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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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道鲜红的杠。

晃的他眼疼。

梅蕴和捏在手里,看看试纸,又看了看钟意。

钟意腮上染了两片红,眼睛水汪汪,不知是激动还是惊惧。

梅蕴和犹豫着开口:“……要不再试一次?”

钟意谨慎地点了点头。

她又拿了两个,以防万一,一个试纸一个棒,低头进了卫生间。

约莫三分钟后,她走了出来。

两份皆是红艳艳的两道杠。

这下应该没跑了。

梅蕴和抱着她,小心翼翼把她放在床上。

看上去还是那么镇定自若,但颤抖的手出卖了他。

梅蕴和摸摸她的脸颊,忽然低头在她脸上嘬了一口,乐了:“等一会你跟我去医院检查,咱们下午就回家,行吗?”

“不行。”

钟意一口否决,她面露纠结:“我还有工作。”

是了,被惊喜冲昏头的梅蕴和想起来了。

他这娇娇软软的小姑娘,如今还肩负着教育交流的任务呢。

梅蕴和的手搭在她肩膀上,给她轻轻揉着,哄着她:“那上午请个假,跟我去做检查,行不行?”

他昨晚上说是要努力,就真的没有约束自己;有些放肆,没有控制好力度,现在想起来,不免懊恼。

钟意轻轻点了头。

假还是梅蕴和给她请的,理由是身体不适去医院检查。

钟意把头闷在被窝里,听着梅蕴和打电话,燥的脸热脑涨。

——丈夫一过来,住了一晚,身体就立马不适了,这多么令人浮想联翩啊。

现在梅蕴和显然没有要避嫌的意思,叫了早餐上来,乐滋滋地喂她吃。

其实钟意原本没有太多胃口,但也勉力吃了些。

王特助提前去挂了号,梅蕴和扶着吃饱喝足的钟意,小心翼翼地去了医院。

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确认妊娠二十七天。

钟意又一次傻了。

她木呆呆地摸了摸小腹,恍恍惚惚如同做梦。

自己……真的怀孕了?

不可思议。

相较而言,梅蕴和显然要淡定的多了。他向医生亲切地道了谢,开始询问孕前期注意事项。

在医生说到建议前三个月最好不要同房的时候,梅蕴和明显眼神闪了一下。

钟意伸手轻轻地捶了捶自己的腰,还有些酸疼,早晨起来的时候,腰间还有指痕。

她心想,医生啊,您应该告诉他,整个孕期都不适合同房。

离开医院的时候,梅蕴和还带了不少药,什么叶酸啦钙片啦,都是建议孕妇补充的。

“要不要给家人打个电话?”

梅蕴和问她。

钟意扭脸看着车窗外。

春日的阳光和煦温暖,街上已经有人换上了长裙,飘飘然然,如一朵盛开的花儿。

也不知道今年夏天,她还能不能穿上衣柜里的那些裙子。

“也好吧……”

钟意掏出来手机,拨通了宫繁的号码。

这个时候,母亲不是在逛街,就是在搓麻吧。

果然,没有人接听。

钟意又给父亲拨了过去,钟徽接的倒是及时,一听她说自己怀孕了,沉默半晌,才说了话。

“这是好事啊,给梅老先生打过电话了没有啊?”

钟意扭脸瞧了瞧梅蕴和,她也不确定:“应该打过了。”

好在钟徽也不在意,不过随口问一问而已。

他细细叮嘱:“往后凡事小心点,注意身体,毕竟是怀孕的人了,别毛毛糙糙的。”

钟徽那边背景音嘈杂,钟意听见有人叫“董事长”,猜测他现在应该也在公司,连忙说:“爸爸你先去忙,等有空了再聊。”

钟徽到底有点不放心,唠唠叨叨又念了一遍,才掐断了电话。

梅蕴和等她放下手机,才说:“我下午要回去。”

钟意点点头。

她知道,梅蕴和工作繁忙,能像这样抽出一天陪她,已经很不容易了。

梅蕴和显然还想劝她回去,但又不知该怎么说出口。

他尚记得自己答应过她,不会随意干涉她自己的选择。

说出的话,就决计不能再反悔。更何况,钟意明明白白告诉他,她不想做只会攀援的凌霄花。

“要不要找人过来陪你?”梅蕴和说,“方便照顾你饮食起居。”

钟意被他的提议吓了一跳,连连摆手:“哪里有那么娇气?”

她巴巴地瞧着梅蕴和:“还有四五天而已,我很快就能回去了。”

梅蕴和勉强点了头。

其实钟意还太小,不应该这么早就怀孕生子。

他揉了揉眉心。

生孩子是件挺恐怖的事情,和他同龄的人大多成家立业了,偶尔见面时也曾听他们提起过,说妻子产子时的艰难痛苦。

一想到这里,梅蕴和就觉着自己愧对钟意。

她之前膝盖不慎碰到门,淤青了两天,也疼了两天。她一个不哭不闹的性子,要不是被他看到,她还想着遮掩过去。

发现之后,梅蕴和每天晚上都拿精油给她轻轻揉开,力道再轻,她也疼的抽冷气;生孩子那么痛,也不知她会难受成个什么模样。

到时候势必要选择无痛分娩的,可孟阳也说过,无痛分娩也是因人而异的,大部分人还是会有痛感。

但无论如何,总比传统的分娩强上百倍。

两人回珍珠酒店吃了午饭,梅蕴和已经叮嘱过厨房,这是个孕妇,凡事上都有禁忌;他钱给的大方,厨师自然是一口答应下来,绝对让钟小姐吃的安全又开心。

下午梅蕴和亲自将钟意送往了俊华小学,也不再隐瞒两人的关系,校长自然诚惶诚恐,在得知钟意如今有孕了之后,葛主任更是出了一身冷汗。

幸亏那天没有安排钟意他们去住教师公寓。

这要是有个闪失……

葛主任不敢细想下去。

下午时分,送走梅蕴和之后,钟意也终于见到了宋老师。

宋老师头发花白,面色不太好,身上一股膏药味,明显是带着病来上班的。

钟意还好奇他那天打来的电话,趁着休息的空档里,追问下去。

宋老师只是扶了扶眼镜,笑的苦涩:“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当时带你那个班,没有承担起当班主任的责任……”

他长长叹了口气,目光游离,像是在躲避什么:“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你如今也安然无恙,就不要苦苦追究吧?”

不对。

直觉告诉钟意不对劲。

宋老师如今的语气,和昨晚打电话的可不太一样。上次见面,和打电话的时候,他没有要隐瞒的意思,怎么只隔了一天,这口气都转了呢?

她决定打破砂锅问到底:“宋老师,您都说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也只是想了解一下,不做什么,应该不妨事的吧?”

宋老师如今挺后悔,后悔当时贸贸然说出那样的话,他压根没料到钟意会记不起当年的事情。

上次叫住她,也只是想为当初的事情好好地道个歉,没成想反而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可偏偏,有人不许他说出去。

宋老师想起了今日凌晨,天还未亮,那个男人就敲响了他家的门。

楼道里,男人沉默地站着,面如玉,灰色风衣,如水墨画中疏淡的一笔,连笑容都是冷冰冰的。

一摞钱直接放在茶几上,修长的手指按着钱,轻轻地往他面前推,他声音真诚:“宋老师,小意她如今过的很好,也不会再被噩梦缠身;我不想让她再记起那些事情,成么?”

这本就不是多么好的一段记忆,忘掉就忘掉了;宋老师想,他不过帮着隐瞒一下,也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

今天下午有雨,窗外,已经开始淅淅沥沥地落了下来,玻璃上凝结了一层小水珠,慢悠悠地往下落。

宋老师依照那男人的嘱托告诉钟意,半真半假,被修改润色后的故事。

当年,宋老师带的是钟意那个班,二年级。女孩子倒还好,争吵都带着稚气,可男孩子十分皮,惹得他格外头疼。

有一天,宋老师在班级里丢了笔钱,还是笔不小的数目。

他当天下午留了堂,让小孩子们都写下怀疑对象的名字,然后把纸条交给他;他再一一去找得票高的人去聊天,企图从孩子的言语中找到“真凶”。

也正是因为如此耽搁,钟意错过了回家的公交车。

小时候的钟意没有家长接送,也没有能够联系家长的工具,她傻傻地在公交车站等了一阵子,眼见天黑,只得自己走回去。

路上遇到一群高年级的坏孩子,不知怎么回事,产生了矛盾,钟意直接被推倒在地,额头碰到砖块,磕出伤口,昏迷了过去。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坏孩子们一哄而散,只剩一个小姑娘,满脸血的倒在地上;过了好久,才被路人发现,赶忙送去了医院。

宋老师也因此,引咎辞职;后来辗转多地,来了俊华小学。

钟意的额角确实有一道浅浅的疤,父母都说是她小时候不小心摔倒的。小孩子嘛,幼年都皮,有个小疤小伤的,都不是什么稀罕事。

她下意识地摸上了额头。

努力回想,可什么也想不起来。

但宋老师也没有必要骗她。

最终,钟意摇摇头:“宋老师,我实在是记不清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一直想说声抱歉,”宋老师捏着杯子的手微微抖,“看着你如今没事情,我就放下心了。”

他重复着这句话,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减轻他内心的负罪感。

面前的女孩笑的温和,记忆中这个小姑娘也是白白净净的,乖巧可人,不爱说话;成绩虽然不拔尖,但也在中上游徘徊。

多么好的一个孩子。

今天早晨过来的,应当是她的丈夫吧,宋老师听同事们说了,说她丈夫如何富有,大手笔为学校捐了个图书馆。

当年因他一念之差而遭受噩运的小姑娘如今也幸福美满了,宋老师这么多年悬在心里的石头,也稍稍减轻了重量。

“听说你怀孕了,”宋老师由衷地祝福,“恭喜呀。”

钟意摸了摸肚子,抿唇一笑:“谢谢您。”

目送着钟意出了办公室,宋老师喝了口浓茶,搓了搓脸,继续改作业。

到了晚上,宋老师拿热水泡完了脚,舒舒服服躺在床上之后,慢慢地回想着今天这一天发生的事情,终于觉出了点不对劲儿来。

今天早晨来找他的那个男子,十分面熟啊。

好像……好像很久之前就见过。

一想到这里,宋老师顿时毫无困意。

他下了床,不顾老婆的问话声,翻箱倒柜。

终于,找到了以前的影集。

厚厚的一本,宋老师摆在桌子上,仔仔细细地翻。

终于翻到了东关小学,钟意在的那一届。

刚入学的时候,班级里组织过一次郊游,也不远,就在附近的秋浓山。这届仅有的照片,都是那次郊游拍的。

颤抖的手终于翻到了,他觉着熟悉的来源。

原本是班长的合影,但角落里拍进去了钟意,小小的,白团子一样的小姑娘,穿了条干干净净的白裙子,在咧着嘴笑。

她对面,蹲着一个年轻人,正摸着她的头。

虽然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照片边缘也泛了黄,但那年轻人的眉眼,赫然就是今日早晨来找过他的男子。

钟意的丈夫。

第50章 缱绻

大抵是梅蕴和事先打过招呼,在接下来的五天里,钟意过的十分惬意。

吃好喝好且不说,葛主任也和颜悦色的,连带着这一行老师的伙食质量都得到了明显的提升。荤素搭配,营养均衡,和一开始的食堂饭截然不同。

小赵后来也来过几次,不过再没有热情地和主动和她讲话。躲躲闪闪,整个人都笼罩在一股失恋的愁云惨雾中。

尤其是从葛主任那里得知原来钟意的丈夫就是梅蕴和之后。

他想破头也不明白,这梅蕴和家大业大的,钟意怎么还会出来做个小学教师呢?

难不成是为了体验生活?

倒是宋老师,最近总是眼神复杂地瞧着钟意。

钟意心想,大概还是因为当年的事情吧。她对宋老师的那一番说法,深信不疑,还当真以为宋老师是出于愧疚和自责。

不过也难为宋老师了,一直记到现在。

她丝毫没有想过,宋老师会欺骗她。骗她做什么呢?两相没了交集,他也得不到好处。

钟意并不知道,在她熟睡的那日清晨,梅蕴和提了钱去见宋老师。

至于自己为什么记不清了,钟意也没去探究,人在极度痛苦或恐惧的情况下会开启自我保护机制,遗忘掉那些不好的记忆。

自己应该也是这种。

至于那些天困扰她的噩梦,被追逐,恐怕也是童年阴影的反映吧。

结束交流,回陆林市的时候,钟意没有坐东关小学的大巴,因为梅雍的司机亲自过来接她回家。

离开一周,院子里的石榴花开了,火红火红的,如一抹朝霞。

车子刚刚停下,梅景然就欢呼雀跃地扑了过来,响亮地叫了一声:“小婶婶!”

钟意站稳了脚,捏了捏他的脸颊,夸赞:“三天不见,白了。”

梅景然仰脸,脆生生地说:“我爸爸腿摔伤了,好几天都没有出去玩,当然白了。”

钟意一怔。

怎么好端端的,突然摔伤了腿?难道是又去采风了?

“严重吗?”

梅景然说:“没事,医生说静养就行了。”

他拉着钟意走,梅雍坐在客厅里,瞧见她进来,眼前一亮,乐呵呵地说:“小意回来啦,在霞照市玩的开心吗?”

钟意抿唇一笑,露出脸颊浅浅的酒窝:“挺开心的,谢谢爷爷关心。”

梅雍之前看钟意满意,盖因她性格温顺,又是梅蕴和心尖尖上的人;而如今,因为她的怀孕,对她的满意度自然到达了巅峰。

老人们最喜欢的,就是子孙们。梅雍如今生活惬意,不缺钱财,更不缺照应,唯一所望,就是欣赏的长孙梅蕴和顺利成家,为他添一个可爱的重孙或者重孙女。

是以,婚前的那番劝说,其实还存了他自己的私心。

梅存和也过来了,他断的是小腿,打了石膏,手扶着轮椅,眉宇间不见忧伤,还是那副乐天的模样。衣服上还沾着颜料,他笑着调侃钟意:“正好,景然嚷嚷着想要弟弟妹妹,这下能够满足他心愿了。”

梅雍看梅存和没心没肺的,咳了一声,提醒:“那若是景然想要个亲弟弟或者亲妹妹,你还给不给他添一个?难不成,你想一直这样单下去?”

梅存和笑的一脸无辜:“我哪里单着了?不一直交着女友的吗?爷爷您也是,就别替我们操这些心啦。儿孙自有儿孙福,您也该歇歇啦。”

梅存和奉着好聚好散的原则,打着寻找灵感的旗子,几乎每隔一两个月就会换一次女友;不过男情女愿,各取所需,倒也没有拖泥带水过——偏偏,这次出了意外。

梅景然没头没脑地接了一句:“爸爸,我不喜欢你那个新女友,建议你们立刻分手。”

梅存和笑容一僵:“我都没和她开始过。”

梅景然撇撇嘴,不理会自己这个花中圣父,拉着钟意的手就要上楼:“小婶婶,你快看看,我这次写的的周记怎么样。”

离开前,钟意听见梅雍对着梅存和讲:“蕴和这次拿……”

剩下的没听清,梅景然走的急,虽说个子小,但速度极快;他对着钟意小声抱怨:“小婶婶,自从你走了以后,朱老师教我们语文,她改我们周记都不给评语的。”

钟意不在的这周,朱莉接了她的班;这一点,钟意知道。

梅景然明显憋了一肚子气:“这就算了,她如今还在和我爸爸交往;也不知道我爸爸怎么回事,突然间审美下降的这么厉害……”

钟意:“……”

朱莉竟然和梅存和在一起了?这八竿子打不到的人,如今凑到一起,对钟意来讲,仿佛撕裂了次元壁。

不对,不是毫无交际——朱莉替了钟意的班,教着梅景然;而梅存和断腿前,时常接送梅景然上下课。

是因为这样,两人才认识的吧。

钟意坐在书桌前,认真地把梅景然周记里的病句和错别字勾了出来,又在他运用的成语下打了三角符号。

梅景然挨着书桌站,撅着嘴巴说:“我下午听爸爸打电话,说朱莉晚上要来咱们家吃饭。”

这倒是意外,梅存和从未带女友回过家。

钟意拍拍梅景然的脑袋:“小孩子想太多会长不高的。你爸爸会解决好自己的问题,别担心。”

梅景然摊开书,小声嘀咕:“反正我是不会让她进家门的。”

小鬼头机灵着呢,一当着梅存和的面,朱莉就温柔体贴鹌鹑状;倘若梅存和不在,她说话语气都凶巴巴。

课也讲不好,作业也不认真批,哪里有小婶婶好?

也不知道爸爸怎么突然和她纠缠在一起。

不但梅景然觉着莫名其妙,连钟意也感到匪夷所思。

不过这毕竟是人家自己的事情,钟意深谙自扫门前雪的道理,不会掺和。

梅蕴和今天下班早,见过了钟意后,说要给她做点吃的,衬衫也不脱,一头扎进了厨房。

钟意觉着莫名其妙。

她还不饿,也快到晚饭的点了,这时候吃什么啊?加餐吗?

虽然梅蕴和让她在卧室里休息,但钟意默不作声,摸到了厨房里。

梅蕴和背对着她,衬衫的袖子挽起来,一手是夹子,一手是长筷子,聚精会神。单单看背影,钟意还以为他要做出个满汉全席来。

钟意凑过去一看——

他竟然在做烤、冷、面。

钟意惊的下巴都快掉了。

薄薄的面皮上抹了一层油,静静躺在铁板上;钟意垂眼一看,旁边放着番茄酱,还有烤肉酱。

梅蕴和拿夹子,颤巍巍给面皮翻了个,瞧见她,有些不好意思:“你怎么过来了?孕妇闻油烟味是不是不太好?”

“这不开着油烟机呢?哪里有那么娇贵。”

钟意自背后抱住他,问:“不加香菜和洋葱吗?那可是烤冷面的灵魂啊!”

她痛心疾首。

梅蕴和讷讷:“摊主说不加也行。”

钟意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副画面来——

不苟言笑的梅蕴和,走到卖烤冷面的摊子前,低声问:“阿姨,这个是怎么做的?”

她噗呲一声笑出来:“你接着做,我去切点洋葱过来。”

东西都是备好的,皆是上午送过来的、新鲜的食材;剥掉洋葱外面一层紫皮,钟意拿去洗干净,沾水切开,细细切成小方块;香菜嫩生生,斩去根,切碎。

再看梅蕴和那边,鸡蛋已经快成型了,借着筷子和夹子,他重新翻了一面,均匀抹上酱料。

看上去倒也像模像样。

钟意倚着料理台,噙着笑看他:“蕴和,等以后咱俩都退休了,咱们还可以去开个小店,卖烤冷面。”

“恐怕到时候人都不爱吃这个。”

“那没关系,”钟意把洋葱和香菜末倒上去,脸贴着他的背,像只猫咪蹭了蹭,“那到时候时兴什么,我们就卖什么呗。”

卖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和你在一起。

梅蕴和失笑。

他回忆着摊主的做法,将熟了的面皮小心翼翼地卷起来,顺手拿刀子分割成几块,放在盘子里,小心翼翼端到钟意面前:“你尝尝。”

钟意拿着筷子,夹了一小块,挨着盘子沿儿,小小地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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