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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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一只蝼蚁。

梅蕴和帮钟徽偿还债务,把他们从泥泞里拉出来,也不过是件轻而易举的事。

在他们眼里很难过的关卡,在梅蕴和那边,可能只是动动嘴的小事。

这就是横跨在两人之间的鸿沟。

难怪古往今来,都讲究一个门当户对。

她钟意算是麻雀变凤凰,成功攀上了高枝,可这高枝会是坚不可摧的吗?

钟意不敢想,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把握当下。

她在这里胡思乱想,旁边的被褥微陷,是梅蕴和躺了下来。

他隔着被子拥抱她,亲亲她的头发:“睡吧,乖。”

这句话像是一个魔咒,钟意闭上了眼睛。

大约是睡觉前心里藏了事,她又一次做了噩梦。

她再次梦到了小时候的自己,站在小学外的路上,有个蓬头垢面的老太太,慢慢地骑着个三轮车过来。

跑,快跑。

她这样想着,可双腿如同灌了铅,砸在地上,不能移动分毫。

她只能绝望地看着那个老太太,缓缓抬起头,往她的方向看过来。

在确认钟意睡熟了之后,梅蕴和打开电脑,开始回复特助发来请示的邮件。

快处理完的时候,他听见床上的小家伙似是痛苦的低叫了几声,回头一看,她眉头紧缩,额头上的汗珠沁了出来,显然被魇住了。

梅蕴和站起来,走到床边,弯腰去摇醒她:“小意,小意?”

钟意惊慌的睁开眼睛,那双总是雾蒙蒙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她胸口大幅度起伏,惊慌不已地拉着他的手,语无伦次地说:“我又梦到她了……那个老太太……”

梅蕴和脱了鞋子,上了床。

他将钟意揽在怀中,后者此时如同八爪鱼,几乎把整个身体都移到他身上,死死地攀附着。

梅蕴和柔声说:“等回去了,我去请个心理医生,好不好?”

但凡事情,都有一个诱因。她重复做同一个噩梦,自然是有原因的。钟意明白梅蕴和的想法,无非是帮她找出这个诱因并解决掉而已。

她点点头。

被这么一闹,钟意也没有睡意了。梅蕴和关掉电脑,打开了正对着大床的屏幕。

因为版权原因,酒店提供观看的影片其实并不太多,梅蕴和思忖着钟意的年纪,最终给她看了个《疯狂动物城》。

钟意:“……”

其实这个片子刚上映的时候,云凝月就拽着她去看过了。不过当时发生了点意外,倒没把注意力放在电影上。

重新看一遍,她依旧是笑的前仰后合。

笑着笑着,她就觉出不对劲了。

回头一看,梅蕴和一脸的无辜,还很正经地和她解释:“这都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我控制不住。”

钟意默默从他身上爬起来,拿小被子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

屏幕上,兔子发现了狐狸先生倒卖小棒冰,排成一队的仓鼠先生穿着西装,把红色的棒冰塞进口中。

钟意说:“我疼。”

梅蕴和的目光从她的眉眼间向下扫过去,停住,声音低下去:“其他地方也行。”

……

钟意脸蛋红红地靠在梅蕴和怀中,电影的放映已经过去了大半,她再一次心不在焉地错过了这部电影。

她坚定地说:“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纵欲伤身。”

梅蕴和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餍足后的他神色慵懒,把玩着她的手:“都听你的。”

钟意知道他肯定没听进去。

晚上钟意对他强烈防备,但最终还是拗不过他,被占了点便宜过去。不过梅蕴和这次顾及到她身体,只是打打擦边球,并没有做的太过分。

钟意临睡前总结,自己这蜜月的第一天,基本上没怎么下过床。

_(:з」∠)_

先前那些子虚乌有的传言到底是哪里来的啊,梅蕴和身体力行,向她证明,他自己没有毛病,十分健康……有些健康过了头。

经过长时间的补眠,钟意总算是缓过来了。

挑选衣服的时候,钟意犯了难。

她脖颈上有不少梅蕴和留下的痕迹,昨天下午他有所收敛,但情到浓处,总有些不自禁。

她这次出来的衣服之类的,都是梅蕴和准备的,漂亮是漂亮,可没有一个高领的,压根遮不住。

钟意拿遮瑕膏擦了擦,发现自己高估了它的效果。

但总不能顶着这些痕迹出去吧。

最后,还是梅蕴和翻出一条长的浅蓝色丝巾来,在她脖子里打了个结,乍一看,倒也挺相配。

梅蕴和满意地看着眼前的小姑娘。

如果说之前她是颗小蜜桃的话,现在就已经成熟了。皮肤还是那么白,只是脸颊上多了自然的红晕。

他的女孩,终于到了手。

两人吃过了早饭,乘坐小型的轮船,离开小岛,前往斐济主岛。

梅蕴和安排了潜水,他之前给钟意准备的是件连体的正红色泳裙,衬得她皮肤如雪白,腰肢纤细,盈盈不堪一折。

梅蕴和忽然后悔给她准备这件衣服了。

他重新拿出一件大大的披肩,给她披上,眼神幽暗:“一会下了水再脱下来。”

“……”

钟意无言地拿披肩把自己裹好,取笑他:“没想到梅叔叔这么保守啊。”

梅蕴和一本正经:“外面风大,我担心你感冒。”

都说斐济是蜜月胜地,这肯定自有他的理由——天空湛蓝,海水清澈,沙子又软又细。

海水有些凉,钟意试探着伸脚下去,一触碰到水面,又缩了回来。

梅蕴和坐在她旁边,捧了一把水,浇到她脚上,给她揉搓:“适应一会就好了。”

他按的酥酥麻麻,钟意眯着眼睛,笑着和他说:“如果以后你失业了,还可以去开按摩店哎。”

梅蕴和不动声色:“那恐怕过不了几天就得关门大吉了。”

“为什么?”

梅蕴和把她的脚放在水中,钟意没有缩回去,而是好奇地看着他。

“因为我只为你一个人服务啊。”

戴好装备,梅蕴和拉着钟意的手,缓缓下到浅水区。

水清澈到恍若梦幻世界,许多黑白条纹的鱼儿围着两人游来游去,钟意拿起准备好的鱼食,一不留神全洒了出来,引来无数小鱼啄食。

梅蕴和游过去,揽住她的腰,顺势将她从鱼群里带了出来。

钟意还没尽兴,梅蕴和带着她,慢慢地浮了上来。

船在约五十米的地方,梅蕴和扯下自己的面罩,一手揽着钟意,一手掀开她的面罩,倾身吻了上去。

钟意几乎把全身的重量都移交到了他身上,无力地承受着他突然的亲吻。

两人都是湿漉漉的,钟意被吻的晕晕乎乎,脑袋里突然出现了一个零碎的画面。

大雨倾盆,一身水的梅蕴和抿着唇,递过来一把伞。

……

后脑勺猛地刺痛,钟意皱着眉,低低呼痛。

梅蕴和立刻松开了她:“怎么了?”

钟意呆呆愣愣地瞧着他:“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啊?”

梅蕴和不说话,给她重新戴好面罩,拉着她游回了小船。

她一上来,就被梅蕴和拿大毛巾裹了个严严实实。

等到钟意捧着杯热牛奶,梅蕴和才开了口。

“我们的确见过,不过你应该不记得了,”梅蕴和说,“那时候你差不多十八岁吧,刚考上大学那年,你父亲包了恭鹤楼的二层为你庆祝。”

钟意的发梢还在滴水。

“那天爷爷也在那里过寿,我走错了楼层,见到了你。”

钟意努力回想,却什么也想不出来,最终摇摇头:“我记不起来了。”

不对,这和她刚刚脑海中的画面不一样,她一定是在下雨天和他有过接触。

但钟意暂时保持了沉默。

“你当然记不起来,我不过远远的看了你一眼,心想,这个小姑娘长的真漂亮,”梅蕴和感喟,“若是我再年轻几岁,一定追求你。”

钟意闻言,涨红了脸:“那你怎么现在又……”

她没有说下去。

“因为不想你嫁给青松,”梅蕴和平静地阐述着这个事实,“他太浮躁,做事情也没有分寸。不够决断,做事太优柔寡断。他不适合你。”

钟意听他毫不留情地把赵青松贬低了一顿,抿了口热牛奶。

“我姑姑和薛廉的太太是手帕交,因此,姑父也在生意上多多提携了薛廉。”

梅蕴和提及薛廉,成功引起了钟意的注意力。

她把杯子随手放在旁边,抱着膝盖,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梅蕴和波澜不惊地继续讲:“当时青松还迂回地想请薛太太出面说动姑姑,不过被我回绝了。”

轻轻巧巧一句话,就解了钟意心里的小疙瘩。

难怪梅蕴和会和薛廉有着联系。赵家差不多算是依附梅家而生了,赵家与薛廉交好,自然也撇不开梅家。

“如果你反感他的话,”梅蕴和垂下了眼睛,语气温和,“我以后就不同他联系了,反正一直以来,都是青松和他来往。最近青松去了香港,他才来寻的我。”

他说的这么坦坦荡荡,钟意倒有点不好意思了:“我不懂你们工作上的事情,你做你想做的就好啦,不用考虑我。”

她开始为了自己昨天的那点小心思而羞愧不已。

——梅蕴和帮了她这么多,对她这么好,她何德何能,再去干涉他的工作呢?

梅蕴和重新拿了条毛巾,坐在她身后,揽着她,慢条斯理地给她擦头发,语重心长:“小意,我会对你好,比任何人都好。”

钟意提议:“那比任何人都好的梅先生,今天晚上可不可以正常睡觉、不做其他事情呢?”

梅蕴和拢起她的头发,绝情地否决:“唯独这个不行。”

大约是她白天的逗弄,不知道怎么着惹起了梅蕴和的恶趣味。

把她招惹的泪水汪汪的时候,他捏着她的下巴,像是哄骗,又像是温柔的胁迫:“乖,叫声梅叔叔。”

钟意咬紧了牙关,最终还是抵抗不住,如蚊子般哼哼:“……梅叔叔。”

梅叔叔表示很满意,好好地享受了一顿美餐。

……

钟意身体极累,将睡未睡的时候,她猛然起了个可怕的念头。

——当初薛廉的突然毁约,难道是有人在背后授意的?

不然,这么损人不利己的事情,薛廉为什么要做?

这么想下去的话,那赵青松出现的时机,也未免太巧合了些。

正好在钟家最落魄的时候。

第33章 旧梦

钟意永远记得那个雨夜。

她和爸爸一同前往薛廉家中,想问问他为什么突然毁约。

东西都已经生产出来,就差最后一步交货,他却突然不要了。

这是一大笔订单,钟徽甚至为此推掉了几笔小订单。薛廉付了大笔的定金,却在交货的前一天反悔,钱也不要,货也不要。

而钟徽的公司最近处境不太好,同行相争,货物积压,资金链岌岌可危。

薛廉最终没有见他们。

最后是薛廉的妻子,不忍心,跑了出来,告诉他们薛廉在和贵客交谈,不方便出来,请他们回去。

钟徽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回家之后,再不肯去寻找薛廉。

他贷了大笔的钱使工厂运作起来,但还是没法挽救,几个合作的小公司不知道怎么回事,纷纷撤单,最终房子被收回,公司关门。

钟意一家搬到了老旧的小公寓里,宫繁性情大变,开始为了些小事大动肝火。

那时候,钟意刚刚毕业,入职东关小学。

在如此压抑的环境中,赵青松出现了。

他开口就是帮忙还清债务,帮他们度过难关,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钟意能够嫁给他。

钟徽夫妇因此对他感激涕零。

……

钟意因为自己这个突起的想法浑身发凉。

如果是真的,那赵青松的心机也实在太深了。

其实钟意涉世不深,关于人心险恶复杂,也只是从书本上得知。

她反复回忆与赵青松相见的那天,其实也很寻常。

那天云凝月请她出来喝茶,言语间谈及钟意现在的处境,钟意不免多说了几句。

大抵是些父母如今天天吵架她手足无措的事。

话音刚落,赵青松就自来熟地拉开椅子坐下。

他说:“钟小姐?有没有兴趣认识一下?”

……

“你在想什么?”

梅蕴和从后面搂住钟意,摸摸她空瘪瘪的小肚子,问:“今天怎么醒这么早?”

九点钟,其实已经不早了。

他身上带着微苦的薄荷气息,应当是洗漱过了。钟意翻个身,张开双手回抱住他。

肌肤相贴的拥抱让她感受到无比的安心,而梅蕴和如今就是她的依靠。

“你觉着赵青松……”钟意迟疑地开口,“他……”

她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赵青松毕竟是梅蕴和的表弟,她如今说这些话,也难免有了挑拨离间的味道。

梅蕴和平静地抚摸着她的背:“怎么了?”

“没什么,”钟意把脸埋在他怀里,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不乐,“突然觉着人心险恶。”

梅蕴和没有再追问下去。

接下来的蜜月旅行依旧被排的满满当当,无论白天还是晚上;不过两三天,钟意就有些吃不消,几乎是挨着枕头就睡,或许是心里存着事情,饭菜也吃不习惯,等到启程回国的时候,钟意掉了整整两斤肉。

梅蕴和在其他方面对她百依百顺,在这种事上,却不容她拒绝,最后看她打不死精神来,嘴上说的倒好听,晚上依旧他行他素。

回程的飞机上,钟意枕着他的肩膀,身上搭着毛毯,睡的很沉。

直到飞机落地,她都没有醒来。

“梅先生——”

助理的话还没说完,梅蕴和皱着眉,对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不要吵到她。

助理沉默了。

他看着自家不苟言笑、冷面冷心的梅先生,小心翼翼地将钟意拦腰抱起,仿佛那是一件无价珍宝。

若不是亲眼所见,助理真的不相信,这是他那个脾气上来把人往死里怼的梅先生。

再回去,自然是回梅家的房子,两人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窗帘被褥一改之前的黑白灰,添了浅蓝淡粉。

小人儿被轻轻地放在床上,她还没醒,看来这几天确实是累坏了。

梅蕴和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她。

睡着后的钟意面容恬静,有一缕头发丝跑到了脸上,他谨慎地伸手,给她拨到旁边,免得扰乱她休息。

他年少时候读过《洛丽塔》,男主人公将洛称作是“欲念之火,□□”。

当时的梅蕴和不理解,可现在他懂了。

钟意就是那把火,为了她,自己潜藏在内心的黑暗面,都被勾了出去。

他那些自制力,在她面前,脆弱到不堪一击。

梅蕴和想起梅雍与他的谈话。

“我劝钟意早些为你生孩子,还不是为了你好,”梅雍声音严厉,又带了些无奈,“合着我黑脸也唱完了,你直接站在了她那边?你自己喜欢她到这种地步,还真觉着能瞒她一辈子?不如早些哄她生了孩子,这女人呐,一有孩子,心肠就软和了。到时候哪怕她都知道你做的错事,为了这个孩子,也不会彻底和你决裂。”

他拒绝了。

其实梅蕴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按照一开始的计划,他的确打算与她早日生子,彻底将她拴牢在自己身边。

但现在,他不这么想了。

自己对不起她的事情太多了,不能再这样下去。

当初发觉赵青松授意薛廉去破坏钟家生意的时候,他下意识地想去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给揪回来,好好的收拾一顿。

但是他没有。

梅蕴和存了私心——

赵青松的那点花花肠子,他都明白,无非是想扮演一出雪中送炭的好戏码罢了。

他何不趁这个机会,光明正大地出现在钟意面前呢?

梅蕴和重新找到薛廉,开出条件,让他先压一压,等到自己处理完香港的事物,再出钱买下钟家积压的那批货物。

毕竟,得让钟家稍稍吃些苦头,他这一番炭送的才更有价值。

可没想到赵青松这次下手没轻没重,又这么急躁,不仅仅找到薛廉,暗地里还联合了好几个小厂家,直接迫的钟家破产负债。

当时香港分部初设,状况频发,梅蕴和每天开不完的会议,休息时间短到可怜;薛廉没胆量去告知他,当时的助理也没有及时汇报。才把他瞒在鼓里。

若不是梅雅致邀他来商谈,差一点,他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收到梅雅致电话之后,梅蕴和辞掉助理,拖着两夜未眠的身体,乘机飞回陆林市。

另一方面,新任助理迅速地把赵青松和戴杏洋的纠葛搜集禀报,还挖出来了赵青松没有发现的事情——戴杏洋读高中时候,是水月有名的一枝花。只要一千块,任君采撷。

返回陆林市后,梅蕴和借此威胁戴杏洋,迫使她把赵青松从订婚宴上带出来,自己则载着钟意去“捉奸”。

彻底断了赵青松的后路的同时,他不再等待,顺势求婚。

梅蕴和承认自己卑鄙,无耻,为了得到她,无所不用其极。

而如今他想起来,当时的自己一定是个疯子。

每每听钟意提及破产之后家里的乱象,梅蕴和就恨不得把当时的自己拉出来抽打一顿。

若是如今的他,是半点苦头都不肯让她吃的。

喜欢是放纵,而爱是克制。

喜欢她,要不顾一切、费尽心机、不择手段地得到她,占有她;而当如愿的拥有她之后,梅蕴和又舍不得再进一步了。

年少时做过了亏欠她的事情,他曾发誓再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只是没想到,自己又成了推波助澜的凶手。

那把达摩之剑,始终悬挂在他的头顶。

他静静地等着审判的到来。

所以他不顾梅雍的阻拦,将香港那边的一部分股份转让给她,也不会强制拿孩子来捆绑她。

但在此之前——

梅蕴和给钟意掖了掖被子,目光温柔。

你哪儿都别想去。

钟意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

身上似有重物压着,她动动手指,看到了话梅,大摇大摆地卧在被子上。

钟意:“……”

话梅长的很快,现在的它已经快媲美狗子了,重量也蹭蹭蹭地往上涨,钟意费力地把她移开,大脑有一瞬间的放空。

这里……应该是梅蕴和的卧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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