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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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平帝听后十分生气,所以上次海盗的事才会令朝廷分外重视,大苞谷因此还吃了亏呢。

如今的大靖在陆地上是兵强马壮,但海上力量稍显薄弱,板栗和葫芦便提议加强海防、扩展水军。

“你在海外漂了五六年,又会说好几个国家的话,正是优势,难道就不想趁此机会出头?”板栗引诱道。

“除非你胸无大志,只想做个富家翁,那你就做陈家的儿子好了。就像你说的,张家有几个儿子,又不需要你传宗接代。”小葱激将道。

“我不做张家的儿子,投军后一样能出头。”大苞谷傲然道。

葫芦嗤笑道:“你想得太简单了。你跟海盗有牵连——别以为我们不知道——若是你姓张,朝廷便不会计较,就会放心地用你;若是你姓陈,那可就难说了。”

大苞谷被三人蛊惑的神色阴晴不定。

他当然有野心,而且野心大大的。

小葱见他动心。又加一把火道:“其实我们是这样想的:若你不想在仕途上有所作为,那尽管改姓陈;但你若想在仕途上有所作为,最好还是认祖归宗比较好。这样一来,你与张家荣辱与共。必将创下一份基业,让陈家子孙继承。”

大苞谷这下听明白了,不禁沉思起来。

板栗又道:“刚才在宫里,皇上还问起你呢。”

大苞谷诧异道:“问我干什么?”

板栗笑道:“那几个使团在溟州派来的地方军护送下。不日将抵达京城。我观皇上的意思,想是到时候要叫你去见见,毕竟你在海外呆了那么几年。”

葫芦补充道:“这是英王举荐的。”

大苞谷踌躇地望向陈老爷夫妇和陈老太太。

郑氏算是看明白了,板栗为了能让大苞谷认祖归宗。花了不少心思。

她便添上最后一把火,笑道:“儿子,这有什么难决定的?你要是不想当官呢。你就姓陈好了;你要是想干出点什么。就回来。咱们挑个好日子,摆酒请客,让亲朋们做见证,让你认陈大哥为义父。再定下来,将来生了儿子闺女,都姓陈。”

这下陈家人也听明白了。

精明的陈老太太依旧高瞻远瞩,当即为大苞谷做了决定——认祖归宗!

霎时间。房里气氛轻松明快起来,恰如春风吹绿原野。

张老太太对陈老太太笑道:“老姐姐,从今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你放心,等大苞谷回家了,张家会选个好日子,把亲戚们都请来,让他认大侄子做义父。”

陈老太太笑着不住点头,神情十分喜悦。这下,陈家是真要旺起来了。

陈老爷也笑得合不拢嘴,道:“要摆酒,也是陈家摆,哪能让王府操心呢。”

陈老太太摇头笑道:“你别在亲家跟前充脸了。你摆酒请客谁来?这事就得王府操心!”

众人轰然大笑。

暮色降临的时候,玄武王府祖孙三代人接了干亲家和丢失九年的儿子,终于返家了。

二层仪门内,正殿偏殿均张灯结彩、笙箫悠扬,家下人忙忙碌碌,侍女们如穿花蝴蝶般进进出出,将佳肴美酒端上来。

王府正殿,非重大事项不启用。

在正殿设宴,不仅代表张家对大苞谷认祖一事的重视,更代表了张家对大苞谷这个人的重视。

东偏殿祠堂内,张槐正率合家大小、男女长幼,簇拥着大苞谷向张家列祖列宗牌位磕头上香。

青烟袅袅中,他敬告祖宗:张家第六子,小名大苞谷,大名张兑,在外漂泊九年,如今平安返家,认祖归宗!

原来,大苞谷不但小名不想叫玉米了,连大名也不想再用“离”字了。试想假玉米在国子监读书,被人称张离多年,他若是再用这个名字,人们能分清是谁吗?

所以,他便改名为张兑。

但是,当他听张槐将他排行定为第六,立即不乐意了:“爹,我怎么就成老六了?为什么他不是老六?”

他疑惑地看着玉米:大家都不知他从哪来的,怎么就断定他比他大?

张槐没想到他会计较这个,一时哑然。

大苞谷见爹答不上来,知他就是顺势排的,并无根据,遂愤愤道:“我就是老五!这个谁也别想抢!”

让了大名,让了小名,还要让他屈居假玉米之下,门都没有!

谁知玉米也不让,冷冷地说道:“你不服,就用石头剪刀布决输赢!”

张杨忙喝止:“吵什么?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转头跟板栗等人商议怎么办。

花生撇撇嘴道:“大苞谷,争这个有什么意思?你不愿意再叫玉米和张离,不就是怕和原来的玉米弄混了么。那你要是还当老五,别的不说,家下人整天‘五少爷五少爷’地叫,你知道叫谁?连我们一时半会儿也难改口,叫玉米的时候,难免叫‘五弟’。你听了别发火!”

大苞谷听他说的有理。虽气怒也无法,对玉米恨声道:“别指望我叫你五哥!”

玉米冷声道:“叫不叫的,我都是你五哥!”

哼一声,抬眼望向上方牌位。

板栗听了诧异地转头看他。不知他态度为何如此强硬。

张槐喝道:“就这样!张兑,上前磕头!”

大苞谷忍下一肚子气,上前给几位祖宗磕头。

对着张大栓的牌位,他忍不住哭了:“爷爷。玉米回来了。你放心,你孙子在外面吃的好,穿的好,一点没受罪。玩得可开心了,还去海上逛了一圈呢。可惜爷爷看不到孙子带给你的好东西了。”

众人见他用原来的名字向爷爷祭告,也忍不住心酸落泪。玉米则觉得怪异极了。

“爷爷。我虽然讨厌那个假玉米,可是这些年有他陪着爷爷,爷爷才没当我已经死了,也没想我,也没难过,我就不怪他了。可是爷爷,你千万别弄错了。我才是真玉米,我现在叫大苞谷,你要记好了…”

张槐张杨见他能如此想,都点头不已。

大苞谷唠叨哭诉了一番,又磕了几个头、上了香才退下。

当下,一家老小敬献各样贡品,再次鞠躬后退出祠堂。

众人一出来,筵席就开始了。

正殿大堂内是男客,女眷在后殿,一般的笙歌入耳、笑语喧哗,张家从上到下,都喜气洋洋。

这一闹,直到二更多还未歇止。

陈老爷到底不是官场中人,板栗等人在旁,他总有些拘束,倒跟张槐和郑青木更能谈的来。

于是,看看差不多了,板栗便向他致歉一声,和葫芦、李敬文退下了,任由他们闲话家常。

女眷里面也是一样。

张老太太和陈老太太因为拥有共同的孙子,加上两家处在南北不同地域,其风俗、民情、饮食习惯等等大有差异,都觉得对方有无数新鲜趣谈,越说越投机。

两亲家颇有相见恨晚之感。

暮年人喜热闹,加上郑老太太,三人聊得热乎乎的扯不开。

酒宴撤后,张老太太一力挽留亲家,说道:“我才认了孙子,是不会放他回陈家去的。你要舍不得,就在这住着,咱们一起心疼他不好?”

陈老太太便就在王府住下了。

板栗听说后,长吁了一口气,笑道:“总算解决了这桩大事。嗯,吃多了点,咱们往园子里走走去。”

三人便穿过东跨院,往旁边小花园走去,两个护卫提灯笼在前引路。

刚到小花园月洞门门口,就听里面传出一阵朗朗诵书声,清脆的童音,还有的奶声奶气。

板栗失笑道:“这真是稀奇!咱们家想不兴旺都不成啊,瞧这些小东西,这么用心上进。”

葫芦和李敬文也忍不住笑了。

他们已经听出,这是他们的儿女在读书。

李敬文道:“刚才听小葱说,山子他们在后边玩水,怎么背起书来了?”

葫芦心就柔软起来,道:“去看看。”

三人大步往园子中间的水池走去,水池旁边有个小小的院子,只有三间矮屋,读书声就是从那边传过来的。

原来,郑氏从板栗、小葱和玉米经历得出,小孩子会水真的很重要,加上夏天的京城实在热,于是命人将挨着正殿的小花园中的荷花池改造了一番,将池底清干净了,铺上些鹅卵石,夏天的时候,让孩子们游水玩。

这条件跟祖宅桃花谷是不能比的。

就算这样,刚学的孩子身上都背一个扎羊皮筏子的气囊。谁让如今孩子金贵呢,不像他们的祖、父辈,整日山上河里打滚。

第501章 王府小霸王

板栗等三人走进小院一看,不禁目瞪口呆——

娃儿们是背书,而且是跪院子当中泥地上背书。 不仅跪地上,还是穿着湿漉漉紧身衣跪着。想是刚从水池里爬上来,一个个毛发湿透,蒙蒙灯光和月光映照下,跟小水鬼似,嘴里兀自大声背诵千字文“祸因恶积,福缘善庆。尺璧非宝,寸阴是竞。…”

有板栗儿子张念祖,李敬文儿子山子,葫芦娇女儿雪莲、儿子雪峰,黄瓜儿子雪晖。

廊檐下站着一大群丫头媳妇,都望着他们。

葫芦勃然大怒,暴喝道:“谁让哥儿跪?”

这些下人真是狗胆包天,他都没罚儿女跪过,谁给他们胆子?

他宝贝闺女——雪莲,因生得跟雪团似,又是冬日出生,正好有人送了两朵高山上雪莲给秦淼养身子,他便为闺女取了这个名。

等再生,就是儿子了,连黄瓜取媳妇后,生也是儿子。这样一来,老郑家连续三代都只有一个闺女,以后不知怎样,眼下大家看得她们格外金贵。

可是,眼下这金贵小女娃却像只花猫似。

她大概直着腰跪累了,便用手去撑地。撑过了,沾一手灰,难免弄到脸上和身上,看去实和葫芦心目中冰雪般闺女相去甚远。

白虎公发怒,丫头媳妇们吓坏了,呼啦啦跪了一地。

许是葫芦威严沉肃,大家都怕他,因此明明想要解释,却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板栗也生气了。

这些娃,除了山子和雪莲大一点,一个五岁。一个六岁,其他几个才三四岁。不论做了什么错事,也不该罚他们跪;就算罚跪,也轮不到这些下人来。

这要不是亲眼看见,别人告诉他,他都不会相信。

“说,谁让跪?”他寒声问道。

大家神情很奇怪,不回答,眼睛却往院外瞄。

葫芦和板栗纳闷地看向外面——没看见人;李敬文则急忙叫他们起来。

可是,几个娃并没有如释重负、欢呼雀跃地往起爬。而是如那些下人一样,一致扭转小脑袋,将目光投向院外。

这下三人奇怪了:到底是谁。有这样大威风,令他们这样害怕?

李敬文便催促道:“起来吧,还跪着干嘛?”

他儿子山子挺了挺胸膛,说他们做了错事,要跪两个时辰再起来。

葫芦气坏了。问闺女道:“到底是谁让跪?”

几个声音一齐抢答:“是七叔!

小苞谷?

板栗等三人听呆了。

半响,他才问道:“七少爷呢?”

一个丫头总算镇定下来,回道:“七少爷池子里呢。”

小雪莲用手揉了下鼻子——脸上便又多了一块污痕,葫芦看得心直抽——道:“爹,好就跪完了。爹你去喝酒吧,等你喝完我和弟弟就能跟你和娘回家了。”

山子也道:“对!我们不能知错不改。”

李敬文忍无可忍地问:“你们干了啥错事?”

不等回答。小苞谷身穿紧身短衣裤,浑身是水,踏着月光从外面走进来。一边用块布巾擦身上水,两个小小子跟身后。

板栗问道:“七弟,你干嘛欺负侄子?”

小苞谷慢条斯理地说道:“谁欺负他们了?你问问他们干好事,不打要上房揭瓦了。大哥和表哥忙,我就代你们管教了。”

嘿。这话说!

葫芦耐心地问:“他们干了什么?”

谁知众小一齐软声恳求地对小苞谷叫“七叔”,竟是要他不说。

小苞谷才不理呢。很职责地把他们干事都抖露出来,听得板栗也想打人。

原来,先前几个娃儿水池里游水,山子和雪莲大一些,都会游了,就没背气囊;其他几个小都背着气囊,满池子扑腾嬉戏。

偏偏张念祖和郑雪峰觉得自己早会游了,嫌那气囊碍事,想要解下来,跟人当然不许了。

雪莲也是淘气,跟山子一合计,摸出老爹给配小匕首,将那气囊戳破了,于是张念祖等三个小就跟鱼似钻进了水。

这还不算,山子和雪莲觉得看管人好讨厌,要吓唬他们一下。于是教几个小,水里窜了几个来回后,就装作溺水昏迷,然后山子大喊“淹死人了”。

水池边守候除了伺候他们人,还有几个会水丫头,为就是防备出事。

见此情形,众人都惊得面无人色,不要命地跳下水,把大小,一股脑儿都捞上来施救。

偏偏几个小淘气,使劲闭住眼睛,就是不睁开。

那施救人本就吓得心慌手抖,哪里能辨出真假,何况也没想到他们会淘气,急得几乎要晕过去,又有人飞奔去前面喊人。

正乱着,小苞谷就来了。

他跟侄儿们一块玩过,知道他们水性,上前略一查看,见郑雪峰和张念祖眼睛用力闭着,不像自然闭上,便一手一个,捏住他们鼻子。

才几息工夫,两小就张嘴大喊:“呜哇!哪个…捏小爷鼻子?”

谎言戳穿后,小苞谷让人喊回要往前边报信人,一边训斥他们,一边命五人跪下,还不许跟人上去伺候换衣擦脸。

他从不曾这样淘气过,因此很想不通:这些猴儿撒谎捉弄人,到底有什么趣儿?回头真淹得半死不活,吃亏还不是自己。怎么就这么笨呢!

乖娃觉得大人说得没错,这些小娃子就是淘气,不管那是要上房揭瓦。

他自觉是长辈,因此归于大人一类,忘了自己只比他们大一点点,也是小娃子。

葫芦和板栗听得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葫芦觉得。小雪莲以前很乖,怎么到了京城就变了呢?一定是山子和张念祖调皮带坏。

板栗也觉得,张念祖虽然调皮,但是胆子没这么大,都是跟哥哥姐姐学。

李敬文加不能忍受,他家山子多老实一个娃,怎么跟这些表姐表弟到了一块,就干出这样事了?

几人心里腹诽对方儿子,又诧异这些娃儿咋就这么听小苞谷话呢?

就听小苞谷道:“把气囊戳破了,要是真淹死了怎么办?还有。他们撒谎骗人,不该罚?今儿六哥认祖归宗,这大喜日子。要是咱家淹死三个娃,那不晦气死了。奶奶和外婆说不定就吓昏了。这是大不孝!一定得罚跪!”

岂止是晦气死了,那可就大乱了。

板栗等三人不得不承认,他分析很对。刚才若是下人把这信报到前面去,没准就会吓出人命。

三人当然不能不管教儿子。于是一顿训斥,“这事也能闹着玩?没听说过狼来了故事吗?喊多了,等狼真来了,就没人救你们了。”

五个小东西都低头不吭声。

小苞谷很满意大哥表哥表现,又道:“这是我,心疼你们。才让你们跪两个时辰。不然就凭玄武王和白虎公战场上杀人如麻脾气,打不死你们!”

葫芦训完,觉得骂也骂了。跪也跪了,正要说“起来吧”,闻言卡喉咙里出不来,并且郁闷地跟板栗对视——

心疼侄儿才罚跪两时辰?

那要是不心疼还不打断他们腿?

就听小雪莲辩解道:“我爹从来不打我。”

小苞谷道:“那是以往你们没干出这么淘气事。这一回不同,肯定不能饶。不然他们还怎么统帅三军?”

板栗正想主意下台阶,听了这话也干瞪眼。

山子道:“我们不是军士。”

李敬文暗赞儿子聪明。

小苞谷却道:“那也不成。许是看你们是他们儿子份上。惩罚轻一些,那也少说打断你们狗腿。山子你别以为你爹不是将军就不怕,你娘我大姐可是将军。那杀起人来,一剑一个,一剑一个洞,根本不用砍,还没来得及流血,人就死了。你扯慌,就等于谎报军情,她能饶你?”

五个小娃娃听得满脸惊悚,万没想到平日里温柔娘这么血腥。

葫芦三人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小苞谷把他们捧得很高,高到他们没法当慈父了。

他们不能怪小苞谷,因为他做对,若这样错都不罚,迟早要出事;但任由他这么说下去,李敬文还好,葫芦、板栗和小葱娃儿们心中,已经演变成杀人不眨眼恶魔了。

正不得主意,一大群人过来了。

原来是酒宴散了,山芋兄弟姊妹带着大苞谷王府四处逛,顺便纳凉。路上又遇见小葱秦淼等人来找孩子,就一起过来了。

大家看见这副情形,都不明所以,都以为是葫芦板栗罚他们跪,谁让他们站旁边看着呢。

秦淼先就心疼地叫起来:“雪莲,怎么就跪上了?”

又责怪葫芦道:“葫芦哥,你怎么能罚她跪呢?就算她做错了事,也该罚写大字才对呀!这么跪着,晚上地上凉气重,这身上又是湿,弄出病来怎么办?”

葫芦难受死了,心道你以为我不心疼啊!

小葱也询问是怎么回事。

小雪莲是个坚强娃,她没觉得罚跪怎样,但雪峰和雪晖年小,早受不了了,看见娘来,“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小苞谷喝道:“还好意思哭?”

两小立即憋住哭声,瘪嘴抽噎。

惊得众人都望着小苞谷,不知为何侄儿这样怕他。

他们哪知道,几个小见葫芦、板栗和李敬文也没能从小苞谷手上把他们解救出去,因此对这个小叔忌惮不已。

说穿了,这也是狐假虎威。

小葱等人弄明白了情况后,也觉得他们太淘气了,又骂了一顿,然后打圆场说,跪也跪过了,现让他们起来吧,罚他们回去写字背书。

小苞谷严肃道:“他们这样不孝,不跪着怎么成?今天他们要是吓坏了奶奶和外婆,可怎么办?我们天天得跪着。”

两老太太那个年纪,真要是被他们吓倒,没准就醒不来了。

他记得爷爷去世时候,他年纪虽然小,每天也跪好久,所以,他根本不觉得罚侄儿们跪两时辰有什么不对。

众人都哑然,竟是无话可说。

第502章 绝望

板栗和葫芦郁闷地发现:张郑两家第三代也太强了些,强得连老幺儿也气势十足。

第四代的表现让他们十分担心。

像他们,从小古灵精怪地淘气,便是犯了错,谁肯好好地听话受罚?就算跪着,那也是浑身痒痒般,折腾出许多事来。

可这五个娃,咋就被他小叔(小舅舅)压得不敢动弹哩?

最气人的是,这个只比他们大一点儿的小叔并不凶神恶煞,而是一副云淡风轻的乖孩子模样。

小苞谷见大家都不吱声了,十分满意,继续道:“大哥和表哥事忙,你们就跟野猴儿似的没人管了。往后我就看着你们,省得你们惹出事来,给大人添麻烦。”

板栗等人都惊呆:这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从此后,他们的儿子会不会被管得胆小如鼠?

红椒等人都笑得前俯后仰。

小葱正想主意,忽听张念祖打了个喷嚏,急忙道:“七弟,你罚他们是应该的。可是你想想,他们穿湿衣裳这么跪着,回头弄出病来了,不是也让奶奶担心?我刚来的时候,奶奶外婆正跟陈奶奶说话,可高兴了,还拼命留陈奶奶在咱家住呢。要是念祖病了,她肯定就不安心了,岂不是不孝?”

板栗闻言对她竖起大拇指。

小苞谷听后认真想了想,觉得大姐说的有理,于是道:“那就让他们起来吧。”

众人都松了口气,都觉得他是就事论事,而不是变着法儿整侄儿们。

其实,这样才更令葫芦等人郁闷。

当下,大家上前七手八脚地扶起几个小娃儿。

可怜。跪了这么久,起来都站不稳了。

小苞谷又道:“回去背两首诗。明天我要检查的。”

板栗气得刚想说话,张念祖已经点着小脑袋道:“明早就背给小叔听。”

雪莲等人也都忙不迭地答应,惊掉一地眼珠。

秦淼笑眯眯地说道:“七表弟放心。表嫂明天就带他们过来。”

心里却想,明儿一定不来姑姑家,往后来了吃一顿饭就走。

小葱和秦淼等人带着娃儿们去换衣后,大苞谷笑对小苞谷道:“七弟。你咋这么厉害呢?”

小苞谷丝毫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不同的事,拉着他手道:“六哥,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神情有些兴奋。

板栗笑道:“什么好玩的地方!你就等你六哥骂你吧!”

知情的都哄笑起来,簇拥着不明所以的大苞谷穿墙过院地往后面大园子走去。

原来。当日香荽鲁三等人在虎王寨的时候,鲁三教虎子、黑娃、香荽和白果在沼泽地上练轻功,颇有成效。等来到京城后。没有沼泽地。就没练这个了。

搬入王府后,香荽想了个主意:让人在后面大园子的偏僻处挖了一亩大小池子,隔两三尺远就栽上一根细木桩,再灌入半尺深大粪水,然后在上面练习。

鲁三觉得这主意好。

若是在池子里插上尖木头,容易致人受伤;若是灌上水,练习的人觉得没有危险性。心里就没有压力,就达不到逼迫的效果。

大粪水就不同了,跌下去没危险,但是谁也不想跌下去,都拼了老命地提气奔跳,最大限度地压榨潜力。

一时间,王府的少年们一有空闲就来练。

开始常常弄一身臭,后来就好了。

大苞谷看着这样一个所在,惊得目瞪口呆:“谁出的馊主意?”

王府里弄这样一个地方,不是馊主意是什么?

当然,为了防止臭气远扬,这地方用围墙圈了起来,外面是菜地,以便经常更换大粪水。

香荽笑眯眯地说道:“我的主意。你要不要试试。”

大苞谷看着众兄弟如同蜻蜓点水般,在那池子上飞奔,池子里的粪水在月光下呈现黑绿色,仿佛清水一般,忍不住咽了下口水道:“今儿就不试了,等闲了再来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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