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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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她说话,祁北杨就问了:“你同学都回去了吗?”

“回来了,谢谢祁先生,”余欢小心翼翼地回答,又问,“周先生他还好吗?”

一声“周先生”足够使人起疑心了,现在再改口的话,更加显得欲盖弥彰。

那边沉默半晌,极为吝啬地答了一个“好”字。

余欢心里默念“我对周肃尔一往情深”,努力回想起过往,提醒祁北杨:“如果您方便的话,请给周先生倒一杯——”

“这种事有人去做,”祁北杨冷声打断她,“余小姐没必要在我面前显摆你们的恩爱。”

这话说的毫不客气,余欢小小地噎了一下。

“没想到你对自己男朋友也这么礼貌,”祁北杨说,“一口一个周先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是在谈业务呢。”

余欢的眼皮跳了一下。

“余小姐,”祁北杨叫她,“如果你——”

他的电话没有打完,余欢听到了程非的声音;祁北杨匆匆摞下一句“回聊”,挂断了电话。

赵锦桑坐在旁侧的床上,方才余欢的电话她听了个大概,一边拿毛巾擦着头发,一边问:“是祁北杨给你打的电话?”

余欢点头,将手机放在一旁,躺平,把被子往上拉了一拉。

赵锦桑漫不经心地拨弄着头发:“被兄弟俩争着宠,这感觉想必也不错吧?”

余欢:“……怎么觉着你这话怪怪的。”

“怪就对了,”赵锦桑哼了一声,“天上这么大的金子,啪叽啪叽两块都掉你身上了,我能不羡慕嫉妒么?”

余欢说:“那我可真的快被金子砸死了。”

“别炫耀了,”赵锦桑趿拉着拖鞋去晾毛巾,“保持着你现在的劲头去比赛吧。现在声势闹的这么大,要是拿不到一等奖,我都替你丢人。”

赵锦桑没说错。

原本只是场友好的交流赛,因为前段时间的舆论,已经把余欢推到风口浪尖上;现在热度还未褪去,连带着比赛也倍受关注。

赵老师也同余欢下了死命令,这一次,只许胜,不许败。

比赛场地设在B大,余欢早起惯了,去楼下买了包子和豆浆,顺带着给赵锦桑也买了一份。

赵锦桑哼哼唧唧:“别觉着一点这个东西就能收买我了,你必须拿奖,拿不到奖我照样嘲笑你……”

依旧吃的很开心。

余欢算是摸清楚了赵锦桑的脾性,笑了笑,咬了口包子。

包子还是烫的,荠菜香菇鸡肉馅,一口下去,汤汁就出来了。

这样挺好的,余欢心想,现在祁北杨不会再动她,等交换生的名额批下来,她出去躲几年,就不回霞照市了。

祁北杨只是人生路上的一个小小错误而已,现在,那个错误,也要被修正了。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次比赛依旧是选手自选舞蹈名目,余欢选了《糖果仙子之舞》,当初也是看了这一段才真正爱上芭蕾,轻盈活泼。

她排在第三位,裙子是赵老师赞助的,淡淡的粉色,轻盈的纱,活泼可爱;赵锦桑羡慕嫉妒地说,她活像颗水蜜桃,看到就想咬一口。

听着旁侧人的惊叹声,赵锦桑心想,少见多怪,这还不是余欢的巅峰;她最耀眼的时候是大一刚入学跳的一段现代芭蕾,自编的《洛神》,那才叫真正的出尘绝世。

余欢下了后台,赵锦桑还没来得及过去祝贺,就瞧见一个穿了淡灰色衬衫的男人,捧了朵百合花过去。

他将花递给余欢,余欢抿着嘴笑了一下,接过去;男人伸出手,帮余欢把耳边一簇乱发掖到了耳朵后面。

当啷一声脆响。

赵锦桑吓的哆嗦了一下,猛然回头,瞧见了面色沉沉的祁北杨。

他手里的黑色盒子掉落在地上,转脸对程非说:“对不起,手滑了。”

他弯腰捡起了盒子,垂着眼睛,没什么表情;程非瞧见了赵锦桑,冲她挥了挥手。

赵锦桑尴尬地笑了笑。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身份是个什么情况,程非说的语焉不详,她自个儿也弄不清楚。

这些人之间的是是非非,她一个小人物,实在插手不了。

也不敢插手。

譬如祁北杨对余欢过多的关注,譬如他们让赵锦桑所说的那个谎言。

再譬如现在,瞧见周肃尔温柔缱绻地同余欢说话。

赵锦桑脑子里千折百回个想法过去,只余下一句——贵圈真乱啊。

稍作休息,余欢不负众望地拿到了一等奖;对于观看完整场比赛的赵老师而言,没有丝毫的悬念,若是余欢拿不到奖,那才叫奇怪呢。

但她的兴奋,在瞧见余欢身边男人的时候,消失的无影无踪。

周肃尔泰然自若地同她打招呼:“赵老师,您好。”

他的手搭在余欢的肩膀上,笑的温柔:“我想替余欢请个假,不多,就一顿午饭的时间,成么?”

下午是群舞的比赛,余欢没有报名,赵老师还得继续带队。

赵老师实在不想就这样放余欢离开。

不放心。

但她与周肃尔的确是男女朋友,这样硬生生拦着,似乎也有些不近人情。

赵老师嘱托:“傍晚有庆功宴,务必要赶回来。”

余欢乖乖巧巧地答好。

车已经等在外面了,余欢得了周肃尔的提醒,知道祁北杨一直在观察着两人,挺直了脊背,努力扮演周肃尔的女友。

周肃尔与她离的很近,笑吟吟地开口:“我昨晚遇着了旧友,一时开心,多喝了几杯。”

余欢反应过来,这是周肃尔同她解释。

“北杨今日清晨同我说,你昨晚打过电话来,是求助的,”周肃尔缓声说,“抱歉,我没能帮上你的忙。”

余欢急忙摇头:“不,您已经帮我很多了。”

周肃尔笑了笑,目光温和:“不瞒你说,我现在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好心办了坏事。”

“……你是指?”

“你和祁北杨,”周肃尔叹息,“瞧着他那失魂落魄的模样,也挺叫人心疼。余小姐,请你认真回答我,你和祁北杨之间,是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余欢毫不犹豫:“我确定。”

周肃尔沉默了。

他瞧着车窗外,飞快倒退的景物。

良久,他开口:“我明白了。”

周肃尔带余欢去吃的是陆林市出了名的一家餐厅,只是两人刚坐下不久,祁北杨便径直走了过来,问:“可以拼个桌吗?”

虽是询问的句子,可一点儿也不客气。

周肃尔微笑着说:“当然可以。”

他主动拉开旁边的椅子,但祁北杨视若无睹,坦然地坐在余欢旁边。

程非小媳妇一样,话都不敢多说,灰溜溜坐在周肃尔身旁。

这次饭才是真的食不知味,有了这么一个定时炸弹样的东西在旁边,余欢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才能够正常地进食。

吃到一半,余欢去卫生间,前脚刚走,祁北杨便放下筷子。

他一言不发,站了起来;程非刚叫一声二哥,被他凉飕飕看了一眼,就把接下来的话吞到肚子里。

待他走后,周肃尔叹气:“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和疯了一样呢?”

程非心有余悸:“大哥,你现在明白我们为什么不想让他接近余欢了吧?”

周肃尔微微摇头:“或许他得偿所愿之后,会恢复正常。”

程非犹豫了。

——事实上,从林定启动planB之后,程非也开始不那么坚定。

或者,他们这种让祁北杨与余欢分离的想法,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吧。

余欢刚刚出了洗手间,就被人叫住。

“余欢。”

是祁北杨的声音,余欢一听到就绷紧了神经,高度戒备。

他连名带姓地叫着她,余欢刚刚迈步想走,就被祁北杨拉住了手腕,大力往旁边一丛绿植旁靠近。

今天祁北杨脸色一直很臭,随时都要爆发的模样……终于忍不住了吗?

他这样是要做什么?

余欢的手腕被攥的很痛,脑海里蓦然出现了林媛生日会上被人生拖的画面,咬着牙,毫不犹豫地伸长胳膊,重重甩了祁北杨一巴掌。

啪。

祁北杨被她这一下打懵了,停下脚步,定定地瞧着她。

完全出乎意料。

他没有松开手,余欢费力地掰着他的手指,可惜两人体力差距太大,他纹丝不动。

只听得祁北杨低低的一声:“我吓到你了吗?”

余欢抬头。

祁北杨松开了手,后退两步。

余欢甩的那一巴掌下了狠劲儿,他脸颊上很快浮出了一片红痕。

五个指印慢慢地清晰起来。

眼睛里没有那么浓重的,只是不知所措的茫然。

余欢这才惊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正视过他。

祁北杨将藏在身后的黑盒子递了过来,轻声说:“今天是你生日,我只是想送你件礼物,没有别的意思……祝你生日快乐,余欢。”

第25章 第二十五点贪欢

余欢没有接。

她的手掌心微微发麻, 那一下真的是毫不留情。

她真正的生日其实不是这一天,到了孤儿院的孩子,哪里有人知道他们生日是什么时候。办理身份证的时候,祝华便将她们刚到孤儿院的那一天报了上去。

她们从小到大,基本上都不过什么生日。

她也没有过生日这种概念。

祁北杨见她不语,又递了递, 盒子都快挨着她了。

“你不用害怕,”祁北杨重复解释,“我不动你, 仅仅是生日礼物, 收下吧。”

刚刚被甩一巴掌,他瞧上去却一点儿也不生气,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仍固执地让余欢去接,大有她不接,就一直举着不肯罢休的架势。

祁北杨的倔脾气余欢最明白。

先前她患了重感冒,烧到神志不清, 西医的法子都用遍了,每每都是早晨退了烧, 傍晚又烧起来, 验血也查不出毛病来;祁北杨请了一个老中医过来,开除方子之后,守着陶罐为她煎了药。

那药是真苦啊, 单单是闻到就被熏到难以忍受;余欢被持续的高烧折腾到头痛难忍, 耍起小脾气来, 把头闷在被子里,说什么都不肯喝。

祁北杨就蹲在床边,好言劝着,哄着,一勺勺地喂给她。

少喝一口都不成,玻璃碗中盛着糖果蜜饯,乖乖喝下三勺就喂一颗。

喂完之后,他去拿了湿毛巾为她擦脸,亲亲她通红的额头,夸一句好姑娘。

等到余欢刚好,他自己又病了;却说什么都不叫余欢近身,说她刚痊愈,抵抗力弱,别再把病毒传给她。

足足忍了一周,祁北杨都没有进主卧。

……

余欢不想同他僵持,万般无奈接了过来:“好吧,谢谢你。”

黑色的盒子并不重,轻轻巧巧的。

祁北杨也没有再纠缠她,如他说的一样,沉默地目送她离开。

余欢走过拐角处,转过去前忍不住回头瞧了一眼。

祁北杨仍在看她。

脸颊上是红色的指痕,他微微笑了一下。

有些……可怜兮兮的。

余欢别过脸,匆匆离开。

……这人脾气怎么这样倔啊。

太傻了。

她抱着盒子重新回了座位,周肃尔瞧见了她怀里的盒子,了然于心,什么都没说。

刚坐下不久,程非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没有避开,就这样接了电话。

“啊?”

“嗯,好,我知道了。”

他放下手机,一脸懵逼:“二哥说他累了,想先回去休息。”

周肃尔嗯了一声。

程非十分不理解,这人巴巴地过来,就这样……走了?

二哥就是为了给余欢送那么一个礼物?

他只觉着自己这位二哥的心思越来越难猜了。

唯有余欢明白,祁北杨是不想叫这两人瞧见脸上的巴掌印。

她轻轻咬了口蟹肉丸,索然无味。

祁北杨离开后,这饭桌上的气氛顿时好了很多,周肃尔笑着问了问余欢的时间安排,他的那幅画尚未动笔,但想在年前画出来。

余欢同他定下了接下来一个月的周六周日。

反正……这么一长段时间,她也没法接跳舞的兼职。

吃过饭后周肃尔将她送回比赛场地,余欢去专用的休息室睡了一会——黑色的盒子摆在那里,但她不想打开。

鸵鸟心态一样,不看,就可以假装这事情从未发生过。

这次南影大旗开得胜,余欢斩获一等奖,赵锦桑与群舞都是二等奖,赵老师笑眯眯,汇报学校后,就带着一群小姑娘去开庆功宴。

选的是一家普通私房菜馆,要一个中等的包厢,吃吃喝喝闹到了十一点,才打车回去。

余欢协同赵老师一起,清点人数,安排车辆,她与赵老师上的是最后一辆车,车内只剩下两人。

赵老师始终握着余欢的手。

她今晚并未饮酒,都是小姑娘,喝的是橙汁;她瞧上去却有几分像是醉了:“余欢啊,周先生不值得你托付终身”。

浓浓的担忧。

余欢拍了拍她的手背,想请她放心:“老师,未来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我只是不想让现在的自己后悔。”

虽然欺骗自己的老师会令余欢有罪恶感,但这事情纠葛太深,根本没办法解释。

赵老师只得摇头:“他会毁掉你。”

片刻后,她呢喃:“他已经毁掉我一个学生了,不能再毁第二个……”

那声音极轻,轻到让余欢疑心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毕竟余欢同周肃尔仍在恋爱期,赵老师没再说什么,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以后受了什么委屈,别一个人扛着,老师在呢。”

平时训练,赵老师一直要求严格,尤其是对余欢;爱之深,责之切,正是因为爱惜她天赋,才不忍叫明珠蒙尘。

余欢都懂。

虽然有时候韩青青会抱怨赵老师要求严格,一直都在挑错,但余欢明白,赵老师做这些,也只是希望她能够更加优秀。

下车的时候,余欢一手拎着礼物盒,一手扶着赵老师,瞧见一辆熟悉的车。

这边的路灯坏了一个,那辆车一半都掩在黑暗之中,哪怕看不清车牌号,余欢也瞬间反应过来——那是祁北杨的车。

她不敢看,风吹透衣裙,凉飕飕的冷钻入脊骨。

赵老师并未察觉到她的异样,开始点评她下午那一场舞的优缺点。

余欢虚心听着。

只是注意力仍被分散,那一辆车,又把她思绪完全打乱了。

到了自己的房间,赵锦桑已经睡着了;余欢轻手轻脚进去,怕吵到她。

小心翼翼洗漱之后,她站在窗边往下望了一眼,隔着浓浓夜色,瞧见那辆车还停在下面。

这人多半又要在这里守一夜了啊。

余欢强迫自己不去多想。

祁北杨送的那个盒子,她犹豫很久,还是放入行李箱中。

余欢知道自己有个心软的毛病。

或许是自小便明白自己是被遗弃的孩子,也或许是小学时曾被同班同学孤立,她一直都不够合群。倘若别人对她一点好,她就会回报以多倍,唯恐亏欠了别人。

——大概是在寒冬中走的太久,但凡一点温暖,她就会忍不住去靠近。

祁北杨对她是真的好,但她也的确忍受不了他的掌控欲。

祁北杨那个茫然不知所措的眼神始终在她脑海中萦绕,余欢闭一闭眼,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了。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不要再坠入他的温柔陷阱。

次日清晨,学校包的大巴车准时过来接人,余欢清晨下楼的时候留意一下,祁北杨的车已经不在了。

这周末余欢去了周肃尔的工作室做模特,等了半小时后,才接到了周肃尔的电话,言语间满满的歉意——因着一些紧急事需处理,周肃尔临时取消了这次的会面。

当然,钱依旧会打给余欢。

周肃尔最不缺的就是金钱,他愿意为自己浪费掉的这些时间付出双倍的报酬;余欢也坦然接受,在心里小心计算了下该归还祁北杨的钱还有多久凑齐。

——单单是周肃尔的这份兼职,再加上之前的积蓄,大概用不了四个月,自己就能够还清。

余欢松口气。

算算时间,正好赶在她去俄国之前。

这周五是祝华院长的六十整寿诞,按照惯例,在慈济院长大的孩子,还在霞照市的这些,都要回来一同聚一聚。

为祝华院长庆生,也照顾下慈济院的其他小朋友。

毕竟是民办的孤儿院,基本上都依靠各个志愿者的捐赠与帮助。

慈济院现在还生活着十个孩子,年纪大的已经在读高中了,年级最小的才五岁,安安静静的,不爱说话,也不同人亲近,只睁着一双乌黑的眼睛好奇地看人。

祝华院长为他取名叫做祝梁。

新的慈济院刚刚修建好没多久,祝梁就被人丢到这里。

监控摄像显示是一个穿黑衣戴大墨镜的女人,将他抱了过来,匆匆离开;已经上报给警方,但祝华院长对能够找到人并不抱有期待,这分明是蓄谋已久的遗弃。

再说了,被那样的父母带走,说不定还不如留在孤儿院生活。

至少孤儿院不会随意遗弃他。

祁北杨了解到祝梁的事之后,也曾请了医生为他检查,测试。结果都是正常,这孩子只是发育迟缓,口齿不清,也不爱说话。

余希也过来了,他气色并不太好,当祝华院长问起的时候,他只笑着说最近工作忙,加班多了一些。

祝华院长的病情恶化的厉害,现在基本上只能靠轮椅生活了;癌细胞扩散的太厉害,她的肝脏被割去了三分之二,仍旧不能够阻止。

现在只靠抗癌药勉力撑着。

医生说控制得当的话,乐观一点,还会有上两年的寿命。

上次见她的时候,祝华院长虽然也坐在轮椅上,但绝对没有这样虚弱。

瞧上去像是将枯的树叶。

余欢叫她的时候,祝华只微笑着摆了摆手。

她虚弱到几乎连胳膊都抬不高。

祝嫣眼圈红红,私下里同余欢说:“我母亲她不肯吃药,她说那药太贵了,而且不舒服……”

那些抗癌药的确会有某种副作用。

在杀死癌细胞的同时,它对正常的细胞也会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这令祝华感到深深的不适;服药一个月后,祝华就拒绝服药——

比起这样靠昂贵的药来维持生存,祝华更愿意好好地享受完剩下的生命。

祝华院长一直是个很有主意的人,她决定的想法谁也改变不了。

祝嫣找余欢过来,也不是想请她说服祝华,而是为了另一件事。

“祁先生前不久过来了一趟,”祝嫣担忧地看着余欢,“他留下了一大笔钱,但什么都没问……程先生之前也过来,嘱托我不要多说,尤其是你和祁先生之间的关系。我很怕,小桑,咱们惹不起这样的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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