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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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凡也痛快,没像在刑部大堂上那样推诿辩驳,很干脆地回道:“因为臣送去的玉米就是张家儿子,本名就叫玉米。微臣做这一切,不过是为了让他认祖归宗,顺利回到张家罢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大殿中的群臣顿时嗡嗡议论起来。

永平帝也惊诧万分,追问道:“此事当真?”

白凡坚定地答道:“千真万确!”

张杨和板栗虽然早就这样猜测,但亲耳听见白凡说出来,还是如雷轰电掣,尤其是张杨,觉得头有些晕眩。

板栗踏出武将行列,朝白凡冷笑道:“真是天大的笑话!你说他是张家儿子,他就是了?你说他是谁的儿子?跟谁生的?在哪生的?有何证据?”

他今日就要弄个明白。

永平帝也道:“不错!白爱卿且把详情说来听听。”

白凡却不肯再说了,他也冷笑道:“下官言尽于此,你们自己去想。玄武王不是厉害得很吗?就像大苞谷当日在刑部时说的那样,有本事就自己去找出内情来,何须逼迫下官。反正下官问心无愧就对了。”

板栗见又回到原点,气怒之下笑道:“问心无愧?别说现在还不能证实玉米就是张家儿子,就算他真是张家儿子。你掳掠本王幼弟也是居心叵测、其心可诛。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你想用掉包计,以假玉米换出真玉米,报复张家,是也不是?”

他想到这个可能,禁不住浑身发抖。

张杨也瞪大眼睛,觉得这个可能性最大。也最能解释白凡的行径。

为了让一个儿子回家,却让另一个儿子离家,真是其心可诛!

白凡哈哈大笑道:“玄武王,都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不是小人。却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想来想去都在阴谋上打转,难怪会如此。下官真要报复张家。调换他兄弟二人,直接驱使狼把大苞谷吃了,岂不省事?又何来真假玉米对簿公堂?”

“你暂时未杀大苞谷,是因为你想了解他的生活习性、性格脾气,以便假玉米模仿。”葫芦也走出来,盯着白凡沉声道,“你想做到万无一失。谁知大苞谷跑了。后来,你以为他死了。才又把现在的玉米送来。”

白凡轻笑道:“这都是你们的猜测。下官将大苞谷掳来后,并未伤害他是真;有下人欺负他,下官察觉后马上打发了下人也是真;下官将现在的玉米送入张家后。也从未利用他对张家不利,还是真。请问玄武王和白虎公,有何凭据说下官居心叵测?”

任他如何说。不但张家人不信,满朝文武也不信。

此事太过离奇,想要送人儿子认祖归宗,犯得着费这么大神吗?

张杨终于问道:“你本来想要如何?”

白凡沉声道:“很简单,让他二人一块长大。最好结拜为兄弟,然后顺理成章地回到张家。如今张家因为大苞谷,又有结拜兄弟,又有儿媳妇,还有义父母,可见下官当初所想不无道理。”

张杨和赵耘交换了一下目光,双双出列,朝上跪下,请皇帝明察,白凡到现在还不肯把一切道出,分明有阴谋。

当年,是他俩牵头,弹劾了济宁侯高远,才扯出宁王,致使宁王一脉全部被新皇铲除。

这事由他二人引起,也该由他二人结束。

永平帝眯着眼睛盯着白凡道:“白爱卿既然心胸坦荡,何不悉数道来?朕自会公判。”

白凡笑问道:“皇上会公判?”

永平帝觉得他笑得很不对劲,但还是微微点头。

白凡转向张杨和赵耘,讥讽地问道:“二位大人这是下定决心了?当年新踏上仕途,就借势覆灭了我高家;如今张家赵家势大,想着覆灭下官更是易如反掌,是也不是?”

不待二人回答,他忽然转身,面对文武百官问道:“诸位大人可知道,为何我白凡坚持说没有报复张家?”

板栗也讥讽地说道:“你已经报复过了!”

白凡并不理会他,自顾铿锵言道:“因为下官祖父曾告诫下官:大丈夫当襟怀宽广、以德服人,便是报仇,也要与常人不同!可以把昔日的仇家收为己用,可以娶仇家之女,可以与仇家成为好友…”

随着他的言说,百官都睁大眼睛,都被他忽然间爆发出来的豪气感染,有种惊心动魄的味道。

“…当功成名就之时,再回顾以往,会觉得如此行事,比活在仇恨中、终日营营计算要妙的多;回首来路,你会发现仇恨根本不值一提,甚至早已随风化去!”

第566章 掀起狂澜

金殿上忽然安静下来。

白凡又转向板栗道:“王爷查不出下官罪证,就说下官居心叵测。真是可笑!让下官告诉王爷内情:因为下官根本就没有阴谋,也没有害人之心!你们当然无从查起。董小翠之死完全是意外,掳掠大苞谷更是因为你张家。除此外,下官行事坦坦荡荡。除非你想栽赃,否则如何能查出下官罪证?”

他再次转向百官,高声道:“这世上从没有不露破绽的阴谋,但是,如果根本就没有阴谋呢?”

板栗和葫芦怔住,张杨和赵耘就更不用说了——之前,白凡辩解了许多,他们都不相信;但是,这一番说辞,他们却信了。

他们都知道济宁侯高远是个什么样的人。

英王看着白凡,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文武百官中,年轻的就不说了,那些老臣,凡是与济宁侯高远有过交往的人,都在心里深深惋惜,他们知道白凡说的都是真的。

永平帝忽然觉得很不舒服,他想起了那个人。

“白爱卿此言实在牵强。且不说送还张家儿子有许多方法,就说当初玄武王和玄武将军在小青山遇见的追杀,若说与白爱卿没有关联,谁会相信?白爱卿还是将内情悉数道来,否则,恐不能令人心服。”

白凡冷笑道:“是皇上不相信吧?”

这语气有些不敬,永平帝脸一沉道:“不错!朕确实不信。爱卿还是从实说来,朕也好公断此事。”

“公断?”白凡呵呵笑道,“上次白凡还是白凡时,任张家郑家如何使力,也不能把下官怎么样;当白凡变成高凡时,就算案情尚未明朗,也立刻身陷囹圄。皇上让微臣如何相信,皇上会公断此事?”

永平帝听了一滞。

英王厉声喝道:“白凡。敢如此对皇上说话!”

一边用眼睛盯着他,期望他不要如此强硬对抗。

白凡恍然未觉,也不诚惶诚恐,继续问永平帝道:“皇上可知微臣祖父当年因何不辅佐皇上,却辅佐宁王?”

永平帝心想朕如何知道。

白凡自顾道:“因为祖父说,皇上心胸不如宁王宽广。不是明君。”

景王和英王、王丞相和赵耘同时出声喝道:“大胆!”

这人不想活了!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出这样的话,看来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永平帝鼻子里直冒冷气,端正身子傲然道:“哦?可惜的很,朕不但君临天下,还掌管大靖江山二十余载。并且开疆拓土、令四方来朝!如今朝中文臣武将荟萃,百姓安居乐业,功业不输太祖。你祖父在地下怕是后悔自己眼瞎了。”

他理直气壮,因为这些功业是无可否认和抹煞的。

群臣当即齐声道:“吾皇万岁万万岁!”

永平帝听着群臣的呼声,轻蔑地看着白凡:他堂堂帝王,会被一两句话激怒吗?

然而白凡却哈哈大笑道:“若不是周楠,皇上能坐上这龙椅?宁王不是输给了皇上,是输给了周楠。可惜呀,老宰相一生兢兢业业,到头来。最得意的弟子却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被抄家流放。也不知他经历此事后,有没有后悔过当初的选择。更可笑的是,皇上所谓的开疆拓土。恰恰是被抄了家的张家和郑家打下来的。如今皇上更对玄武王和白虎公忌惮不已…哈哈哈…”

他才说了两句,英王和王丞相等人都觉得不妙,纷纷喝止。

然白凡语速加快、声音提高。硬是把这话当着百官的面说完了。

张杨和赵耘尤其心惊——这话太戳君心了!

明知是离间之言,也难免不落入圈套。

永平帝终于色变,浑身哆嗦,抖手指向白凡道:“你…你好大的胆子!”

英王大怒,喝命殿前侍卫:“将白凡拿下!”

立即从殿外冲进两个龙禁卫,将白凡拿住,去了官帽,扒了官服,压倒跪在大殿中央。

白凡犹在大笑道:“济宁侯真有卓识远见。”

板栗走出来拍手笑道:“好!好!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原来报复我张家只是小手段,暗地里却有大阴谋。当着百官的面离间君臣,还真不是一般的胆量!”

永平帝强笑道:“幸得我君臣一心,不受奸贼蛊惑。”

然语气远不如刚才那么理直气壮。

王丞相出列,肃然道:“白凡用心险恶,望皇上不必介怀。古来明君不怕出错,贵在知错能改。皇上身为一国之君,终日夕惕若厉,便有些许差池,也是心系天下所致。皇上不仅为张家平反,重用玄武王和白虎公,更是饶恕了谋反的荣郡王家人,还有胡家人。如此襟怀,远超宁王!”

这话听得永平帝几乎热泪盈眶:还是有人懂他的!

他并不是孤家寡人!

张杨和赵耘也纷纷出列,历数皇帝诸般功业,竭力扫除他心中的阴影。

永平帝欣慰地点头道:“吾等君臣一心,奸贼无隙可乘。”

说完,朝白凡喝道:“你还有何话说?”

白凡冷笑道:“皇子争夺皇位,本来平常。唐朝太宗皇帝登基后,对前太子建成的旧臣,如魏征等,无不优待,然皇上却灭了高家满门,岂能称为明君?”

板栗不屑道:“高家辅佐宁王,魏征却是按礼制侍奉太子,乃是纯臣,岂能相提并论?”

永平帝再颔首,觉得玄武王此言十分合心意。

他不耐再问,命人将白凡押下去,依旧由刑部审理,务必要问出其对张家的阴谋。

他口口声声都是为了张家,明显是卖人情,他也在竭力弥补君臣间的裂痕。

白凡又大笑道:“都已经金殿御审了,又何须费事?诸位想问什么,直接问便是,下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当年济宁侯遇难前,曾给老宰相送了封书信,说他留下两颗棋子在世,看他的弟子要如何应对。如今,这可是对上了!”

此言一出,金殿上落针可闻。

张杨看着白凡嚣张的模样。忽然颤声道:“你不是白凡!你是谁?”

板栗也发觉不对,一步跨到白凡面前,劈手揪住他的衣领喝问:“白凡呢?”

永平帝惊得面无人色,霍然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众臣只安静片刻,跟着一片哗然。

英王眉宇间一片凝重。对上躬身道:“请父皇下旨,命刑部和大理寺严审此人;再令白虎公将全城戒严,搜拿逆贼白凡;再派玄武王将出京各条要道守住。严加盘查,防止其党羽走脱。”

他一口气说出一连串的应对措施,惊醒了永平帝,急忙道:“传旨,按英王所说拟旨!”

景王见此情形,不禁神色异样。

白凡大叫道,要说就在金殿上说,若是到了刑部。他就什么也不说了。

正闹着,殿外有人报“玄武将军求见”。

小葱虽然是玄武将军,又被特许可随时进宫。日常却只去后宫拜见太后和皇后,非有重大事情,绝不会在早朝时候上金殿面君。

永平帝越发觉得不安。忙道:“快传!”

等一身麒麟衣甲的玄武将军走上大殿,白凡笑道:“将军也来了?”

小葱凌厉地盯了他一眼,便上前拜见永平帝,然后递上一份奏折。

永平帝接过太监转来的奏折,只扫了一眼,便大惊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小葱沉声道:“今早起,就发现不见了。”

永平帝猛拍御案,对王尚书厉声道:“将这人带去刑部,会同大理寺卿张杨严加审问。若是不招,朕特许你们用任何刑法!”

王尚书心中一沉,急忙道:“臣领旨!”

板栗和葫芦心头蒙上一层阴影,不知出了何事,皇上和小葱都不明说。

很快,他们就知道了。

便是皇上想隐瞒,这个白凡也不让。

他大笑道:“都说了不必费事。本官就在此招了便是。皇上这么折腾就不怕耽误工夫?不就是郑家紫茄姑娘不见了嘛,是也不是?”

此言一出,凡是跟张郑两家相交相亲的人都目瞪口呆。

葫芦一个箭步跨上前,单手掐住白凡的脖子,阴森森地问道:“我妹妹在哪儿?”

嘴里这么问,手上却加劲,掐得白凡两眼上翻,别说答话了,就连出气都没了。

板栗小葱一齐阻止道“不能掐死了。”

大殿上乱将起来,张杨、赵耘、李敬文等人纷纷围到葫芦和白凡身边,又是着急又是生气。有劝葫芦不要慌的,有叫板栗赶紧派人去找的,张杨和赵耘则询问小葱详情。

永平帝怒喝道:“白虎公,放开他!”

葫芦松开白凡,却依然恶狠狠地盯着他,两眼凶光闪烁。

白凡猛喘了几口气,好容易镇定下来,才对葫芦道:“你急什么?本官都说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有这着急的工夫,慢慢问,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说完又对永平帝冷笑道:“这满殿君臣,济济一堂,居然不敢面对在下一介文士。刚才皇上还夸口说大靖文臣武将荟萃。哼,真是丢人!”

此言一出,群臣纷纷喝骂。

永平帝挥手制止,怒喝道:“你是谁?”

白凡猛然扯下脸上面皮,三两下揉搓,就换了一张面孔。

板栗葫芦小葱看呆了,齐声叫道:“曾鹏!”

第567章 以身犯险,劫皇后

曾鹏换回原来声音,呵呵笑道:“正是在下。高宰相的风采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扮像的,实在辛苦。在下还是当曾鹏自在些。”

说完抱拳对金殿上下团团一揖,自我引见道:“在下曾鹏,现任安国御史大夫。在下奉吾皇之命出使大靖,交涉国事。靖皇还会命人斩了在下吗?”

群臣都被这变故惊住了。

永平帝只觉胸中气血翻滚,眼前金星乱迸射,竭力压制怒火,沉声问道:“高凡呢?是他掳走了郑姑娘?”

曾鹏摇头道:“高大人已被吾皇任命为安国宰相,早三天就已经在归国途中了。此一去,便如‘关云长挂印封金’‘千里走单骑’。区别在于不用‘过五关斩六将’——高宰相早已妙算安排妥当,因此长驱直入,此时怕已经到安国边境了。下官奉命在此善后。”

群臣顿时一片哗然,英王和王丞相等人心惊不已。

永平帝觉得嗓子眼腥甜,面上只做沉脸愠怒模样掩饰,暗暗将那一股腥味吞咽下去。

葫芦板栗虽然心惊,但暂时顾不得这个,他们只顾紫茄。既然高凡早已走了,那紫茄是谁掳走的?

张杨喝问道:“满口胡言!他若是早走了,紫茄姑娘是谁掳走的?高凡家人呢?”

曾鹏很痛快地说道:“紫茄姑娘是被我安国皇上亲自接走的。吾皇命在下告诉几位:他绝不会逼迫伤害紫茄姑娘,坐等几位去救援。此其一。”

随着他的陈述,无数人低呼“秦霖?”

葫芦霎时眼睛充血。

秦霖!

算上秦淼,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他要把他千刀万剐,不然不足以泄其恨!

板栗一把攥住他胳膊,附耳提醒道:“万不可冲动,且听他说。等把一切都问清楚,再做决定不迟。否则,被引入误区。反适得其反。据我看,秦霖不会伤害紫茄的。”

葫芦听后微微点头。

他再也不是逞血气之勇的少年了。西征北战、朝堂打滚,已经把他历练得足够沉着冷静。若不是掳走的是郑家第三代唯一的宝贝闺女,又是从未出过门的,比如是黄豆青莲等人,他根本就不会慌张动怒。

那个人虽然可恶。但高傲的很,既然说不会逼迫伤害紫茄,那紫茄暂时就没有危险。

与他们反复掂掇紫茄的安危不同,永平帝听了这消息后,不亚于雪上加霜。他面色潮红。死死盯住曾鹏问道:“你是说,秦霖来京城了?”

曾鹏点头道:“不错!安皇亲自来了。”

“哗啦”一声,御案上的奏折等物被永平帝全部扫落。散落在金阶下。

皇帝对板栗和葫芦怒喝道:“当日,朕在这金銮殿亲口御封青龙、白虎、朱雀和玄武四灵,以护卫我大靖。赵锋就不说了——他性烈如火,你二人这些年辗转沙场和朝堂,功业丝毫不输秦霖。然而,两大将帅坐镇京城,人家却如入无人之境,连亲妹子都让人家掳走。你们还有什么脸面?”

板栗和葫芦本就着急,见皇帝拿他们撒气,又无言可对。心里更气。

赵耘上前奏道:“皇上明鉴:那秦霖武功高强,等闲猛将都不是他对手,何况一般护卫;且又出人意料之外——谁会想到他以一国之尊。只身冒险来到大靖京城呢!”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这话再不错了。

最善于察言观色的赵耘也失言了,那“一国之尊”的话刺激得永平帝勃然大怒,骂道:“狗屁一国之尊!不过是乱臣贼子而已!”

张杨急忙上前道:“皇上息怒!当务之急是问清缘由,然后派兵追缴。若迟了,恐贼子走远,那时便难得找了。”

王尚书也道:“不错!皇上问明情由再下旨调兵遣将,管叫那秦霖来得去不得!”

永平帝听了这话,心里好过了些。

他命王尚书道:“爱卿去问他!”

王尚书有多年断案经验,心思缜密,由他发问,可切中要害,免得误事。

王尚书领了口谕,来到曾鹏跟前,问道:“你既以安国使臣身份来此,又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想必秦霖和高凡都妙算安排妥了,才这般有恃无恐。或者,他们另有图谋,交代你见机行事。”

曾鹏忙躬身施礼,笑眯眯地回道:“有劳老大人动问。老大人的手段,高宰相早告诉过下官,下官是拍马也赶不上的。因此,也不用打机锋,只管问好了。高宰相交代下官无需隐瞒,将一切告知。”

真是奇怪,扒去了白凡的面皮后,他举手投足就显得不那么舒展了,尤其眼下表现得有些得意洋洋,甚为轻浮。

曾鹏能不得意吗?

他本名不见经传,不过有些小聪明。然跟着秦霖做了大官不说,在白凡调教安排下,这两日进刑部、上金殿,如同诸葛亮出使东吴、舌战群儒般出彩。

因为应对顺利,他信心猛增,人品也跟着大爆发,心想今日便是死在大靖也值了,曾鹏必定会名扬天下!

因此缘故,他的胆气和勇气都非比寻常,跟着又补充道:“除了张家玉米是谁的儿子不能说。再说这事下官也不知道,高宰相并未告诉下官。高宰相说,这是他对张家的惩罚。再者,”

他转向板栗和葫芦道:“济宁侯当初留下两颗棋子:一个便是宁王之子秦霖,另一个就是侯爷之孙高凡。如今,正好对上玄武王和白虎公。哦,还有玄武将军——将军巾帼不让须眉,吾皇和高宰相都十分敬佩。”

“…吾皇和高凡幼时都受过济宁侯的教导,而张郑两家的小辈也受周老宰相多年教导和熏陶,你们双方的斗争,既是各为其主,又是高家和张家斗争的延续,也是济宁侯和周老宰相斗争的延续…吾皇命在下告诉几位:即日起,两国对阵,双方各逞手段,看最后是安国存于世间。还是大靖存于世间…”

文武百官再次哗然。

板栗笑容满面地听着,仿佛在听故事;葫芦两眼如鹰隼般犀利;小葱静静地打量曾鹏,品度他的举止神采,比白凡差远了,为何她昨天就没发现呢?

英王再没出声,只在一旁静听。

永平帝气得眼前发黑。再也忍不住,怒骂道:“乱臣贼子,也敢如此猖獗!”

曾鹏正气凛然地回道:“皇上此言差矣!秦霖和高凡在大靖时,并未做过危害大靖的事,甚至为大靖立下军功和政绩。他们离开大靖。另在外面闯出一番天地,建立安国,依然是秦氏天下。又不曾叛国投敌,怎能称‘乱臣贼子’?”

王尚书怕皇上生气,急忙接道:“不论他在外多风光,在我大靖,他就是伙同荣郡王谋反的乱臣贼子。老夫问你,你把秦霖夸得天上少有,人间无双,难道他堂堂一国之君。潜入京城就为了掳一女子?”

众臣纷纷嗤笑不已。

曾鹏点头叹道:“不错!吾皇是特地来接紫茄姑娘的。吾皇与紫茄姑娘有些渊源:不仅身受其救命之恩,还对她爱慕难忘,所以才不惜以身犯险。回归故里接了姑娘去安国…”

话未说完,就被葫芦一拳砸在脸上,鲜血如山花般灿烂绽放。顿时就萎顿在地。

永平帝却狂怒道:“让他说!说清楚!”

他已经被扰乱了心智。

板栗强忍愤怒,拉住葫芦。

他也很想挥拳,然而打死这人也无用,还不如听他说清楚,只是今日过后,郑家和张家要被人诟病了。

曾鹏挣扎着爬起来,鼻血长流,眼眶泛青,面颊肿起…

他神色疯狂地大笑道:“这就是白虎公?你斗不过我家皇上和宰相,对在下一个文弱书生撒什么气呀?在下并未编造谎言。永平十八年,吾皇在洪家被抄后,曾经潜入京城,要上郑家报仇。谁知遇见紫茄姑娘…皇上不信,只叫紫茄姑娘的丫头来问,就一切都清楚了。”

永平帝一边喘气,一边急命人去郑家传紫茄的丫头来。

小葱心里惊诧万分,因为紫茄的贴身丫头慧儿并不知是谁掳走了紫茄,难道她在说谎?

她想要亲自回去叫,皇帝不许——他动疑了。

大殿中情势越发诡异紧张。

板栗心急救紫茄,等不及王尚书发问,亲自上前,对曾鹏讥讽道:“你家皇上还是那么不堪,除了强逼民女,就没有别的招数了?他与高凡倒也君臣相宜,一个抢民女,一个掳幼童,真是千古君臣佳话!”

曾鹏一边用帕子揩鼻血,一边看着他和葫芦道:“玄武王此言差矣!王爷难道忘了,你自己曾经对昔日南雀公主做了什么?掳她回来也就罢了,当着三军阵前说要娶她,后来却食言。”

“吾皇与王爷却不同,他接走紫茄姑娘不是为了威逼张家和郑家,他是因为爱慕紫茄姑娘。因听高宰相传信说,郑家最近正为紫茄姑娘择婿,他就慌了,丢下国事,铤而走险…”

他把秦霖说成了情种,听得大殿上人人面色古怪。

葫芦和板栗一再告诫自己要冷静,然而,任谁听人这样说自己妹子,也没法不生气。

张杨和赵耘都恳求地看向英王和王尚书,希望他们出面,就算有内情,也不能这么当着百官的面问,不然的话,紫茄的名声就完了。

偏偏永平帝不放过,追问道:“秦霖与郑小姐到底是如何相爱的,你知道多少?只管说!”

葫芦暗自攥紧了拳头。

曾鹏忙道:“这是没有的事。紫茄姑娘冰清玉洁、善良温顺,她当年放过吾皇也是因为不忍心,两人并无私情。然吾皇北上后,对紫茄姑娘心心念念不忘,发誓要娶她为皇后。吾皇知道张郑两家规矩,因此后宫一个女人也没有——原来有一个,后来打发了。还特地为皇后立下祖训:此后安国皇帝只准娶一个妻子,已经昭告天下了。”

第568章 情缘?

他言语恭敬,仿佛紫茄已经做了安国皇后一般。

这话不啻火上浇油,永平帝脸色固然难看,文武百官也都神色各异。

小葱冷笑道:“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曾鹏道:“玄武将军,吾皇知道张家和郑家必定恨他入骨,托在下向各位致歉,并有话转告各位:会随时派人送紫茄姑娘的书信回来,以报平安。并且,吾皇还说了,此事最后决定在紫茄姑娘。若是紫茄姑娘坚持不肯嫁给他,他必定完璧归赵,决不食言!”

板栗气得想甩他两耳光。

紫茄这么往北走一趟,若是平常人家,想不嫁都不成了。

哼,他大概做梦也想不到,郑家不会在乎这个。

葫芦大概了解了前因,一边丢给板栗一个眼色,一边上前请奏皇帝,要即刻带人在全城搜捕秦霖,并去城外追捕。

之前永平帝已经这样下令过了。

但是这会儿他却盯着葫芦看了好一会,才沉声道:“无需着急。等郑姑娘的丫头来了,问明情由再去不迟。否则,就算白虎公想先行布置安排,倘或不了解敌情,再有差池,反贻误军机。”

葫芦只得起身,一言不发地退后。

另一边,王尚书继续详细询问曾鹏。

曾鹏并不隐瞒,所有事都主动告诉出来:

高凡妻儿早一个月前就送去安国了,家里这个是假的;

高凡安排人,往流放地黑莽原救走了洪家人,送去安国;

原镇国公世子及其家人借口避免京城流言,将其父母灵柩转移到城外寺庙中,在庙中守灵,暗地里已经逃往安国;

胡家二房和三房借口到城外庄子上小住,也都举家北移;

还有原陈国公家人、与高凡交好的不得志文人士子等等…

永平帝听见这些,气怒攻心。吐出一口鲜血后,昏迷过去。

文武百官大惊失色,金殿上一片混乱,有飞奔出去叫太医的,有要杀曾鹏泄愤的,有喊出兵征讨安国、为君王雪耻的…

曾鹏见此情形。哈哈大笑,格外意气飞扬。

英王一声大喝,殿中才安静下来。

他刚要出头安排事务,就听大皇子不咸不淡地说道:“二弟,还是先救父皇要紧。其他事。等父皇醒来自会交代。再不然,等安置了父皇,咱们兄弟商量着来处置。”

三皇子和四皇子都点头。都眼不眨地盯着英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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