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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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市。

安文斌从办公楼走出来,有熟悉的人跟他打招呼。

“安秘书,今天这么早就下班了?”

安文斌拧着的眉头略略松开,他微笑着回答:“有点事情。”

那人立刻翘起来大拇指,声音无比夸张:“安秘书的事情,那必然是大事情啊!”

安文斌但笑不语,擦身而过。

这其实不是什么大事情,是他个人的私事,最起码那边传话给他的时候是这么说的。

他要去火车站接一个人。

究竟是什么人呢,那边没明说,但是他心里隐隐约约有所猜测。

安文斌的眸底掠过一丝不耐烦,到底是摆脱不开了。也难怪,有机会谁不想到海市来发展呢。只是不知那个孩子跟组织又是这么搭上关系的,倒让他不好敷衍了。

海市的火车站人流很大,熙熙攘攘,安文斌在座位上等了又等,险些眯着。

他“唔”了一声,睁开眼皮子,对上了一双陌生又熟悉的眼睛。

何在洲站在他面前,微微俯着身,不知凝视了他多久。

苍白的脸上表情是冷淡的,黑嗔嗔的眼珠子确实干净又无辜的,他的声音轻轻咬出来。

“舅舅?”

二百二十四第224章

一中的高一办公室里, 忙得热火朝天。

“听说了吗,余主任今年又从地下地区特招了几个学生上来。”

一班班主任一边喝茶一边说。

“听说了听说了,有个好苗子, 年纪还特别小, 据说跳过级,中考还考了他们全地区第一。”

二班班主任停下整理教案的手,兴奋地说。

三班班主任笑了一下:“余主任年年不死心, 省城的好苗子都去了二中, 他就琢磨着从底下地区挖好苗子上来,可惜来是来了,来了之后全部泯然众人。”

“这也难怪啊。地区是什么教育水平,我们省城又是什么教育水平,不可同日而语的。”

一班班主任拧起来茶杯盖子,“从地区被特招到省城,对于那些孩子来说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啊,要么怎么有句话叫宁做鸡头不做凤尾呢,伤仲永这些事也不能只怪仲永。”

“你这么惋惜,看来今年从地区来的好苗子放在你班上比较合适啊。”

三班班主任立刻说道,这可把一班班主任给吓了一跳。

“使不得使不得。”茶杯都差点从他手上滑落了,“我比不上各位老师的能力, 我只会教普通学生,教不了文曲星。”

余主任每次都对挖掘出来的好苗子寄予厚望, 然后发现他们泯然众人之后, 不好意思找那些学生谈心,天天找他们这些当班主任的谈心,还是促膝长谈推心置腹那种,这谁顶得住。

各位班主任都觉得自己顶不住, 他们的文弱的身板实在遭重不得,这么多年了,实在是怕了余主任了。

分班名册就在桌子上,他们围着改改画画,弄到最后烫手山芋始终是刘小麦。

“余主任分到一班的,那就让她去一班吧。”二班班主任站着说话不腰疼。

三班班主任连连点头,看热闹不嫌事大。

一班班主任嘴皮子都翘起来了,他拍了拍桌子,“高一又不止我们三个班。”

“!!”

差点忘了啊,因为形势不同了,一中今年扩招了,并且多开了一个高一班级,而那个四班班主任就是一个从地区调任上来的女同志,姓黄。

至于黄老师有多大的本事,他们不敢说,他们也不敢问,只是隐隐约约听说过黄老师是一中某位领导的家属。

……还瞒着呢。要是不亏心,瞒什么瞒哟?

外头,黄老师正在帮忙给她的班级打扫卫生,一个人爬高上低地擦窗子呢。

“合适吧?”一班班主任微笑。

二班班主任佩服极了:“太合适了,他们都是从地区上来的,刘小麦同学应该更适应黄老师的教育方式,这真是皆大欢喜。”

三班班主任表达祝愿:“希望余主任今年可以达成所愿。”

说完他们三个已经开秃的可怜园丁对视了一眼,又各自苦笑起来。

现在上头越来越重视教育,恢复高考的信号也传达下来了,以成绩论英雄,如果他们一中还竞争不过二中,怕是真的要落寞了,别说拔尖的学生,只要有选择的学生大约都不会选择他们一中。

要努力了啊!

三位班主任都在心中立下了豪情壮志,非得今年培养出人才来。

结果黄老师擦干净手一进来,他们就散开的散开,若无其事起来。

黄老师也没在意,她看了一眼自己桌子上的名册,才露出了一脸的震惊:“你们把刘小麦同学放我班上了?”

欺负一个女同志,还是初来乍到的女同志,这让三位男同志多少有点尴尬。

“是啊是啊……哈哈哈哈。主要是我们觉得你比较合适。”

黄老师捏着名册看了又看,眉头一直在那里抖啊抖的,抖得对面三个男人摸鼻子的摸鼻子、干咳的干咳的时候,她冷不丁把名册拍到了桌子上,大声说了一声:“好啊!”

这是什么意思哟,脾气起来了吗?

一班班主任亡羊补牢:“其实吧,我们觉得刘小麦这个学生还是不错的,在地区里面能做到佼佼者,想必自学能力很强……”

“这个我自然晓得,我早就看好这个刘小麦了!”黄老师张口就来。

“……呃。”一班班主任满肚子说服黄老师接烫手山芋的话都卡在了喉咙嗓子里。

他往两边看看,果不其然,二班班主任和三班班主任也是有被震惊到的样子。

三个男同志都匪夷所思地看着黄老师。

黄老师还没感觉到,正在百感交集诉说她的辛酸史。

“我一早就找余主任申请过,让刘小麦来我带的四班。余主任非不同意啊,他坚定地认为,只有去一班,给更有经验的老师带着,才是对这个学生好。我毕竟太年轻了,自己还没适应一中,不能让人家孩子过来适应我。”

说着,黄老师沧桑脸叹了口气。

三位男同志都目光转化为目瞪口呆。

这黄老师……到底是没有经历过余主任的磋磨,想的太美好了一些。

想到余主任一哭二闹三上吊,一句话能颠来倒去说八百遍,动不动伤春悲秋自怜自艾杞人忧天,背着人的时候能哭到一口气缓不过来厥过去的老模样,一二三班的班主任齐齐打了个激灵。

黄老师、黄老师你怎么还上赶着呢,这多想不开啊。

黄老师什么都不知道,黄老师感动的很。

“余主任不相信我,但是同志们相信我,这让我的心里感觉特别的暖。我的斗志也上来了,我本身也是从地区上来的,我肯定对省城和地区的学生都一视同仁,为我们一中培育更好的良才。这个刘小麦,我看就很不错!”

她的话里简直充满了斗志,三位男同志看着她的目光简直充满了同情。

憋了半天,还是一班的班主任憋出来一句废话。

他翘起来直突突的大拇指,发出由衷的感叹:“强啊,黄老师。”

……

刘小麦来报名的这天,和黄老师进行了热情的交流。

黄老师专门给她安排了特殊位置,刘小麦看着讲台耳朵旁边多出来的那张桌子,诡异地陷入了沉思之中。

似曾相识啊朋友们,她在坝子小学不就是坐这个位置吗,时间果然是个圈。

黄老师说道:“你个子小,坐在这里好看黑板,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直接问老师。”

个子小——

懂了。

刘小麦坚强微笑:“谢谢黄老师,我很喜欢这个位置。”

黄老师又拉着她,问她暑假里看了什么书,当听得刘小麦把高一上学期的语数英都过了一遍之后,她的眉眼明显地舒展开来了。

“小麦,你是个有志气的孩子啊。”黄老师欣慰地拍着刘小麦的肩膀,话语中已经亲昵地去掉了刘小麦的姓。

刘小麦是四班的学生里中考成绩最好的人,虽然还有很长考察期,但黄老师私心已经对她寄予厚望了。

刘小麦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办公室里的几个男老师都抬起眼睛互相看了看。

“我记得二班也有一个从地区上来的好苗子吧?”三班班主任问。

“是啊,是个男孩子,叫蒋飞。”二班班主任笑道,“看着不像这个刘小麦活泼,很安静的男孩子,不爱说话。”

蒋飞和刘小麦不是一个地区的,但是都是各自的地区第一。

他们一个分到了一班,一个分到了二班,一班没要刘小麦,二班却把蒋飞留了下来。

因为蒋飞是男孩子,高中分文理科,这个年代崇尚数理化,学好了可以造飞机造大炮,真正地为国家建设添砖加瓦,让那些不怀好意的势力不敢欺负我们。

而在理科这方面,男孩子似乎天生比女孩子具有优势。因此二班班主任到底选择牺牲自己的快乐认下了蒋飞,而刘小麦被教语文的黄老师捡了回去。

“安静好,安静才能沉下心来学习。”一班班主任打着哈哈,“但是活泼也不错,活泼的孩子喜欢动脑子。”

他们的议论黄老师不以为意。

她已经打开笔记本,拧下钢笔盖,准备给刘小麦制定学习机会、不,是制定教学计划了。

这是刘小麦的第一年,也是她来一中的第一届。

黄老师热血沸腾。

另一边,刘小麦回到家的时候,张秀红正在屋子外面围起来小栅栏。

“我准备迁一支葡萄藤子过来,让它就缠在这上面,等到夏里天,我们一家人坐在外面摇扇子乘凉,一伸手就能摘到葡萄吃。”

刘小麦沉思了一下,“……不洗吗?”

张秀红:“……”

怎么还人间真实起来了?

“那就打一盆水摆在旁边,想吃了就洗一洗。”

哎呀,这样一说,一点美感都没有了呢。

“说的好啊,简直完美。”刘小麦蹲在张秀红旁边,“妈,你不是要种菜的吗,菜地弄好了吗,有没有我能搭把手的地方?”

“早就看好了,我都从竹篙子做好记号了。”张秀红站起来,带着她走过去看,“这么大的地方,我们给它分个好几块,种菜的种菜,种瓜的种瓜,我们小刘家月月有新鲜的吃。”

刘小麦佩服极了:“妈,你现在简直太勤快了。”

那个因为不想干活被门板抬着去卫生所骗吃骗喝的张秀红同志到底消失在岁月里啦。

刘小麦的心里一时涨涨的、酸酸的。

然后她妈就摸了摸头发,一脸矜持道:“现在什么都准备好了,就等你爸回来锄地了。”

刘小麦:“……”

张秀红同志眼一瞪:“怎么了,有道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锄地多累啊,总不能让你妈我这个女同志一个人闷头闷脑干吧?”

“那必然不能。”刘小麦赶紧表明立场,“这是我们一家人吃的菜,我们必须全家总动员,一起出力、一起流汗,我跟小豆小虎一个都不能偷懒。”

“这还差不多。”张秀红傲娇地抬下巴,看着刘小麦,睁了睁眼,“小麦,你今天去报名怎么没穿我给你买的布拉吉呢?”

很久之前,张秀红就给刘小麦买了一身军绿色的布拉吉当生日礼物。

那个时候刘小麦没穿,现在的刘小麦个头虽然小小巧巧,但是好歹步入了少女时期,身形已经完全可以把小布拉吉撑起来了。

但是吧,这个穿还是不穿,是个问题。

张秀红坚信人靠衣装马靠鞍,她家大姑娘拾掇好了比人家省城小姑娘还俊俏,去一中报名是给老师同学留下第一印象的,必须不能差,把布拉吉往身上一套多好看啊。

刘小麦却庆幸今天自己没穿。

她看到黄老师的样子,就猜到黄老师是哪种人了。

黄老师穿着最常见的灰蓝衣裳,裤子洗到发白。她剪着到耳朵底下的短发,额头两边的碎发都用黑色的细夹子夹上去了,不让一丝落下来。

这种人,两个人可以形容,板正!

虽然身为女同志,但是黄老师甚至没有涂雪花膏。刘小麦小心地动了她鼻子好多下,确认她只在黄老师的手上闻到了肥皂味。

在这样的老师手下,刘小麦已经瞬间给她自己规划好高中生涯的人设了。

一个心里只有学习、不学习就浑身难受、对身外之物毫不关心的学霸。

“哎,我不用立人设,毕竟我本来就是这种人。”

当把自己都洗脑成功之后,她的人设就真正立起来了。

刘小麦摸了摸她养了几年,终于养的乌黑浓密的小辫子。

怎么办,有点想把这玩意剪掉了。

说干就干,当天晚上,刘小麦就找理发师傅给她自己也整了个齐耳短发,外加一个斜刘海。

她一回家,刘二柱先是愣了一下。

“这是哪家的姑娘啊,是不是走错门了。”

刘小麦笑了:“爸,是我啊,你大姑娘。”

“……我大姑娘!”刘二柱惊了。

他的眼睛放大了一倍,和张秀红一左一右端详刘小麦。

已经洗漱完毕准备上床的刘小豆和刘小虎也不睡了,蹦蹦跳跳跑过来,在刘小麦一米远的地方萎掉了。

苍了天了苍了天了,这是大姐?

太陌生了,不敢抱不敢抱!

“你们两个怎么傻乎乎的,看看大姐的头发好不好看。”刘小麦上前一步,主动搂住他们两个。

刘小虎犹豫了半天,决定当个诚实的孩子:“不好看。”

“……”刘小麦恼羞成怒,“瞎说,人家大师傅说了,这是他剪的最好的一次,这个头特别称我。”

刘小豆妹随亲姐,勇于尝试:“大姐,我也想弄这个,弄短的。”

“别啊。”刘小麦张口就来,“这个大师傅剪头又剪的不好看,他都把我的斜刘海剪毁掉了,齐不齐斜不斜的。”

刘小虎:“……”

所以说大姐刚刚为什么批评他,他明明没说错呜呜呜。

张秀红终于缓过来了,张了好几下嘴巴,“小麦,你怎么想起来剪头了,你都没跟我们说一下。”

“我没说吗,我记得我说过了啊。”刘小麦说,“我学我的班主任,她就这个发型。”

“麦啊,你班主任、你班主任……”刘二柱都磕巴了,“班主任”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东西。

刘小麦道:“也不止我们班主任啊,我发现了,人家女干部都是这个发型。”

女干部的发型?

刘二柱和张秀红对视了一眼,发现彼此都没来得及合拢嘴巴呢,但是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刘小麦手插到兜里,掏了掏,最后掏出来一张五毛钱的纸笔,飒气地拍到桌子上。

“我剪头,人家大师傅没要我钱。相反,因为我头发太好了,剪下来的头发能收走有用,人家大师傅倒贴了我五毛钱。”

刘小麦嘚瑟的冲她爸她妈使小眼神,“怎么样,你们大姑娘又小赚了一笔。”

刘二柱和张秀红:“…………”

刘小豆的爱姐之心日月可鉴,她当然不让地吹捧:“强啊,大姐。”

作者有话要说:在赶榜,还没来得及捉虫,抱歉抱歉

二百二十五第225章

晚上, 刘二柱和张秀红躺在一张床上,刘二柱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张秀红气不打一处来:“睡不着也躺着别动,这都几点了, 你明个还要上班呢。”

刘二柱长长地“哦”了一声。

憋在哪里, 不言不语不动了好一会儿,刘二柱到底又忍不住了,翻了个身面对张秀红, 翻过来他才一愣。

“红子, 你也没睡?”

张秀红冲他翻了个白眼:“你翻的我心烦意乱。”

怪他,都怪他,刘二柱反思了一下,他确实不行,不,男人就不能不行!

刘二柱悄悄地靠近他的媳妇,声音开始荡漾起来:“红子……”

张秀红“哼”了一声,远离他:“你要有这个劲,不如出门锄地,反正现在月亮亮着呢。”

刘二柱:“……”

他咳了一声,仗着屋里黑,看不到他脸色, 他叫屈:“红子,你说什么呢, 我没那么想……我肯定听你的呀。”

张秀红在黑漆麻乌的夜色里歪了歪嘴。

刘二柱伸了伸腿, 动了动胳膊,舒适地感叹:“结婚这么多年了,自从有了孩子们之后,这还是我们俩个头一回有自己的屋。”

从前在老刘家, 五口子挤一个屋。在孩子们更小的时候,他们甚至五口子挤一张床。

真是往事不堪回首,现在的刘二柱和张秀红想起来,都不知道他们是这么熬过那段艰苦岁月的。

后来去了家具厂,也是五口子挤一间宿舍。

这么多年了,还是头一回这么舒坦,各有各的屋。

张秀红心底柔软起来了:“都是日子是越过越好,我今天才算明白。”

“还有的说日子要忆苦思甜,红子,我现在居然就跟喝了糖水一样,心里甜丝丝的。”刘二柱砸吧了一下嘴巴。

“我们两个就是苦日子过惯了,没出息。”张秀红嗔道。

刘二柱傻笑了一会儿,小声问:“我们在这里忆苦思甜,还不晓得孩子们在隔壁屋子里干什么,睡了没有,要是没睡在讲什么话。”

“他们啊,两个小的肯定是喊着大姐好、大姐厉害,让小麦吹牛给他们听。”张秀红打了个呵欠,对自家孩子德性了如指掌,说了一会儿却发现自己男人没有用心听。

刘二柱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腻歪地跟黏了糖丝子一样。

“……”张秀红突然就反应过来了,“我说呢,提什么孩子,还愁他们睡没睡,刘二柱你还不死心是不是?”

刘二柱胆大包天地靠上去:“……你是我媳妇,红子,这辈子你都别想叫我对你死心!”

这对热情似火的老夫老妻抱在一起,腻歪了好半天。刘二柱下床打水给媳妇和自己擦身子,他感慨道:“我路过他们屋门口还听见他们说话了,孩子们还真没睡。”

张秀红把布拧干了:“你说小麦怎么把头发说剪就剪了呢?”

“她以前最不喜欢别人喊她黄毛小丫头,把头发养的可好了。”张秀红忍不住扒拉手算了,“这得是多少油水多少麦乳精养出来的好黑发啊。”

“小麦主意很正。”刘二柱说。

张秀红看向他:“那你说小麦这次是揣着什么主意剪头的?”

“……”刘二柱不懂,但是刘二柱非得要说,“小麦还是孩子呢,是孩子就有冲动的时候,想干什么干什么。”

他说完了又忍不住补充,“当然了,我们做大人的也有冲动。”

“……行了,闭嘴吧。”张秀红把布丢到盆里,“都一把年纪了,脑子里跟毛头小子一样,一天到晚尽想一些乌七八糟的。”

“?我没有,红子,我刚刚那句话真没有旁的意思。”刘二柱这下真冤枉了,“当然了,红子你要是那样想,好像也行。”

“我要睡了。”张秀红往床上一趟。

刘二柱把水倒了盆洗了布晾好,才过来躺张秀红身边。他想抱张秀红,张秀红没让他抱。

“热。”张秀红言简意赅。

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大事都办了,两口子反而不困了,越躺越精神。

不对劲,不对劲起来了。

张秀红开始翻来覆去。

刘二柱轻轻地抓住她的手:“红子,我琢磨过了。”

张秀红无语了:“你又琢磨出什么了啊?”

刘二柱压低声音,但是字字清楚。

“我们家小麦,她想当女干部。”

“…………”

刘二柱说完了话,就睁大眼睛,瞧着张秀红,等她给反应。

结果张秀红毫无反应。

这就有点尴尬了啊,主要是还有点懵。刘二柱抓抓头发:“红子,你怎么不说话呢?”

张秀红突然起半个身子,按住刘二柱,对着他的隔壁“啪叽”就是一巴掌。

刘二柱被扇得更懵了:“红子,你干什么?”

“我就说有蚊子。”张秀红对着床底下拍了拍巴掌,轻飘飘道,“睡吧。”

刘二柱:“……”

隔壁屋里,刘小豆和刘小虎睡着上下铺,刘小麦一个人一张单人床,姐弟三个都美滋滋。

他们不是睡不着,是不想睡。没有大人在场的时候,孩子们之间的话题是天马行空的,也舒服的不得了。

“还有呢还有呢?”听完了一个故事,刘小虎意犹未尽,非得知道下文。

“还有就没有了,小鸟把两个坏姐姐的眼睛一人啄掉了一颗,灰姑娘跟王子结婚了啊,他们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哎呀,我怎么又说了一遍。”

刘小麦最近一天给他们讲一个童话故事。

他们姐弟三个说好了,这些故事只有关上房门,他们姐弟三个之间才能提。出了房门就要忘记,哪怕是面对爸爸妈妈,都不能说的,更何况外人。

这是刘小麦、刘小豆和刘小虎的秘密,快乐的秘密。

原本确实是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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