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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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人也太小看人了!”

“别说一只火盆,就算摆三只火盆,玄武将军也能飞过去。”

“哎呀。你们这些人,咋这么没眼色哩?敬文哥是怕新娘子衣裳烧了。”

哄笑嬉闹声不绝入耳。

小葱没听见李敬文应声,她能想象他尴尬脸红的模样,急忙悄悄扶了他胳膊一下,安慰的意思。

借着扶他的力道,轻盈地跨过火盆。

周围响起喝彩声,并喜娘的祝福声。

李敬文这才放手,跟着又提醒道:“小心些!要踩碎瓦了。”

毫无意外的,他的“好心”又引来一阵哄笑。

李敬文不理这帮家伙。自顾扶着小葱走过那一地碎瓦,马上就有成片的花瓣从天而降,撒花的童男女将各色花瓣朝二人身上不住抛撒,仿佛摇落一树香片。

两人同时想起清南村的春天。

柳线飘飞、春风吹落红的日子里,一个小男娃躲在桃树下,头上、身上带着点点残红,眼望着河里嬉戏的小女娃,想着要娶她为妻。如今果然娶了她了!

这一刻,两人心中都欢喜甜蜜。竟然就这么手拉手,往新房厅堂走去,也不牵红绸了。

喜娘瞧了愕然,想要提醒,又觉得他们这么手拉手也不错,于是就这样进去了。

厅堂里。李长明和敬文娘看着走来的一对新人,喜极而泣——大儿子这终身大事,可算是着落了!

敬文娘见儿子乐呵呵的样儿,顿时也咧开了嘴,心里骂道:“臭小子。娶了小葱这样高兴!”

接下来,新人拜堂,其热闹喧哗自是不用说,小葱只听见满耳笑语不断,分不清东西南北,唯有跟着李敬文动作。

礼毕,送入洞房。

洞房里早已挤满了人,秦淼、紫茄等人又转来这里。

全福人依旧是汪氏。

李敬文接过汪氏递来的秤杆,轻轻挑开红盖头。不意外的,他看见一张熟悉的笑颜,即便凤冠耀目,也遮不住眼底的慧黠。

他就望着她傻笑起来。

“小葱!”

他只记得她是小葱!

什么玄武将军,什么奉旨选婿,都通通忘了!

他娶了清南村张家的长女小葱了!

小葱感觉周围无数视线射过来,觉得脸发烧,对他轻笑着使了个眼色。然而却没有收到应有的效果,倒像是眉目传情似的。

周围已经有人偷笑了。

汪氏急忙道:“请新人喝交杯酒!”

两人便乖乖地按汪氏指点喝交杯酒、吃饺子等物。

一时完毕,李敬文感觉没事了,便问汪氏道:“婶子,能帮小葱把这个凤冠取下来了吧?这么压在头上好久了,脖子怕是受不住。”

汪氏一个没忍住,就笑出声来,道:“这是自然的。敬文你放心,婶子会照应小葱的。还有,你该去前边敬酒了。”

李敬文点头,对小葱道:“那我去了?”

小葱也忍不住笑了,大大方方地点头,柔声道:“你去吧!”

忽然秦淼走过来,对李敬文道:“敬文哥,你放心,今晚我就守在师姐身边,看谁敢来下药!”

这话一出,不但李敬文吓了一跳,小葱也差点咬了自己舌头,忙白了师妹一眼,嗔怪道:“淼淼!”

众人都笑了起来,道表嫂成了惊弓之鸟。

汪氏抿嘴笑不停,一再跟李敬文说,板栗和葫芦早做了妥善安排,他才放心地出去了。

等他一走,姊妹们都朝小葱围过来,叽叽喳喳,笑的,问的,闹的,秦溪更是爬到床上打滚,洞房立时成了女儿们的天下。

“大姐姐,先前你为何听了那诗就出去了?”绿菠心中一直疑惑,问小葱道。

小葱听了一滞。

李敬文曾经悔婚的事怎好说的?便是自家姐妹也不方便说,何况还有小时候在河里玩水被他看见的事,更是不能出口。

可是,香荽、青蒜和绿菠都眼巴巴地瞧着她,若是不说,私心里肯定认为大姐不把她们当亲姐妹了,小心思会难过的,得想个法子圆了这话才好。

略一思索,才对妹妹们道:“不出去,他不是好没脸?他如今是大姐夫婿,他没面子就是大姐没面子。自家人,非得争个输赢干嘛?凡事要适可而止。你们哪,不能学得太要强了!”

香荽等人听得愣愣的,不过都一齐乖乖点头。

小葱见妹妹们肯听她说教,十分满意,丢开此事不提,因见红椒也来了,忙问她内宅谁在照应,娘谁陪着。

红椒道,云姨和大舅母都陪着娘,还有二婶也在。

小葱才放下心来。

当下,众姐妹围着小葱和秦淼说笑不绝,又哀求两人以后要多往家写信,有好吃的、好玩的也记得托人捎回来,说不完的话儿,也不消多记。

夜色深深,等李敬文回到新房,就看见帷幕深处,站着的,坐着的,红飞翠舞;绫罗帐内,歪着的,趴着的,娇笑连连。往人丛中张望半天,大姨子小姨子表姨子,外带一个呼呼大睡的小女娃,就是没有自己的新娘,顿时呆住:没走错门吧?

这时,汪氏从外赶了来,疾声道:“姑娘们,该走了!”

大家停止玩笑,一齐朝房门口看过去,这才发现新郎回来了——亏她们还记得李敬文是新郎,忙都起身。

绿菠依依不舍,对李敬文道:“大姐夫,天还早呢!你跟大姐也不能这么早就睡觉,让我们再玩一会嘛!”

她们可是客人,哪有往外赶客人的?

赵翩翩立即附和:“就是嘛!过两天小葱姐姐和淼淼姐姐就要走了,我们都舍不得呢…”

李敬文脸都红透了,又满屋乱看:小葱哪去了?

汪氏急忙捂住小女儿的嘴,生怕她说出要留下来跟小葱姐姐睡的话,那可就丢人了,一边对秦淼和红椒使眼色。

秦淼和红椒又是笑又是忙,都不知说什么好了,只顾把妹妹们往外扯;秦淼又从床上抱起秦溪——小丫头正睡得流口水呢,又见她两手握拳,忙掰开,抠出几颗红枣和桂圆丢下。

正闹着,小葱从床后转出来,已经换上了一身家常红缎衣裙,清爽俏丽。

“要走了?红椒,丫头们可都在?把灯笼照好了,走夜路小心些。”转向绿菠,“绿菠,明天再来玩。”

李敬文看见小葱,松了口气,若不是满屋子人,他几乎都要以为她也被人掳走了。

把妹妹们送走后,新房里安静下来,只余红烛摇曳,偶而滋滋轻响。小葱上前帮李敬文宽衣,一边轻笑问道:“喝了多少酒?”

李敬文握住她手,不让她动,然后自己脱衣,一边含笑道:“没喝一点。酒壶里都是白水。就是陪石头叔、爹和二叔喝的是酒。”

宽去外面礼服,又去了礼帽,小葱从衣橱里翻出一件水蓝衣袍,递给他穿上,笑道:“去洗洗吧。这屋子布置倒巧,洗漱间就在后面隔间里,热水也是现成的。”

说完,引着他转过拔步床,果然后面有一间精巧的暖阁,角落里另有一扇门,通往洗漱间。

一时洗漱完毕,李敬文已情难自禁:青梅竹马的爱人就在身边,更兼灯影朦胧、如梦似幻,哪里还能忍得?几步路的距离,他拥着小葱慢慢走过来,又低头亲她额角。

“小葱…”

喃喃低语中,不知今夕是何年,更不知是何日。

曾经的心丧若死,仿佛是上辈子的事。

回到床边坐下,小葱柔声哄他脱了外衣,省得揉搓得皱巴巴的。心里好笑,早知道就不穿了。一边自己也脱了外衣和夹袄,二人相拥着坐到床上。

第397章 洞房闹剧

 “敬文哥,你还生气么?”

李敬文一愣,他满脑子迷糊,身子如在云端,对着小葱真诚纯净的目光,想不起来为何要生气。

随口道:“生气!你都不肯好好待我…”

小葱见他这时候还这么说,心里一酸,仰头在他唇上啄了一下,轻声道:“那…今夜小葱任凭你处置!”

明明是一句大有深意的话,李敬文却想歪了:任凭他处置?

他怎么舍得呢!

不过,妻子既然有这个兴头,他就陪她玩,至于是惩罚还是怜爱,两口子自己知道就好了。

于是,用额头抵着她鬓角呵呵笑道:“娘子既这么说,那为夫就不客气了,今晚要一振夫纲。”

说完,把怀里佳人翻转过来,扬手朝她美臀上拍了下去。

小葱蓦然睁大眼睛,看着映在床壁上的影子,那手臂高高扬起,朝着自己那个地方拍下去,禁不住又羞又惊又是笑,脱口大嚷:“李——敬——文——你敢打试试!”

长腿一个旋转,就翻身而起,把李敬文压在身下。

李敬文正要高抬轻放,想揉揉那两瓣柔软,不料被突袭,“嗳哟”一声趴下,脸贴在床铺上,门牙正好磕在一粒枣子上,满心柔情怜爱和旖旎都被砸得无影踪,霎时清醒过来。

“小葱,你干啥?”

李敬文哀嚎,他又没想真打,不过想揉揉而已,可怜一个不妨就被揍趴下了,真是太丢人了!

他敢说,没有哪个新郎会像自己这样,新婚之夜被揍趴在床上!

小葱也觉得自己反应过大。压在他身上闷笑起来,笑得都软了,好一会,才喘气道:“谁让你打…打那里的?”

李敬文本来还想解释的,又觉得这样也挺好玩,于是将错就错。故意道:“你太淘气,为夫惩罚你也是该的。再说,又没有人在跟前,‘当面教子,背后教妻’,不都是这样的!”

小葱断然娇嗔道:“不成!不许打那里!”

轻捶他后背。

李敬文侧脸,看着她笑道:“不是你说,任凭我处置么?”

小葱捏住他耳朵咬牙,道:“笨!谁让你这么处置?”

李敬文当然不笨。灵光一闪,正要纠正错误,重新再来,忽听外面有人喊:“大姐姐!你怎么样了?”

是玉米!

依稀还听见低低的说话声,外面不止一个人,怕是小舅子们都来了。

捣乱的来了!

李敬文闷闷地拖过被子,把脸埋了进去。

还让不让人活了?

这话问的,他还能把他们的大姐姐给吃了?

现在是他被揍趴下了好不好!

就算把他们大姐姐吃了。那也是应该的。

小葱也着忙,遂不敢再动。竭力用若无其事的声音对外喊道:“没事!回去睡吧。”

外面院中,黄豆正紧张地低声询问荷叶,之前姑爷回房的时候,可有跟大小姐吵架。

荷叶纳闷地摇头,说没有吵架,挺好的呀!

黄豆和山芋都奇怪:没吵架。怎么一会儿工夫就打起来了呢?

原来,李敬文回新房后,这帮小的想来闹新房玩。

谁知恰好就听见小葱直呼李敬文名字,还威胁“你敢打试试”。黄豆是知道些他们之间的事的,心里“咯噔”一下。急忙屏气息声,竖起耳朵听下文。

可是,却再也听不见了。

山芋和南瓜都紧张起来:大姐夫新婚之夜就打大姐,这还得了!

正想要进去质问,被黄豆拉住了。

没弄明白咋回事,这么闯进去不合适,因为他们听荷叶出来说,姑爷和小姐已经歇下了,让他们别闹了。

黄豆想了想,就怂恿玉米喊声大姐姐,问问可有事。

听小葱高声应答,声音没有一丝异样,众小才放心。

然屋里悄没声息,李敬文仿佛不存在一般,大伙儿复又惊慌起来。

他们差点忘了:大姐姐可是将军,在千军万马中杀出来的,大姐夫当然不是她对手。这且不说,大姐姐最擅长的是刺人穴道,别失手把大姐夫给戳那啥了吧?

众人越想越觉得有理,又担心又害怕,只是不得主意。

黄豆心想这么杵着也不是事,得劝啊,于是硬着头皮朝窗户问道:“大姐,要不你开门让我们进去坐一坐,好不好?”

李敬文霍然抬头,对小葱使劲瞪眼,意思叫千万别答应他。

这孩子,太没眼色了!

咋都说他机灵呢?

小葱也不知外边是怎么一回事,为何弟弟们都不肯走,她忍住笑,又朝外喊道:“天晚了,明儿再来吧。”

她本想呵斥他的,可这是新婚之夜,若是她急慌慌地呵斥他们,人听了怎么想?好像她等不及怕被人打搅似的,也太羞人了,于是竭力做平常无事样。

说完推李敬文,小声道:“你也说两句。”

李敬文郁闷地抱住她腰,委屈地说道:“我不说!都是你弟弟,我要是说了,平白地得罪小舅子。”

他认定这帮小子是故意来捣乱,若是他开口的话,只怕他们更来劲了,是以让小葱出面打发。

可是,外面黄豆等人却都想,他们都这样说了,大姐夫还不出一声儿,定是出了事了,不是晕过去了,就是死过去了。

谁知赵翔也来了,只当新婚夫妇真打起来了。他觉得这是大事故,因不是张郑两家的人,所以不肯隐瞒,于是去上房把李长明两口子给叫了来。

黄豆倒没怪他多事,他也正想着要不要去请长辈呢。

当李长明问起缘故的时候,黄豆含糊说好像似乎大姐和大姐夫争了几句嘴,让他们问敬文哥就知道了。

若李敬文还没声息,那可真出事了。

敬文娘大惊,急忙对着新房窗户高声问道:“敬文。你灌了多少黄汤,新婚夜里就跟媳妇杠嘴?咋这么不懂事哩?”

新房里,李敬文再不能不吱声,急忙应道:“娘,谁说我跟小葱杠嘴了?”想这一切都是小舅子们惹出来的,又扬声道。“黄豆,你这么大了还淘气?还不带他们走呢!再呆下去我喊你哥来,瞧你咋收场?”

他是镇不住这帮小舅子的,只能狐假虎威地搬出板栗和葫芦。

黄豆听见李敬文中气十足的声音,暗叫“坏了”,原来他们都误会了。也是,小葱姐姐再跟敬文哥吵架,也不能把他给戳晕了。

小葱听见公婆都来了,慌忙也叫道:“娘。我们没吵架。我们闹着玩呢!”

她也顾不得害羞了,直接把缘故说了出来,一边急忙就下床,又催李敬文,两人穿衣出来见长辈。

闹着玩?

黄豆兄弟们都面面相觑,虽然光线昏暗,彼此都看不清表情。

李长明两口子心里就明白了,听见开门的声音。急忙道:“敬文,别出来了!我跟你娘就走了。”伸手拍黄豆的头。“糊涂小子!这下闹得好。”

儿子肯定气坏了!

他忍不住呵呵笑出声来。

敬文娘赶众少年出院,也笑道:“也不怪他们。他们才几岁,懂啥事!”一边不住地笑,回房后两口子还笑了一场好的。

等人都走了,小葱长出了一口气,她也大概明白。恐怕是自己那一声叫喊惹出来的祸,便歉意地望着李敬文。

李敬文颓然倒在床上,嘀咕道:“这叫什么事?”

小葱偎依到他身边,小声道:“怕是误会了,听我喊‘你敢打试试’。他们就想歪了。”

李敬文转脸,不相信地问道:“你说,他们不是故意的?”

小葱柔声道:“黄豆虽然调皮,不会这么没轻重的。咳,敬文哥,咱不说这个了…”

李敬文刚才一腔柔情被折腾得不翼而飞,见她这样,早又不胜其情,重新搂了她小声道:“我就打两下,还能把你打坏了?就喊那么大声!况且我刚才也没准备打你,不过是跟你闹着玩的。”

小葱把头埋在他胸前闷笑,道:“我是没想到嘛!怪难为情的。我小时候我娘和奶奶都没打过我屁股呢!嗯,想想也真是,家里从没人动过我一根手指头,外面就不同了。”

两人缠绵一番,又脱衣裳,边脱边笑,说今晚脱了好几次了。

这一次,可都脱了。

当小葱露出里面水绿的小衣和白短裤时,李敬文张大嘴巴,“小葱,你…你穿这个?”

跟小时候在河里戏水时一个样!

“敬文哥不喜欢?”

小葱跪在床上,双臂抱胸,有些羞涩地问他,问时眼睛亮闪闪的。

李敬文哪里答得出话来,他脑子轰轰响,只有一个念头:她是故意的!

儿时的记忆是他心底最神圣的一幕,那在桃柳河畔玩水的小女娃活泼又天真无邪,半丝亵渎不得;然眼前春光旖旎,让人情动难耐,又不能不想起儿时那一幕,真是让人忍无可忍!

他憋得满脸通红,一把抓过妻子,扬手又要打她屁股。

抓是抓过来了,哪里打得下手,拥在怀中立即沉沦。

这辈子他也别想斗得过玄武将军了!

恍恍惚惚中,不知今夕是何年,亦不知到了何地,仿佛又回到了小清河边,猫在桃树底下,悄悄注视河中嬉戏的小女娃,不好意思被她发现。

然而,小女娃却转头冲他笑着招手:“敬文哥,快下来!来帮我教这笨狗!”

于是,他就摒除了羞涩,欢喜地下河去了,跟她一块在清冽的河水中嬉戏、追逐。一阵微风吹过,片片桃花落入水中,随着他们荡起的涟漪沉伏旋转,飘向远方…

第398章 夫妻本是同林鸟

第二天清晨,新婚的小两口并未贪睡,小葱是新妇,要给公婆请安敬茶,李敬文就陪她一块起来了。

初春的京城,气候还冷的很,然墙角各处已经透出点点新芽,昭示着春天的临近。

李敬文帮妻子紧了紧斗篷,半拥着她往上房去,一边低声道:“爹和娘怕是还没起来呢。”

小葱白了他一眼,道:“哪像你说的!婶子那日还跟我娘说,她来了京城不惯,总也睡不眠,早上老早就醒了。昨天闹得那样,他们回房更不容易睡了,这会儿肯定起来了。”

李敬文听了觉得有理,轻笑道:“还是你心细!”

果然,上房门已经开了,一个丫头正往外泼水,看见他们,忙叫道:“老爷太太过来了!”

一边就打起帘子。

小夫妻走进屋,来到里间。因天光尚未大亮,里面还点着灯呢。李长明正活动胳膊腿,敬文娘闲不住,趴在炕桌上粘鞋面。

“爹,娘!”

两人一齐叫道。

李长明和敬文娘同时停下动作,转头看向儿子和小葱,见两人笑意盈盈,小葱腮颊更是泛出春色,都欢喜得心花怒放。

“小葱,快来坐!起这么早,咋不多睡一会哩?敬文又不用去衙门,回门也要到明天,又没啥事…”

敬文娘拉了小葱的手,絮絮叨叨说了一大通。

父子娘儿几个闲叙了几句,李敬武也来了。

小葱就对一个小丫头挥挥手,她转身跑了出去,很快,荷叶就带人把沏好的茶端了来,让大小姐给公婆小叔敬茶。

敬文爹娘乐呵呵地受了。又给了小葱一对玉镯做回礼。

小葱见那玉镯并不普通,知是李敬武从蕃王城得来的,也笑嘻嘻地受了。

因今日不能回门,便是张家就在前面,他们也不好过去的。当下,一家人也不出院。父子说些闲话,婆媳两个凑一处做针线,温馨的很。

晌午的时候,小葱就笑道:“今儿我来做饭。”

敬文娘急忙阻止道:“新媳妇三天才下厨,你头天就做饭,哪有这样的?”

丫头婆子伺候的人也多,根本轮不到她做饭,若是叫张家人听了,还以为他们给新媳妇下马威哩!

小葱微笑道:“那不是通常的规矩么。眼下敬武过两天就要走了。我跟敬文迟些日子也要去南边,一家人就这几日团聚,还讲那些虚礼做啥?总要叫小叔尝尝我这嫂子的手艺。”

敬文娘听这篇话有情有理,倒不知说什么好了。

李敬文看着媳妇,觉得无处不好,心里欢喜异常,遂对娘道:“娘,就让小葱做吧。也是她做儿媳的心意。”转向弟弟。“你嫂子做的菜可好吃了。”

李敬武乐呵呵地说道:“那我可要尝尝。小…嫂子你晌午多做几个菜。哦,我想吃那个从黑莽原带回来的鱼。”

敬文娘扑哧一声笑了。“你这娃,还点起菜来了。”

李敬文忙对娘道:“叫庆嫂子帮她打下手,把菜什么的都洗好,再派个人烧火…”

敬文娘瞅着大儿子乐道:“你这么不放心,不如你去帮小葱打下手好不好?”

李敬文红脸笑了,“儿子哪会做那些!去了也是碍事。”

小葱不好意思地斜了他一眼。自招呼荷叶等人出去忙。

她将陪嫁来的白雪、白云、白莲,连同荷叶都叫进厨房,指挥分派事务,从配菜、切菜,再到煎炒蒸煮用料火候等。色色叮嘱教导。

那三个小丫头都只有十一二岁年纪。

因张郑两家的孩子小名都是果菜,为免主仆不分,故而她们的名字不敢用这方面的字眼;又因为这三个丫头都是随着白果的名字来起的,听去倒比主子小名还要高雅了。

正忙着,白果跟枫叶跑了过来,说是找白雪她们说话。枫叶还提了些果菜来。

小葱忍不住就笑了。

一定是香荽和红椒想她了,自己不好过来的,派她们俩过来瞧瞧自己在干嘛呢!

白果很有趣,怕自己坏了风俗规矩,因而叽叽喳喳告诉小葱各样事,却一个字也不提红椒香荽,好像她就是来串门子,找白雪说话的。

小葱可不管那些,仔细问她大老爷太太等人都在做什么。

白果这才一一说了,“公爷一早就出去了,是被人叫出去的。好像很急的样子,饭都没吃呢!”

哥哥出去了?

小葱沉思,怕是那谋反案要结案了吧!

很快她就知道缘故了:公府骤然增加大批禁军,张家老小住的院子都被团团防护起来,小葱这里也不例外;李敬武也被葫芦派人来叫了出去。

原来,刑部验出洪霖的尸体是假的。

当日,尸体运回时,仵作并未仔细查验。一来白虎侯当众斩杀青龙将军,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二来伤口只有一处,就在脖颈,也是一目了然,所以仵作就没有详查身体其他部位。

然时隔多日,尸体发生变化,脸上戴的假面皮松脱,被人发现后揭开,原来是一个三十出头的汉子,这才慌了,急忙上报刑部。

刑部立即命仵作重新查验,证实青龙将军尸身是假的。汪正松丝毫不敢怠慢,当即向永平帝禀告此事。

永平帝听后浑身发冷,京城和皇宫立刻戒备森严,白虎侯府和玄武公府也派了重兵把守。

同时,皇帝命三司会审荣郡王世子洪霆,想要追查洪霖下落并叛党余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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