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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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豪门修文物 作者:吕颜

文案:

方家灰老鼠般的二小姐被嫁出去守活寡,绝对是物超所值、皆大欢喜。

绿松、蜜蜡、砗磲、玛瑙是嫁妆,不值钱?方二小姐敢吱一声吗?

婚期未到,丈夫荣耀归来,左手是豪门小娇妻,右手是襁褓小宠儿,方二小姐从守活寡变为下堂妇。

娘家嫌丢人,夫家嫌碍事,方二小姐做起老本行。

破损的字画、裂口的瓷器、损毁的青桐……

捡漏捡到手软,数钱数到手抽筋。

宋代珍品字画舍不得卖;白釉印青花大瓶是心头好;紫檀浮雕屏风、彩绘乐舞陶俑、鎏金银瓶、铜奔马……

身为天才修复师,再多的宝贝她只进不出。

蒋大少指着方棠挂脖子上的玉坠;戴着蒋家长媳的信物,蒋家百年来的收藏品随便挑。

方二小姐一脸蒙圈,这不是当初补偿费?

第1章 受虐欺辱

长源市,方家阁楼。

“方棠,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有种你直接跳楼啊,绝食算什么本事!”尖利刺耳的嘲笑声在黑暗里响了起来。

站在床边的女孩看着不过二十岁左右,面容姣好,可惜那带着恶意的狰狞表情完全破坏了她青春美丽的面孔。

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人,骂累的方芯蕊恶毒的笑着,抬手一巴掌狠狠的打在方棠的脸上,力度之大,床上的人原本瘦削苍白的脸顿时红肿起来。

凌虐带来的快感让方芯蕊更加的得意,一手揪着方棠的头发,用力的将人从床上给拽了起来后,方芯蕊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不要脸的贱人,和你妈一样都是下流胚子,嫁到周家守活寡又怎么了?没有男人你就要死要活的,这么离不开男人,你怎么不出去卖呢?”

方棠意识有些的模糊,身体软的让她想要就此睡下去,可是脸颊上的疼痛还有头皮被撕扯的痛,让方棠不得不睁开眼,虚弱里,连呼吸都显得困难。

“贱货,不装死了?”看到正主醒了,终于不是唱独角戏了,方芯蕊恶毒一笑,一手依旧死死的揪着方棠的头发,一手用力的掐住她下巴,高傲十足的挑衅着,“小贱人,你就算是饿死了,尸体也要抬到周家去,至于张嵩哥,那样的青年才俊我就笑纳了。”

估计不敢真的将人给弄死了,方芯蕊欣赏够了方棠呆滞木讷的表情,这才松开手向着门口走了过去,关上门,亮着昏黄灯光的小阁楼这才变得安静下来。

疲软无力的身体又滑倒在床上,方棠闭上眼,脑子一阵一阵的抽痛着。

许久之后,方棠抬起手看着自己瘦骨嶙峋的双手,无声无息的笑了起来,嘴角干裂的渗透出殷红的鲜血,在她苍白的面色下显得格外的诡异瘆人。

阳光再次从窗户斜斜的照射进阁楼,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朱婶是方家的佣人,虎背熊腰的,乍一看跟个男人没什么区别,她原本是在厨房打杂的,不过方家佣人都不乐意给方棠送饭,自然就轮到最没有地位的朱婶。

“有钱人家的小姐就爱作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绝食不嫁,小贱人估计就是想男人了。”看着睡在床上的方棠,朱婶嘴巴里不干不净的骂骂咧咧着,将食盒里的面包和牛奶还有一小碟水果放到了床头柜上。

“平日里看着倒乖乖巧巧的,原来也是个下贱货,离了男人就活不下去。”朱婶又骂了一句,粗鲁的一把将被子掀开了。

床上的方棠真的很瘦,过长的刘海从额头遮了下来,整个人看的愈加的瘦小,让朱婶眼中也多了一抹鄙视和不屑。

朱婶粗大的手掌一把抓住方棠的胳膊将人从床上拖了起来,阴阳怪气的威胁,“二小姐,你最好乖乖吃东西,否则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方棠绝食一个星期了,每天都是粗壮的朱婶到阁楼上强蛮的喂了一些牛奶,至于剩下的面包还有一小碟子水果都喂了朱婶的肚子。

冰凉的手突然抓住了朱婶的手,将她吓的一个哆嗦,手里的杯子差一点掉下来,好在那冰凉的双手精准的握住了杯子,然后咕噜咕噜将牛奶给喝光了。

“作死的小贱人,吓死老娘了。”回过神来,朱婶扯着嗓子骂了一句,还想要顺手打一巴掌。

可是对上方棠那黑白分明的眼瞳,朱婶被吓住了,也才反应过来方棠终究是方家的二小姐,不是她一个在厨房里打杂的佣人可以责骂的。

喝了温热的牛奶,方棠没有理会脸色讪讪的朱婶,将一旁的面包拿起来再次吃了起来,看着速度快,可是动作却透着一股子优雅,然后是一碟子切好的水果,早餐虽然简陋甚在清淡,方棠这才感觉真正活过来了。

“不是寻死觅活的,怎么又吃起来了。”看着被吃光的车厘子和红提,朱婶心疼不已的嘀咕着。

这水果超市里可都是四五十一斤,朱婶最多买点三五块的便宜水果,这种高级进口的她吃不起,不过这几天方棠绝食,都便宜了她,没想到今天方棠竟然又吃东西了。

“朱婶。”估计是因为几天没吃饭没说话,方棠嗓子异常的嘶哑,

抬起头,方棠目光冰冷冷的看着满脸抱怨的朱婶,“我要吃瘦肉粥,再去熬一碗送上来。”

没吃到水果已经够憋屈了,这会还被指使着去煮粥,朱婶气的将空碟子重重的往食盒里一放,怒视着靠在床上披头散发,清瘦憔悴的方棠,朱婶恶从胆边生。

不过是不受宠的二小姐,听说性子还懦弱的狠,受了欺负也从不敢反抗,方芯蕊平日里没少欺辱方棠,方家这些佣人私底下经常嘀咕议论,不过身为佣人,他们最多怠慢方棠,却不敢真动手。

可是朱婶这样没脑子的泼妇此刻没想那么多,对着方棠阴阳怪气的骂了起来,“二小姐,我还要在厨房帮忙,可没闲工夫专门伺候二小姐,二小姐想要吃粥,自己去网上点外卖……”

哐当一声瓷片破碎的声音响起,朱婶错愕一愣,就看到方棠手里头抓着碎瓷片,原本好好的青花瓷碟就这么被磕碎在床头柜上了。

“二小姐,你自己作死不要害我!”尖叫声响起,朱婶扯着嗓子嚎了起来,满脸的心疼和恼火,“碟子打碎了那可是要扣钱的。”

水果没了,还要赔碟子钱,气不打一处来的朱婶终于按捺不住火气,抬手就向着方棠的胳膊打了过去。

调动了腹部里那微弱不可见的一点点元气,方棠左手腕精准的抓住了朱婶粗壮的胳膊,猛地一个用力。

朱婶一百五六十斤的身体如同棉花一般被拉的一个踉跄,扑通一下摔坐在了地板上,而方棠右手的碎瓷片已经精准的抵在了她的咽喉处。

“朱婶,咽喉到脖子这里是有大动脉,割破了,鲜血就像喷泉一样飞溅出来,就算华佗在世也救不了你。”方棠声音依旧嘶哑,她低着头,长发散乱下来,一双眼嗜血一般的冰冷而诡异。

说话的同时,冰冷的碎瓷片则在朱婶脖子上来回滑动着。

朱婶屁股坐在地板上,上半身靠着床沿,被迫仰起脖子,朱婶睁大眼看着自己上方的方棠,身体抖的跟筛子一般,尤其是察觉到瓷片在皮肤上划过的刺痛,朱婶吓得连牙齿都咔嚓咔嚓的抖动着。

方棠扯着嘴角阴森森的笑着,松开手将碎片丢到了地板上,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去厨房煮一碗瘦肉粥过来,否则我不介意给你放点血。”

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朱婶连滚带爬的站到距离床边两三米远的地方,一手惊恐万分的摸着脖子,“我这就去这就去。”

“把这里收拾一下。”方棠靠在床上闭目养神着,没有再理会哆哆嗦嗦收拾碗碟的朱婶。

这身体比普通人还要弱上三分,更别说武道内劲了,好在年纪不算大,筋骨还没有定型,多吃些苦终究能练回来的。

方棠侧过头看向阁楼那小小的窗户,外面阳光明烈,没想到死了才能从那地方逃出来,被暗无天日的囚禁了二十年,方棠一直没有放弃,可是整整二十年,磨掉了她所有的信念和希望。

没有了希望,所以就疯狂了,那一场惊天的爆炸,自己尸骨无存,相信整个岛屿也沉入到大海里去了,谁能想到一个修复师也精通炸药的配方,再世为人,真好!

第2章 联姻周家

方家是长源这地界上的龙头老大,只不过随着徐家的壮大,方家的地位受到了威胁,和周家联姻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客厅里,方芯蕊乖巧的将泡好的茶递给了了方父,甜美的笑容里带着几分忧虑,“爸,我听说徐家找了个旁系的女孩想要嫁到周家去。”

听到这话,方父眉头微微一皱。

坐在方父身边的贵妇看似冷淡的眼中有着厉色一闪而过,贵妇缓缓开口:“丰益,周家老二虽然去了,但也是立了大功的英雄,我们方家最弱的就是商业这一块。”

长源的局面一直都是三足鼎立,方家实力最强,到了方父手中,方家更进了一步。

徐家是方家的宿敌,做的都是见不得人的生意,也掌控了不少势力。

尤其是前年徐家大女儿嫁到了庆州黄家,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徐家成了黄家的姻亲,势力不断的壮大,甚至威胁到了方家的地位。

周家是商界豪门,因为没落了,所以实力远远次于方家和徐家。

“嗯,妈,我还听说周家二夫人也想要从娘家找个女孩,不过周伯父和周伯母没同意。”方芯蕊同样是情妇生的孩子,但是她在方家的地位远远高于方棠,就是因为她在打听消息这一块有些手段。

周家是地地道道的生意人,市郊的药田、药山有一大半都在周家手里头,只不过周家人口凋零,长房一脉的周伯父和周伯母原本有两个儿子。

可是当年长子和妻子双双意外身亡,连个孩子都没有留下,长房也就剩下一个小儿子周勇撑门户。

谁曾想好景不长,今年有小道消息说周勇在任务里牺牲了,因为涉及到机密,并没有确切的消息,但**不离十了。周伯父和周伯母再次白发人送黑发人,周家二房的野心又复燃了。

周家二房是周伯父同父异母的弟弟,分家之后算是两家人。

二房早就存了心想要谋夺长房产业,面对虎视眈眈的二房,周伯父的小儿子周勇因为体能好去参军了,也震慑住了虎视眈眈的周家二房。

如今周勇即使牺牲了那也是英雄,单位肯定要照顾他的父母,所以二房才不敢太过分,但是又舍不得大房的产业,最后提出将二房的小孙子过继到长房。

周家二老性子绵软,早些年是长子撑住了家业门面,之后是小儿子进入部队震慑住了二房,如今过继一个小孙子过来也好,兼祧两房,日后也有人给长房两个儿子上个坟烧柱香。

不过二老也害怕自己两腿一蹬,过继的小孙子又回到了二房,所以这才想给周勇娶个妻子,日后即使他们死了,周勇妻子带着过继回来的儿子也可以保证长房的香火不灭。

“这事不能继续拖下去了,否则一旦周勇牺牲的消息传出去了,其他家族也会盯上周家。”方母缓缓开口,拍了拍一旁方父的手,清冷的面容透着几分坚决,“我去和小棠谈一下。”

“让佣人将她叫下来,方家养了她这么多年,她也该为了家族奉献了。”方父声音并不大,却带着掷地有声的冷酷和狠绝。

方父平日里很沉默,但是他一旦开口了,那就是金科玉律,不可能再更改。

“爸,我去叫二姐过来吧。”眼中有喜色一闪而过,方芯蕊站起身来,得到首肯之后这才向着门外走了去。

方棠并没有住在方家别墅里,而是后面的一栋两层小楼,楼下一层是方家的储藏室。

当年六岁的方棠犯了错被撵到了阁楼反省,结果一住就是十几年就再没有搬出来了,方母没有提过,方父自然没时间过问一个不受宠女儿的住处。

阁楼里,方棠已经洗了澡,此刻正坐在桌边喝粥,一边等着朱婶将方家的情况还有长源市的人和事说一下。

只可惜空气里的元气稀薄的几乎感觉不到,别说恢复到上辈子的身手,自保都有些困难,不过看着朱婶那躲闪的眼神,方棠再次调动元气到手上,纤细的手抓着不锈钢的勺子,一个用力……

“二小姐,我就是一个佣人,知道的也不多……。”朱婶哆哆嗦嗦的开口,目光扫过垃圾桶里一把被折弯的不锈钢勺子后,脸都吓得没有了血色。

二小姐这手要是掐上了人的脖子,嘎吱一声扭,不就跟扭断鸡脖子一样将人脖子给扭断了。

“这么说我嫁到周家倒也不错。”收回元气,方棠嗤笑一声,过于清瘦的脸上露出冰冷的嘲讽之色。

周家小儿子已经牺牲了,自己嫁到周家不单单是守活寡,还要帮着守住长房的产业。

而周家二房舍得长房巨额产业吗?二房现在不敢有大动作,不过是担心部队那边会插手,毕竟周勇才死父母就被人欺辱,这也太不将部队放在眼里了。

但方棠推测用不到一两年功夫,二房肯定要动手,财帛动人心。

“二小姐,这些你不都知道?”朱婶粗壮的身体佝偻着,颤巍巍的问了一句,刚刚二小姐连方家人的名字性格都问了一遍。

将记忆里的人和事同朱婶说的对了一遍,方棠基本上已经了解了这具身体现在的处境。

方棠放下筷子,冷飕飕的目光扫过浑身一抖的朱婶,“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只是想听听外人怎么说,行了,你下去吧。”

得到命令的朱婶忙不迭的转身离开,刚打开门,一看到走过来的方芯蕊,身体佝偻的更很了,三小姐在老爷和夫人面前总是甜美可爱的模样,可是在佣人这里却是个狠辣的主。

套用佣人们的话:这就是情妇生的种,方家真正的大少爷和大小姐那气度那涵养,对佣人也是和颜悦色的,从不会发火。

也只有三小姐这样没格调没身价的私生女才会对佣人大呼小叫的找存在感。

第3章 答应联姻

“怎么,我二姐没饿死又想要吃饭了?”看到朱婶手里头的食盒,方芯蕊不屑的嗤笑一声,径自推开门走了进去。

阁楼逼仄阴暗,只有一方小小的窗户,白天开了灯也显得昏暗。

此刻方棠正站在窗口看着外面方家的庭院,纤瘦的身体,披散下来的长发,瘦弱的好像随时都能香消玉殒。

“方棠,既然没死就快点,爸妈在客厅里等着!”方芯蕊看着转过身的方棠,挑衅的笑了起来,嘚瑟的显摆。

“早上张嵩哥约我出去逛街看电影,你这个嫌贫爱富的贱人为了嫁到周家就和张嵩哥分手了,我正好可以安慰受了情伤的张嵩哥。”方芯蕊恶毒的笑着,俏丽的脸上写满了得意和骄傲。

方芯蕊得寸进尺的继续刺激方棠,“二姐,你放心吧,等你结婚的时候,我一定送你一箱子的女性用品,让你即使守活寡了,也可以自己给自己找乐子。”

污言秽语的挑衅并没有在方棠心里激起任何波澜,冷冷的看了一眼方芯蕊,方棠沉默的越过她径自向门外走了去。

没有看到方棠敢怒不敢言的痛苦模样,方芯蕊脸上的笑容僵硬了几分,有种一拳头打到棉花上的憋屈感。

不过一想到自己和张嵩日渐亲密的关系,方芯蕊顿时又得意起来,迈开步子追了过去。

从杂物楼到别墅不过两分钟的路程,此刻客厅里,方父正在翻阅手中的文件,方母慢悠悠的品着茶,目光冷淡的扫过进门的方棠和方芯蕊。

都是情妇生的贱种,方母从没有特意对她们怎么样。

毕竟身为方家主母,她也需要一个好名声,再者日后将两人当物品一般嫁出去,也可以给自己的一双儿女谋取一些好处。

但是方母的不管不问就等于暗示了家里的佣人和外人,方家对这两个女儿的漠视,方芯蕊装的乖巧,在佣人面前倒是泼辣的很。

而方棠就跟一个隐形人一般,不说外人了,连佣人都敢轻视怠慢她,好在将方棠养到二十二岁,刚好可以嫁到周家去。

“都坐吧。”方母姿态高傲的说了一句,戴着钻戒的手将杯子放到了茶几上。

这个戒指是方父今年送给方母的结婚周年礼物,一枚戒指就六百六十六万,据说戒指上的宝石是皇室流出来的,有市无价的宝贝,在长源市都引起了一阵轰动。

“妈,我昨晚上就劝过二姐了,她已经想通了,刚刚才吃了早饭。”方芯蕊讨好方母的同时不忘给自己表功,她也是笃定沉默寡言的方棠不敢反驳自己。

“想通了就好,周家也是豪门,而且周大哥夫妻最为和善,不会委屈了你。”方母语调缓慢的开口。

最重要的是方棠嫁给周勇了,方家才可以名正言顺的插手周家的生意,宇涛在外面交际正需要用钱,有了周家这个钱罐子,宇涛这边就不用捉襟见肘了。

方父终于放下手里的文件,干瘦的脸上一双眼显得阴冷,盯着方棠无情的训斥,“周勇为国牺牲,是国家和人民的英雄,你嫁给周勇,赡养孝顺他的父母是你的荣幸!我们方家不养无情无义的畜生!”

方棠低着头,过长的刘海下一双黑色边框的眼镜,刚好遮挡住了她眼中的嘲讽之色,说的冠冕堂皇,除了嫁过去是守活寡之外,更重要的是周家不太平。

连家里的帮佣朱婶都明白方家想要名正言顺的插手周家生意,而周家二房也存了同样的心思,毕竟大房都绝户了,他们二房继承家业才名正言顺。

这种情况下,方棠嫁到周家后处境肯定很危险,一不小心被弄死了都正常,真的是大好的因缘,那也轮不到方棠。

耳边回响着方父义正言辞的训斥声,沉默半晌后,方棠抬头看向虚伪假善的方父,突然的开口:“这么光荣的事为什么不让大姐嫁去周家?”

方父错愕一愣,估计没想到没有任何存在感的方棠会开口,还敢将他噎的一阵无语。

要知道即使是大年三十晚上吃团圆饭,方棠从头到尾也是沉默的低头吃,方父对方家佣人的了解都超过方棠这个女儿。

相对于方父的怔愣,一旁方母脸色骤变,一双儿女就是她的一切,方棠这个贱种竟然敢攀扯她的宝贝女儿。

方母眼中迸发出阴冷骇人的寒光,咬人的狗不叫,今天她算是见识到了,

连坐在一旁的方芯蕊都不可置信的看着方棠,她这是绝食绝的脑子进水了吧!

别看方芯蕊平日里对大姐方毓和恭敬有加,各种巴结讨好,其实方芯蕊最嫉妒的就是方毓和这个真正的千金小姐。

可是再嫉妒,方芯蕊也不敢诋毁方毓和半个字,否则方母就能将她的皮给剥了,方棠这是被刺激的神经坏了,竟然敢攀扯方毓和。

终于反应过来的方父重重一巴掌拍在沙发旁的圆桌上,怒不可遏的看着忤逆自己的方棠,声音阴冷到了极点,“你竟然还敢顶嘴!你嫁也要嫁,不嫁也要嫁,否则我……”

“我嫁。”方棠突兀的丢出两个字,让正发火的方父再次卡壳了,气的心脏都抽痛起来。

“我同意嫁到周家。”方棠重复了一句,无视着神色各异的三人转身向着客厅外走了去,能离开桎梏的方家,周家的确是最好的去处。

至于嫁到周家后的危险处境,方棠木然着一张苍白瘦削的脸,镜片后的眼中寒光闪烁,她倒是很期待手里多几条人命。

看着扬长而去的方棠,感觉权威被挑衅的方父火大的再次一巴掌拍在桌上,这么多年官场养成的气度再次破功,狠声咒骂了一句,“这个小畜生!”

“好了,别伤了手。”冷静下来的方母拉住怒不可遏的方父,柔声安抚了几句。

方父平复了怒火,拿着文件去了楼上的书房,懒得在方棠这个女儿身上浪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

客厅里再次安静下来,方芯蕊神经绷紧的坐在沙发上,努力的压抑着内心的不安和惶恐。

方母平日里看着很冷淡,也没有虐待她们,可是方芯蕊在方家最怕的就是方母。

“芯蕊,你平日里和方棠很熟,你认为她刚刚是什么意思?”方母再次开口了,语调冷淡的没有一点起伏,完全感觉到任何的怒意。

方芯蕊抬起头对上方母冰冷晦暗的双眼,吓得一个哆嗦,稳了稳心神这才开口:“妈,我估计方棠是故意这样说的,好让我们放松警惕,然后再逃婚,到时候丢脸的就是我们方家了。”

看到方母认同的点了点头,面色也舒缓了几分,方芯蕊顿时来了精神再接再厉的继续道:“方棠平日里装的唯唯诺诺的,估计都是用来迷惑我们的,否则她怎么敢违背爸爸的意思,妈,我担心方棠即使嫁到周家去了,她也不会乖乖听话的。”

其实方家上上下下都对方棠半点不了解,她的存在感太低了。

小时候方芯蕊每一次感觉到家里偏心大姐方毓和,她气不过,又不敢表露出来,所以总是去欺负方棠来出气,那个时候方棠从来不敢反抗,木讷呆笨的就跟傻子一样。

后来年龄大了,上了初中之后,方芯蕊就没有时间来找方棠麻烦了,她忙着讨好方父方母,忙着在外面交朋结友,想要改变自己在方家的地位。

所以放芯蕊几乎也将方棠这个没有存在感的二姐给遗忘了。

第4章 勾引男友

回到房间里,方芯蕊回想着方棠刚刚顶撞方父方母的举动,不由感觉有几分诧异,方棠因为失恋,因为要嫁出去守活寡,所以心情大变?

方芯蕊是在半年前意外发现方棠竟然和一个英俊年轻的男人有来往。

打探消息之后,方芯蕊知道这个男人叫张嵩,今年不过二十五岁,虽然是普通家境,可是张嵩却有武道天赋,在和泓保全公司上班,已经是副经理了。

方芯蕊一开始也没有在意,她自诩是方家千金,虽然地位远远比不上大姐方毓和,可是方芯蕊认为自己至少也可以嫁到豪门去。

所以张嵩这样没有家世背景的男人,即使长的再英俊帅气,即使性格再温和,方芯蕊也看不上眼。

可是一次聚会,方芯蕊在厕所里意外听到两个闺蜜在聊天,她们一边化妆一边嘲讽方芯蕊、

“不过是情妇生的贱种而已,竟然还敢觊觎我哥,方芯蕊真是厚颜无耻。”

“你和她计较什么,在贺大哥眼里方芯蕊不过是个玩物而已。”另一个女孩咯咯的笑着,言语里满是嘲讽和不屑。

笑着的女孩长得胖,平日里方芯蕊还瞧不起对方,谁知道大家真正瞧不起的人却是她方芯蕊。

“方芯蕊眼高于顶,大家不过是看在方家的面子上才带着她一起玩,她还真当自己能嫁入豪门。”

“她是个情妇生的私生女,哪个家族会让家里优秀的后辈娶她,再说就方芯蕊那泼辣的性格,娶进门绝对会家宅不宁。”

卫生间隔间里,听着外面的嘲笑声,方芯蕊呆愣愣的坐在马桶上。

以前自己太得意忘形,而今天偷听到的对话如同棒喝,让方芯蕊终于清醒过来,她对方家唯一的作用就是联姻,不管是老的还是丑的,只要有联姻的价值,方芯蕊就必须嫁过去。

认清了事实之后,方芯蕊突然感觉张嵩是个极好的选择对象,他虽然没有家世背景,可是张嵩潜力大。

而自己在普通人眼里那也是豪门千金,所以嫁给张嵩之后,张家上上下下的人都会捧着自己。

如果是嫁入豪门,即使是一些小家族,那些人也会瞧不起她的出生,更别说还有婆婆小姑妯娌,方芯蕊可以想象以后的日子会是多么的艰难多么憋屈,而方家这个娘家也不可能给她撑腰的。

张嵩有能力,日后他们结婚了,爸为了给大哥多找几个得力手下也一定会培养张嵩的,想明白之后,方芯蕊不再好高骛远的嫁入豪门,终于将目标定格在张嵩身上。

比起木讷的方棠,方芯蕊凭着自己的交际手腕,制造了几次巧合,很快就将张嵩给勾上手了,在知道方棠要嫁去周家守活寡,方芯蕊隔三岔五的就用张嵩来刺激方棠。

从方家出来,方棠慢悠悠的在街上走着。

温暖的阳光照射下来,让方棠再次明白自己没有死,没有二十年如一日的被囚禁在公海的孤岛上。

老街是长源市最热闹的一条街市,青石板路两旁是鳞次栉比的店铺,各种手工艺品、文玩古董、美食小吃应有尽有,也是游客最喜欢光顾的地方。

“小伙子,我这里不收画,你要是想卖可以去外面摆个地摊。”说话的老者轻笑着,神色温和,并没有被人忽悠的生气。

“这是我家祖辈传下来的画。”穿着休闲装的青年脸涨的通红,似乎是不满被人当成了骗子,握着画轴的手都用力的收紧了几分。

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青年神色颓废下来,那股子怒气和傲气都消失了。

“您老再看看,这真的是我家祖辈传下来的画卷,要不是我爸急需用钱做手术,我也不会拿出来。”

“许老,这样的骗子你们玉锦堂每天都要碰到一两个,干脆让吴小子将人赶出去得了。”门口看热闹的一个地摊老板嘿嘿的笑了起来。

自从三年前在城郊后山盘那边发现了一个大型古墓群之后,他们这里就成了骗子的集中店,隔三岔五的就有人拿着家里祖传的破碗破碟子,或者什么古钱摆件来卖。

应有尽有的,从夏商周到明清时期的东西都有,搞得好像那古墓群横跨了整个华夏五千年的历史,什么时期什么类型的文物都有。

许老温和的笑了笑,倒没有说什么。

有时候多看看这些赝品对何尝不是锻炼自己的眼力,尤其是现在的造假技术那也是日新月异,多少高科技都送上来了,仅凭着过去几十年的经验是不行了,说不定就被打眼了。

“小伙子,你说说你这祖传的画要多少钱?”又一个看热闹的胖大叔笑着问了一句。

玉锦堂外面是个宽阔的广场,一些卖文玩摆件的人就将地摊摆到这边来了,这几年流行手串,一般人手腕上没有一两个手串都不好意出门。

所以他们这小地摊靠着游客光顾也能糊个温饱,偶尔来一桩大生意,那还能过个肥年。

对于众人的搭腔,许老也没有阻止,大家都是生意人,和气生财,而且他这是高档的店铺,卖的都是些几千上万的东西,和地摊货完全不同。

许老的玉锦堂基本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他每个月卖出去个把东西,一年的收入就有保障了。

卖画的青年没有开口,反而是小心翼翼的将画卷展开,神色里透着专注和认真。

当放在柜台上的画展开不到三十厘米时,青年眼睛里微微的泛红,双手轻颤,似乎很舍不得将祖传的宝贝拿出来卖。

“这不会是真的吧?”站在许老身边的小吴忍不住的嘀咕了一句,看青年这表情,不像是骗子啊。

许老笑着摇摇头,小吴还是太年轻了。

不过也对,入行不到三个月,虽然也是学过一点文玩古董的知识,可是见识太少,不磨练个十年八年的,估计都不能独当一面。

“这是宋代的《陌上春游图》,三百万我就卖了。”卖画青年声音嘶哑。

目光看了一眼四周的人,青年低着头无奈的开口:“要不是逼到头上,谁会将一代一代传下来的宝贝给卖了,日后就算死了,我也没有脸去见九泉之下的祖宗。”

“嗬,这颜色也太鲜亮了一点。”胖大叔咂舌的摇摇头,刚刚看到画卷的第一眼他也吓了一跳,这画太具有震撼力了。

虽然只展开了一半,可画面上远处是峰峦起伏连绵,江河烟波浩渺,左侧的是高崖飞瀑、层峦叠嶂,微翘的屋檐点缀其间。

而画面近景则是绿树掩映、草木盛开,或是亭台楼阁、或是九曲廊桥,人物虽小,可是神态鲜明,就连水面波纹也是一笔一笔细致的勾画而出。

许老估计也没有想到这画展露的技法如此精湛,绚丽明亮的色彩将宏伟壮阔和精致微妙完美结合在一起,这幅《陌上春游图》即使是一副现代人临摹绘画的,那也是难得的珍品。

“小伙子,快将剩下的展开。”旁边有人按捺不住的催促着。

华夏的字画以水墨居多,当然,也有色彩艳丽浓郁的,可画毕竟讲究意境,所以笔墨用色也就是淡雅为主的格调。

这幅《陌上春游图》却艳丽宛若西方的油画,这画若是真品,绝对具有收藏价值。

见吊足了众人的胃口,卖画青年眼中有着得意之色一闪而过,这才慢悠悠的将剩下的画卷一点一点的展开。

第5章 宋代古画

“啊,这右边怎么破损了!”伸长脖子观望的众人发出了一声惊呼。

却见画卷右侧余下的十多厘米竟然有多个破洞,有严重的地方破洞直径都有八厘米,这好比一个美人左脸完美无瑕,右脸却被毁容了。

卖画青年无奈的开口:“纸寿千年绢八百,这画是祖传传下来的,据说是宋代末期的某个丹青大师的画作,距今都有七百多年了,祖上保存不当有些损坏也正常,许老,你看这画你们玉锦堂收购吗?”

许老惋惜的看着破损的画卷,“这画在用色和用笔上都继承了传统的青绿法,画风细腻,气势却磅礴浩远,用色手法更是高明,轻盈和浓郁相结合。”

许老凑近了仔细的鉴赏着再次开口:“这画层面分明,色如宝石、光彩夺目,只可惜为了做旧特意弄出了这些破损,否则就算是一副现代画卷也具有观赏价值。”

听到许老的话,不少围观的人都认同的点了点头,他们都是做古玩这一行的,对画多少有点鉴赏的能力。

即使是一副现代画,也可以卖到五到十万,偏偏画卷右侧为了做旧弄的破损了,欲盖弥彰的败笔反而让价格跌下来了。

“两万块钱,这画你愿意卖我就收了。”许老又看了看这画卷,抬起头来看向青年,他的确很喜欢这画的大胆用色,两万块买回来基本是卖不出去的。

不过许老可以留着自己欣赏,而且他那小孙子在学画,这幅画的用色和用笔方面的确可以学习学习。

从三百万直接杀价到两万,几个地摊老板不感觉奇怪,倒是几个看热闹的游客震惊的一愣,这价格也相差的太多了。

站在人群里,方棠也凑近看了两眼,入目就是画卷厚重的石青石绿色,艳丽富贵的色彩不像是宋代末年的画。

从画风看更偏向盛唐时期的风格,多了富贵和豪华之气,少了宋代淡雅浅墨的风姿雅韵。

“许老若是看不上就罢了,何必这样杀价,平白糟蹋了我祖上传下来的宝贝。”卖画青年有些愤慨的回了一句。

青年随后动作轻缓的将画卷满满的卷了起来,最后放到了盒子里收了起来,似乎不打算卖了。

“小伙子,买卖不成仁义在,许老可是书画界的老一辈,是长源市博物馆的名誉副馆长,你这样埋汰许老爷太过了。”胖大叔敛了笑容,神色严厉的斥了一句。

古玩界有古玩界的规矩,讲究自由买卖,但是对老一辈那必须是实打实的尊敬。

卖画青年眼中有怒气快速的一闪而过,不过快速的恢复过来。

青年对着许老深深的鞠了一躬,“对不起许老,我就是一时激动,毕竟不是逼到头上,我也不会将祖传的画卷拿出来卖,我说话不对的地方还请许老您多多包涵。”

“小伙子,你说你的画是宋代的,可这画却是唐风的浑雄、稳健、辉煌,而且你看画面色泽艳丽夺目宛若宝石,分明是现代颜料的提亮技术。”

许老不是专攻书画的,但是鉴赏能力还是有的,“再者这画面半点不杂乱,层次分明,一景一物都细腻传神,这样细致的画法分明是年轻人的风格。”

几个地摊老板一边听一边学,在脑海里回想着刚刚看到的画卷,不时的点头认同许老的品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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