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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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游看到纪淳,许父和纪家很多亲戚都认识,很快帮大家张罗起来。

许游透过人群,看到纪淳。

纪淳正在和一位长辈说话,许游走过去时,纪淳刚好回过身来。

清晨暖阳之下,纪淳朝她扯了下唇角,眼神有些萎靡,脸色仍是苍白。

许游不假思索的张开手臂,轻轻将他搂住。

纪淳回抱了她一下。

退开时,许游本想说点什么,可是很快,她就听到有人喊他:“纪淳。”

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去,是贺绯、方玄和秦滟。

纪淳抬脚朝几人走去,他们将纪淳团团围住,一边安慰一边拍他的肩膀。

许游的目光和贺绯对了一秒,贺绯白了她一眼,就拉住纪淳的胳膊,在他耳边说着安慰的话。

许游垂下眼,朝人群中许父的方向走。

走到一半时,她突然看见了褚昭。

褚昭和平日没什么不同,仍是一身黑衣,他应该是和贺绯他们一起来的,却被纪淳的一个叔叔拉住了说话。

褚昭有些不耐烦的应付着,可纪淳的叔叔却好像很热络,一直在巴结他。

许游经过两人,刚好听到这样一句:“你父亲他最近好吗……”

许游走到许父身边,这才想起来纪淳好像说过,褚昭家也是有背景的,但他无意经商,加上家里还有个哥哥十分得力,父母便放任他做自己喜欢的事,还花了不少资本和人脉把他的名气捧起来。

许游又朝那边看了一眼。

褚昭也刚好看过来。

许游挪开眼神,不想和他有过多接触,可褚昭却仿佛笑了一下,和纪淳的叔叔淡淡说了句什么,就抬脚走向许游。

褚昭来到跟前,问:“你怎么不去找纪淳?”

许游没应,只抬眼看向纪淳的方向,贺绯仍是紧紧抓着他。

褚昭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刚好看到贺绯一眼瞪过来,他有些了然,又道:“我过去打个招呼。”

许游依然没应,就站在父亲旁边,听他和纪淳家的亲戚说话。

那边,秦滟看到褚昭过来了,立刻表现出很关心纪淳,很投入的模样,她还转向褚昭,一边擦眼睛一边说话。

许游皱着眉看着这些微妙的小动作,先是贺绯,再来是秦滟,她们都不像是来参加葬礼的,反倒像是来标注所有物的。

许游厌烦的收回目光,刚好听到那亲戚和许父说到纪淳的两个叔叔。

许游不是很明白,只听懂一个大概,仿佛是纪淳的叔叔一直惦记纪淳父亲的公司,因为两个叔叔也是股东,出事前还曾因为公司的融资而和纪父争吵过。

许游下意识地朝四周看去,很快就看到那两个叔叔站在一棵树下,正窃窃私语,眼神还时不时朝纪淳和褚昭身上飘。

许游没吭声,心里虽然困惑,又好似明白了什么。

这或许就是大人们的世界,没有他们自小学会的那些“死者为大”的道理,每时每刻想到的都是自己的利益,亲兄弟去世了,他们第一件想到的事就是算计得失,脸上没有一点悲伤,反而还有点庆幸。

又或许,等他们成年以后,再过一些年,有了家庭子女,大约也会变成这样的大人吧。

***

告别仪式简单隆重,所有程序都是按照司仪的指示进行的。

唯独有一样,就是在行鞠躬礼和握手礼时,家属在遗体面前一排的次序出现了问题。

司仪的意思是,原本应该是配偶和子女站在前面两位,然后才是兄弟姐妹,可纪淳的两个叔叔却不听,还越过纪淳和母亲站到前面。

纪淳皱着眉,似要和两个叔叔讲理,却被母亲拦住,眼圈红肿的小声嘱咐他:“算了,你爸爸看着呢。”

纪淳绷紧了下颌,因为皮肤很白,太阳穴上浮现青筋,分外明显。

他最终还是强行忍了下去。

仪式结束后,众人没有立刻散去,大家就站在休息室里和殡仪馆外面说话,等纪淳和纪母出来,还要上前打个招呼。

许游站在角落里,看着许父和老同学们说话,也不知过了多久,身边突然多了一股香气。

许游侧头一看,对上贺绯的一脸嘲讽:“那是你爸?”

许游没搭理她。

贺绯又说:“还挺会来事儿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纪淳的叔叔。”

许游皱了下眉头,直接走开了。

这时,纪淳搀扶着纪母从殡仪馆出来,来到人群中间,众人上前安慰,纪母哭着一一谢过,纪淳也神色凝重的和长辈们道谢。

许父这时朝许游看了一眼,示意许游过来,他们父女也要打个招呼。

只是许游刚走上前几步,就听到人群中突然发出一道声音:“我哥哥就是被你们母子气死的!”

那声音里饱含悲愤,正是纪淳的叔叔。

许游和大家一样,惊讶的看过去。

纪淳的叔叔此前一直没什么明显地情绪,直到刚才告别式才哭了两身,这会儿再看,已经纵横流涕。

“说的就是你们,是你们活活气死我老哥的!”

纪淳一顿,脸色乍变,箭步上前,眼瞅着就要起冲突。

许游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等她反应过来做了什么时,她已经拦在了纪淳面前,身体紧紧贴着还要往前冲的他,用尽所有力气将他抱住,压着声音叫道:“纪淳,别冲动!”

纪淳被拦住了,死死瞪着对方,但他的身体却渐渐安静下来。

许游趁机把他往后推,同时说:“他就是要做给别人看,让大家一起看笑话,以为你平时就是这样对长辈的,你别上当!”

纪淳落下目光,对上许游,深深地吸了口气。

许游清晰地看到,他眼中的愤怒渐渐平息,在那片漆黑里有着痛苦和悲伤。

许游又一次红了眼圈,刚想说话,贺绯几人就围了过来。

许游被挤了出去,也没多言,朝旁边让了两步。

许父拍了拍她的肩膀,告诉她,待会儿一起去和纪淳的母亲打个招呼,就不留下吃饭了。

许游点头,又一次看向纪淳。

但纪淳没有看她。

☆、许游和纪淳

17

纪父的告别式过后,又过了几天。

许游每天都会给纪淳发微信,哪怕只是关心的问两句。

纪淳也都会回她,还说已经到学校上课,心情平静。

只是这话许游却不信。

他们自小一起长大,父辈就是很好的朋友、同学、兄弟,虽然有一些年两家在距离上疏远了,再见面时略显生疏,可是两家家长都是内心良善的人,再见面后又很快熟络起来。

许游记得有一次父亲和许父出去叙旧,回家后还跟她说,等她以后到了他这样的年纪就会明白,这发小的情分可不是出社会以后认识的那些朋友可以比较的,人只有陆续接触到各种各样的人,再回想起来,才会发现少年时结识的伙伴,是最大的财富。

许游问他为什么。

许父说,那是因为人最单纯的时光也就那么几年,那几年里相识的伙伴,对彼此付出的都是同样真挚、单纯的情谊,老了以后也会有同样的心情,一起珍惜这段关系。

许父还说,纪淳这孩子也不会长歪的,不会错的,他是许父教导出来的好孩子。

这些话许游都记得,但就算许父不说,许游也看在眼里,纪淳对他父亲的尊敬、崇拜,那些都满满地写在眼睛里,表现在肢体行动上。

纪淳每次聊起父亲,都是充满骄傲的语气,他总说,以后要成为和父亲一样的人。

试问,纪父的轰然离世,纪淳又怎么可能在几天之内心情平静呢?

这事许父后来问起许游时,许游如实回答,许父长叹一口气,说让许游尽量抽出时间去陪陪纪淳,这两周的画画课可以先停一停。

许游应了,转而和齐羽臻请了两个礼拜的假。

***

那天离开画室时,许游遇到了褚昭。

褚昭原本在修片,修到一半却将许游叫住。

许游问他什么事。

褚昭神情有些严肃,瞅着她说:“你见着纪淳告诉他,让他家里找个靠谱的会计,律师也要找好,还有公司里的账目和人员流动也要关注。”

许游一怔,问:“为什么要盯着公司,是有人要做手脚吗?”

褚昭说:“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听家里人提了几句。我们都是外人,想帮也帮不上,这毕竟是纪淳的家务事。”

许游皱着眉想了一下,家务事?那也就是说,是家里人内斗了?

她脱口而出道:“是他那两个叔叔吧。”

褚昭诧异的看过来一眼:“你知道?”

许游:“我不肯定,只是出殡那天,那两个叔叔表现的跟仇人似的。”

褚昭:“你的观察倒是没错。公司他们也有份,人是够狡猾的,总之盯着点没坏处。”

许游:“嗯。”

许游转身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什么又转回来,说:“谢谢你,褚昭。”

褚昭一顿,瞥过去时,许游已经头也不回的跑出去了。

***

周五,许游和纪淳约好了时间,下了课连自习都没上,直奔纪淳家。

纪母知道许游要来,心情总算没那么沉重,做了两个菜,又叫了外卖,招呼许游一起吃。

吃饭时,许游一直在听纪母唠叨过去的事,时不时也宽慰两句,纪母听了抹着眼泪,却又笑了笑,还说有许游过来,她心里好多了。

纪母转而又念叨起纪淳,怪自己无用,对着孩子的前途没什么帮助,这个家全是靠他父亲支撑的。

许游好几次想开口,想把褚昭的话转达纪母,可再一看纪母这样灰心丧气、自怨自艾的模样,她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只怕就算说了,以纪母这样的心情也会做错决定。

最主要的是,纪母的性子实在软弱。

纪父还在时,纪母是贤内助,前前后后很会张罗,纪父离开,纪母就像是没了顶梁柱支撑的屋顶,一下子就塌了,散成一块块碎砖。

许游又看向默默坐在饭桌前吃饭的纪淳,他的食量比以前小很多,但筷子却没停,眼眶微红,神情却很淡。

每吃几口,纪淳就深吸两口气,喉结努力吞咽,就算再食不知味也得吃下去。

饭后,纪母回房休息。

许游帮忙收拾桌子,纪淳将碗筷洗出来,晾在一边。

许游擦完桌子回来时,刚好见到立在水池前那挺拔的背影,他回过头,嗓音低低的问:“你作业写完了么?”

许游说:“还没做。”

纪淳:“一会儿拿出来我帮你看看,别为了我们家的事耽误学习。”

许游动了动嘴唇,却没应。

纪淳又问:“画画课都按时去上了吗,有没有问那个老师,以你的进度,考上的希望有几成?”

许游搪塞道:“羽臻姐说我进步很大,明年能有一大半机会考上,不过还要看有多少人报名,毕竟录取名额就那么多。”

纪淳跟着又问了学习上的进展,很快两人就在客厅的餐桌上,把作业本和练习册摊开。

许游给纪淳看了作业内容,纪淳心里大概有了数,自己也拿出一份练习册,然后按了计时器,只有二十分钟的时间。

许游一愣,不敢耽搁,连忙奋笔疾书。

她可从没有这么做过作业,像是赶着投胎一样。

结果自然是时间到了,她还落下两道题没做完。

纪淳十分的铁面无私,笔一落,就按掉计时器,再抬起眼皮,也不管许游还在写,直接把作业本拿走。

她的本子上跟着划出一道清晰的笔迹,是她来不及手笔导致的。

纪淳却仿佛没看见,就垂着眼眸一道一道的看。

看了片刻,他拿起自己的笔,又拿出一张白纸,笔尖在上面划拉着,快速写下几行公式,转而指给许游看。

“要用这个公式来解这道题,你绕了个圈子,要比这种解法慢很多,难怪耽误时间。”

许游大气都不敢喘,就睁着大眼瞪着那张纸,脑子里嗡嗡的。

虽说以前她也经常来找纪淳补习,可纪淳都是很温和的,讲的内容也不深,偶尔还会插科打诨几句,所以尽管许游知道他的成绩名列前茅,也一直没有被学霸碾压的羞耻感。

就像现在……

纪淳没什么表情的又讲到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直到最后空着那两道,他扯了下嘴唇,头也不抬的说:“按照前面你的解题思路,这两道就算再给你二十分钟也做不出来,你从解题思路上就歪了,应该是……”

话说到一半时,纪淳侧头瞥了许游一眼,见她半低着头,脸涨得通红,不由得一愣。

隔了两秒,纪淳才醒过神,说:“抱歉,是不是我说的太过分了。”

这语气,这神态,又一下子变回了原来那个阳光温暖的他。

许游忙不迭地摇头,小声说:“不是你说的过分,是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差劲,真是没比较就没伤害。”

纪淳又是一怔,随即无声的笑了。

许游直勾勾望过去,将那抹许久不曾见到,生动好看的笑容刻进眼底。

许是她的眼睛太会说话了,纪淳很快收了笑,别开视线,将他写好公式的纸放到她面前,说:“解题思路才是最关键的,光是背下所有公式没有用,还得会运用。考试时间有限,题量又那么大,就算你脑子转的太快,解题的时候也经不起兜圈子。”

许游跟着点头,盯着那些公式,努力消化纪淳的思路。

纪淳说:“如果要打破你原有的解题思路,重新建立,是需要一个过程的,别着急,慢慢来。如果是考艺术院校,文化课要求并不高,也不用追着考分去,能提升数学十几分就很不错了。”

纪淳把那张纸加进她的作业本,又说:“其实你这种解题方式,你们数学老师肯定是看的出来,但一个班那么多学生,你又是数学吊车尾的,她不会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你身上。除非单独花钱请家教。不过这对你的目标来说,没必要在这里投入太多。”

纪淳边说边拿出她的语文习题册,问:“作业是哪篇?”

许游立刻翻开,是一张完整的语文考卷。

纪淳也翻开自己的,问:“那我计时了?”

许游拿起笔,坐的笔直:“嗯。”

纪淳按下计时器,时间是半小时,两人先做前面的基础题。

这半小时里,客厅安静的不像话,偶尔只能听到笔在纸上刷刷划过的声音。

许游在时间内就完成了。

计时器响起时,纪淳拿起她的快速对了一遍答案,随即一声叹息:“错了七道,是不是有点多。”

许游小幅度的点了下头:“这还不是最多的。不过我也有只错五道的时候。”

纪淳说:“可我记得你语文的总分还可以,最后也能有一百二,是不是后面错的少?”

许游应了:“阅读理解我很少有错,好几次都能拿满分。不过还要看作文发挥的好不好,好的话,总分就高很多。”

纪淳笑了下:“阅读理解考的是领悟能力,反倒是最不容易提升的,既然你这块没问题,那就把时间多花在前面的基础题上,这里大部分都是靠背。每天早上背几个知识点,半年下来,就够用了。”

许游:“嗯。”

再来是英语。

许游的英语和语文一样,语法题一塌糊涂,但听力和阅读理解都还过得去。

纪淳简单的给许游讲了几个介词的用法,又让她现学现卖做几道看看,随即又在英语小作文上讲了几个句式的运用,告诉她什么样的句子得分会高,遇到自己吃不准的表述时应该如何简练,拿不准就不要用复杂句式,最低标准是保证不出错。

许游听得聚精会神,感觉自己这学期开学后,从没像这样认真听过课。

等到中场休息时,许游将褚昭的话,一五一十的转达给纪淳。

纪淳听了却没有丝毫惊讶,只是淡淡道:“我爸在的时候,他们就没别过好主意,现在我爸走了,他们也等不及了。”

许游心里越发的紧张:“看来你都知道,只是该怎么应对,是不是还得请专业的人回来?”

纪母不懂经商和管理公司,纪淳还未成年,还在上学,更不可能让他去。

纪淳应了一声,道:“我过两天会和我妈商量的,放心吧。”

许游这才点点头。

***

时间过去很快,不知不觉快到十点了。

纪母走出房间,见纪淳还在给许游补习,就让许游先给家里去个电话,就说今晚不回去了,就留在这里睡,反正第二天也是周末。

许游原本还有些犹豫,但是看天色太晚,她自己回去纪母肯定不放心,到时候还要让纪淳送她。

许游便给许父挂了电话。

许父答应的也很痛快,还说周六也不用太着急回来,多陪陪纪母和纪淳。

其实按理说,许父也很想多表达他的关心,毕竟是多年好友的家人,但他毕竟是男人,不方便经常出入纪家,去安慰好友遗孀,刚好许游是女孩,纪母又喜欢她,前两年还曾玩笑过,说让许游给她当干女儿。

许游得了父亲的同意,便去告知纪母。

纪母听了挺高兴,家里多个女孩在,能缓和不少气氛,纪淳也是这段时间头一次专注学习,就算他们母子再悲伤,日子总要过下去,纪淳还要考好大学。

纪母很快张罗起来,给许游收拾出来客房,还给客房的床换上新的四件套,给她找了全新的睡衣、毛巾和洗漱用品。

等都收拾完,再一看时间,十一点了,纪母又嘱咐两句,让两人不要太晚睡,最晚不要超过凌晨,明天白天早点起,接着学。

等纪母回房休息,客厅一下子又安静下来。

许游转过身,对上纪淳的目光。

客厅有一半的灯关掉了,只留着餐桌这里,纪淳就站在明暗交汇的地方,越发衬的那双黑眸深沉不明。

刚才纪母来回张罗时,纪淳始终一言不发,纪母让他帮忙,他就帮忙,用不着他,他就站在一旁。

许淳也是到了这一刻才突然发觉,纪淳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原本不会这些,但刚才无论是换被罩还是铺床,他的动作都很流畅,也很有条理,相比纪母的凌乱,纪淳反倒更像是这家的主心骨。

许游抿了抿嘴唇,轻声问:“今天太晚了,要不先睡吧?”

纪淳安静的点了下头,随手将桌上的练习册整理成两摞,然后说:“明早起来先背单词,我给你画点词根词首的重点。”

许游:“嗯。”

***

许游没有多言,很快拿着手机走进客房。

客房收拾的很干净,还有独立卫浴。

许游快速进浴室冲了个澡,洗了头,擦头发时才忽然想起来好像没有问纪母要吹风机。

许游换了两条毛巾,将头发擦的半干,穿着有些肥大的纪母的新睡衣,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走出房门。

要是她现在去跟纪淳借吹风机,他会不会已经睡了?

许游来到客厅,客厅的灯已经全都关掉了,漆黑一片,只有客房的门照出来的光,令她隐约看到开放式厨房。

她又往楼上纪淳和纪母的房间方向看,虽然看不清,却没有光透下来,应该是都睡下了。

许游叹了口气,摸索着走进厨房,想喝杯水就回房。

厨房的案台上有个热水壶,许游摸了一下,水壶的外面还是温的,她找了个杯子倒出一点水,喝了几口。

四周太过安静,安静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喝水声。

许游喝完水,将杯子洗好放回原处,正准备摸索着回房,谁知刚走出厨房,就听到不远处响起“叩”的一声。

那声音很清脆,似乎还卷着气体喷出的声音,虽然不大,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却分外惊人。

许游的所有汗毛都竖了起来,她定定的站在原地,看着那片黑暗,似乎想分辨什么。

然后,她听到了吞咽声。

她轻声叫道:“纪淳?”

没人应。

她又朝那边走了两步:“纪淳?”

黑暗中,似乎响起一声叹息,跟着有人回应了:“嗯。”

但那一声“嗯”,却带着几分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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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游和纪淳

18

“嗯。”纪淳应了一声,带着几分醉意。

许游先是一顿,随即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等走近了,她看到纪淳的手机亮了,这才就着微弱的光看到一个人影坐在沙发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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