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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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葱亮出了身份。加上她另派刑部的人去当地县衙请来了县令,跟在梅县一样。很顺利地取得了证词,并将这一帮人都请去京城,承诺玄武王府决不让大家白跑这一趟。

能跟玄武王府攀上关系,大家欢喜还来不及呢,更何况那几个土财主亏得大苞谷才发了横财,然后才发家的。听说真相后,早把他当恩人了,巴不得从此跟着他混才好。

于是,小葱此行圆满成功,于七月中旬带着一帮人回到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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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板栗,将北方的事安排后,于七月初和葫芦各自带着四万人回京交令。

为何带这么多人?

是为了换防。

自从永平十八年末,荣郡王谋反一案后,朝廷制定了新的规章:京城的龙虎禁卫,每隔三年,就跟边疆驻守的禁军调换一批。

一来保持军士的战斗力,省得他们被京城的富贵温柔乡给磨得没血性了;二来就是为了防止谋反。因为换防的军士都是从各军各营中择优抽调出来的,谁想收买他们,可得费一番心力。等收买了,又被换防了。

葫芦趁机将小叔青山和刘井儿都换了回来。

他们刚进入飞虎关,就接到张槐派人送来的信。

板栗看后,急忙跟葫芦商议后,当即悄悄派出几拨人,分别前往荆州白凡处,以及溟州东罗府等地,监视白凡的同时,也彻查海盗的事和陈家过往。因知道小葱亲自去了梅县,那里就没派人去了;又有张杨和黄豆在查童侍郎的老底,他也没管这狗官了。

安排完这些,板栗命大队人马随白虎公缓行,自己则带着一千铁骑,快马加鞭奔向京城。

一路上,他不住回想有关白凡的一切,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呢?

真是大奸之人,为何这么多年,不见他有任何动作?

还是他已经动作了,自己没察觉?

又或者,他还在暗中筹谋?

思之不解,他心下不耐,越发恨不得一步赶到京城。

张槐谨慎,并未在信中告诉他谁是真玉米,只说闹得轰轰烈烈,连皇帝都插手了,让他留心言行。

因此,板栗对家中的玉米也是疑惑万分,他不信一个孩子能伪装得那么好,逃得过自己兄妹和爹娘的眼睛;还有那个陈离,在刑部二次堂审时,比白凡多说了许多内容,可是问及当年那个黑匣子,他却回答不出,这也奇怪。

他几乎可以肯定,那个黑匣子就是玉米藏起来了。

第485章 玄武王也吃瘪

七月六日,玄武王张乾返回京城。

他一面派遣魏铁回王府报平安,一面往皇宫去见皇帝。

乾元殿御书房,永平帝看着眼前年轻威武的王爷,神情有些恍惚:玄武王,算上最近新拓展的疆土,大靖有一半江山是他打下来的,他已经无法再往上封他了,因为大靖祖制不得封异性为亲王,所以只能将他郡王的爵位变成世袭。

他倚重他,又防范他,对他的感觉实在复杂的很。

“爱卿可知朝中近况?有人竟然背弃大靖,去投靠秦霖那个乱臣贼子。军中可有此事?”永平帝紧紧盯着板栗问道。

“臣已经听说了。”板栗点头道,“但军中绝无此事。”

永平帝点头,告诉他投靠秦霖的世家和官员,语气十分愤懑不平。

板栗正容道:“皇上不必为此事烦心。想我大靖泱泱大国、巍巍天朝,皇上坐镇中央已经二十多载,威德远播,岂是秦霖小儿可比?皇上只将安国与昔日金国、元国等国家一般看待,况且疆土小了一半,另一半已经被皇上收入囊中,还有什么可忧虑的?他在皇上面前,永远没有嚣张的资格。”

永平帝听了这番话,心里十分受用,不住颔首。

其实,不用人开解,他自己如何不知这道理?

原本大靖周边有元国、金国、蕃国、南雀国、水国,他不是照样高枕无忧!如今这些国家都没了,只剩下水国和安国,他反而睡不着了。

究其根本原因,就因为安国的皇帝也姓秦,还是他的侄子,还是从大靖叛逃出去的。他的存在。好像一根刺,如鲠在喉,又如芒刺在背,让他不得安宁。

板栗明知皇帝的心思,只能以豪言抚慰。

当下,将北方的情形回禀了,说朝廷派去的以刘水生为首的年轻官员,正在整顿治理新打下的疆土,颇有成效。

刘水生就是泥鳅,因当年大靖灭了南雀国后。他和李敬文分别治理雪州和南州,对治理异邦收复人心颇有心得,故而这次又将他调到北方去了。

永平帝听后很高兴。话锋一转,正色对他道:“关于张家认子一案,朕下旨命三司会审,绝非想干预张家家事。当此非常时期,爱卿又是我大靖国之柱石。一切都该小心。老王妃怕是对朕有所怨怼,以为朕不体念她母子情深…”

话未说完,板栗便急忙跪下叩首,连道“不敢”。

永平帝命他起身,解释道:“当年张家玉米丢失的经过,大多数人都已经知晓。只要稍有心机和计谋,便可编出一套话来骗张家。若是真玉米被奸人调换,张家被骗事小。找不回亲生的儿子,岂不令人伤痛?所以,朕以为后来这个玉米,相隔了九年,若要确定他的身份。应该万分慎重;之前的玉米,更要细审。因为,这牵涉到朝中重臣——白凡!”

板栗也肃然道:“此事微臣已从家信中得知。母亲顾念亲子,情急失态,望皇上恕罪。臣这一路来,也仔细思索这个问题,定当详细查证,以免为奸人所趁,找回亲弟弟。”

永平帝欣慰地点头道:“爱卿能体会朕的一片苦心就好。”

君臣又说笑几句,皇帝道:“本当留爱卿陪朕用膳的,然张家正值多事之秋,爱卿应该先回府去看太妃和老王妃,再将家事好好理一理。再者,王相还在外面等候王爷呢。”

板栗忙赔笑道:“等白虎公进京,臣再来陪皇上用膳。”

言毕躬身告退。

宰相兼刑部尚书王令宣果然在偏殿议事房等候他,张杨也在。

三人寒暄见礼后,王尚书和张杨将案情告诉了他。

板栗听后蹙眉问道:“秋霜还没找到?”

张杨摇头道:“没有。我已经命人画了画像贴出去悬赏了,只要有人见过她,提供线索者,张家均有重赏。”

板栗道:“京城虽大,若是刑部和张家联手找一个人,应该不难。除非有人将她藏了起来,或者…暗害了。”

张杨和王尚书相视点头,均面色沉重。

静了一会,王尚书才道:“白凡不日进京。请张大人和王爷早做准备。”

叔侄二人点头,这才向他告辞,板栗又请求说,等拜见过祖母和父母后,要去刑部见一见两个玉米。

王尚书笑道:“王爷只管去,下官这就跟他们打招呼。”

叔侄二人从皇宫出来,张杨一路低声告诉板栗,他已经和黄豆查清了童侍郎的底细,确是酷吏,目前有三桩命案有确凿证据证实是冤案,只此一项,他就永不得翻身了。

板栗目露寒光,问道:“没发现跟什么人勾结?”

张杨摇头道:“没有。他是从云州下辖的永庆府升上来的,以前跟白凡没有来往。”

说话间就到了皇城门口,两人分手,张杨自去大理寺办公务,板栗回到玄武王府。

一家子老小见面自然高兴,却顾不上叙别情,立即说起真假玉米的事:大苞谷的伤已经无碍了,然一身疤痕是免不了了;陈家的生意如火如荼等等。

因他错过了饭点,周菡便命人弄了细粥和各色菜肴端上来,边吃边听。

三两下吃完了,立即就要去刑部。

郑氏忙起身道:“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板栗遂跟着娘去了东院,母子二人在屋里说了好一会,板栗才出来。

半个时辰后,刑部后衙,板栗先去见了玉米。他跟小葱一个心思,因此正容告诫了玉米一番话。

过后,板栗才来到关押大苞谷的屋子。

大苞谷终于见到了阔别九年的大哥——如今的玄武王,比他之前想象的还要英武、威风。

板栗已经从郑氏那得知,这个就是真玉米。自然不像之前那些兄弟姊妹,用怀疑的神色打量他,目光是亲切的,笑容是真诚的。

他努力将眼前少年跟小时候的玉米联系起来,首先是眼睛重叠,接着是神态…

大苞谷立即就感受到他的不同。

他脑子里忽然浮现一些片段:大哥将他架在脖子上;大哥用那只手揪他耳朵;大哥罚他跪;大哥逃走那晚,告诉他他的名字叫张乾…

他的哥哥是玄武王!

他忍不住想流泪,自豪的同时,心里也立下了人生目标:大丈夫当如是!

既然要向大哥看齐,那他更要努力了。这官司更要漂亮地收场。要想漂亮地收场,眼下就不能认大哥。因为他干的事儿,不适合让大哥知道;更不能被大哥知道后。表露出来,又被外面的人知道。

再说了,他心里还有气呢,怎能就这么轻易地认大哥,那太便宜他了!

大苞谷心下计议停当。就冷下脸来。

板栗哪里知道这小子这一会工夫,心思已经转了九曲十八弯,就只见他先是满脸崇拜地看着自己,接着面上又呈现悲欢和孺慕之情,跟着再呵呵傻乐,然后忽然间神色就冷了下来。不禁纳闷极了。

他也不管了,含笑问道:“你就是大苞谷?”

念着这个名字,他有些想笑。脑子里浮现一根大玉米棒子,煮熟的,香喷喷的。

大苞谷没好气地说道:“是不是,关你屁事?”

板栗一怔,沉声喝道:“怎么说话呢!”

他原想自称“大哥”的。可是娘让他暂时别露出端倪,等候再审。于是就只好装作不知情了。

大苞谷讽刺地笑道:“王爷好威风!那也别在小人跟前摆呀。你有本事灭了好几个国家,怎么就不能把你们家那根玉米来历弄清楚呢?还是你只会打仗?我告诉你,你这样不成的,迟早要出大事的。”

板栗听了他的话,习惯性地就想上前揪他耳朵,就跟对黄豆等人一样。又一想,他是受了刑的,心里存有怨气,眼下兄弟还未相认,若是揪了他耳朵,只怕更生气了,于是忍住。

不过,他和葫芦身为长兄,张郑两家的弟妹们性格各异,他们都有一套应对的手段。迄今为止,除了小苞谷让他没辙外,像玉米这样的刺头,他有的是法子对付。

当下,他闲闲地说道:“听你这口气,好像有些不服气?”

大苞谷斜睨了他一眼,冷笑道:“不服气?我有什么可不服气的?我五岁就在外闯荡,从北向南,又在海外漂了几年,阎王殿里咱都逛过好几回了,到现在才十四岁;你呢,你投军的时候十几了?跟我比,你也不嫌寒碜!”

板栗被他一席话说愣了。

要这么比,他还真比不上大苞谷。

大苞谷见他张大嘴巴,心下暗爽,又冷笑道:“我最瞧不上你们,板栗、小葱、红椒、山芋、香荽,一个个的,名气大呀,好能耐呀!可是怪的很,怎么蠢起来比驴还蠢呢?我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人家说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们就信了,怎么就这么好骗呢?怎么就这么蠢呢?”

他满眼不可置信的模样,不住重复问话,把个板栗给气得,牙根痒痒,手也痒痒,脚也痒痒,却找不到出手的理由——眼下,人家还不是他弟弟;还有,人家是原告,他虽然贵为王爷,却没权利审讯。

这个臭小子!

好些年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了。

若是黄豆在这,怕是要热泪盈眶地跟他握手。

到底是大哥,千军万马中杀出来的,自然不会被大苞谷几句话给骂得失态,再说,他怜他年幼就吃了许多苦,这次更被用刑,心里有气是难免的。

若是骂几句能让他消气,那就让他骂吧!

“你是因为恨张家人,才不说出黑匣子下落的吗?”板栗认真问道。

第486章 潇洒赌一回

板栗想起皇帝的话,又想起白凡,他不得不提醒大苞谷:刑部其实审的已经不是张家的认子案了,而是白凡,还有陈家跟海盗的牵连。

真假玉米,张家已经分清了,却无法将他领回家去。

大苞谷脱口而出:“你们对那黑匣子这么关心,比儿子还上心,那当年为何不问那个什么都不记得的玉米?”

他对此事耿耿于怀,凭什么那个玉米什么都不记得,张家却认了他;而他明明是真的,却被逼问各种问题,来证明自己?

板栗原本是站着的,这时拖过一把椅子坐下,对着床上的大苞谷认真道:“一直以来,我们都以为玉米已经被狼吃了。忽然有一天,白凡送了个玉米来,跟玉米小时候还有几分相像,爹娘想儿子想得都绝望了,这种情形下,我们怎能把他往外推?他什么都不记得,确实是最好的借口。因为,一个被狼叼过的五岁孩子,没吓死已经是万幸了,失忆也很正常…”

板栗耐心地对大苞谷解释当年一家子的心态和情势,以及眼前的情势复杂。

大苞谷听后,沉默了一会,才道:“你不是玄武王吗?小葱不是玄武将军吗?还有郑家的白虎公、榜眼、秀才,张家的大理寺卿…一个个都跩得很!就算当年你们有苦衷,眼下呢?真正的玉米,他能逃脱狼口和敌手,并且顺利长大,他已经很不容易了,剩下的,就看他的兄姐了。没本事查清并揪出幕后主使。你干脆别当玄武王了!灭了几国又怎样?连亲弟弟都不能认、不能救,我要是你,羞都羞死了!还只管问我,你是大哥还是我是大哥?”

板栗如同被打了个耳光,再也不能镇定,霍然站起身,定定地看着少年。

大苞谷冷笑道:“怎么?怪我冲撞了王爷?当年张家被抄,想救玉米也有心无力;现在呢,赫赫扬扬的玄武王府,哥哥姐姐一大堆。连弟弟都认不回来,难道不丢人?我要是你们,我早一头碰死了!”

看守真假玉米的龙禁卫就见玄武王面色铁青地从屋里出来。气冲冲地走了,一个个都面面相觑。

难道王爷已经认出这个姓陈的不是张家五少爷?

这很有可能,之前去看玉米的时候,王爷出来可是面色如常的。

屋里,大苞谷眼见大哥被自己气得暴走。有些心虚,嘀咕道:“本来就是么,还不让人说了!”又暗自想,“老大,对不住了。等赢了钱,请你吃酒。”

他真是抠门。真要赢了,那就是几十万的银子,他只肯请吃酒。

白猫担心地看着少爷道:“少爷。你干嘛骂王爷呢?”

大苞谷硬气地挥手道:“不用管他,小爷我自有主意。”

从小到大,四猫四鬼听得最多的话就是“小爷我自有主意”,也很少失望过,因此就丢开这话不再提。伺候他吃药。

且说板栗,急匆匆回到王府。也不去后面见奶奶,也没去见爹娘,独自坐在书房内生闷气。

不是生大苞谷的气,是无名火。

因为大苞谷的话戳中了他的软肋。

他恶狠狠地想道:“本王要是不能把此事弄清,是该一头撞死了。”

大苞谷说的对,他小小年纪就历经艰难,已经非常不容易了,现在,是哥哥姐姐们出力的时候。

若无法弄清,那就是无能!

说是说,要如何弄清呢?

正苦思间,儿子张念祖在外大喊大叫:“我要爹!爹!”

奶娘和丫头低声哄劝。

板栗急忙扬声叫道:“魏铁,让他进来。”

过了一会,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儿从外面冲进来,一头撞进他怀里,仰脸叫道:“爹!”

板栗就笑了,将他抱起来,放在膝盖上,一边捏着他露在短裤和小背心外面的胳膊腿,一边问道:“在玩什么?”

小念祖撅嘴道:“没玩啥。不好玩。爹,我想大乌龟了。”

“大乌龟呀?”板栗忽然一顿,怔住了。

大乌龟,大乌龟…

他喃喃地念了几声,转头冲外面大喊道:“魏铁!”

魏铁急忙跑进来,抱拳道:“王爷!”

板栗急道:“去,把孙铁给我叫来。”

魏铁听了,忙又跑出去。

等孙铁赶过来,板栗已经将小念祖打发走了,正等着他呢。

见他来了,叫他近前,低声吩咐了一番话。

孙铁立即风一般冲出去了,王府守卫暂由魏铁接管。

板栗自己也起身,召集几百亲卫来,命令道:“给我在京城仔细搜,挖地三尺,也要把那个叫秋霜的找出来。”

众军见王爷发怒,齐声应道:“属下遵命!”然后也一阵风似得冲出去了。

英王府,金嬷嬷正紧张地跟世子妃姜玘回禀:“…撑不住了,玄武王派人挨家挨户地寻问、搜查,已经往我兄弟那片去了。因为秋霜去那之前,被人看见过。”

姜玘葱白的手指掐紧了丝绢,紧闭嘴唇,一言不发。

金嬷嬷试探道:“世子妃,要不把她放了吧?”

不等姜玘回答,她自己就否认道:“不成。回头玄武王问起来,说外面都找翻了天,为何不让她出去,不好交代,要牵连咱们的。世子妃,我看还是不要想法子代替秋霜了,这事不成。”

姜玘垂下眼睑道:“告诉姜非,杀了她!”

金嬷嬷听了一呆,半响才道:“是。”

遂退下去了。

于是,板栗翻遍了京城,也没有找到秋霜,

七月九日,刑部接到一桩惊天大案:云州知府上报,在云雾山王家山庄附近。发现五十四具尸骨,有大人有小孩,已经多年了。初步判定是他杀,猜测是原张家旧有的庄户。

云州知府惊得魂不附体,急忙就上报了刑部。

王尚书接报后长叹一声——王家的麻烦来了!

七月十日,孙鬼从外边办事回来,才进入清阳街,就被监视陈家的张家护卫认出——那人恰好是张家老护卫,立即就被抓住了,揪来见板栗。

陈家人拦也拦不住。急忙飞报陈老爷;陈老爷又急忙赶去刑部告诉大苞谷。

街坊们见了,都猜测玄武王知道陈家的少爷是假玉米了。再者,虾有虾路。鳖有鳖道,当日玄武王在刑部被大苞谷气走的事,也被有心人打听到了,因此,赌坊里押张家玉米赢的人又飙升了。

板栗见了孙鬼。听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将这些年的经历说了后,勃然大怒,喝命人将他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他真是气狠了:这死鬼守在大苞谷身边,还让他跟陈老爷出海;出海就出海吧,张家平反你得来报信啊,却怕死不敢来。板栗简直不敢相信——这也叫理由?

若他不这么可恶,板栗再不会打他的。

因为孙鬼并不是张家奴仆,张家抄家的时候。他虽然奉孙铁之命去找玉米,但那时张家不可能付他工钱了,因此也不能算是张家护卫,张家没权利打他。

孙鬼被打得鬼哭狼嚎,然后被关押起来。等候最后审理定案。

至此,板栗因为没找到秋霜而焦灼的心才算安定了些。

七月十二日。白凡进京后,先去刑部表态:张家认子一案,刑部要传唤当年相关人等,包括他自己在内,都保证随传随到。

王尚书和张杨都迷惑了,板栗更是警惕万分。

同日,白虎公郑昊率领众军到京,永平帝在乾阳殿大摆筵席,为一干将领庆功。

七月十三日,玄武将军张灵儿带领一干人证回京。

七月十四日,刑部宣告: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将于七月十五日在刑部大堂公开审理张家认子一案,同时,九年前云州云雾山屠杀案和童侍郎刑讯逼供案因为同张家认子案相关联,也一并审理。

消息传出,满城哗然,都说这一次定会真相大白。

各大小赌坊更是沸腾起来,因为赌坊截止明天升堂后,不再接受下注。那些还在打听消息的人都纷纷出手,选定自己要押的对象。

王穷因为王家族亲牵扯上了命案,这几天也忙起来,每天都早早从翰林院回家,帮大伯处理事务。

十四日下午,他回家的时候,经过一条街,跟随的小厮看着一处房舍笑道:“这些人都赌疯了。”

王穷纳闷地问:“赌什么?”

小厮道:“少爷不知道?赌坊为真假玉米一案开了局,赌两人谁是真玉米呢!”

王穷脑中灵光一闪,失声叫道:“我明白了!”

小厮不禁愣住,少爷明白什么了?

王穷拨转马头,想要去找黄豆,又停驻马,长叹了一声,转头回家去了。

十四日晚上,玄武王的书房内,板栗、葫芦和小葱聚集在一处,低声说话。

“他说我们无能。说他要是我们,早就一头撞死了。”

葫芦和小葱听了板栗的话,呆了半响,愣是一句话没有。

板栗悻悻地说:“别发呆了。过来,我都安排好了,咱们先这样…”

他这些日子再没去刑部找过大苞谷。

若不能破了这个局,他真要撞死了。

这晚,三人整整忙到子时后,才去歇息。

陈家人也是一晚不安宁,第二天凌晨,一家子主仆都早早起来忙活,准备去刑部,连店铺也不开了。

饭后,陈老太太立即催促儿子儿媳赶快走,说早些去,能占一个好位置,因为今天人肯定很多。

当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坐车骑马往刑部去的时候,路过清阳街一家赌坊,有人认得他们是陈家人,立即哄笑,说陈家儿子行情不好,就算一赔六也没人押。

这话本应该让陈老爷高兴才对,可他见大苞谷这么不被人看好,心里那个气呀,跳下马背,冲进赌场,质问道:“还能不能押?”

赌场正要封局呢,闻言笑道:“陈老头,你想押你儿子真是人家儿子?”

这话说的,众人轰然大笑。不,是嘲笑!

陈老爷怒不可遏,大喊“管家”,命他将陈家的房契拿来押大苞谷赢。

老头儿豁出去了,潇洒赌一回!

第487章 一锤定音(一)

为何要赌房子?

陈家没银子了呀!

如今可是真空了,就留了几百两当盘缠,以防万一输了,一大家子得回老家不是。

赌场的人见他这样大手笔,都心惊不已,尤其是庄头,不禁犹豫起来。

旁边有人笑道:“你要送银子给咱们,咱们不能不收。想当王府干亲,你就做梦吧!”

庄头眼见那么一所大宅子押上来,当然动心。他心想那么多人押王府的玉米,反正自己也不亏,怕什么,就收了他的房契,开出凭据来。

收完这一笔,立即就收摊子关门。

干嘛?去看审案哪!

今日审案结果可是关系着万千人的钱财。

七月十五,说艳阳高照那是委婉的说法,其实就是烈日炎炎。等会到了中午,只怕大街上都能晒得熟鸡蛋。

可是,这并不能阻止京城人看热闹的热情,刑部衙门前的大街上人山人海。也不知他们都来干嘛。也不想想,这么多人,刑部不可能都放进大堂的,来了也白来。

果然,人一批一批地进去,根本没老百姓的份,实在太多了。

张家和郑家全部出动,除了老的没来——怕中暑,女眷只来了大房的郑氏和小葱姊妹,其他如紫茄、青蒜、绿菠都不准来。

陈家一家子当然都来了,连老管家和四猫四鬼都进去了,因为他们也要作证。少爷说了,今儿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部都说出来,不用捂着藏着了。

然后是赵家的,赵翩翩哭闹着死活要来。因为这场堂审决定到她未来的命运,赵耘和汪氏拗不过她,就让她来了。

王家也来了不少人,因为王家麻烦大了。

新任户部侍郎白凡带着管家和下人也在场。

其他人家就不一一细数了。总之,这些人挤满了堂下,百姓根本进不来;小葱带来的一干证人都押在刑部后堂,等候传唤。

只见大堂上方。从左至右,顺序坐着大理寺卿张杨、刑部王尚书、都察院右都御史冯大人,三人均面容端肃、神情威严。

堂下左上首坐着玄武王及其父母、白虎公、玄武将军,红椒和香荽站在他们身后;右上首则是英王、户部尚书赵耘、户部侍郎白凡、奉州辖下河间知府王统。即已死的混世魔王的姐夫,还有胡钧之父胡敦等

云州云雾山屠杀案一报到刑部,板栗立即上奏皇帝。同时派人去奉州河间府。将王统一家看住,防止他逃跑。

如今安国几乎成了大靖官员的避风港,他当然第一时间防范王统逃跑。

虽然尚无证据证明王统伙同胡镇杀害张家管事庄户,但作为当年的地方官,办地契、杀人,都在他任内辖下发生,他当然逃不脱责任。更何况张家的山林还转到了他王家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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