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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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艾诗怡不经意间展露出的财力,成功的塑造了低调豪门名媛的形象。

若不是爆料的帖子发了不少艾诗怡小学到初中、高中的照片,还有和亲戚的合照,谁能想到这么靓丽时尚的学姐竟然是人人鄙夷的小三!

学校的传闻很快就传出去了,艾诗怡交友广泛,不管是比她高几届的学姐学长们,还是比她低几届的学弟学妹们,艾诗怡都有些联系。

所以消息传出来之后,因为铁一般的事实,艾诗怡被不少人拉进了黑名单,经常聊天的几个群直接将她踢出去了,现如今的艾诗怡说是过街老鼠也不为过。

!分隔线!

早上九点,入秋之后天气虽然还炎热,不过早上风一吹,倒是挺凉爽。

“山田-杏子就丢给我处理了?”徐荣昌目送着汽车离开,同情的看了一眼身旁的邋遢大叔,自己还被大少委以重任了,可常锋就惨了,现在出门都不带他了。

“徐指挥,你那什么眼神?”邋遢大叔不满的瞅着徐荣昌,“我虽然是小棠的保镖兼职司机,别忘了我还有律师证,你要处理山田-杏子不需要我帮忙吗?”

邋遢大叔坚决不认为自己被自家BOSS给抛弃了!他是革命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里搬!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小常,走,我们拟一份律师行直接传真到山田家族。”徐荣昌哈哈一笑的拍着邋遢大叔的肩膀。

大少一贯大方,这钱到手之后说不定会分一部分给自己,到时候能添置不少新装备,想到这里,徐荣昌瞬间如同打了鸡血一般。

邋遢大叔同样斗志满满,之前没有尽到保护小棠的责任,而这一次他一定要将三个亿一分不少的拿回来,让BOSS知道自己还是有用处的。

弋州大学,办公室。

“我之前还有些担心,你没事就好。”见方棠面色红润,眉眼里一片轻松惬意,白教授放心了。

陈家寿宴的消息传出来之后,白教授是真的担心,毕竟徐荣昌都被弋州这些家族联手施压了,要是徐荣昌没抗住压力,方棠一个小姑娘还不被这些人给生撕了。

“让您担心了,我没事,谢谢。”方棠笑着道谢。

为了讨好贺荃,这些家族联手起来,这样的情况下,白教授和刘大师、马副馆长不但不避嫌,还打电话给方棠询问需不需要他们帮忙,就冲着这一点,方棠要离开弋州也会亲自来告别。

“说什么谢,你这丫头太见外了。”白教授不在意的摆摆手,文化圈也有分歧有矛盾,却不会像弋州家族之间这样黑暗。

其实白教授也受到了连累,学校这边也给他施压了,白教授硬扛住了。

马副馆长更揪心,他前脚开除了谢书琴,因为方棠这事,谢书琴后脚又被马副馆长的死对头弄回来了,马副馆长被膈应的差点吐血。

而刘大师那边原定的电视节目也被取消了,可以说为了讨好贺荃,这些家族无所不用其极,只不过因为古家没有参与,他们却不敢太出格。

就在此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了,方棠抬眼一看,却见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也就五十来岁,过于谄媚的笑容让方棠本能的不喜。

白教授同样冷了脸,他是考古系教授,也是弋州大学的副校长,但白教授一心扑在考古和古董文物上,所以这个副校长也只担着一个名誉而已。

而门口的刘副校长却管着学校的诸多事务,之前给白教授施压的也正是他,也难怪白教授脸色难看。

“白教授,你有客人,那我一会过来。”刘副校长来找白教授道歉的,之前那事他做的太心急了,谁能想到短短几天的时间风向就变了。

上京贺家直接派人将贺荃给带走了,据说还送了厚礼到方棠的住所赔礼道歉。

徐荣昌也趁机出手,将之前蹦跶最厉害的几个家族狠狠的削了一顿,几个家族虽然没有破产,听说也是大出血才逃过一劫。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白教授态度冷硬的回了一句,他是不清楚方棠和贺荃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恨,可白教授相信方棠的人品。

而这位贺家少爷却是个纨绔,陈家将陈薇虹这个女儿送到他床上了,这样人品不端的人,他和方棠之间的矛盾,必定是他主动挑起来的。

结果刘宗正居然让白教授公开批评方棠,说她为了扬名,一人独占了修复唐三彩执壶和侍女俑的名额,独断专行、沽名钓誉,两件珍贵的文物也被修复坏了,白教授气的差一点一茶杯砸到刘宗正的脸上。

刘宗正脸色有些的难看,他没想到自己都主动低头了,白教授竟然不领情!当着客人的面就驱赶自己!

可是想到如今的局面,刘宗正脸上再次扬起笑容,似乎没听到白教授那赶人的话,“那行,我不打扰白教授级,我一会再过来。”

白教授没想到刘宗正脸皮这么厚,刚要说话,办公室的门再一次被人推开了。

艾诗怡一看到走到门口的刘宗正,神色急切抓住他的胳膊,“刘副校长,我是为学校论坛上那些诋毁我的帖子过来的。”

“这事早上我已经让人处理了。”刘宗正还记得这是白教授的办公室,自然是公事公办的态度,不过大手拍着艾诗怡手背的时候,却暧昧的摩挲了两下,暗示的意味不言而喻。

“可现在帖子还没有删除。”艾诗怡是真的害怕了,昨晚上她发现不对的时候就上了学校的论坛,她的黑历史都被人扒出来了。

不单单是艾诗怡穷苦的出生,还有她那不光彩的被包养的历史。

艾诗怡慌了,她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而且还是大人物,否则帖子里的爆料不可能查的那么清楚,甚至有些她自己忘掉的细节都被爆料出来了。

冷静下来后,艾诗怡立刻就打了刘宗正的电话,当年为了进学生会,为了奖学金。艾诗怡和刘宗正就有不正当的关系,但后来她毕业了,又和武大发在一起,两人的关系就断了。

可刘宗正昨晚上应酬喝多了回去就睡了,直到今天早上艾诗怡才联系到他,他是答应让人删帖,可过了两个小时了,帖子还在,艾诗怡不得不亲自来学校找人。

“我打电话问问。”刘宗正暗示的看了一眼艾诗怡,见她动作轻微的扯了扯裙子领口,露出里面雪白的皮肤,刘宗正更满意了,这么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可比家里又老又肥的黄脸婆强多了。

“艾诗怡!”就在此时,一道尖锐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站在门口的说话的艾诗怡和刘宗正一愣,扭头一看,却见几个中年妇女大步走了过来。

刘宗正眉头一皱,闻到几个妇女身上的汗臭味,更是嫌恶的后退了两步。

他在学校看到的女学生都是时尚漂亮,即使五官普通的,那也是年轻有朝气,女老师们更是精致优雅,这样邋里邋遢还有汗臭味的妇女,估计也就在菜市场才能看到。

“大嫂?”艾诗怡没想到会看到这几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庞,回过神来后,艾诗怡错愕的开口:“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不来怎么知道你在外面穿金戴银,自己爹妈都要病死了,你一个月就拿一千块钱,还不够买药的!”艾大嫂是典型的农村妇女,虽然也就五十岁,可身材肥胖,泼辣的声音就好似和人吵嘴一般。

艾大嫂一把抢过艾诗怡手腕上的包包,唾沫横飞的叫骂着,“我呸,没钱!没钱你用这么高档的手机,一个手机都要一万多了,你怎么不说你没钱了?”

原本看到艾大嫂撒泼,艾诗怡两个哥哥还有些的于心不忍,艾家兄弟姐妹五个,艾诗怡是最小的,从小长得漂亮,学习又好,又懂事,两个哥哥真的将艾诗怡当成女儿在宠爱着。

后来家里因为父母生病瘫痪在床,艾诗怡说没钱,两个哥哥半点没有怀疑,在大城市里,一个女孩子要租房要吃饭,还要应酬,那点工资说白了还没有他们当装修工多。

要不是被人找上门来,他们真不知道艾诗怡一套昂贵的化妆品都要上万,却舍不得拿钱给自己爹妈治病,当年艾诗怡上学,她的学费生活费都是爹妈吃糠咽菜省出来的。

“我上个月说妈的要要做手术,你说找人借了三千块钱,艾诗怡,你的良心让狗吃了吗?”艾家大姐一把抓住艾诗怡的胳膊,愤怒又痛心的看着这个穿着时尚黑色连衣裙,妆容精致的小妹妹。

“几年回家一趟还穿的破破烂烂的,将人当傻子糊弄呢。”二姐嗤笑着,鄙夷的看着狼狈不堪的艾诗怡,“我也不和你废话,爹妈不是我们一个人的,你也有义务赡养老人,这些年你不出力,可钱总是要出的。”

“对,我们也不要多,你一家补偿二十万就行了。”艾大嫂赶忙接过话,眼中有着贪婪之色一闪而过。

原本艾大嫂就对小姑子有意见,现在抓到把柄了,自然要闹个天翻地覆,“别说你没钱,我们可知道你才卖了一套房,弋州一套房子至少也值三四百万。”

走廊里此刻已经有不少人在看热闹,之前不知道是谁发朋友圈说艾诗怡来学校了,原本就八卦的女同学们呼啦一下就涌到办公楼这边来了。

方棠看着已经被人围起来的艾诗怡,低声询问着旁边的蒋韶搴,“常大哥安排的?”

“嗯。”虽然是蒋韶搴下的命令,可黑锅却是让邋遢大叔背了。

“不是说她家兄弟姐妹一起供养了艾诗怡上大学?”方棠不解的开口,她以为艾家兄弟姐妹的关系很亲密。

艾家五个兄弟姐妹,两个儿子要结婚,父母总要准备婚房,娶媳妇要彩礼还要买首饰什么的,两个女儿要出嫁,那肯定也要准备嫁妆。

所以艾家欠了不少钱,能供养艾诗怡读高中上大学,真的也不容易,可这会看到咄咄逼人的艾家众人,真不像亲密的一家人。

蒋韶搴大手亲昵的揉了揉方棠的脑袋,这才沉声解释,“不患寡而患不均,以前虽然穷,可是一起长大的兄弟姐妹,他们自然愿意供艾诗怡上学读书,但结婚之后有了小家。”

艾诗怡两个嫂子肯定不愿意供养小姑子读书,为此家里也没少吵架,只不过男人干装修,赚的钱多,他们铁了心的贴补艾诗怡,两个嫂子不高兴也只能忍了。

两个姐姐还好一点,可结婚后自己有了孩子,奶粉钱、幼儿园学费,再加上钢琴、舞蹈这些兴趣班,她们肯定要为自己孩子考虑。

所以给艾诗怡的钱也真是两个姐姐省下来的,就是不想让小妹妹在大学里因为穷被人瞧不起,再者也希望艾诗怡以后混出头了,可以帮自家一把,或者帮帮她们的孩子。

可艾诗怡毕业三四年了,父母瘫痪了,她每个月就给一千块钱,推脱工作忙,过年都不回来照顾,嫂子意见大,两个姐姐也有些寒心,但想想这是自己的妹妹,在外面也容易,再寒心也只能认了。

可事实却突然被揭开,艾诗怡住着豪宅,开着好车,一件T恤都要上千块,艾家人会暴怒再正常不过,只能说艾诗怡太自私了。

“我们以后就生一个孩子。”方棠忽然说了一句,一想到孩子多了,日后为了钱为了权势地位会斗的你死我活,方棠忽然感觉还是一个孩子好。

蒋韶搴一愣,他还从没有想过孩子的问题,但看着面容严肃、眼神认真的方棠,蒋韶搴薄唇微微勾起一抹弧度,大手握紧了方棠的手,“好,你做主就行。”

第163章 不修就滚

被泼辣的大嫂推的直踉跄,艾诗怡尖声怒骂了一句,“够了,有什么事回去说!”

艾诗怡用力的想要将手腕抽回来,偏偏艾大嫂一把子力气,手腕都被勒的火辣辣的疼了,还没有甩开艾大嫂的钳制。

“回去说个屁,你现在知道丢脸了?我呸,爹妈瘫痪在床上没有人照顾,没有钱动手术,甚至打算喝农药自杀的时候,你在哪里?”梗着脖子,艾大嫂厉声叫骂着,一手粗鲁的想要将她手腕上的钻石手链给撸下来。

看着厮打的艾大嫂和艾诗怡,艾家两个哥哥张了张嘴,最后却沉默了。

艾家父母的病主要就是这些年累出来的,现在都七十多岁了,三四十万的手术费,艾家两老不愿意拖累儿子女儿,这才想着一死了之。

谁能想到艾诗怡在弋州过的这么光鲜亮丽,一身衣服、首饰加起来都快有十万块了,可她竟然昧着良心就打了三千块钱给父母看病,还一直哭穷,博取他们的同情心。

每一次自家媳妇抱怨的时候,他们还都将人骂了一顿,“小妹一个人在外面也不容易,外面竞争压力大,小妹一个月能拿到多少工资?而且赡养父母是儿子的事!”

事实证明,他们两个当哥的太蠢,被耍的团团转,媳妇虽然泼辣一点,贪财自私了一点,可本质上也是为了他们这个小家。

“好了,这里是学校,你们要闹回家去闹!”保安队长带着保安推开围拢的人群过来了,厉声呵斥了几句,“都松开,松开!”

艾大嫂几人撒泼也是被艾诗怡气出来的,这会看到面色威严的保安,立刻就收敛了脾气,表情讪讪的松开艾诗怡,终究是没见过世面,不敢真闹什么事。

总算得到了自由,艾诗怡一把抢回自己的包包,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若是没有和武大发分手,没有名声扫地,艾诗怡凭着自己的长相和手腕,她有能力再过上富裕的生活。

花个几万块钱打发一下自家人,她也不在乎,但现在不同,她手里头也就两三百万,还得加上卖了房子的钱。

几百万对普通人而言挺多,但对艾诗怡而言,自己的衣服、化妆品、首饰,哪一件不需要花钱,她哪里还有多余的钱打发家里人。

“好了,不需要上课吗?”刘副校长板着脸,目光一扫,四周看热闹的学生呼啦一下散开了,看热闹是一回事,但被校长抓住就不一样了。

艾诗怡感激的看了一眼刘宗正,一副无以为报、以身相许的娇媚模样,勾的刘宗正心里头痒痒的。

“不许发朋友圈、发微博,你们是弋州大学的学生,有义务维护学校的声誉!”刘宗正声音又严厉了几分,看起来是维护学校名誉,实则是帮艾诗怡,否则继续这样传下去,艾诗怡是真的没名声了。

几个蠢蠢欲动的同学,对上刘宗正威严的目光,尴尬的将手机收了起来。

除非他们不想要学分,不想毕业了,否则胳膊拧不过大腿,闹过分了,在档案上留下一笔,后悔就来不及了。

最后十多个看热闹的学生也都走了,艾诗怡松了一口气,一转头看到站在办公室门口的方棠和蒋韶搴,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点。

“方棠。”结巴的开口,艾诗怡压下心底的仇恨,努力扬起笑容想要和方棠打招呼,但因为太过于怨恨,导致脸上表情诡异的扭曲着。

刘宗正听到方棠的名字不由的一愣,他之前给白教授施压也是因为他和陈家主是朋友,想要和贺荃搭上关系。

只不过方棠的照片一直没有在帖子里公布,而方棠在学校几年是人人喊打的老鼠,自然也不会留下什么照片,这也导致刘宗正在白教授办公室里没认出方棠。

“原来这就是方同学。”刘宗正脸上再次露出热情的笑容,赶忙走上前来,一副与有荣焉的称赞。

“方同学将珍贵的洒蓝釉钵无偿捐给了博物馆,我之前还和白教授商量做一个新闻报道,弘扬以下文化,呼吁大众保护古董文物。”一开始刘宗正的确是有这个想法。

做一期新闻宣传,肯定要拨经费下来,而且运作好了,不但可以捞到钱,而且这样充满正能力的报道,肯定会邀请一些领导们,刘宗正还可以借机打打关系,为以后从副转正打下基础。

只不过刘宗正计划的好,白教授却拒绝了,方棠不在乎虚名,大肆报道只会给方棠添麻烦。

刘宗正还打算避开白教授直接找方棠商量,谁知道陈家寿宴的事情就传了出来。

弋州各个家族为了讨好贺荃联手要对付方棠,报道的事情搁置下来了,刘宗正甚至要趁机踩着方棠去讨好贺荃。

只不过风向变的太快,上京贺家将贺荃抓回去了,送了厚礼给方棠赔罪,直接坑死了这些讨好贺荃的家族。

“白教授,我们回去了。”方棠不擅长应付刘宗正这样老奸巨猾的人,所以直接将人无视了,和白教授告别,“白教授,我们先回去了。”

“好,一路顺风。”白教授点了点头,听说古建筑修复组那边也催的厉害,小棠的确该回长源了。

被无视的刘宗正脸上笑容一僵,他多少也是个副校长,一般人见到他都要给几分薄面,更别说学校的学生了,不说巴结,但谁不是捧着他,偏偏被方棠敢落了他面子。

愤懑不满的刘宗正刚要端着架子训斥方棠两句,可一抬头,对上蒋韶搴冰冷锐利的黑眸,心里头一惊,到口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方棠和蒋韶搴刚走到电梯这边,做好心理建设的艾诗怡回过神来,踩着高跟鞋匆匆的追了上来。

苦着脸,艾诗怡哀求的看向方棠,“小棠,你放过我吧,你也看到了,我就是个爱慕虚荣、自私自利的女人,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小棠,我对不起你,可是我已经遭到报应了。”

陈薇虹也怨恨方棠,但身为世家豪门弟子,以她的骄傲,她绝对不可能向方棠低头。

可艾诗怡却不同,她家境贫困,吃过苦,所以一旦跻身到富裕圈子后,她再也不愿意回到过去那困苦悲惨的环境里,所以她能屈能伸,没有了钱,尊严面子又算得了什么。

“你好自为之。”方棠平静的开口,她不会再做什么,而艾诗怡也是个精明的女人,知道方棠根本不是她能招惹的对象,艾诗怡绝对不会以卵击石。

虽然心里有依旧压着仇恨,但听方棠这么说,艾诗怡松了一口气,如果在弋州真的待不下去了,她也可以换一个州府,以自己的美貌,她艾诗怡早晚会再成功。

几年之后,艾诗怡的确成功了,她成为了一位老总的地下情人,虽然见不得光,可至少能过挥金如土的生活。

但随着年岁的增长,艾诗怡就想着怀一个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可以,她也不想让孩子去争夺家产,当年在方棠这里栽了跟头之后,艾诗怡行事愈加的小心谨慎。

她只想着有了孩子,就有了依仗,等日后随便分给一点家产或者现金,就足够她安度晚年了,艾诗怡想的很好,但却原配正妻更加防备着艾诗怡,认为她图谋不小。

所以意外发生时,艾诗怡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五个多月了,孩子没有保不住,艾诗怡从手术台下来之后就丧失了生育功能。

艾诗怡疯狂的闹了起来,她以为很喜欢自己的老总会帮着出头,可最终的结果却是被赶了出来,给了一点补偿费。

再后来,艾诗怡自暴自弃的做起银货两讫的交易,她也后悔过,但习惯了纸醉金迷的生活,她不可能再过普通人的生活,为了柴米油盐而精打细算的过日子。

到最后,五十多岁的艾诗怡是胃癌病死在医院里,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直到生命弥留之际,艾诗怡终于流露出悔恨的泪水。

如果她不那么虚荣,以她的美貌,以她的聪明,她可以过的很好,小富即安,只可惜时光无法倒转回去……

方棠和蒋韶搴又和刘大师、马副馆长道别了,第二天两人离开弋州回长源了。

对于方棠的离开,林天宝也好、古骅也罢,两人恨不能派人半路截杀了两人,偏偏没有家族的支持。

林天宝只是个纨绔,古骅手底下虽然后一家珠宝公司,可是他也不敢忤逆古家的意思,只能忍气吞声,憋下这口怨气。

而陈家同样怨恨方棠,好在陈薇虹爬了贺荃的床,被一起带去上京了,卖女求荣虽然难听,但陈家有了这份保障后,弋州这些家族有所忌惮,倒也不敢对陈家动手,弋州的局面又平静下来。

!分隔线!

长源,西街口。

修复组采用的是划分制度,三十六座古宅,除了规模最大的三座之外,每个小组负责六到七座古宅的修复。

方棠负责A区域里的两座古宅,因为她一直没回来,这两座古宅还没有开始修复。

“小棠,我和余下的五位修复师都归你管。”卢藏锋半点不认为听命比自己小十来岁的方棠有什么不妥。

达者为师,在修复这一块,卢藏锋认为方棠绝对有资格成为自己的老师。

“卢师兄,剩下的五个人呢?”拿钥匙开门的方棠问了一句。

这会已经是早上八点,到了修复组开始工作的时间,方棠在宅子门口只看到了卢藏锋,可剩下的五个人却没有出现。

卢藏锋尴尬的看了一眼方棠,这才低声解释:“这段时间你在弋州,所以小赵他们手头也没有工作,估计是忘记时间了。”

卢藏锋四十岁出头,虽然没有多少天赋,可在卢大师的严厉教导下,基本功还是很扎实的,但他性子太老实,压不住人。

小赵五人又是刺头,不是年纪大、资历老,就是脾气不好,要不是就是宋骏那边的人,卢藏锋指挥不动他们,方棠这个小组长又没回来,只能任由他们消极怠工。

方棠明白的点了点头,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昨晚上打电话的时候,卢师兄说会通知他们今天正式开始修复工作,他们五个人没有来,绝对是故意的。

“卢师兄,我们先进去吧。”嘎吱一声,院子大门被方棠推开了。

卢藏锋跟在方棠身后进了门,穿过长天井后第一进就是墙门间,早年这是守门的下人居住的地方。

院子里铺砌的青石板坑坑洼洼,是长年的雨水滴落出来的痕迹,缝隙里有杂草冒出头来,第二进是正厅。

正厅舒朗开阔,正前方摆放着翘条几、八仙桌,左右两侧对称的摆放着四把椅子,左右侧墙上是书画屏条。

“这些字画太可惜了。”卢藏锋惋惜不已的开口,就这么挂在墙壁上,只是做了最简单的防护措施,导致字画都因为潮湿而发霉了。

“好在还能修复。”方棠收回目光看向正厅里的桌椅家具,上面都一层灰了,都是上好的红木,只要保养一下就能焕然一新。

转身向着正厅外看了去,朝向正厅这边则是一座砖雕门楼,但石块已经斑驳脱落。

楼高约三米,宽约两米,上覆砖飞檐,刁角高翘,下承砖头拱,结构紧凑,正中的匾额已经金漆已经剥落了,匾额也有些的腐朽,都需要进行修复。

“那五个人谁擅长木雕的修复?”方棠转身看向身后的卢藏锋,包括方棠在内,一共有七个人,个人擅长的领域不同,分工也明确。

“小赵和钱原擅长木雕这一块。”卢藏锋赶忙回了一句,一座古宅的修复是漫长的过程,不过有资金支持,技术、人工都到位,修复的速度大大缩短了。

除了建筑本身需要修复之外,宅子里的这些木质家具,包括里面陈旧的字画,破损的陶瓷摆设,这些都是需要修复的。

卢藏锋将这座宅子的登记名录递给了方棠,“里面大多数瓷器都是民国时期的,有几件破损的是清朝的,主宅的家具是红木,客房则是普通的酸枝木,房屋横梁门窗大多数是银杏木。”

方棠快速的翻阅着名录,总体来说韦宅里并没有多少珍贵的古董,不过上百年的老宅本身就是最珍贵的文化遗产。

“韦家人早年搬去国外了?”方棠微微诧异,目光再次看向正厅的摆设。

翘条几两端摆放着两个小冬瓜瓶,瓶身是福如东海水、寿比南山松的吉祥图案,敞口短颈,瓶身圆润丰满,景德镇的官窑烧制的工艺。

只可惜两个小冬瓜瓶一个瓶口裂了,一个瓶底有裂纹。

“对,修复组这边联系到韦家人之后,韦先生立刻就让秘书将授权书传真过来了。”卢藏锋之前看了韦宅的资料,知道的也详细。

西街口的这些老宅子都是有主的,虽然响应申遗的政策自愿拿出来了,但宅子里的这些家具和古董都属于原房主,所以都一一进行了登记,修复之后自然要摆在宅子里。

“韦宅留下的东西是不是太少了?”方棠视线再次看向手中的名录,大大小小登记在册的不到两百件,其中木制的家具占了一大半,对占地有五百多平的宅子而言,留下来的摆设太少了。

卢藏锋笑着回答,“韦宅是不多,可听说D区那边有座宅子,连家具都搬走了,就剩下一座空宅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被小偷给光顾了,听说是家业败落了,这些年陆陆续续将老宅的东西都搬空了,连那些门窗都拆下来卖掉了。”

所以讲宅子修复之后,还要摆上相应的家具和摆设品,对比之下,韦宅也算好的,至少家具什么的都在。

方棠明白的点了点头,之前她想着韦家人搬去国外,老宅里应该会留下不少的摆设品。

不过听完卢藏锋的解释,方棠估计韦家当年搬走前也将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拿走了,这对小冬瓜瓶因为破损,所以就留下来了,虽然方棠一眼看出这两个冬瓜瓶价值不菲。

顺着正厅后的门廊向着内宅走了去,方棠推开门走近左侧的书房,倒是有不少的藏书,不过都是没什么收藏价值的书籍,所以很多不是被虫蛀了,就是发霉了。

“周姐对字画古籍修复很精通。”卢常锋将掉在地上的几本书捡了起来,周姐也是他们小组里第二个女性,四十六七岁,在修复领域也算小有名气,但和方棠终究没办法比。

剩下的两位年纪都快六十岁了,卢藏锋接着道:“孙大师和李大师对陶瓷、漆艺和金石杂项都有所涉及。”

所以一个小组七个人,基本能完成整座古宅从建筑本身到里面所有物件的修复工作。

等方棠和卢藏锋将整座韦宅粗略的走了一遍后,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消失了,小赵五人才姗姗来迟。

“这就是我们小方组长,果真是能者多劳,听说在弋州不但捡漏了珍贵的文物,还修复了两件唐三彩,果真是年轻有为啊。”小赵朗声一笑的走了过来,嘴上说着称赞的话,可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是将方棠当成了小辈。

哼!年纪最长的孙大师和李大师都是绷着脸,神色很是不悦。

也对,他们都五十多岁的人了,在修复界也是老前辈了,如今却让他们听方棠一个小姑娘的指挥,也难怪这两人对方棠又意见。

周姐带着眼镜,面容显得刻薄,眉眼里透着清高冷傲之色,同样端着架子没和方棠打招呼。

倒是年纪轻的钱原和卢藏锋打了一声招呼,看了方棠,想要开口,可见孙大师和李大师这态度,性子憨厚老实的钱原张了张嘴,最后低着头沉默的站在一旁。

“我记得工作时间是早上八点到下午六点。”方棠面无表情的开口,言辞直白的指出了五人迟到的事实,毕竟现在已经九点多了。

卢藏锋有些的尴尬,毕竟大家在同一个小组,日后至少要工作一年左右,孙大师和李大师也是老一辈了,小棠这样说太不给他们面子了。

小赵脸上热情的笑容一僵,估计也没想到方棠会如此不给他们面子。

孙大师老脸一黑,火大的看向方棠就质问,“哼,身为组长却丢下本职工作出去玩乐,其身不正,虽令不从!”

“孙大师,方组长可是瞿老的孙女儿,背靠大树好乘凉,别说耽搁几天工作,她就算当甩手掌柜,我们还不得乖乖工作,日后这功劳还要被抢走!”周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就差没说方棠是走后门才能进入修复组。

“否则以孙大师的资历,这个组长肯定非您莫属,我们也不需要听一个黄毛丫头乱指挥。”周姐又补了一句,成功的挑起了孙大师的怒火。

李大师绷着脸没有开口发难,却拍了拍孙大师的肩膀无声的安慰着,明显是认同周姐的话。

“孙大师,小棠虽然年轻,可是修复技艺极好,否则即使有瞿老推荐,宋大师那边也不会同意。”卢藏锋赶忙给方棠解释起来,这还没有修复就内讧了,以后可怎么办。

方棠平静的看着表情各异的五人,沉默半晌后,方棠一手指着大门口方向,“要修就修,不修就滚。”

庭院里一片安静,估计谁也没想到方棠会这么简单粗暴,卢藏锋更是目瞪口呆的瞅着方棠,这话是不是太过了。

“你……你……”孙大师气的一个仰倒,面色铁青的怒视着方棠,最后火大的一吼,“好,我走,我看你一个人还怎么修复!”

“孙大师?”小赵赶忙假心假意的拉人,可孙大师气狠了,直接一甩手,怒火冲冲的向着外面走了去。

“走了就不用待在修复组了。”方棠看着孙大师的背影补充了一句,声音不大,足可以让走到门口的孙大师听到,气的孙大师脚步更快了几分。

“还会有谁要离开修复组现在也可以跟着一起走。”方棠冷声丢下滑。

原本想要跟着离开的李大师和周姐动作一顿,小赵同样也迟疑了,他们来西街口没多久,但关于方棠的传闻可是听了不少。

宋骏身为宋大师的独子,上京宋家子弟,宋骏他又自诩为修复界年轻一辈的第一人,不可谓不狂妄自大,可方棠之前一刀伤了宋骏的手腕,据说差一点让宋骏因伤不能参加修复组的工作。

方棠连宋骏的面子都不给,说实话,除了脾气暴烈被当成枪使的孙大师,李大师、周姐和小赵三人都不认为自己比宋骏更有面子。

最关键是方棠上面绝对有人,否则她伤了宋骏还能留在修复组不说,甚至这一次的修复方案也是采用方棠的,就冲着这一点,李大师他们虽然敢给方棠脸色看,可还真不敢将人的得罪死了。

性格憨实的钱原以为大家是共进退着,可孙大师都走的不见人影了,李大师他们还都在这里,钱原愣愣的抓了抓头,也尴尬的站在原地。

“既然不走那就开始工作吧,迟到一小时,今天七点下班补回来。”方棠直截了当的开口,径自向着正厅走了去。

李大师三人对望一眼,最后只能跟着进去,除非他们也不想留在修复组。

“走吧。”卢藏锋拍了拍钱原的肩膀,两人也跟着进去了。

“房屋木质结构这一块交给小赵你和钱原负责,先画出每一间屋的结构草图,然后将需要修复的地方拍下照片,做出详细的修复计划,包括需要的时间、材料、助手……”方棠等人都进来了,干脆利落的分配工作。

“书籍字画这一块,周姐负责修复所有的书籍,书房里一共有五百多册藏书,先进行筛选,是古籍或者一些孤本的重点修复,没有修复价值的单独拿出来。”方棠说完。

见周姐有些不满意,方棠却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字画这一块卢师兄你负责,同样先做详细的鉴定,然后再进行修复。”

“陶瓷和金石杂项我和李大师来负责。”方棠分配完工作,看向几人接着开口道:“没有意见就开始工作,今天先做准备工作,明天正式开始。”

来之前,李大师几人还想着如何针对方棠,如何消极怠工,一个小姑娘也配领导他们,指挥他们工作,可谁知道方棠态度如此强势,要干就干,不干就滚!

李大师几人对望一眼,虽然还是心有不满,可看着方棠那面无表情的脸庞,莫名的有点发憷,最后只能先开工。

“卢师兄,你不用想那么多,我既然是组长,他们就要服从安排。”方棠一开始也不明白这些刺头怎么都分到自己手下了,现在看来是卢大师想要让卢师兄学着强硬一点,卢师兄压不住人,一吼就没办法撑起门户。

卢藏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刚刚他也被方棠简单粗暴的处事方法给吓了一跳,不说孙大师是老前辈,就说大家在一起工作,抬头不见低头见,小棠这样强硬不给情面有些过了。

但看到李大师他们都乖乖去工作了,卢藏锋似乎明白了什么,有时候一味的退让只会让人得寸进尺。

卢藏锋苦涩一笑,惭愧的开口:“之前你还在弋州,我也想让大家先来韦宅做一个前期准备工作,可大家推三阻四,各种借口,看来是我错了。”

就在此时,一个青年快步走了过来,穿着安全组的制服,“方组长,宋大师让你过去一趟。”

“卢师兄,你先工作,我过去看看。”方棠和卢藏锋说了一句,就跟着青年离开了。

修复组临时的办公室是选择西街口一幢二层小楼。

此时一楼的大厅里,孙大师气的叫嚷着,“这么多年了,还从没有人敢指着我的鼻子叫我滚!她方棠就算有天赋,可我也虚长她几十岁,叫我滚,那我自然就滚了,还死皮赖脸的留下来让人嘲笑吗?”

客厅里,瞿老和卢大师都在,宋濂平身为修复组总指挥自然也在,而曾大师这边也来了两个人,原本修复组几个重量级的大师碰头是商量B区古宅的木头问题,谁知道孙大师气呼呼的就过来了。

“好了,都一把年纪了,还和一个小姑娘生什么气,方棠她年纪轻,脾气冲,这一点我们都知道。”宋濂平温声安抚着,听起来是在维护方棠,可又有几分指责方棠的意思。

“她脾气冲就能指着我鼻子叫我滚!”孙大师明显不满宋濂平的和稀泥。

看到走进院子的方棠,孙大师更是火不打一处来,“一个小组长就敢让我滚,那再过几年,是不是我们修复界就是她的一言堂了,我们这些老不死的都要滚回家睡棺材板!”

“孙大师,您消消气,先坐下来喝杯茶。”周界以前多么狂妄高傲,可跟在了宋骏后面,被折磨的没有了傲气和棱角,乍一看像是知书达理的小青年,可仔细一看就能发现他眉眼里隐匿的阴郁和狠辣。

“爷爷,卢大师。”方棠一进门先向坐着的瞿老和卢大师问好,这才看向宋濂平等人,一一

打了招呼,至少礼节上过得去。

“小棠啊,孙大师刚刚已经将事情说了一遍,迟到是孙大师他们不对,可是你身为小辈也要尊重老前辈,你给孙大师道个歉,以后你们小组的修复工作还需要大家共同协作。”宋濂平温和一笑,用商量的语调和方棠说话,完全看不出他之前和方棠之间有过节。

“哼,我可担不起。”孙大师扭着头看向一旁,态度高傲,摆明了不会接受方棠的道歉。

曾大师和另一位大师都是中立派,他们只负责修复工作,不掺和宋濂平和瞿老、方棠这边的明争暗斗。

但刚刚听了孙大师的话,就连曾大师也对方棠有点意见,毕竟她一个小辈,就算修复技艺再强,也不能这样折辱孙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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