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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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要冲过去的时候,在一旁始终安静的宁蔚,忽然挡在了佟斯年身前。霍礼鸣那一拳没完全收住,擦过她的右肩。

料如此,男人的力气跟铁锤似的,宁蔚疼得往后连退两部,佟斯年用怀抱接住她。

霍礼鸣愣了愣。

宁蔚:“你俩满意了?”

安静了。

“还打吗?”宁蔚冷冷质问,然后手一扬,“不打都给我走!”

佟斯年和霍礼鸣对看一眼,又都别扭地把头转开,僵在原地谁也没有动。

宁蔚点点头,“都不走?好,我走。”

“我走。”

“我走。”

两个男人异口同声,随后尴尬得磨蹭了一会,一前一后通通滚蛋。

下楼梯的时候,霍礼鸣努努嘴,“要不要换个地方再接着打?”

佟斯年走前面,闻言停下脚步,回头颇有深意地看他一眼,说:“你这身手,没混过五年社会我不信。”

“你别歧视。”霍礼鸣冷笑,“你身手也不赖,怎么,也混过社会?”

佟斯年危险警告,眼神下压,“佟辛是我妹妹,我不同意,你想都不要想。”

霍礼鸣弯起一边唇角,笑得邪气,“宁蔚是我姐姐,我不同意,你他妈别想再进这扇门。”

佟斯年留下一句:“这公寓,户名是我。”

霍礼鸣后知后觉,“你他妈的!!”

“我妈?”佟斯年微扬下巴,似警告似嘲讽。

……

不行不行,不能骂未来丈母娘。霍礼鸣憋屈地挪开脸,站得跟木头似的。

佟斯年开车来的,上车后,一言不发,嚣张地驶过他身边。

霍礼鸣让老赵的司机先走了,眼下孤身挂彩,身上疼,凄凄凉凉地沿着大马路一瘸一拐地走。佟斯年是真下狠手,骨头都快被他打断了。

身上汗和血混合一起黏黏腻腻,霍礼鸣这模样,引来不少路人回望。

操,霍爷不怕打架,但没打过这么狼狈的架!

正烦心,一辆白车默默停下来。

霍礼鸣扭头一看,车窗滑下,佟斯年的脸在半明半暗的光影里,伤口也分外耀眼,声音像是从喉咙眼挤出来似的——

“上车。”

佟斯年把车开去了医院,急诊值班的医生是他哥们,早早安排好了一切,亲自给他上药。

朋友眼神疑虑,对霍礼鸣不甚友好,“要不要报警?”

“不用。”佟斯年接过纱布:“我自己来,你去弄他。”

霍礼鸣也不废话,轻车熟路地旋开酒精瓶盖儿,往脸上的伤口处倒,眼睛都不带眨的。佟斯年冷呵,“刚才揍你两拳,叫唤成那样。装。”

霍礼鸣没吱声,低着头自己处理伤口。

朋友摇摇头,“你自己收拾啊,我出去忙了。”

走的时候,朋友带上了门,并把标牌翻成“请勿打扰”。

两个男人,一个坐着,一个站在镜子前,气氛跟泼了浆糊一般,粘稠得让人窒息。

佟斯年先开的口,瞥他一眼,说:“我比你久。”

“?”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男人的胜负心被挑起,霍礼鸣呛声:“我也不差。”

……?

佟斯年一头雾水,算了。

他坦白:“我喜欢宁蔚四年,我遇见她之后,她的每一场驻唱、每一次表演,我都不曾缺席。”

霍礼鸣一怔,慢慢转过头,看向他。

“你姐太难追,不像我那个傻妹妹。”

霍礼鸣皱眉,“佟辛聪明得很,所以才选了我。”

佟斯年不动声色地撩了撩眼,“既然你也认为,你姐姐不聪明,你个当弟弟的,有时候能不能劝劝她?”

“啥?”

“珍惜眼前人。”

霍礼鸣后知后觉,靠,这是掉进话术陷阱,佟医生够腹黑的!

“你自己没本事。”霍礼鸣态度带刺。

佟斯年忽就这么,沉默了。

这个模样吧,有点小惨。霍礼鸣舌尖抵了抵口腔壁,语气别扭,但态度还是放了软,“我也不是这个意思,你在追我姐的那些臭男人里,算是顶配了。”

佟斯年淡淡一笑,“嗯。”

“我姐这人,你得理解一下,她过得不容易,十七岁开始跑场子,经历的比谁都多,后来还被渣男骗过,虽然过去了,但心肯定是铜墙铁壁,你耐心点得了。”霍礼鸣觉得这话不够硬气,又补了一刀:“反正你都追了三年,习惯了。”

佟斯年难得的,没有生气。

他语气又恢复了一贯的温和,好像这一晚没打过架似的,“嗯,对,我有经验,也习惯了。没事儿,我家里也不催,知道我是什么路数。”

一提到家里,霍礼鸣果然心里虚了虚,本能地跟着佟斯年的情绪走。

“我妈当了几十年的妇科主任,严肃,眼光高,自小对辛辛也是宠爱。我爸就更不用说了,还没我妈思想开放。”佟斯年在节奏这一块拿捏得死死的,知道什么时候该停顿,什么时候要投眼神。

霍礼鸣如他所料的,紧张了。

佟斯年:“就算我今天把你打死在这儿,你可能也不会和我妹妹分手。也罢,我接受事实。但我父母那儿的关卡,可不太好过了。”

一语中的,深深戳痛了霍礼鸣的心。他药也不涂了,气也不撒了,伤也顾不上了,急急走向佟斯年,“那我该怎么办?”

佟斯年目光真挚,共鸣,“要是有人经常在我爸妈面前开导劝解,可能会好很多。”

“这个人就是你,你再合适不过了。”霍礼鸣差点去握他的手,“佟哥,我这人真没你们想象中那么坏。你能不能帮我在叔叔阿姨面前说点儿好话? ”

佟斯年适时扶了扶无框眼镜,没回应。

霍礼鸣太想正名了,一时间忘记了所有恩怨,忙不迭地表真心:“我现在的一切,以后都是佟辛的,我保证,结婚之前,我在上海的房产一定把辛辛的名字加进去。我的所有存款,都放她那儿。”

佟斯年别有深意地看他一眼,霍礼鸣立即领会,“佟哥你放心,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只要你帮我在叔叔阿姨面前……别讲坏话。我就帮你在我姐面前讲好话。”

“还有,之前有句话我说错了。我没你高,没你帅,你就是我今生今世认准的唯一一个、最靓仔的大舅子!”

佟斯年八风不动,脸上的伤口徒添性感,他意味深长地一笑,“好,成交。”

☆、去看星星好不好(1)

第72颗

两小时前, 佟辛被佟斯年强制送回了家。

幸而辛滟退休前最后几个夜班,佟承望去北京参加学术交流,都不在。

兄妹俩一个哭得泪如梨花, 一个铁青着脸, 拽着的手不松开。把人推进卧室后,佟斯年就又气冲冲地走了。

佟辛躲在卧室里哭。

之后,佟斯年是零点回来的, 脸上挂了伤, 时间一久, 正是红肿最严重的时候。他走进佟辛房间,沉默地把手机放在床上,还给了她。

佟辛把头从手臂间抬起, 泪眼婆娑地看了看哥哥的背影。

佟斯年有点小洁癖, 要么是在医院洗完澡、换完衣服回家, 要么是进家门就洗澡。但今天,他身上太疼了,回卧室一躺,动都不想动。

万物皆空,连灯都没有开。过了半分钟, 他隐隐察觉到什么,下意识地看向门口。

佟辛拎着医药箱,怯生生地站在门口不敢出声。她眼眶泛红,鼻尖也哭红了,泪眼汪汪地望着佟斯年。

佟斯年一下软了心, 伸出手, “过来。”

佟辛走过来,沉默地打开医药箱, 边给他抹药边无声落眼泪。

“疼不疼啊哥哥。”她哽咽问。

佟斯年无奈一笑,“疼啊。想到被妹妹骗,哥哥心里疼。”

佟辛嘴角一撇,抽噎得更厉害,语不成调地说:“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故意不故意,不还是伤了哥哥的心吗?”佟斯年的指腹蹭了蹭她眼角,沾了一手湿,最后叹了气,“好了,不哭了。”

“哥哥也不是对他有意见,更不是反对你谈恋爱。”顿了下,佟斯年承认,“好吧,哥哥还是有点介意的。那小子当邻居的时候,真没想到这么坏。”

佟辛抬起头,一腔孤勇不被泪水覆盖,“是我先喜欢的他,我高二跟他告白,他没有同意。”

佟斯年彻底怔住。

不可置信在眼里打转儿,花了许久接受这个设定后,几乎要磨碎牙齿,“早知道,就多揍那小子两拳了。”

佟辛吸了吸鼻子,“反正我就是很喜欢他。”

“看出来了。”佟斯年酸意涌心头,“这个时候了,还在护着他。”

佟辛垂着脑袋,小声:“你不也把他揍得挺惨。不过。”佟辛皱眉不解,“我走的时候,一直是你在打他呀,怎么你也受了这么多的伤?”

“……”

“哥哥,你跆拳道黑带的认证是花钱买的吗?”

“……”

佟斯年极力维持最后的面子,维持几秒,作罢。他眼睛闭了闭,再睁开,“我喜欢姐姐的事,被他知道了。”

“?”

佟辛忽然欢欣雀跃起来,“那正好,你俩扯平了,不许再打架了。”

佟斯年说不出什么滋味儿,确实是这么个理,可为什么如此憋屈呢。他大手一挥,“好了,你去休息吧。晚上不要过去了,他伤没事,死不了。”

佟辛也不打算出去。

她是见识过霍礼鸣的身手的,能抗揍。相比较,佟辛更担心自己的哥哥,这么说吧,霍礼鸣好歹还抱得美人归,佟医生是革命尚未成功,还被揍得一身伤,真正的有苦说不出。

佟斯年脸上的伤太明显,班肯定上不了,怕吓着病人,于是请了两天假。那么这件事,就怎么都瞒不住辛滟和佟承望了。

次日中午,辛滟和佟承望齐齐到家,见儿子这个模样,吓得说不出话。

“你,你这是怎么了?”辛滟走近一看,就知道是打架留下的。

佟辛和佟斯年并排站,一点都不慌乱,也不想再去隐瞒。她向前一步,主动坦白:“妈妈,我谈恋爱了,男朋友是以前的邻居,霍礼鸣。”

辛滟和佟承望愣在原地,一时消化不了。

“我撒谎了,上学期骗你们交了个大学毕业的男朋友,其实就是他。我们谈了半年,我很喜欢他。”佟辛说,“哥哥昨天发现了,关心我,才动手跟他打了架。”顿了下,佟辛面色平静:“他伤得更重,哥哥下手更狠。”

佟斯年瞥了妹妹一眼,呵,关键时候,还是护着那小子。佟辛豁出去了,前因后果交待得清清楚楚,留不了后路,那就重新开路。

安静一阵,佟承望沉声吩咐,“先吃饭。”

一顿相安无事的家庭晚饭后,辛滟和佟承望才单独把佟辛叫去书房。辛滟怎么也没想到,女儿竟然是和隔壁小子谈恋爱。

想埋怨,但又觉得,说再多都是后话。

于是叹了口气,问:“我记得,他父母过世得早,现在只有一个姐姐,对吗?”

“对。”佟辛说:“姐姐人也很好。”

辛滟抬了下手,表示不想多听别的,“我印象里,小霍是没有正式工作的?他回上海了,那在上海是做什么的?”

佟辛稍稍挺直脊背,自信了些,“以前是在他大哥公司帮忙,上学期,去了北京,在涂新知教授的工作室里做文物修复相关的学习。”

“涂教授?”这个人,佟承望有所耳闻。

“是的爸爸。”佟辛眼里不自觉地露出亮光,“团队的人都很喜欢他,他自己也勤学苦干,什么都愿意学。”

佟承望倒没再多说什么,若有所思。

辛滟问:“小霍是什么学校毕业的?”

佟辛:“他没上过大学。”

“这样啊。”辛滟眉间的忧愁显而易见深了些,“他手上那些纹身,是不是和他以前的工作有关?”

佟辛明白,这只是开始,终于说到介意的点上了。她当即辩驳:“这只是个人爱好,就像有的人沉迷打牌,有的人喜欢打游戏,爸爸喜欢下象棋一样。这都是很普通的事,妈妈你经常教育我,存在即合理,要包容和你不一样的东西,哪怕你不认可、不喜欢,但也不要去伤害。”

辛滟无奈道:“哎,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倒说了一大串。”

佟辛撇了撇嘴,心里又急又没底,委屈地喊了声:“妈妈,他真的对我特别,特别特别好。”

“好到把你哥打成这样?”辛滟一句话反驳。

佟辛急急地看向佟斯年,“不是的,哥哥也打了他,打得还凶一点。不信你问哥。”

佟斯年双手环胸,闲适慵懒地靠桌而立,听到这话,也没马上帮腔。佟辛眼睛都急红了,瞪着他,仿佛在说,你不帮我,我就把你的事儿也抖出来。

佟斯年终于开口,“妈,没您想的那么严重。是我先动的手,我情绪上头,冲动了。礼鸣也是自保。”

儿子这语气,十有八.九是站在妹妹这边了。

“我去过上海几次,两人都没说。我觉得也不是故意瞒着,可能是他怕我。别的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因为,”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佟辛,平静道:“说了也没用。”

又是一阵安静。

辛滟悬着心,眉间褶皱就没抚平过。最后还是佟承望解了局,“好了,事情我们知道了,不管怎样,能坦白就是好事。辛辛,爸爸妈妈从来不反对你谈恋爱,甚至,我们非常鼓励你去拥抱人生道路上的美好。包括爱情。”

佟辛如释重负,“你们不反对?”

佟承望亦诚恳:“我和你妈妈,不反对你恋爱。”

背后的意思,如果想要再走更远,那就要从长计议了。

但不管怎样,在佟辛看来,已是胜利的第一步。

回卧室,她把晚上的事儿告诉了霍礼鸣。

霍礼鸣就回了三个字:[知道了。]

第二天大早,他直接等在了佟家门口。

辛滟每早六点都会出门买菜,就这么和霍礼鸣撞了个正面。

霍礼鸣今天穿了白T恤和牛仔裤,头发长长了些,摘了耳钉,他站在槐树旁边,郁郁葱葱的枝叶下,乖巧得就像大学生。

他手里提着两篮樱桃,站得笔直,礼貌地和辛滟打招呼:“阿姨好。”

辛滟愣了愣,随即也回了个笑,“小霍啊,这么早。”

霍礼鸣诚实说:“特意等您。”

辛滟倒也不意外,仍是慈爱长辈的态度,“你和辛辛的事儿,我已经知道了。辛辛钥要是闹情绪,就麻烦你多担待。凡事都有第一次,我相信她以后会更好。”

霍礼鸣连忙向前,“阿姨,我陪您去买菜。”

“不用不用。”辛滟笑呵呵地说:“斯年都没陪我买过菜,你先忙吧,我走了。”

望着佟母远去的背影,霍礼鸣已经知道了她的态度。那句“她以后会更好”是指,恋爱随便谈,但也不会一段感情就到老。

辛滟体面礼貌地同意,实则道阻且长。

霍礼鸣低了低头,在原地站了会之后,把两篮子樱桃放到佟家门口。又给佟辛发了条微信,说他上午回北京,工作室有活儿要忙。

佟辛起床后看到信息,知道他心里不痛快。想着,他或许需要一点时间消化。

下午,霍礼鸣抵达首都国际机场。行李没放,直接去了工作室。王铮看到他时还挺惊奇,“诶,提早回来了?”

“嗯。”霍礼鸣笑了下,“过来帮忙。”

“最近没什么事儿,师傅去国外交流了,这段时间本来就清闲。你自从过来这边,也一直没休什么假。”王铮说:“女朋友不是放暑假了,不多陪陪她啊?”

霍礼鸣系上围挡,帮着一起整理工具,“没关系,她懂事。”

王铮拍拍他的肩,“那行,下午早点回家休息。”

霍礼鸣在工作室待到平日正常下班的点才走,他回家放完行李,打车去了积水潭公园附近。巷子往里延伸最里面,一家不起眼的纹身馆。

霍礼鸣一进去,前台的小姑娘立即喜笑颜开地打招呼:“小霍爷来啦!好久不见哦!”

“我上周还来了,才多久没见。”霍礼鸣顺手翻着前台上的签名册。

“我这不是一如不见,如隔三秋嘛。”小姑娘嘻嘻笑,盯了眼册子,“客人都预约到两个月后了。”

这时,二楼工作间里走出一三十左右的男人,清瘦个儿高,英俊的眉眼里像藏着两座冰山,帅是真帅,气质也是真电冰箱。他伸着头喊了声:“上来吧。”

霍礼鸣上楼,房间里趴着刚扎完图案的小伙子,屁股露出一半儿,上面纹了朵莲花。霍礼鸣嗤笑,“还真敢纹地方。”

小伙子嗷呜嗷呜叫唤,“野哥,疼死了。”

符野看都没看,“受着。”

霍礼鸣随他去休息室,看到桌上的线稿,“这个不错。”

符野将纸从他手里抽出来,“你都要洗纹身了,还看个毛线。”

霍礼鸣笑了下,没吱声。

“你真准备洗掉?”符野再三跟他确认,“疼别来嚷嚷啊。”

霍礼鸣没犹豫,干脆道:“嗯。”

“行,那今天先从小块儿的开始。”符野很清楚他身上纹身的位置,“肩膀这个图案小,好弄。”

霍礼鸣淡声说:“从手开始。”

符野皱眉,“你疯了?”

他左手是一整条花臂,虽然样式不复杂,当初填充的颜色也不是大红大绿,以水墨范儿为主。但要洗掉一整只手,疼都得疼死。

符野:“你手上的,有几处用激光都不行,得用电表针。”

洗纹身的方法有很多,最常见的就是激光物理法,难一点儿的就直接上针,通俗一点说,就是把针烧出火花,灼掉皮肤上的色彩脱水炭化。

效果会好,但疼也是真疼。有的人敏感一点,还会有后遗症。总之,不是什么好事儿。每次那种十几岁的小年轻富二代来纹身,甭管多少钱,符野都不接这种单。

毛还没长全,就开始玩沧桑了。不管是爱还是恨,经不住岁月拷问。以后,对着这一身图案颜色,只剩悔恨。

人家是不爱了,反目了,愤怒地要洗掉印记。

他倒好,只是因为太爱了。

符野:“而且我一次不能给你弄多,至少分三次。”

霍礼鸣表情始终平静,“没事儿,就先洗花臂吧。”

☆、去看星星好不好(2)

第七十三颗

符野不再劝, 劝了也没用。

他把帘子拉上,上手熟练,戴着口罩, 露出的眉眼神色无奈, “就为了一女孩儿,有必要?”

“有必要。”霍礼鸣直视着他操作,每一针下去, 他眼都不眨, “其实她什么也没说, 还挺喜欢我的纹身的,但我觉得,她父母应该不喜欢。”

符野酸了一下, “什么样的女人, 让你牺牲到这程度。”

“这不是牺牲, 这是本能。”霍礼鸣说:“小屁孩儿一个,成天跟后面讨糖吃,别说糖了,要什么我都给。嘶——疼疼疼,你轻点儿。”

小火花在皮肤上调皮游离, 符野呵的一声,“这才刚开始呢。线条部分好弄,我可以给你洗得干干净净,但颜色这一块儿,肯定还是会有痕印。”

“没事儿, 我多做两次。”

“别作。”

符野在京圈的纹身行业里算是排名前几的大佬, 年轻,但出手的作品叫人称绝。和霍礼鸣认识好多年, 感情没得说,不然也不会亲自给他洗纹身。

俩人在屋里头,店里别的人都围在门口听动静。

一小时后,符野出来了,皱着眉说:“今天不做了,你都忍成那样了。”

霍礼鸣龇牙咧嘴的,忍得浑身都是汗,豆子大一颗地往下坠,洗的时候却没喊一声停。这会子还气吞山河地嚷嚷:“我没事。”

“是我有事。”符野指了指里边儿,对前台那个姑娘说:“给他弄点药。”

小姑娘一进门,惊愕道:“我去!霍爷,不要命了啊。”

霍礼鸣应该是过敏了,回去后,洗了一半的皮肤又红又灼热。他以为自己能扛住,没想到到了半夜,竟然还发了烧。随便嗑了两颗退烧药就这么糊弄了过去。

可第二天越来越严重,高烧不退,可把人给折腾惨了。霍礼鸣没硬扛,给程序打了个电话,直接被他拖去了医院。

皮肤软组织发炎引起的高热,程序是真他妈服了,不顾霍礼鸣威胁,直接给佟辛发了几张照片:[看看你男人,为爱洗纹身,洗到进医院了!]

佟辛电话立刻打了过来,开口就是:“霍礼鸣!你不许洗!”

这语气,可把他给震慑住了。霍礼鸣故作轻松地笑,“这么凶啊。”

“我没跟你开玩笑!”佟辛的愤怒、心疼、着急恨不得捅破电话线,“你、你干嘛呀你!”

霍礼鸣差点给听笑出了声儿,怎么回事,女朋友发脾气都这么奶萌。

他一通解释,说得云淡风轻的,“以后去学校给孩子开家长会,总不能被保安赶出学校吧。没事儿,不疼,适应了就好。”

劝了很久,压根没用。

佟辛不再劝,把电话挂了。

霍礼鸣松了口气,觉得应该是说服了她。

一向话多的程序这会倒安安静静的。霍礼鸣不习惯,“放两个字来听听。”

程序撇了撇嘴角,“我就是觉得有点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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