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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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淳背靠着沙发,手里还有一罐啤酒,他抬眼看向许游,问:“你怎么还没睡?”

许游说:“我出来找杯水喝。”

然后她坐到了他旁边的沙发上,一双腿就落在他旁边,脚下踢到两个空的啤酒罐,还有一打没开封的就放在一旁。

许游问:“你打算把这些都喝了?”

隔了几秒,纪淳的声音才闷闷的发出:“喝醉了才能睡。”

许游一怔,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纪淳将头顶在膝盖上,半闭着眼,低声说:“一闭上眼,就会看到我爸。他昏迷的那天早上,我还和他顶了两句,等放学回来,他已经不省人事了。”

许游听到这,心里堵得慌,原本是坐在沙发上的,这会儿也滑坐下来,挨着纪淳。

她轻轻拍了拍纪淳的肩膀,说:“纪叔叔不会计较的,拌嘴是常有的事,你也不是故意的,纪叔叔都明白。”

纪淳没吭声,只是把啤酒一口气倒进嘴里,等空了,他将空罐子扔到一边,又伸长手臂要去够新的。

满罐的啤酒更靠近许游的位置,她跪坐在地毯上,一把将纪淳的手拦住,同时说:“别喝了!你喝这么多,明天要头疼了。”

因为许游身体前倾,两人一下子挨的很近,她紧紧抓住纪淳的手臂,纪淳不说话,只是要摆脱她的纠缠。

许游就跟他较起劲儿,用两只手都有点抓不住她。

纪淳又一次拨开许游,声音带着不耐烦:“你别管我,去睡你的觉。”

许游说:“我不,你这样阿姨又要担心你了。”

纪淳:“我喝完了会收拾好。”

许游:“你以为阿姨闻不见你身上的酒味儿吗?”

几秒的沉默,纪淳用力一推:“你烦不烦。”

许游一个猝不及防,重心歪了,肩膀直接撞上茶几,“咚”的一声,疼的她五官都扭曲成一团,只能下意识地伸出没被撞到手,撑在茶几上。

空气一下子凝结。

纪淳愣了片刻,醒过神来:“是不是撞到了?”

许游没吭声,但她的呼吸声变重了,是真的疼。

她努力将自己撑起,平复着呼吸,一手去揉肩膀,半个身子却还歪在地上,想要挣扎着起身,却使不上力。

直到纪淳在黑暗中摸索过来,双手碰到她的腿,她的腰,温热的,柔软的。

许游一怔,连忙要往旁边躲:“我没事。”

纪淳却皱着眉,摸到她的胳膊,就是顺到她的腰背后,没费什么劲儿就将她扶起来。

两人又靠回到沙发边,许游的半个身子疼麻了,只能将一部分重量交给纪淳。

纪淳的手臂从她脖颈后绕过,来到被撞到的肩膀,一下下给她揉着。

许游疼的发出“嘶嘶”声。

纪淳说:“多揉一揉,要不明天要淤青了,会更疼。”

许游说不出话,就闭着眼,额头顶在他的下巴上,忍着那股疼劲儿,只希望它快点过去。

一时间,两人都很安静,黑暗中只能听到一点点窸窸窣窣的声音,方才的□□味儿也散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疼感渐渐淡了,又或者是麻痹了,许游紧绷的身体也跟着松弛下来,她缓慢的睁开眼,感官这才一一跑了回来。

方才光顾着疼,没顾上其他,这会儿冷静下来,才嗅到他身上的酒精味儿,糅合着沐浴液的香气和衣服在阳光下晒过的味道。

许游深深吸了口气,觉得好闻极了。

因为纪淳要帮她揉肩膀,姿势早就变成他搂着她。

许游也没动,就安静的靠着,双手搁在腿上,紧张的纠缠在一起。

纪淳的手也慢慢停了,向下滑到她的肘部,他嗓音低低的问:“还疼么?”

那声音就笼罩在许游头顶,她轻轻摇了下头,头发在他下巴和喉结上摩擦,纪淳觉得痒,那痒还一路钻进了心里。

许游身上有着淡淡的香味,出了沐浴乳还有少女的馨香,加上此刻身体的触感,人在黑暗中,感官会额外明显,那日在摄影棚外,他们紧贴在一起时的感觉又一下子冲进脑海。

纪淳深吸了一口气,握着她肘部的手渐渐合拢,他的掌心很烫,贴在她的皮肤上很快就黏到一起。

纪淳闭上眼,调整着呼吸,再睁开时,说:“那你回去睡吧。”

隔了几秒,许游回应了:“我要留在这里陪你,你一个人,又要喝酒。”

纪淳说:“不会的,我不喝了,我也去睡。”

许游却不信:“那好,咱们把这里收拾了,然后你先回房。”

纪淳无奈:“许游。”

许游抬起头,很坚决:“看吧,我就知道你在骗……”

这话没有说完,许游的唇就擦过他的下巴。

两人同时愣住,黑暗中,大眼瞪小眼,虽看不清彼此的眼神,隐约只见轮廓,却越发加深了某种隐而不发的情愫。

许游下意识屏住呼吸,正想说话,谁知刚张嘴,她的下巴就被那烫人的指尖捏住,他的唇也将她的气息堵进嘴里。

少年的吻,炙热,透着朝气,充满活力。

少女的唇,柔软,青涩,香甜。

彼此在这一块都不熟悉,但正是因为好奇、刺激,突然将想象付诸现实,还有着惊人的行动力,一吻下去,便回不由自主的互相探索。

纪淳的手已经从她手肘上滑开,向其它更为柔软的地方探索,单薄的睡衣抵挡不住,很快就被解开。

许游的脑子懵懵的,什么想法都没了,就只是放空,只是任由那股像是火球一样的热气将她烤熟,她紧紧搂住他的腰背,不知何时被放在地毯上,她揪着他身上的衣服,在手心里攥成一团,觉得自己脸上、身上全都要融化了。

就在许游意识到将会发生什么的时候,纪淳的动作却停了。

许游缓慢地睁开眼,纪淳的身体已经和她撑开一点距离,他的呼吸局促而且浓重,他的额头落在她的锁骨上,气息就拂过她的胸口。

低沉的嗓音响起时,那三个字好像一下子钻进了她的心脏:“对不起。”

许游一下子清醒了,她一动不动的躺着。

直到纪淳起身,双手有些抖动的帮她把扣子系好,又将她从地毯上拉起来,双臂环绕着她,一下下轻抚背脊。

“对不起,许游,是我冲动了,我喝多了,是我不好。”

许游贴在他胸口,一言不发,半晌却伸出手臂,回搂住他的腰:“纪淳,我喜欢你。”

纪淳先是一顿,随即缓了口气,说:“我也喜欢你。”

许游闭上眼,心里“砰砰”直跳。

只是下一秒,纪淳又道:“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和别人是不一样的。以后,咱们还要做一辈子的朋友。”

那“砰砰”声停了。

许游轻轻吸了口气:“嗯。”

一辈子的朋友,那就是不会像是男人和女人那样了。

刚才的事,只是冲动而已,只是他心里太难受了,又喝了酒,需要慰藉罢了。

而她,刚好在。

***

翌日,许游和纪淳都起得很早,上午一起背单词,做了几道题,中午帮着纪母一起做好午饭,吃完饭就离开了纪家。

纪淳把许淳送到车站,两人并肩走着,谁也没说话。

暖阳洒下,令初冬也变得温暖。

许游始终看着脚下的影子,他的挨着她的,他的影子好几次朝她这边看,风拂过他的发梢,几缕碎发跟着摇曳。

直到来到车站,两人站住了脚,许游望着车来的方向,忽然听到纪淳说:“别忘了我教你的,先从解题思路入手。”

许游回过头,迎着日光,眯着眼,笑了:“嗯。”

阳光下,纪淳的笑容浅淡且温暖,他的眼眸里透着哀伤,却也坚强。

许游看着心里发酸,说:“对了,我之前答应你要再画一幅肖像画给你的。”

纪淳弯了弯眼睛:“嗯,我等你。”

车这时进站了,许游上车,坐在靠窗的位子,侧头时,发现纪淳一直在看着她。

许游扒不开窗户,只好在车里对他比手画脚,意思是——电话联系,等我的画。

纪淳始终在笑,淡淡的。

他的皮肤仍是苍白,衬着那双眼睛黑如深海,他的唇角有些干裂,笑起来时崩成了一条线。

他比之前瘦了不少,随着风动,宽大的外套在他身上晃动。

***

自那天后,许游每个周末都会去纪家帮纪母的忙,一起做顿饭,偶尔打扫一下卫生。

连续三周,纪母的精神比先前好转一些,人不再恍恍惚惚,只是偶然间也会突然“发个神经”。

纪淳问过医生,说是因为中年丧夫,加上纪母正值更年期,精神遭受打击,荷尔蒙紊乱,等多重原因,才会令她有时候表现不正常,自己都无法控制情绪。

医生给纪母开了药,纪母吃过以后情绪稳定一些。

再一转眼,就到了深冬。

这个冬天于许游,于纪淳来说,都是改变人生的转折点,这也是他们高考前最后一个冬季。

天黑得早了,寒风刺骨,许游的衣服越穿越厚,但摄影棚里温度很高,密不透风,许游每次去补课都要出一身汗。

褚昭和齐羽臻没有什么变化,除了偶尔会有些口角,单独相处时似乎还和往常不同,起码就许淳“听到”的声音,是差不多的。

但隐约间,许游却总觉得,他们的关系有了微妙的变化。

齐羽臻见到褚昭,笑容没以前多了,也不会一照面就抱在一起。

齐羽臻手里的活也越来越多,人变得忙碌起来,而且每次补课都十分疲倦。

每年的十一月到十二月,各艺术院校会公布艺考大纲,十二月到一月会有招生简章公布,来年开春会有一大批院校集中艺考。

许游已经研究了一个月的艺考大纲,时间越来越紧,齐羽臻也基本是按照大纲的重点来给她补习。

齐羽臻也说,这是冲刺阶段,要是能力差不多的,还能追一追,要是差的多,这时候就可以考虑放弃了。

每年都有很多复读生,有很多人考了两、三次都不过,却还一再坚持,要考下一次。

齐羽臻说,他们学校有一个别的系的学生,考了六次才考上,谁知考上以后又荒废学习,不认真对待课业,尤其是一些冲学分的选修课,报了名却一次都没听过,最后只能重修。

那学生一时气不过,还发邮件“警告”选修课老师,说他艺考六次才考上,心理素质不太好,希望老师能给他通过,不然他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那老师看了好气又好笑,不仅给了零分,还在大课上把这事讲出来,引起哄堂大笑。

那老师讲完之后,只问一个问题:“考了六次,说明有毅力,有耐力,有决心,可是为什么好不容易考上了,却又不好好珍惜?”

也不知道是不是齐羽臻看出来许游考上的希望很大,最近的几次补课之后,都会抽出十几分钟时间给她讲讲学校里的趣事。

说是趣事,但里面也有点拨的意思,毕竟她见多了在这片“海洋”里渐渐迷失自我的人。

因为都是艺术方面的尖子生,每年筛选出最精英的部分,凑在一起,有人会出类拔萃,锋芒尽显,甚至少年成名,还没毕业就已经家喻户晓,有人却熬到毕业了还没累计到令自己满意的人脉,还要为生计发愁,到最后不得不转行离开文化和艺术圈。

齐羽臻说,到最后远离这个圈子,做的事和本专业毫无关系的同学,是大多数。

听说,因为编导系有一个班出了个尖子中的尖子,大一就拿了一个全国性的导演奖项,这直接给其他同学造成了压力,其中一个同学许久不来上课,老师问家长,家长这才坦白,孩子在假期的时候得了抑郁症,后来带他看医生才知道,是在这样的环境和同龄人的比较之下,压力太大导致的。

许游听到这些她无法想象的故事,无形中也感受到了一点压力。

齐羽臻对她说:“你只管好好学,不用刻意去迎合谁,就保持着本我最纯粹的这一块,就算外界有许多声音质疑你,说你不对,说你婊,说你绿茶,都不要为了迎合他们而改变。你改变了,你痛苦,他们还会骂你,说你装。既然是黑,就不会轻易改变对你的观感。你也不要为了让讨厌你的人变得喜欢你而努力,这么做吃力不讨好,浪费你的时间,还会让你迷失方向。”

许游把齐羽臻的话一一记在心里,暗自给自己鼓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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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游和纪淳

19

转眼,一年结束了。

从十二月三十一号到一月一号跨年的那几分钟,许游给纪淳发了微信。

“纪淳,新年快乐!”

很多人都上了街,在欢呼,在一起庆祝倒计时。

但纪淳的微信一直没有回。

许游以为他睡了,也没多想,直到两天后放学回家,许游见许父神色凝重,已经收拾好东西,正准备出门。

许游问:“爸,这是去哪儿?”

许父说:“先去纪淳家,我得帮忙纪淳她妈收拾好纪淳的东西,还得帮她拿拿主意,许游你自己在家,做作业吃饭,别等我。”

许游一愣,问:“收拾纪淳的东西?”

许父长叹一口气,说:“三十一号晚上,纪淳开车撞伤人了,这两天都在警察局。”

许游傻了。

她以为她幻听,或是许父说错了。

“纪淳开车撞人?大晚上的他怎么会……我记得纪淳不会开车啊。”许游语无伦次地说。

许父:“是无照驾驶,他和几个朋友开车出去玩,撞了。现在那个人还躺在ICU抢救,伤的挺重的。听律师的意思,恐怕要负刑责。”

许父来不及和许游多说,很快出门。

许游一个人傻呆呆的愣在家里,心里也没有主意,她不懂法,这事也不知道问谁,就只能跑到网上去查。

网友们的说法大同小异,基本都是在说,十六岁到十八岁是一个界定的年龄段,未满十八岁,但是已经满了十六岁,按照这个情况应负刑责。

如果对方受伤不严重,私下民事和解,或许还有和缓的余地,但要是拘留超过一定天数,就是等判刑的意思。

许游查了半天,越看心里越没底,她也不知道被撞的人伤到什么程度,拿起手机想了半天,最后还是用微信联系了方玄。

方玄隔了好几分钟才回:“许游,这事……我也说不好。那天我也在车上,的确是我们的车撞的,我心里也挺内疚……这几天,我爸妈也去帮忙了,我们也去医院看过那个人……”

许游愣了愣,又追问:“怎么会撞到人,纪淳根本不会开车,他也没有驾照,大晚上的你们怎么跑出去了?”

方玄:“就是出去玩一下,庆祝跨年,你看纪叔叔走以后,纪淳一直很消沉,我们原本也是想带他兜兜风,没想去撞人啊……”

我们?

许游一顿:“还有谁?”

方玄:“贺绯和秦滟也在,褚昭有事没来。哎其实要是褚昭在,也就不至于出事了,褚昭是有驾照的,我们几个都不太会开车。”

许游算是听明白了,整件事应该就是贺绯主动撺掇的,秦滟一向听贺绯的,方玄没什么主见,纪淳应该是被贺绯强拉着出门。

想到这里,许游问:“那贺绯怎么想的,你们都没有驾照,也不会开车,为什么还要拉着纪淳去?”

方玄支吾了几声才说:“……许游你就别问了,总之现在是一团乱,我到现在还是懵的,我都不相信我们真的撞了人。”

方玄不愿再回应,许游也没办法,又在家里枯坐了一会儿,思来想去,还是把电话打给了褚昭。

这是褚昭第一次接到许游电话,有些惊讶,但接通时便明白了。

褚昭声音有些疲倦:“你找我,是因为纪淳的事?”

许游“嗯”了一声,跟着问:“他怎么样,这事会怎么判……”

隔了两秒,褚昭说:“不乐观。”

许游的心提到嗓子眼,又问:“怎么不乐观?”

褚昭:“具体的我也说不好,律师会尽量帮忙,也会争取量刑,纪淳还没满十八岁,而且这次还是自首,可以争取点分数,到时候再多拿一些补偿出来,也许,就几个月吧。”

几个月?

许游:“什么几个月?”

褚昭:“拘留几个月,他没有逃逸行为,对他成年以后也不会有很大影响。”

许游顿时有些晃神:“几个月……那他还来得及高考吧?”

褚昭:“要是错过时间,就要复读了。不过现在说这些还太早,律师也是尽量帮忙缓冲,具体还得看法院怎么判。”

许游安静了几秒,又问:“就不能私下和解吗?”

褚昭:“这事已经不是民事责任了,被撞的那个男生也才成年,也是今年高考。他的父母就这么一个孩子,在ICU外面守了两天了,他们盼着的就两件事,一是孩子没事,二是纪淳得到教训。”

许游终于不再说话。

***

这后面的事发声很快,牵扯在内的人,每一个都在惶惶不安。

因为纪淳在拘留所,许游无法去探望,最多也就是帮忙照顾纪母。

纪母迅速消瘦下去,整日睡不着,精神衰弱,说话也有点颠三倒四。

许游时常去看她。

偶尔贺绯也会来,纪母就会变得很激动,问贺绯为什么那天晚上要把纪淳拉出门,明知道他没有驾照,为什么不拦着他?

后来纪母和许游说起这事,还说当时以为车上几个孩子,其中是有人有驾照的,贺绯也是这么告诉她的,还说会小心开,纪母犹豫再三,考虑到纪淳持续数日精神不济,正值跨年,不如让他出去散散心,这才让贺绯把纪淳带走。

这后面,贺绯又来过两、三次,纪母仍是念叨着过去那些话,渐渐地贺绯也不怎么来了。

贺绯来的最后一天,许游也在。

贺绯走时,许游追出了门口,在人行道上把贺绯拦下来。

可是拦下来了,许游却不说话。

其实她有很多话想说,也想像纪母一样把那天的事问清楚,质问贺绯为什么要害纪淳,可是这些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许游知道,说这些没有意义,事情已成定局,时光无法倒流。

就这样,许游瞪着贺绯,贺绯看着许游。

片刻后,贺绯率先问:“你是不是也想骂我?你快点骂,我还得回家。”

可许游的第一句话却是:“连你也不能帮纪淳么?”

贺绯一顿,别开脸:“我能做的都做了,我爸妈为了这事也在奔波。”

许游又说:“我知道你们家很有钱,比纪淳家有钱,你……”

贺绯转过脸来,说:“为了这事,我爸妈花了很多钱,比你想象到的还要多,这些事根本不用你说。”

许游安静了两秒,把姿态放得很低:“我听说,纪淳爸爸的公司有些问题,要是你……”

贺绯将她打断:“这个也轮不到你来管。要是我不想帮,你以为你几句话,就能让我家插手吗?你就只会说。纪淳爸爸的公司,我爸一早就开始帮忙了,要是没有我们家出钱,纪家要赔很多钱给人家,他们根本拿不出来!”

许游好一会儿没说话,低着头,想着,原来贺绯家已经出手了,那就好。

贺绯却瞅着她,忽然逼近一步,说:“你以后,离纪淳远点。等他出来,也请你不要再缠着他。”

贺绯话落,越过许游走了

许游回头看着她的背影,这是人生里第一次强烈地意识到,有钱,有人力,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

许游的母亲癌症治疗时,掏光了所有家底,但那时候许游很清楚,在这个病面前,有多少钱都没用意义,发现的时候癌细胞已经扩散到淋巴。

自那以后,许游对金钱的认知就是考学和赚钱,考艺术类院校,没钱真的很艰难,就算勉强上了,以后要出头也需要雄厚的资金支持,不少学生都在勤工俭学,接私活儿,有背景的人是极少数。

而那些极少数人有的以后根本不会走这条路,学艺术就是玩票,他们的终身职业就是富家子。

唯有其中几个凤毛麟角的,有才华,有资本,可以在这条路上走得更远,将来还会走向国际舞台。

只是那些事,距离许游来说都太遥远了。

她对自己的要求,对生活的要求比较简单,就是拿到学历,有一个好学校的光环加持,再努力练好手上的功夫,将来多接活,多赚钱。

直到现在,贺绯的一番话又令她看到一个更大的世界,那是一个连纪淳家都拿不出来足够的钱去参与的世界,而她更是连参观的门票都买不起。

这就像是赌桌,一般人都去玩初级的,几百块就能上台的,或是老虎机。稍微有资本的去玩几万块钱的。再往上还有百万级别的,千万级别的。

许游站在原地许久,转身回到纪家。

纪母唉声叹气的说,担心这件事会影响纪淳以后的前途,担心纪淳会错过高考,还问自己,这两年是怎么了,怎么就摊上这么多事。

许游陪着纪母,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加快进度,下章就进大学了,周五更。

☆、许游和纪淳

20

十天后,被纪淳开车撞到的男生离开ICU,性命无碍,也没落下残疾,但需要卧床几个月复原。

一个月后,许游陪纪母去医院看望那个男生,男生的父母对纪母的态度已经缓和很多。

许游听纪母说,他们赔了一百多万给这家人。

同月,许游随着大波人一起去参加艺考,

她一共考了五所学校,为了提高几率,还特意去了外地一趟。

对此,齐羽臻不太高兴,她认为许游考本市的完全没问题,外地那所学校水平差的太远了。

但许父却坚持带许游去一趟,不管女儿考的有多远,只要能考上其中一所,他都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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