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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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王老虎给他们的自由,只要当事人愿意,他就不反对。

“好的好的,小班长你听我说……”

大家立刻争先恐后来到刘小麦座位上。刘小麦是个狠人,在这么拥挤吵闹都能面带微笑。她的同桌王林林就不行了,作为被殃及的池鱼眼镜险些都被挤掉下去。

“王林林,你这个位置不好,不如我跟你换吧。”马爱梅怂恿他。

“……”王林林礼貌道,“可以,但没必要。”

这个位置可是他爸专门给他安排的,说刘小麦这个人能从农村考第一上县中学,肯定是个有本事的,能带动他,让他明白什么叫做学海无涯苦作舟。

刘小麦确实是朴实的小姑娘,学习什么的,从来不避讳人。

王林林不想学习,就仗着地理位置优越,天天观察刘小麦。

结果……

他看到刘小麦读语文课文了,读了一遍会背了。

他看到刘小麦背英语单词了,扫了一遍会默了。

他看到刘小麦做数学题了……不用看也会做??

“……”王林林被伤到了。

亏得他爸还耳提面命让他跟刘小麦学习,刘小麦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可是现在,就算是把他爸的那两条腿借给他跑,他也赶不上刘小麦的进度啊。

“刘小麦,你怎么学那么快?”王林林不是没问过。

而刘小麦是怎么回答的呢?

“这快吗?”刘小麦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一本正经地反问。

看在王林林一脸郁卒的份上,她会笑着解释:“我放假的时候提前学过语数英,现在是温故,显得比较容易。你看我学物理化学,就没这么轻松了。”

…………真的吗?

王林林一低头,看到刘小麦“唰唰唰”填完了一道化学实验题,把那一页翻过去。她厚厚的化学书只剩下最后几张纸是新的。

……王林林又看向自己刚翻到第三页的化学书。

不争气的手指辛酸地抖了起来。

啊啊啊啊什么学海无涯苦作舟,刘小麦苦吗?刘小麦根本不苦好不好,她还又写文章又写小说的。

但对于他这种人就根本不是苦不苦的事了。

分明是学海无涯回头是岸啊,王林林大彻大悟了。

刚把自己从痛苦的深渊拔出来,他的肩膀就被马爱梅戳了一下:“你再考虑一下罢。你跟我换座位,我请你喝菜汤。”

王林林一脸忧郁:“真不必了。”

他哪里敢换哦,他换了位置被他爸知道了,他爸还不得抽他啊。

谁让王德同志总是那么固执呢,比如坚定地觉得王老虎是个和蔼可亲的人,坚定地觉得自家儿子坐在全县第一的旁边最少能考全班第二。

王林林长吁短叹,等刘小麦忙停当了,他悄悄跟刘小麦说:“我真担心我期中考试还考不好,我爸去折腾你爸爸。你不知道,我爸爸是有点蛮不讲理在身上的,他一天到晚就知道满脑子瞎想。”

“不会吧。”刘小麦惊了惊,“我看你爸爸还蛮有文化蛮讲道理的样子。而且为什么你考不好,他就怨我爸爸啊?”

王林林推了推眼镜:“刘小麦,你居然还不知道吗?我爸指望你带我学习,才把你爸弄厂里的呀。”

刘小麦:“……不是你爸为了气人吗?”

刘二柱同志是进家具厂参加宫心计的,怎么压力还到她刘小麦的身上来了。

“那个只是顺带了啦。”王林林嘟囔,“最主要的,我爸是为了我。”

刘小麦悟了:“那我要是带着你成绩起飞了,你觉得我爸能转正吗?”

“!”

王林林迟疑着:“我觉得我爸做得出来。”

刘小麦晓得了、接受了、快乐了。

她拍了拍王林林的肩膀:“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亲弟。”

王林林:“那个,我好像比你大。”

刘小麦眼神一横。

“……行,我是弟弟。”王林林苦巴巴道。

家具厂里,刘二柱正在兢兢业业看仓库,主要表现为在仓库门口一遍晒太阳一遍写字,嘴上念念有词。

他的新任上司陈组长踱步过来:“二柱,忙着哪?”

刘二柱一惊,都来不及收小本子,呆呆地站起来,喊了一声:“陈组长好。”

陈组长不喝假酒,不嗑花生米,不说瞎话,自从上任就对刘二柱很是关照。

“站起来干什么,快坐下快坐下。”他对刘二柱挥手,“不要慌,学认字是好事,是值得鼓励的事。”

陈组长没给他扣“玩忽职守”的帽子,刘二柱放心了,陈组长真是一个好人啊。

“刘二柱同志,你扫盲扫得怎么样了?”陈组长是这样平易近人,主动关心他的学习进度。

“我已经认识不少字了,陈组长,我现在都感觉我不是半文盲了。”刘二柱用着很诚实的语气自夸着。

陈组长的眼角就抽了一下:“那不错啊。”

刘二柱摸了摸头,高兴地直笑。

“对了,刘二柱同志,我们王厂长对你很照顾啊。”陈组长貌似不经意地问,“你跟王厂长是什么关系哦?”

也没听说王德有什么乡下穷亲戚啊。

刘二柱憋出来一个词:“手足之情。”

陈组长:“??”

他看着刘二柱,刘二柱看着他。彼此都没有一丝一毫开玩笑的意思。

原来不止是穷亲戚,还是穷兄弟?王德啊王德,怎么还有兄弟是农村人。

陈组长看着刘二柱,越看越觉得他眉眼跟王德很有点相似。心里确认了十之八.九,面上还是怀疑地问了一声:“真的吗?”

刘二柱很有底气地点了点头:“确实是真的。”

这个词可是他新学来的啊。王厂长搭了他一把手,给了他在家具厂立足的机会。他跟王厂长之间的关系,可不就是手足之情。

陈组长的表情复杂了一下,怪不得,怪不得啊。

王厂长出手动了之前那个人,打着监守自盗的名义,害得他们还以为事情暴露了,结果等到今天王厂长又没继续动手。

敢情之前就是帮自家兄弟打脸呢,倒是他们多想了。

陈组长笑着跟刘二柱说:“你今天早点去上扫盲班吧,我左右没事,这个仓库我来看。”

又来替他?

刘二柱感动的一塌糊涂,回去就在本子上错别字连篇写下看仓库日记。

1974.9.15 晴

今天又有人替我看仓库了,替我的人是陈组长。组里的人都那么好,很照顾我,从仓库搬东西从不要我搭把手,说话又好听,我超喜欢他们的。

刘二柱合起本子,等有机会见到王厂长了,他一定把日记交给王厂长看,让陈组长他们做好事能留名。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一百三十五第135章

为了保住刘二柱同志的铁饭碗, 刘小麦开始了把王林林搓圆捏扁的辛勤生涯。

每天早上,刘小麦作为班长收作业, 王林林只要不交, 刘小麦第一个把他告诉王老虎。

每天上课,王林林一打瞌睡,刘小麦就把他戳醒。长期下来王林林的大腿对刘小麦的手起了条件反射, 刘小麦一伸手指,王林林就两股战战。

“我不行了, 我真的不行了。”王林林受不了了。

想他学习好,平时作业带他抄,考试试卷带他抄不就得了吗?

结果现在,他过得是什么日子?过得是什么日子哦!

王林林被刘小麦活生生欺负哭了。

“我不干了, 刘小麦,你就别管我了!我不想干了,我情愿考试再考六七十分,反正我以后肯定有大学上。”

刘小麦瞅着他, 小眼神特别的复杂。

傻孩子,明年的今天你就不会这么想啦。

“刘小麦, 你琢磨什么坏事呢?”王林林也瞅着她。

刘小麦摸摸脑门:“我本来还想着在考试之前给你画一份重点呢,你现在这样有底气,倒显得我很多事了。”

王林林:“!”

刘小麦摇摇头,拿着笔写起来东西,一副不打算再搭理他的样子。

王林林急了:“刘小麦,你别这样, 我刚刚说错话了。我还能行,你一定要管我啊!”

刘小麦头都没抬一下。

“……姐!”王林林又在当弟弟。

刘小麦捏着笔,眸光一抬:“什么事?”

王林林:“……”

真是奇了个大怪,刘小麦人小小的,怎么就那么喜欢当姐?

“刘小麦,你教我学习好罢。等我学习好了,我让我爸给你爸转正。”王林林打包票。

刘小麦真搞不懂王副厂长是不是真这么想的,真愿意用家具厂的公济王林林的私?

但管他呢,王林林是坑爹也好,被爹坑也罢,是他们家的事。饵都丢下来了,刘小麦反正是愿者上钩了。

她矜持地说:“行。”

王林林自觉地打开化学书看公式,偷偷摸摸看着刘小麦。

“我没你聪明,学习太难啦。刘小麦,你能不能先给我把重点划好,我学重点就行?”

刘小麦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好饭不怕晚,王林林同学,你现在踏踏实实学,等到考试前几天划重点也不迟。”

后世的无数位老师都在告诉我们,划重点等于划整个宇宙。

王林林同学,等着吧,会有惊喜给你的!

……

被学习的痛苦围绕着的何止王林林,松梗大队小刘家,张秀红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正在往两侧的太阳穴上抹清凉油。

在她的身上,搁着两张纸,上头密密麻麻都是字。床头前还摆着一本被翻到又破又旧的新华字典。

刘小豆和刘小虎放学归来,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他们两个蹑手蹑脚走到家里,一人搬了一张小凳子,又搬了一张桌凳,悄无声息地去外面写作业。一个两个自觉的不得了。

“回来。”

张秀红虚弱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刘小豆和刘小虎对视一眼,一个推一个,结果谁都不敢上,最后两个人不得不一起踮着脚尖挪到了张秀红床前,老老实实地站着。

张秀红一脸的憔悴,宛如失了水分的黄瓜,把那两张纸递给刘小豆。

“我再背一遍,你看我背的对不对。”

刘小豆慢慢吞吞地接过纸:“哦。”

张秀红深吸一口气,目光直突突看着房梁,一口气把属于她的戏份从头到尾背了一遍。毫无感情,像根木头一样。

“……”刘小豆的表情纠结了一下。

刘小虎看着刘小豆的表情,顿时聪明机警地后退了两步。

张秀红抽抽了两声:“小豆啊,妈哪里又背错了,你跟妈说,妈受得住。”

您每次都这样说,结果呢?

明知山有虎,在自家爸和大姐不在家的时候,偏向虎山行这样的重任只能由刘小豆承担起来了。

刘小豆都不磕巴了,眼睛一闭脖子一伸直接开口了。

“妈,你这、这、还有这……你这些字都背错了,读音就是错的。”

她拿着笔把张秀红背错的字都圈了起来。

张秀红冷静地看着那些字,平平地回了一声“哦?”

开始了,要开始了!

刘小豆紧急后撤。

“啊——天老爷哟,你怎么就这么折磨我——”

宛如被夺舍了一样,刚刚还奄奄一息的张秀红突然发出振聋发聩的呐喊,字里行间都是要命的不屈服。她在可怜的床上不停地翻滚、弹跳、蹬腿甩膀子,然后又像是被谁欺负了一样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刘小豆和刘小虎报团取暖,瑟瑟发抖。

妈当了妇联干事,他们也就高兴了两天,爸和大姐一走,妈就变成这样了。

哎,妈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啦?

张秀红也不明白怎么就变成这样子了。只能讲说了一个谎之后,就要用十个谎圆。

她也知道不能什么好事都抓在自己走里,回头让好不容易得到的民心翻车了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从卫生所回来,她主动把仓管员位置辞了,说要让给有能力的人,她也好一心一意为妇联服务。

她心里这么有数,大家都很高兴。于是李主任提议让她本色出演戏里的张秀红,十一的时候去公社表演。

这种出风头的事情,张秀红必须要啊,不要的是傻子。这也是她让出了仓管员位置才得到的机会,是小麦说的“有来有往”。

把何春强解决之后,安文玉仿佛就正常起来了。她自称以前在学校进过话剧社,写过剧本,于是这次的剧本她承包了。

事情发展到这里,一切都是欣欣向荣,大家都很好、很开心、很有盼头。

直到安文玉剧本写好了,张秀红这个女一号占了整整两张大纸,纸上小字密密麻麻。

李主任直接递给了张秀红:“张秀红同志识字,这个自己拿回去背就行了吧。”

张秀红的笑容僵硬了。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李主任关心她。

张秀红:“……我戏份是不是多了点,能不能均一点给别的乡亲。”

安文玉捂住嘴笑:“你是英雄好伐,我还准备多给你写一点呢。”

张秀红感动地拒绝:“不必了不必了,这就够了,足够啦。”

一转头回到家,张秀红就趴着床上痛哭了一场。

她太难啦,她怎么就这么难呢?

好在家里有个刘小豆,刘小豆跟刘小麦学过查字典。张秀红有过扫盲班的基础,在刘小豆手把手的教导之下,她成功学会查字典。

然后就一直生活在认字的苦难里了。

一个字一个字查,查完了一个字一个字背。

偏偏字有多音字,背有瓢嘴的时候,张秀红分家后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肉活活又瘦了回去,整个人跟难民一样,萎靡不振,眼泛绿光。

“妈,你别急,我们相信你,你肯定行!”

刘小虎离张秀红远远的,嘴上虚伪安慰她。

张秀红理都不理他,在床上泪雨滂沱:“我命苦哟!天老爷哟,你好狠的心呐!”

老刘家的院子里噼里啪啦传来一阵动静。

“潘桃,你看到了吗?没有男人在身边,女人迟早要疯。”刘大柱高高在上地说。

话是跟潘桃说的,目光确是往姚静身上瞟的。

“福宝,小军,我们去屋里写作业。”

姚静眉毛都没蹙了,她对刘大柱的这些言语骚扰已经习惯成自然了。好像没听见刘大柱的话一样,她牵着福宝和刘小军回屋。

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刘大柱望穿秋水。

潘桃“呵”了一声,准备去屋里烧晚饭,要个人烧火。

她的目光在安安静静的刘小萍身上停留了一瞬,然后就落到了刚跑回来、一声臭汗的刘小勇身上。

“你跟我过来,烧火!”

刘小勇:“?”

他东张西望:“刘小萍,妈叫你烧火呢!”

刘小萍怯怯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潘桃,然后说道:“我知道了。”

“刘小萍,忙你的去!”潘桃不耐烦地说,“刘小勇,你过来烧火!”

刘小勇震惊了。

什么东西啊,他妈真的是在叫他烧火?怎么会这样啊,他妈脑子是不是被老潘家的门板夹过啦。

从老潘家回来就不对劲,都不打刘小萍那个丫头片子了。

他不服气地呐喊:“我不去,我是老刘家的大孙子,你凭什么叫我烧火!”

“我姓刘吗?”潘桃冷笑,“是你我的大孙子?”

刘小勇瞠目结舌。

可以确定了,他妈真的有病,他妈确实有病。

刘大柱都被潘桃的这套言论惊呆了:“你在讲什么笑话?潘桃你脑子糊涂了?”

“比你清醒。”潘桃瞟了他一眼,也不喊人烧火了,自顾自去了厨房。

老刘家院子里小闹了一场,小刘家屋里的张秀红冷静了。

她抹了一把脸:“小豆,扶我起来,我还能学。”

刘小豆:“……哦。”

又叫她又叫她,还能怎么办呢,大姐说了,他们就这么一个爸一个妈,遇事不决就宠着罢。

张秀红这会儿还真没闹,她抖擞精神坐正了,又给自己太阳穴抹了一层清凉油,含泪拿起那两张纸,纠正错读音,然后继续背书、背书、背书!

这样的好机会,别人想要都要不到呢。天老爷对她够可以的了,她不能对天老爷要求太高了。

当队里的妇联干事只是开始,她还要进城呢,他们小刘家一家都要当城里人。

她必须上进,她可不愿意变成潘桃和姚静,那种日子她是过不下去的。

在张秀红同志的水深火热之中,十一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明天早上大家来看三更呀~

感谢斤斤计较军军投喂地雷,啾咪!

一百三十六第136章

十一这天, 张秀红一行人坐着拖拉机会去公社参加汇演。

张秀红又穿着结婚时候的衣服,特别正派, 一看就是个正面人物。她一脸凝重地坐在人群里, 宛如奔赴沙场。

“红子,你别太有压力,队里几次排练, 你都演的特别好。”李主任宽慰她。

张秀红挺了挺胸脯:“毕竟我本色出演。”

她就算再没底气,再怎么感觉自己词没背好, 一旦站到台上去,她必然气势如虹。

这也多亏了安文玉写的剧本。

在现实的基础上进行艺术加工后,戏里的“何春强”是一个无恶不作的人渣,是一个丧尽天良的畜生, 是个人过来都想唾弃他一口。

……当然,他们也不算太了解何春强,安文玉作为他的枕边人,对他认识更深, 说不定这个剧本仅仅是对何春强这个人的如实还原。

李主任慧眼识珠,在乱糟糟的报名人选中, 一眼挑中了全松梗大队最猥琐的男的扮演何春强。

对戏的时候,那个男的一抖肩一甩头,都让张秀红怒火中烧,入戏深得差点真把人家男同志干掉。

“张秀红同志天生适合台上表演。”李主任非常感慨。

无论是唱歌还是演戏,张秀红总是这么有天赋。

张秀红听了很谦虚地表示:“我内心更喜欢在基层干一些实事。”

这就是吹了啊,她其实就想坐办公室。有办公室坐, 谁愿意在外面风吹日晒熬着,唱歌伤嗓子演戏伤感情。

但是小麦说了,人家坐办公室的都是在拿笔杆子吃饭。

张秀红:“……”

她深重地叹了一口长气。

她旁边的安文玉听见了,小声道:“别怕,我也觉得你演的好。”

时代真的变了,安文玉都开始安慰人了,张秀红简直老怀欣慰。

李主任是怎么看待她的,她就怎么看待安文玉的,有一种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的丰收喜悦感。

张秀红拉着她的手,愉悦地拍了拍。

“你太久没出过远门了吧,别怕,遇到事情了你就找我。你要是愿意,跟着我也行。”

她们这边姐妹情深,都让对方别怕,旁边一个演吃瓜群众的妇女立刻尖利地咯咯咯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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