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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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王亨和林馨儿就站在人群外。

两人还没怎样呢,一安先气得受不了,揎拳捋袖地要去揍那个姓祝的家伙,又被林馨儿拦住。

王亨沉着小脸道:“今儿你别想拦我!”

林馨儿道:“我不拦你。可是就这么上去跟他们大吵大闹,太没水准了。咱这脑子,不能跟他猪脑子比啊!”

她把“祝”念成猪,提醒王亨别冲动。少年人最忌冲动,要学会隐忍不发,然后一击必中。

王亨看了祝少爷一眼,转身就走。

这一回去,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也不跟林馨儿商议,也不发火生闷气,照常读书,准备院试。

林馨儿了解自己的小夫君,这是在憋坏招呢。

等到院试的时候,他们又去了徽州城。

王亨命人打听了祝公子吃饭的酒楼,也带着林馨儿去了,故意选了二楼祝公子隔壁的雅间。

王亨捧着一手抄本,一路走一路默记,一副废寝忘食的模样,全靠林馨儿牵着他才没撞上墙。

这情形被祝公子看见了,心中一动。

他主动招呼道:“这不是王小兄弟吗?幸会幸会!”

王亨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很有礼貌地还礼,问道:“请恕小弟眼拙,不知这位兄台是?”

祝公子道:“在下祝炳胜。”

王亨道:“原来是猪公子!幸会幸会!”

林馨儿差点笑出声来,抿嘴忍住。

祝公子瞥见她小模样,眼睛瞪直了。

他笑问王亨:“王贤弟,不知这位妹妹是?”

王亨本不想为他介绍林馨儿,因要和他周旋,不好不理,便道:“这是小弟妻子。”名字当然不能告诉。

祝公子恍然道:“竟然是弟妹!”

他也听说王家为侏儒儿子寻了个绝色的小媳妇,原以为是传闻,谁知是真的。心下嘲笑道:“这不是白白糟蹋了一朵鲜花么?等养大了,这三寸丁只能看不能吃,怎么受得了!”心里起了龌龊想法,眼里就带了出来,看林馨儿的目光大有深意,恨不能代王亨把林馨儿给吃了。

林馨儿心里骂道:“色*胚!”

王亨直觉猪公子目光猥琐,上前一步挡住林馨儿,对他道:“猪兄也定了雅间?在哪里?”

祝公子道:“就在这间。”又笑道:“今日与王贤弟相遇,就是缘分。不如我们同桌如何?为兄请客。”

王亨故意为难,委决不下。

祝公子见他踌躇,使劲劝说。

他只当王亨是小孩子,林馨儿也是小孩子,跟的小厮和丫鬟都是小孩子,所以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王亨。

第51章 三寸丁的手段

最后,王亨被他哄开心了,双方合用一个雅间,就是王亨定的雅间,因为他们点的菜先来了。祝公子家中虽然有钱,看了王亨点的菜,眼睛也直了,索性再老脸骗一顿吃的。

饭桌上,祝公子问王亨,刚才看的是什么。

王亨掩饰地笑说:“并没有什么。”

祝公子笑道:“怎么,不能说?”

王亨忙道:“并非不能说。就是夫子帮我拟的重点,怕小弟看书不得法,耽误工夫。”

祝公子急忙道:“让为兄瞧瞧可好?王老夫子可是有名的大儒了,他拟的重点,必定是重中之重!”

王亨强笑道:“这…真没什么好看的。”

他越不舍得拿出来,祝公子越觉得蹊跷,认定这是王瑾帮王亨估猜的题目,说不定就是本次的考题。

以王家的势力和王瑾的名望,这很有可能。

祝公子便极尽所能地奉承王亨,俨然和王亨是至交兄弟,要同甘共苦,将来互相提携的。

王亨似乎被他捧得飘飘然,不好意思,便将那手抄本拿出来,嘱咐他快看,说自己还要抓紧时间背诵呢。

祝公子激动万分,如得了珍宝一般。

可是打开一看,不禁傻眼。

一色的蝇头小楷,密密麻麻、洋洋洒洒不下几万字,怎么看?根本来不及了。明天就要下场考试了。

他便央求王亨借他一晚上。

王亨说不行啊,自己还没背下来呢。

祝公子求了又求,王亨只是不答应。

后来王亨说,这是自己为了方便携带抄写的手本,夫子给他的原本是大幅字纸,既然他这么想要,回家拿给他

祝公子大喜,谢了又谢。

于是,王亨命一安回家,取了王瑾拟的题目给祝公子,好厚一摞呢,叮嘱他别弄丢了,看过了要还回来的。

祝公子急忙答应,说保证还给他。

祝公子认定王亨前两次考试作弊才得了案首,所以,这次王亨也一定知道考试题目,就是他今天哄来的这个。

王瑾给王亨拟定的题目,真是难啊!

祝公子根本背不下来,只好连夜抄录。

他仰仗学正大人是他亲戚,之前已经先说好了,他要夹带进场,务必一举拿下秀才功名。

谁知王亨也谋划好了,就等捉他呢。

王亨给祝公子的卷子,除非像他和林馨儿一样能过目不忘,否则一般人是不可能一晚上就记住的。

那猪公子若能熬住不夹带,算他走运!

若熬不住,可就堕入王亨的算计了。

王亨早买通了人,次日进场检查严格一倍。

次日,祝公子果然被抓住夹带,当场取消科举资格,学正大人也没能保住他。

事后,祝公子找王亨帮忙,想请王家的人出面说情,这次就罢了,不能一辈子不让他考啊。

王亨说王家从不徇私枉法。

祝公子急了,要挟王亨说:是王亨给他的考试题目,才害得他犯错误,若他说出去的话,王亨也吃不了兜着走。

王亨瞪大眼睛道:“我什么时候给你题目了?”

祝公子道:“就是王夫子拟的重点。”

王亨道:“对啊!夫子就是这么说的。”

祝公子道:“难道不是这次的考题?”

王亨道:“谁说的?”

祝公子道:“你就是那个意思!”

王亨仰着小脸看他,震惊道:“猪兄,你想到哪儿去了?难道你只长个子,不长脑子?真是异想天开!”

祝公子恼羞成怒道:“你敢说你没作弊?”

王亨傲然道:“小爷能考秀才,就能考举人,考进士!等小爷一路考上去,让你见识见识小爷到底有没有真本事,是不是像你这猪脑子一样只会夹带作弊!哼!”说完,大摇大摆地走了。精致的个头,却走出了雄赳赳气昂昂的气势。

祝公子找人要了本次院试的考题,才发现和王亨给自己的东西毫不相关,这才明白,自己被三寸丁给耍了。

经此一事,王亨才智超绝和喜怒无常的名声便传出去了,都说他笑嘻嘻就把人给折腾得死去活来。

再回到眼前,真真羊肉馆。

梁心铭飞快扫了王亨一眼,不禁也怀疑起来:难道当年他侏儒症治好后,却留下了后遗症,不能人道了?

他一直不成亲,确实很可疑。

然她并没有幸灾乐祸、畅快开心。

她想起王梦雪喊出“长不大的三寸丁”时,男孩震惊的表情;想起那个雨夜躲在竹林中瑟瑟发抖的小身影,心锐痛。

还有那个月夜,小男孩对她说:

“馨儿,我活一天就保护你一天。”

“馨儿,我会努力考科举,为你赚一副凤冠霞帔回来。等我死了,你也能风光地活着,不被人欺负。”

她忽然抬眼,脱口对王亨道:“恩师不必在意。人活着是为自己,不是活给别人看的;想要做什么,并不用得到所有人认可,只要自己心安即可。”

王亨定定地看着她,有一瞬间的恍惚。

当年,那个小女孩也是这么劝慰他的。

她的话仿佛有魔力,抚慰着他脆弱的心,在那个秋雨绵绵的夜晚,她将他从崩溃的边缘拽了回来。

洪飞愤然站起来,道:“真是岂有此理!过去看看,是哪路神仙敢如此嚣张,毁人清誉…”

王亨把手一挡,拦住他,道:“无妨。真冲过去跟他们大吵大闹,也太没气度了。我等睿智头脑,怎能跟他的猪脑子比呢,那是自降身份!”

梁心铭觉得,这话好耳熟啊。

洪飞诧异道:“你真不在乎?”

王亨笑道:“我可是奸臣!一个出色的奸臣,必须老奸巨猾、宰相肚里能撑船,若是被人三言两语就激怒了,睚眦必报,那些正直的御史还不拼命弹劾,如何能坐得稳?”

洪飞噗嗤一笑,坐下了。

梁心铭赞道:“恩师好气度!”

王亨举杯和她碰了下,一饮而尽,心里对华少爷道:“今儿大爷心情好,让你胡说。下次小心了,别犯到爷手上!”

梁心铭也想:“他终于长大了,学会隐忍了。”

奸臣想活得久,的确要老奸巨猾。

像对付祝公子那样,出手就断人前途,干一次还行,若干多了,是无法在世上立足的,总有一天会踢到铁板。

第52章 英雄救美?

三人重新喝酒说笑起来。

酒足肉饱,看看天色不早,三人起身,一安进来,帮王亨系斗篷,王亨随手从荷包里掏出一颗金豆子放桌上。

梁心铭先一步到门口,掀开门帘,推开雅间门,敬让两位老师先出去,却听见对面一阵哄笑,陆续走出一群人。

有时候,事情就是那么巧!

华少爷看见梁心铭,醉眼瞪大了。

“哟,这是谁呀?”

“这不是梁兄吗!”

他和另一个少年同时出声。

那少年也是徽州的举人,正好认得梁心铭,所以招呼。

梁心铭道:“孙兄好。”

华少爷忙问道:“你们认识?”

孙举人忙引见道:“这位是徽州的解元,梁心铭,表字青云。这位是华少师的三少爷…”

他尚未说完,华少爷就看着梁心铭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都莫名其妙。

梁心铭暗自叹气,麻烦来了!

那华少爷趔趄着走到她面前,把手往她肩膀上一搭,目光从上往下,把她这么一扫,最后定在她脸上。

他笑道:“原来是梁解元!闻名不如见面,果然生的是‘花容月貌’,难怪能入了王翰林的眼,居然连表哥都不理,把第一名解元送给了你。呵呵,都说十年寒窗苦,读书有何用?不如生一张漂亮的脸蛋来得实惠…”

“啊——”

一声凄厉的的惨叫从真真羊肉馆传出。

这声音太渗人了,就像谋杀!

整个羊肉馆吃羊肉的客人纷纷停下筷子。

原来,就在华少爷拍着梁心铭的肩膀恣意嘲弄调笑时,王亨和洪飞一前一后到门口,听了这番话,又见华少爷把手从梁心铭的肩膀上拿开,去捏她的下巴…

王亨二话不说,上去对着华少的脸就是一拳,然后,脚下再一勾,华少顾上不顾下,就倒了。

王亨一脚踹在他胸口,那惨叫就是这时发出的。

梁心铭失声道:“恩师!”

众人都呆住了,等看清王亨身上的官服、官帽,还有他脸上不善的神情,那想上前劝架的也缩了头。附近雅间的人听见声音,也纷纷跑出来看究竟,孟无澜等人也出来了。

王亨把身上藏青色黑狐斗篷往后一掀,宝蓝官服下摆一撩,抬腿就踏在华少爷胸口,微微俯身,眉峰紧蹙,目光锐利地盯着他,薄唇吐出玉石之音:“华少爷是吗?幸会,本官是王安泰!”很客气,很有礼。

众人一齐心抽抽——有这样打招呼的吗?

你倒是把脚拿开呀,别踩着人家!

华少爷口吐鲜血,哪里还说得出话。

梁心铭没想到,刚才还觉得这人学会隐忍了,就过了这一会工夫,他就动手打起人来。不过,她并不觉得他莽撞,反而觉得很霸气。

这都欺到脸上来了,还隐忍什么?

虽然,被欺负的人是她。

可她是被他连累的,不是吗?

她便在旁静静地看着。

洪飞怕王亨手下没个轻重,一怒之下闹出人命,上前低声道:“安泰…”才叫了一声就被王亨打断了。

王亨对他笑道:“还是动手痛快!当年本官考科举时,就准备连武举也一块报名,拿个武状元回来。后来又想,做人得低调,别那么猖狂。后来就没报名。今儿倒觉得,该动手的时候就动手,费事用脑子了,还快,省事!”

众人都无言,想劝又不敢。

洪飞都没劝住,别人成吗?

王亨朝周围扫了一圈,道:“都看清楚,本官是王亨!华少爷若觉得不平,只管去王府找本官。再不然,就让华少师去宫中找皇上告状,本官随时恭候!”说完,又是重重一脚踩下去,伴随着骨头断裂声,华少爷“啊——”又是一声惨叫,然后晕了过去。

王亨把脚收回来,整整官服,对洪飞和梁心铭道:“走!”又对一安命令道:“一安你留下!回头衙门来了人,或者华家来了人,说本官打了人就跑了,不认账,本官可不背这个名声。本官是很负责任的。你在这里给我应着!”

一安高声道:“是,大爷!”

这嚣张的!

众人又是佩服又是胆寒,眼睁睁地看着他从容离去。

等他们转弯下楼,大家才敢来扶华少爷,七嘴八舌叫送医馆,又说叫马车,还有让掌柜的弄个担架来抬。

乱哄哄声中,有人低声道:“冲冠一怒为红颜啊!”

梁心铭走在最后,把这话听得清清楚楚,心中暗骂:“乱用典故!”忽想起这典故是写吴三桂和陈圆圆,是明末清初时候的事,怎么这人会说?难道自创的?

她倒没生气,隐隐有点小愉悦。

到楼下院中,王亨对梁心铭道:“青云,以往为师行事无忌,名声不太好,今日是我连累你了。”

梁心铭忙道:“恩师说哪里话!不遭人妒是庸才。学生被恩师看重,被人质疑是难免的。然科举不止乡试,还有会试、殿试,学生会用实力证明自己。”

王亨眼中带笑,赞道:“好!有志气!”

洪飞也道:“这次会试,王大人和王兄都不会参与,若青云再得了会元,看他们还有什么话说!”又向王亨道:“你也是,早些把孟姑娘娶回来,哪来那些流言。”

王亨本笑着,听了这话也不笑了,也不回应他,转脸对梁心铭道:“你不是说给女儿带羊肉吗?为师已经付过帐了,让伙计每样给你装一份带回去。”

梁心铭见这样,只得道谢。

洪飞见王亨不回应他,知趣地不再提,心中却暗暗疑惑。王亨在徽州耽搁那么久,却始终未成亲;每提起未婚妻孟姑娘,他都避而不谈,肯定有缘故。

少时,伙计提了个食盒来给梁心铭,梁心铭接了过去,王亨又命人叫了马车送她,三人遂告辞,分头回家。

梁心铭坐在马车上,看着手里的食盒暗自嘀咕:这师生关系是不是太过了?怎么觉得有点暧*昧呢!

她自己都觉得过了,难怪那个华少爷说难听话。

她眼前浮现王亨痛打华少爷的情形,暗想:他是不是真的留下后遗症了呢?所以才对“梁心铭”格外不同?

第53章 第一男宠?

回到家,梁心铭将食盒交给李惠娘。

李惠娘见她神色愉悦,有些忧心。跟王亨一块吃饭为什么会这么开心?难道忘了自己当年的仇恨?

若梁心铭真忘记了,李惠娘也不担心了,可她根本没有忘记,更不惜以身犯险、女伴男装参加科举。这种情形下,她和王亨走得越近、关系越模糊,惠娘越担心。

惠娘打开食盒,香气散发。

小朝云便软声求道:“娘,吃肉肉。”

因是晚上,惠娘不敢让她多吃,便下了一点面,就着羊汤让她吃了一小碗,算尝了羊肉的味儿。

梁心铭自去书房用功。

开始,她根本静不下心来,老是想在真真羊肉馆的事,一会是华少爷对王亨的恣意嘲弄,一会是王亨对华少爷嚣张地猛揍,一会又沉思:到底他有没有留下后遗症呢?

直到快三更了,她才收心在书本上。

第二天,梁心铭拿了林巡抚的名帖,去徽州会馆拜见严老爷,也见了不少徽州本地的同乡。

同时,她也关注王亨暴打华少爷一事的后续发展。

结果,根本没有后续发展。

华家既没有气势汹汹地上王家讨说法,华少师也没敢去宫中找皇帝哭诉,就这么无声无息消停了。

说无声无息也不对,官场和市井都纷纷传言:王家惊才艳艳的王翰林身体有恙,是个假男人,无法养儿育女,所以爱男不爱女。也就是说,他有断袖之癖!

王亨的第一宠男,是他的门生梁心铭!

华少师原是太子少师,如今皇上刚登基,这太子少师不过是个头衔而已。而王家是名门世家,华少爷当众羞辱王亨,王亨暴打他也是他自找的,华家如何敢上门讨公道?不但不敢,等外面流言散开,华少师还担心王谏王大人上门找他算账呢,毕竟这事是华少爷先侮辱王亨惹出来的。

还好,王家也没上华家找茬。

两家都很诡异地保持沉默。

对于外面的流言,王亨没当回事。

他不当回事,别人很当回事。

他发现,家里和宫里都不正常了。

首先是靖康帝,这天和大臣们议事下朝后,去御书房办公,王亨在旁伺候,帮忙草拟诏书、查找典籍文史等,直忙到午膳时候,靖康帝留下他用膳。

膳后喝茶时,靖康帝看着王亨不语。

王亨很有眼色,问:“皇上可有吩咐?”

靖康帝诚恳道:“王卿,咱们君臣投契,若非礼法所拘,就称兄道弟了。朕今日问你一句话,你可要如实回答。”

王亨站了起来,道:“皇上请问。”

靖康帝问道:“朕问你,外面传言可是真的?”

王亨道:“皇上已经相信了,不然不会问微臣。”

靖康帝笑道:“朕不相信,所以要问问你才放心。若你真有什么难言之隐,朕身为一国之君,可为你遍寻天下名医诊治。若不是真的,朕劝你一句,成亲吧!”

王亨道:“皇上觉得真就真,假就假。”

靖康帝懵了,那到底是真还是假呢?

王亨垂眸,不肯再说了。

靖康帝心急,又不好逼问。

这可是人家私密事,便是他身为皇帝,也不能利用身份探听。再说了,这种事对于男人来说确实难以启齿,尤其是王翰林这样的男人,天纵奇才、出身高贵,若有这缺陷,遮掩还来不及呢,怎好若无其事地告诉人呢!

他便体贴地不问了。

他起身,说要小睡一会,唤了一清丽女子来,对她使了个眼色,吩咐道:“翰林也累了,好生伺候他歇息。”

女子红了脸,道:“是。”

王亨恭送皇上离开,自己也去下处歇息。

那女子随来伺候他。

他并没做正人君子样赶人家离开,躺在炕上,任人家捏腿揉肩、捶背按头,眯着眼打盹。

女子等他呼吸均匀了,悄悄上炕,刚要在他身边躺下,他却睁开了眼睛,诧异地问人家:“你干什么?”

女子低着头,羞答答不语。

王亨不悦道:“你是怎么学规矩的?皇上不是让你好好伺候本官吗,你怎么偷懒起来!下去,再给我捶捶腿。轻点儿,我要睡了,别手重了吵醒我。”

说完,自顾闭眼睡去了。

女子呆呆地看着他。

她并非普通女子,做不出妖媚之态,更别说放浪形骸对王亨投怀送抱。他即便闭着眼,浓黑的剑眉丝毫不减锐气,她很怕触怒他。刚才他不悦地蹙眉,她已经又羞又怕了。

她咬着嘴唇,幽怨地盯着王亨。

最终,还是没有鼓起勇气再尝试。

于是下炕,老老实实为他捶腿。

王亨这一觉睡了一个时辰,女子捶得手疼胳膊酸,直到靖康帝派人来传唤,他才起来,在女子伺候下梳洗。

梳洗罢,精神抖擞地去办公务去了。

留下那女子自怨自艾、柔肠百转!

御书房,靖康帝听人回报,吃惊不已。

“就捶了一中午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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