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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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兴趣见他们。”

从不认为时间可以冲淡一切, 有些伤害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她不会当做没发生, 继续和那些人保持虚伪的同学情。

“你这个脾气, 真是和当年一模一样。”林司峤无奈地笑了笑,“阿东和乔钰度完蜜月回上海探亲,我也通知了他俩,你就不想和他们聚聚?”

“真的?”惜年想, 怎么没听乔钰说起呢?

“我会骗你?”林司峤的语气更无奈了。惜年对谁都有戒心, 多年不改。

“那我和薛崇的事你也知道?”惜年忍不住把这个疑问说了出来。不说的话, 她可没办法坦然地和林司峤再见面。

“当然,我弟弟的事我怎么会不知道,他发的朋友圈我们全家都看到了。”林司峤表情从容淡定,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惜年默默注视着他几秒钟, 听他话里的意思,他和薛崇早就和解了, 可是为什么薛崇会从家里搬出去住?

“聚会的时间地点我会发在班级群里,到时候你和薛崇一起来。”林司峤交代完这句, 转身走了。

惜年抱着花盆站在原地看他,和薛崇一样,他也已经脱去了少年的青涩,俨然一副青年才俊的模样,楼上那家规模庞大的事务所大概就是他父亲的产业,毕竟早在十年前,他父亲就已经是全国有名的大律师,他学成后在自家事务所工作,再合理不过。

林司峤回到办公室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他刚坐下没几分钟,就有人敲门进来,抬头一看,是他女朋友方蔚。

方蔚也是这家事务所的律师,是他在政法大学的同学,两人谈了三四年恋爱,感情一直很稳定。

“刚刚来找你,助理说你出去了,齐盈约咱俩晚上一起吃饭,她有事情找你。”方蔚问林司峤有没有时间和她闺蜜吃顿饭。

“晚上,行啊。”林司峤有点心不在焉,但是他习惯了对女朋友有求必应,也不多想就答应了。

方蔚察言观色,见他在桌上翻翻找找,像是在找烟,把戒烟糖拿给他,“别抽烟了,吃糖。”上大学那会他就经常熬夜看书学习,靠抽烟解乏,工作以后也没有戒烟,反而越抽越凶,她不喜欢闻烟味,总是买戒烟糖给他,劝他戒烟。

林司峤笑着接过去,拿了一颗糖塞进嘴里,等她走了以后,才把糖吐到垃圾桶,他不喜欢戒烟糖的味道,总让他想起小时候最不喜欢吃的薄荷味口香糖。

总算在一堆文件下找到了烟盒,林司峤抽出一支烟点上,打电话叫他助理进来,让助理去查查邢律师最近在办什么案子。

很快,助理进来告诉他,邢律师手头有三四家公司的项目,其中就包括国泰华星旗下一家子公司的IPO法规核查,合作方是美资投行美银集团。

“把美银参与这个项目的工作人员资料传一份给我。”林司峤吩咐助理。助理应声而去,十分钟后,林司峤收到邮件。

美资投行的老传统,资料全英文,看到其中一个名字,林司峤点开一看,果然是惜年的中英双语简历,高中毕业后,她在新加坡念完本科,又去英国读了两年硕士,毕业后在美银新加坡分公司工作,业绩骄人连连升职,也就是近两年才回到国内。

再见到她,虽然不至于有多激动,可也没像他自己预想中那样淡定,这个女人仿佛有一种魔力,总是能用一种出其不意的方式令他措手不及。

方蔚站在自己办公室落地窗前,透过百叶窗看着林司峤办公室,见他把百叶窗全部拉起来,显然是不想让人看到他办公室里的情形,默默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她从外面办案回来,在楼下看见他,他正和一个抱着盆君子兰的女人说话,没有看到她,原本以他的细心,在那么近的距离下,他不应该看不到她,可他偏偏就没看到,只顾着和那个女人说话。

女人年轻漂亮、气质出众,是个生面孔,大庭广众下也没和林司峤有什么暧昧举动,可方蔚就是能感觉到,林司峤和那女人说话的时候,全部注意力都在她身上,那种浑然物外因为当事人自身无意识更加显得可疑。

惜年回到公司,把君子兰放在办公桌旁的地柜上,这样君子兰不仅能晒到阳光,也能时时出现在她视线里。办公室里多了盆花就是不一样,赏心悦目多了,心里盘算着,有空去花卉市场再多选几盆绿植放进来。

给仓鼠虫虫喂过食,惜年打电话给薛崇,约他晚上一起吃饭。两人工作都忙,他晚上还经常值班,能见面的时间不多,只要有时间,他们就会腻在一起。

“让我想想,好久没吃法餐,今晚去吃法餐吧,T8去太多次了,不如我带你去另外一家,我妈是那里的VIP,不用预订就能有座位,下班我去接你。”薛崇想好了,晚上和管峰换个班,好好和惜年共度良宵。

“好,我等你。”惜年甜甜地说。

下班已经七点,惜年用吹风机把长发吹得蓬松飘逸,拿着化妆盒精心化妆,等薛崇打来电话,才收拾好皮包下楼去找他。

直到上了车,她才发现自己忘记换鞋,平时在公司和外出办事时为了方便,她穿的都是平底鞋,晚上和男朋友花月良宵,应该穿性感一点的高跟鞋才是,偏偏她急着下楼,把这事给忘记了。

“跑那么快干嘛,兔子一样,我又不会开车跑了。”薛崇打趣地说。惜年攀住他脖子在他脸颊上亲一口,“想快点见到你。”

“那要不要先来一发?”薛崇心都酥软了,笑着搂住她吻了吻。

“在车上啊?这个时间路上车太多了,不太适合……我肚子饿了,我们还是先去吃饭吧。”惜年并不反对他的提议,但是更想先祭五脏庙。薛崇笑着把车开出去。

高中的时候他俩就相处得很融洽,几乎无话不能谈,而现在,身体的交融让两人的关系比之以往更亲密一层,这样的心境简直比初恋还令人心驰神往,每个微笑和互相注视都变得更有含义,男女之间,一段关系不落到实处就无法真正体会和了解对方。

薛崇说的餐厅离惜年工作的地方有不少路程,两人到的时候已经八点,在服务生的带领下,手牵着手去座位,木质楼梯古朴优雅,橙色的灯光让店堂里朦胧而有意境。

还没走到自己的座位,他俩就看到林司峤和两个女人坐在某一张桌子旁,几个人同时看到彼此,气氛有一丝丝尴尬。

方蔚认识薛崇,知道他是自己男朋友的弟弟,站起来和他打招呼,林司峤也站起来,和他俩寒暄。

方蔚短发干练,惜年长发妩媚,各有各的美,听到薛崇介绍方蔚说是林司峤的女朋友,惜年点头向她笑笑,心里想,这大概就是自己未来的妯娌。

方蔚也友好地回了个微笑,认出来惜年就是下午在公司楼下和林司峤说话的漂亮女人。

“不介意的话,一起坐吧。”林司峤客气地说。

有客在场,薛崇和惜年自然是不方便坐下的,推说已经订好了座位,没有和他们拼桌。林司峤目送他俩坐到别处,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方蔚看着他,叫了他好几声他都没反应,忍不住扯了扯他衣服,“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没事,我们吃我们的。”林司峤掩饰情绪,一不留神把餐叉碰落在地上。

不知道是他的掩饰太拙劣,还是有些情绪根本就没法掩饰,连齐盈也看出来他短暂的失态,忙打圆场:“听说这家的熏鲑鱼不错,叫服务生过来点一份。”

方蔚淡淡地看了林司峤一眼,他似乎已经恢复了淡定,视线放空,眼神看起来深邃无比,这不禁让她起了疑心。林司峤何曾这样过,他弟弟出现得再突然,也不至于影响他的情绪,能影响他情绪的,大概是他弟弟那个女朋友。

“薛崇什么时候有了女朋友,怎么没听你说过?才谈的吗?”方蔚装作不经意,问起薛崇和惜年的事。

“不是才谈的,他俩好多年了,高中就谈了,后来分开过一段时间,最近又好了。”林司峤对女朋友也并不隐瞒。他是聪明人,知道有些事瞒不住还不如实话实说。

“高中?”方蔚脑筋转了转,“那薛崇他女朋友和你也是同学了?”林司峤和薛崇从小到大都在一个学校读书,高中还分在同一个班,方蔚听他说过。

林司峤嗯了一声,没有多说。女人天生是敏感动物,再说下去怕她不知道会胡思乱想些什么。

方蔚看到他表情,猜到他不愿继续这个话题,主动和齐盈聊起别的事,把话题岔了过去。林司峤默默切牛排,之前还嫩滑新鲜的小牛肉,不知怎么越吃越没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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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惜年和薛崇的餐桌几乎要到角落, 虽然很远,但是他俩都很享受这种私密感,坐下来以后迅速点了餐大快朵颐。

“这家的伊比利火腿超好吃, 你应该早点带我来。”惜年说。薛崇笑道:“我以为你们女孩子减肥,喜欢吃点清淡的, 上回你还说, 你晚上不吃荤的。”

“我那是骗你,其实我荤素不忌。”惜年对美食从来没有抵抗力。工作强度那么大,经常加班加点不说,时不时还要出差出外勤, 每天死那么多脑细胞, 不吃点好的怎么行。

“能吃也是福, 现在还不算太晚, 你可以多吃点,我点的都是这家最好吃的菜。”薛崇也是无肉不欢的人,从小到大讨厌吃素。

想起林司峤,惜年忍不住把下午见到他的事告诉薛崇, “他说他回来工作半年了, 怎么你都没和我说过?”

“我忘了。”薛崇很没有诚意地说。

惜年瞅他一眼, 笑着揶揄:“人家皇太子有皇位要继承,你这个二皇子只能眼巴巴看着,也难怪你羡慕嫉妒恨。”

“不知道谁羡慕谁。”薛崇可不承认自己觊觎林家的家业。

“下星期同学聚会你去不去?你去我就去,你不去我也不去。”惜年问他。薛崇微微一怔, “什么聚会?”

“林司峤说,下星期有个同学聚会, 让我们一起去。”

“没听说呀,是你们七班的聚会吧?七班的聚会我去干什么, 一帮丫头片子,没意思。”

“你可以作为丫头片子的家属去列席一下。”惜年笑着说,“他说阿东和乔钰也会参加,所以我才问你去不去。”

薛崇更疑惑了,要是一班的聚会,林司峤怎么会不和自己说,还是说,临时决定办聚会?看来惜年很想参加,只要她想去,自己就陪她去。

林司峤和方蔚走的时候过来跟薛崇打了个招呼,方蔚亦步亦趋跟在林司峤身后,疑心生暗鬼,总觉得他情绪有点不对劲。

把方蔚送回家,林司峤没有换鞋就要走,方蔚本以为他要留下来过夜,呆呆看着他关门离去,半天回不过神来。

看来她的预感没有错,他的情绪就是不太对。

不是生气、也不是惆怅,而是一种很奇怪的沮丧,这种情绪在一向自信的他身上从来没有出现过,在学校的时候,他成绩名列前茅、颇受导师欣赏,工作后因为他父亲的光环,刚入行就备受关注,被誉为最有潜力的青年律师。

这样优秀的他,会因为什么而变得沮丧?毫无疑问,只有女人……方蔚缓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越想越焦虑。

打电话给闺蜜齐盈,方蔚拐弯抹角问起她对林司峤的看法,齐盈是个聪明人,反问她:“你才是他女朋友,为什么问我?”

“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我觉得他今天情绪不对,有点怪怪的。”方蔚不知道该怎么诉说自己的困惑。

齐盈问她:“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然为什么会觉得他情绪不对,反正我一个外人是没看出什么来……你不妨说说你的想法,我帮你分析分析。你们当律师的都注重证据,往往忽视女人的直觉在两性关系里的重要性。”

方蔚于是把下午看到林司峤和惜年在写字楼下说话的事告诉齐盈,同时说:“我就在离他不到五米的地方,他都没看到我。”

“你的意思是,林司峤和他弟弟以及弟弟的女朋友是高中同班同学?信息量有点大,你得容我想想。”齐盈一听说是这种关系,不禁脑洞大开。

“同学的事是他自己告诉我的。”方蔚说。

齐盈唉了一声,“多半是最狗血的戏码被你遇上了,如果是的话,情况有点复杂,不过也没到最坏的地步。”

“你说什么?”

“你没看过电视剧吗,好多这样的情节,两兄弟喜欢同一个女孩,女孩喜欢其中之一,不被爱的那个就会很失意,也就是你说的,林司峤整个人的状态让你感觉很沮丧——这个词非常准确地形容出了落选者的心境,一个优秀的、出类拔萃的人,从小到大一帆风顺、事事春风得意,唯有这一件事他失败了,这种失落感会让他很多年耿耿于怀。”

齐盈抽丝剥茧般的分析让方蔚茅塞顿开,如果真是这样,那什么都好解释了,难怪林司峤很少提到他弟弟,只怕兄弟俩的心结这么多年从未真正化解过。

女孩不再出现也就罢了,时间久了,兄弟俩各自有了伴侣终究会释怀那段往事,可她又出现了,而且回到了薛崇身边。

林司峤细腻敏感,可能表面上会表现得很大度,但是以方蔚对他的了解,他绝对是那种能把事情藏在心里很多年都不忘怀的人。他可能已经不再爱那个女孩子,但是他不会忘记那个女孩当初曾带给他的伤害,少年时失败的初恋,那种辗转反侧、求而不得的痛苦,若她喜欢的是别人也就罢了,偏偏还是他一起长大的弟弟。

兄弟,有时候不仅仅是手足之情那么简单,年岁相同的,往往还意味着一种潜在的竞争关系,林家这样的重组家庭,既不同父也不同母的两兄弟,意气奋发的少年时期,这种竞争和攀比心理很可能表现得更微妙。

薛崇是个心高气傲的男人,齐盈虽然只和薛崇见过两三次,也没有过多接触,但是他流露出来的那种气质和态度,都足以给周围人产生这种印象,而林司峤,表面谦逊、彬彬有礼,他的傲气比薛崇隐藏得更深更入骨。

薛崇的那个女朋友如果单单只是长得漂亮,方蔚可能还不太担心,坏就坏在她不仅漂亮,还很有风情,一双眼睛水灵灵会说话,有她在场,男人的目光情不自禁就追随着她。

理了理思绪,方蔚说:“你说得很有道理,我要找个恰当时机和林司峤谈谈这件事,既然我和他是男女朋友,他就不能怀着这样的秘密不告诉我,我不管他对初恋有多难以割舍,该忘记的时候就要忘记,否则他就不该祸害别人。”

“你也不要说得太绝对了,一切都只是你我的猜测,要注意方式方法,男人都是顺毛驴,你要适当地顺顺毛,不要像审讯犯人一样,逼供只会把你男人气跑了,到头来得不偿失。”齐盈劝她冷静处理。

“放心吧,我不是那种被嫉妒冲昏头脑就失去理智的人。”方蔚挂断了电话,决定好好去睡上一觉,等到精力充沛的时候再找林司峤询问也不迟。

林司峤回到家,打电话让助理把美银那个项目的资料全部收集好了发给他。助理有点诧异:“那是邢律师的项目,你准备要参与?”

林司峤思量着,知道自己贸然打听别的律师正在进行中的项目的确不太合适,尤其邢律师还是事务所的合伙人之一,于是对助理说:“对方团队里有我一个熟人,我想大致了解一下进展。”

“好的,明天我会把资料发给你。”助理没有再多问。

挂断了电话,林司峤疲倦地松开领带丢到沙发上,没有进书房,直接去浴室洗澡。这一天来发生了太多事情,让他应接不暇,长久以来,他以为自己的心境会这么一直平静安宁,却不料这种安宁会因为某个人的出现一瞬间就被打破,他努力想克制,却怎么也克制不了。

匆匆洗了澡出来,擦干头发躺到床上,一闭上眼睛,往事像潮水一样涌上心头,曾经经历过的地狱般煎熬的心境,他用了几年的时间才好不容易恢复平和,但是有些伤害即便是时过境迁了,也是终生难愈的,尤其是感情上的挫折。

辗转反侧良久,摸索着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看,已经快凌晨一点钟,他依然睡意全无,怎么想入睡都睡不着,像是中了邪。

不知道那两人现在在干什么?看他俩相处时如胶似漆的程度,就算暂时还没有同居,过不了多久也一定会住到一起,林司峤近乎自虐地不断回想晚上在餐厅的那场偶遇,蛰伏已久的恨意让他感觉到彻骨的寒冷。

此时,在薛崇家卧室的床上,惜年蜷缩在薛崇怀里,两个人早已进入梦乡。惜年做了个噩梦,颤抖着醒过来,把薛崇也惊醒了。

“你怎么了?做梦了?”薛崇睡眼惺忪打了个呵欠。

“梦见一个坏人,长得特别可怕,老是在背后跟踪我,我怎么跑都甩不掉他。”惜年的睡眠质量一向不错,偶尔才会做梦,做这样的噩梦少之又少。

薛崇搂住她,安慰地在她额头吻了吻,“恐怕是你这段时间工作忙精神太紧张了,人在压力大的时候,大脑的神经细胞不能得到充分休息,就会产生梦境。”

“过两天我就搬过来住吧,我现在真是离不开你了。”惜年很有感触地说。

单身久了,习惯了一个人安排生活,享受孤独的同时,也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骚扰,但是当身边真正有了一个和自己契合的人,人天性里的依赖性又会跳出来蠢蠢欲动,仿佛只要有他在身后,自己就可以不惧怕一切风雨雷电,惜年自己把这种依赖性理解为安全感。

原生家庭的不幸对一个人的思想和成长影响有多深,惜年深有体会,从小到大,因为父母离婚,继父好赌又不顾家,她一直缺乏安全感,养成了她既独立,潜意识里又有些自卑的性格,渴望通过学业和事业的成功来实现自我价值。

在感情方面,她渴望既纯粹又完美的爱情,和薛崇单纯真挚的初恋本来符合她少女时期对爱情的一切想象,可惜一个庄宇的出现,打碎了她对这种完美的梦想,面对薛崇的质疑,她刚刚建立起来的对爱情的信心瞬间崩塌,薛崇的犹豫和困惑在她心里都被理解成一种退缩,而不是少男少女懵懂的恋爱从热恋走向稳定期的必经之路,这种安全感的崩塌,最终也让她自己也产生了逃避的念头,当她面对解决不了的情感问题,逃避成了唯一的选择,对庄宇是这样,对薛崇也是这样。

“我就说吧,你迟早得答应我。”薛崇得意地笑。惜年没有说话,把脸埋在他心口,心里默默地对他说——感谢你一直容忍我的任性,对我不离不弃。

惜年搬到薛崇家没两天,薛崇就接到了家里打来的电话,薛女士在电话里询问情况。

“听说你和那姑娘同居了?怎么也不和我们说一声?”薛女士开门见山地问。

薛崇有些诧异,他妈妈一向不太干预他的生活,虽然偶尔也会问起他的个人问题,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尊重他的选择。

“她搬到我家还不到一星期,还没来得及跟您汇报,您听谁说的?”薛崇还没有来得及把他和惜年同居的事告诉家里,想找个合适机会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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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薛女士说;“方蔚那天到家里来, 陪我坐了一会儿,说她和峤峤在餐厅看到你们。”

薛崇更惊讶了,虽然方蔚很可能是他未来嫂子, 但方蔚那个人一向不太关心别人的事,她怎么会主动和他妈妈说起他的事?

薛女士没听到儿子说话, 又问:“还是高中时那个小姑娘吗?”“是她。”薛崇振作了一点精神, “我还喜欢她,我们打算明年就结婚。”

“那你更应该把人带来给我和你爸爸看看,一家人见见面,我们也好了解一下她。”薛女士虽然开明, 也没开明到儿子说要结婚, 她却连未来儿媳妇面都没见过就同意的地步。

“改天找个时间, 我带她回家吃饭。”

“宜早不宜迟, 你们商量好了什么时候回来,我来安排,到时候把峤峤和方蔚也叫回来吃饭,我们一家人团聚。”

薛崇回国后就搬出去住了, 不经常回家, 薛女士想念儿子, 希望儿子能多回家,薛崇理解她的想法,很痛快答应了。

和惜年商量过以后,薛崇把选好的日子通知薛女士, 由薛女士张罗这次家庭聚会,林律师对小儿子即将带女朋友回家这件事非常高兴, 向妻子询问薛崇女朋友的身份。

“是他高中同学,上学那会就喜欢得什么似的, 为了那个小姑娘跟学校老师作对,把头发剪成个寸头,你忘了那事?”薛女士笑着说。

林律师哈哈大笑,“我想起来了,是有那么回事,当时我还和你说,他和我小时候很像,喜欢和老师对着干,老师不让干嘛偏要干嘛。”

“后来两人闹崩了,虫虫好多年不找女朋友,我就觉得他心里一直都没放下那姑娘,没想到还真的是这样,回国以后又去找人家,这回总算是要结婚了。”薛女士谈起儿子曲曲折折的恋爱,欣慰之余又有些感慨。这孩子真是痴情,都十年了,他心里始终喜欢当初那个小女朋友。

“初恋嘛,总是难以忘怀的。只要虫虫喜欢,他自己觉得幸福,我们不要干预他的选择。”林律师叮嘱妻子。

“想干预也干预不了啊,虫虫从小脾气拗,他认定的事没人能改变,那小姑娘能降得住他,还让他念念不忘,也是个厉害角色。”

“你是不是不太满意?”林律师从妻子的语气里听出些意难平的意思。事关宝贝儿子的终生大事,她再淡定也不可能淡定到事事都不过问。

“那倒没有,只是有些不放心。”薛女士轻声叹息,思及往事,对丈夫诉说她心里的担忧,“当年他俩分手,虫虫多伤心你不是没看到,一向不爱哭的孩子,那次分手哭了好几天,问他什么他始终不肯说,我当时就感觉,是那个女孩提的分手,现在他俩又在一起,没处几天就同居,也不知道结果会如何。”

“会结婚,虫虫又不是小孩子。”林律师对这件事倒不像妻子那么担心,儿子已经长大了,快三十的小伙子不可能还像十七八岁时那样冲动和情绪化,既然他决定和那姑娘谈婚论嫁,肯定是两人的感情已经发展到那种程度。

“说的也是,但愿我的担心是多余的。”薛女士想了想,儿孙自有儿孙福,自己都五十多岁的人了,操心儿子操心了快三十年,还不如放手随他们去,为自己好好规划一下后半生的生活。

到了家庭聚会那一天,惜年和薛崇带着给林家人准备的礼物早早出门。惜年坐在副驾驶位,拿着化妆镜照了半天,对自己的妆容有点不放心,问薛崇:“宝宝,我的妆是不是有点浓了?”

“不浓,刚刚好。”薛崇瞥她一眼,见她有点紧张兮兮的,忍不住笑:“你不要那么紧张,我爸妈人很好的,不会挑剔你。”

“那我的衣服呢,我的衣服好不好看?”

“好看好看,你已经问了几十遍了,放松一点好吗,又不是去面试。”

看到薛崇笑,惜年轻轻捶他,“比面试还紧张呢,这是关系到我终生大事。万一他们不满意,会不会反对我们在一起?”

他爸爸林律师倒也罢了,他妈妈在时尚圈那么出名,对人的衣着品味一定很挑剔,自己要是穿衣打扮不能给她留下好印象,没准她会反对。

“他们不会反对的,而且结婚是我们自己的事,没人能反对得了。”薛崇给她吃定心丸。

林家,林律师和薛女士吃过早饭就在客厅里等候,听到汽车开进院子的声音,两人下意识站起来,看到薛崇带着个女孩进来,薛女士主动上前迎接。

林家是跃层结构,客厅非常宽敞,充足的采光让室内哪怕是冬日里也显得温暖明亮,浅色系的装修气派又有格调,很符合主人夫妇的身份,惜年一进到这个家,就感觉到一种温馨和舒适的氛围,不禁感慨,生活在这样一个家里的四口之家,他们应该多么幸福啊。

“妈,这是我女朋友尹惜年……惜年,这是我妈,还有我爸。”薛崇搂着惜年的腰,给双方做介绍。惜年乖巧地叫叔叔阿姨,双手奉上给他们的礼物。

未来儿媳妇漂亮又有礼貌,薛女士心里十分满意,热情地拉着她在沙发坐下,询问她想喝茶还是咖啡。

薛崇在一旁插话,“茶和咖啡她都不喜欢,让阿姨给她点榨果汁,要加热的。”惜年有痛经的毛病,薛崇一向不让她喝凉的。

薛女士微微一笑,“厨房正好有现磨的黑豆豆浆,里面还加了玉米浓汤,我叫阿姨给你倒一杯。”林家的保姆很快端来两杯豆浆,惜年和薛崇一人一杯。

询问了一些惜年家里的情况,林律师忽作恍然状,“原来你就是尹岳庆的女儿,我想起了,怪不得我觉得你有点面熟。”

惜年没想到林律师竟然能记得十年前只见过一面的人,不由得佩服他的记性,“我爸爸以前常提到您,对您特别钦佩。”

“哪里哪里,他过奖了。”林律师谦虚地说,心里却有些疑惑,依稀记得当年喜欢尹岳庆女儿的是大儿子峤峤啊,那小子还为了文理科分班的事苦恼好几天,怎么她会变成小儿子的女朋友?难道是自己记错了?

虽然林律师面色如常,惜年却敏感地捕捉到了他细微的表情变化,他既然能认出自己,当年他和尹岳庆误会自己和林司峤关系的事他应该也能想起来,虽然他不知道其中曲折,未必不会产生疑问。

握住薛崇的手,惜年有点隐隐地担忧,却也说不清忧从何来,然而没等薛崇领会她的想法,林司峤和方蔚的到来让家里顿时热闹起来。

那也是一对璧人,惜年之前看到方蔚的第一感觉就是——也只有她能配得上林司峤,此时第二次见面,这种感觉更加深了,虽然她即便是笑起来的时候也给人一种清冷之感,但是看得出来她很爱林司峤,恋人间那种专注又深情的目光是骗不了人的。

“哥,你和嫂子怎么才来?”薛崇很少当面叫林司峤哥哥。林司峤微微一愣,解释:“我们出来晚了,路上堵车。”

林律师和薛女士看着四个年轻人,眼睛尽是喜悦之情,没有什么事比看着两个优秀的儿子长大成人更让父母觉得骄傲的了,不仅如此,他们还各自找到了心仪的女朋友,即将步入婚礼殿堂,更加深了这份喜悦的程度。

目光和林司峤相触,惜年微笑回应,林司峤却没有笑,淡淡转移了视线,惜年没有在意,把注意力转到薛崇身上,轻轻对他说:“离吃饭还有一段时间,带我去你房间看看吧。”

“也好,我们上楼去。”薛崇握着女友的手带她上楼。惜年很小声对他说:“你家真宽敞,装修得也特别有品位。”

薛崇带着她在二楼参观,“我家在这里住好多年了,地段好交通也便利,他们舍不得搬走,我妈一向舍得花钱,前年花了几百万把这里重新装修了一遍,家具也全部换了新的。”

薛崇和林司峤的房间紧挨着,惜年和薛崇一起进他的房间,看到房间还有露台,跑过去看,才发现这个露台连接着两个房间,料想哥俩儿小时候一定没少通过露台互相串门。

薛崇的房间装修得和他自己家里不大一样,大概是出自他妈妈的设计,看起来更奢华一点,而不是他自己家那种极简风格,惜年更喜欢她妈妈设计的这种风格,更温馨更像一个家。

这样的家是她小时候梦寐以求的,虽然高中时在尹岳庆家的豪华别墅生活了几年,但是那个家从没带给她归属感,那是尹岳庆的家,更是李玉茹的家,她只是个外人。

“你为什么不住家里呢,这里多好啊?要是我可舍不得搬出去。”惜年打量房间里的布置,这应该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起码他去美国之前都住在这里,和她当初在川沙那个寒酸的家相比,这里简直是小王子的房间,也不知道他那时跑到川沙去看她,坐在她那间小到连床都放不下的房间会有什么样的想法。

“自己住外面也挺好,自在,而且离医院近,上下班方便。”薛崇习惯了家里的环境,并不觉得他的房间有什么特别。

“想起我小时候的家,贫民窟一样,连张床都放不下,我每天只能打地铺。”惜年回忆过去无限感慨,那样拮据的日子在现在是难以想象的,她很佩服自己能在那种环境里生活十六年。

薛崇明白她的想法,安慰她:“你现在不是挺好,凭自己的努力买了房,让阿姨也过上了好日子,虽然房子没有多大,好歹也有了一个安稳的家。”

“可你不知道,我为了这一切付出了多少。”惜年眼眶湿润,忍不住对他倾诉自己所受的委屈,“和你分开这十年,是我过得最苦的十年,比小时候过穷日子还苦,上大学那几年,每天除了学习还要出去打工,瘦得都没人样了,就是想早一天能经济上自立,工作以后更是蝇营狗苟,拍上司马屁、跟客户发嗲套近乎,以前不屑做的事情、不屑说的话全都硬着头皮去说去做。”

平常这些话她不会对任何人讲,哪怕是自己妈妈,她也不会讲,但是对这个少年时就相爱的男朋友,她什么都想和他说。他仿佛就是世界上另外一个自己,比别人更能感受她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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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没出卖自己就行。”薛崇摸摸她头顶。

惜年看着他, 说:“这是我的底线,也是我的坚守,不能连最后一点尊严都不给自己留下, 在任何一个圈子,女人堕落起来很容易, 也可能会在短期内得到好处, 但是从长远看得不偿失,仅仅靠关系在一个圈子里生存,哪天后台倒了会摔得很惨。”

“你一向都是这么要强,上学的时候就这样了, 为了不让别人看你笑话, 脚受伤了还坚持当拉拉队。”薛崇笑了笑, 他和惜年已经如此亲密, 不愿再为那十年感慨伤神。

“我没办法不坚强,我不像你,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得天独厚, 我什么都得靠自己。”惜年说。

“偏见。”薛崇笑嗔, “我的一切难道不是自己努力的结果?我上学时成绩可比你好多了。”说到成绩, 惜年也笑了,这是她无法不承认的,薛崇聪明又努力。

“我一直忘记问你,你有没有联系好疗养院把你爸爸从北京接过来?”

“我和我妈商量过了, 我妈不赞成,一来我爸在北京那家疗养院已经住习惯了, 换个环境对他未必好,二来我们也不能不考虑林爸爸的想法, 他对我和我妈已经够好了,我妈不愿意令他伤心。”

“是啊,哪怕嘴上说不介意,心里也会介意的,只要他深爱着薛阿姨,他就会介意,而且他早已把你当亲儿子,你长大了却把亲爸接回来,他不可能不难过。”

“我爸那个样子,其实住在哪里也都一样,他始终不认识我。”薛崇抬手看了看表,看时间差不多,叫惜年跟自己一起下楼去吃饭。

林家小餐厅里,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两对小情侣各自挨着坐,老夫妻俩则一边坐一个,薛女士和林律师为人都很随和,一家人吃饭气氛融洽。

薛崇给惜年夹菜,“尝尝这个炸酥肉,我妈的拿手菜,家里每次来贵客,她都会亲自下厨烧这道菜,你今天有口福,她把你当贵客。”

惜年嗯了一声,看着他把肉夹到自己碗里,才说:“你吃你的,不用给我夹菜。”她和林家人初次见面,不想和薛崇表现得太过亲密,以至于让未来的公婆看不习惯。

方蔚细心观察着餐桌上的一切,林律师和薛女士老夫老妻恩爱不在话下,薛崇和她女朋友情投意合,两人一颦一笑都带着甜蜜,而林司峤,他也表现得很好,对自己十分体贴,不像那天在餐厅偶遇薛崇和他女朋友时那样失魂落魄。

“听说你们三个高中是一个班的?”方蔚忽然说起这件事。

三个人都是一怔,薛崇最先回过神来,笑着说:“是啊,我们是师大附中的同班同学。”“那当年你俩偷偷早恋,林司峤知道后是不是特别惊讶?”方蔚笑着问。

没等薛崇说话,林司峤主动说:“不仅我惊讶,所有人都很惊讶,他俩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到位了,全校都没人知道。”

惜年下意识看了林司峤一眼,却见他也瞥着自己,那目光带着讥讽之意,不想和他一般见识,移开了视线。当年要不是他使坏,她和薛崇的事不会那么早曝光,不曝光就不会把庄宇引到学校来找她,从而令她和薛崇产生误会,分开了整整十年。

一想起这十年,惜年心里就隐隐作痛。

“老师知道了会不会批评啊?高中那会儿学校都不让早恋。”方蔚假装没看到惜年的表情,还在执着于这件事。

惜年觉得她话里有话,猜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故意在这样的场合提起这件事来试探众人的反应,有父母在场,谁也不好怀疑她的动机。

“老师知道啊,不过我们也不当回事。”惜年看了薛崇一眼,眼底一片温柔,但更多的是骄傲,“他是年级大神,老师不会干涉学霸早恋不早恋,不耽误学习就行。”

“就是,早恋的多了,反正学校不能开除我,哪怕全世界都反对,我俩也要在一起。”薛崇下意识搂了搂惜年。

“我们也不敢反对你啊,怕你把头剃秃了。”薛女士打趣儿子。

众人大笑起来,只有方蔚不知道典故,向林司峤问起。林司峤告诉她,当年薛崇因为和惜年恋爱的事被学校知道,一气之下剃了个寸头,全校都以为他是故意要和老师对着干。

“哇,薛崇,你这勇气不简单啊!”方蔚向薛崇竖起大拇指夸奖他。

薛崇笑了笑,“小时候做的无聊事就不要提了,那个发型丑死。”

“一点都不丑,特别帅,照片我存了好多年。”惜年把手机里保存的当年薛崇剃成寸头的照片给他看。照片里的男孩笑容青涩淳朴,圆圆的脑袋剃成杨梅头,清爽之余,看起来还有几分硬朗。

两人不知不觉就亲昵地靠在一起,方蔚别过脸,手按在林司峤手上,感觉到他的手微微颤抖,紧紧握住,打量着他:“你要是剃成寸头,一定也很帅。”

林司峤的情绪淡定下来,笑说:“我从来不喜欢折腾头发。”“安安稳稳不折腾挺好。”方蔚看着他说。两人看着对方微笑,可说出来的话怎么听都有点言不由衷。

吃过饭,薛崇因为下午要去医院上班,带着惜年先离开了。惜年也没有回家,去公司和陶醉办交接。

陶醉是个沉默寡言的人,惜年此前和他接触不多,偶尔交谈也都是事务性的,因此对他印象不深,但是和他交接项目这段日子以来,对方严谨到一丝不苟的态度很是令她印象深刻。

所有底稿他一页一页审阅核查,在归纳单上签字确认,不放过任何一点细节,一些重要数据他更是反复确认,避免在交接过程中出现问题,造成双方推诿扯皮,惜年很佩服他这种认真负责的作风,但是也免不了腹诽他有时太过较真而显得不近人情。

“Celine,法律方面的文件律所已经提交给我一部分,如果你今天有时间,我想和你核对一下。”陶醉征询惜年的意见,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在周末加一整天班。

“今天我恐怕没有时间,明天吧,我一整天不安排事情。”惜年想晚上给薛崇做点好吃的,不想泡在办公室里。

“那好,明天我找你。”陶醉离开惜年的办公室。

完全公事公办,一句多余的话也不会说,惜年耸了耸鼻子,回头去看她的小仓鼠虫虫,给虫虫喂了食之后,打电话问薛崇几点下班,她想跟他一起去超市买点菜。

“六点能结束吗,我去医院接你。”

“应该能,但是我晚上要值大夜班,十一点去接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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