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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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小麦读过书了就是不一样,这话说的有理有据。”刘二柱同志与有荣焉。

刘小勇也是读书人了,他听了就不信,怀疑地看着刘老太:“奶,真的吗?我怎么没看见我牙膏变多呢?”

不会省出来的都给刘福宝去了吧,让她一个人多刷好几口。

啊啊啊啊奶做的出来这种事!

刘小勇顿时愤怒起来,捏紧拳头,在凳子上扭来扭去。

“刘小麦,你别瞎想了,奶不可能给我们的!”

“闭嘴!”刘老太恼羞成怒。

她蹬着腿“唉哟”“唉哟”地叫唤,“二柱啊,红子啊,我也不想跟你们吵,我是真的不能跟你们一起过日子了,我这条老命迟早得被你们气死!我怎么这么命苦哦,死鬼老头子啊,你就带我一起走吧……”

刘老太一边假哭,一边虚着眼睛瞄刘二柱和张秀红,希望他们脱口而出说“那就分家呗”。

反正刘二柱以前也说过,刘老太就期待他说一次,这下就可以光明正大把二房分出去,到了队里她还能卖惨说是儿子不孝顺嫌弃她了。

而刘二柱和张秀红对视了一眼……端起饭碗又喝汤了。

刘老太:“???”

天老爷哟,这可让她怎么演下去。

她只能继续蹬着腿干嚎,再悄咪咪地观察其他人反应。

大房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潘桃在训斥刘小勇,刘大柱在训斥潘桃。三个人都脸色难看,刘小萍把脸埋到了碗里。

三房则是岁月静好,姚静温柔地给福宝喂鸡蛋羹,刘小军自己乖乖扒饭,扒一口看一眼姚静。

还是福宝关心刘老太。

她转过身对着刘老太,取出来一块小帕子,“奶奶,哭慢点。奶奶,蹬轻点。”她眨巴着眼睛,乖巧地说,“奶奶这样太用力了,福宝心疼奶奶。”

说着要把小帕子举到刘老太眼睛底下,帮她擦眼泪。

结果擦了几下,小帕子还是干巴巴的。

福宝这可纳了闷了,刚“咦”了一声,刘老太就一把抢过去帕子盖住自己眼睛,一波三折地嚎。

娘哟,差点就被这贴心的小孙女发现不对劲了。

张秀红挠了挠耳朵,歪了歪嘴。

不晓得这老虔婆又在折腾什么东西,但是早点吃完远离为妙。

二房的五口人几乎是迫不及待喝完菜汤,喝完就要逃离现场,连碗底都不准备舔了。

“都给老娘站住!”

刘老太出离愤怒了,都顾不得装哭了,一把扯下遮眼睛的帕子,就拍桌子准备开骂。

结果她动作太大了,惊得刘小萍手一抖,没喝完的汤刚好倒在旁边刘小虎的袖子上。

“这个怂丫头!”

潘桃揪住刘小萍的小辫子,对着她后脑勺“啪啪”就是两巴掌,跟张秀红赔笑道:“红子,你家小虎没烫着吧。”

张秀红撸起来刘小虎的袖子,还好,只红了点小油皮。

“打什么孩子啊,要真诚心,你不如弄点红糖给我家小虎喝喝。”张秀红瞅了潘桃一眼,不阴不阳的。

刘大柱皱着眉瞪潘桃:“你连个丫头片子都看不好!”

潘桃的笑容消失了,撇撇嘴,伸过头看了看刘小虎膀子,“哟,还真没事。我们乡下孩子就是皮糙肉厚。”

潘桃打儿子都是打背,怎么打女儿就揪辫子打后脑勺了呢。

刘小麦看着潘桃这副德行,心里莫名其妙憋气。刘小萍已经把自己缩成了一小团,刘小麦有心想说什么,但觉得跟潘桃又实在无话可说。

张秀红也不回房了,用塑料盆端了水,在厨房里头洗刘小虎的脏袖子。

刘老太的主场环节一直被打断,她酝酿了很久了,此刻终于又被她逮到爆发的好时机了。

“张秀红,你这叫抹肥皂?你这叫吃肥皂!”刘老太捂着心口,一副要昏厥的样子,“你看看,你们都来看看,她用了多少肥皂,怪不得我老刘家肥皂用的这么快!”

她天天这个样子,一开始大家以为她真的会昏厥,一个两个都紧张的不得了。现在已经知道是她装了,也都懒得搭理她了,就意思意思过来看一眼。

张秀红冷笑:“大嫂,你听见了吗?妈让你赔她肥皂呢!要不是你家小萍,我要在这洗个屁的衣服。你就该过来帮我洗。”

“唉,也没用多少肥皂啊。”潘桃不得不帮张秀红说话了,劝着刘老太,宛如一个好人,“这么点肥皂,也不值多少钱,也不是天天这样用……”

“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刘老太骂她。

潘桃:“……”

她倒是想当家呢,问题是刘老太不放权啊。连厨房钥匙都不给她,反而悄摸摸给老三媳妇,哼。

刘老太又开始用她那很好的逻辑算账了,“老大和老三家都只养了两个孩子,就老二家,养了三个!还一个个人嫌狗厌的,动不动要换洗衣服,哪家肥皂够你们用?你们三个一人多用了一次,我们老刘家其他人就一人少用了三次!”

人嫌狗厌三人团的首要分子刘小麦:“……”

苍了天了苍了天了,她只是爱干净了一点,这有什么错哦。

穿到七十年代,刘小麦已经努力适应,告诫自己要入乡随俗了。

所以她可以很习惯地吃野菜,很习惯地穿破衣,很习惯地和弟弟妹妹挤一张又冷又硬的床。

但是有些东西她丢不掉,比如天天刷牙,比如勤换衣服。

就算只有两件衣服,她也要一洗一换。

刘小豆和刘小虎受她影响,也讲究起了个人卫生。刘小麦自然清楚家里条件差,肥皂要珍惜,于是她已经不让大妹小弟到处疯、去泥坑打滚了,这样最起码外面衣服不用总是洗。

但刘老太还是不满意,甚至把刘小麦这种行为上升到资本主义做派。

刘老太是有些挑拨本身在身上的,刘大柱和潘桃顿时看她们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刘大柱是觉得这种“资本主义做派”会害了老刘家。

潘桃觉得二房真的在占老刘家便宜!

姚静默不吭声,她其实觉得刘小麦这些做法没什么问题,但知道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和刘老太唱反调,于是默默站在了刘老太身后。

罢了,实在不行,她以后找到机会劝一劝刘老太就是了。

在这个小小的厨房里。

老刘家一时泾渭分明。

刘老太满意地环顾四周,冷哼了一声,走到张秀红面前,取过长条的肥皂,把它切成了三小块,分开放在窗沿上。

“别当我老太婆犯糊涂,出去又找大队长找妇联哭喊着被我冤枉了。我从来就不冤枉人,现在三房一房一块,我倒要看看,哪房用的快。”

刘老太一份摆事实讲道理的样子,“这么多年了,究竟是哪房在占老刘家的便宜,马上都要清清楚楚了,这就是证据!”

大家都瞅着她。

刘老太又腻歪地说:“我就跟我的心肝福宝用一块。省的你们说三柱不回家,三房人少,不公平。”

……

“红子,妈那是什么意思啊,为了点肥皂,也能闹这么大一痛。”

晚上,二房屋里,刘二柱翻来覆去睡不着,想不通啊想不通。

“我怎么知道你妈唱什么戏。”张秀红翻白眼,“她就是想折腾二房。没有肥皂还有别的东西,她就想捏着个正理欺负我们。”

这样就算闹到大队长和妇联那里去,刘老太也自认为比谁理都直、比谁气都壮。

“妈太过分了,怎么会有这种妈呢,唉!”刘二柱长吁短叹。

“管她的,我反正该怎么用肥皂就怎么用。我养的孩子都爱干净,不像老大家的小勇,跟泥猴子一样。我们用的肥皂本来就不多,你妈就晓得冤枉人。”张秀红气呼呼的。

旁边的小床上,刘小麦也睡不着觉。

她睁着眼睛听刘二柱和张秀红两个人絮絮叨叨的。

莫名其妙的,她想起来之前刘老太天天辱骂她,逼她下田的事,后来才知道刘老太是打算把她卖到老陶家。

那现在,这老太太心里又在酝酿着什么坏水呢。

她仔细想了想锦鲤文里的剧情,好像没有这出啊。

这简直太伤人脑筋了!

刘小麦刷一下起身,穿起拖鞋,想出门转一转。

“小麦,你干什么去?大晚上的还不睡觉。”张秀红喊她。

“我去上厕所。”刘小麦答。

今天晚上的月光很好,把院子里照得亮堂堂的。

刘小麦抬头看了看,看到了一弯皎洁的上弦月,被稀疏的星子拥簇在天幕上,月光倾斜满院。

这是1974年春夜的月光。

刘小麦心中一时触动。

什么是穿书呢,什么是虚假呢,她现在看到的这弯明月和后世她在车水马龙的高架桥上看到的是同一轮吗。

刘小麦摸了摸自己的脸。

纠结无用,活着就是现实,就是真实。

有低低的抽泣声传来。

刘小麦找了一下,发现蹲在院子角落的刘小萍。

刘小麦轻轻走过去:“你在哭什么呢?”

刘小萍仿佛才发现有人来,她的抽泣声一下子止住,瑟缩了一下,捏紧了手中的一截小树枝。

刘小麦蹲在她的边上,看了一看,有些难以置信。

“小萍,这都是你写的吗?”

泥土地上,被刘小萍用小树枝划出了一个又一个的阿拉伯数字3。

刘小萍的脸涨红了,很羞愧的样子。

“我看到小豆在写这个……”她的声音跟蚊子哼哼一样小。

刘小麦笑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你很好学,这是好事呀。小萍,你很聪明,写得比小豆和小虎好呢。”

刘小萍睁大了眼睛,连忙否认:“不、不,我是学他们的……”

刘小麦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刚刚在难过什么呢?”

她有些担忧潘桃打得刘小萍产生心里障碍了。

刘小萍却说:“我只会写1、2、3,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写出来更多的字。”

居然是这个原因。

刘小麦接过她手中的小树枝,轻松地说:“那我现在就教你写别的。你看,这是123,你会写啦,这是4,这是5……”

刘小麦用小树枝在泥土地上一直从1写到10。

“哇……哇!”

刘小萍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些数字。

刘小麦愉悦地问她:“你想不想知道你的名字怎么写?”

刘小萍顿时两眼发亮:“可以吗!”

一张整天都暮气沉沉的小脸在月夜里生动而鲜活。

“当然可以。”

刘小麦一笔一划地写出刘小萍三个大字。

“这是刘,我们老刘家都是这个姓。中间的是小,我们也一样。最后面的就是萍啦,这个字的意思是……它是一种水上的植物,生长能力特别厉害。”

月色特别的温柔,给院子角落的两个小姑娘披上朦胧的纱。

松梗大队村口,有一个瘦削的男人背着一个蛇皮口袋趁着夜色赶回来了。

看着村口不再属于他们家的青砖大瓦房,男人站了一会儿,抬手抹了把脸。

他一路躲着别人家的窗子、门口,躲着狗子,总算回到了村子尾巴处。

抬手敲了敲屋门,“在洲,爸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先发一更,合一来不及啦~

二十八第28章

傍晚的时候, 何在洲从坝子大队回到了家。

一打开门,他怔了怔。

他的妈妈安文玉居然没有浑浑噩噩躺在床上, 而是打了盆水,对着水面一下一下梳着自己的长发。

她侧过头看了何在洲一眼,细细的眉毛蹙起来,“你这些日子总是早出晚归,小洲, 你在忙什么?”

何在洲的脊背有些僵硬了。

“妈妈,我去帮人家干活了……”

“干什么活——不要去干活!”安文玉突然尖叫起来, “我不是叫你不要干活吗?你怎么就是不听话!”

她激动起来, 动作都变形了, 梳子梳在脸上,一下一下特别用力,她好像没感觉一样。

“妈,妈!我听话, 我不干活,我听话……”何在洲夺过她的梳子,一下一下地安抚着。

安文玉慢慢平静了下来, 笑着摸摸他的脸:“这就对了, 等妈妈回去海市, 你跟我一起走。你要是会干农活, 你外婆他们会瞧不起你的,这可不行的啦。”

何在洲平静地抱着他妈,嘴上说“好”。

眼睑垂下, 遮住了眸底的阴郁。

他的妈妈,从十几年前下乡开始,就一直想找路子回去,回到光鲜亮丽的海市。

为此,她嫁给了他爸爸,又生下了他。可惜结局只能是在松梗大队这个大泥坑里越陷越深。

何在洲懂事之后,安文玉就很少在他面前提回海市之类的话了。她不被允许出门,就在家教何在洲读书。

直到何家倒了。

安文玉从下乡的知青变成农民的妻子、最后被打成反.动.派的家属,精神一下就崩溃了。

她又开始念念叨叨要回海市,仿佛马上就可以实现一样,可是怎么可能呢。

何在洲都同情他妈了,他妈真的好可怜。

“你的书呢?”安文玉问,“我有段时间没看到你念书了,这样不行啊,会生疏的啦。”

老何家是被抄了,但是被抄走的都是值钱的东西。

书在这个年代不值钱,没人要。

于是那些人体贴地留给了他们,说怕他们孤儿寡母砍不动柴,不如留着烧火。

何在洲把那些书从床底翻出来。

安文玉兴致勃勃地和他一起翻着。

“这些都是小学的课本,我都教过你了,你会了吧。”她细声细语。

“会了。”何在洲说。

安文玉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有些失落:“你的那个英语大词典呢。”

那样危险的东西,他当然早早就把它处理了。

何在洲抬了下眼:“应该就在家里吧,我明天好好找找。”

安文玉怏怏地“哦”了一声,选出来一本诗集,递给何在洲:“你读给妈妈听吧。”

少年清冽的声音很快在破败的土胚房里回荡。

安文玉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听着那几首反反复复的诗歌。

日落了,看不清书上的字,好在何在洲把这些诗歌默记在心中了。

月升了,屋门倏忽被敲响。

传来的男人声音很熟悉,是他的爸爸,何春强。

安文玉一下子像濒死的鱼一样崩紧了身子。

何春强把背着的蛇皮口袋卸下来,小心翼翼放在门口。他有些局促地整理自己的衣领裤腰,看了看自己的鞋子,好在没什么泥泞,他刚松一口气,就看到门被打开了。

“小洲……”

他堆起来满面的笑容,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声足以刺破他耳膜的“滚”!

伴随着这声“滚”的,是“哗啦”一盆水,对着何春强迎面泼来,何春强不避不闪,猝不及防被浇成了一只落汤鸡。

何春强的表情狰狞了一下,旋即露出一张温和的脸:“文玉……”

安文玉浑身颤抖着跑回了里屋,“咕咚”一声倒在了床上。

何春强沉默了片刻,要进屋找她。

“水。”何在洲堵在他面前,一指他脚下,“你走一路,滴一路。”

何春强不以为意,抬脚偏要进来。

何在洲声线一凝:“我和我妈现在就住这里,土胚房。你是不用爱护,因为你可以随时转身就走!”

何春强瞪着他,何在洲倔强地回瞪着。

“小兔崽子,你这性子真是随的你爹我,你妈怎么就光疼你不疼我呢。”

何春强自嘲地笑了下,站在屋外,仗着天黑没人看,他把衣服和裤子都脱了下来一件一件拧干,又穿回去。再把鞋子脱在外面,脚在鞋背上擦干,才提着蛇皮口袋走进屋。

何在洲一步不离跟着他。

“怎么的,怕我跟你妈动手?”何春强斜他一眼。

何在洲不说话,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里屋里,窗户太小,月光只找进来一小块。他们走进去,只能看到床上有个黑黢黢的人影躺着。

何春强找了一圈,没找到开灯的地方,不由叹息:“这个地方是真不行,都没通电,还是我们原来的大瓦房好。”

何在洲冷笑,根本不想听他爸说这些废话。

何春强伸手进蛇皮袋里,摸出一只手电筒,“啪嗒”一下打开,屋内顿时亮了。

“这可是个好东西啊,小洲,我就把它给你了,你们没这个不行。”

“我不要你的这些脏东西。”何在洲的神色难堪。

“什么叫脏东西呢,能让我们过好日子的都是好东西。”何春强一脸的温和,循循善诱道,“受了这么长时日的苦了,你还不明白这个道理?”

看着何春强把手电筒递给他,何在洲猛后退了两步。

“我不要这个东西。”

何春强不由嗤笑出声:“傻孩子,和你妈妈一样,天真又认死理。”

他手腕一动,手电筒猛然转向,陡然照到安文玉身上。从她的脚一路往上,最后那簇光亮停在安文玉脸上。

安文玉闭着眼,脸上是死一样苍白。而身体在一下一下、不受控制地颤抖。

“你不要照着我妈!”何在洲扑上来一把夺下手电筒。

几乎是他一上手,他爸就松手了。何在洲捏着手电筒,仇视地瞪着他爸。

何春强笑了,“你看,你这不是要这个东西了吗?拿在手里还不错吧。”

他又打开蛇皮袋,从里面取出一块长椭圆镜子,足足有半人高,镶嵌在檀木镜框里。

“文玉,等等再睡,你看我给你带回来什么了。”何春强伏在床头,摸了摸安文玉头发,唤她。

安文玉浑身僵硬,眼皮都在颤抖,但是人始终没有反应。

“你啊,始终有这种小性子,心理不痛快就装。”何春强好脾气地坐在床头,追忆往昔。

“那时候你刚嫁给我,不愿意理我。不让你随便出远门,你又不理我。愁的我啊,花了好多心思,给你弄了一面海市那边才卖的大镜子,你才愿意对我笑……”

“够了!”

安文玉声音嘶哑,缓缓地睁开眼。她用手肘撑着床板,用力坐起来。

“文玉,你终于愿意看我了。”

何春强凝视着她,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

“把镜子给我。”安文玉伸出手。

“你看看,这可不比当年那个海市的差。”何春强笑着递给她,“有点重,你慢点拿。”

安文玉用两只手把镜子接过来,捧得高高的照着,冷不丁对何在洲开口,“你出去!”

何在洲看着他妈的眼睛,缓缓地往门口退。

还没完全退出去,就听见里面一声脆响,稀里哗啦,安文玉就这么把镜子摔了个稀碎!

“你个贱人!”是他爸爸在骂。

旋即传来他妈的尖叫。

何在洲太阳穴一跳,大步跑进去,就看见地下是镜子碎片。他爸爸已经跳到了床上,完全压制了她妈的反抗,一只手攥住他妈的两只细伶伶的手腕子压到她头顶,一只手在扯他妈的衣裳!

“爸,你干什么!”

何在洲拿起手电筒,刺目的强光直往何春强的两只眼睛去。

这手电筒确实是个好东西,刺得何春强霎时就受不了了。他眯起了眼,下意识地松开安文玉,抬手挡在眼前遮光。

“你冷静了吗?你在家也要当个土匪吗?”

何在洲苍白的面孔上有着和安文玉相似的黑眼睛,此刻眼中一片讥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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