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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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提旧时事,真情实感便不掩不藏了。黎枝微微低头,诚实道:“没有做出成绩,愧对恩师。”

这话安在一个女孩儿身上,难免惹人心疼。这个圈子名利追逐,资本拥护,能出头实属难事。不能以自身的成功来否定这一切,所以一刹间,所有人无言。

姜棋坤提拎气氛,拿着樱桃果盘伸去黎枝面前,“吃一点。”

黎枝笑得风清如明月,既不卖惨,也不颓靡,笑着道谢,吃得津津有味。黄泽嘿的一声,脑袋靠过来,小声说:“明年拍电影,一定推荐你。”

黎枝点点头,“谢谢啊,别让我唱歌就是,待会儿抢你饭碗多不好意思。”

黄泽噗的一声笑出来,拿走果盘儿,“不给你吃樱桃了。”

向伊卓伸手挡了挡,“别闹我师妹。”

气氛欢愉正融洽,姜棋坤忽然说:“我这有个电影本子还可以,里面有个角色你看看,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试试。”

——

晚十点半,宋彦城在办公室没回去,枕着皮椅闭目神思。嫌闷,窗户开了一拳宽的缝,窗帘偶尔随之卷动。季左斟酌片刻才开口,“老爷子如今身体没有康复的迹象,一感冒就耗费精气神,上回我瞧见过,人是苍老了不少。”

宋彦城没说话,依旧阖眼。

“还有,那几个供应商我查过,当初集团四千多万的基建设备由它们中标,实在可疑。”季左汇报说:“但还没找到证据,证明与宋锐尧有关。”

宋彦城平静睁开眼,双眉轻皱成川,一提及宋家这些人,戾气便浮现。他吩咐:“继续查。加起来一个多亿的标底,偏偏由这两家共同竞成功,我不信没有猫腻。”

说完,他看了看时间,然后拿起手机解锁又关闭。

季左自然懂老板,公事毕,私事就不用太拘谨。他善意一笑:“我妈也看过那个综艺,对黎小姐很有印象。也是很神奇了,她还会做沙发。”

宋彦城勾唇,不置可否。

季左:“好在您大哥那边最近还算太平,也就不劳烦黎小姐两头跑了。”

宋彦城心想,还两头?跑他这一头都成天不见人影。

不是,季左最近怎么了,十分擅长哪壶不开提哪壶,提得他胸腔发闷,发堵。季左此刻还不知道自己惨遭老板嫌弃,循序渐进地继续提黎枝,“哪天不加班的时候,我也会补补黎小姐那一期的节目。”

宋彦城低头划火柴,烟被点燃夹在手指间,淡声问:“怎么,是要跟你妈有共同话题?”

季左:“……”

宋彦城咬着烟,站起身穿外套,“而且,你不会有不加班的时候。”

季左:“……”

宋彦城走后他还没想不通,究竟是哪里得罪了老板。

开车经过广复桥时遇道路管制,又堵又烦心。后边还有一辆小奥拓一个劲儿地加塞,宋彦城恨不得一脚油门下去撅了它的屁股。

漫长堵车不见出路,宋彦城心情不佳,给孟惟悉发微信,“出来喝酒。”

孟惟悉回复快,“不来,在片场。”

“你是不是也要出道?”

“?”孟惟悉说:“男团出道,拉上你。”

静了一会,不再嘴炮。宋彦城倒是多了两分真情实感,“出来陪我,酒钱我出。”

孟惟悉发了一串省略号,“地址。”

“老地方。”

到了盘丝洞,两男人高脚凳上一坐,大长腿屈膝,露出脚踝一截深色袜筒。两人都还穿着西装,在这声色流离里,徒添几分禁欲气质。

孟惟悉问:“你和黎枝感情如何?”

宋彦城说:“她很忙。你们圈内人是不是都这么忙?就这一礼拜,我们通电话的次数屈指可数,更别提见面约会。”

孟惟悉宽慰道:“《跟我去远方》播出一期口碑不错,这几个嘉宾都很有路人缘。她应该会增加一些商务资源,忙是应该。但我很懂你,这种被冷落的滋味儿就像化学考试没及格。”

宋彦城纠正:“我化学从来都是满分,别碰瓷。”

孟惟悉乐呵,“不错,还学会了这词儿。”

宋彦城亦苦笑,“你敢相信吗,我他妈现在要从网上评论里才知道女朋友最近的消息。”

“……”孟惟悉感叹,“倒也不必如此卑微。”

“你不懂。”宋彦城精准打击,“我只是卑微,而你是永远失去。”

孟惟悉人在酒吧坐,刀从对面来,插在心口那么深,连血都不让它有缝隙往外流。他一顿心烦意乱,“今天我就不该来。”

宋彦城亦无言,仰头喝尽杯中酒。

孟惟悉蓦地一声叹气,“不忍你受苦,这样吧,我帮你。”

次日某工作室,黎枝在与摄影师沟通下面一套造型的灵感和要求。公司给她接了两期四线杂志的访谈。这都以学生群体为主。按毛飞瑜的话来说,一步一个脚印慢慢来。黎枝也明白,别挑剔,能有这样的机会已经十分幸运。

从三亚回来后,她几乎没有休息时间,一直处于满负荷工作状态。黎枝清闲了这么些年,这种忙碌肯定也需要适应,所以显得格外疲惫。

人前光彩照人,收工后往床上一躺立刻秒睡,能妆都不想卸。

拍摄近尾声时,黎枝意外地接到孟惟悉的电话,哪怕他是宋彦城的哥们儿,黎枝潜意识的,还是有点怵他身份。

“孟总好。”她走到窗户边接听。

孟惟悉笑了笑,“不必这么见外,那是外人叫的。彦城和我这关系,你可以同他一样,叫我惟悉哥也行。”

一定是严重缺少睡眠导致脑子不灵光,黎枝有那么两秒甚至没反应过来,彦城是谁?说完后半句才恍恍惚惚,哦,宋彦城,她男朋友。

黎枝说:“他平时也不叫你惟悉哥呢。”

孟惟悉乐出了声儿,“这话应该录个音,你这么护他,不让他吃亏。”

黎枝百感交集,是啊,的确好久没见他了。

“我有位编剧朋友今天到海市,他手上有个本子挺不错,这样,晚上你和彦城一起,约出来聊一聊。不用担心剩下的工作,我跟你们老板打声招呼,他自然知道怎么做。”

孟惟悉这话说得有理有据,牵公带私,没有拒绝的由头。黎枝欣然答应,“好。”

再徇私情,起了头的工作还是得收尾。晚九点,黎枝才赶到约定会所。孟惟悉订的地方自然是私密绝佳,侍者带到门边,黎枝推开门,就看见牌桌上,宋彦城正对她的方向,正往魏律身上丢钱。

听见动静,宋彦城眼也不抬,声音好似一匹暗色丝绸,“还不过来,你男人输给这些人渣。”

“律师函警告。”魏律师摸上一张二饼,“不许这样美化孟儿。”

孟惟悉嗤声,“老子做错了什么要认识你这个姓魏的。”

黎枝也大方,没什么怯色,笑意盎然地走到宋彦城身后。她微微弯腰,一手随意地搭在椅子边沿,另只手推出三条,“打这张。”

齐明立刻叫碰,并打出新的,“谢谢黎妹。”

话刚落音,宋彦城把牌一推,“胡了,杠上花,翻倍。”

“我靠,原来是夫妻联手给我下套。”

孟惟悉笑他太嫩,“瞧见没,就是来给彦城撑腰的。”

宋彦城倒是平静,拉着黎枝的手往自己身边靠,够近了,便压着人直接坐在自己大腿上。他的头抵在黎枝的肩,又顺手环住黎枝的腰。

这才是名副其实的撑腰。

孟惟悉吐槽,“梨子你总算来了,彦城每天凌晨一点发微信,说他空虚寂寞冷。”

齐明心有戚戚,“凌晨两点骚扰我,说他孤单弱小疼。”

魏律师:“凌晨三点属于我,问我冷落算不算家庭暴力。”

黎枝无语,转头看向宋彦城。

宋彦城侧颜英俊,眉眼曼妙深邃,“他们都说完了,我没什么好说的了。”

“……”

最怕四个男人一起骚。

黎枝到底心有愧疚,于是稍稍侧过头,小声说:“对不起啊,冷落你了。”

宋彦城心里舒坦了一半,甚至有点后知后觉的委屈。

“以后我凌晨四点跟你发短信聊天。”黎枝说:“让你一夜都有人陪。”

宋彦城:“……???”

他好像不是这个意思。

黎枝没忍住,唇角勾笑,低着头使劲儿忍。宋彦城这才反应过来,暗暗在她腰上掐了把,“没良心。”

“你们打牌吧。”黎枝从宋彦城腿上站起身,抽了把椅子乖乖坐在他身边。

宋彦城左手握住她右手,放在腿上有下没下地捏。并朝孟惟悉悄然使了个眼色。孟惟悉明白,今晚的目的就是替哥们儿卖惨,博取美人同情。

于是和齐明魏律师一唱一和,戏台子搭得完美精湛:

“彦城上月体重一百四,腹肌八块半。这个月便只有一块了,为伊消得人憔悴。”

齐明这个开头遭到魏律师的鄙视,果然读少了书。魏律师补救:“其实冷落也算家庭软暴力的一种。”

孟惟悉心说,你可闭嘴吧。黎枝坐在宋彦城身边乖得像只小白兔,一心一意看麻将,压根儿没听见一般。这效果不太行。孟惟悉老谋深算,想着,应该从细微处着手,让她产生共鸣。

于是道:“我们这几人里,其实还是彦城最可靠。你看着他冷冰冰,心里还是有依托的。”

听见与宋彦城有关的话题,黎枝上心,望过来,“什么?”

孟惟悉凑近,说悄悄话:“他一直以来的愿望,就是有个好家庭。一儿一女是基本,再多两个更喜欢。”

黎枝认真想了想,嘶的一声到吸气,疑虑至极:“这么多……是要年底冲业绩吗?”

孟惟悉凳子没坐稳,差点掀翻倒地。

全场安静如按下暂停,黎枝淡定地低了低头,然后站起身,平声道:“你出来一下。”

她先往门口走,宋彦城随后跟上。

两人沉默无言,走过长廊尽头。

黎枝转过身,微仰脸,眼神带着艳色和风情,就这么春风化雨地望着他。长廊灯氛暖调,厚重地毯花纹华丽,高层最好的包间,没有任何多余的人。

宋彦城嗓音低哑,“出来干什么?”

黎枝眼睫轻眨,冲过去猛地跳到他身上。宋彦城本能地托住她的大腿处,她很轻,身上是香的,带动的风好似迷|魂药。

黎枝说:“把业绩补上。”

然后捧住他的脸,气势汹汹地吻了上去。亲得大张旗鼓,吻得艳丽多情。甚至在某一刻,宋彦城仅剩的理智得出结论:她是主导者,他才是她的掌中之物。

口红糊了,黎枝停了,与他额头抵额头,冷静道:“跟我走。”

宋彦城:“去哪?”

“开房。”

作者有话要说:宋彦城:!!!卧槽天降福利!!!

200只小红包~

☆、成真

第43章

黎枝冲动之下图一时嘴快, 当然也有几分真情实感难自抑。这个时候,孟惟悉寻出来, 站在三米远的地方对两人调侃,“可以了啊, 这儿还站着个活人呢。”

黎枝怯了脸,下意识地往宋彦城身后站,宋彦城把人护身后, 声音仍是哑的,“行了, 就来。”

牌局还在继续, 总不会精|虫上脑说走就走。而且宋彦城知道,黎枝嘴硬惯了, 当不得真。回到包厢, 齐明冲孟惟悉嚷:“你干人事儿了?彦城和梨子一副被你血虐的表情。”

孟惟悉冤枉, “他俩专往我心口插刀我说什么了吗?”

宋彦城没接这茬调侃话,往牌桌前一坐,平声说:“到我了?”

后来服务生端来果盘,特意往黎枝面前放了一碗樱桃, “宋总交待的。”

黎枝说谢谢,然后扭头看宋彦城。

他还坐在原来的位置, 脖颈修长,肩膀宽而薄,他的西装搭在椅背上,衬衣松了领扣, 喉结格外性感。屏幕上的歌曲没人唱,怀旧金曲与这气氛相得益彰。

宋彦城打牌的样子很迷人,手腕上的白金表面隐隐折出亮光。黎枝坐在K歌区的皮沙发上,视线从宋彦城身上收回,吃着樱桃低头笑了下。

连轴工作实在疲累,黎枝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宋彦城抬手示意暂停,齐明刚要说话,他食指比了个嘘声的动作。宋彦城起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轻轻盖在黎枝身上,再回桌时,他也掐了掐眉心短暂休息。

宋彦城忽然问魏律,“一个亿的招标案,如有证据证明是里应外合,这罪怎么判?”

魏律师说:“分两部分,如果是公司内部人员,属泄露商业秘密,职务侵占。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但如果金额这么大,再轻判也是十年起步。”

语毕,孟惟悉和齐明安静,三人齐齐望向宋彦城。

他在宋家的恩恩怨怨,这么多年,一直在忍耐与等待。孟惟悉问:“有动作了?”

棱角分明的麻将在他指间轻旋,宋彦城没说话。

魏律换了个问法,“如果宋锐尧出事,你想他判几年?”

宋彦城抬起头,目光如冰锥,“死在里面。”

孟惟悉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沙发上睡觉的黎枝,又把头转回来,皱眉说:“注意点。”

宋彦城把指间的麻将往桌上一推,平静道:“再玩两把。”

麻将声响起,又恢复如常。

沙发上的黎枝没睁眼,心跳却如锤头击砸,现在还未平息。她以为是幻听,但宋彦城方才的每一字每一句犹在耳边。

她快忘记,阴冷无情也是宋彦城的一部分。

牌局散场,一行人乘电梯去停车场。宋彦城牵着黎枝走在最后,孟惟悉笑着调侃,“注意点儿啊小梨子,明儿带彦城上头条。”

黎枝顿时顾虑,刚想撒手,就被宋彦城用力按住,“这里进不了记者。”

黎枝点了点头,“我也没那么红。”

“人家夫唱妇随,孟儿瞎捣蛋。”魏律揽了把孟惟悉的肩,把这个柠檬精给架走。

宋彦城没搭腔,黎枝也安静地站在他身边。等三人开车走后,宋彦城才对她说:“上车。”

黑色卡宴像潜伏的兽,在等着她入口。

黎枝沉默坐上副驾,门还没关紧,宋彦城越过中控台,拉起安全带绕过她腹间,“咔哒”一声给扣上。他身上的香水味到了后调,迷情又冷傲,乍然入鼻,闻得黎枝汗毛都立正了。

宋彦城异常平静,问:“今晚还有工作?”

“没了。”

“明早要早起?”

“不用。”

宋彦城便不再说话,单手转着方向盘,熟练将车倒出库。雨夜的海市交通顺畅,挡风玻璃上的雨水珠子被刮成细小水流。偶尔有光影在上面映出一团旖旎彩虹。

到温臣公馆,停车,进电梯,宋彦城和黎枝都没说一句话。解开密码锁,黎枝甚至定在门口处不肯动。她好像意识到什么,也知道大势已去,身后这男人可能不会放过她。

她愣着不动,宋彦城掌心贴住她后背,不算温柔地把人半推进了门。门关,从后袭来的拥抱以及铺天盖地的亲吻便同时发生。

宋彦城个儿高,长手长脚的特好发挥作案,两手抵着墙壁,把黎枝困在怀抱中。舌尖温度像是从春夜辗转到了三伏天,烫人的很。

黎枝并不太享受这个吻,太具侵占与霸道,她被迫承受,毫无还手之力。

“宋彦城,宋彦城!”黎枝费尽力气换得一口气的空闲,语调都变了,喊他的名。

宋彦城冷静极了,每看她一眼,就像多写一遍势在必得。男人要跟你来横的,压根儿承受不住。黎枝有点怕了,嬉笑无形地跟他撒娇卖软,“你怎么跟个野人一样?你是帅哥耶。”

宋彦城哦了声:“帅哥也要坐.爱啊。”

“……”黎枝脸颊绯红,“你,你。”

“你都能说开房,就不许我说坐爱了?”宋彦城边说边松领扣,深灰色的衬衫在不开灯的玄关里,与黑暗融为一体。

第二粒扣子解不开,宋彦城直接把它拽下来,借着窗外洒进来的光,衬衫扣摇摇欲坠地连着丝线,吊在衬衫上不肯坠地。这样的宋彦城看起来就是个斯文败类。

黎枝抵着墙,背上的汗像要沾湿穿透这水泥钢筋。她抓紧自己的衣服,低着脑袋,不愿撒手。

宋彦城薄唇抿了抿,似诱似哄,“枝枝乖,我没有特殊癖好。”

黎枝抬眼,不确定地瞄了瞄。

宋彦城:“不喜欢?嗯?”

她摇摇头,“我只是觉得,你这样的语气好像一个渣男哦。”

宋彦城:“……”OK,气到脸发绿。

黎枝咬了咬嘴唇,扛不住宋彦城的主动,更扛不住他此刻的不主动。她咬牙小声,“我也不是不愿意,就是,就是……”她心一横,“其实是我胸太小!”

气氛相当窒息尴尬无语凝噎。

黎枝这会儿反应过来,自己都想笑。她正要抬头去看宋彦城的表情,宋彦城的手已经伸了过来,然后胸前一软,她整个人都懵了。

宋彦城的手臂明明在颤抖,手指也无意识地蜷了蜷,那是他不曾感触过的新天地。他极力淡定的表情下,一颗汗在额间出卖主人。

宋彦城平静说:“嗯,谦虚了。”

之后,黎枝觉得哪哪儿都是软的了。呼吸软了,眼神软了,骨头也软了。她记得自己被迫洗了个澡,相贴的体温比水温高。她记得宋彦城的床,深蓝色的被毯,像阴雨将至前的海洋。她如一艘船,被放置其中,风浪包围,却有人为它撑起遮风挡雨的帆。

宋彦城褪尽衣裳,西服和衬衫还有袜子横七竖八丢在地上,黎枝大胆往下看,原来牌桌上,孟惟悉他们说宋彦城有八块腹肌是真的。

卧室的门没有关严,被看热闹的夜风吹开一条缝。客厅里没开灯,小金毛多懂事儿,偏偏这时从呼呼大睡里醒来。

都说金毛的耳朵大,耷拉下来不太管事儿。但主人卧室里的响动太大,小金毛嗅了嗅食盆,便匍匐去门口一探究竟。这狗子趴在门边,狗头一会儿往左,一会又往右,最后被里面的声音吓得夹着尾巴便钻去了狗窝里。

黎枝已经尽量让自己放轻松,她心想,就算以后没结果,但此时与这么个人间尤物共快乐,入股不亏。宋彦城有没有经验,她分辨不清,但她能感知,这男人用极力的忍耐,来换取对她的温柔。

他的怀抱松开时,黎枝已经知道要发生什么。她欲拒还迎地拦环住他的手臂,眉头轻蹙,双颊飞霞,“……宋彦城。”

宋彦城看穿她所有心事与顾虑,食指轻碰她嘴唇,“放心,有套。”

客厅的金毛直到凌晨两点也没睡着,被卧室里的怪异声响弄得一脑袋问号。从狗窝里爬起,跳到沙发上继续睡觉。最后嫌吵,吵得狗脾气暴躁,便把扶手上宋彦城的风衣外套给咬烂出俩大洞。

春末的夜,月亮悬在窗户外,黎枝的脸贴着床单,整个人像海上的浪,起起伏伏,温柔绵延。她的手去找着力点,揪着床单成一团。

她看着窗外的月亮,身体像被抛上万里高空,又被狂风拍下。这种失重感让人眩晕。黎枝快要晕倒了,整个人像要被身上人弄得灰飞烟灭。

不是很和适宜地突然记起,在丢手链那次,宋彦城安慰她的那句“别怕,你上面有我”。

一语成箴。

黎枝忍不住,拧过头看宋彦城一眼,带着哭腔卑微:“疼死啦!”

体力不支,原来一个宋彦城抵得上进组一个月,累死个人。黎枝很久没有一觉睡到自然醒了,十点多钟睁开眼,卧室已被阳光塞满。

宋彦城虽没起床,但他换了家居服,靠着床头回邮件。头发松软搭在额前,一夜后冒出的淡青色胡茬有隐约轮廓。这种自然的清爽,让他看上去很是俊朗。

他转过头,嘴角噙着温柔的笑,“醒了?”

黎枝揉了揉小腹,撑着坐起来,昨晚昏死过去后,宋彦城已为她换上T恤。衣服是他的,宽大如戏袍,领口能拉下大片,锁骨上有清晰可见的吻痕。

黎枝适应了一下,把长发别至耳后,安安静静的,不发一语的。宋彦城以为她仍陷于羞怯里,刚想甜言蜜语调个情,黎枝却把头转向他,一脸严谨之色,“你家怎么会有安|全套?”

宋彦城:“……”

“我这一段时间,好像没回过你这儿。”黎枝头脑风暴,记得清清楚楚,“昨晚我们直接到家,也没去超市便利店。”

宋彦城:“……”

黎枝捂住嘴,眼睫不停眨,“所以,是你前女友用剩下的?”

宋彦城忍无可忍,伸手掐着她的下巴一捏,力道刚刚好,把漂亮女明星捏出了个“喔”型鬼脸,他皱眉,“再来一次?”

黎枝立刻倒床装死,钻进被子里盖得严严实实,闷着声音指控,“你个野人。”

宋彦城说:“你夸人的方式很特别。”

黎枝小声:“不要脸。”

宋彦城慢条斯理地将电脑搁在矮柜上,然后用力扯开她被子,“既然三番两次地夸我,那就盛情难却了。”

“啊!”黎枝惊叫,城门失守……原来不止上面有人,前面后面都能有。

宋彦城还行,比不得里什么一夜七次郎,但也足够让黎枝死去活来了,他自己体力不错,完事儿后还心情编造些混账话。

容黎枝再睡个回笼觉,宋彦城带上门,神清气爽地出了卧室。

金毛蹲在门口疯狂摇尾巴,狗嘴好像会笑,十分之谄媚。宋彦城心情大好,从储物室里拆了一根牛骨头当是恩赏。

临近正午,阳光最慷慨的时候,给客厅镀了一层暖洋洋的金色。小金毛吃得口水直流,宋彦城蹲下,摸摸它的头,“以后你有妈妈了。”

黎枝没睡多久,毛飞瑜的电话打了过来,跟她沟通工作。

十分钟后,黎枝也起床,T恤脏了,便裹着宋彦城昨日换下的深灰衬衫。她皮肤白得能发亮,深色相衬,乱发红唇,站在落地窗前来回踱步,边低头回短信。

阳光亲吻她的头发丝儿,宋彦城就这么望着,她像天使与妖精的结合体,足以与这春光比美。

忙完事,她走过来,额头重重往宋彦城怀里一抵,呜呜呜地撒娇,“你个野人。”

宋彦城心酥,切了一块苹果塞她嘴里,“那你不成了野妇。”

黎枝嫌弃,“难听。”

宋彦城侧过头,说话时,清清爽爽的柠檬香,“那换个别的,嗯?”

黎枝下意识地想到那俩字,脸不由赧然,沉默躲避话题。两人就维持着这个姿势,静静依偎半刻。

黎枝忽然想起一件事,就这么顺便问出了口:“诶,昨晚你们打牌的时候,我看到孟总左手腕上有条好明显的疤痕。”

宋彦城的关注点比较敏感,“你这么在意他?”

黎枝点点头,“那当然,他在业内有个称号,叫圈内太|子爷。”

“这么蠢。”宋彦城深叹一口气,“符合他本人气质。”

黎枝忍不住笑,“干吗啊你们这几个,跟小孩儿一样。”

不再玩笑,宋彦城任由她软骨功似的靠着自己,他继续做着手中的蔬菜沙拉,“他手上那条疤是割腕的时候留下的。”

黎枝骇然,“割、割腕?”

宋彦城平静嗯了声,“他刚工作那会儿谈了个女朋友,是他初恋。后来分手了,那姑娘迅速嫁了人。惟悉没走出来,在洛杉矶为情自虐过。”

黎枝震惊得宛若得了失语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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