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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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韶搴半眯着眼打量着坐姿僵硬的方棠,狭长的凤眸里不由染上几分笑意,她这样独来独往,天不怕地不怕,大不了豁出一条命的性格,竟然也会紧张?

方棠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蒋韶搴并不是很难相处的人,他看着冷漠威严,但很有分寸,不会强人所难,否则方棠也不可能和他和平共处,但这都是之前,而不是此刻!

此时方棠没有回头,却敏锐的感觉到蒋韶搴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灼热的视线具有强烈的攻击性和侵略性,让方棠甚至有种要被烧伤的感觉。

当放在膝盖上的手突然被蒋韶搴温暖的大手握住时,方棠身体下意识的一抖,便听到耳边传来低沉悦耳的笑声。

脸蹭一下涨红了,方棠猛地转过头来,恼羞成怒的瞪着身侧的蒋韶搴,他竟然还笑!

“小棠。”低喃的两个字从蒋韶搴喉咙里吐出,似乎蕴含着百转千回的温情和暧昧,蒋韶搴收敛了笑意,却抓着方棠的手放到了自己左手的手腕处。

指尖搭在蒋韶搴的手腕上,方棠不解的瞅着他,把脉?

“小棠,你计算一下我的心率。”蒋韶搴沉声开口,一手拿出了手机及时。

方案静下心来,指尖下是轻微的脉搏跳动,一声一声……

一分钟不到的时间,方棠不数了,小手顺势握住了蒋韶搴的手腕,嘴角缓缓露出浅笑。

蒋韶搴这样经过高强度训练的人,心率比一般人慢多了,但刚刚那急促的脉搏,让方棠明白原来紧张的不仅仅是自己。

蒋韶搴再次将方棠的手窝在了掌心,“直接去西街口?”

蒋韶搴是杀伐果决的上位者,行事也是雷厉风行的果决,但他的霸道并没有对方棠,低沉的语调里更是的是询问。

方棠迟疑了一下,“等明天再说,我先处理了和周勇的婚约关系。”

之前答应嫁去周家联姻,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原主的的残念,她不想留在方家,联姻也是算偿还了方家的养育之恩。

但如今,方棠看向蒋韶搴,自己不能在有婚约的前提下和他交往。

“我可以处理。”蒋韶搴再次开口,周家或许还好处理,但方家那边,方丰益绝对不会同意。

方棠摇摇头,“我自己处理。”

说完之后,不由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不行的话,我再找你帮忙。”

“好。”依旧是纵容的语调,蒋韶搴没有阻止方棠,但为了杜绝张志行的事情再次发生,自己该安排几个人进入周家。

等汽车停在了周家老宅门口,方棠压下那一丝不舍和眷恋,“我先下车了。”

蒋韶搴点了点头,却没有松开掌心里方棠的手,大拇指反而暧昧的在她细滑的手背上来回摩挲着。

方棠眨巴着眼瞅着蒋韶搴,重复了一句,“我先回去了。”

蒋韶搴还是点头同意,但依旧不放手。

方棠蒙圈的看着蒋韶搴,任谁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这是一个严肃认真的男人,脸部线条冷硬,眼神冷漠凌厉,但此刻在蒋韶搴身上,方棠莫名的看出几分无赖来。

“你松手啊。”方棠说话的同时将手往回抽了抽,得,直接被蒋韶搴掌心贴着掌心,五指相扣住了。

蒋韶搴抬起头,幽深的黑眸如同看不见底的漩涡,让方棠有种要被吸进去的感觉。

“注意安全。”低沉的声音响起,蒋韶搴终究还是松开了手。

方棠愣愣的点了点头,蹭蹭的打开车门下车。

莫名的感觉自己这样落荒而逃有点伤人,方棠不由转身看向后座的蒋韶搴,不好意思的叮嘱,“我回去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说起来蒋韶搴连夜从上京到了长源,一大早又送自己去了卢大师那里,他昨晚上只怕就睡了三四个小时。

那一瞬间的无赖似乎是方棠的错觉,蒋韶搴依旧是那个严肃冷厉的男人,“进去吧。”

方棠迟疑了一下,这才点头往大门口走了去。

“少夫人,您回来了。”守在门口的人恭敬的行了礼,经过刘潜那一出杀鸡儆猴之后,周家上上下下的佣人都不敢再怠慢方棠。

透过汽车车窗目送方棠进门后,蒋韶搴这才沉声开口:“开车。”

!分隔线!

徒家。

“好了,你哭哭啼啼干什么?小鑫是个男人,别说他没有被怎么样,就算真的那也不过是一夜风流而已。”徒父没好气的看着抹着眼泪的徒母。

美人落泪那是一枝梨花春带雨,可徒母这健硕肥胖的身躯,她哭起来,再加上那杀猪般的嚎声,让徒父只感觉恶心。

“你怎么能这么说?小鑫是我们儿子,他被人欺负了,你这个当父亲的竟然无动于衷,还要出去找女人鬼混!”徒母愤怒的喊叫着,一把抓住徒父的胳膊不准他出门。

徒母力气大,指甲直接抠到了皮肉里,徒父痛的嘶了一声,偏偏甩不开徒母的手,不由气的吼了起来,“你给我放手!”

“好了,大清早的你们夫妻吵什么!”徒老夫人站在门口,冷眼看着院子里拉拉扯扯的夫妻两人,为什么两个儿子都没有遗传到自己的脑子。

徒父再风流也忌惮徒老夫人这个母亲,更别说徒母这个当媳妇的了。

“妈,没什么事,我这就上班去了。”徒父趁机将胳膊抽了回来,刚打算离开,一个佣人匆忙的跑了过来,差一点和徒父撞到了一起。

“老夫人,警署来人了。”佣人这话刚说完,就见四个身穿便服的警署人员走了进来。

徒老夫人一怔,立刻迎了过来。

“老夫人。”带队的队长态度和善,将搜查令递了过去,公事公办的说明了来意,“我们接到举报,有在逃犯罪分子藏匿在徒家,我们是来抓捕犯人归案的。”

张志行?徒老夫人脸色微微一变,没想到这消息还是传出去了,小鑫的名声只怕就真的毁了。

“抱歉,之前张志行入室偷窃,刚好是发生在我女儿家,原本将人抓住之后就该送去警署的,不曾想我受到了惊吓,身体不好,这才耽搁了,劳烦几位跑一趟了。”徒老夫人自圆其说之后,立刻让人去将被张志行带过来。

徒母脸色苍白的一变,看着张志行要被带走了,不由求助的看向徒老夫人,如果张志行把不该说的都说了,那小鑫的名声怎么办?自己会不会被牵连?

人抓到了,警署四人也就离开了。

六神无主的徒母一下子向着徒老夫人扑了过去,不安的开口:“妈,这可怎么办?”

“做事之前你怎么不问问我?”徒老夫人恨铁不成钢的瞪着慌乱害怕的徒母,谁让她自作聪明的雇了张志行对付方棠,现成的把柄送出去了。

第94章 三天期限

原本徒母将张志行关在徒家,一来是因为他欺辱了自己宝贝儿子徒鑫,虽然没有实质的发生关系,但徒鑫的名声是被毁了,徒母自然气的不行。

二来徒母担心方棠会报复自己,张志行就是人证,所以她才将人扣押了,现在张志行被抓走了,徒母是真的害怕了。

“你自己干的好事,你自己兜着!”徒父原本就不喜欢徒母这个粗鄙的悍妇,这会她犯了事,徒父不说帮忙解决,直接一甩手上车离开了。

徒母红了眼,可是徒老夫人打算给徒母一个教训,让佣人扶着自己回房间休息了,根本不管徒母的死活。

“都是一家子白眼狼!”徒母站在院子里气的直跺脚,偏偏整个徒家唯一关心她的徒鑫因为张志行的破事,出去鬼混去了。

找不到人安慰,徒母气的回屋抓着包直奔周家而来。

一大早的,周二婶刚探望了还躺在床上食欲不振的周斌,结果就听到院子外的传来的叫嚷声。

“不吃了。”周斌烦躁的将筷子一丢,自己跑个马将腿摔断了,大热天的只能闷在房间里养伤。

更重要的是错过了和关五少结交的大好机会,一想到胡虎他们整天跟着关五少出去吃喝玩乐,周斌嫉妒的都想杀人了。

“一会我让佣人送点汤过来。”周二婶满脸笑容的安抚着暴躁的周斌,可转过身后,周二婶脸刷的一下就阴沉下来。

走到门口,周二婶冷着脸怒斥,“大嫂这是将周家当成了徒家吗?大清早的又嚎又叫的,不知道斌斌在养伤吗?”

“小妹,这一次你一定要帮我!”徒母也顾不得被周二婶的冷脸,肥胖健硕的身躯一把扑了过来,抓住了周二婶的胳膊,急切的嚷了起来,“小妹,要不是你答应,我也不能将张志行放进周家来,现在他被抓走了,你说怎么办?”

说到底徒母真正害怕的还是方棠背后的方家,方丰益可是长源的总议长,他的女儿在周家差一点被张志行给欺负了。

关键幕后指使的人是徒母,人证物证齐全,徒母是真的怕被方棠报复。

“你给我闭嘴!”周二婶没好气的骂了一句,不知道是气徒母口无遮拦,还是因为胳膊被她抓的痛了。

一看周二婶这不认账的表情,徒母一下子慌了,梗着脖子嚷起来,“徒萍,你要是见死不救,可别怪我不客气,你就是我的同谋,是共犯!”

院子里的周家佣人恨不能将自己耳朵给堵起来,为什么要听到这样的秘密!

如果方棠像周父周母一样,被欺压了也不敢吱一声,佣人倒也不害怕,听就听到了呗,但现在不说方家的强大,就方棠本身也是个练家子,一言不合她就敢动手揍人。

“进来再说!”冷眼警告的看着院子里低着头的佣人,周二婶铁青着老脸,简直要被没脑子的徒母给气死了,只能将人拉进了客厅。

周二婶顺手将门也关上了,这才装作不知情的问道:“张志行不是被你带走了,怎么又被抓起来了?”

“肯定是方棠捣的鬼!”徒母想也不想的回答,“否则怎么可能这么巧,我前面将张志行带回徒家,后脚他就被抓走了。”

听到方棠的名字,周二婶脸色同样难看,原本她还想将徒母当枪使,抓到方棠被张志行OOXX的视频和照片来威胁方棠。

谁知道徒母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看了一眼焦躁不安的徒母,周二婶缓缓开口:“你也不用急,先看看情况,你是我大嫂,我肯定会帮你的。”

听着周二婶这轻飘飘的保证,徒母半点不满意,刚想要撒泼,可是对上周二婶冷厉的警告眼神,徒母顿时又蔫了,毕竟现在是她有求于人。

“大嫂,你也知道现在的情况,张志行被带走了,我总不能空手上门找人帮忙吧?”周二婶眼中闪烁着贪婪的精光,送上门的机会不要白不要!

徒家虽然是周二婶的娘家,可有精明的徒老夫人坐镇,女儿再好也人别人家的,儿子才是家族传承的根本,周二婶也觊觎过徒家的产业,只可惜没地方下手。

“我们是一家人,你竟然找我要钱?”徒母不敢相信的看着表情冷漠的周二婶,气急败坏的指着对方,“徒萍,你别忘记了这事是你默许的,我倒霉你也逃不了!”

冷哼一声,周二婶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的开口:“我大哥一直想离婚,只是被妈给压住了,这一次你犯了事,大哥刚好也有离婚的借口了,至于我,你想要攀扯我有证据吗?谁听见了谁看见了?”

徒母傻眼的愣住了,她一直知道徒萍这个小姑子自私霸道,可是她真不知道周二婶竟然能坏到这种程度,徒家的财产都是小鑫的,她这个当姑姑的竟然想要抢夺外甥的产业!

看着忿恨不甘的徒母,周二婶冷笑起来,一副事不关己的高傲姿态,可说出口的话却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大嫂,小鑫的名声毁了,这一传出去,哪个家族愿意将女儿嫁给他,小鑫都三十来岁了,到时候大哥再娶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来年生个儿子,以后徒家就没小鑫什么事了。”

见徒母想要反驳,周二婶直截了当的堵死她最后的退路,“你也别指望妈,妈年纪大了,她能多活几年。”

许久的沉默之后,徒母即使不甘心,却也只能屈服,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你要多少钱?”

“梅林楼盘,我要三分之一的开发权。”周二婶狮子大开口。

徒母气的涨红了脸,怒指着周二婶,但想想自己的处境,想想儿子徒鑫,徒母最终只能认了,权当花钱消灾!“好,我答应你,不过你必须确保我平安无事!”

“我这就让人喊方棠过来,只要她不追究就可以了。”周二婶老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至于方棠这边,周二婶不怕她不答应。

方棠原本就没打算在周家长住,行礼箱里也就几套衣服被拿出来了,脑海里莫名的浮现出蒋韶搴的峻脸。

昨晚上蒋韶搴就连夜乘飞机回上京了,他匆匆而来,匆匆而回,在长源都没有停留到二十四小时,只为了见自己一面,被人重视的感觉让方棠脸上不由浮出浅浅的笑意。

“少夫人,这些事让我来做。”小田一进门就看到方棠在收拾东西,赶忙走上前来打算帮忙。

“不用,我已经收拾好了。”方棠不在意的摆摆手,原本就没几件东西要收拾,留在周家的时间比自己预想的更短。

心情好,方棠的神色也不显得清冷,“有什么事?”

“是二夫人让少夫人你过去一趟。”小田说完之后,视线诧异的扫了一眼行李箱,少夫人这是要走了吗?

方棠想不到周二婶找自己有什么事,不过她要离开周家也需要和他们谈一谈。

几分钟之后,待客厅。

徒母一看到方棠进门,又是恨又是怕,可自己和徒鑫的未来都握在方棠手里,徒母也不敢撒泼,只能恶狠狠的盯着方棠。

“小棠,进来坐吧,二婶找你有点事。”周二婶一扫颐指气使的嚣张跋扈,满脸虚伪的热情笑容。

“有什么事?”方棠看了一眼表情扭曲的徒母,已经猜到是为了什么。

看着油盐不进的方棠,周二婶恨不能将她脸上那冷静的表情给撕碎了,不过仗着是方家的女儿,否则她一个私生女还敢不给自己面子!

周二婶也懒得用自己的热脸去贴方棠的冷屁股,直截了当的问道:“张志行被抓走了,这事是你做的吧?方棠,我倒要问问你,张志行是怎么到小鑫床上去的?”

徒母指使张志行深更半夜的潜入到周家对方棠不轨,的确是犯法了,但同样的,方棠将张志行打晕丢到了徒鑫床上,败坏了徒鑫的名誉,这同样也触犯了法律。

所以真的深究起来,方棠是受害者,同样也是加害者,所以张志行的事最后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说完之后,周二婶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茶,等着看方棠怎么回答。

周二婶和张志行合作多年,她了解张志行的为人,是个硬骨头,也讲义气。

而且张志行虽然意图对方棠不轨,最后却失败了,所以即使被追究,问题也不大,张志行绝对不会乱说话将自己也给牵扯出来。

一直惶恐不安的徒母此时终于感觉活过来了,兴奋的看着方棠,“你这样做就是犯罪!要追究大家一起被追究!”

方棠报复自己,难道连她自己一起报复进去?徒母忽然有些懊恼之前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否则梅林楼盘三分之一的开发权也不用给出来了。

“稍等片刻,我出去拿个东西。”没有回答周二婶,方棠转身向着门外走了去,拿出手机拨通了邋遢大叔的电话。

客厅里,看着方棠就这么走了,原本得意洋洋的徒母不由求助的看向周二婶,“她去干什么去了?”

“大嫂,你放心吧,你和方棠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她不出事,你就不会出事。”周二婶倒不担心,方棠最大的靠山就是方家,而方总议长绝对不可能让张志行的事闹出来,丢了方家的脸面。

五分钟不到的时间,方棠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直接递给了一旁的徒母。

一脸不解的徒母瞅了方棠一眼,这才将里面的文件打开,当看到张志行和周二婶见面的几张照片后,徒母脸色微微一变,

继续翻看下去,还有不少银行转账记录,金额从三五千到三五万不等,当看到通话记录之后,徒母再蠢也发现不对劲了。

自己前脚找了张志行,他后脚就打电话给了徒萍!最关键的是周二婶还转了十万块给张志行,察觉上当的徒母气的扭曲了脸。

原本老神在在的周二婶感觉有点不对劲,视线停留在她手中的资料上,“大嫂,你看什么……“

“徒萍,你是故意的!”徒母将手里的文件一丢,疯子一般向着周二婶扑了过去,揪住她的头发,一巴掌就扇在了周二婶的脸上,“你竟然敢算计我!”

“啊!你敢打我?”周二婶也是嚣张跋扈的性子,脸上挨了一巴掌,二话不说就向着徒母抓了过去。

因为要谈的是张志行的事,所以佣人被周二婶早早都赶走了,这会两人撒泼扭打在一起,也没有佣人过来拉架劝架。

“徒萍,你好啊,你早就和张志行认识,他给你干了那么多缺德事,你竟然还找我封口费!”徒母是蠢了一点,可也不是没脑子的,看到这些调查资料她终于知道自己被周二婶当枪使了。

又恨恨的给了周二婶一巴掌,啪的一声响,足可以知道这一巴掌的力度,徒母喘着粗气,“你要对付方棠,自己不动手,让我出面,徒萍,你这个狼心狗肺的贱人!”

嘴巴里有血腥味传来,被打的周二婶感觉耳朵嗡嗡乱响,半晌后,终于清醒了几分,周二婶歇斯底里的嘶吼一声,母老虎一般冲着徒母扑了过去……

方棠后退了两步,避开滚成一团打在一起的两人。

徒母毕竟占据了身体的优势,此时坐在周二婶的肚子上,将人摁住之后,又是劈头盖脸一阵抓挠,一边打一边骂,将这么多年受的窝囊气都发泄了出来。

一个小时之后。

不单单徒老夫人从徒家赶过来了,周二叔也从公司急匆匆的回来了,毕竟电话里佣人说打死人了。

周父周母站在一旁,看着脸和脖子都被抓花的周二婶,两人低着头压抑住脸上的笑。

“你们……你们这是要气死我吗?”徒老夫人将桌子拍的砰砰响。

一个是她女儿,一个是她媳妇,两个人打的都快毁容了,徒老夫人没有被气出心脏病来,也真的是她够镇静。

周二叔脸色也很是难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都是方棠捣的鬼!”周二婶脸被打了好几巴掌,这会抹了药还是红肿起来,嘴角也裂开了,一说话就痛的厉害,更别说脸上一道一道的指甲抓痕,看着就触目惊心。

“我呸,徒萍,你别把脏水往方棠身上泼,明明就是你不要脸!”徒母中气十足的吼了起来,越想越气。

“你把我当枪使,还找我要梅林楼盘三分之一的开发权,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女人!”吼完之后,不解气之下,徒母将散落的几张资料都拍在了周二叔的面前。

“你们自己看,哼,张志行被抓了,我看第二个要被抓的就是徒萍,他们狼狈为奸干了多少肮脏事!”徒母打架占了上风,心情还算不错,“出嫁的女儿谋夺娘家的产业,哼,也对,周家是大房的,和你们二房屁关系都没有!”

被指桑骂槐着,周二叔面色铁青的看完了资料,然后递给了坐在旁边的徒老夫人,他还真不知道徒萍背着自己做了这么多事!

周二叔在外面也有女人,不过也是逢场作戏而已,时间不长久,一般玩玩而已,三五个月就换一个。

可那些和他有关系的女人,之后就倒霉了,不是被人泼了油漆,就是晚上回来就色狼骚扰,更倒霉的几个浴室里被安装了监控探头,洗澡的画面都被偷拍下来了,然后照片被贴到了小区楼道里……

这些脏脏事都是周二婶让张志行去做的,她就是要让这些不要脸的小三担惊受怕,敢勾引她的老公,哼,她不敢弄出人命来,但绝对敢让她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个比一个过的悲惨凄苦。

徒老夫人已经气的发不出火来了,只能等着浑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的周二婶。

这个女儿没结婚之前被自己教导的很聪明,可结婚之后,当家做主惯了,所以谨慎小心都丢了,行事狠毒不算什么,关键是这些证据都被方棠给抓住了。

一想到周二婶直接用自己名下的银行卡给张志行转账,而且打电话也是自己亲自打的,徒老夫人恨不能将周二婶塞回自己肚子里重生一次!

周家家大业大,管家、秘书、保镖也都有,她干这些事需要亲自动手吗?不能直接派个人去,这样即使东窗事发了,至少将自己摘干净那!

“小棠,你想怎么样?”徒老夫人见周二叔不开口,自己只能替周二婶收拾烂摊子。

徒老夫人看的明白,方棠敢将这些证据拿出来,张志行这个人证又被抓走了,现在方棠是刀俎,他们是鱼肉,只能任割认宰,只是徒老夫人猜不到方棠的目的。

周二婶刚想要开口,周二叔一记警告的冷眼扫了过来,周二婶表情讪讪的闭了嘴,更加仇恨方棠,只想着日后抓到机会将方棠给千刀万剐!

“我和周勇解除婚约关系,我搬离周家。”方棠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听到这话,徒老夫人一愣,周家和方家联姻的目的大家心知肚明,就是冲着周家产业来的,这才多长时间,方棠竟然放弃了?

“你说真的?”顾不得脸上被打的痛,周二婶激动不已的求证,方棠这个煞星她早就想要将她赶出周家了,没有了她,方家就没有立场插手周家的生意。

周二叔不但没有高兴,反而眯着眼怀疑的打量着方棠,她这个根本不算要求,反而对周家更有利,可方棠这表情又不像是有什么阴谋算计。

一直充当背景板的周父周母闻言都是一愣,错愕的看着方棠。

他们不喜欢方棠这个儿媳妇,之前他们被周二婶给欺压狠了,也死扛着没有松口和方家联姻了,他们想的是利用方棠当靠山,来抗住泼辣跋扈的周二婶。

谁知道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方棠的确能抗住周二婶的火力,但她性子太冷,不但不孝顺公婆,也不管他们的死活。

所以周父周母对方棠打心底不满意,各种怨愤敌视,现在方棠突然说要离开周家,两人心里头咯噔了一下。

见周家众人都不相信,方棠迟疑了瞬间,还是明说了,“我有想要交往的人了。”

“什么?”周母一愣,回过神来之后,看着面色柔和的方棠,勃然大怒的喊了起来,“我不同意,你是阿勇的妻子,生是我们周家的人,死是我们周家的鬼!”

若是其他原因,周母或许不会反对,但一听方棠要解除和周勇的关系,然后和外面的野男人出双入对、双宿双飞,周母脑子里的那根神经就崩断了。

凭什么自己儿子死了,方棠却能出去逍遥鬼混!

周母怒到极点,眼中冒着火,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同意的,方棠这辈子只能留在周家,不能结婚不能生子!自己儿子死了,她也要用一辈子的幸福来陪葬!

“周勇都死了,还要霸占着人家小姑娘,你们的良心被狗啃了?”徒母嗤笑一声,鄙夷的瞪着情绪激烈的周母。

要不是把柄握在方棠手里,徒母只会站着说话不腰痛的看热闹,但此刻,徒母不得不站到方棠这一边,她可不想被抓起来,然后让外面的狐狸精进徒家,然后生出野种继承徒家的产业!

周二婶也冷了脸,警告的看着叫嚷的周母,“大嫂,阿勇死了,你总不能耽搁小棠一辈子的幸福!”

如果是以前,对上周二婶冰冷的眼神,周母早就怂了。

可此刻,周母却压抑着心底的害怕,坚持的开口:“我不同意,她是阿勇的妻子,我绝对不会同意的!”

方棠一脸不解的看着态度异常坚定的周母,他们之间可以说是相看生厌,自己离开周家,周母不应该高兴吗?

“你们不说用了,谁说我也不会同意,除非我死了!”周母难得硬气的丢下话,转身向着门外走了去。

只是经过方棠时,周母目光阴狠狠的看了方棠一眼,她绝对不会让她出去逍遥快活的。

阿勇死了,方棠这辈子都要守活寡,一辈子给阿勇守着!死都死在周家,葬在周家的祖坟里!即使她不要脸的生下野种,那也是奸生子,没有户口的黑户,一辈子要被人嘲笑!

看着突然强硬起来离开的周母,徒母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的安全,看了一眼方棠弱弱的开口:“这不是我们不帮忙,是你婆婆不同意,你看这?”

“三天时间,我明天搬出去住。”方棠说出时间期限。

“好,三天就三天!”周二婶接过话,她也被周母嚣张的态度给气狠了,自己掌控不了方棠,难道还怕大房这两个老不死的,还敢给自己脸色看!

等方棠走了,徒老夫人将徒母也带走了,周二婶这才忍着脸上的痛看向周二叔,“你说方棠是什么意思?她说的是真的吗?”

牵扯到周家的产业问题,周二叔也懒得追究周二婶和张志行的勾当,斟酌了片刻缓缓开口:“传言方棠和方家撕破脸了,井水不犯河水,总议长忌惮封掣,才无法掌控方棠。”

一开始方棠嫁进了周家,周二叔的确担心方棠要进入周家的公司工作,但就目前情况看来,方棠并不打算帮方家。

“方夫人也痛恨方棠,她曾暗示过我不会给方棠撑腰。”这也是周二婶一开始打算欺压方棠的底气。

“不管如何,方棠离开周家比留下来好!”周二叔一锤定音的开口。

请佛容易送佛难!难保日后方棠对周家的产业也动了心思,不如趁早将她送走,和周家划清界限。

“哼,大房两个老不死的竟然还硬气起来了,我倒要看看他们能不能硬过三分钟!”周二婶眼中闪烁着狠辣的光芒,她压不住方棠,还怕这两个老不死的吗?

!分隔线!

大早上闹了这么一出,方棠直接出门去外面吃午饭了,距离周家大宅不远处就有一家老字号的土菜馆,据说蔬菜和鸡鸭鱼都是郊外自家养的,绿色又健康。

菜端上来没什么漂亮的摆盘,但吃的就是食物原本的味道,“小姐,你的菜齐了,有什么需要就叫我。”

“好。”方棠点了点头,拿起筷子慢慢的吃了起来,忽然有点遗憾没有带蒋韶搴过来吃。

方棠正吃着,忽然,眼前一道黑影投射下来。

“这种破烂穷酸的地方你也来吃饭?难道你破产了?”讥讽的声音响了起来,周界嫌恶的看着不上档次的土菜馆,不屑的撇了撇嘴。

方案放下筷子,看向不请自来的周界。

“服务员,把椅子擦干净!”周界对着吧台的女服务员吆喝了一嗓子,环视了一眼四周,连个包厢都没有,方棠也不嫌掉价!

面对颐指气使的周界,女服务员知道这绝对不是自己能得罪的人物,拿起一旁的纸巾快速的将椅子仔细的擦了擦,又将桌面擦了一遍。

“行了,滚吧。”嫌恶的摆摆手,周界这才坐了下来,仇恨的目光阴霾诡谲的落在方棠身上,若不是顾忌方棠背后的方家和第二州卫(改名了)的封掣,周界早就弄死方棠泄恨了。

“方棠,真看不出你是这么阴险歹毒的性子,难怪连方家都被你骗过去了。”周界讥讽着,传闻里方棠可是方家灰老鼠一般的存在,胆小懦弱,可看着眼神清冷的方棠,她身上哪有半点怯懦的影子。

“你来干什么?”方棠开门见山的问。

“你手上的粘合剂配方。”周界也说明了来意,阴冷冷的笑着,一副胜券在握的高傲姿态,“你也别急着拒绝,方棠,你和我合作,我们垄断粘合剂的市场,你只要出配方,后续所有的生产和销售我都来处理,我们五五分成。”

方棠没有开口,她只是好奇周界凭什么认为自己一定会同意。

史玉才虽然隐藏的深,但凭着史玉才在庆州的地位,他还没这个本事来威胁方棠,所以周界一定找到其他靠山了,难道是关六少?

见方案依旧是这样沉静淡漠的模样,周界顿时感觉一把无名火在胸口炽热的燃烧着,若不是她装的这么冷淡无害,自己又怎么会被抓了个现形,最后被赶出师门!

“方棠!”周界声音猛地提高了三分,双手砰一声拍在桌子上,视线死死的盯着方棠,“你或许还不知道,宋大师马上就要来长源了。”

说完之后,周界得意洋洋的等着方棠害怕、等着她颤抖……

结果等了半晌,却发现方棠依旧面无表情,似乎根本不懂宋大师三个字的含义和重量,周界一阵气结,只感觉一拳头打到棉花里去了。

“方棠,瞿老离开上京之后,他的位置就是宋大师接替的,而且这一次宋大师将亲自负责长源西街口古建筑的修复工作!只要宋大师一句话,你就算再懂修复,也不会有人来找你。”

周界干脆将宋大师的身份和地位摆出来了,除此之外,宋家还是上京的大家族,传承上百年的书香门第。

在文化圈子里,宋大师要封杀一个人,那他绝无出头之日。

“所以你是代替宋大师和我谈黏合剂配方?”方棠知道瞿老的身份和地位,但瞿老毕竟已经八十高龄了,而且也离开上京数十年了,他现在的影响力更多是后辈对他的敬重。

赵馆长只是庆州博物馆的馆长,卢大师虽然也是修复界的大师,但醉心修复研究,在外界没多少关系,可宋大师却不同,他现如今的职位和宋家的势力决定了他在文化圈的影响力。

周界靠坐在椅子上,姿态愈加的高傲,斜睨了方棠一眼,“现在你懂了吧,交出配方,大家都好,否则的话,方棠,别说修复了,你以后有钱也买不到一件古董。”

正规的古玩店绝对不敢违背宋大师的意思将东西卖给方棠,她要买只能去小地摊上买,地摊上东西能碰到一件真品,那都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可以说被宋大师封杀了,方棠的职业生涯就彻底完了,她这辈子都无法从事文化相关的工作,否则都是被封杀的命运。

如果方棠只能依靠自己,周界的封杀令的确能威胁到她,但想到蒋韶搴,方棠知道自己不用惧怕任何人。

方棠再次开口:“你不用说了,我拒绝。”

“方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周界都顾不上生气了,震惊的看着方棠,自己说了这么多,她难道还不明白宋大师一言九鼎的地位吗?

半晌后,周界得意洋洋的大笑起来,“好,方棠,我希望你能硬气到底!”

说完之后,周界起身离开了,方棠敢和宋大师来硬的,周界想想就高兴,再有修复天赋又如何?方棠马上就要从古玩圈滚出去了。

周界离开不到半个小时,方棠手机响了起来,电话是赵馆长打过来的,声音里透着急促和担忧,“小棠,你出什么事了?为什么我得到消息说宋大师要封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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