是个话剧演员,成天满世界演出。

容棠想了想:“不急,等他们感情稳定了,再让她们回来见见未来弟妹。”

“……”

萧荆禾都听到了,觉得不妥,扯了扯容历的衣服。

他低头凑过去,低声问她:“怎么了?”

她硬着头皮,把他拉到一旁的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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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在零点左右

第三卷 帝后14:容历阿禾交往,狗粮走一波(二更

她硬着头皮,把他拉到一旁的后院。

容历神色紧张:“是不是我姐吓到你了?”是他心急了。

萧荆禾摇头:“我去你家不合适。”方才有外人在,她不好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拒绝的话。

他怕她生气,把声音压得很轻:“怎么不合适?”

明知故问。

她不看他,目光转到别处,红红的耳尖露出来了:“我还不是你女朋友。”

容历往她那里走了一点,追着她的目光看:“阿禾,我很喜欢你,”他弯腰,凑近她的脸,“现在就让我当你男朋友可不可以?”

他轻声细语的,她晕头转向的。

屋里,容老爷子扯着嗓门在喊:“子说,人呢,怎么还不进来?”

萧荆禾扭头。

容历把她的脸掰回去,非要她看着他。

她想了想:“可以。”

她回答得干脆,容历反倒愣了一下,目光紧紧盯着她:“阿禾,你答应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嗯。”

她也喜欢他的,她能确定。如果不喜欢,方才在林家她就会撇得一干二净,她不是拖泥带水的人,是他,扰得她魂不守舍。

罢了,她认。

她抬起头,看着容历的眼睛:“容历,我也喜欢你。”

容历,我心悦你。

千年前,他的阿禾也这么说过,在边疆的沙场上,当着数十万定西军的面,说她心悦他。兜兜转转,他还是寻到了她,他的阿禾,他的未亡人。

他张开手,将她抱进怀里,低头伏在她肩上,红了眼眶:“阿禾,我等了你好久了。”

容老爷子还在喊他们。

她乖乖站着,任他用力地勒紧了腰:“不先进去吗?”

容历把脸埋在她颈窝里:“先抱一会儿,我想抱抱你。”

“好。”她伸手,环在他腰上。

两情相悦,莫大的欢喜,也不过如此。

容菱躲在院子外面偷瞄,激动得不行:“我的天,那黏糊劲!”她都怀疑她看到的是幻觉,“那真是咱弟?”

真是那个三四岁就不肯再牵姐姐手的容历?

容棠摸了摸下巴,断定:“他以后肯定是个妻管严。”

容菱深有同感,感叹:“一物降一物啊。”

容家老爷子留了萧荆禾吃晚饭,容历挨着她坐,一双眼睛就追着她,她到哪,他就到哪。

老爷子本来还想单独同小姑娘说说话,可怎么使眼色容历都不走,黏人得紧。

席间,容菱故意调侃:“你不是不与女眷同席吗?”

萧荆禾听得不明就里。

容棠接了一句:“他啊,七岁以后就不和异性同桌吃饭了,说什么男女有别不合规矩。”

容历把剔好了刺的鱼肉放在萧荆禾的空盘子里:“阿禾不是别人。”

容菱忍不住酸他了:“我是别人吗?你也不和我同席啊。”

“那怎么能一样,”容老爷子给孙子帮腔了,说得理直气壮,“他们以后可是要同寝的关系,你瞎掺和什么。”

容菱:“……”

好吧,她哑口无言了。

“爷爷,”容历嘴角有淡淡的笑意,“食不言。”嗯,他和阿禾确实是同寝的关系。

容老爷子:“哦。”

萧荆禾低头吃饭,头顶的吊灯打在脸上,晕开两团嫣红。

一顿饭下来,容历没怎么吃,又是斟茶,又是夹菜,从头到尾眼睛都没挪开一下,容家两个老头又是欣慰又是嫉妒啊。

饭后,她去了容历的房间,他去给她泡茶。

容历的姐姐说得没错,他就是个老古董,房间的装修与摆设竟与她外祖父生前的喜好习惯一般无二,一张床,一张书桌,桌上是笔墨纸砚,桌旁书架上是四书五经。

桌子前的墙上,挂了一幅水墨画,画上是个身穿戎装的女子,星眸入画,眉峰英气,她拿着剑,坐在马上。

容历端了茶壶进来,她问他:“那画上的人是谁?”

画纸下面盖了章印,‘子说’二字是繁体。

这是容历的亲笔画。

容历倒了一杯茶给她:“她是定西将军,莺沉。”

一个杜撰的人物,为何会有画像?

她看着画中女子的容貌:“定西将军有原型吗?”

容历沉默。

她回头看他,他正望着画里的人:“那幅画就是她的原型。”

那幅画是定西将军的原型,那么,谁又是那幅画的原型?她方才听容菱说,容历善笔墨,却只绘山水,从不画人。

她是谁,为何能入容历的画,什么样的女子,能叫他把笔墨柔成这样,一笔一划都是精雕细刻。

萧荆禾微微蹙了眉。

容历抬着她的脸,在笑:“吃醋了?”

她否认:“没有。”

嗯,是吃醋了,唇都被她咬红了。

容历放下茶杯,拉着她的手,把她抱进怀里,下巴搁她肩上蹭了蹭:“阿禾,你不要吃醋,我只喜欢你。”

定西将军是她,莺沉是她,阿禾也是她。

他就只喜欢她。

萧荆禾眉头这才松开,被他蹭的有些痒,也不躲,顺从地把手放在他腰上:“很晚了,你要不要送我回去?”

“可不可以留下来?”他舍不得她。

萧荆禾拒绝:“不行。”她尚有理智,克制自己不能由着他,“我第一次来你家,留下来过夜不太好。”

她不想给容历的家人留下半点不好的印象。

容历依着她的意思:“那晚点再回去?”

她想了想:“嗯。”

她也想跟他多待一会儿。

过了十点容历才送她回家,车停在她家小区外面,他替她解了安全带,将一个樟木的盒子递给了她:“这幅画你带回去。”

是萧长山从台禅寺取走的那幅冬梅雪图。

“萧长山为什么把画送给你?”她很意外,这幅画兜转了一圈,还是回了她手里。

容历同她解释:“他的公司在筹资,用画来讨好我。”

萧长山不满足房地产产业,开了个半导体公司,而且资金周转很困难,正因为如此,前阵子萧长山几次三番地过来打她手里那几幅画的主意。

萧氏要融资,她是知道的,就是不知道萧长山想合作的对象是容历:“你是做风投的?”

“你居然不知道。”他表情不怎么开心,语气也很幽怨,“阿禾,你都不上网查我的资料。”

她哪里知道他这么有名。

“那你要给他投资吗?”不管容历会不会和萧长山合作,她都不会干涉,生意上的事,她不懂,也不想牵绊他。

容历反问:“我能不能替你教训他?”

她失笑:“当然可以。”知道他的意思了,她也不过问,只表态,“你可是我的靠山。”

容历是她男朋友,那么,她所有的事,她都愿意让他参与。

“这笔账,我帮你算?”容历带了询问的意思。

她应:“好。”

虽然萧长山是她血缘上的父亲,但她有点不讲道理,只要是容历,做什么都行。

她有些好笑了,萧荆禾啊萧荆禾,偏心得怎么这么快。

外边起了风,从车窗里吹进来,凉凉的,却怎么也吹不冷她脸上的热度,她在副驾驶坐了会儿:“那我上去了。”

容历拉住她的手:“再待一会儿。”他解开自己的安全带,靠向她那边,伸手去抱她,“阿禾。”

“嗯。”

他说:“我以后可能会很黏人,你要习惯,不要嫌弃我。”他找了她两世了,只恨不得把自己都揉进她骨头里,那样才不怕再弄丢。

才刚交往,他就开始患得患失,居然连嫌弃这个词都用上了,萧荆禾不禁失笑:“你姐姐说你性子冷清。”

容历抱她抱得很紧,脸靠在她肩上,声音与呼吸都在她耳边的位置,轻轻柔柔的:“那是对别人,你不一样。”

她笑,明知故问:“怎么不一样?”

容历歪着头看她,神色一本正经:“我们以后是同寝的关系。”

“……”

她低头,把脸埋在他肩上。

晚上十点半林家的寿宴才散,十一点,霍常寻回了他在郊区的一处别墅,那地方是他母亲在他成年时帮他置办的,他嫌地方偏僻,没怎么住过。

倒便宜那小丫头了。

他想,过几天把房子过到她名下去,他的人,总不能住的地方都没有一个。他推开门,屋子里昏昏暗暗的,就亮了一盏灯,人都住进来几天了,还冷冷清清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拉开灯,才看见沙发上蜷着的那一团。

居然睡着了!

他走过去,踢了沙发一脚:“纪菱染。”

沙发上的人抱着毯子,翻了个身,没醒。

霍常寻又踹了一脚:“纪菱染。”

她蹙蹙眉头,还没醒。

他恼了,一把扯掉她身上的毯子:“纪菱染!”

她猛地睁开眼,呆滞了几秒,坐起来,看着他,整个人懵懵的:“嗯?”

霍常寻少爷脾气上来了,没好气地说:“不是让你等我吗?”居然睡了?!他以前的女伴,有哪个像她,对他完全不上心!

这个不识好歹的!

纪菱染刚睡醒,目光惺忪,精神还有点恍惚,也没说话,愣愣地看他。

霍常寻踢了踢沙发:“起来,去给我做夜宵。”

她‘哦’了一声,起身,想起来了:“家里没有吃的。”

“……”

霍常寻舔了舔后槽牙,他这是养了个祖宗呢。

他脱了西装外套,坐在沙发上,一条腿搭在茶几上,因着模样生得好,痞里痞气的也勾人:“我给你的卡,刷完了吗?”

纪菱染站得远远的:“没有。”她不敢看他,低着个头,“里面钱太多,我刷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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