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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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江竹目前应该在工作,她强忍下好奇心。打算等江竹空闲下来给她发短信之后,再问问他。

然而一直到次日中午,唐葵都没有收到江竹的短信。

☆、淡奶油司康

江竹的短信没有收到,微信群里却闹腾了好一阵子。

夏玫将她没有看清正脸的那张相貌描绘的神乎其神,说坐在江竹车里的那一位,肌肤雪白,像是上好的玉,头发又黑又亮,没看清楚正脸,但想起来应该也不会差。必须得人美气质好,才能配得上他们高岭之花一般的江老师。

末了还懊恼地说,让别人捷足先登了。

群里有个闲着的学长,曾经是他们副代班,还逗她:“若是你摘下江老师这朵花,那我岂不是得叫一声师母?这可不行,乱了辈分。”

真正乱了辈分的人默默地在尝试新品。

说是新品,其实不过是她胡乱折腾;当时为了摆脱心理阴影开始尝试做甜品,但近些日子开始遇到了倦怠期。无论做什么,都有些失神,不自觉就会想到其他的事情。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叶时言终于不像之前一样,时时过来寻她,唐葵不由得松了口气。当年她自己也偷偷去看了心理医生,不是没有尝试着去咨询,但那种事情太过于难以启齿,她无法出口。

医生也告诉她,如果说不出来,连医生也帮不了她。后来建议她去选个其他的、远离心结的职业。在真正能面对之前,暂时逃避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烤箱叮的一声响起来,她取了刚烤好的饼干尝了一口,嚼了嚼,甜腻的味道在嘴里四散开来,刺激着她的味蕾。

太过甜了,甜到齁嗓子,不行。

据说适度的甜能够给人好心情,但凡事都讲究个度,这甜的过了头,就不免有些发腻的慌了。

原本不□□定的心,更慌乱了。

手机安安静静地躺在桌子上,一点反应也没有。

江竹还是没有消息。

今天太阳很好,阳光透过玻璃窗,往地板上投下一片灿烂的影子。明明是好天气,她心里犹惴惴不安。

大约在上午十点,忽然一群人手里拎着牌子之类的东西,浩浩荡荡地从店门口经过。脚步杂乱,隐隐约约听得有哭声。

唐葵愣了一下,推开门。

心里面更不安了。

“我的个……啊!”

哭声最响亮的是个男人,头发花白,周遭的人架着他,他一边被迫拖着往前走,一边嚎啕大哭,声音极大,连周遭店里放的音乐都几乎被盖下去。

这声音和阵势太过浩大,吸引了不少过路人的目光。

那牌子便被举了起来,糊着白纸,歪歪扭扭几个大字:“还我儿命来!”

去的方向,是医院。

唐葵不由得手脚冰凉。

她穿上外套,匆匆忙忙锁了门,朝着那群人去的地方奔去。周遭人的议论声传过来,进了她的耳朵,乱糟糟的,她听不真切。

“好像是手术失败……”

“谁知道呢,可能又是想讹钱的;那医生可就真是倒了霉……”

“……”

唐葵许久未曾运动过,往前跑了一阵子,便气喘吁吁。今日的风格外的冷,刮得她耳朵疼,沿着耳根一直延伸到后脑勺,刺刺的痛。

路不远,她直接跑了过去。已经聚了一群人,基本上手里都拿着手机,对准前面开始录视频,传到网上赚取点击赚取流量。

方才跑的急了些,额头上出了些汗,风一吹,凉飕飕的。

医院门口,方才过来的人,极有默契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手里挥着牌子,他们甚至还准备了纸钱,到处乱洒。风一吹,到处都是。

一条落到唐葵脚边,粗糙的黄纸,剪成铜钱的模样,记得幼时人上坟常烧这个,后来才被各种印刷精美的冥币和“金元宝”所取代。

医院门口的保安可不是吃干饭的,见状,立刻出来驱赶人群,可是没有用。那哭的更厉害的男子,整个人都扑过去,抱住保安的腿,边哭边大叫:“杀人了啊!这黑心的医院,害了我儿子,又想过来杀我!”

那男人年纪也大了,头发白了一半,瘦骨嶙峋,此时又这样不管不顾地干嚎。保安哪里敢动他,生怕不小心这位再有个好歹,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

双方便如此僵持着。五分钟后,警、车过来了。

唐葵无暇顾及眼前的慌乱,她方才疾跑过来,急促的呼吸还没平复下来。

旁边人各种猜测的都有,有说是医生挂错点滴致死的,还有说是车祸病人,耽误时机致其死亡的……乱七八糟什么样的猜测都有,唐葵掏出手机,快速给江竹发了条消息过去:“你现在在医院吗?”

警、察过来开始疏散围观人群。毕竟是省中医院,这已经严重影响了病人的就医,还有俩急救车堵在路口边,不停闪灯鸣哨。稍有差池,便又是一条人命,怎么可能一直这样任由他们闹下去?

唐葵去了医院的西门。

那边还能正常出入,没有闹事的人,也没有围观的群众。

因着专业的原因,之前唐葵也来过不少次这里,大致科室布局,她隐隐约约有个印象。实在记不清了,就去大厅里看看地图。

她还真的顺顺利利到了心脏与血管外科的科室,她敲敲门,不多时,门自里面打开,露出了一张清瘦的脸。

还是个熟面孔,邓临。

初时,邓临只打开了一条门缝,看清楚她的面容之后,这才把门全都打开:“你进来吧。”

声音听上去有些哑。

里面没有人,唐葵环顾四周,只有邓临一个人,桌子上随意丢着几包药,一包拆开了包装,杯子里还有半杯暗褐色的药水,已经不冒热气了。

“老江先回家了,”邓临扯扯嘴角,面色阴郁:“如果你是来找他的话,那——”

“出什么事情了吗?”唐葵望着他,问:“方才我看到医院门口有人在闹事。”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唐葵一直盯着邓临的眼睛看。

她心里还存了点侥幸。

邓临烦躁地揉揉头发,点点头,继而说:“昨天送来的病人,没抢救过来。”

唐葵一颗心直直地坠了下去。

难怪……

唐葵不知道自己又同他说了些什么,邓临显然也有些情绪崩溃,说到后来,都有些语无伦次的。

“……原本昨天他休息,手术该我做,但我昨晚上发了烧,江竹说这样不行,便说他主刀……可谁知道……”

她出了科室,邓临告诉她,那家属情绪激动之下,打了江竹几拳。

江竹也没躲,八点左右的时候,有人给郑教授打了个电话,把他带回家了。

☆、冻酸奶芝士蛋糕

唐葵一刻也没有停留,打车去了郑家。

江竹过来给她开的门。

下手真不轻。

他右眼角一团淤青,精神状态并不算的上好。

看到她进来,吃了一惊,下意识想背过身去,却被唐葵拉住了一片衣角。

“疼吗?”

唐葵轻声问。

“还好,”江竹扯扯嘴角,想笑一笑,要她减轻些压力,但实在是笑不出:“外面冷,你进来吧。”

唐葵随他进了房间,家里没有人,昨夜还热热闹闹,今天冷冷清清。

江竹给她去泡茶喝,唐葵也坐不住,跟在他后面,小尾巴一样,问:“郑老师呢?”

“她今天有两节课,去学校了。”江竹倒好水,水温高,他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递给她,而是放在旁边的矮桌子上。

到了这里,唐葵的话反而说不出口了。

怎么说?

虽然与江竹接触并不多,不过也对他多多少少有些了解。他虽面冷,但待人温和;当年教书时,认真,固执,负责任。

如果直截了当的问,会不会伤到他?

唐葵有些后悔自己这样唐突地闯过来了。

可她偏偏又有些放不下他。

正因为知道他的固执,才担心他钻牛角尖,从而做下什么不好的事情……

“我给你发了微信消息,你没有回。所以过来看看你……”

犹豫了好久,唐葵端着那杯水,热腾腾的,把她手心烫的有些发红。

“抱歉,”江竹望着她手中的杯子,她的手心有一道浅浅的粉红色,是个伤疤的模样,不明显。热水把周遭皮肤烫红,就更不显了,“我手机没电了,忘记充。”

江竹解释,他从她手中把玻璃杯拿起来,轻声劝:“水还热,容易烫伤。”

唐葵哦了一声,注视着江竹,有些不知所措。

他眼下一片乌青,除却被打伤的那块,精神也不太好,应当是睡眠不足。

唐葵主动握住他的手,江竹抬脸看她,反握住她的手,说:“没事,别担心。”

她什么也没说,但他已经明白了。

不过,这话说出来,也不过是想让她放心罢了。

“要不要休息一下?”唐葵建议:“你眼睛里都有红血丝了。”

江竹沉默了。

昨夜几乎是熬了一晚上,白天也是一整天的工作,说不疲惫,简直不可能。可已经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哪怕头疼的不行,他也睡不着。

一闭眼,那人恶狠狠的、尖锐的声音就在他耳边响起:“你这黑心的医生!还我的儿子!”

“你现在的状态很不好。”

唐葵说。

她的声音很好听,柔却不媚,静而不冷。总能让江竹想起春天里初发的青草嫩芽。

她又说:“要是害怕的话,我守着你睡,好不好?”

江竹点点头。

他的房间在二楼,落地窗,一半被厚厚的窗帘所遮盖,另一半是干干净净的玻璃。

床单被褥皆是浅灰色的,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而另一半的木质地板上,铺了一大片明媚的阳光。

唐葵弯腰,帮他铺平了被褥。拍一拍,像哄小孩一样:“过来休息吧。”

“……谢谢。”

江竹脱去鞋和毛衣,上身单穿一件衬衣。

唐葵背对着他站着,在看书架。

江竹没脱裤子,径直躺下来,盖上被子。

唐葵听得后面声响停止了,这才转过身来,坐在床边。

江竹躺在温柔的浅灰之中,被柔软的被褥包围着,他肌肉犹不能够完全放松下来。

房间内很静,唐葵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嘭,嘭,嘭。

“睁着眼睛怎么睡觉?”唐葵试探着伸手,盖住他的眼睛,拿出哄小孩的语气来,哄着他:“听话,闭眼睛。”

可不是哄小孩子么。当初唐葵为了摆脱心理阴影,也看了不少心理学方面的书,试图自救。

如今总算是派上用场。

江竹还真的乖乖的闭上眼睛,还把被子往上拉一拉。

唐葵也没走,说好了要陪他,就真的打算等他醒来了。

手机忽然响了一声,唐葵吓了一跳,侧脸看,只见江竹眼睫毛动了动,却没有要掀开眼皮的意思。

她松口气,屏着呼吸,把手机调成静音,戳开消息。

依旧是同学群,今天再次炸开了锅。

夏玫不停地发着消息。

“江老师出事了!”

“昨晚上接了个病人,急性心肌梗塞,值班的邓医生发烧了,其他的经验不足,不敢上,最后还是江老师主刀。”

“那病人晕倒在大马路上,又冻了很长时间,身上也没手机,没法联系家属,还是路人打的急救电话。”

“当时情况很紧急,江老师说看病人快不行了,来不及找家属签字了,先抢救过来再说。抢救了大半夜,还是没能……”

“好不容易早上联系到家属,上来就打江老师,拦也拦不住。因为没签字这事,他们嚷嚷着要去告老师,说他害人性命。”

“……”

群里面也议论纷纷,大家都是学医的。如今医患关系本来就紧张了,江老师这件事更像是一个□□,炸的群中人心都不安了。

唐葵眼眶一热,差点掉出泪来。伸手擦擦,她转脸,江竹已经睡着了。

他睡着后的样子格外的安稳,虽然右眼的淤青尚在,但并不影响整体的相貌。

江竹比她想象中还要负责任。可偏偏就是这么个一丝不苟的人,被殴打,唾骂。

那人挥拳打下来的时候,江竹在想什么?

病人没能抢救过来,他一定也很难过吧。

唐葵读书时,江竹曾给他们放过一段日内瓦医生宣言,其中有一句,她记到现在。

“我将要尽可能地维护人的生命,自从受胎时起。”

江竹在授课时,鲜少夹杂私人情绪。

而在读这么一句的时候,他转过身,面对着一整个教室的学生,郑重地说:“我不知道在座的同学,是怀着怎样的心态,选择这一职业的。我相信你们中的绝大部分,是出于对医学的热爱,以及对生命的尊重。而对我来说,我选择学医,是想多挽救一条生命。”

“或许你们也听过一句话,‘劝人学医,天打雷劈’。选择这条路,确实要做好心理准备,这不是一个安逸也不能是安逸的职业。但我想说的是,当你从死神的手中,成功挽救出一条生命的时候,那种感觉,是其他职业都无法给予的。”

而他没有教,病人抢救失败后的挫败感,也是其他职业所感受不到的。

☆、芒果麦芬蛋糕

江竹睡了整整五个小时。

他醒来的时候,唐葵还在。

她坐在地板上一方柔软的毛毯上,在看一本书。

黑色的封面,书页有些旧,单单是看一半,江竹就知道是哪本书。

百年孤独。

她已经看到一半,翻动书页的时候,小心翼翼的,担心惊醒了他。

江竹没说话,转脸看着她。

唐葵看书的时候很专注,速度并不快,慢吞吞的,一手捧着书,一手压着书页。

阳光已经悄悄的移走了,她黑色的头发垂在肩上。耳旁有一缕,弯弯曲曲的,乱的倒挺俏皮。白皙而毫无瑕疵的皮肤,柔软的脖颈,眼睛中像是有光,温柔而坚定。

江竹悄悄地翻了个身,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虽然还有那么多的事情等着他,还不知道医院那边如何处理……但此刻,他决定什么也不想了。

嘶啦。

一个不小心,掀开书页的声音大了些,清晰地在房间中响起。

唐葵悄咪咪地回头,与江竹对上视线。

“你醒了啊?”

唐葵把书放回原地,站起来。

江竹掀开被子,唐葵吓了一跳,急忙回头,江竹闷声说:“转过来吧,我没脱衣服。”

他穿上拖鞋,长长地伸个懒腰。

难得有这样安稳的睡眠,却是在这个时候。

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郑教授的声音传过来:“江竹?”

江竹过去给她开门,郑教授说:“我方才给你父亲打了电话,他说——”

目光触及到唐葵,她面带诧异,看着两人衣着齐整,脸上又带了笑容,放缓了声音,说:“葵葵今天怎么过来了?江竹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提前准备一下。”

唐葵忙说:“不麻烦您,我就过来看看江竹。嗯,你们有事情先说,我要回家了。”

说着,她倾身去拿搭在旁边椅子上的外套。

江竹站在一旁,也没有挽留。

若是平时,必然是留她吃饭的;只是今日还有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要处理……

“我送你吧,”江竹说:“可别嫌弃我眼上顶着这一块。”

发生这种事情,也是郑教授所始料未及的。她客套地又挽留几句,倒不坚持,只嘱咐唐葵以后有时间,常来坐一坐,目送二人出了门。

等到了家,唐妈妈面带愁容,手中原捧着一杯茶,看到唐葵进来,放在桌子上,问:“今晚上江竹送你回来的?”

唐葵应一声:“妈妈,今晚上我做饭吧。”

说着,脱去外套,就要往厨房里走。唐妈妈站起来,跟在她后面,问:“你看到那些新闻了吗?”

“什么新闻?”

唐葵一愣。

唐妈妈说:“都给我推送好几条了——你一条也没看到吗?”

唐葵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机也没电了。

插上充电器,开机,饭也顾不得做。

她微博上关注了一个本地的大V号,发的都是些发生在周边的事情。点进去,目前最火的一条,题目起的耸人听闻。

《某三甲医院医生手术失败,家属大闹医院》

《未经家属同意,医生擅自动手术致患者死亡》

……

诸如此类,每当出什么事情的时候,都是媒体的一场狂欢。一篇文章发出来了,闲着无事的当地人收到推送,一看,呦呵,这不是家附近发生的事么?粗粗看上几句,看这说的有几分道理,写报告的人站哪边,他就站那边。

转发,点赞,评论。

狠狠地骂上一句,“这黑心医生!”

其实那报道,也不过囫囵吞枣地看了,脑子里哪里还记得什么。只记得配图上,头发花白的老人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手干的像树皮。

害的人独生子死了,老了孤家寡人,多可怜呐!

看那医生,赚那么多钱,还治不好人;治不好就算了,还把人给治死了,真可恨!

一天受到欺压的气,都在这骂声中出了。

唐葵有些发愣。

她记得之前卫生部发过对应的条例,在无法联系到患者家属的情况下,医生可以经向上申报之后代签,积极施救。

怎么江竹这么做,到了某些人笔下,却成了“不联系家属,擅自代签”?

唐葵想不明白。

偏生一水的对倒——

倒引不起大媒体的关注,这件事情也就在本地的社交号上传播。或许是为了让事情更具有戏剧性,更有看点,甚至有媒体放上了江竹的照片——

还是在S医大任教时的照片。

长身玉立,表情淡漠。

也不知媒体从哪里来的消息,甚至还把他是郑教授儿子这样的信息也抖了出来。高中时候学习优异,就读于S医大,后通过申请在美国就读,获得医学博士学位。归国后进入省中医院,曾在S医大代过课。

比唐葵知道的还要详细。

下面的评论也乌烟瘴气。

“一看就知道靠脸吃饭。”

“还什么‘S医大男神’,是教书去的吗?骗女大学生的吧?”

“你说他这去美国还进省中医院的,连这么个手术都做不好,该不会是靠关系的吧?”

唐葵越看越气,咬着牙回复:“你们知道做医生有多辛苦吗?你们这样凭借臆想就胡乱抹黑别人,行为正确吗?”

发出去没多久,还有人私信来骂她。语言用词,不堪入目。

唐葵气的浑身颤抖不止,吓坏了唐妈妈,拍着她肩膀,安抚她:“怎么了?怎么了葵葵?”

唐葵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努力睁着眼睛,泪水不停打转,视线都模糊了。

她搂着唐妈妈,后者轻拍她的背部,像幼时一样安抚她。唐葵终于哽咽出声:“这些人……怎么能胡说八道,颠倒黑白啊!”

唐妈妈也知道她在因什么而生气了,叹口气,也不知从哪里劝她好。任由她抽抽搭搭哭了半天,柔声开口:“江竹还好吗?”

唐葵说:“他脸上被人打了一拳——我觉着他心里肯定很难过。”

能不难过么?这可是活生生一条人命啊!

一直到吃晚饭,这家里都愁云惨淡的。临近年关,公司事务繁忙,唐爸爸和唐格都留在公司。母女俩刚刚吃过饭,又收到新的推送新闻。

《死者家属伤痛过度,打砸某三甲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闲出屁国公主投雷~

感谢君暮笙,央央,“”小天使灌溉的营养液~

☆、豆沙面包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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