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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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意相信梅蕴和,倘若他与宋文典真有私情,也不会等到如今了。

钟意话放软了声音:“医生说了,前三个月必须谨慎点,不能……”

听她这么说,梅蕴和就知道小姑娘被自己哄好了,捏捏她的小手,低笑:“我心里有分寸。”

钟意松了口气。

半哄半诱地跟他进了浴室,她总算明白了,梅蕴和心里的“分寸”。

临阵退缩是不成了,钟意一张脸红彤彤,手心也都是红的。

……

次日,宫繁就带了大包小包的东西过来看钟意了。

在霞照市的那次,钟意没打通她的电话,下午时宫繁拨了回来,倒也没什么,只是叮嘱她照顾好自己。

自打钟意与梅蕴和结婚以后,宫繁过得可谓是春风得意;落魄时候对钟意的尖锐言词俱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又变成了那个端庄的钟太太。

钟意并不在乎。

宫繁早些年嫁给钟徽时,也不是多么情愿;钟徽性格木讷,耳根软,又没有特别出众的才能,并不是宫繁理想中的良人。

但她还是遵循父母的意愿,嫁给了中华,两年后,为他生下了女儿钟意。

先前钟徽公司还行的时候,夫妻俩感情虽然不是多么和睦,但也不会争吵;相敬如宾,是他们二人婚姻最好的形容词。

而宫繁早些年属意的那个人,一个才华横溢的清贫男子——

后来,出轨,家暴,虐待稚子。

钟意最后一次得知他的消息,是两年前,铺天盖地的新闻报道,散文家眠心坠楼身亡,疑是自杀。

那时候钟意还在上大学,因着眠心是陆林市人,又颇具名气;当天的日报上,特意为他刊登了一整版,详细介绍他的作品,以及他劣劣行迹。

而宫繁,细细看完报道之后,将报纸轻轻放在桌子上,波澜不惊,约人出去逛街。

不过,后来与钟意聊天的时候,宫繁只平静地说,以后钟意若是交了男友,就让家中长辈帮忙相看一下;宫繁认为,被小情小爱蒙住眼睛的年轻人,总会认不清实际。

大概因了当年这么一段往事,宫繁才极力地要求钟意嫁给父母都认可的人。

宫繁如今活了大半辈子,荣华富贵享受过,苦头也尝过,知道贫贱夫妻百事哀,唯有物质充裕才能保证生活最基本的幸福,至于情爱,倒是其次。

有则锦上添花,没有也不妨事。

所以她会极力撮合钟意与赵青松,与梅蕴和。

感情这种东西,是可以培养出来的;哪怕最终成不了爱情,这样温和地生活,也是好的。

这才是宫繁不遗余力想给钟意灌输的东西。

当然,钟意如今和梅蕴和情投意合,也是宫繁很乐意见到的。

明明自己才怀孕不久,肚子上也没有起伏,但宫繁慈爱的眼神,让钟意觉着自己已经大腹便便。

宫繁叮嘱:“这几天虽然暖和了,但你也要多穿点,别着凉感冒。”

钟意嗯嗯点头。

“我带了点金丝血燕盏,你最好每周都吃着,”宫繁伸手,戳了戳钟意的肚子,缩回手,“对孩子也有好处。”

宫繁此生最怕衰老,注重食补,看女儿仍一副不在意的模样,一团少女气,没什么变化。

看来钟意在这里过的不错,没什么操心事,无忧无虑的,心态自然不会改变。

宫繁心里十分欣慰,笑着说:“怀孕生子是件大事,你要好好保养,不然以后脸上长了斑,肚子上起了妊娠纹,就不好看了。”

钟意这才惊醒:“长斑?长纹?”

“以后你房间里的护肤品、洗漱用品也都得换一换——”

“这个好像不用换,”钟意想了想,“前段时间,已经全换过一遍了。”

宫繁微笑:“那就好。”

她看着自己的女儿,依旧纤瘦娇弱的模样,皮肤泛着如玉的光泽——梅蕴和把她照顾的很好,如珠如宝一样对待着。

先前宫繁在外交际的时候,听人笑称往日冷面冷心的梅先生,结了婚后,脾气也温和了不少;有人夸宫繁,福气好,女儿模样好性子好,连女婿也是一顶一的好。

宫繁想,她总算是没有做错事情。

今天算是钟意的补休,宫繁留在梅家吃了午饭,和梅雍、梅存和一起。

梅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梅雍乐呵呵的,与宫繁聊天,请宫繁抽空帮梅存和安排个相亲对象。

宫繁自然满口答应。

虽说梅存和有一个那么大的儿子,但他的相貌和家世摆在那里,相亲对象倒也不难找。

梅雍也说了,没有别的要求,只一点,性格温柔些就可以。

昨天朱莉来闹的那一通,梅雍感到自己一张老脸都要丢尽了。

梅雍见惯了钟意的柔声细语,哪怕和梅蕴和闹脾气,也不会高声争吵、厮打。

这才是梅雍中意的样子,温顺,识大体,知进退。虽然工作上不一定多么出色,但一定会成为个贤内助。

昨天的朱莉就比较凶了,好好的饭,吃着吃着,一听梅存和要分手,直接一碗粥泼到他身上,扑上去就要打他巴掌。

偏偏还哭的稀里哗啦,边打边不停骂他始乱终弃。

把梅雍都惊着了。

他还是头一次见这么凶的女人。

好不容易把朱莉劝走,当然,也许了笔分手费;梅存和有苦难言——这还没交往呢,何来的分手费一说?

等朱莉走了,梅雍自然也不顾三七二十一,也不在乎梅存和如今身上带着伤了,拿拐杖结结实实地抽了一顿。

梅蕴和如今算是圆满了,他最出色的孙子,已经立业成家,再有几个月就要迎来第二个重孙。

只要再把梅存和的终身大事搞定,梅雍就没啥好操心的了。

下午送走宫繁,钟意困的厉害,回卧室睡了个午觉;不知睡了多久,朦朦胧胧,她恍然间置身一间漆黑的屋子。

钟意清晰地明白,自己是又做梦了。

屋子是旧式的平房,耳边隐隐约约有水往下滴落的声音。

滴答。

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声,如同野兽。

钟意费力地想睁开眼睛。

但徒劳无用,她喘着,试图挪动手指。

宛如被沉重的物体压着,钟意甚至能听到自己手机收到短信的提示音,话梅甩着尾巴从她脖子上蹭过去。

可就是无法睁眼,无法动弹。

大约过了六七分钟,钟意的手终于挪动了,她睁开眼睛,后背全是汗。

胸口还是闷,闷的她想吐。

钟意在床上躺了一会,才缓过来。

她心里清清楚楚,刚刚应当是被“鬼压床”了。

大概是今天早晨没有开窗户,房间里有点闷,才会这样。

她给自己倒了杯水,一边慢慢地喝,一边打开手机。

短信是10086发的,出了月账单,提醒缴费。

晚上梅蕴和下班回家,钟意也没有告诉他这件事。

——只是做个噩梦就出动了心理医生,若是说了被鬼压床,梅蕴和会不会因此再去请道士法师过来驱邪?

那样的情景,单单是想起来,钟意就觉着好笑。

钟意原以为这次鬼压床只是个意外,可次日清晨,她又再次梦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还是那个小黑屋,滴答的水声……还有,女孩子的哭声。

断断续续的,嘴里像是塞着什么东西,呜呜咽咽,十分可怜。

身体下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哗啦啦地响;面前是一堆高高的纸板,摞起来,比人还要高。

哭声就是从纸板后面传过来的。

钟意绕过了那些纸板,终于看到了后面的东西。

一个头发乱糟糟的老妇人,手里拎着个鞋子,在打一个女孩;女孩手脚都被捆住,嘴里塞了块肮脏的布料,脸颊红肿,呜呜呜哭的可怜。

钟意后退一步,踩到一个塑料瓶,哗哗啦啦。

老妇人和孩子都齐齐看向她的方向,钟意骇然地发现,那个女孩子,赫然是她的模样。

……

钟意惊醒,一颗心剧烈跳动,仿佛随时都会蹦出胸膛来。

梦里面的惊惧尚未消散,她喘着气,竭力调整自己的呼吸。

梅蕴和尚在沉睡之中,她枕着他的臂弯,闭了闭眼,蹭蹭。

又做噩梦了啊。

大概因为初醒,她对这个梦记得格外深刻;之前虽说也做过噩梦……但她其实已经忘掉梦的内容,留下的,只有恐惧。

钟意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好办法来,搂着梅蕴和,沉沉地睡了。

而在她睡着之后,梅蕴和睁开了眼睛。

他觉浅,基本上钟意一动,他就醒了。

刚刚她应当是又做了噩梦,不知道梦到什么,小家伙浑身一颤,打了个哆嗦;她呼吸急促,抱着他,蹭了蹭,才慢慢地睡了过去。

感受着她逐渐平静下来的呼吸,梅蕴和想,光靠孟阳,果然是不行的。

他最好去找钟徽宫繁一趟,如宋老师一般,串好了词。

想必他们如自己一样,也希望钟意永远不要回想起当年的事情吧。

第53章 冰裹蜜糖

次日吃早餐的时候,梅蕴和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了钟意一句:“最近还在做噩梦吗?”

钟意本来在喝牛奶,闻言呛住了,咳了起来。

她忙扯了纸巾,捂住嘴,擦着唇角,声音轻松:“没啊。”

梅蕴和捏紧了筷子,又松开。

“如果再有就告诉我,”他说,“孕妇睡眠质量本来就差,如果不舒服我们就早些看医生。”

钟意点了点头,将擦过唇的纸巾捏成团,笑的乖巧可人:“我知道。”

今天要上班,梅存和如今依靠轮椅才能行动,自然不会再去送他们;换做了为梅雍开车的司机,按时接送钟意和梅景然。

上午只有两节课,钟意上完课回来,嗓子有些不舒服,去接了杯热水,泡了两片茉莉花。

朱莉也在办公室内,完全看不出失恋后的样子,正笑嘻嘻地和人聊天。

因为昨晚没有睡好,钟意今天上午就有些困倦;讲课的时候倒还好,现在坐下来,刚摊开备课本,就打起了哈欠。

冷不丁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钟意吓了一跳,扭过脸。

朱莉凑了上来搭讪:“昨晚上没睡好?”

“嗯。”

说着,钟意揉了揉眼睛。

朱莉说:“你可以用些薰衣草精油,助眠,挺好用的。”

奇了怪了,今儿个朱莉怎么破天荒关心起她的身体来了?

钟意一直与朱莉不太对盘,虽然到达不了相看两生厌的地步,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大概是钟意的目光太过惊愕,朱莉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以前我嘴碎了点……你别介意啊。”

今天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

钟意弄不明白朱莉的想法,但下一秒,她就懂了。

朱莉的手指搓来搓去,含羞带臊地说:“你帮我向存和道个歉呗,就说我昨天是一时冲动……我其实还是舍不得他。”

噗。

原来是想通过她,试着挽回梅存和的。

钟意不想掺和这事情,更何况梅存和已经明确想要相亲,显然是不想同朱莉再进行下去。

她委婉地告诉朱莉:“你与梅存和不太合适。”

朱莉脸色变了变,知道钟意这是拒绝了她,嘴唇抖了抖,悻悻然地说:“好吧。”

午饭时候,梅蕴和依旧过来陪她吃饭——教师食堂里,角落靠窗的小窗子都快成了他们两个的专属座位。

梅蕴和与钟意刚刚坐下,蔺老师就端了餐盘从她们旁边经过,笑着和他二人打招呼:“钟老师,老公又过来送饭啊?”

钟意抿唇一笑。

蔺老师慢悠悠地走过去,心想,以前不认识的时候,感觉没有见过这一对。如今认识之后,感觉遇见的次数也变多了。

当时吃饭的时候就感觉钟意与梅蕴和之间不一般,可没想到,他们俩竟是夫妻;现在看来,这不挺恩恩爱爱的一对么?

梅蕴和这一过来,也引起了朱莉的注意力。她刚打了饭,原本是和同事一块吃的,瞧见梅蕴和之后,随便填了两口,筷子一扔,就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惊喜地叫:“梅先生。”

梅蕴和正和钟意讲今日王特助做的糗事,把钟意逗的抿唇笑;正讲的开心,忽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抬头望去,只看到一个穿了深蓝色连衣裙的女人,站在两步远的地方,拘谨地冲着他笑。

梅蕴和有些印象,这是钟意办公室里的那个朱莉。

他收敛了笑容,放下筷子:“有什么事?”

朱莉的手指绞着衣角,期期艾艾:“存和……他现在还生气吗?”

钟意默默吃东西。

嗯,今天的扣肉很好吃,肥而不腻,汁水浓郁。

她眼观鼻鼻观心。

说实话,她与朱莉认识多年,还不曾知道,朱莉竟然如此粘手。如一块口香糖,一旦粘到,甩也甩不掉。

梅蕴和平静地开口:“给你的分手费太少?”

“啊?”

朱莉没想到梅蕴和开口是这么一句话,梗住了,大脑没反应过来,只短促地一声惊讶。

梅蕴和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他今日穿了黑色的西装,白衬衫,配了条银灰色条纹的领带,极简单的装束,满满的禁欲味道,带着股不可接近的气质。

其实,早些时候,在听说钟意要嫁给一个比她大十岁的男人之后,朱莉自动脑补的,是有着啤酒肚的中年人,满肚肥肠,油油腻腻,搞不好,还是个秃顶。

但梅蕴和显然不是。

他看上去也不过只比钟意大上四五岁,英俊,多金,体贴,气宇轩昂。

说不嫉妒钟意,都是假话。朱莉交往过不少男友,有貌的已属罕见,更何况论家世,论性格,没有一个能够拿出来和人比较的。

朱莉想,钟意凭什么?凭她那张脸,还有软包子一样的性格吗?

——还不是因为她带了梅景然的班,才得了梅蕴和的高看。

所以,当梅存和来接送梅景然的时候,朱莉也不早下班了,就等着他来,然后热情地同他聊一聊梅景然的学习成绩。

朱莉不明白,明明两人一开始相处也挺好的,梅存和甚至为了自己摔断一条腿,怎么突然间,就要分手呢?

难道是因为家庭阻力?

拿到那笔“分手费”后的当天晚上,朱莉心里尚算平衡;但睡了一觉,她就清醒了——

既然只是分手就能拿到这些钱,可若是能成功嫁给梅存和,她拿到的肯定更多。她去过梅家,那么精致的一座小别墅,环境清雅,每一处摆设都用了心,低调不张扬,都是历代积攒下来的内蕴。

到时候还当什么老师啊,操心事这么多,腰酸背疼的,嗓子喊干,落下一身职业病。

她也羡慕那些没事喝喝茶逛逛街,随便买买买的贵妇生活。

“梅先生,”朱莉艰难开口,“我和存和之间的感情,不可以拿金钱来衡量。”

钟意小小的噎了一下,梅蕴和看她吃饭的动作一顿,皱着眉,就知道她又噎到了。

梅蕴和立刻打开了牛奶瓶,放在她右手边。

钟意捏着瓶子,喝了一小口,顺顺气。

这些小互动,朱莉都看在眼里。

梅蕴和做的那么自然,虽然两人都没有说话,但目光交汇的时候,钟意抿唇一笑,梅蕴和亦是带着淡淡的笑容。

沉浸在热恋中的人,连一举一动都是甜的。

朱莉一番真情陈白,被钟意这么一打岔,非但没有打动梅蕴和,反而被按住强灌了一口狗粮。

朱莉感觉心口堵得难受。

梅蕴和说:“那你该去找存和,找我没用。”

朱莉咬咬唇:“他不接我电话。”

从早晨到现在,朱莉就没有打通过梅存和的手机,始终是对方正在通话中。她甚至想,会不会是梅雍强硬地没收了他的手机,梅存和才没办法联系她的?

梅蕴和皱了眉。

他其实把所有的耐心都用在了钟意身上,对待这个突然过来打扰他与钟意用餐的女人,现在只剩下不耐烦与厌恶。

忍了忍,他最终还是没压下去火气。

梅蕴和直戳戳地说:“他为什么不接你电话,你心里就没有点数吗?”

太过冷淡的语气,朱莉后退了一步,难以置信地看着梅蕴和。

这么没有礼貌的话,压根就不像从他口中说出的——

确切地说,不像是刚刚那个对钟意笑的梅蕴和。

“别拿什么金钱与爱情说事,你具体为了什么你心里清楚,”梅蕴和没想到兜兜转转,还得自己做一回恶人,替优柔寡断的堂哥解决烂桃花,“梅存和没看上你,和你之间也没可能。如果你真觉着我们羞辱了你,就有骨气点,把上次拿到的钱还回来,说不定存和还会高看你一眼。”

朱莉脸色煞白。

她没想到梅蕴和说话,竟然是一点情面也不留。

钟意没有看她,安安静静地喝掉了半瓶的牛奶。

眼看着周遭的人被这边吸引,都投来看戏的目光,被讽刺一顿的朱莉仓皇而逃。

钟意第一次直面梅蕴和如此简单粗暴地对待女性,惊的多吃了半份米饭。

朱莉一离开,梅蕴和就又成了那个温和好先生,拿纸巾擦拭她的唇角,那里刚刚不小心沾染了酱汁。

钟意任由他擦干净:“你刚刚说的太直白了,不过很好——”

像梅存和那样有礼貌的话,只会让朱莉更加认不清楚事实,说不定还会令她误会。

梅蕴和等着她的下一句。

果然,钟意笑出了脸颊的酒窝:“——要是你对追求你的女人都这样冷漠,就更好了。”

梅蕴和把纸巾丢进垃圾桶,喂她一口饭,轻声说:“我只对你好,不会再有人比我对你好。”

吃过了午饭,梅蕴和听王特助说孕妇容易饿,塞给了钟意几箱零食,从车上搬到她办公室里,坚果蜜饯,曲奇西饼;把主任都惊动了,还以为是有家长大张旗鼓的送礼。

钟意哭笑不得,她如今怀孕才一个月,暂时还没觉着与之前有什么不同。

梅蕴和送来的零食,钟意都一一拆开,给办公室里的人都分了分——

梅蕴和真是高估她了,她哪里能吃得下这么多东西。

下午朱莉不在,说是身体不舒服,请了半天的假,去医院了。

傍晚钟意和司机说了一声,回了一趟家。

宫繁正看着报纸,瞧见她过来,惊且喜。

母女俩聊了好一阵子天,宫繁说徐还住了那么久的院,终于回家了,还是徐老爹亲自接他回去。

钟意笑:“总算是和解了啊。”

“哪里是和解,”宫繁漫不经心地说,“下个月,徐还就要和宋文典订婚了。”

噗。

这么突然?

她想起医院里斗鸡一样拌嘴的两个人,失笑。

也不知道两人是怎么凑到一块的,不过还真是一对欢喜冤家啊。

钟意不欲再谈这个,她今日来,是为了童年的那件旧事。

她转移话题:“妈妈,我额角的这个疤……到底怎么回事?”

宫繁眼皮一跳。

她拉着女儿的手,轻轻地拍了拍:“不是说过了吗?是你小时候不小心摔的。”

钟意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把遇见宋老师的事情说了出来,包括他说的那些事。

她观察着母亲的神色,想要从她表情中捕捉到什么。

宫繁只是淡淡地听着,没有显露出一丝惊讶。

等到钟意讲完,她才松开手,别过脸:“是爸妈不好,小时候没怎么照顾好你,才让你遇到那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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