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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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槐却忧心忡忡,很不安地看了板栗一眼。

板栗瞬间明白了爹的意思:要真猜错了还好,就怕是张大栓…

两人都无法接受这个想法。

“绝不会是爹,”张槐道,“世上相像的人也不是没有。再说,你小叔事多,没准忘了呢!”

他宁愿弟弟惹下风流债,也不愿已经过世的老爹有半点不是。

板栗点头道:“我也就是这么一问。既然爹和小叔都没有这回事,那咱们再往别处想。”

见张槐起身要走,忙叮嘱道:“爹,别让娘知道这事,回头她听了堵心。”

张槐哂笑道:“为啥?你爹我又没做亏心事,为啥要藏着掖着?我这就回去告诉你娘。没准她还能帮着想出关窍来呢。你刚才就该当着她面问,我们三人也有个商量。弄得鬼鬼祟祟的,你以为你娘不知道?”

板栗赔笑道:“我这不是怕爹万一…有那个…”

张槐瞪了他一眼,道:“怕你爹万一有啥事?要有也是你小叔有,你爹绝不会有!”

说完,转身大步出去了,丢下板栗一人坐着发怔。

愣了会,他才失笑摇头,心想小叔肯定也在怀疑爹。

第545章 整大苞谷

坐了会,外面亲卫叫道:“小王爷,六少爷来了。”

板栗急忙道:“让他进来。”

大苞谷忙忙走进来,问道:“大哥,你找我有事?”

板栗靠在椅子上,板脸道:“没事大哥就不能找你了?以前在外就不说了,如今回来了,我再不管你,再惹出事来,你自己就不说了,咱张家,还有你那个陈家,这可是两大家子人,带累他们怎么算?”

大苞谷忙在他身边椅子上坐下,笑道:“弟弟从回来了,一直都乖的很。要是哪做错了,大哥你教导弟弟,弟弟一定改。”

板栗瞪了他一眼道:“那我问你,你最近在忙什么,大晚上也不歇着?你就折腾吧,这可是京城!”

大苞谷道:“大哥你问这个,我正要告诉你呢…”

板栗笑道:“我不问你你就不告诉我了,我一问你你正好要告诉大哥,你把我当猫哄呢?”

他说的是大苞谷身边的四猫。

大苞谷被他逗笑了,凑近他道:“大哥,不是这个意思。我就算淘气些,还是能分得清轻重好歹的。原本呢,我瞅着二姐姐难受,我很生气,就想打探田少爷那个娘和表妹的事,想为二姐姐出口气…”

他老老实实地将事情经过告诉板栗,倒叫板栗诧异起来。

“…谁知这一打听,打听出大事了,我也不敢往下查了,这不正要告诉大哥么。”

板栗坐正身子,沉声问道:“什么事?”

大苞谷低声道:“原本以为那个素姑娘心大,想攀高枝,在镇国公府兴风作浪被人赶出来了。谁知今天国公府死了两人后,背地里说闲话的人就多了。我又得了新消息,说这个素姑娘可能是国公夫人的私生女…”

板栗大吃一惊。低呼道:“怎么可能?那她还逼田遥娶她?”

大苞谷道:“那要是田遥不是她儿子呢?”

板栗蹙眉道:“若不是,国公府怎不出头澄清谣言?田遥当初可是田夫子从镇国公府抱出来的。”

大苞谷“哼”了一声,道:“他们敢澄清?”

板栗心中震动,喃喃道:“对呀!这是哑巴亏。要是他们澄清,那国公夫人认田遥、逼田遥纳妾,就成了就居心叵测,田家父子绝不肯干休。所以只好不澄清。可这消息是谁放出去的?田遥不可能说。”

大苞谷赔笑道:“是我让人放出去的。我就看不上那个不能见光的老娘们这么嚣张…”

板栗一把揪住他耳朵,质问道:“你就不管田夫子了?”

大苞谷忙去掰他手,一边道:“田夫子都不认她,可见她不是好货。嗳哟大哥。你快松手,耳朵都揪掉了!”

板栗听了他的话,不自觉地松了手。自语道:“怪不得!若素姑娘是国公夫人私生女,就容易说得通了。”

大苞谷点头道:“对!国公夫人跟田夫子有仇,就不想让他好过。还有…听说镇国公生前跟白凡也是有来往的…大哥你瞧,事这么多,我当然要来跟大哥说了。我也管不了了。”

板栗听了更惊。沉吟起来。

大苞谷见他想事,便起身在书房里四处转悠打量,一转就转进里间去了。

板栗回过神,忙朝里喊道:“你给我出来!你小子别乱翻我东西。这里是小书房,这里的书大书房都有。”

大苞谷只好出来,笑嘻嘻地说道:“大哥好小气。生怕我拿你东西。”

板栗哭笑不得地瞪了他一眼,问道:“你真没管了?”

大苞谷笑道:“那也不是。该出力我还得出力。这事牵连甚广,又过了那么多年。咱们也难追。所以我今儿就跟英王世子说了…”

板栗蹙眉道:“英王世子,你告诉他干什么?”

大苞谷道:“大哥可是糊涂了,这京城世家豪门几十年前的秘密,等闲人哪知道。英王府就不同了,那可是皇家。”

板栗醒悟。问道:“你怎么跟世子说的?”

大苞谷道:“我就跟世子闲聊外面的流言。又说我二姐被这事气坏了,说我们家人都气坏了。又不知到底怎么一回事。世子就主动说帮我查…”

板栗张大嘴巴,不知该说什么好。

好一会才道:“你歇息去吧。这事大哥知道了。”

大苞谷还不肯走,缠着他问扩建水军的事。

板栗喝道:“你别花太多工夫在这上头。你已经耽误了好几年读书,还不赶紧用心补回来?否则,难成大器!”

大苞谷忙垂手站起道:“我这些日子虽然没去上学,书本也没落下,天天早晚都用功的。”

板栗眼珠一转,起身去靠墙的书架边往外抽书,抽一本就放到大苞谷手上,让他拿着。

等他抱了一大摞,才转身道:“我瞧你这样子,怕是不肯规规矩矩考科举的。这些是史书,《春秋》、《公羊传》、《左传》、《汉书》、《晋书》、《史记》…你读书之余,多翻翻。”

大苞谷虚心请教道:“这些都要背?”

板栗瞪眼道:“背死书有啥用!让你多看,每一事件都要吃透了。”

见他还懵懂,又道:“你就是有些小聪明,遇见大事就不够瞧了。须知天下事,不外乎四海之内、古往今来的朝代更迭、历史兴衰。你已经走过许多地方,再多看史书,那眼界和心胸才能扩大。别总耍小聪明。”

大苞谷顿时肃然,忙道:“大哥说的是。我回去一定把这些都看了,有不懂的就来问大哥。”

板栗瞄一眼他抱着的一尺多高的书,心里抽了抽,咳嗽一声笑道:“问小叔也成。还有你敬文姐夫和黄豆他们。”

大苞谷感激地点头道:“多谢大哥。小叔也找了四书的译本叮嘱我读;爹和娘也找了老庄的著作让我看…”

板栗瞪大眼睛:“爹和娘也布置你读书?”

难道所有人都想整他?

大苞谷点头,问道:“咋了?不对?”

板栗正色道:“就该这样!我们打小都是这么学过来的。爹是怕你误入歧途,才吩咐你看道家的书,修身养性,淡泊名利。如此才能保持本心。像我们这些整天处于名利场中的人,极容易迷失。虽然读的是圣贤书,要做到一个‘舍’字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大苞谷点头道:“我明白,所以我都很用心地读了。”

他说的都是真心话。

郑氏的教导,从两件事上让他获益匪浅,因此不敢怠慢。

其一就是当年他在枫林镇扔掉辛苦带出来的财物,其二就是上次在刑部大堂上捐出九十万两银子。

看起来潇洒,其实两次他都是像剜肉一般,万般不舍,可最后还是舍了。

事实证明。这样处理才是正确的。

板栗见他一副认真的模样,试探地问道:“那么多书,你看得过来?”

大苞谷道:“我细细地做了安排。以学堂的课业为主,再另外抽空看这些。”

板栗咽了下口水,问道:“那你是怎么安排的?”

大苞谷忙道:“我晚上读书到亥时末(十一点),早上寅正(四点)起来早读。大姐说,晚上用功一定不可以超过子时…”

可怜的娃。忒不容易了!

板栗心虚不已,忙吩咐道:“那你赶快回去看书吧,别熬太晚了。”

大苞谷抱着一摞书,十分高兴地走了。

等他走后,板栗失笑半天。

大苞谷居然对学业这么上心,让他也禁不住佩服。

沉吟了一会。他叫进两个亲卫,低声吩咐他们留心玉米。

想必小叔也会留心他的,板栗叹气想。

再说张老太太这边。板栗等人走后,红椒见小葱盯着她要说话,香荽也对她笑,急忙对张老太太道:“奶奶,我骑马累了一天。骨头酸疼。我要睡去了。”

张老太太正和张杨说闲话家常呢,听后忙道:“快睡去。你说你。没事喜欢骑马,也不怕摔下来。”

红椒答应一声,跳起来就跑了。

小葱无奈地和香荽对视一眼,摇头苦笑。

绿菠挨到张杨身边,抱着他胳膊道:“爹,我跟你去看看娘。”

今天大房这边有事,红椒香荽都不在,她们姊妹就没去曹氏那学琴和刺绣,因此晚上想过去给母亲请安。

青蒜也站起身。

张杨点头道:“要去早些去。早去早回,等下天黑了,看不见路。”

张老太太也吩咐道:“多带几个人跟着,把灯笼多点两个,衣裳也多穿一件。青蒜,你们早些回来,别太晚了。”

两女答应着,簇拥着张杨出去了。

父女一路说笑,来到二房这边。

到了曹氏院里,丫头们忙迎进去,打起上房门帘,向里道:“太太,二老爷和四姑娘五姑娘回来了。”

说话间,张杨大步走进去,只见曹氏正坐在桌前,在灯下做绣活呢,屋里点了好几盏灯,明晃晃的。

他笑道:“这么赶?仔细伤了眼睛。”

一面在另一边椅子上坐了。

绿菠早抢过去,嗔怪道:“娘,晚上刺绣最伤眼睛了,不是你告诉我们的?”

曹氏忙放下活计,命丫头倒茶给老爷喝,一边让她姊妹两个也坐了,笑道:“这是给你奶奶绣的衣裳,中秋节要送的。我瞧日子紧了,晚上就绣两针。”

说完又问:“都这个时候了,又过来做什么?费事跑来跑去的。”

第546章 爹

绿菠笑眯眯地说道:“我今天没过来,我想娘了。正好爹去了,我就和四姐姐跟爹一块过来了。”

曹氏便微笑,问她奶奶身子可还好,今儿都做了什么,晚上吃什么,大伯母在忙什么等等,娘儿们说着家常话。

张杨却有些心不在焉,问道:“南瓜他们在书房?”

曹氏点头道:“在读书呢。”

张杨便起身道:“我去瞧瞧。”

绿菠忙道:“爹等等,我也去瞧哥哥他们。”

曹氏拦住她道:“你爹要问哥哥们学业。你去了,花生和玉米又该不安心听讲了。你先坐会儿,陪娘说会话,等下咱们一块给他们送吃的去。”

绿菠只好作罢。

说笑一会,曹氏见青蒜文静地坐着,便对她道:“你去瞧瞧姨娘吧,应该还没歇下。”

青蒜便起身告退,往吴姨娘房里去了。

绿菠在后叫道:“四姐姐早些回来,我们去瞧哥哥。”

青蒜回头笑道:“知道了。”

且说张杨,走进东厢书房,里边静悄悄的,花生和玉米正端坐写字呢。里间也亮着灯,应该是南瓜在内。

听见响动,花生和玉米抬头,看见他急忙站起身,叫道:“父亲(小叔)!”

张杨微微颔首,示意他们坐下,低声问道:“你大哥在里面?”

花生点头道:“大哥在作文。”

张杨扫了两人一眼,目光在玉米脸上停顿片刻,才道:“我进去瞧瞧。”

说着掀开布帘子,走进里面。

南瓜今年要参加乡试,八月初九,没两天了,故而十分紧张。

张杨进去。他正好做完一篇八股,忙站起身道:“父亲!”

张杨点头,伸手拿起他写完的文章,从头看了一遍,颔首道:“不错!就是还不够放开。”

南瓜扶他坐下,听他点评。

张杨从头讲了一遍,指出不足之处,南瓜不住点头。

张杨道:“你这是因为考期临近,心里慌张,怕出错。才不敢放手。爹不是跟你说了,就算考不中也不要紧,不用紧张。”

见南瓜似乎没领会自己的意思。便低声道:“如今为父正当壮年,你大哥又掌兵权,你无需急着出头——急也无用,只要不垫底就行了。不如潜心用功,终有出头之日。”

南瓜听了一震。细想了一回,躬身道:“谢父亲教诲!”

张杨点头,拿了他的文站起身,道:“出来,我一并给你们兄弟讲讲这作文。”

南瓜忙上前一步打起帘子,让父亲先出去。自己随后来到外间。

张杨见玉米正埋头临帖,便走到他身后,凝神观看。

玉米感觉旁边有人。抬头一看,脱口叫道:“爹!”

叫完方觉不对,忙又改口道:“嗳哟,是小叔!小叔瞧我这字写得如何?”

花生听见,呵呵笑出声来。南瓜也笑了。

张杨却心如重锤击中。

他强抑翻滚的气血,做若无其事状。俯身握住他的手,带着他写字,一边道:“写字须得凝神静气,灌注心神在其中。这样一横一勾,皆是自己心意发之于外。所谓‘字如其人’,就是这么来的。若只顾临摹描绘,终只得形似而没有自己的筋骨。”

一边说一边继续笔走龙蛇,挥洒笔墨。

玉米见他握住自己的手,那笔势依然洒脱自如,钦佩不已;又觉他整个人贴近自己,鼻息就在耳边,心中不禁涌起濡沫之情。

“这样习字依然只是练形。若要有自己的风骨,还需多读书修身。或者襟怀广阔,或霸气凛然,或者洒脱不羁…心随意动,每个人最后都会形成自己的风骨。”

写完那张纸,侧目对玉米微笑问道:“可知道了?”

两人脸对脸,相距极近,彼此看进对方眼底。

玉米似乎很激动,面色微红,在烛火映照下,双目闪闪发光,对着他点头道:“知道了。谢谢爹!”

花生哈哈笑道:“又叫错了!我瞧你往后就叫我爹做爹好了,省得拗口。”

张杨看着面色微窘的少年,心中震动无以复加。

他两次叫错,岂是偶然?

然想都不用想,他是没有“沧海遗珠”的,心中疑团恰似滴入水中的墨汁,不断渲染扩大。

面上却淡笑道:“侄儿也是儿,也不算叫错。”

说完在玉米隔壁坐下,就着南瓜作的文,给他们兄弟讲解科举制艺。

“…所以说,初时作文,不可受八股规范约束,畅思畅言,文路才能得以拓展。立意新颖,言之有物,便是作的文不够规范,也不算大错。试想,那些规范的格局,一年不会三年,三年不行五年…我等读书人,十年二十年寒窗不过是等闲,还怕练不出来?…”

“…就怕一开始被这些规格束缚住了,不敢放手去写,日久天长,文思闭塞,心胸不得放开,学问自然毫无进益。”

兄弟三人认真听着。

花生笑嘻嘻道:“爹讲的我最爱听。我们学里先生就古板的很,一点不对就骂人…”

张杨失笑道:“明日你别跟先生说,这是我爹教的。为父只是这么一说,重要的是你要写出东西来。若是满纸胡言,先生可不得骂!”

又道:“这都是为父恩师昔日教导。他老人家教授学生向来与人不同。当年,你们赵耘叔在这点上最为明显:他初时作文从不按规矩,然文思活泛,同龄人再比不上的。夫子也不说他,只与他论内涵。数年过后,便一发不可收,连为父也不及他了。”

南瓜笑问道:“那他科举的时候,怎没有爹名次靠前?”

张杨摇头道:“科举名次什么的,岂能作为衡量一人作为之准绳!”

南瓜三个不停提问,张杨耐心解答。父子间一团和气,书房里笑声不断。

“…若想言之有物,多读书是少不了的。所谓‘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

“…像大苞谷,这小子前儿写了一篇文,给为父瞧了。说实话,若不论辞藻文法,其见解文意极不凡。可是,通篇倒像大白话、大俗话,更不要谈文法了。为父忍无可忍。吩咐他沉下心来,把那四书五经先读烂熟,再看诸子百家…”

话音未落。花生先就忍不住,笑得跌脚道:“我说呢,他最近忙的跟什么似的,原来是爹管得他。”

南瓜忙得很,因此不大过去大房那边。便问怎么回事。

玉米笑道:“他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干的比牛多,吃的…吃的倒不少。他忙着用功,四猫四鬼都跟着受累。听说晚上临睡还要吃一顿,早上寅正时分起床。一院子人都跟着忙…”

兄弟几个笑得前仰后合,都说他终于被管住。

张杨瞪了他们一眼,道:“他这样性子。尚且知道用功,你们呢?”

花生忙道:“爹,儿子已经很用功了。儿子算是服气了,比不了那小子。也不知他哪来那么些精神,这样苦读。白日里还活蹦乱跳地跟着英王世子后面忙。”

正说笑间,有人敲门。

玉米忙起身开门。原来是曹氏、绿菠和青蒜,带着丫头提着食盒走进来。

南瓜兄弟忙都起身,叫“娘”“小婶”“妹妹”,又让曹氏坐。

“三哥,四哥,五哥,我来了!”绿菠高兴地说道。

“绿菠妹妹!一天没见哥哥就想了?”花生问。

“当然了。我要是不来,怕你们读不进书,那不是误事!所以我就来了。”绿菠得意地说道。

青蒜听了抿嘴笑,和丫头把食盒里的小食端出来,摆在书房当中的圆桌上。

他们兄弟就围过去,原来是燕窝。

青蒜先捧给张杨一碗冰糖燕窝,玉米和花生也是一样。独南瓜是燕窝粥,他禀性畏寒,不敢吃凉的。

张杨摆手说不想吃,于是青蒜和绿菠分了。兄妹坐在一处,说笑不绝。

青蒜对南瓜道:“三哥,我绣了状元及第的荷包,等下场的时候三哥戴上,一定能高中。”

南瓜忙谢过四妹妹费心。

绿菠兴奋地告诉大家道:“我们和三姐姐都说好了,等二哥三哥考完了再过中秋,好好庆贺!”

花生和玉米一齐笑道:“八月十五考最后一场,出场都十六日了,还过中秋?”

绿菠眼睛闪亮,笑道:“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正好!”

众人都笑。

一旁,曹氏见张杨望着他们兄妹出神,微微诧异,低声道:“老爷可是为南瓜下场担忧?”

张杨摇头,对她笑道:“没有。虽然他没经过童生试,不出意外,此次定能中举。”

曹氏听了十分欢喜。

南瓜他们比父辈要沾光,因是监生,可以直接参加乡试。但也少了磨砺,所以曹氏担心的很。

夫妻二人看着几个孩子说笑,十分喜悦。

花生吃完,举着碗对曹氏嚷道:“娘,怎么才这一小碗?我都没吃两口就没了。”

曹氏走过去,用帕子将他嘴边水渍擦了,嗔怪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吃多少?”

玉米笑道:“小婶婶,能吃是福。只看大苞谷就好了,他一天要吃五六顿,每顿都吃两碗以上。什么奶呀,粥啊,鸡鸭鱼肉,两个弟媳妇还常做海外的饼啊,糕啊,炖海鲜汤…他都来者不拒,使劲往肚子里塞…”

他一边数,众人一边笑。

南瓜笑道:“你不服气,你只要吃得下,你也塞就是了。反正咱家就是种地的,粮食不缺,鸡鸭也喂的多…”

花生捶桌大笑。

绿菠道:“六哥哥每天可忙了,自然吃的多。五哥,你这样说他,叫他听见了,又要跟你吵。”

玉米拍手道:“我难道还怕他?”

张杨见他坦然说笑的模样,全不似刑部堂审过后那般无措,心中越发疑惑心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第547章 如此母女

说笑一会,曹氏便催促青蒜和绿菠回去。

绿菠不舍道:“娘,还早呢。我们再玩一会儿。”

张杨道:“别玩了。回去晚了你奶奶该担心了。跟着的人都在?”

南瓜起身道:“我送妹妹过去,正好散散闷再回来看书。”

花生忙附和道:“对!我们都去。送妹妹走一趟,顺便看看上弦月。没准触发灵感,文思泉涌,回来就能写一篇好文。岂不好过在这里苦熬!”

张杨正喝茶,闻言呛了下,瞪儿子道:“你想出去逛就直说。用不着找这样借口。”

于是,兄妹几个说笑踏月而去,张杨也自和曹氏回房歇息。只是这一夜,他难得入眠了。

同样不能入眠的还有张槐。

他从板栗那回去后,果然将此事告诉了郑氏。

郑氏惊诧间,只觉脑中灵光一闪,快得抓不住,因而蹙眉沉思。

张槐问道:“可想起什么了?”

郑氏摇头道:“杨子应该不会撒谎隐瞒。此事着实蹊跷。咱们张家本家呢,有没有可能?”

张槐道:“那些亲戚都出五服了,哪能这样像。”

郑氏道:“只好慢慢查了。现在想也没用。”

张槐微笑道:“你就不怀疑我?”

郑氏忍俊不禁道:“我为何要怀疑?真要是你儿子,你都不急,我急啥?”

张槐听了,呵呵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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