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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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苞谷翻身起来,四小鬼簇拥着他上了马,迅速离去。

走了好远,他才回过头,盯着玉米看了好一会,玉米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

第469章 掀起大波

闹了这么一场,花生心里极不舒服。

这是玄武王府,在自家门口被人欺负了,真是太可气了!

这也就罢了,然那小子虽然认了错,临走却跟狼一样盯着自己和玉米,明显不是好人。他十分后悔自己心软,不该放他走,该将他送去衙门审问的。

眼珠一转,他招来两个护卫,吩咐他们换上便服,跟上大苞谷,看他在何处落脚。

护卫忙就去了。

然后,花生便问守门的老军,这黑少年来干什么。

老军便将所有情形都告诉了他。

花生嗤笑一声,道:“说得还真像那么回事。哼,真是异想天开!你们警醒些,别被人骗了。”

众人忙都答应。

老军哈哈笑道:“小的刚才还想不通,他怎么就不肯说出来历呢?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真亏他能想得出!”

玉米道:“这主意可不差。混得见了黑皮叔或者我爹,就看他歪缠吧!”

花生扯着他进去,一边笑道:“你最近运气好的很,前儿还碰见个什么夜香姑娘,今儿又来了这么一出。呵呵…”

玉米恼羞成怒,踢了他一脚。

原来,前天不知哪来个小姑娘,小小的眼睛,在国子监门口拦住他,问他还记不记得她,说她叫秋霜。

玉米稀里糊涂,说自己不认得什么秋霜冬雪的。

那丫头急了,道:“怎么不认得呢?我们家是收夜香的,你还跟我说,要和我在京城合伙收夜香呢!”

这下好了,正下学的时候。周围无数学生,听了这话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把个玉米给臊得面皮通红,跳上马背就跑。

那丫头还不肯放过他,跟在后面追了好远。喊“玉米弟弟”,这事成为国子监笑谈。

提起这事玉米就生气,兄弟俩一路打进内院不提。

且说大苞谷,面色阴沉地回到清阳街陈家。也没去见奶奶和娘,就把自己关进房里,吩咐不准人打扰。

过了一会,聪明鬼却不管不顾地闯进来。说是有要紧事告诉少爷。

大苞谷只得唤他进来问缘故。

聪明鬼说,外面有人一直盯着陈家。

这是大苞谷警惕,进京后派了四五个十来岁的小厮。装作在门前巷口玩耍。暗地里却留心住宅四周,所以玄武王府的护卫一来,就被他们发现了。

大苞谷冷笑道:“让他盯。告诉小丁子,等他们走的时候跟上去,瞧瞧是哪个王八蛋!哼,准是玄武王府的人。”

于是,一场盯梢与反盯梢的行动就展开了。

而陈家人就在王府护卫盯梢的眼皮底下昼夜忙碌起来。大苞谷和四小鬼更是每天都改头换面出去,如此又过了三天。

这一日辰正时分,刑部大堂外的鸣冤鼓被敲响了,右侍郎童茂迎进一位十几岁的少年,名为陈离,小名苞谷。

陪同他一起来的,除了他养父外,还有一位讼师,就是那个差点被黄豆掐死的卫讼师。

他状告玄武王之三弟张离,小名玉米者,乃是冒名顶替、居心叵测,有莫大阴谋,说他才是张家的玉米;告玄武王府认敌为亲,他漂泊在外年,如今想要认祖归宗,张家不但不认,反在王府门口被自家兄弟殴打。

童茂看了状子,惊得手脚冰凉。

玄武王府可不是一般的人家,他不可能把惊堂木一拍,就命人传老王爷和张家小少爷过堂。草草问了几句后,暂时将陈离收押,然后赶紧派人去王府送信,并通知大理寺正卿张杨。

于此同时,德胜路等四处街道,各有一家名为“果蔬满园”的点心铺子开张了。

点心铺子取这样的名字,实在奇怪。

然而,掌柜的宣布:今日是开张第一日,所有点心都不要钱,任过往客人试吃,但不能带走。

围观众人无不大喜,一时间纷纷涌入,排队领取,一样点心一小块。尝过后,就更不愿意走了,接着再排队吃第二次,吃得肚儿圆。

待人聚满了,就有一个美貌的小姑娘出来,搭个凳子,站得高高的,告诉大家这点心铺子名字的来历:

原是玄武王的三弟,小名叫玉米的,在永平十五年抄家时,被奸人所害,驱狼叼走。后来他逃出梅县,被如今的陈家收为义子。时隔九年,他按照爹娘当年的嘱托上京认亲,谁料已经被鸠占鹊巢、有家难归了!

几日前他找上门去,别说爹娘了,就连管家下人都见不着,还被自家兄弟和护卫打了一顿,跪地求饶才肯放走。

这些点心就是他为了跟家人团聚,特地用他们兄弟姊妹的小名——张家的孩子小名都是以瓜果蔬菜命名的——制成的,有“母子连心”、“手足欢聚”、“阖家团圆”等品种。他琢磨这些样式出来,原指望能博得父母一笑,谁料全都白费心思了。

听者一片哗然,纷纷询问详情。

小姑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他家少爷已经上刑部告状去了。

顿时,那些已经知道内情和吃过点心的,也不排队了,邀三请四地结伴往刑部瞧热闹去了。

在四猫声泪俱下的诉说中,在有心人的传播下,加上大苞谷刑部告状之举,不到两个时辰,全京城都知道张家亲儿子找上门来了,指控现在的儿子是假的。

张杨最先知道消息。

他可不比懵懂无知的花生,当年大哥大嫂对玉米的真实身份很是犹疑,并不能确定,因此听了这消息震惊万分。联想到状子上所说的,大苞谷上门被打之事,他急忙请童侍郎暂缓审讯,急急忙忙地赶回王府见大哥大嫂,要弄清楚详情。

他才回家找了张槐和郑氏。才说了个开头,小葱就带着两儿子回娘家来了——她也是从街上得到了消息,立即就赶了过来。

紧跟着,家下人不断来报。说好几处街道都有一家“果蔬满园”点心铺子,在宣扬五少爷鸠占鹊巢、殴打张家亲子之事。

张槐神情严峻,吩咐叫守门的进来问话,并吩咐人去国子监。把玉米和花生叫回来。

郑氏不知为什么,浑身发抖,尤其是听说那些点心叫什么“母子连心”“手足欢聚”…她神情有些恍惚,当年的痛苦又被翻了出来。如同愈合的创口被撕开。

张杨沉声道:“大嫂莫急!这事还不一定是真呢。他若真是玉米,为何使用这手段?又是告状又是在街上散布谣言,唯恐人不恨玄武王府。这分明是想抹黑王府脸面。”

张槐听了闭上眼睛。长叹一声。

不管是真是假。对爹娘来说,都是打击。

郑氏却冷声道:“若是你,在外飘了这么多年,回来却发现自己的位置被人占了,不但不让进门,还被亲兄弟打,你会怎么样?”

众人都怔住。

正好守门的老军和小子被叫了进来。张槐喝道:“把上回有人找上门来,说他才是五少爷,咱家的这个五少爷是假的事说清楚!”

老军见老王爷、老王妃、二老爷、姑奶奶都在,吓了一跳,期期艾艾说不出话来。一来这阵仗让他紧张,二来事情过了好几日,他都快忘了,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小葱忙又问了一遍。

他这才弄明白发生什么事了,于是一边仔细回想,一边告诉众人。

张杨听说是那黑少年先动的手,松了口气。他还真怕花生和玉米没轻重,仗势欺人,那不管来人是不是张家的玉米,事情都不好收拾。

张槐和郑氏也无话可说,因为看门的处置并没错,只不过他不知内情,若是刘黑皮在,就肯定将少年请进来了。

等花生和玉米回来,又说了一遍当日的情形。

花生还道,少年临去时神色很不善,所以他派护卫跟上去了。探知他家就住在清阳街,是五月份才买下的宅子,六月中旬才搬进去的,听说是从南边过来的。

玉米看着沉思的张槐和郑氏,心头莫名盖上一层阴影和恐慌,眼前挥之不去的是那个黑少年看他仇恨的目光。

“他给你下跪了?你真的没逼他?”郑氏盯着花生问。

“我…我就说要送他去京都府衙。他在咱家门口打弟弟,这也太狂妄了,我说送他去见官,这不是好正常的事!”花生听大伯母口气不对,辩解道。

“娘,难道我不是张家儿子?”玉米不安地问道,若确认他是真的,那个人自然就是无理取闹,或者说居心叵测了,那他和花生就根本没错。

郑氏一呆,竟然不知如何回答他。

张槐、张杨、小葱,都不知如何回答。

好一会,郑氏才斟酌道:“娘也不知道。当日你被送来时,什么也不记得,我们也不能十分肯定。但是玉米,不管怎样,你做了张家这么多年儿子,爹跟娘已经当你是亲生儿子一样了,兄弟姊妹们看你也没两样。所以说,若真能证明那孩子才是玉米,你也不用难过,跟以前一样,你还是张家的儿子。我们就当多一个儿子好了。”

花生和玉米惊呆了。

玉米更是茫然无措。

真要是这样,还能跟以前一样吗?

他还能跟以前一样自在地住在张家吗?

姊妹们兄弟们还能跟以前一样待他吗?

想起那个黑小子恨不得吃了他的模样,他心虚慌张:只有真玉米,才会那样仇恨他,那样不甘吧?

第470章 势不两立

张槐温声道:“现在还不能确定。我们虽然很想弄清楚,但也绝不会随意就领回一个儿子来。”

玉米松了口气,仿佛多了些依靠。

郑氏站起身,对张槐道:“走,去刑部。”

张杨急忙拦住,道:“不能去。”

张槐奇怪地问:“为何不能去?”

张杨解释道:“这本是我们张家的家事,是真是假也该由我们张家人来辨别。真要在公堂上辨别真假玉米,闹得乌烟瘴气,不是成心授人话柄?我先去见他,劝他撤了状子,请他来府里细问。”

小葱点头道:“二叔说得对。他之前不就上门来了。不过看门的不知情,才不放他进来。”

郑氏和张槐互相看了看,也点头道:“也好。杨子,你要好好地跟他说,说我们一家人都在等他。”

张杨点头。

花生见那黑小子竟然敢这样大闹,不管他是不是真玉米,心里已经不喜了,哼了一声道:“我瞧他肯定不是好人。真是咱张家人,能干这样事?这哪像亲人,仇人差不多!”

张杨喝道:“还说?你也有不对。他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指你五弟是假的,他才是真的,你就该把他带进来见你大伯才是,或者交给刘总管问个明白。若是真的,自然就不会错过;若是假的,更不应该放他走,该查明他的底细才对!”

花生听了觉得有理,心下后悔,便低了头。

这一低头,忽然想起一事。忙道:“还有一件奇怪的事:前儿有个女孩子去国子监找五弟,说她叫秋霜,说她家是收夜香的…”

玉米立即羞恼地截断他道:“四哥!”

花生郑重道:“玉米,我不是笑话你。你不觉得这事很奇怪吗?无头无脑的,那丫头干嘛找上你?咱们告诉大伯父大伯母,省得再有什么蹊跷。”

玉米听了愣神:对呀!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张槐和郑氏早又紧张起来,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跟你说了什么?”

玉米见果然有内情,遂把那个叫秋霜的姑娘找他的情形说了一遍,又问秋霜是何人。

郑氏叹气道:“据白大人说,你在梅县逃跑的时候。曾在她家里躲过几天。”

玉米心中涌出不祥之兆:记不得小时候的事,还有说法;可这个秋霜他也一点印象没有,是怎么回事?

花生却叫道:“这个秋霜肯定被那黑小子收买了。故意来暗算玉米。他到时候肯定会说玉米不记得遇见秋霜的事,趁机告他是假的。”

玉米的心“咚咚”狂跳起来,咽了下口水,忐忑不安地瞧着张槐和郑氏,不知别人是否跟他一样。注意到这个细节,还是理所当然地认为:时间长了,他把小时候的事都忘了。

郑氏没言语,张槐和小葱则仔细问那个秋霜的长相年纪等,然后叫了孙铁进来,吩咐他派人去找。

郑氏催促张杨道:“杨子 。你赶紧去刑部。”

小葱忽然道:“娘,我也去。”

郑氏略一沉吟,道:“也好。咱们家是该去个人。你二叔没见过小时候的玉米,一点印象没有,你去了也能看看清楚。”

小葱点头,遂换了衣裳,跟张杨一块去了刑部。

等人都走了。张槐和郑氏静静地对坐着不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屋里没人呢。

好一会,郑氏才幽幽地说道:“他不记得秋霜。”

张槐没有应声,神情呆呆地。

两口子并没有忽视这个细节,他们现在可以肯定:家里养了九年的玉米是假的了!

张槐忽然道:“要是告状的人真是玉米当然好;要不是真的,说不定这个秋霜就是在他唆使下找来的,不然她好好的来京城找玉米做什么?当年我们也是给她家送了银子的。且这么多年她都不来,偏偏这个节骨眼上她却来了,不奇怪吗?那个陈离心思如此慎密:开铺子,告状,显然是早就预谋好的,找爹哪有这样的?”

他虽然很想找回儿子,可是,他也被阴谋弄怕了。说实在的,这第二个比第一个更让他不敢相信。

玉米是永平十一年二月生的,被狼叼走的时候,才虚五岁。所以,头一个玉米不记得前事,他们反觉得情有可原;这个自称玉米的陈离却不同,他把当年的情形都说得十分清楚,实在太令人不可思议了,也让人不敢相信。

郑氏无意识地绞着手指,轻声道:“你这些儿女,哪一个是简单的?”

她也在矛盾和纠结。

且说张杨和小葱,匆匆去了刑部,已经是午后了。

两人发现,如火的骄阳下,刑部门前街道上却聚集了许多人,一个老太太和一对四五十岁的男女当头,正对着人群诉说着什么,身后媳妇婆子帮他们撑着伞遮太阳。

待问明了情况,才知这就是陈家人。

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宣扬的机会啊!

小葱想要上前跟他们说话,张杨拉住道:“随他去。先去见那个陈离要紧。”

当下,两人便找到童侍郎,说要先见见陈离。

童侍郎忙亲自带他们往后院去,殷切地说暂时未将陈离送进牢房,正等着他们来呢。

大苞谷被关在一间空屋子里,里面只有简单的床凳。他正坐着发呆呢,看见张杨和小葱进来,神情一凝,对张杨还没什么,目光扫过小葱面庞时,浑身一震。

他立即认出这就是大姐小葱。

当年小葱离开时,面貌身段已经大致成型,后面变化不大了。

小葱也紧紧盯着他瞧,却没有他的感觉,她甚至觉得,家里的玉米比眼前的黑小子更像自己亲弟弟。

然而,她没有忽视玉米那一震的神情——他认得自己!

不由自主地。她攥紧了拳头。

三人静静相对,并没有欣喜若狂的哭诉、相认场面。

张杨温声告诉大苞谷自己的身份,并请他撤了状子,去王府细说详情,说这是张家的家事,这样闹对张家名声不好。

小葱也轻声道:“你若要证实你就是玉米,必须说出当年的事,还有咱们家的一些事。当着人,总没那么随心,一家人也好说话些。”

大苞谷的心沉了下去。

他冷冷地问道:“你们家现在那个玉米当年认祖归宗的时候。说了什么话证实他自己了?”

小葱哑口无言。

张杨犀利地指出:“玉米离家的时候,年纪太小,又是被狼叼走的。受了大惊吓,不记得事也不是说不通;倒是你,过了这么多年,却把一切都说得很清楚,而这些事又都已经不是隐秘了。所以你必须说出新的东西来证明你自己。”

大苞谷听了他的话,咬紧牙关不发一言。

若说那天在王府门口跟花生玉米冲突,还能解释成他们不知情;然眼下他都闹得这样大了,把实情都公布了,可是,爹娘一个都没来。奶奶也没来,兄弟姊妹也没来,只来了大姐。看他的目光跟看街上陌生人没两样,他还有什么指望?

要面子,儿子还抵不过王府的脸面?

主要是不相信他吧!

他们宁愿相信那个什么都不记得的狗东西,也不相信他!

大苞谷觉得痛彻心扉,当年被狼叼走也没这样心痛过。

这么多年来。他虽然漂泊在外,却一直活得有滋有味。可以说。颠沛流离的生活不仅让他苦熬,更让他觉得精彩。哭也好,笑也好,都是那么畅快。

可是现在,他觉得憋闷、不畅快!

他灰心了!痛心了!伤心了!

别人对他不好,他就当那人是坏人,当他是仇人,跟他斗,跟他拼;可是,当亲人这样怀疑和审问,他却觉得不知所措,因为这是他的人生中从未经历过的,便是养父母都看得他跟宝贝一样,生怕他离开他们。

他赌气转过身去,不想再理会两人。

小葱和张杨诧异极了,不明白他这是为何。

两人又反复解释撤诉去王府的便利和理由。

大苞谷霍然转头看着张杨,问道:“你还不相信我,叫你二叔你肯定是不愿答应的,我就叫你张大人吧。张大人,听说你在大理寺当官?是真的?”

张杨点头道:“不错。”

大苞谷嬉笑道:“张大人真懂审案子?你想过没有:若我是真玉米,那个白凡就大有文章?他当年蓄意让狼把我叼走,将我掳去梅县,我虽然不知他是什么用意,但毒打我是不会忘记的。你不信我,觉得我说的都是假话;可我亲身经历的事,我当然坚信,我要揭穿这个大阴谋!我跟那个假玉米势不两立,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哼,简直是笑话,要是一般的野狼,他还能活下来?

那只狼早两年就在张家山林里出现过,却一直没被抓住,他当年年纪小,记不清了,但后来听孙鬼说过。

张杨尴尬极了,哭笑不得地看向小葱。

小葱却追问道:“你说白凡毒打你?”

大苞谷懒得再理她,索性往床上一躺,闭上眼睛睡觉起来,任小葱和张杨怎么说,再不回头。

无奈之下,两人只好出来。

小葱低声道:“若他说的是真的,那白凡…”

张杨摇头道:“白凡连任荆州知府,官声一直很好,皇上正要提拔他呢,不是进京任职,就是升为荆州巡抚。若没有充足的证据,连传唤他也不能够。说不得,只好请刑部开堂审理了。”

于是,两人便跟童侍郎商议,立即升堂审理陈离,两人代表张家人旁听。

他们想要弄清缘由,因为状子上说的和以前白凡说的差不多,他们并不能够凭此分辨真假。

第471章 你个死黄豆!

刑部升堂了!

陈家人急忙就赶了过来,后面还跟了许多看热闹的人。却被衙役挡住,说此案暂不公开审理,无关人等不准进去。

陈老爷听呆了,陈家婆媳也都傻眼。

愣了一会,陈老爷叫道:“我们请了讼师的,按规定,讼师要陪着我儿子的。”

衙役点头,于是,卫讼师被放进刑部大堂。

大苞谷被人带上公堂,发现张家依然只来了张杨和小葱,并无他人,顿时伤心、失望、气怒,也不下跪,就那么直挺挺地站在堂下。

卫讼师急忙对他使眼色,示意他跪下给主审官叩头。

正僵着,外面又进来三个人,却是黄豆、田遥和王穷。

张家、郑家已经位高权重,王穷叔父也位居宰相,所以黄豆和王穷虽然高才,却只能在清贵的翰林院呆着熬资历了;田遥则另有打算。

这三人凑一块,整日谈些风雅诗书政事,逍遥自在得很。

因今日听见街上谣言四起,说来了一个玉米,指称张家的玉米是假的,要对簿公堂呢。黄豆哪里还能坐得住,忙不迭地就赶过来;田遥和王穷当然不会错过这场热闹,跟着也来了。

卫讼师看见黄豆,面皮抖了抖,好容易才镇定下来。

黄豆没来得及打量大苞谷像不像自己表弟,先就看见卫讼师,顿时就不悦了:满京城那么多讼师,怎么这人偏偏就找了姓卫的帮着打官司?

可这是公堂,他也不好问的,先向童侍郎见过礼,又拜见过张杨和小葱。然后退到一旁听审。

童侍郎一拍惊堂木,威严地问道:“堂下何人?见了本官为何不下跪?”

卫讼师刚要上前,却见大苞谷早跪了下去,竹筒倒豆子般,将自己的身份、来历、状告何人、状告依据等等,一一说了,末了指着黄豆三人问道:“敢问大人,既然不公开审问,为何他们能进来,小人养父母和奶奶不能进来?百姓不能进来?”

童侍郎被他问得一滞。竟然答不出话来。

黄豆眼神一闪,上前道:“好叫小兄弟知道,在下是玉米的表兄。还有。在下毛遂自荐,为张家担任讼师,就如你请了这位卫讼师一样。”

大苞谷“哦”了一声,看着王穷和田遥道:“那这两位也是玉米的表兄吧,也是来当讼师的吧?到底张家如今势大了。讼师一请就是三个。”

黄豆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心里别提多郁闷了:这小子,是来认亲的,还是来结仇的?说话咋这么冲呢!

王穷和田遥都低头忍笑。

卫讼师顿时精神振奋,昂然上前对童侍郎道,要么无关人等都离开。要么打开大门公开审理此案。

童侍郎便有些犹豫,看向张杨。

张杨沉吟一会,说就请陈家养父母进来。

于是。陈老爷和陈家婆媳便被带进刑部大堂。

三人见堂上主审官高据桌案后,背后是大幅江牙海水日升图,上方明镜高悬,神情威风凛凛;堂下衙役排列,面色杀气腾腾。其他人也都坐的坐、站的站,就苞谷跪在堂中央。被人像狼一样盯着,忍不住扑过去抱着他大哭起来。

这才半天的工夫,他们觉得就跟过了多少天一样。

陈老太太哭道:“乖孙,你干嘛非要认他们?咱们不认了好不好?咱们陈家家底也不薄,何必认他们!”

陈老爷急忙点头道:“是啊,是啊!苞谷,跟爹回去吧!”

小葱一听急了,忙站起身。

尚未说话,却被黄豆拦住了,对童大人拱手道:“请大人开始审理。”

童大人一声大喝,命人将陈家婆媳拉开,待肃静后,便审问大苞谷,可能说出小时候在张家生活的人事来,帮着确认身份。

问不上三句,又问不下去了。

卫讼师又出头了,说此案须得张家的玉米和当时任梅县的县令白凡到场,三方对峙,才能审得清。

童大人冷声道:“白知府身为朝廷命官,现任荆州知府,若无确凿证据,本官不能传唤。尔等还是先证明自己的身份,方才能理清头绪。”

张杨也点头,对大苞谷道:“不错!你只管证实你自己,张家玉米的真假我们自会判断。”

大苞谷断然道:“不!若张家此时还认为那个玉米是真的,小人便不告了!这亲也不认了!请大人治小人之罪,任凭处置!”

他满脸决然,神情悲壮。

众人呆住了。

小葱霍然站起身,急促道:“不能!张家不能确定那个玉米是不是真的。你有话只管说!”

卫讼师立即上前道:“若张家不能确定那个玉米真假,刑部就必须传唤收押,跟陈离一同审问才是。诸位请想,若这个玉米是真,依照他所说,则张家玉米就是奸人使奸计鸠占鹊巢,难道不该受审?”

张杨和小葱十分无奈:他们并非包庇现在的玉米,总得一步一步来不是,况且今天原本是想把这陈离带回王府的,没想到会堂审。

张家当年也暗中调查了很久,不管真假,现在的玉米都是无辜的,白凡那里也是毫无迹象,死揪住根本没用,必须要找新的突破口。

黄豆道:“张家玉米是怎么回事,内幕如何,必须根据案情进展才能解开。你若不肯配合审案,传他来有何用?”

小葱也柔声对大苞谷道:“对。小兄弟,你不妨把自己知道的统统说出来,到时候该找谁,我张家绝不姑息!”

卫讼师摇头道:“不然!据陈离所言,他并未失去记忆,还跟夜香女秋霜说了张家被抄等事;而张家那个玉米失去记忆,是在被狼叼走获救以后的事,他若是真玉米,就应该见过秋霜,记得跟他说过的话才对。可是。日前国子监传出一则消息…”

他将秋霜去找玉米,而玉米落荒而逃的事说了一遍,最后总结道:“这已经足以证实那个玉米是假,陈离才是真。只要找到秋霜,这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张杨立即道,张家已经派人到街上找秋霜去了。

黄豆却又详细询问大苞谷从梅县逃出后的行踪,卫讼师一一代答了;接着是验证身上被狼咬的伤口,也都符合状子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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