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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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云很得意地摇着尾巴:“…”

老太太和王夫人朝他手上看去,只见他手掌上一枚红色血玉雕饰——玉鸳鸯,二人同时心一沉。

王亨醒悟过来:狗不会说话,问是问不出来的。

他站起来喝道:“在哪捡的?带我去!”说完,闪身就出了屋子,连个招呼都没跟老太太和王夫人打。

墨云一溜烟跟在他身后。

王夫人连声呼唤,也没能让他回头。她转身,含泪对老太太道:“母亲!他刚说的到底什么意思?”

老太太沉重道:“不管什么意思,这次别想他成亲了!那玉鸳鸯出现了,他不疯魔就算万幸了。”

王夫人疑惑道:“难道馨儿那丫头没死?”

老太太没回答,高声命令:叫管家带人好生跟着大少爷。

王亨冲出家门,翻身上了他那匹大黑马,喝命墨云带路,催马就走。在他身后,一群少年男女涌出来,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发呆。须臾,就像炸了蜂窝般互相询问。

“怎么刚回来就走了?”

“是呀,大哥还没见过孟姐姐呢。”

“孟姐姐太委屈了!”

“大哥真真是疯魔了!”

“到底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

没有人能回答他们,王亨为什么回来了又走了。

王亨一路跟着墨云疾驰,转眼便回到渡口,见墨云在河边草地上打转,心惊地喝问:“你就是在这里捡的那玉?”

墨云望着他,“汪汪”叫了两声。

王亨眼前瞬间浮现梁心铭的面容。

他攥紧那玉鸳鸯,轻笑道:“果然是你!”

星眸朝渡口一扫,只有几条小船。此时,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若乘坐这样的小船,怕是半夜才能到贺城,且夜晚行船也不安全,恐怕船家不肯答应。王家是有一艘大些的船,可惜去了别处采买,听说明日才能回华阳镇。

王亨想了想,拨转马头就走。

他一刻也等不得,要从陆路去贺城。

王府的管家刚带人追到渡口,却见大少爷骑马奔着官道去了,急得忙问身边人:“大少爷这是要去哪?”

王亨的随从也跟走了,谁能回答他?

王亨星夜奔驰,到贺城外已是亥正时分(晚上十点)。站在王家别苑外的山坡下的道旁,借着天上半月,他看向山上,还有几处院落透出灯火,一缕琴音袅袅回荡在夜空。

他跳下马,将马缰一扔,早有随从上前敲门。

一安正在门房向别苑的管家交代明日安排,忽听敲门声。等开了门,发现王亨走进来,吃惊地问:“大少爷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这是骑马来的?”

王亨不答,反问道:“客人都安排好了?”

一安回道:“都安排好了。周大人和洪大人住在东客院,梁举人一家住在西客院。”

王亨问:“这是谁在弹琴?”

一安道:“好像是梁举人。”

梁心铭弹琴?

王亨意味深长地笑了。

从华阳镇连夜赶来,他不但不觉得累,反而十分兴奋。思念多年,一旦有了结果,他急于探明并揭开真相。听一安说梁心铭在弹琴,他觉得很有趣。——林馨儿,他那小娇妻,可不是一般的女孩儿,那是个狡猾的小狐狸!

他敢肯定,梁心铭知道他会回来,并一直在等他。因为林馨儿最厌恶弹琴,当年不愿学琴,才选学了吹笛子。梁心铭深夜弹琴,是为了向他证明自己不是林馨儿吗?

那也要他相信才行!

王亨抬脚就走,一安忙跟上。

客院就在第二进。

王亨进了二门,向左拐入游廊,中间爬了三道五级石阶。仿佛循着琴音而去,随着他靠近,琴音越来越清晰。等站在西客院门口,琴音再无阻隔,豁然明朗。

只见院中桂树下,一个少年坐在琴案后,正专注地弹奏《山居吟》。月光如水,将小院照得一片清朗,在桂树树荫的遮挡下,他的面容有些朦胧。对着青山和明月,仿佛忘却了自己身处尘寰,渺渺坐在云端。

王亨站在院门口,静静地望着他。

夜,也沉寂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琴音停了。

王亨依然站着没动。

近乡情怯!

他忽然有些害怕,不敢上前。

就在这时,李惠娘从屋里走出来,臂弯搭着一件衣裳,到梁心铭面前,给他披上,轻声道:“别弹了,睡去吧。”

梁心铭转头,握住她一只手,轻轻一带,将她带坐在怀里,对着她素颜轻笑道:“好。”

第25章 霸王硬上弓

王亨见两人亲密拥抱,顿时浑身起一层鸡皮疙瘩,心中无名火起,之前的踌躇不翼而飞,大步走过去叫道:“青云!”声音带着怒气,且不满地瞪着李慧娘。

梁心铭抬眼,看清来人,诧异地叫“恩师?”忙拉着惠娘站起来,躬身施礼,问道:“恩师怎么回来了?”

王亨反问道:“你不知道?”

梁心铭摇头道:“学生不知。”

王亨道:“为师还以为你在等我呢。”

若以师生关系论,这话说得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若梁心铭真是林馨儿,这话则摆明了挑逗的意思。

梁心铭及时做出糊涂模样,尴尬地笑。

李惠娘则恨得牙痒痒,故意问道:“夫君不是说,王大人明天也回不来吗?说大人要成亲呢。怎么没办喜事?”

王亨盯着梁心铭问道:“你真盼着我成亲?”

梁心铭微笑道:“学生自然希望大人花好月圆。至于说到盼望恩师成亲,那倒没有。学生不过是猜想:老太太和太太必定盼望恩师早日成亲,所以才有此一说。”

说话间,在客院伺候的丫鬟听见动静,匆匆出来拜见王亨,王亨吩咐道:“烹一壶茶来。”

丫鬟应道:“是。”

当下一人去烧水烹茶,另一人则搬了圆桌和两个凳子出来,问了王亨后,摆在院子正当中,朗朗月光下。

然后,王亨就看着李惠娘不语,浑身散发官威。

李惠娘先装糊涂,和他僵持了一会,最终还是败退回屋。到底住在人家别苑,再者她是个妇人,做恩师的要梁心铭陪着赏月,她总不能扯着梁心铭去睡觉,把老师晾着。

不过她也没放弃,躲在窗后偷看。

王亨和梁心铭便在桌边坐下。

墨云一直跟着王亨的,这时也在王亨脚边卧倒。

王亨心一沉:这狗不亲近梁心铭,视他为陌生人!墨云一直很黏林馨儿,若梁心铭真是林馨儿,它不可能不亲近他。

他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有些异想天开。

馨儿已经死了,怎会装扮成梁心铭呢!

明知没有希望,他还想试探梁心铭一番再说。

王亨便问道:“青云学琴多久了?”

梁心铭回道:“有十年了。”

王亨道:“虽然你弹得很投入,琴艺却算不得高明。”

梁心铭道:“学生天赋有限。”

王亨道:“算不错了。”

又问:“可会吹笛?”

梁心铭道:“学生自幼身体孱弱,中气不足,不适合吹奏笙箫类管乐器,所以不会。”

王亨隔着圆桌,望着她微笑道:“这样啊!我看青云面色红润,鲜艳如桃花,怎么小时候身子不好吗?”

梁心铭镇定自如道:“是。学生小时候身子很不好,吃了许多的草药。长大了才好些。”她并没有撒谎,梁心铭本人确实是个药罐子,她实话实说而已。

王亨不与她在这个问题上争论,转而道:“青云可愿再弹一曲?为师不才,琴艺还过得去,可指点你一二。”

梁心铭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答应:“学生遵命!”她起身走到琴案后坐下想,弹什么曲子呢?

王亨已开口,道:“就弹《渔樵问答》吧。”

梁心铭明白了:这是她以前和他常合奏的曲子,两人一个弹琴,一个吹笛;一个扮渔夫,一个扮樵夫。王亨要她弹这曲子,是想勾起她的回忆,令她露出破绽吗?

梁心铭轻轻一笑,回道:“是。”

遂定了定心,弹奏起来。

很快她便发现自己错了,王亨的用意,不止是想勾起她回忆,还有更过分的行为:她才弹了一会,便感到一股迫人的男性气息靠近自己。是王亨!

王亨将凳子搬到她身边,坐下,右手从她右边腰下伸出去,仿佛无意间蹭过她的前胸,虚按在她右手上;左手也虚按在她左手上。那姿势,从身后将她抱个满怀。温热的气息吐在她耳边,悦耳的声音充满魅惑:“来,这样!”

梁心铭无法再弹了。

试想,若是梁心铭本人,面对年轻俊美的恩师如此亲昵行为,怎么还能镇定自如呢?——两个男子这样搂抱,岂不有断袖之嫌?她若还能镇定,反而证明她就是林馨儿。

她便不动,也不回头,轻声道:“恩师提点学生,学生洗耳恭听。”言下之意,就别动手动脚了。

王亨在她耳边轻笑,似撩拨,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畔,酥酥麻麻的,令她浑身不自在。

梁心铭恼怒,猛然回头直视他。

谁知她低估了王亨的大胆,他靠得她脸颊很近,她这一回头,他的嘴唇就从她脸颊上擦过。

梁心铭转脸的瞬间,王亨先是发现她左耳垂有孔,耳下脖颈处有块很深的胎记,然后触及她愕然、震惊的眼神,再次心一沉,竟不知如何进行下去了。

梁心铭石化了!

王亨也石化了!

躲在窗后的李慧娘也石化了!

院中那两人呆呆地对视,这样近在咫尺,彼此眉眼都纤毫毕现,月光仿佛沾不住似的,从他们如玉的脸颊上滑落。

良久,王亨才艰难地笑问:“你耳朵怎么穿孔了?”

梁心铭回道:“学生幼时身体病弱,父母恐怕难养活,因此将左耳穿了,充当女孩来养之意。”

王亨道:“真是这样吗?”

梁心铭道:“是这样。右耳就没穿。”

王亨凝视着她,希望从她的眼中看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梁心铭好像抵不过他的凝视,垂眸,神情很难堪。

王亨手臂还挨着她胸口,毫无预想中的柔软感触,只平板一块。他不禁灰心,又难堪。倘若梁心铭与林馨儿毫无关系,那他会如何看待自己对他的这番暧*昧举动?

他不甘心期盼变成一场空!

他告诉自己:馨儿狡猾着呢,若是女伴男装,肯定没这么容易让自己看出破绽,一定有许多手段防范。

他不能被她骗了!

这要如何弄清楚呢?

他必要亲眼目睹才肯相信,并罢手。

他一不做二不休,先低声喝道:“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你以为你能骗过为师?”然后,他两手同时抬起,各抓住梁心铭衣领,一边解衣扣,一边用力扯。

第26章 放开她!

梁心铭双手死死抓住他手,不让他动,一面紧张道:“恩师此言何意?学生不知恩师在说什么!”

王亨坚定道:“马上你就知道了!”

双手用力一扯,梁心铭夹袍领口就被扯开了。

可是,她里面还穿着一层里衣。

王亨又去解她的里衣领子。

梁心铭压低声音,怒道:“恩师,请自重!”

王亨此时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哪肯停下,务必要扯开她衣裳看个究竟,看她到底有没有裹住胸。

他也压低声音道:“纸终究包不住火,你还想隐瞒吗?”

就在这时,两声惊叫同时响起:

“你们在做什么?”

“你放开她!”

一声从院门口传来,是洪飞。

另一声从廊下传来,是李惠娘。

梁心铭里衣的领口是斜襟,缝的是布扣,在王亨的暴力拉扯下,终于失守,迸开了两颗扣子。

若站在她对面还看不出什么,可王亨坐在她身边,又比她高,视线从她领口深入,她胸前光滑一片,并没缠裹。

王亨心里咯噔一下,急忙掩住那领口。

梁心铭趁着他呆愣的工夫,气急败坏地站起来,闪到一旁,寒声道:“恩师到底怀疑学生什么?”

没办法,刚才的事太暧*昧了。

她这样问,是想把洪飞的注意力引到王亨对她莫名其妙的怀疑上,而非轻薄调*戏,否则不好收场。

王亨既然敢动手,想必有应对。

洪飞亲眼看见王亨紧紧抱着梁心铭,还扯他的衣领,震惊万分——他到底看到了什么?一定是他眼花了!

李惠娘在事发时,就等梁心铭自己推开王亨。她本是林馨儿,不能让王亨认出来,应该推开他;就算她真是梁心铭,那更应该推开他。谁知,王亨却来个霸王硬上弓。李惠娘看得两眼冒火,疾步冲出来,抢救“夫君”。

洪飞和惠娘都看着王亨,等他解释。

王亨从巨大的失落中清醒,以最快的速度恢复,先是威严地扫了惠娘一眼,沉声道:“你先退下!”

那理直气壮的神情,一点不像做了坏事。

梁心铭看得心抽抽,暗道:“臭小子,果然长能耐了!这一会工夫就跟没事人一样。你给我等着!”

她见惠娘不动,遂吩咐道:“惠娘,你进去!”

李惠娘恼怒想:“每次都赶我走。女人就不能担事吗!”

等惠娘去了,王亨才对洪飞和梁心铭示意道:“都坐下。”

洪飞点头,在圆桌旁坐下,梁心铭依然站着。

王亨不管她,也去桌边坐了,问洪飞:“你怎么来了?”

洪飞道:“我听见声音,听说你回来了。我便去找你喝茶说话。谁知你来这里了。”说着话,疑惑地打量他。

王亨道:“别这样瞧我。你当我干什么了?”

洪飞没好气道:“我正要问你呢,你干什么了?我自然相信你为人,只是你若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青云脸上恐怕过不去。你还是好好说清楚,刚才怎么回事?”

王亨笑道:“毒老虎的案子,我有些怀疑青云。”

洪飞惊道:“你怀疑什么?吴公子不是已经招认了吗?吴家有权有势,若被冤枉怎肯招认!可见没冤枉他。”

王亨道:“不是那个。是那两次意外。”

他便说,毒老虎意外得到吴知府的罪证、吴少爷意外听见男扮女装杀人都太巧合了,他怀疑背后有人谋划操纵。因吴少爷说自己是听见两个女人谈话,才起了杀人念头的。而梁心铭提醒豆腐西施看来合理,其实也太巧合。他心中怀疑,便借着教梁心铭弹琴,旁敲侧击,窥察虚实。

洪飞怪异道:“你是不是想多了?”

说罢同情地看向梁心铭。

梁心铭道:“恩师这话,学生不服!”

王亨无赖道:“为师就要出其不意。你不服,也只好担待!”

梁心铭盯着他,眼神愤怒且不屈。

洪飞一见不对,忙站出来打圆场。

他劝梁心铭道:“安泰性子就是这样,之前对吴知府也是出其不意。他做事随性不羁,但心如朗月,是个君子。此事已经弄清了,青云莫要再计较。”

这话说得他自己都觉勉强。

他根本就没弄清怎么回事,糊涂着呢。

他为人谦和厚道,若王亨是为公事,对梁心铭自然没有恶意,他当然要劝和;若王亨真有断袖之癖,他更要劝和。

爱男风,可以去秦楼楚馆找呀。

对弟子下手,影响多不好!

为了好友的名声和操守,为了梁心铭的清白和前程,他一定要把今晚这事压下去!

梁心铭问王亨:“那恩师试探结果如何?”

王亨看着她,目光前所未有的犀利。

梁心铭也毫不退缩地回视他。

好一会,他才道:“青云,你莫要委屈。为师这一番试探也是为你好。这件案子,背后绝不简单!你们也不要问了,知道太多对你们未必是好事。”

洪飞笑道:“我才不想知道。”

梁心铭也道:“学生遵命。”

心里却骂道:“我让你装!”

这时,丫鬟送上茶来,梁心铭刚要过去奉茶,王亨道:“青云,你接着再弹,为师听了再指点你。”

他心里也觉歉意,要挽回梁心铭印象。

梁心铭木然道:“请恩师见谅,学生现在没心情。”

王亨知她还在生气,也不好强迫她。

洪飞急忙道:“那就坐下一块喝茶。”

于是,梁心铭也坐下,三人一块喝茶聊天。

半个时辰后,王亨和洪飞告辞。

梁心铭送他们到院门口,虽恭敬,却一直垂眸,不与王亨目光相对;王亨也强作淡然,对客院丫鬟嘱咐道:“好生伺候客人。”又向梁心铭道:“青云你早些歇息。”

梁心铭道:“是。学生恭送二位恩师。”

目送他们融入夜色中,轻轻一笑,优雅转身,踩着满地月光,感叹道:“今夜的月色真美啊!”

两丫鬟正收拾茶具,闻言偷偷看她。

二女心里都想:“月亮哪比得上你美!”

梁心铭回屋,掩上门。

李惠娘正焦急地等她,见了她压低声音问:“走了?”

梁心铭道:“走了。”

李惠娘欢喜道:“快来睡觉。”

她还有话问她,想上床去悄悄问。

梁心铭却道:“你先睡。”

说罢,走到窗前坐下,借着月光看向窗外,看向对面黛色山峦,静听别苑的动静,迅速想起前尘往事…

当年,林馨儿嫁给王亨后,并未被当作童养媳对待,而是王亨正经的嫡妻。王府上下,都唤王亨“小少爷”,叫林馨儿“小少奶奶”。二人同桌吃饭,同床睡觉,一起读书,一块玩耍。林馨儿纵然想抗议,也没理由抗议。

新婚第二天晚上,她就和王亨睡在一起。

第27章 你磨牙,还放屁!

次日清晨,她醒来就发现不对:肚子上压着什么东西很沉重,耳畔也有清浅的呼吸传来。睁开眼睛一看,王亨这小子和她头挨头,嘴巴就搁在她腮旁;半个身子都扑在她身上,一条腿还架在她肚子上,把她当抱枕了!

林馨儿气得猛推他。

王亨头天晚上开那魔盒费了不少精神,所以睡得很沉,林馨儿推了他好几下才将他推醒。男孩翻了个身坐起来,用两个小拳头使劲揉眼睛,迷迷糊糊不知什么状况。

这小子迷糊样实在可爱,林馨儿气消了大半。

王亨好容易才清醒,忽想起自己成亲了,昨晚是和小妻子林馨儿同床共枕的,慌忙看向身边,只见林馨儿跪坐在床上,正脸色不善地瞪着他。

“馨儿,你睡得可好?”他笑问。

“不好!你半夜磨牙!”林馨儿恶作剧心理发作,想捉弄这小子,打击打击他。

“我磨牙?”王亨不可置信地反问。

“嗯。磨牙!还放屁!”林馨儿用力点头。

她不知道,自己的头发都睡散了,跟鸡窝一样,也很没形象,实在不是打击别人的好时机。

“放…放…那个?”为掩饰心虚,王亨的脸色木然,不肯说出那个腌臜的字,不肯承认自己放屁。

他多矜贵的世家公子,新婚之夜竟在新娘子面前磨牙放屁,他简直不要活了!

林馨儿心里笑翻了天。

她大度地一挥手,道:“人吃五谷杂粮,难免要放屁。我不会笑话你的。——你昨晚是不是吃多了?”

王亨迅速反应过来,顾左右而言他,一面往床下爬,一面道:“馨儿,快起来。今天我带你出去玩。”又对外高声叫道:“若彤,我们起来了。进来伺候!”

若彤高声答应,丫头们鱼贯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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