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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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纪淳第一次靠她这么近说话,然而过去他在她耳边低语时,她总是看不到他的表情,自然也看不到自己的神态。

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她的神态是这样的。

表情似乎比刚才生动了些。

许游也跟着笑了一下。

眼神一转,对上镜头里纪淳的目光。

她清楚的看到,他的喉结缓慢的滚动了一下,他的手,也渐渐从肩膀滑向她的锁骨。

她飞快的眨了一下眼,屏住了呼吸,举着相机的手却没有动。

他的眼神也一直盯着镜头里的她,漆黑且深沉。

直到他的手,贴在她的颈侧,感受着动脉的跳动。

那只手上下缓慢的滑动,他的嘴唇勾了勾,笑道:“体温也变高了。”

许游闭了下眼:“纪淳……”

“嘘。”纪淳却轻声将她打断,说:“你现在这样,很美。”

许游没声了。

有多美,她也看到了。

这是她找了一上午,却迟迟没有找到的状态。

纪淳伸出另外一只手,来到她举着相机的那只手旁边,在手机屏幕上点了两下,设置好时间。

时长一分钟。

然后,他把相机拿走,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示意她看向相机:“别管我做什么,去感受就好。”

许游的呼吸渐渐变快了,心跳也是“砰砰”的,可她没有挣扎,就只是望着对面那个空洞的镜头。

纪淳坐在她身后,她看不到他的动作,只能凭着感官去感觉。

他的吻轻轻落在她的颈侧,耳边,仿佛只是拂过,而他的手也抓着她的,交缠在一起。

许游眯起眼。

她不知道时间是怎么移动的,只觉得这一分钟无比的漫长,且折磨人。

比起炙热的纠缠,像是现在这种若有似无的撩拨,更令人受不了。

许游皱了下眉,索性闭上眼。

她听到他在耳边说:“其实最美的东西就在自己身上,你只是没有发现罢了。许游,别把弦绷得太紧,把心放开……”

许游便跟着他的声音引导,渐渐松弛下来,不再抵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那股温热的触感忽然从她身后撤离了。

也就是在这一刻,对面的快门响了。

许游一怔,睁开眼。

纪淳已经拿起地板上的手机,递到她面前。

许游一看便愣住了。

照片里并没有纪淳,他在最后一刻往旁边让了一下,躲开镜头。

事实上,照片里的许游也没有拍下全貌,她只露出左边半张脸和半个身体,她闭着眼,睫毛落下,而她的左耳下面,还露出一截男人的手指,触碰着她的耳垂。

许游盯着照片发呆。

纪淳说:“我不知道你们专业的标准,不过就我看,很到位。”

许游吸了口气,转头看他:“的确。”

纪淳捏住她的下巴,轻轻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这个吻,许游没有躲。

错开时,纪淳淡淡笑了:“我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的剧情情绪,是根据女主角许游的“性情”变化来游走的,许游兴奋的时候,文字表达也是兴奋的,许游失落,摸不到生活重心的时候,剧情也会跟着变。

前面许游和褚昭相知相识,而后聚少离多,现在分手,要重新找回状态,站起来,这些情绪也都一样会代入到文字里,所以张力会有张有弛,毕竟没有人的人生,是永远出于兴奋状态的。

接下来,许游要步入新的台阶了~

……

本章里提到的文化素养和真性情,在前面的章节里也提到过类似的,比如达芬奇、米开朗基罗,他们之所以成为文艺复兴时期的大师,靠的不只是绘画能力,还有其他学科的辅助。要做到顶级,必然是综合学科能力强的人。

画画和摄影,其实是需要大量理科知识的。达芬奇的构图涉及建筑学、天文学、物理学,还有很多机械知识。

西班牙建筑大师高迪,不仅是艺术家,他的理科知识也非常扎实,毕竟要建造圣家堂那样的建筑奇迹,是需要精通结构和土木的。

现在国内很多所谓的摄影师和画家,就钻研本专业内的知识,想要玩出更多技巧,但真正能成为大师的,是把更多精力都放在其他看似没有关系的学科上,最后融会贯通。

☆、阳光、疾风、细雨

14

纪淳离开后, 许游一个人在休息室里呆坐了一会儿。

她是在平复情绪,也是在沉淀和反思。

她看着刚才那张照片,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感受。

两个月前, 她和褚昭提出分开,那时候她以为她很坚强, 已经做好了所有心理准备,后面的生活也知道如何应对, 她甚至觉得生活不会有任何变化,毕竟他们是和平分手,分开后依然是知己、合伙人。

失去了一个情人, 却得到一个知己,她还没有丝毫损伤。

直到纪淳的话戳破了她,她到底还是高估自己了。

生活的确如她所料, 没有什么变化, 她和褚昭在微信上的沟通, 比之前那半年的疏远期还要顺畅。

然而在心里,影响还是产生了。

它们并不尖锐, 只是蛰伏在某个角落, 看上去很听话, 却在潜移默化间,一点点影响到她。

想来也是啊,人非草木, 怎么可能真的做到一刀切呢?

有些情绪压抑的太久了,是会反弹的,而她直接受到影响的,就是手感。

分开那天,她以为她已经离开了原来的世界, 将会进入到下一个阶段。

但现在,或许才是真正走出去的时候。

***

许游很快收拾好东西,拿着器材离开摄影棚。

她直接叫了辆车,去褚昭以前的小公寓。

进了门,许游没歇着,直接把相机支起来,调整好光线和角度,在客厅里找到一个最佳的拍摄位。

然后,她就走进卧室,把墙上那幅巨照取了下来。

她用白布将照片上的灰尘拂去,望着自己的眉眼,笑了笑,随即就将它搬到相机前,落地靠墙放置。

许游没有立刻试拍,反而先坐在照片前,歪着头看了一会儿。

照片是四年前的,那时候的她看上去比现在青涩些,也稚嫩,当然也个性。

她有棱角,却又小心翼翼,仍在彻底绽放的过程中,还只是一个花骨朵。

是褚昭发现了她的刺,用相机抓拍下来,否则她到现在都不会知道,那时候的她会有这样冷漠、尖锐的时刻。

她那时候的真性情,大约就是这个吧。

许游又是一笑,带着点自嘲,很快就坐在照片前,和照片里的“她”一同看向镜头。

她拿起手机控制器,找好角度,摆好姿势,试拍了两张。

然后又站起来,靠着墙,又拍了两张。

渐渐地找到一点感觉了。

她闭上眼,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又坐下,抬眼看向这间屋子,仿佛看到了曾经在这个屋子里穿梭打闹的两人。

褚昭说她是个性感的小丫头。

她如今想起来还想笑。

想着想着,眼角就湿润了。

可心里却并不悲伤。

在这段关系里,她得到了太多,真是很幸运。

即便分开了,他们依然是彼此人生中非常重要的存在。

许游抹了抹眼睛,随即又一次在手机上设置好拍摄倒计时。

她靠向那幅照片,姿态随意,一腿支起来,一腿倒在地上,她有些恍惚的看着镜头。

然后,她笑了。

就在这一刻,快门响起,画面定格。

许游又呆坐了一会儿,拿起手机看效果。

只一眼,她就知道,这是最好的。

画面里的她和“她”,代表着过去和现在。

至于未来,她已经开始期待了。

***

当晚,许游就将两张照片小样发给褚昭,问他够不够格参展。

但其实她心里早已知道答案。

几分钟后,褚昭回了:“比前面五张都好,我会尽快交给承办公司,让他们洗印出来。”

许游:“那我就放心了。”

片刻后,褚昭又道:“对了,放在公寓里那张照片,我到时候也准备送去肖像展,过几天我会安排人上门取,到时候提前和你联系。”

许游先是一怔,转念一想,这也正常,褚昭办的展览,他自己参加几张也无可厚非。

毕竟于她而言,这是人生第一次摄影展,而对于他,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许游很快应了,说:“那我先把它包好,到时候联系。”

褚昭:“嗯。”

许游没有将自己的照片挂回到卧室里,很快就找纸将它包起来,放在客厅比较不碍事的地方。

到了晚上,她就躺在小公寓里,看着对面空荡荡且留有一块痕迹的墙壁。

直到凌晨,纪淳发来微信,问:“进展怎么样?”

许游笑着回道:“完成了。”

纪淳:“有点意外,发来看看?”

许游将第二张照片发给他。

纪淳看了,第一句便是:“照片里的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

许游:“四年前,我上大一的时候。”

纪淳沉默了。

许游问:“怎么了?”

纪淳笑道:“突然有点怀念。”

许游说:“大学毕业之后,我还一直以为自己和上学时没什么两样,看到以前的照片才发现,变化很大。”

纪淳:“每一个阶段的心境都是不一样的,记得把它们都记录下来,用你的镜头,和画笔。”

许游:“嗯。”

***

转眼到了三十号,油画展和肖像展同时开展。

许游准备了两套衣服,破天荒的一早爬起来,到摄影棚让妆发给她化了淡妆,吹了头发造型。

结果回家一看,许父比许游还要紧张,还把几年前定制的西装拿出来换上。

许父说,这是许游人生第一次的画展和摄影展,他当爸的必须撑住场子,决不能跌份儿。

然后,许父还对着许游妈妈的照片念叨了几句,上了一炷香。

父女俩出门后,第一个去的地方就是油画展。

时间上的安排,许游已经和褚昭商量过了,她下午一点过去摄影展那边,上午就留在油画展。

褚昭应了。

上午,许游接受了油画展到场媒体的采访,回答了一些问题,脸上始终挂着笑容。

纪淳全程都在旁边,遇到一些刁钻的问题时,纪淳一一挡掉,很快就请大家入内参观。

其实许游也能明白那些媒体的质疑,她太年轻,看上去也不像是富二代,身边又站着纪淳这样一个主办商,难免会觉得这次的油画展是她靠别的途径换来的,甚至会怀疑她就是玩票兴致的,办这个展览就是出于虚荣。

许游和纪淳并肩走在前面,许久之后才逮住机会和他说上一句话。

“谢谢。”

纪淳一身西装,十足的精英人士,眉宇间挂着浅笑,听到这两个字先是一顿,随即应了:“谢什么。”

许游跟着问:“接下来要做什么?”

纪淳说:“什么都不用做,跟着大家一起看画,就当自己是旁观者,去审视过去的自己,也许能从中获得一些启发。”

许游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如果是短期内创作的作品,拿出来审视,或许看不出什么,非得隔开很长的时间,再拿出来一看,觉得“陌生”之余反而能更加客观,从中发现优缺点。

事实上,就算现在让许游回想过去的作品,她都未必记得住所有,实在是太多了,而且交给纪淳以后,她就没再过问。

眼下突然要跟着一大波人去欣赏过去的作品,感觉还真有点奇妙。

只是这样的心情,很快就在许游走进第一间展厅之后,渐渐被其他的情绪所取代了。

许游一开始还和纪淳统一步调,分神时还会回答媒体的问题。

可她的一双眼睛,始终盯着那些油画,看的越发专注。

到后来,纪淳便替她挡掉外界的干扰。

许游也没注意周遭发生了什么,她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带着一点探索的好奇,一点不可思议,一张张看过去。

大约走了三个展厅,人渐渐少了,许游停下脚步,找了个长椅坐下,盯着面前那幅油画出神。

不会儿,纪淳过来了,他已经将媒体交给其他工作人员,该嘱咐的也都嘱咐好了,新闻稿很快就会出炉一波。

纪淳在许游旁边坐下,问:“是不是累了?”

许游一顿,摇了摇头:“只是忽然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好像这些画,是上辈子画的。”

纪淳笑了下,没说话。

隔了几秒,许游转头问:“你觉得怎么样,客观一点说。我今天听到好多奉承的话,我想听点真话。”

纪淳杨了下眉,故意反问:“你确定?”

许游:“确定。”

纪淳看着她的眼睛,看到了执着和认真,随即说:“真情实感上,很打动人。看画的人可以感受到你当时的心境,很有感染力。技法上,我不懂这些,不过我倒是觉得,艺术是没有统一技术评分标准的,那些不过是后人强行规定出来的模式。比如一些大师的作品,我也看不到多高深的技法,可它们就是打动我。”

许游点了下头:“继续。”

纪淳笑了下,转而问:“你有没有注意到陈列顺序是怎么安排的?”

许游:“越在前面的越成熟,创作时间越接近现在,越往里面的越稚嫩,连高中时期的都被你拿出来展览了。”

纪淳:“从成熟到生涩,你有没有发现,这四年多的时间里,你的情绪起伏了好几次,它们都融入了作品里。你情绪不佳,作品里面就有一点发泄的意味,你心情平顺,作品就行云流水……”

许游皱了下眉头:“这就是你的真话,还有么?”

“你急什么?”纪淳话锋一转,说:“我的真话是,真性情是有了,但人生阅历明显不足,而且知识储备还欠缺。”

许游不说话了,只是盯着他看,她也没有恼怒,非常认真的听着。

纪淳继续道:“人生阅历这个不是一蹴而就的事,也许再过五年或十年,会达到另一个高度,到时候咱们再办一次展览,你再看看自己进步有多少。至于知识储备,这也不能着急,就算用填鸭式的办法,也需要一个消化吸收的过程,而且知识累计,不能只看书里的的表面文字,还得结合生活去理解。”

纪淳这番话可以说是一针见血了。

但道理也很简单。

伏尔泰曾说过,书读得多却不思考,会觉得自己知道很多,书读得多而思考,才会觉得自己不懂得越多。

许游不由得叹了口气。

纪淳见状,说:“这可是你让我说的。”

许游:“我知道,我只是感叹自己真是不学无术,尤其是在你这个学霸面前。”

今天的话,如果换一个方式,或是换一个环境,再换一个人跟她说,她未必会听得进去,反而会觉得对方有病。

毕竟像是这种“你该多读点书”的话,听上去就像是在骂人。

但现在,她坐在展厅里,看着过去的作品,深刻的感受到不足,心里已经认同了这件事,再听纪淳这样一说,反而更容易接受了。

许游转头,又一次看向对面的油画,忽然说:“你知道么,经过后人的研究,他们发现在梵高那幅《星空》里面,蕴含着流体动力学的‘湍流’概念。”

纪淳:“听说过一点,不过我知道的比较有限。只知道他后期的作品,是在他精神崩溃期间创作出来的。”

这种湍流概念,被称之为经典物理学最后的疑团,在后来几百年间,就算是科学家也很难绘制湍流的模型。

但梵高的画,却和湍流的数学公式完全吻合。

人们都在说,能手绘出这种现象的画家,全世界就他一个。

到了两千年以后,欧洲航天局公布了一张某恒星的观测照片,发现它和《星空》极度相似,但这颗恒星远在两万光年以外,肉眼根本不可能看到。

梵高的画在那个时代不被接受,很多人都认为,那是因为他太超前了。

其实,根本没有人说得清楚梵高最后那段时间到底在想什么,所有猜测,无论是悲观的还是乐观的,都是人们臆想出来的。

那些画究竟代表什么呢,里面有什么未解之谜,只有梵高自己清楚。

许游笑了下:“很多人都觉得那是他的幻觉世界,说那些躁动的星云团,是梵高当时的真实心境,他绝望、恐怖,所以看到夜空和云团才会出现这样的变化。可我却更愿意相信,那是梵高在精神崩溃期间,无意间洞悉了物理学的秘密。不光是他,很多画家、文学家、哲学家也都对天文学深入研究过,或许他们也都发现了这些学科之间微妙的联系。”

这话落地,两人安静了许久。

过了好一会儿,纪淳才低声说:“你看,其实你也不是不学无术。”

许游转头瞪了他一眼:“我以后会多读书,读好书。没准有一天,我也能洞悉奥秘。”

纪淳笑了。

许游看着他的笑容,又一次说:“不管怎么样,我还是想再跟你说一次谢谢。”

纪淳一顿,和她对视了一秒,随即就错开目光。

他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许游注意到他的动作,问:“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

纪淳说:“没有,我一整天都会在这边。”

许游依然看着他,总觉得他哪里不对。

直到纪淳问:“对了,肖像展那边你约了几点?”

许游:“一点,怎么了?”

纪淳盯着她的眼睛,吸了口气,似乎经过了一番挣扎,这才说:“褚昭下午三点的飞机,飞去中东。”

许游愣住了。

什么?

隔了几秒,许游反应过来:“他今天飞?”

纪淳:“嗯。”

那也就是说……

许游张了张嘴,纪淳却替她说了:“也就是说,如果你一点去肖像展,他应该已经在机场了。”

许游不说话了。

显然,眼前摆着两个选择,一种是留在这里,按照约定一点再去肖像展,毕竟褚昭没有告诉她这件事,就等于是替她做了决定,而另一种,是现在就过去……

许游垂下眼,顿时陷入两难。

纪淳却很平静,替她做了决定:“去见他一面吧,现在赶去肖像展,他应该还在。别给自己留遗憾。”

☆、阳光、疾风、细雨

15

——别给自己留遗憾。

许游仿佛被他这句话烫到了, 安静了好一会儿,才说:“其实没什么可遗憾的,该说的, 分手那天都说过了。”

纪淳抬手替她顺了一下头发:“有些话可能说过了,但未必说开了, 心里的结也未必解开。否则你后来不会大病一场,手感也消失了。”

许游皱了下眉, 没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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