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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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淼一阵失神:这辈子…下辈子…

板栗见她又要闭上眼睛,急得五内俱崩。

伤痛之下,忽然脑中灵光闪现,也不再嘶吼,只凑近她耳边,幽幽低语道:“傻瓜,葫芦哥哥没死,要是你这会儿死了,你们阴阳相隔,永远不能在一起。”

“你知道么,葫芦哥哥没死。他跟我说,他要当将军,他会做白虎将军!白虎将军!!!我会做玄武将军。你忘了,葫芦哥没走的时候说的。你要是死了,这将军夫人可就让旁人做了。”

“你不能死,你要是死了,葫芦哥哥就会娶蝉儿表妹了…”

他不住地念叨,尽管秦淼又闭上了眼睛,可是却不安的很,嘴里喃喃呼唤:“葫芦哥哥…葫芦哥哥…不要娶…蝉儿…”

板栗急忙道:“不娶,不娶!你要等他回来。葫芦哥哥满腹才华,文武兼修,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他不住地说葫芦的各种事,却依旧感觉少女的身子冷了下去。

绝望之下,他再也顾不得了,解开外衣,又除了秦淼外面的衣裳,将她紧紧搂在胸前,用自己滚烫的胸膛温暖少女冰块一样的身躯。

一边又含泪道,葫芦哥哥小时候就闷不吭声,他这家伙总是不到最后不会出声的…

郑葫芦,就是个闷葫芦!

打小就不爱哭,不爱闹;说话少,干事多;屎尿少,吃饭多…

棚子外面,淅淅沥沥的雨水不断地落,顺着头顶上的枝叶缝隙渗入棚子里面,再滴落到板栗身上。

他上身微微前倾,挡住秦淼,任凭雨水浸透自己的头发,然后积攒多了,从脸上滚落。

怀里,秦淼依旧哆嗦着,更添了几分痛苦的神色。

她右手紧紧捂在胸前,那儿有个硬硬的小东西――葫芦哥哥送她的小葫芦。

葫芦…郑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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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白虎发威

郑葫芦如今怎样了呢?

遥远的西北战场,元国军队和靖国军队正在进行惨厉厮杀。

葫芦挥舞着一柄大刀,如同地狱杀神,收割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

“葫芦哥哥,你一定会回来的,是不是?”

“我不想做将军夫人…葫芦哥哥,我只想跟你在清南村种田,我不想做将军夫人…不想…不想…”

如潮水般喧嚣的战场,振奋人心的叫喊和凄厉的惨嚎交替,他却只听见秦淼哀哀的哭声。

想起前天医学院学生带来的音信:张家郑家被抄,姑姑一家被流放,玉米被狼吃了,板栗小葱逃走,秦淼也跟着逃走,永平帝下旨为洪霖秦淼赐婚…

他只觉浑身热血冲顶,两眼涨红,“啊——”

一边狂叫着,一边挥舞着那柄长刀,所过之处,元军尽皆死伤。

忽然,一眼瞥见指挥使常飞正跟一个敌军百夫长对战,似乎还落在下风,他催马飞奔过去,高高扬起手中大刀,狠狠劈下!

百夫长早就看见这个疯子了,见他气势如虹地杀过来,情知难逃一死,便不管不顾扑向常飞,拼死也要拉上个垫背的。

可他到底慢了一步,高高飞起的时候,看见下面一个无头身躯手执弯刀踉跄了两步,便轰然倒地。紧接着,他睁大眼睛,看见那个疯子的大刀一往无前地朝常飞横扫过去——又一颗头颅高高飞起!

他真的疯了,连自己人都杀!

这是敌军百夫长最后的念头。

常飞也在想:“你个狗东西,敢杀上官,等回去老子要好好治你…”

可惜,他再也回不去了。

一个少年靖军目瞪口呆地看着葫芦如同旋风般从身前卷过,先劈死敌军百夫长,接着又砍了常飞的头。他使劲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这时候,葫芦忽然回头,对他冷冷一笑。然后一扬手,把那大刀向他横甩过去。

灭口!

那军士见长刀迅疾而来,第一念头就想要躲开,却是两腿哆嗦。动也动不了,不由闭眼呜咽:死在自己人手里,太冤了!

大刀呼啸而过,却没有意料中的疼痛。他睁开眼睛一看,那刀正钉在身后的地面上,他旁边倒了一具无头元军。

原来。他不是杀我。是救我!

少年抹了把冷汗,又疑惑:怎么刚才看见他杀了个营指挥使?

一定是他眼花,看错了。

那指挥使是元军杀的,然后这个人又杀了元军,两颗头一块飞起来了,他就看花了眼。

少年军士摇摇头,为自己找好了借口。不敢再走神,忙又投入杀敌中。

葫芦太勇猛,招来了四五个元军围困,他左冲右突,忽地坐下马前腿一跪,将他甩下马背。

原来,是被人砍中了马腿。

他一个滚地葫芦,倒在地上还不忘舞动新抢来的大刀。

连续砍伤三个元军后,最后两个不敢再上前,葫芦也觉身软力乏,忽然一把抓起一个被砍作两截的元军上身,一刀割在他脖子上,将嘴凑上去“咕咚咕咚”饮起血来。

一边饮用,一边两眼上翻,眼珠骨碌转动,往四下里扫描,严密注视着周围的动静。

那元军尚未死亡,他低下眼眸,看着下巴底下不停晃动的头盔,感觉到喉咙里的血被一股大力往外吸吮,只觉毛骨悚然,连先前被砍作两段时也没这般恐惧,嘴里发出“呵呵”的声音,才一会工夫,就死过去了。

那两个元军被这情形吓呆了,两股战战,几乎要转身逃走。

其中一个强忍住恐惧,发一声喊,端着长枪就冲过来。

葫芦手一扬,将那半截尸体朝他扔过去,砸个正着,正踉跄后退的时候,长刀就随后而至了。

另一个元军看着喝饱人血精神抖擞站起身的葫芦,嘴上一圈殷红刺目的血腥沫子,惨叫一声,转头就跑。

还没跑两步,就被一个靖军给杀了。

所有的元军见了葫芦都如同见了魔鬼,四散避逃。

葫芦不断仰天长啸,顿时靖军都朝他身边围过来,一齐杀向敌军腹地。

这场大战从清晨一直持续到傍晚,暮色沉沉的荒野,全无初夏的繁荣茂盛,一片萧条和死寂,人也东一撮西一群的,散布在山坡林地和沟谷。军士寻不见将领,将领身边也没了几个军士,满目都是尸横遍野。

葫芦身边的人聚了散,散了聚,换了不知几拨。

忽地看见前面一个小山坡上飘着一杆“胡”字帅旗,聚集了一二百人,外面却有四五百元军围困。

一个将死的靖军营指挥使努力撑起身子,腰腹间露出肠子,对葫芦伸手喊道:“去…去救将军…镇北将军…快呀…快去…搬救兵…”

话未说完,又倒地不起。

葫芦指出一个腿快的军士道:“你,去那边——我先前看见雷指挥使在那边跟敌人厮杀,让他赶快来救将军。”

那军士转身撒腿就跑了。

葫芦带着余下的几十人就朝着山坡冲去。

山上的人却拼死护着那杆旗往下冲,正抵挡不住敌人的围杀,忽见葫芦迎面杀过来,一个偏将顿时大喜,忙高叫道:“挡住敌人!”

说完,一行人簇拥着“胡”字大旗跟葫芦他们擦身而过,将这摊子交给了新来的残兵。

葫芦一声不吭,率人闷头杀出一条血路,转头一看,后边又围上了。

他只得又杀回去,所过之处,血溅三尺,加上脸上、唇边都是血,看上去说不出的狰狞恐怖。

那偏将见他如此勇猛,大喊道:“你——护着将军先走!”

既然自己没能力保护将军,那便让旁人来吧,他倒是忠心耿耿,拼死断后。

葫芦眯眼打量旗下的中年人。尚算镇定,颌下三缕胡须迎风飘动,一派儒雅,却又不失威严。

这就是混世魔王的爹——镇北将军胡敬?

他正指挥剩余的军士往南边突围。听见偏将的喊声,扫了葫芦一眼,立即喝道:“不必理会本将军。只管拖住他们。”

说完,看了看远处。唇边露出一抹冷笑,一挺手中长枪,杀入敌军中。

葫芦定睛一看,远处烟尘滚滚。一队元军骑兵正赶过来,足有五千人数。

他不禁瞳孔一缩,随手拍翻一个元军。尾随胡敬杀往南边小树林。

很快。敌人就追上来了,葫芦不再拼命厮杀,而是守在镇北将军身边,只有敌人靠近时,才出手了结。

胡敬暗暗点头,觉得此人勇猛沉着,是个难得的人才。

他看看身边。已经没有多少人了,一挥长枪道:“进去。”

又一波元军杀上来,靖军拼死抵挡。

正酣战间,“嗖”地一声,一只飞箭朝着胡敬激射而至。

胡敬沉着地举枪格挡,却已经晚了,那箭显然不是普通人射的,力道惊人,迅猛急速,先一步钉在他胸口。

镇北将军当即落马,众人大乱。

葫芦拍马上前,一把提起他放在身前,往树林中杀去。

“为什么?”

树林中,胡敬奄奄一息地靠在一棵树上,淡淡地问葫芦。

刚才,这个人明明可以救他,可是却眼睁睁地任由那箭射向他,更不要说以身挡箭了——护卫上官,这可是下属军士的职责。

若不是看他在身边,又勇猛非常,那些护卫也不会离开他。

葫芦抹一把脸,轻声道:“我姓郑!”

胡敬浑身一震,盯着他脸仔细地瞧。

葫芦一边注视着外边的战况,一边对胡敬裂开嘴,伸手握住他胸前的箭尾,猛一用力,那箭又没入几寸,几乎要从他后背对穿过去。

胡敬嘴边溢出鲜血,颤声道:“你…你好大的胆子!”

“比你胆子小一点儿。再说,你也该死了——屡次用兵不利,打了这么多场败仗,早该死了。就拿眼前来说,你想以身为饵,自己死不足惜,把这么多兄弟都白白牺牲,还自以为得计!”

“你…你…老夫纵横沙场二十多年,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

葫芦轻蔑地打断他的话:“不是纵横沙场,是纵横官场。边关安定已久,你们这些武将熬得只剩下傲气了,还有刚愎自用,用兵全不知一点变通。”

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会替你死;我,要替你生!替你做这将军!替靖国镇守西北!!!你放心,镇北将军没了,还有白虎将军,玄武将军!江山代有才人出,这场国难会催生无数英豪和贤臣,往后,我大靖只会更加繁荣兴旺!”

又轻声道:“当然,你家的混世魔王不可能名列其中。他多行不义必自毙,必将暴尸荒野!”

他摸摸胸前,那里有淼淼送他的腰带。

系在外面担心被鲜血染脏了,系在里面又怕被汗水污染了,他只好依旧用封套包好,贴在胸口放着,时时刻刻能感受到它的存在,让它激励自己。

胡敬一口鲜血喷出,闭目长叹:“家门…不幸…”

葫芦冷笑道:“‘子不教,父之过’!更何况你还纵容他作恶,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派人暗害我。只不过,我这条命在你眼里,连蝼蚁也算不上吧?我要多谢你们——不是你们,我也不能历练成长的如此之快。”

胡敬默然。

葫芦刚要再说,忽见先前那偏将匆匆退入林中,便低头哀声道:“将军——”

胡敬万没料到他这样刚烈的人也会惺惺作态,不禁又是一阵气血翻滚——胡家,危矣!

第181章 朱雀起,万军中取上将首级

那偏将冲到近前,看见胡敬胸前的箭,大惊失色,扑过来喊道:“将军…”

葫芦站起身,后退一步,将位置让给他。

偏将以为他在为自己防守,于是哆嗦着跟胡将军说话。

胡敬见葫芦一派淡然的模样,竟是毫不慌张,抖手指向他,对偏将道:“他…他…”

他竟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了。

偏将体贴地替他说道:“这人拼死保护将军,甚是忠心。将军放心,等回去后,属下会提拔他的…”

胡敬听了怒不可遏,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头一歪,就死去了,临死还大睁着眼睛看葫芦。

偏将痛哭道:“将军――”

葫芦眉头一松,放下按住腰间宝剑的手。

他见有敌军杀入丛林,便对偏将道:“大人,这不是哭的时候。依末将看,还是先出去要紧,不然,连将军尸身也不能带回去了。若是被敌将割了头去,那可就…”

偏将醒悟,忙收了泪,将胡敬尸体搬上马背,直奔南方逃去。

出了树林,他燃放了一颗赤色信号,不多时,果然从前面山后转出一支人马。

葫芦一见来人大喜,高声喊道:“三叔!”

来人是个高壮的将官,面色却稚嫩;旁边还有个魁梧粗壮的将官,嘴边一圈胡须,要成熟不少。

两人大笑着迎上来,各自给了葫芦一个熊抱。

原来是赵锋和老鳖。赵锋已经升任为营指挥使了,老鳖为副指挥使,二人统领一千健卒。

那偏将很意外双方竟然认识,但听后面喊杀声大了,便沉声喝道:“这不是叙话的时候,先赶路要紧。”

葫芦拦住他道:“大人,你不能走。”

偏将不悦道:“这是将军和二皇子定下的计策,特地在南边埋伏了人马接应。好拖住敌军。你一

个小小的队长,敢质疑此策?”

葫芦定定地看着他道:“已经拖了一天了,这时候就该杀回去,不然,二皇子和洪将军那边可就危险了。大人难道没有察看过,敌人并没有派多少人马过来。”

那偏将愣住了:这似乎不是一个小小的队长该管的事吧?

葫芦又加了一把火道:“不如大人穿上将军的盔甲。再把旗帜竖起来,咱们杀回去,沿途收留散兵,这样不是更能拖住敌人?二皇子只说拖住敌人,并未说怎样拖。若是咱们往南去了,敌人却不追了,那该如何?”

那偏将踌躇。他从来只知执行军令,何曾这样私自主张过?不过,听葫芦说得好像有理,又看看赵锋和老鳖,有些担心和犹豫。

葫芦暗自撇嘴:一个将军而已,只当自己多大的人物,有二皇子在,敌人会来撵你?

赵锋和老鳖早就不耐烦。见将军已经死了,哪管那许多,只说杀回去才是上策。

偏将无法。又怕真的会误了二皇子的事,心道反正就是一条命,不如拼一场。于是便点头答应了。

就这样,这一千人轰然出动,往回杀去。

那偏将穿上了胡敬的盔甲,将胡敬尸身绑在马上驮着,被众人拥在中央,一时间倒也有些大将风范。

葫芦本不想插嘴的,毕竟他官职比赵锋小,又不是他们营的人。可是,看着那一千人排着方阵就这样嗷嗷叫着朝前冲,勇猛的气势跟赵锋和老鳖一个样,不愧是他俩带出来的兵。他不禁吓了一跳――这不是去送死么?人家可是有五千人!

他急忙拦住赵锋道:“三叔,这样不成。对方人多,咱们要用锥形阵。”

赵锋哈哈大笑道:“葫芦,你看好了――”

跟在他身后的军士一挥手中令旗,那一千军士依旧是嗷嗷叫着往前冲,但跑动之间互相穿插,很快就变成了锥形阵,可见平日里操练十分熟练了。

葫芦微微一笑,他是白担心了。

赵锋若是没历练些本事出来,也不能升为营指挥使了。更何况还有老鳖,那可是个读书人,粗中有细,定不会让赵锋犯这样的错误的。

只有他,这两年是白忙了,还差点送了命。

他脸色又阴沉下来。

这锥形阵是军中常用的进攻阵形,只不过,若是没有勇猛的人充当尖头,那这阵势也不能发挥应有的作用,很快就会被冲散。

可是,今天不一样,赵锋、老鳖、葫芦,这三人汇聚,自然另有一番成就。

出发前,葫芦郑重地往嘴里塞了点东西,引得老鳖好奇地问他吃啥。

葫芦摇头,并不言语。

这支几十骑兵带着一千步兵的队伍杀出去后,连那个冒充将军的偏将也惊呆了。

赵锋打头,几乎无人可挡;老鳖和葫芦跟在他身后,一个杀左边,一个杀右边,也是无人可挡,余者军士按照阵形不住交替穿插,真如一只尖锥般扎进敌人大队中。

所过之处,均是一片人仰马翻。

敌军将领见事不对,就想包抄合围,但葫芦和老鳖怎会让他如愿?

他见赵锋杀红了眼,也不统领队伍了,或者他根本就知道,葫芦和老鳖自然会替他管的,只得替他把握全局,指点他忽东忽西,将敌人的包抄队伍冲散。

元军见始终不能把这点人包围,不禁大怒,待要四散开来的时候,这支人马忽然杀了出来,擦着大队边沿绕圈,跟削山芋似的,一层层地削皮。

靖军散兵望见这支人马,顿时精神大振,不少人跟了进来,队伍也越来越大。

等刘井儿也杀到葫芦身边的时候,这尖锥的头部就没有人能撼动了。

赵锋一马当先,直往敌人帅旗下冲去。

葫芦心中一动,对老鳖和刘井儿厉喝一声,三人便护着赵锋,以迅雷之势杀向中央。

身后,那些步军们差点都跟不上了,全仗他们勇猛,所过之处无人敢靠近――靠近的都死了――才能得以跟随。

那元军将领见他们自投罗网。得意万分,令人层层包围,势必要耗死他们。

不料,这四人竟然势不可挡地往自己面前冲来,不禁心惊,召集人马不住前赴后继地拦阻。又命弓箭手射杀。

混乱中,四人都身中数箭,却丝毫不理会。

他们如同携带战利品一般,阻挡的人多了时,顺手就拔出身上的箭来投掷出去。必然斩杀一名元军,看得人心惊胆寒。

几次拦阻不住,四人一路势如破竹。好几个千夫长都是一合之下丧命。

元军将领不敢冒险了――这是万军中取上将首级来了。他在身边人劝慰下,便缓缓往后移动阵脚,让更多的人拦在面前。

这一动,可就不好了,葫芦高喊:“敌人逃跑了――”

锥形阵中间的人也乖觉,他们暂时不用动手,便一起跟着大喊“敌人败了”“敌人逃了”,一时间靖军气势如虹。

而元军见主将旗往后撤退。不知怎么回事,也终于乱了起来;又有人要去围堵他们四人,不让靠近大旗;也有人害怕往后退。乱窜乱踩。

赵锋只盯着那将旗,并斩杀一切敢于阻挡的人,两侧的人都由葫芦等三人清理。

因而。当那元军将领终于心惊,要转身逃跑的时候,已经晚了――连同身边护卫的人一起,被赵锋拦腰斩成两截,也省了他们挨个地替他阻挡。

没有人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们四人开始往帅旗杀来的时候,元军将领还在嗤笑不已。当那惊天一刀横扫过去的时候,战场似乎死寂下来,只剩下元军将领不甘的惨嚎。

元军呆滞了:他们是草原上的勇士,每一个人从会走路起就骑马玩弓箭,那么多百夫长、千夫长围着,竟让人杀了万夫长赫林?

不,这不是真的!

靖军中什么时候出了这样的勇士,可以万军中取上将首级?

老鳖割下赫林头颅,让身后亲随用枪插住挑了起来,然后和葫芦等人仰天长啸。

所有靖军齐齐应和,喊杀声如怒涛翻滚,令元军心胆俱丧,以为靖国援军到了。

接下来,战场上呈现奇怪的现象:人多的元军被人少的靖国军队追杀,自相踩踏而死的,比被靖军杀死的还多。

所谓兵败如山倒,莫过如此!

********

凌云关,中军府衙大堂,二皇子秦源高踞帅案后,下面两列将官一直排到中门外,有副将偏将,最低也是营指挥使,赵锋就在其中。

秦源对门外寒声道:“带郑昊!”

葫芦被人带进大堂,参拜过二皇子后,秦源一指堂下跪着的一个军士道:“此人说你在战场上斩杀营指挥使常飞,又害死镇北将军胡敬,可有此事?”

葫芦慢慢地站起身,先盯着那军士看了好一会,然后转向大堂下的众将官,忽然呵呵地笑了起来。

先是低笑,接着是大笑,最后笑得前仰后合。

众人都愕然!

秦源知道必有缘故,但也不能容忍他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一拍桌案喝道:“大胆郑昊!敢蔑视本殿下!”

赵锋见此情形急了,就要出列,却被身后一个人死死拉住。

那是李敬武。

葫芦似乎并不害怕,他慢慢地歇了笑声,抬头轻声对秦源道:“杀没杀,有什么要紧?还不是人家一句话的事。”

他叉开双腿,如铁柱般钉在大堂中央,对着众将官道:“人家胡家一句话,我姑姑张家就被抄了;胡家一句话,我郑家也被抄了;胡家一句话,我被人数次谋害、险死还生;胡家一句话,我数次建功,不但不得升迁,反而获罪。如今胡将军死了,我不是更应该死?”

第182章 我不死,这圣旨要如何执行哪?

这番话如同炸雷,炸得众人目瞪口呆,连秦源也说不出话来——张家获罪抄家的事,他当然知道,私心认为“甚是荒谬”。

葫芦轻笑道:“你们猜猜,张家因为什么获罪?”

他轻快地接着道:“因为住处有乌龟。”

众人更是呆滞:这算什么罪名?

秦源看着众将官的神情,心中觉得不妙,刚要开口,就见葫芦转身,对站在他身边的洪霖道:“人家一句话,皇上就下旨将我已经定亲的未婚妻室赐给洪五公子了。可怜她不乐意,只好离家出走,至今生死不知。”

洪霖俊脸迅速涨红,手脚微微颤抖。

秦源急忙道:“那是先前传出你已战死,父皇才下的旨意…”

他解释了两句就说不下去了:就算人家战死,也不能这边才死,那边就赐婚,何况人家女家还不乐意。

葫芦再次转身,对着众人惨笑:“我是该死了!到了该死的时候了!要是我不死,这圣旨…要如何执——行——哪——!”

他紧握双拳,仰面向天狂吼道:“要如何——执——行——哪——啊——哈哈哈!!!”

一阵野兽般的嚎叫从他嘴里发出,穿破屋顶,直刺苍穹,震得众人耳鼓发麻。

等他停下嚎叫,还能远远听见群山传来回音。

秦源大怒,猛拍桌案:“大胆…”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惊愕地看着葫芦,半天合不拢嘴。

只见葫芦慢慢低下头,逐一扫过众人,再转向他——两边眼角均流下一行血泪,挂在面庞上。配合那眸中滔天的怒火仇恨,竟是令人不敢正视;胳膊上、肩膀上的箭伤也挣得崩裂,沁出殷红血迹。

众将官看得满心悲愤,都跟着流下了眼泪。

那出首的军士也惊呆了:他亲眼看见这个郑昊杀了常指挥使。怎么现在反倒一副受了天大冤屈的模样?

赵锋最先忍不住,跳出来嚷道:“要杀就杀!把我们都杀了吧!也省得元国人费心来杀。杀光了,国灭了,啥都没了。一了百了…”

李敬武吓得魂飞天外,死拉住这个霸王,用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往下说。一边对秦源干笑道:“我三叔…我们自小跟葫芦兄弟情深,一时失态,望殿下恕罪。殿下是知道的。那年张家失了火。才搬进桃花谷。那谷里有乌龟是不错,可从没听人说不能养乌龟哩!我…末将小时候也捉过乌龟、吃过乌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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