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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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麦看他爸背影看得心惊胆战,生怕这位同志抱着她妈表演杂技。好在鸡汤很补,刘二柱同志今天的步子稳多了。

“红子,你怎么就回来了,你身子好了吗?”

大家都围在他们身边关心。

张秀红虚弱地张不开口,刘二柱充当她的临时发言人。

“公社处处要花钱,我跟红子手里也没钱……唉,身子好不好……反正也就这样了。”

大家听了都唏嘘的不得了,又有人大惊小怪。

“二柱,你脸上怎么回事,这么多血杠子!”

刘二柱嘴唇动了动,一副想说又说不出口的样子。

刘小麦悲愤地说:“我奶挠的!我奶大早上就跑到卫生所把我爸挠了一脸的血!”

“小麦,别说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挠就挠了吧。”刘二柱打断她,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

“刘二柱,你这样不行啊,男人就不能窝囊!”有点血性的男人都看不下去了。

也有警醒的人意识到了问题:“大早上?刘老太没被关好,偷偷从家里逃走了?”

相熟的媳妇都去找潘桃,想问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结果哪里还有潘桃的影子啊。

张秀红被刘二柱一路抱回了老刘家,一到屋里,门一锁上,她就把身上的被子一揭,把里头藏着的大包小包东西拿出来。

什么糕点啊,糖果啊,瓜子啊,不要票的零嘴他们都买了些。还买了一把颜色好看的零碎布头。这个也不要布票,买回来可以当头绳扎着。

袋子饱饱,荷包瘪瘪。

张秀红把身上带的钱用了个一干二净。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们家马上就要发财了,这点钱不算什么。正好买点回去庆祝一下,好好补补。唉,我们这些年被老虔婆管着真是受大罪了!”

张秀红同志是这么说的,刘小麦觉得很有道理。

她现在瘦的跟豆芽菜一样,刘小勇一拳能打倒三个她,这怎么行。必须补啊,没有一个好身体,她作妖就没有好本钱。

“红子,红子,你回来了吗?”

刘小麦他们正在喝冰糖水呢,潘桃来敲门了。

潘桃早就回来了,站在院子里阴阳怪气了一通,确保三房听见了。结果二房回来了,她等了半天,也没见三房如她所愿出去质问。

呸,平时跟刘老太那么亲亲热热都是装的!

再不情愿也没办法,潘桃只能自己出来探路了。

结果张秀红真是绝了,完全不给她这个大嫂的面子,门也不开,声音慢慢悠悠地传出来:

“大嫂,我睡啦,就不请你进来了。”

“?”

潘桃抬头看了一眼,确信天光还亮堂堂的,日头没有一点西下的迹象。

张秀红在说什么东西?她这就睡了,她孩子也睡了?

再仔细一听,张秀红声音含含糊糊的,好像在吃东西?

潘桃憋着气,“你们回来了,妈去哪了?”

“我哪知道哟,我一向不管这些事的。”

张秀红说着,又咳了两声,像是被什么卡住了嗓子眼。

“妈,慢点慢点。”

屋里,刘小麦把冰糖水递给她妈。

张秀红刚喝一口,就摆手叫她拿回去,然后端起来刘二柱面前的凉开水,直着脖子灌起来,总算把卡嗓子的糕点屑给顺下去了。

都是潘桃的错啊,好好的,来跟她说什么话。

“大嫂,你就回去吧,我今天就不想见人。”

张秀红的话掷地有声。

潘桃板着脸回去了,有心等刘大柱回来再说这事儿。然而没一会儿,妇联的李主任又来找张秀红了。

“李主任,我家红子说了,她今天谁也不见。”潘桃不阴不阳地说。

“吱呀”一声,二房门开了。

“李主任,我妈请您进去呢。”刘小麦出来笑眯眯地说。

潘桃:“……”

她跟着李主任,刚到门口,正准备把头伸进去看看里面有什么蹊跷。“啪”的一声,门擦着她鼻子又关上了。

张秀红躺在床上,指使刘二柱。

“给李主任倒水。”

刘二柱屁颠屁颠地去了。

“不用忙,不用忙。”

李主任坐在她的床边,握住张秀红的手,“我今天来,是知道你婆婆的事了。我会劝说大队长,让他给你们老刘家主持分家。”

张秀红手都颤抖了起来:“这敢情好、这敢情好……”他娘的,终于要开始了。

“都是应该的,是我们这些村干部要负担起来的责任。”李主任说,“我来一个是看看你,另一个是想问问你,分家你想要点什么。”

这里面的名堂是很多的,很多东西都是可分可不分,或者一类东西有几样选择。李主任想来先跟张秀红通个气,听听受害者的心愿。

张秀红道:“李主任,你也看到了,我老刘家穷的叮当响了,连个凳子腿都是歪的。”

刘小麦连忙坐在凳子上“咯噔”“咯噔”摇给李主任看。

“我也不指望能分到什么东西了。”张秀红叹气,“只要以后不跟她遇了,自家过自家日子就好,图个清净。”

“红子,是我对不起你。”刘二柱非常羞愧。

“妈,我们怎么可能不跟奶遇呢。”刘小麦乌拉乌拉说,“到时间,我们还是得用一口锅烧饭,用一个茅厕上厕所,我们肯定还会经常见到。”

她害怕道,“上回我奶说,我要不是老刘家孙女,她恨不得把我摁死在茅厕里。我们分家了,她不会真这么害我吧!”

“呜呜呜,好怕,好怕……”刘小豆和刘小虎抱头痛哭。

“你们必须要有自己的厨房,有自己的茅厕,不能跟老刘家共用一个。”李主任严肃地说。

刘二柱睁大了眼睛,“这、这可要新砌啊。”

李主任说:“当然了,我看你们这个屋外面就能砌。”

张秀红也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这个要不少钱吧,砖啊瓦的又难弄,我们能砌起来吗。”

李主任看着这愣头愣脑的夫妻俩,内心一股责任感油然而生。这些都是要她拯救的人啊,需要她带着学会进步。

她严肃道:“我跟大队长会帮你们想办法的,你们需要的是养好身体,有这个决心!”

张秀红和刘二柱对视一眼。

成了!

……

第二天,蔫成丝瓜瓤子的刘老太被自家大队长和李主任接出了宫。

宫里果然是个吃人的地方,只要一天一夜,就让刘老太学会了唯唯诺诺,不再重拳出击。

在松梗大队的小黑屋里,刘老太瞪着眼前的那张纸,“大队长,我不识字。”

于是吴国安给她念了一遍。

念着念着,刘老太脸色变了。

“分家——我要给老二一家一百块钱,还要给他们票?”刘老太震惊了。

她是想把老二一家分出去,可那是让他们净身出户。

她又贴钱又贴票的,那能叫分家吗,那叫她犯贱。

“是这么回事。”吴国安说,“但是刘二柱一家还是住在眼下这个屋里,你们这是分家不离家。不过你要记得,分家后你就管不到他们屋了。”

“大队长,那可是一百块啊,我们都是泥腿子,哪里有那么多钱……不是我舍不得,是真没那个钱。”刘老太心如刀割。

她在扯谎。

吴国安作为一个大队长,当然知道生产队每年都会分红,一个壮劳力一年就能分到一百多块钱。虽然往往兑现不了,老刘家还帮着养了刘小麦姐弟三个,但是十来年下来了,刘二柱夫妇为老刘家攒下的钱总超过一百块吧。

吴国安提出一百块这个要求,自认为合情合理。再看到刘老太这副不情愿的模样,脸顿时黑了。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要费这个心。他转业之前,没人跟他讲当大队长要操心成这样啊。

听说前任大队长何贵生和这个刘老太也有些首尾。真看不出来,这老太太挺会蛊的啊。

吴国安看着刘老太,眼神格外的复杂。

总觉得刘老太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带毒。

而刘老太,那心里是真苦啊!

她是真的没钱。

当年刘三柱娶姚静这个城里媳妇,这可算得上光宗耀祖了。刘老太生怕别人瞧不起老刘家,斥巨资给她买了三转一响,老刘家的家底顿时一滴都没有了。

这些年扣扣搜搜,弄的钱也补贴给刘四柱了,他念书的开销实在是大。更何况刘四柱还没娶媳妇,她这里哪里还有余钱给刘二柱?

刘老太老嘴一瘪,就要哭嚎卖惨。

“停。”吴国安断然打断,起身问外面的人,“人还没走吧,别走了,把刘老太押回派出所去!”

“是!”

一连串整齐有力的脚步声,那些人齐齐走进来逼近刘老太,黑色的影子顿时把她吞没。

“嗝”一声,刘老太噎住了。

“大、大队长,我想起来了,我还给四柱留了一笔钱,准备给他结婚用的。”刘老太心中滴血,“他又没结婚呢,给二柱正好。大队长,我都想明白了。”

“既然没有疑问,就按手印吧。”吴国安沧桑地说。

“……”

手印按上去的那一刻,刘老太呜咽出声,一瞬间老泪纵横。

养儿不孝,就会落得她这种下场。她太不幸了,真的太不幸了。

她打着哆嗦:“大队长,我、我能回去分家了不?”

李国安莫名地看她一眼,“事情还没完呢。”

“……?”刘老太把自己缩了起来。

不久,松梗大队的喇叭响了起来。

他们大队长的声音出现在喇叭里。

“松梗大队的男女老少!松梗大队的男女老少!下工后全体来到稻场,召开对刘老太的批.斗大会!”

站在田埂上抽烟的刘大柱一阵剧烈的咳嗽,他突然不会抽烟了。

在田里干活的潘桃一屁股坐到了水田里,旁边的人还对她指指点点。

姚静在屋里紧紧地抱住了福宝,她在听到“批.斗大会”这四个字时就开始浑身颤抖。

而躺在床上的张秀红精神了,喊刘二柱:“扶我起来!”

三十七第37章

这个稻场平时是队里晒稻用的。

现在没稻晒, 就在这搭了个台子,农闲的时候, 妇联会组织队里年轻姑娘来这个台子表演唱红歌。

今天好了,台子上来了新客,正是臊眉耷眼的刘老太。

吴国安把刘老太打成旧社会的余孽、新社会的败类。把她宣扬迷信、重男轻女、迫害儿媳,最终还把自己折腾到了派出所,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极品事都浓墨重彩说了出来。

他有心把事情说的严重一点, 起到杀刘老太这只鸡儆松梗大队这帮猴的作用。

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把火终究烧到刘老太身上了。

起先大家都嘻嘻哈哈的, 也没觉着看这场批.斗大会和看老刘家闹事有什么不同。

直到听到刘老太进过宫——

老老少少都笑不出来了。刘老太是有点不同寻常在身上的。

大家看向刘老太, 有点肃然起敬内味, 然后默默想远离她。

四婆第一个捏紧拳头挥舞膀子,呐喊起来:

“打倒刘老太!打倒刘老太!”

刘老太这个人,脾气又坏嘴巴又毒,平时在大队里就不知不觉得罪了很多人。

此刻被四婆一带, 要打倒她的声音交汇在一起,好像真能把她压倒了。

潘桃缩在角落里,头也不敢抬。

太丢人了, 太丢人了。她昨天还在懊恼命不好摊上了张秀红这种妯娌, 但现在就更痛恨自己当时为什么嫁到老刘家。

为了找一个稳重可靠能干活的汉子?

她下意识地去寻找刘大柱, 一抬眼, 发现刘大柱混在人群里,生怕别人注意到他,跟着大流一下一下挥拳头举膀子。

不愧是老刘家的长子, 能屈能伸啊能屈能伸。

潘桃:“……”

她一咬牙,也跟着喊了起来。

刘老太这辈子还没这么丢人现眼过,她情愿被陶老娘左右开弓刮几十个大嘴巴子,也不要现在这样……现在这样……

“乡、乡亲们,我已经深刻地认识到错误了,我险些就成为人民群众的阶级.敌人了……我悔啊,我一开始就不该信陶老娘的白话,我一开始就该跟她划清.界限,知道她搞迷信那套我就该揭露她、举.报她!”

刘老太开始忏悔,热泪滚滚的,一副她才是受到迫害的可怜人模样。

“我不该重男轻女,我就不是重男轻女的人……六零年,我家小丫头没了,我哭伤啦,我天天哭,眼睛都要哭瞎啦。我家福宝,那淌的还不是老刘家的血,我对她可好了,我把她疼成眼珠子,我家小勇都比不上她。我还送丫头去念书。”

刘老太从不重男轻女。

要是有丫头片子感觉被她这个当奶的轻了,那一定是丫头片子自己的问题,要自己反思的。

“儿孙自有儿孙福,我要跟老二他们分家啦。以后我就不管他们啦,他们有一口吃的,没一口吃的,我都不去插嘴了。”

他们就算饿死了,她都不会多看一眼啦。

“人人都会老,人人都会当婆婆,人人都会有孙女。我、我有做得不好的地方,请乡亲们给我一个机会,我会改正错误,当一个不给新社会扯后腿的人!”

刘老太小身板抖呵抖呵的,往台下鞠了个大躬。

台下一片沉默。

有的女人的也擦了擦眼睛。是啊,她们也会当婆婆甚至已经当了婆婆,以后跟媳妇处不好、或者对孙女厉害了,难道也要跟刘老太一样被挂在台子上吗。

这可不行啊。

今天她们不原谅刘老太,明天就没人原谅她们。

正是心思浮动之际,四婆“嚯”地一声怪叫。

“刘老太,我们不相信你!”

四婆气势汹汹,但是有理有据:

“有几个婆婆跟你一样,歹毒成这样!我们松梗大队这么多年了,也就出了个你把儿媳妇打得不能生育,还把自己折腾到派出所。你这是犯罪啊!”

众人一听,有理!

刘老太跟他们不一样的哟。

刘老太是犯罪分子,他们又不会犯罪。

一时间,又人人挥舞起拳头。

“我们不相信!我们不相信!”

演讲了半天,已经口干舌燥的刘老太:“……”

节奏没了,她辛辛苦苦带的节奏就这么没了。

妈的,四婆这个老不死的是个坏东西啊,怎么就有这么坏的人哪!

吴国安瞅刘老太一眼,真是不批.斗不知道,刘老太居然招惹了这么多的仇恨。

“大队长,刘老太必须接受改造,我们绝对不相信她会突然变好人。”

大家都义愤填膺的。

“不,我相信刘老太!”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铿锵有力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是在是太特立独行了,大家循声望去。

只见张秀红头上扎着热毛巾,被刘二柱扶着,正深一脚浅一脚地赶过来。

众人:“?”

“红子,你这来迟了啊……不是,你怎么也过来了呢?”

张秀红因为不能生育了,在家要正正经经坐一个月月子,刘二柱也不能按时按点上工了,因为要伺候张秀红。

实在是太悲惨了,连计分员都不忍心在刘二柱的工分上过于苛刻了。

张秀红这是不坐月子也要来看刘老太被批.斗啊。

大家很理解,毕竟两人有那样的深仇大恨。

可是、可是张秀红说了什么啊——

她相信刘老太?

这叫什么话,大家都听不懂了。

“红子,你是不是迷糊了,你婆婆,她可是打掉了你的孩子,害惨你了!”四婆大声说。

张秀红含着热泪:“她那是、是怕我和二柱养不活,也是为了我和二柱着想,我现在全明白了。”

……这也行?

乡亲们立刻七嘴八舌起来,都讲就算这样,刘老太也不能用那样歹毒的方式害人。

吴国安眼角抽了一下,他不声不响,看着张秀红要作什么妖。

他就知道,老刘家是个大麻烦,而且这个麻烦就像滚雪球一样会越滚越大。这都是组织对他的考验啊。

妇联的李主任挤到张秀红身边:“张秀红同志,你不要心软。你不打倒她,她就永远在你面前耀武扬威!她再有道理,也不能伤害你的孩子,也不能宣扬迷信。”

张秀红深情地看着台子上刘老太,看得刘老太打了个恶心的寒战。

“可是我妈心里还是想着我们好的……我以前只知道,妈嫌我们,想跟我们分家。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妈托人给我们买了一口大铁锅,妈生怕我们分家之后没一口吃的。妈,是不是有这回事啊?”

刘老太:“……”

这个时候,铁锅是很难买的。钱是一回事,重要的是票难弄。

她脑子不好才会给老二一家弄大铁锅!

在场的乡亲们都惊呆了,难以置信地看着刘老太,“真的假的啊?”

刘老太这么舍得?这难道是出于一种补偿心理吗?

刘老太也是人,也有心,也会感到愧疚?

虽然可能性不大,但不代表没有。

李主任审视着刘老太,只等她骂出来一句就给她戴高帽子。

张秀红还在催:“妈,是不是啊?”

刘二柱摸了摸脑袋:“妈,你说句话啊。还是、还是我和红子弄错了,那口锅你不是买给我们的。”

“……”刘老太沧桑地叹了一口长气。

又来了,又来了,老二家总是玩这手。

她这个心里就想吊着一斤的秤砣一样,太难受了。

可是还能怎么办呢?刘老太屈辱地闭了闭眼,挤出慈爱的笑容。

“是有这回事……唉,我还想瞒一瞒你们的,等锅到家了再说。”

“妈!”

刘二柱和张秀红都留下了感动的泪水,手指都哆嗦了起来。

娘哟,这锅的问题也算解决了,不然空搭了个厨房又有什么用。

刘二柱看向吴国安,大着胆子给刘老太说情:“大队长,我相信、我相信我妈还是能做个好人的。我妈不能有事啊,我妈有个什么……我们老刘家真要散了。”

说着说着刘二柱脸颊的肉抽搐起来,一副下一秒就要嚎啕大哭的样子。

全村老少都在瞧不起他。

绝了,刘二柱这个人真是绝了。他再惨,也不值得同情,他自己就立不起来。

让吃瓜群众最愤怒的事,就是我为你站街,而你反过来扇了我一耳光。

张秀红和刘二柱就在做这种事,这让大家都特别失望,都不想吃他们家的烂瓜了。

“红子,你要自己立起来,你以前的那股劲儿呢?”李主任恨铁不成钢。

张秀红立刻捏拳,“李主任,你放心吧。以后我会时刻监督刘老太的,绝对不让她再走错路!”

潘桃也反应过来了,她拖着刘大柱走出来。

“我们也会管着妈的,不让她给人民群众添麻烦。乡亲们,你们就给我妈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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