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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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

忍不了了……

他抱着她,翻了个身,人就被他压在了地毯上:“待会儿不准哭,谁让你勾引我。”

她懵懂地看着他,黑白分明的一双眼干干净净。

这双眼,太无辜了。

霍常寻伸手,遮住了她的眼睛,另一只手,钻进她的雪纺衫里,摸到后面胸衣的扣子……

“霍常寻。”

“霍常寻。”

“霍常寻……”

做的时候,她一直叫他的名字,霍常寻被她叫的三魂七魄都没了,他还是把她弄哭了,未经人事的身子娇弱得很,他再怎么小心翼翼,她还是喊疼,可没办法,他怎么都停不下,更轻不了。

身体餍足之后,他去阳台抽了一根烟,边傻笑,边骂自己:霍常寻啊,你这个禽兽混蛋王八羔子。

翌日,雨过天晴,万里无云。

纪菱染醒来的时候,天还昏昏沉沉,没有亮堂,她睡在霍常寻的怀里,她的手抱着他的腰,她懵了一会儿,动了动,浑身都疼。

她记忆断断续续,她记得,她咬过他,他也咬过她。她低头,果然,胸前都是痕迹。

她一动,霍常寻就醒了,单手环在她腰上,把她抱紧了些:“乖,再睡会儿。”

被子里,她穿了衣服,她穿的是霍常寻的睡衣,但他没有穿,浑身上下一件都没有穿,她一动不动地侧躺着,安静了很久很久。

她母亲昨天跟她通电话了,换肾手术很成功,没有排斥反应,也已经能进食了,她听了高兴,适才喝了两杯酒。

不管怎样,这都托了霍常寻的福。

也好,她的身体早晚要给他的,这样醉了也好。

她声音低低的:“你昨天有没有戴套?”

霍常寻睁开眼:“戴了。”

戴了就好,她不想吃药,怕苦。

他身体的温度太高了,她往后退了退,闭上眼睛背过身去。

霍常寻睡意彻底没有了:“纪菱染。”

她小声地嗯了一声。

他挪过去,靠近她,从后面抱住她,低头吻了吻她的发:“我以后不欺负你,你好好跟着我。”

她沉默了会儿:“嗯。”

至少,与他在一起的三个月,她会忠诚于他。

只是……

眼眶有些热,她慌忙闭上了眼睛,她不知道她怎么了,她难过她的第一个男人不是她的丈夫,可却又忍不住庆幸是他,不是邵阳李阳王阳……是霍常寻。

过了一会儿,身后传来他的呼吸声,她怎么也睡不着了,躺了许久,等窗外的太阳彻底露出来,她便起来了,和平常一样,洗漱换衣服,去厨房炖了一锅白粥。

八点,霍常寻才起床,他很自觉,把床单扔进洗衣机了。

纪菱染想,等他走了,她要再洗一遍,上面的血迹洗衣机是洗不干净的,她停下胡思乱想,从厨房出来:“我做了粥,你要不要喝一点?”

霍常寻心情很好,嘴角带了笑:“要。”

她去厨房给他盛粥了。

今天是周日,若是以前,他不可能在家荒度,果然,狐朋狗友的电话就过来了:“常寻,出来玩。”

霍常寻以前不觉得,现在突然觉得他们那群人没劲,他看了厨房一眼,去阳台接:“不去了。”

齐小三在电话里吆喝:“干嘛呀,一起浪啊。”

霍常寻兴致缺缺:“以后别叫我出去。”

齐小三觉得不可思议:“你咋了?是不是把身体搞坏了?”这事严重了,作为哥们,齐小三觉得他不能置之不顾,“别怕,哥们儿给你介绍几个这方面的权威医生。”

“……”

霍常寻舔了舔后槽牙,黑着脸骂:“滚你丫的!”

齐小三嘻嘻哈哈,插科打诨的。

陆启东在那边嚎了:“别叫他了,常寻有家室了。”

齐小三难以置信,一直追问是谁是谁。

霍常寻直接挂了电话,看看厨房,嗯,他有家室了。他突然想起了前些日子他妈跟他说过的话,年纪不小了,该定下来了。

他不知道他是不是像容历一样栽了,只知道,纪菱染是第一个,让他有定下来的想法。

纪菱染从厨房探身出来:“我给你煎了个荷包蛋。”她脸有点红,很窘迫,有点无措地说,“可是有一点焦。”

给他点烟倒酒的女人不少,给他煎荷包蛋的,她是唯一一个。

霍常寻走过去,把她手上的锅铲拿走,一只手托住她的腰,把她放在了橱柜上,她惊得瞪大了眼睛:“你——”

他低头就吻了她,缠绵深吻了很久,贴着她的唇,笑:“我就喜欢吃焦的。”

纪菱染低着头,红了脸。

他又吻过来了。

她揪着衣服,顺从地闭上了眼睛,她跟自己说:纪菱染啊纪菱染,别动心啊,会找不回来的。

可她心里头呢,还住了一只小鹿,横冲直撞的,很怪很刁钻,嘴里叼了根烟,像霍常寻一般,坏得很,跟她说:看好咯,就这次了,就这个了。

昨天刚下过雨,今日的空气很好,风里都有青草香。

大概因为来了例假,又没定闹钟,萧荆禾一觉睡到了九点多,太阳晒到窗台了,她才悠悠睁开眼。

容历应该已经起身洗漱过了,睡衣换成了家居服,躺在床的外侧:“醒了吗?”

她抱着他的,蹭了蹭,声音沙沙哑哑的:“几点了?”昨夜,他是睡在自己卧室的,她也不知道他何时过来她这边的。

容历看了一下床头柜上的手机:“九点一刻。”

她猛地坐起来,手忙脚乱地掀开被子:“你怎么没叫我?”

他按住她四处抓衣服的手:“阿禾,今天周末,你休假。”

她愣了一下,短发翘着,乱糟糟的,刚睡醒,懵懵懂懂:“我睡忘了。”

然后,她又倒回去了,把脸钻进被子里。

容历把她捞出来一点,让她脸露在外面:“我叫了餐,起来吃饭。”

萧荆禾翻了个身,身体软绵绵的,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不愿意再动:“不吃了,再睡一会儿。”

她难得休假,不想起。

“不行。”容历把她连人带被一起抱起来,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抚了抚她耳边翘起的头发,“霍常寻的女朋友上个月胃出血了,不能不吃饭。”

萧荆禾懒洋洋地嗯了一声,趴在他身上,还是没有动。

容历也不催她,手掌覆在她小腹,轻轻地揉。

萧荆禾有点痒,抬头看他:“你为什么给我揉肚子?”

他还在揉:“不痛吗?”

她有点愣:“不痛啊。”

容历语气不太自然:“女孩子来葵水不是会不舒服吗?”

葵水……

她男朋友哪个时代的人啊?

怪不得容棠说他老古董,萧荆禾给他科普了:“这也因人而异的,我不会痛,也不会不舒服。”

容历动作停顿了一下,耳尖红了:“……我还煮了红糖水。”

“……”

有点可爱。

萧荆禾抿唇笑,抱抱他,拍拍他的背,安慰:“没事,也可以喝啊,补血。”

然后,那一锅红糖水,她喝了两碗,非让容历也喝了一碗。

因为休假,萧荆禾干脆没有回公寓,一整天都待在容历那里,何凉青很体贴,特地过来给她送了一大包衣服。

萧荆禾:“……”

不知道怎么跟何凉青解释,怎么有种同居的感觉。

晚饭还是容历做,萧荆禾只会最简单的家常饭菜,因为何凉青厨艺好,温柔贤惠得紧,又惯着她,没怎么让她下过厨。

傍晚,她陪容历去了一趟附近的超市,买完菜排队付账的时候,她盯着收银台旁边的货架看了好几眼。

容历问她:“要买什么?”

她声音很小,指货架下面:“这个。”

避孕套……

容历小步地往她那里挪了一点,把她藏在怀里,用身体挡住别人的视线。

她被他的反应逗笑了,拉着他外套的领子,踮脚在他耳边问:“你买过吗?”

容历再挪过去一点,挡住他女朋友,以及她女朋友旁边的避孕套:“……没有。”

这老古董。

她想逗逗他,便问:“这个分尺寸吗?”

容历迅速扫了一眼那个盒子上面的字:“不知道。”看不清……

这时,旁边的收银员来了一句:“包装盒背面,偏中下方的位置有尺寸。”

容历:“……”

萧荆禾:“……”

------题外话------

**

很晚更,依旧建议早上看。

我承认,我把我自己写荡漾了,所以我喜欢小说,虽然内容是假的,但开心是真的。

越写越喜欢霍常寻,先给他吃点糖。

虽然他渣,可我也渣,还是很想睡他,而且,我还想在上面,一边骂他王八羔子一边把他这样那样……完了,脑子里的车停不下来,飞速脑补高清无码内容……

第三卷 帝后20:变态杀人案,容历立遗嘱

收银的小姐姐自己也没绷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萧荆禾脸都红了个透,把脸藏进容历怀里,闷声闷气地咕哝了句:“你去拿。”

“嗯。”

容历侧了侧身,挡住货架,扫了一眼包装盒上的尺寸,挑了两盒扔进推车里,并且,用一颗大白菜挡住那两个盒子。

此地无银三百两……

收银员小姐姐笑得前仰后翻。

容历:“……”

萧荆禾:“……”

能不能别笑那么大声!很多人在看啊!

她干脆把脸埋在容历胸口,不抬起来了,紧贴着他,她听得到他心口的声音,跟她一样,跳得乱七八糟。

付完账,她拉着容历,走得飞快,他跟在后面,任她牵着,低低笑出了声。

她回头,恼他:“不准笑了。”

他听话:“好,不笑。”

说不笑,嘴角的弧度却一点也没下去。

还笑!

萧荆禾踮脚,勾着他的脖子,拉下去,堵住了他的嘴。

容历很配合,弯下腰,让她亲得更容易,她就在他唇上用牙齿磨了一下,然后退开,容历不肯,搂住了她的腰,不让退,伸出舌头就勾她的。

他最近很沉迷接吻,也不像一开始那般生涩了,特会勾人,而且缠人,萧荆禾每次都被弄得晕头转向的,还没出息地腿软。

她有点站不住了,容历用两只手扶住她的腰,托着她,继续深吻,她躲开,换了一口气,刚错开他的唇,他又追上来。

她推他:“别人好像在看我们。”

容历把她卫衣的帽子给她戴上,指腹在她水润的唇上蹭了一下:“我们去车里亲。”

“……”

容历很多习惯都比较老古董,买个避孕套都会遮遮掩掩,可在亲她这件事上,他特别热衷,没有一点身为老古董的矜持。

萧荆禾没有在容历那常住,周一她就回了自己公寓那边。

周五上午,帝都发生了一桩重大事故。

午间新闻特别报道:悦馨路38号惠风小区发生了重大火灾,伤亡人数目前还在统计当中。

容历赶到的时候,整个小区都笼罩在浓烟里,本是阴沉沉的天,却叫火光映红了一大半,小区外面拉了警戒线,公安局的人将路人、家属都隔绝在外,门口被堵得水泄不通,救护车在不停地鸣笛,穿着黑色防护服的消防员一波一波从里面出来。

唯独,他的阿禾不在。

他跨过警戒线,随便抓住了从里面出来的一个消防员,问他:“阿禾呢?”

那个消防员把头盔摘下,一张脸被热气蒸得通红,是田光,容历在消防总队见过他。

“阿禾为什么还没有出来?”他几乎用吼的。

田光被他吼懵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回头找了一圈,也有点慌神了,他喊闻峥:“闻队,我们小队长还没出来。”

不等闻峥反应,容历就往火里跑。

闻峥也顾不得刚从火场出来的手套有多烫人,拽住了他:“这么大火,你进去送死吗?!”

容历回头,目色像冷凝后最浓重的墨:“松手。”

这人已经失去理智了。

闻峥越过他,命令:“田光,小松,立马带他出警戒线。”时间紧迫,又道,“天明,你跟我进去。”

林天明把消防装备都检查了一遍,随闻峥进了火场。

田光与小松一左一右地扣住人。

“松手,”容历的目光,落向远处熊熊大火,“我不想跟你们动手。”

声音很冷,冷到骨子里,带着一股尖锐阴沉的暴戾。

田光死死拽着他,怎么也不松手:“你进去干嘛?救得了人吗?闻队带着天明进去了,就能把人带出来,你再进去只会添乱。”他情绪也绷到了极点,面红耳赤地咆哮,“你非要去殉葬的话,至少也等人没了再说!”

容历紧紧攥着的拳头,无力地松开了……

行。

她要出不来,他就殉葬。

“咳咳咳……”

方从火场里出来的男人拿着湿毛巾,蹲在地上,捂着嘴咳嗽。

现场的医护人员立马上前去接应:“有没有烫伤?”

男人身穿黑黄拼接的外套,头上脖子上全是汗,戴着一幅黑色边框的眼镜,对医护人员摇头说:“只是吸了一点浓烟,咳咳咳……”

医护人员查看了一下,没有烫伤:“你的家人呢?先登记一下。”

男人用湿毛巾捂着口鼻,虎口处有一颗黑色的痣,因为咳嗽,眼睛里都是红血丝,他接过登记表:“我不住这里,”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工作证,男人说,“我是外卖配送员。”

闻峥还在四楼找人,林天明用对讲机联系了他。

“闻队,小队长在501,还有一名幸存者。”

闻峥立马从楼梯跑上去。

“小队长!”

“小队长!”

林天明喊了两声,也不见人醒。

闻峥一脚踹开已经烧着了的木柜子:“人怎么样?”

“还有气。”

萧荆禾躺在地上,身上的防护服完好,只是头盔不见了。

若非有特殊情况,消防员是绝对不可能在火场里摘掉头盔的,闻峥暂时压下疑虑,把萧荆禾背起来。

“这里快塌了,要快。”

林天明会意,立马将地上的女人扛起来,大步往外跑。

前后不到十分钟,闻峥和林天明就出来了,田光见到人,激动得眼睛都红了:“出来了!人出来了!”

容历松开了攥着警戒线的手,上面沾了斑斑血迹,他跨过去,脚下跌跌撞撞。

中午一点,医院的诊断就出来了。

萧荆头部遭受撞击,致使昏迷,肺部吸入少量浓烟,并无大碍,只是,到了傍晚,人还是没有醒过来。

病房里,气压很低很低。

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推门进了病房,身后还跟着几个同样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走近了,战战兢兢地喊了一声:“容、容少。”

容历坐在床前,没有回头:“你是院长?”

吴院长本来在休假的,接到电话后马不停蹄地赶过来,头上的汗都没擦:“是,我是。”

帝都容家的公子,吴院长自然认得,这医院有一半的医疗器械都是容家的大女婿出钱购置的。

帝都脚下的权贵也分三六九等,容家,在金字塔的最上面。

容历转过身来:“我女朋友为什么还没有醒?”

声音冷得刺骨刮耳。

吴院长抖了一下手,便赶紧亲自去看了一下监护仪、以及各项检查数据,不敢看那位太子爷的眼睛:“病人没、没什么大碍。”

他声音低沉,压抑着情绪:“那她为什么还不醒?”

等等就行了,又不是什么大事,急什么呀……

吴院长抹了一把汗:“这、这、这,”

‘这’了老半天,也没挤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实话不好讲,谎话又不敢讲,幸好,病房里还有个敢说话的人。

容棠从沙发上站起来,给吴院长解了围,让他们先出去,对容历说:“你先别急,耐心等一下。”

他等不了,拿了手机,拨了一个号。

“林律师,你来一趟第五医院。”

容棠刚想问他要做什么。

容历起身,边往外走:“帮我立一份遗嘱。”

“……”

容棠反应了很久,才跟出去:“遗嘱?”她右眼皮狠狠跳了一下,“好端端的,你立什么遗嘱?”

容历挂了电话,把病房的门合上,语气没点波澜起伏,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没什么,以防万一而已。”

他还不到二十八,就要立遗嘱。

容棠有很强烈的、不好的预感:“以防什么万一?”

他没作声。

容棠拽了一下他的衣服,脸上不苟言笑:“容历,你跟我说清楚,你为什么要立遗嘱?”

他还是那副轻描淡写的口吻:“要是我哪天没了,你们也有个准备。”

容棠快急疯了:“什么叫你哪天没了?!”

跟交代后事似的,说的是什么话!

他也不解释,盯着门上的小窗口,目不转睛地看着躺在病房里面的人。

容棠一下子就恍然大悟了,被他气笑了:“你的意思是不是说,要是哪天你女朋友没了,你也不活了?”

萧荆禾是消防员,高危职业。

所以,他跟着立遗嘱?

容历没说是,也没否认。

这默认的态度把容棠吓得不轻,气得也不轻:“你想也别想!”她快要被他气死了,脾气一上来就口不择言了,“我们容家四代单传,你要是敢绝了我们容家的种,你死了我都刨你坟!”

她的话刚落——

“吵什么吵!”老爷子拄着拐杖过来,没听到整个对话的内容,就听见容棠最后一句训人的话,黑着说她,“你怎么当长姐的,说的什么话!”

容棠咬咬牙,没敢跟老爷子说遗嘱的事,怕把人吓进医院。

这时,躺在病床上人动了一下手指。

容历立马冲进去。

“阿禾。”

她还没有醒,在梦呓。

不知说着什么,容历蹲在床边:“阿禾,你说什么?”

她额头上都是汗,手胡乱抓着,睁不开眼,嘴里喃喃不停,他俯身去听。

“容历。”

“容历……”

她在喊他。

容历握着她的手,红着眼哄:“我在这。”

她用力抓了一下他的手,这才安静下来,眉头紧蹙,始终没有醒来。

“喂!”

“喂!”

501公寓里里到处都是浓烟,木质的家具已经燃起来了,女人侧躺在地毯上,萧荆禾喊了她两声,并没有得到反应,又探了探一下她的颈动脉,还有气儿。

萧荆禾把人扶起来,这才看见女人手上大红色的指甲油,她动作顿住了,目光往下,落在女人的脚上,红色高跟鞋……

“Canyoufeelme?AsIbreathelifeintoyou。”

悠扬的英文歌,毫无预兆地响起。

第三卷 帝后21:同居吧!造作吧!上!

悠扬的英文歌,毫无预兆地响起。

萧荆禾愣愣地抬头,桌上的红酒杯倒着,鲜红色的酒液一滴一滴落在地毯上。

“Inawhilemyflower,somewhereinadeserthaze……”

她木然呆滞地盯着,手机屏幕的光冷白,英文歌的曲调游游荡荡,不厌其烦地响着,她撑着膝盖站起来,腿竟有些虚软,略微踉跄着走过去,颤着手接起了电话。

“喂。”

那边没有声音。

她扶在桌上的手抖得厉害,指间碰到了冰凉的红酒:“你是谁?说话。”

没人说话,电话那头只有口哨声,吹着那首英文歌的调儿,断断续续的,她腿一软,手机掉在了地毯上,听筒里的声音一瞬没了,然后渐渐的……渐渐的,口哨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她骤然回头,手臂粗的木棍砸过来——

“容历!”

她猛地睁开眼,刺眼的光毫无预兆地撞进来,短暂的呆滞之后,映进眼底的白色的墙顶被一个轮廓驱散了影子。

“我在这里。”是容历,他目光陷进她目光里,隔得很近,在唤她,“阿禾。”

“容历……”

一开口,浓烟熏过的嗓子哑得一塌糊涂。

容历俯身,把她抱进怀里:“我在,我在。”

“容历,”她眼眶很红,眼里有慌乱,也有不知所措的恐惧,她抓着他的衣服,用力地抓着,“是他。”

他不停地轻拍她的后背,安抚着:“谁?”

她没有说是谁,从病床上坐起来,脸上苍白得毫无血色。

“容历,知道我为什么会当消防员吗?”

他看着她。

她把衣服掀起来,握着他的手覆在了右边的腰腹上,那里有一处凹凸不平的疤痕,将近一指长。

“那场火很大,我是唯一的幸存者,”她停顿了很久,“可把我救出来的消防员牺牲了,那一年,他才二十四岁,还那么年轻。”

“他把防护服脱给我的时候,还跟我说,消防员叔叔都是不怕火的。”她笑,眼睛弯了一下,泪就出来了,“怎么不怕,被烧到了,一样疼。”

他没有说话,亲她脸上的眼泪,指腹轻抚过她腹上的那个疤。

本来想劝她,不要当消防员了,现在,怎么忍心劝。

她抬眸看他,眼通红:“对不起容历,我也不想让你担惊受怕,可是……可是我的命是别人救回来的,我得还。”

她抓着他的手,无声无息地掉泪。

她不喜欢哭,他先前只见她哭过三回,第一回,她父兄叔伯全部战死,她作为定西将军府的少帅,在授印时哭了,当着十万定西军的面。第二回,丞相之女华卿被一顶婚轿抬进了历亲王府,他取消国礼去了西北,同她说,他只心悦她,他不要华卿,她那时哭了,抱着他说不准要别人。第三回,凉州守军全军覆没,他单枪匹马闯进敌营,替她杀出了一条活路,她哭了,哭着骂他疯子。

每一回她哭,他都觉得他要死在她手里了。

“嗯,我知道了。”他抱着她,束手投降了,“没有关系,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阿禾,我再也不会试图牵绊住你。

你生,我就生,你死,我也死。

你别哭就好。

次日一早,警局的人就过来了,容历没有回避,坐在床边陪她。

“501的那位女士还活着吗?”

刑侦队的蒋队说:“还没有恢复意识,不过没有生命危险。”

萧荆禾拧了一下眉头:“我怕凶手会回来杀人灭口。”

“我们的人会二十四小时守着,你这边也是。”刑侦队与消防总队合作过多次,蒋队同萧荆禾也熟,语气随意许多,“身体怎么样?能做口供吗?”

“能。”

蒋队拿出纸笔。

萧荆禾回忆了片刻:“我进去的时候,501的住户已经晕倒了,应该是用了迷药之类的,手法和之前的案件一样,凶手给受害人涂了红色指甲油,还套了一双大了很多的高跟鞋,也是红色的,桌上有红酒杯。”

容历眉头越蹙越紧。

“凶手可能记得我,我在现场接到了他的电话。”萧荆禾补充,“铃声是一首英文歌。”

蒋队停了一下笔:“他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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