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书农小说网友上传整理余姗姗作品欲言又止最动听全文在线阅读,希望您喜欢,记住本站加入收藏下次阅读。

话落,纪淳就进屋,将门虚掩上。

卧室内很快就没了动静。

许游站在原地好一会儿,随即走进厨房,准备煮一点粥,等纪淳睡醒了吃。

但厨房一直都是纪母在用,放东西的习惯许游不太知道,翻找了半天,才找到适合煮粥的锅和米,难免会弄出一点声响。

等许游将火点好,盖上锅盖,再一转头,吓了一跳。

纪淳不知何时已经走出卧室,就站在门边看她。

“你在做什么?”

许游一愣,缓了口气,说:“我给你煮点粥,你去睡吧。抱歉,吵到你了……”

纪淳没说话,又回屋了。

***

等许游煮好粥,却没有离开纪家,而是回到客厅,躺在沙发上。

她不知道纪淳什么时候会睡醒,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饿,如果就这么走,她心里放不下,也不敢制造出太大动静,怕吵到他。

许游拿出手机,给许父发了微信:“爸,我在楼下陪陪纪淳,您自己吃饭吧,早点休息。”

过了一会儿,许父回道:“哎,小纪太不容易了,也太坚强了,他这样会把自己憋坏的,你多劝着点。”

许游:“嗯。”

纪淳是什么性格许游很清楚,每一次出事,他都选择扛下来,因为除了他,也没人能扮演这个角色。

纪父骤然离世,纪母精神崩溃,开头几天哭的头脑不清,整个人都是恍惚的,根本没有精力和思路操办后事。

那时候,纪淳知道自己不能跟着纪母一起崩溃,他便选择把情绪压在心里,先把父亲的后事办好。

那之后数日,纪母渐渐从大悲大痛的情绪里出来,纪淳却在每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喝闷酒,靠酒精才能入睡。

许游长这么大,唯一一次见到纪淳有形而外的悲伤,那还是在得知纪父即将离开人世的时候,在住院部大门外,哭了一小会儿。

自那以后,他就将所有情绪都收了起来,不让别人看见。

这一次,纪淳也是一样。

他不敢在这个时候就放任悲伤。

告别式听上去就是走个形式,火葬遗体,将骨灰送到墓地,可这一整套路径下来,怎么都要消耗一天的时间,中间还有很多细节和环节需要注意,家属不仅要处理好自己的情绪,还要照顾前来遗体告别的亲朋的感受。

从头到尾寒暄下来,每一道礼数都透出中国人骨子里的文化传统,再痛苦也要保持清醒,礼数周到,一切都以死者为大。

待人接物一向是纪淳的强项,他可以做到滴水不漏,所有长辈都认为他那是家教好,性格坚强,就算同情他,最多也只会觉得,他年纪轻轻就失去父母,实在太不容易了,根本没有人知道他在背地里,是如何艰难地迈过这些坎儿。

许游抱着抱枕,蜷缩在沙发上,这次一点睡意都没有,脑子里胡乱想着过去的事,好几次都想进卧室看看纪淳。

但是过了许久,许游都没有动,她就那样安静的听着。

卧室里一直很安静,没有声响,大约纪淳又睡着了。

又等了半个多小时,许游才隐隐听到一点声音。

她轻手轻脚的起身,走到卧室门口,推开虚掩的门。

床上蜷缩着一个鼓包,纪淳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他的身体在抖动,那细微的声音就是从被子里发出来的。

纪淳一定是以为她已经走了。

许游站在门口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没有装作不知情的离开,她走进卧室,将门掩上,直到走到窗边,她轻声叫了他的名字。

“纪淳。”

纪淳的身体震动了一下,僵硬了几秒,随即朝她这个方向侧身回了一下头。

许游也难受的很,眼眶飞快的红了,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

之前两人的情绪都绷着,倒还相安无事,如今一个人情绪崩溃,另一个很快就受到感染,一下子就收不住了。

许游上了床,纪淳也重新背对着她。

她从后面搂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背上。

他虽然在克制着声音,但身体却无法自控的颤抖着。

许游一句话也不说,就贴着他,跟他一起哭。

许久许久,都没有人说话。

数分钟后,等两人的情绪都渐渐平复下来,哭也哭累了,不仅眼睛疼,脑子也有点发懵。

许游起身洗了把脸,出来时拧了一条湿毛巾,回到床边,手探过纪淳的身体,将毛巾递给他。

纪淳就着毛巾擦了脸,深深吸了口气。

许游抽手时,他却将她的手腕抓住。

卧室里没有开灯,只有浴室透出的一点光线。

在昏暗中,纪淳转过身,他们看着彼此模糊不清的五官。

安静了两秒,许游将毛巾扔到一边,上前抱住他。

纪淳的脸就贴在她的胸前,双臂搂住她的腰。

她的手指顺着他的发尾:“对不起,那天我不该跟你吵架。阿姨走的时候,我也不在你身边……”

纪淳缓缓摇了下头,声音无比沙哑:“你道什么歉,又不是你的错。”

许游没接话。

原本回来之前,他们还在跟彼此堵着气,谁也不主动联系对方,吵架的事更是横在心里,都不愿意退让。

到了这一刻,好像什么都变得不重要了,为什么吵架,谁对谁错,也无谓再计较。

就这样,许游一直搂着纪淳,很久没有动。

纪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许游也眯了一小会儿,等到纪淳从梦中惊醒,他的腿踢了一下,许游也跟着醒了。

纪淳出了一身汗,平躺在床上安静了许久。

这一夜,两人几乎没什么交谈。

纪淳睡睡醒醒,梦到了母亲和父亲。

这样的情形持续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纪淳精神一度不好,白天要喝三杯黑咖啡才能撑住一整天,明明已经很疲倦了,一躺到床上却又精神过来。

许游陪他去看了医生,开了一些辅助性的药物,有些作用,但治标不治本。

按照医生的话说,他这是精神上的焦虑导致的。

随之而来的,就是越来越频繁的偏头疼。

有时候,纪淳会疼的一宿都睡不着。

泡过热水澡之后,头部两边三叉神经会有些泛白,青筋凸显。

许游就去跟人学了怎么做头皮刮痧和按摩,每晚睡前给他疏通一下两边的穴位。

其中有一段时间,许游摸清了纪淳的生理规律,他总是在晚上七、八点钟开始犯困,打哈欠,等过了十点,就开始精神,失眠最严重的一次,一直到早上十点才入睡。

那一个月,许游推掉了所有出差的工作,下午五点就从照相店回家,将晚饭时间提前,等到八点,就拉着纪淳上床睡觉。

纪淳入睡的很快,但这一觉,最多也就睡到凌晨一点,有时候甚至不到一点。

但这样也比他熬一整宿来得强。

一点多,纪淳起来,把原本应该在凌晨前完成的工作处理一下,等到天濛濛亮,人疲倦了,再回床上眯一会儿。

等到上午去公司上班,也不至于要靠黑咖啡支撑精神。

如此周而复始,渐渐调整回原来的作息。

***

纪淳恢复了正常的睡眠,似乎也预示着他已经开始从母亲的去世中走出来了,脸上偶尔也会露出笑容。

而许游呢,她陪伴纪淳的时间多了,摄影的时间少了,有时候纪淳凌晨起来,她也睡不踏实,跟着一起醒来,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又睡不着,索性就起来找事情做。

也因如此,许游开始将一些油彩和画架放在纪淳这里。

天还没亮,他抱着笔记本处理公事。

她就坐在不远处画画。

也不知道是不是深夜的灵感额外爆棚,连许游自己都感到很意外,竟然没有花太多时间去找回手感,感觉来了,提笔就画。

等后来纪淳恢复了,睡觉时间渐渐往后错到十一点,许游就将画画的时间放在晚上八点。

虽然时间有限,画不了几笔,但许游也不着急。

如今她的心境已经额外平和,连速度也慢了下来,一切都顺其自然,过去一天就要赶出来一幅画,现在一个月才完成,也不会着急。

有时候纪淳结束工作比较早,就凑过来看着她画。

许游想起许多年前,她之所以开始喜欢画画,是因为它能使人心情平静,可以转移注意力,就算生活里有那么多糟心事,只要沉浸在画的世界里,那些事情就能短暂的忘记。

许游儿时注意力很难集中,在学校自由散漫,停课时常走神,后来迷上了美术,将私下大部分时间都放在画纸和做手工上,那些小毛病才渐渐纠正过来。

许游的画技开始突飞猛进,还是从她母亲去世之后开始的,她不知道如何排解情绪,就只能扎进另外一个世界里。

许游和纪淳分享着他搬走以后的故事,说着说着,一时心血来潮,就将画笔塞到他手里。

许游笑问:“你要不要跟我学画画?”

纪淳没有拒绝,反而还认真思考了几秒钟,说:“可我从小美术课成绩就很差,我是一点天分都没有。”

许游:“无所谓啊,你又不想走这条路,就画着玩,帮助缓解压力也好。”

结果事情就如纪淳说的一样,他是真的没有天分,画的一塌糊涂,而且他画画时总是一本正经,表情严肃,好像正在对待什么重大课题。

这还是许游第一次见识到纪淳的短板,原来学霸也有笨手笨脚的时候。

后来数日,基本上都是纪淳端坐在画架前,许游就靠着他的椅背,托着腮看热闹。

有时候她会乐不可支,有时候她会强忍着笑意,握着他的手腕,纠正他的姿势和画法。

“这里别攥得太紧,你越紧张,手指和关节越累,肌肉一会儿就疼了,放轻松……”

纪淳很认真的在学,眉头经常皱着。

许游每次注意到,都抬手帮他抚平,纪淳便会稍微注意一点,只是不会儿,又皱了起来。

许游看得出来,他很挫败,或许他也是第一次清醒的意识到,自己竟然可以笨到这个程度,可他从没有撂下笔说不画了。

他的性格就是这样,做什么都投入的很快,又认真,又有钻研的精神,再陌生的东西,只要他愿意,都能奔出一个成绩。

有时候,许游会支起两个画架,再摆一个临摹的参照物,她先起笔,纪淳就在旁边模仿她的技巧和动作,渐渐地也有点似模似样了。

纪母离开后的那三个月,似乎很难熬,又似乎眨眼即过。

许游几乎每个晚上都睡在他身边,可他们从没有进一步的亲密举动。

细水长流的陪伴,似乎已经填补了每一个空隙。

直到三个月后的某一晚,许游和过去一样,手把手的教纪淳处理一些细节。

他们一起握着笔,许游的手心就贴着他的手指。

她的声音靠的很近,就贴在他耳旁。

许游甚至不由自主的伸出另一条手臂,圈住他的肩膀,手就搭在他的脖颈上,另一手握着他的。

“对,就是这样,放松,你看,这一笔就很自然流畅……”

说话间,许游漾出一抹笑。

她下意识看向纪淳,刚好他也转过头。

四目相交。

他的眼睛弯了弯,许游一下子就看了进去。

在那两片黑色中,原本是有星辰的,但过去这几个月,它们黯淡了。

直到这一刻,又好像点起了星火,慢慢亮了。

所有的感觉也在那个刹那汇聚到一起,倏地被那星火点燃了。

许游吸了口气,嗅到他和自己身上一样的沐浴露香味,她半眯着眼,直到他勾起唇,贴了过来,轻的好似只是擦过一样吻着她的唇。

许游也轻轻晃动着头,用鼻尖摩擦着他的。

一时间,他们只是在用呼吸撩拨着彼此,等到节奏达成一致,交融在一处,也分不出是谁的。

空气快要起火了。

画笔掉落了,也无人去捡。

他们吻到一起,纠缠着滚到地板上。

许游的意识很快抽离了,地板是凉的,硬的,也渐渐被体温焐热。

她很快烂成一摊泥,昏昏沉沉间,被他带去沙发。

她很快就进入了另一个世界,炙热且纠缠不休,她想要挣脱出来,却不得章法,只能用力抓住眼前这个人。

她有时以为自己又要昏过去了,有时又觉得要窒息了,几经浮沉,直到落地,身体变得很轻,很陌生。

等她再醒过神,人已经回到床上。

纪淳搂着她,仔仔细细的替她拨开贴在脸颊和勃颈上的发丝,他的眼神深邃的要溺死人。

许游缓着气,擦掉他额头上的汗。

这是三个月以来,他们第一次如此亲密。

因为亲人离开而带来的伤痛,并没有完全消失,只是活着的人已经寻找到另一种方式,将亲人永远珍藏在心里,怀念着。

有一位俄国的作家冈察洛夫曾说过这样一句话:“生活中并非全是玫瑰花,还有刺人的荆棘。”

中国也有句老话说,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

其实这世间每一个人都是如此,从分娩的阵痛中挣脱出来,此后数十年,便都是向死而生,可人生的本质并不是悲剧。

人生匆匆,有绚烂美好,也有残酷现实。

烟花有过,玫瑰花也有过,但最终,我们都要在反覆摔倒爬起来的过程中,穿过那片荆棘地。

会流血,也会疼,但那不等于悲伤,也不值得逃避。

笑容会挂在脸上,也会留在心里。

纪淳的人生,或许比很多同龄人都要坎坷,可能别人到中年才会经历丧父丧母的痛,才会突然感受到生命的脆弱,死亡距离竟然这样近,进而才开始学会如何面对每个人多逃不过的宿命,可他才二十五岁,就已经完成了这一切。

而这短短几个月的变故,也令他明白到,许游之于他,不仅是恋人,也是家人。

一个人从出生起,家人就注定了,没得选。

唯有许游这个家人,是他自己选的。

家人,就意味着牵挂、眷恋,要生活一辈子,少了哪一个,都不叫“家”。

纪淳微微笑着,看着他和许游交缠的十指,一时情难自禁,便在她的手指上轻轻落下一吻。

许游似乎受到触动,眼睛有些热,看着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纪淳也没有说一个字。

隔了几秒,他又在她心口上落下一吻。

许游眼角湿了。

一瞬间,她好像又回到了十八岁那一年。

无论生活如何,未来还会有什么事发生,他们的心,已经尘埃落定。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应该快结束了

第95章 纪淳篇

10

从二十五岁到三十岁, 生活就和过去一样,沟沟坎坎总要过。

许游二十七岁时,许父的身体健康开始走向低谷, 但他和纪淳父母有些不同, 经过了大半年的治疗期,其实每个人心里都已经有了准备。

许父走的时候很平静,他在还有意识的时候就告诉许游,拒绝一切急救措施,就顺其自然的让他去。

这话说了没两天,许父就走了, 或许他对此早已有了预感。

许游的母亲离开时,她还不到十四岁, 如今已经二十七,这中间十三年, 许游一直和父亲相依为命, 虽然中间有过三年的住宿生活, 后来进了摄影圈也常有出差,但父女俩的感情,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远比母女还要深厚。

许父陪许游走过了青春期、叛逆期, 看着她从学校走向社会, 逐步适应, 对她的成长影响很大。

其实父女俩坐下来聊天的机会并不多,可是有些情感总是在细水长流中, 慢慢深入骨髓的,语言的沟通反倒多余。

许父不善表达,但他对许游的关心,许游心里很清楚。

现在许父这样一走, 许游的精神世界直接遭到重创,某些支撑逐渐崩塌。

但她和纪淳的表现又不太一样,纪淳的痛苦是短期的,爆发式的,而许游则是长期的,一点点从内而外的腐蚀。

许游很平静的就接受了父亲的离开,可心里某个角落空落落的,那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明显。

许游不知道纪淳当初是怎么熬过来的,换做是她,只觉得这道槛儿太难了。

人们总说,当一个人意识到死亡距离自己很近,开始珍惜健康的时候,就是当这个人的父母离开的时候。

父母带给我们生命,他们的离去,便将自己和死亡的距离也拉进了。

许父离开后四个月,许游渐渐的在家里待不下去了,她受不了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屋子,尤其这个屋子里到处都充满着许父的痕迹。

纪淳帮许游收拾好东西,让她下楼和他一起住,楼上的房子要找机会收拾出来,重新粉刷再租出去。

可许游迟迟都没有动手收拾,她接了很多摄影工作,几乎把自己的时间透支光了。

在之后的一年中,许游的性情也有改变,她变得更加敏感、尖锐。

她知道自己不能这样继续下去,否则早晚有一天要疯掉,可她不知道该如何停下来。

二十八岁开始,许游开始四处采风,先是在国内,而后去国外,每个月会回来一到两次,但留在家里的时间,还不如在外面的时间长。

最夸张的一次,许游出去跑了十一天,回来后只休息了一天,就又拿着行李走了,直到次月才回。

长时间的风餐露宿、日夜奔波,令她的胃率先发出抗议,得了慢性胃炎。

许游在家休养了一段时间,没多久又走了。

因为这事,纪淳和许游没少发生口角。

与其说许游这是旅游和采风,倒不如说是自我放逐和流浪,她也知道这样很有问题,好像生活变成了次要的,流浪才是主角,这太不像是她会干的事了。

但像是这样背着照相机和画架,四处游荡,她的心情反而会获得一时的平静。

许父的离开,或许只是一个引子,那些堆积在她心里的焦躁不安已经许多年了,只是一直没有出口去宣泄。

这里面更多的,还是对生活的困惑和不理解,还带着一点叛逆和反抗。

圈里有很多前辈也都经历过类似的情况,也说不上为什么,也找不到具体原因,可能也没发生过什么要命的事,但就是突然烦了倦了。

很多人突然退圈,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他们大多数人永远都没有再回来,是不是不甘心,谁也不知道。

倒是有少数人在若干年后又突然回来,大约就是心里还有点念想没有熄灭,想再试一试。

***

在许游开启流浪模式期间里,纪淳只陪她出去过三次,三次都没有陪完全程。

他的时间太紧了,公司做大,事业腾飞,他不可能一口气抽出十天半个月什么都不管。

有那么半年的时间,许游和纪淳睡在一起的时间都不多,两人都累,一个刚下飞机在倒时差,一个连续加班倒床就睡。

有时候,许游会忽然觉得,她和纪淳八成是淡了,估计再往下走,走着走着自然也就散了。

他们也一直没有领证。

最初是因为许游还没想好,想再单身两年,而后纪母离世,没两年许父又走了,来年许游就开始世界各地的跑,一直到她和纪淳二十九岁。

有时候,许游甚至怀疑她和纪淳的缘分是不是总差了那么一点,她在外面采风的时候,甚至有那么两次,纯属偶然的遇到过褚昭。

褚昭当时也在欧洲,也在那个画展上。

许游也是自己去的,她和褚昭的参观路径刚好相反,看展览时全程都没有遇到,却在出口的纪念品商店里刚好撞见。

那天,褚昭请许游吃了顿法餐,许游难得喝了点酒,带着一点酒劲儿,提到了纪淳。

其实许游也忘记自己说了些什么,大约是无奈的,她也没太记清褚昭回应了什么,脑子太满了,外界的声音灌不进去。

等她回到酒店,躺在床上就开始胃疼,翻出胃药吃了,倒头就蒙上被子,只想睡觉。

第二天醒来,翻出手机一看,才看到这样一条微信。

是褚昭发来的:“你昨天的话,我晚上又想了想。你的苦恼我能明白,但你有时候太主观了。你不如好好回想一下过去这些年,你对其他人,其他事,倒是无情的很,但你对专业,对纪淳,你问问自己,用过多少心思?”

许游脑子发懵的盯着这段话,愣了许久,她拚命回想着昨晚,却什么话都想不起来了。

如今再回想起来小时候,想起她对纪淳最初的动心,那真是很美好。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随遇而安的人,既不执着于学习,在专业上也不是那种有企图心的人,起码同期出来的善于经营自己的同学,很多人都在名气上超过了她。

感情上,她也曾经以为自己很专一,因为纪淳。

后来,她又觉得自己花心,喜欢纪淳,也喜欢褚昭。

就在几个月前,她又觉得骨子里大概只有见异思迁,甚至觉得就算和纪淳分开了,她也很快就会走出来。

直到这几天,她在外面一个人游荡,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提不起劲儿了,倦了、累了。

  如果觉得欲言又止最动听小说不错,请推荐给朋友欣赏。更多阅读推荐:余姗姗小说全集欲言又止最动听听说你要设计我寄生谎言他的国她的宫妻有妻术一骗三生新圈叉时代新婆媳战争误入妻途无言以毒我所有的朋友都结婚了我贱谁怜完美假期听说你要气死我步步娇三城雪妻术狼狈为奸凤唳放学你别走北京遇上西雅图我没那么喜欢你所有人都不正常顾先生,我劝你善良肥肉恶魔恶魔几点了, 点击左边的书名直接进入全文阅读。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方向键翻页,回车键返回目录)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