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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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麦闷声闷气道:“专心一点,好好表现。”

说完了她当真目不斜视起来了, 都不再往观众席多看一眼。

这种竞赛模式的新颖的, 学生是陌生的,所要求的东西与传统美德自谦内秀也不大一致。于是在刚开始的时候,刘小麦一不小心就一枝独秀了。

但很快,大家都适应了节奏。刘小麦就安静了下去,直到最后一题。

“这个题目有问题吧,说的不清楚……”

“是答案有问题,我算出来的没有跟给的选项对得上的。”

刘小麦把她的气质拿捏起来:“选第二个。”

“!”蒋飞立刻举手,“我们选第二个!”

“???”还在议论纷纷的二中学生对他们怒目而视,“你们在干什么,错了怎么办?”

竞赛结束后,更是把他们在礼堂门口团团围住。

“错了就错了罢,吵什么吵,就这么一点事。”蒋飞学着刘小麦之前的语气,吊儿郎当道,“重要的是我们考完了,结束了,轻松了,这是多么快乐、多么自由!”

“你还好意思说?”二中学生都出离愤怒了,“我们果然不是一个学校的,我们追求的东西完全不一样。”

“是是是,天壤之别。我跟刘小麦一样就行了。”说着,他要寻找他的难妹刘小麦好好讲讲,结果一扭头——

刘小麦人呢??

明明她刚刚还在这里的啊。

刘小麦此刻已经坐在了何在洲的自行车后面。

昨天夜里下了一场雨,天气没那么热了。刘小麦摸了摸头上搭着一件褂子挡太阳,褂子是何在洲的。

“你不怕晒吗?”刘小麦问道。

“我从小晒不黑。”看不到何在洲表情,但是刘小麦就知道他现在肯定在笑,藏在得意的那种,“你知道的。”

“……”

是的,她知道的,她什么都知道。

刘小麦继续瓮声瓮气:“你要带我到哪里哦?”

“你都不知道要去往哪里,就轻易跟着我出来了吗?”何在洲慢慢悠悠道。

“这不是信任你吗?”刘小麦振振有词,“请你不要辜负我对你的宝贵信任。”

“不敢。”何在洲微微一笑,自行车停在了一家东方红饭馆的门口,“小麦,我请你吃午饭。”

“这……”刘小麦舍不得下自行车,瞅着他,“洲哥这么阔气?”

何在洲拉着她的手腕下来:“给我一个尽地主之谊的机会吧,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惨淡。”

这个刘小麦还是清楚的。

原来不知道,但是既然何在洲变成秦洲了,那她有些事情自然知道了。

安家不认何在洲归不认何在洲,在钱财和物质上可没有亏待他,甚至在他毕业决定创业之后,也为何在洲提供了一些人脉。

未来的大佬要请她吃饭。

刘小麦理应给人家这个面子的,不然多少年后人家回想起来,岂不是觉得她刘小麦不识抬举,这样不好不好。

她看着一桌的色香味俱全好菜,把心事搁在一边,脸皮加厚几层,拿起筷子先爽了再说。

冷不丁的,对面的何在洲开口了。

“小麦,你现在远离福宝了吗?”

刘小麦的筷子险些捅到了上颚上。

第245章

刘小麦警惕地看一眼何在洲:“早已远离, 我在省城,她在县城, 我们不熟。”

说完了感觉有点古古怪怪的, 怕天道老爷闹脾气,她在心里默默补上一句“没有拉踩的意思”。

“那就好。”何在洲眼睑压了压。

刘小麦捏着筷子:“怎么了,好在哪里, 你是觉得她哪里有什么不对么?”

何在洲冷静极了:“不是你很久之前就跟我说过, 你有点怕她吗?”

刘小麦:“……”

好像是有这回事。

低头看向桌上的菜,她一瞬间没什么胃口了。

“我真的没吃的心情了。”刘小麦一边说着, 一边夹了一筷子豇豆狠狠地往嘴里塞, 大口大口地嚼。

何在洲就看着她。

“……但是我又不能浪费!”刘小麦悲愤地说。

何在洲一笑:“也是, 毕竟我难道豪横, 这是我的心意。”

“你还有什么心意, 你一起说了吧。”刘小麦努力光盘中, “我下午还有活动呢,去拿奖,接受荣誉证书。”

她一板一眼, 说得跟真的一样。虽然都是些八字没一撇的事情, 但刘小麦就有这种自信。

幸亏她面前是何在洲, 何在洲同样一脸正色, 听她自吹自擂还配合地颔首。

“不会耽误你事情的。”他道, “你只需要跟着我感受。”

……

江畔。

刘小麦已经无法心如止水坐在何在洲自行车后面了, 她撩起来头上顶着的褂子, 远眺江上风光,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又一声。

浩浩江水,无边无际, 在日色底下混沌起伏。江面上, 汽笛声声,帆船点点。

“有水鸟飞过来了!”

刘小麦的声线随着水鸟的振翅不停高低起伏。

“开心吗,小麦。”何在洲轻轻地问。

“开心。”刘小麦诚实地感叹,“谢谢你,何在洲。”

感谢您任劳任怨自告奋勇,当了一天卖苦力的车夫。

何在洲是个好人啊。

至于未来秦洲的事——他跟何在洲又有什么关系。

厚实的云层遮住了太阳,何在洲把自行车停下来:“现在不热,小麦,我们下来走走?”

“好呀!”刘小麦跃跃欲试,不等何在洲扶,她已经自己跳下车了。

眼前的风物与她后世所见是有很大不同的。

没有明珠塔,没有高楼大厦,没有光怪陆离。

刘小麦伸出手搭在额头上,眺望四方。

她的面前落下一道阴影。

刘小麦回过神来:“何在洲,你车锁好了?”

何在洲嗯了一声,自然地牵起刘小麦手:“走吧。”

“你怎么带我来这里?”

“你想来,我就载着你过来。”

……这都知道?

刘小麦思来想去,好像她就在很久之前的一篇登报小诗里用过这条江作为意象。

何在洲不会是连那么久远、琐碎、她本人都差点忘记的小诗都上心了吧。这……刘小麦心里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何在洲,你怎么这么会牵呢。”刘小麦晃悠了了两下,“大城市的风气跟我们小地方真的不一样了。”

搁省城还好一点,搁县城估计要被围观,搁松梗——估计要炸开了。

毕竟他们两个都不是小孩子了。

何在洲不管什么风气不风气的,他只听见刘小麦说他“会牵”。

他一本正经道:“毕竟从前总是牵黑子,有这方面的经验了。”

刘小麦:“?”

她用力一甩,没甩开。

再一甩,依然没甩开。

何在洲一派正直,抬眉凝视她,似乎不解其意。

“……”刘小麦道,“你大概还不晓得,你的黑子弟弟,现在成为王林林亲弟弟了,在老王家的地位甚至超过了王林林。”

“挺好。”何在洲点头,“我前段时间联系上徐爷爷了,他回到了京市,说把黑子留给你了。你又去了省城,我就猜想你把黑子留给了王林林。”

可怜的黑子,颠沛流离,它的经历可能也是这个时代个体的缩影了。

刘小麦“啊”一声:“你还蛮关注我。”

“是啊。”

何在洲坦然承认了,他的视线自始至终没有离开刘小麦,可惜刘小麦此刻低着头,他只能看到小姑娘乌黑的发顶。

“小麦,对不起。”

“?”

刘小麦捋一把脑门上翘着的三根呆毛,莫名其妙瞥向他,“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我失约了,还不辞而别。”

县中学相见的承诺消弭在了漫天的大火里。

即使后来,他成为了秦洲,也不知道如何跟刘小麦写信。对于消失的那段漫长日子,他只想只字不提。

“你说那个啊,我早就忘记了。”刘小麦像大人那样语重心长,“你没事就最好了,我本来还担心你怎么样了,现在看到你这样意气风发的,我也算了却了一桩心事。”

“不许了。”何在洲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刘小麦:“诶?”

何在洲不看她了,调转眸光看向江面:“你要记得我。”

“我记得啊,我这么可能忘。”刘小麦觉得何在洲这话说的令人费解,“我又没有失忆!”

“……”何在洲可怜兮兮,“你跟我说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你又来了你又来了,不知道你在打什么哑谜。”刘小麦怪无语的,“你想跟我当朋友你直说罢,就这么点事,等我回省城了,我们可以写信呀,你非得搞出这幅小白菜地里黄的样子,干什么呢?”

“…………”

何在洲认真端详她。

刘小麦神色要多大方有多大方,甚至冲他眨了两下眼睛。

“你呀。”何在洲这一声叹里包含的情绪可就太多了。

“不要伤春悲秋,当什么忧郁少年了,开心一点。”刘小麦踮起脚用自由的手拍了一下他肩膀,“我跟你说说黑子的事吧……”

云转日移,日色摆脱桎梏倾落下来。

江畔上,两个人并肩而走,影子被一点一点拉长。

何在洲抬起手,给刘小麦遮挡阳光。

刘小麦突然说:“我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了?”

“想起来我们什么时候还牵过手呀。”

一九七四年春的那个星夜里,他们牵着手在松梗大队放肆地奔跑。

把骂声、狗吠、夜风都甩在后面。

刘小麦说她要去京市、去海市、去实现人生理想。

“你现在倒是先我一步了。”刘小麦笑盈盈道。

“我总不能让你一直等待我。”何在洲道,“小麦,我比你大两岁呢。”

两岁罢了,就这么有人生压力了吗。

他们两个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是我太优秀了,我的存在就是给别人带来压力的原因。刘小麦矫情做作地想。

我有担当、有责任感的真男人形象终于立起来了,小麦笑了,她肯定觉得我这个人不错。何在洲自豪骄傲地想。

“回去吧。”何在洲看看天色,“我送你。”

“谢谢哥。”刘小麦熟稔地手脚并用爬上自行车后座,然后正襟危坐拗出端庄文静的气质,“洲哥你车技真好。”

何在洲心旷神怡,打下包票:“以后会更好的。”

了不起!

刘小麦给面子地点赞。

自行车行走在悠悠长路上,一边是江面,一边是洋楼。错落有致,披金而立,恍若是一幅历史长卷,而他们是历史里的人。

“何在洲,你要记得给我写信。”刘小麦拍了一下他的后背。

她要监督何在洲,不能让他走歪路。这么好的人最后睡大觉睡桥洞太悲催了。

“一定,你放心。”何在洲弯弯着墨染一般的眉眼,他突然把声音一提,“前面有水坑,小麦坐好了——”

“??”

伴随着车头剧烈一摇晃,刘小麦一把抱住何在洲劲瘦的腰,“慢一点!!”

自行车平稳地渡过了那截路,无波无浪。

刘小麦:“???”

何在洲无辜道:“我绕过去了,小麦。”

“……你真吓人。”刘小麦松开手,恼羞成怒。

第246章

刘小麦带着无数的荣誉, 满载归省。

绿皮火车上,她受到了高规格待遇, 连张秀红同志都被弄过来坐她旁边了。

“这些、这些、还有这些, 都是人家给你吃的。”张秀红压低了声音,朝隔壁位置看了一眼,刚好和二中的那些孩子眼神对上了, 对方迫不及待避开。

张秀红转过头冲刘小麦笑:“人家这是认可你是个人才了。”

刘小麦铿锵有力道:“这些靠的都是共同努力, 是集体的荣誉。要不然那么多人才呢,怎么就让我们省城得了呢, 这说明我们足够齐心协力。”

“说的好啊小麦!”余主任满面红光, 鼓掌鼓得惊天动地, 让一车厢的人都看向他。

他光荣道:“我们省城一中的刘小麦, 必将成为识大体、懂大局的国家栋梁!”

有他带头, 车厢里当真噼里啪啦响起来好一串掌声。

鼓完掌又让刘小麦再讲两句。

刘小麦:“……”

感谢了一通符合时代特色的对象之后, 刘小麦说:“其实我更高兴我在这一次经历中收获了志同道合的朋友,还有宝贵难忘的友谊。我一想到多少年后,我和在座的各位同学都将挥洒汗水, 共同投身祖国建设, 我就感到热血沸腾。”

“说的好啊。”余主任被感动了, 语调中带着浓重的鼻音, “你们不仅仅是竞争对手, 你们更是我们祖国未来的力量, 要同舟共济搞建设的。”

刘小麦左脸写着“真诚”, 右脸写着“正直”,微笑着看向车厢里的其他同学。

一中的倒是还好,刘小麦的人设再高大上, 他们只会感到与有荣焉。

二中的嘛……啊啊啊啊他们看不上刘小麦, 结果刘小麦想跟他们当朋友!

这叫什么事,太大度了,这都让他们有点不好意思了。

尤其是他们之前以为刘小麦不行,结果刘小麦特别行——

语文竞赛就算了,刘小麦全程碾压,作文当即就被选中准备登报了。

到了数学竞赛……刘小麦居然还能刷存在感!

“小麦,你怎么做到的,最后一题你说选第二个,结果真的是第二个。”

蒋飞坐在刘小麦后面的位置上,他扒拉着刘小麦的座椅,好奇地问。

刘小麦把他伸到她座位底下的脚打回去,然后无奈地回头看他:“你都不知道那是对的,我说选第二个你就选了吗?”

“那当然了,我相信你。”蒋飞回答的理所当然。

刘小麦:“……那你就当我随口一说的吧,蒙对了。”

现在一些困难复杂的题,在后世很多都成了定理、成了标准题型。这个要她怎么说呢。

她不会说,她妈会说。

张秀红同志张嘴就来:“我家小麦从小脑子动的比笔头子快,好多题目哟,她看一眼就晓得怎么做,这种事情多的很,不稀奇,你们以后见得多了就晓得了。”

“……”蒋飞佩服地朝刘小麦竖起大拇指。

同样是地区第一考上来的,怎么刘小麦的学习听起来这么轻松呢?

已经喝起黑芝麻糊补头发的刘小麦坚强微笑。

这次的竞赛成绩,对他们日后考大学是有好处的。

这一路上,大家叽叽喳喳,都在说这件事。

刘小麦想起来另一件事,她拽了拽她妈的袖子:“今天何在洲都来看我了,你没来看我。”

“我来了啊,我来的时候,你都走了,你跟着何在洲跑出去玩了。”张秀红小声抱怨,“都怪你三叔三婶,他们拖住我步子了。”

害得她错过太多了。

刘小麦问:“妈你跟他们在一起那么久,说什么了啊?”

“还能说什么,像我这种好人,自然只能是劝他们想开一点罢。”张秀红神秘兮兮,“小麦,你怕是还不晓得,高县长——就福宝的亲爷爷,往上升了,马上要带着一家到省城来啦!”

“……咳咳咳!!”

刘小麦被她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好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得心口疼。

各忙各事的同车厢人都看向她。

张秀红慌了:“小麦,你怎么了,我给你拍拍……”

她其实搞不懂刘小麦急什么,张秀红同志现在格局大的很,看得特别开,日子都是人在过,总不能只允许小刘家过得好,不让别的人家进步吧,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嘛。

而且是高县长升职,张秀红心里是感谢高县长的。当年高县长下乡,带着她上了一次报纸,这对于高县长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却几乎是张秀红的人生转折点了。

她张秀红从一个祸害真的变成了光荣的人。

高县长升职——他值得!

就是奇怪了,从前那么多年没有动静,怎么认了福宝之后一年半载就升了,还直接到了省里,跳过地区了。

刘小麦知道,这不奇怪。

因为原锦鲤文剧情就是这么安排的,福宝和顾与正初中在省城当同学,合上了,轨迹都合上了。

唯一的差别是,原锦鲤文里,福宝是跟着做大生意的姚静进省城的,现在的福宝是跟着升官了的高县长到省城的。

天道的亲闺女到底还是天道的亲闺女,只不过把那份锦鲤运庇佑的对象换了换。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刘小麦摆摆手:“我没事……咳!我真没事——”

坚强,刘小麦你要坚强!

你可是要读大学的人了,你一直往前,让他们追不上你,就不用杞人忧天了。

大学……说近不近,说远其实也不太远。

一九八零年夏。

刘小麦走出学校,对着天空舒展双臂,疏松筋骨。

“大姐——”

刘小豆和刘小虎激动得脸红脖子粗,一个敲锣,一个打鼓,直接叮叮咚咚呛了一通,以最热烈的、最响亮的、最令人瞩目的方式欢迎刘小麦出考场。

“大姐,高考快乐,考完快乐!”

刘小麦:“……”

不好意思,有点懵呢。

路人都看着她,都看着她——看她懒腰伸了一半的挫样子。

刘小麦干笑两声,收回手臂,背在后头,快步走过去,低声问他们:“谁让你们弄的这些,好大的仗势哦。”

“爸让我们弄的,东西也是爸找的。”刘小虎美滋滋,还指望刘小麦夸他,“大姐,你这个样子怎么像哭啦,是不是心里感动?”

“你看我敢动吗?”

刘小麦就知道,这些必然是来自刘二柱同志的奇思妙想。他现在成为省城家具厂仓库的负责人了,脑子越用越活,经常搞一些让人猝不及防的花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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