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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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心铭笑道:“下场!当然要下场!”

这一笑,简直如花灿烂,李惠娘却看得毛骨悚然,忘记了哭,也忘记了怒,只想道:“馨儿生气了!”

她呐呐地问:“你这样子怎么下场?”

梁心铭收了笑,目光坚定决然,吩咐道:“去,煮一锅粳米粥,要稀淡些,像米汤一样。不,要煮两大锅!那一锅我明天带去。再用炭炉子烧水,我要喝水!”

李惠娘紧张道:“我知道了!”

急忙奔出房间。

跑到门口,又回头吩咐朝云:“好好陪着你爹!”

小朝云忙道:“知道了,娘。”说完“跐溜”一下滑下炕,仰面问梁心铭:“爹要去如厕吗?我扶爹去。”

梁心铭看着矮不叮咚的小人儿,心一下子就柔软了,身上也有了力量,温声道:“等会儿再去。”

小朝云就站在炕边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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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女主大变身(五更,逍遥九世仙葩+2)

梁心铭找话跟她说,免得她不安。

朝云问:“爹爹怕吃药?”

根据她的经验,那汤药汁子可苦了,爹一定是怕苦不愿吃药,所以才不让娘请大夫来家。

梁心铭心一凛,想了会才道:“不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大夫来了也不能马上治好爹,还闹得爹心里慌慌的。爹明早还要下场考试,所以不想闹腾。”

朝云似懂非懂地点点小脑袋。

再说一安,送完饺子去向王亨回话。

德馨院书房,王亨坐在炕上,懒懒地倚着大方枕看书,见他去了,忙端正身子,问道:“见着解元了?”

一安笑道:“见着了。”

王亨问:“解元精神还好?”

一安道:“好,好的很!解元气色红润,看着像花儿一样鲜艳。小的去时,他正带小姐在院里玩呢。”

王亨骂道:“乱说话!什么像花儿一样,有这么形容男子的吗?小心他知道不饶你。”

一安笑嘻嘻道:“真的,解元精神可好了。”

王亨又问道:“他可说什么了?”

一安道:“说了,说他必不负恩师厚望。”

王亨嘴角溢出笑来,道:“好了,你去吧。”

一安道:“是。”方退出去了。

一出来就被思雨拦住,扯到回廊那头。

思雨激动地问:“一安,饺子送去了?”

一安回道:“送去了,思雨姐姐。”

思雨又问:“他知不知道是我包的?”

一安楞了下,赔笑道:“这个…我没说。我只说是大爷让人包的。大爷身边最得力的就是思雨姐姐和慕晨姐姐,解元一定能想到。将来他高中了,少不了姐姐的赏银。”

思雨嗔道:“我那么眼皮子浅吗?惦记赏钱。”

一安道:“那姐姐惦记什么?”

思雨刚要回答,忽然反应过来,眼珠一转道:“我是为了讨彩头。你想想,若他中了,说明我是个有福气的人,包的饺子大吉大利。将来我的饺子可就吃香了!”

一安奉承道:“那是。将来咱们家凡有爷们要下场,只要吃了姐姐包的状元饺,都能金榜题名!”

思雨听后抿嘴笑了。

梁家,梁心铭依然不停地拉。

拉得昏天黑地时,她也没忘记思考对策。

她让惠娘去请乔老爹和乔婆婆。

这件事,若遮遮掩掩地瞒着他们,反叫人疑惑,不如告诉他们,并请他们来帮忙。

至于她为何坚持不请大夫?

梁心铭解释说,她明日就要下场,深更半夜找大夫来,除非用老君的仙丹,否则不可能在几个时辰内治好她。熬药煎药,受了折腾还不能好,再听大夫数落一堆症状,影响她的决心和意志,她更没信心下场了。而她明天不下场,是无论如何不会甘心的。

乔老爹和乔婆婆听了又急又慌又怜悯。

老两口便不劝她看大夫了,全力帮惠娘。

这一夜,梁心铭喝了无数开水和米汤,也拉得腿软筋麻、头晕眼花,若不是平日锻炼多,早起不来了。

凌晨时分,她便让惠娘帮她准备。

先用素锦缠胸。

素锦裹住胸口后,摸上去像皮肤一样平滑。缠裹也有讲究,不能勒得肌肤有明显勒痕。若是个胖子,想没有勒痕也不行。所以她平日锻炼、减肥,就是为了这天,她除了胸前一对玉兔,身上半丝赘肉也无。

惠娘帮梁心铭用素锦仔细裹住玉兔后,又捧出一个木匣子,看着像装珠宝的首饰盒,打开,拿出一样东西:是一件折叠的皮马甲,用小羊皮制的。

该怎么形容呢?

说是衣服,不如说是仿造的人皮,用来造出一个假男人的上身,连***都有,脖颈和腋下用胶粘结。

当日在别苑,梁心铭就是靠它瞒过王亨的。

这是惠娘的父亲李松原制作的。

李松原善制皮纸,用来作画。

那天在王府,王谏一口道出李松原的底细,惊出梁心铭一身冷汗,回来后很是忐忑了一阵子。

昨晚的事,她想过是自己身份暴露了,然后又推翻了这个想法。若她真暴露了,王亨绝不会通过这个手段揭发她,因为那必将牵连出王家和王亨来,他们没这么蠢。

她认为是王亨在阻挠她,不让她入仕。

王亨爱林馨儿,这点她毫不怀疑。

但是,他也惧怕林馨儿!

林馨儿,就是他的心魔!

那天梁心铭在王府见他对小萝疾言厉色,还暗自窃喜,现在总算明白了:自己和小萝并没有区别,在他眼里都像林馨儿的化身,喜爱起来恨不能代替林馨儿,怕起来想毁掉,其复杂的感受怕是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梁心铭忍着腹痛,任凭惠娘在身上忙碌,脑海里回忆和王亨重逢以来种种情形,不知不觉滑下两滴泪——她林心儿,居然在同一个地方先后跌倒两次!

她抬手,把泪抹去了。

她没有悔恨地自责。

女人,要善待自己!都已经吃大亏了,自己都不原谅自己,还怎么活?

精明狡诈的林馨儿,再一次栽在王亨手上,无非只有一个原因:她爱他!没有刻骨的深爱,便不会痴狂。

她从不后悔自己爱上他。

他们的爱没有错,错的是人性!

梁心铭也不怪王亨阻挠自己。自重逢以来,她也一直在报复他、折腾他,不是吗?他们半斤对八两,都不是善茬!

梁心铭甚至感激王亨,这顿状元及第的饺子把她从甜蜜的梦中唤醒,提醒她:她已经将血玉鸳鸯还给他了,他们的缘尽了。再深刻的爱,都成了过去,甚至是前生。别妄想和他再续前缘,那是不可能的!

感情的账可以一笔勾销。

林馨儿的死,却不能勾销。

她一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不管是谁害的她,她都要让他血债血偿,这才是林馨儿的性子。

惠娘含泪问:“你这样能行吗?”

梁心铭坚定道:“当然行!”

说什么不行?

没什么不行的!

若不行,说明你对目标没有志在必得,也说明你还不够坚定、顽强,没有倾尽所有的力量和意志,背水一战!

天还黑黢黢的,梁心铭就出发了。

第72章 被扒了衣裳

辛亏她之前考虑万全,早几日就让乔老爹租借了一辆马车,准备今早乘车去贡院,算是歪打正着。

乔老爹赶车,惠娘陪梁心铭坐车。

乔婆婆留在家照顾孩子。

梁心铭带的东西,除了早整理好的考篮,又添加了一个小木桶,里面整整装了一桶白粥,还有许多草纸。

她今日经历的考验,比她预想的还要艰难。

去贡院这一路,加上进场、等候验身这段时间内,她先后拉了三次。头两次是在马车内解决的。第三次,她已经进了贡院,无法解决,只能拉在身上。

为了应付验身,她不能在裤子里垫纸。

若是公差摸到她裆下有纸,必定要扒开她裤子察看,就算她已经有了准备,还是会很危险的。

还好,这次她只拉了一点点。

好容易挨到验身,麻烦又来了。

大靖科举规定:进场验身只需脱掉外衣,穿单衣让公差检查即可,这既是顾全礼法和考生的尊严,也免得弄太复杂了赶不及进场,执行太困难。

验身在屋内进行,四间屋子同时查验。

查验的禁军是从城外西大营抽调来的,都不识字。

梁心铭等四个考生站一排,接受查验。

她敏锐发现:四个禁军,其中有个络腮胡子禁军抢先一步走到她面前,似乎刻意选中她检查。

她不动声色地注视他,警惕地防备。

那禁军先翻看了她的考篮,抓住那一摞黄表纸喝问道:“怎么带这么多纸?”

她回道:“我有些拉肚子。”

禁军道:“拉肚子还来考?”

根本不信她的话。

他不耐烦地把黄表纸扯开来看,都撕烂了,确认没有任何字迹,这种纸蘸水即糊、无法写字后,才放过。

然后,他又去检查粥桶。

梁心铭见他把手伸进粥桶,急忙从考篮内拿出一柄铁勺递给他,道:“烦请军爷用这个。”

那禁军没理由推辞,恼怒地接过勺子,在木桶内一阵翻搅。粥汤太稀,被他搅得翻滚,飞溅了一地。他确认粥里没有藏东西,才不甘地将勺子丢进木桶。

梁心铭看着他肮脏的黑手拿过的勺子淹没在粥桶内,明智地闭紧嘴,一言未发。

最后是验身。

梁心铭主动脱了外面棉袍,禁军把棉袍边边角角都捏过了,又在她身上前后上下一阵拍打,忽然,他的手放在她胸口不动了,喝道:“这里面有东西!”

梁心铭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她胸口根本没有任何东西,异常都掩盖在那张皮下,这人分明是故意刁难她,为什么?

不等她反应过来,禁军便粗暴地扯开她里衣。

白花花的胸肌暴露在大家眼中,什么也没有!

梁心铭见那禁军明显一楞,随即道:“好了。过!”竟一个解释都没有,仿佛他就该这样验身。

梁心铭深深地看着他,将他的容貌记住。

那禁军被她看得心虚,恼怒道:“还不进去?”

梁心铭穿上衣服,提着篮子和桶进去了。

这一刻,她连肚子不舒服都忽略了,满脑子都是那个禁军对她格外的“优待”——王亨,很好,想借此机会确认她到底是不是林馨儿,真可谓机关算尽!

很快,她就顾不上想这些了,进了号房,她将这方寸之地飞快扫视一圈:里面有一盆炭火,有脏兮兮的粪桶,还有两张硬木板搭建的课桌,桌上有几根蜡烛,墙角有一罐水。

这时候,她又开始腹痛了,又要拉。

可她还是要忍着,因为号房还未上锁。

好容易等号房落了锁,这狭小空间内只剩下她一人,她急忙坐到粪桶上,呼啦啦一阵急泄。

她先是带病在冷风中排队等候,然后又脱了衣裳被禁军刁难检查,病势加重,所以才急泄起来。

拉完,她忍着虚弱起身,忙开了。

首先是热粥。

她从考篮里拿出一砂锅和一个圆形三角铁支架,将支架支在火盆中央,舀了一锅粥放上去。

然后,她才将笔墨等文具摆出来,坐下看考卷。

从头看了一遍,那粥已经热了。

她忙舀了一碗,热乎乎地喝下去。

喝完,又添了些冷粥进去继续热。

然后坐下开始答卷。

答了几题,腹痛,又去拉。

拉完,又喝粥。

喝完,再坐下答卷。

如此循环往复,根本顾不得脏臭了。

若这样简单也算幸运。

显然没这么容易。

她身子虚软、腹痛不适,难免影响思考,她先是咬舌尖,后来拔下发簪扎手臂,借助疼痛保持头脑清醒。

答题到一半,腹痛又要拉。

她若丢下笔,打断思路不说,急忙急火的很容易写错字,或者不小心弄脏了卷面,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她就任凭自己拉在身上。

她想,反正裤子里面垫了纸。

等答完,小心翼翼地搁下笔,才去粪桶那边处理身上。一检查,惨不忍睹,都弄到裤子上了。又因为拉的都是水,又是坐着,污渍印透了棉袍,染到外面来了。

她叹口气,不去想后果。

无非是脸面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收拾收拾,继续喝粥、答卷。

晚上,她没有熬夜答卷。

当然,她也不可能睡得安稳。

她便一遍又一遍地热粥喝。

喝了拉,拉了再喝。

这样坚持,一方面是要保持体力,维持营养;另一方面,她想通过这种简单直接的方式尽快清理肠胃、平复肠胃。

她并不是考这一场就算完,还有两场呢,她不指望能及时痊愈,但要争取将腹泻症状减轻,然后顺利参加第二场、第三场考试。

那暗中下毒的人只是想阻止她下场考试,并非要她性命。若害她丢了命,事情就闹大了。到时候,连王家也脱不了干系,追查下去,必定暴露他。因此梁心铭判断:对方下的不是什么猛药,她这样清理肠胃应该可行。

通常人拉肚子,是没法参加考试的,可梁心铭不是普通人,坚持下场了,那人注定白费心机!

机会,多属于有准备的人。

梁心铭十年寒窗苦,外加日日锻炼和磨练,全用来应付这一场考试了。就好比辛苦攒了几十年的存款,一次性付款买了房子,或者投资项目,花得精光!

如此下去,梁心铭挨过了两天。

第73章 皇帝微服驾临贡院(二更)

到第三天,她的症状果然减轻了。

她不再腹痛,身上也轻松了,隔两个时辰才拉上一次,也不再是稀里哗啦痛泄,只是身子还太虚弱。

她欣喜万分,全力以赴答卷。

下午,终于交卷了。

她重重吐了口气,一手提木桶,一手提考篮,拖着疲乏虚弱的身子走出号房,仿佛经历了一场大劫。

整整三天,她瘦脱了形:圆润的下巴瘦尖了;面色苍白,嘴唇也没有血色;眼窝深陷,目光毫无生气,一望而知生了大病。身体消瘦导致胸围缩水,上身的伪装不服帖了,若这时解开她上身检查,定然暴露无疑。

她棉袍后面染着带一团污迹,浑身散发臭味。

梅园诗会上,不少举子都认识了她。

她这副形象,很快引起众人注意。

善良有涵养的,或者有心机的人,即便疑惑也不会当众表露出来,只有那率性张狂的人,才会恣意嘲弄。

孟无澜首先发现她异样,吃惊地问:“梁贤弟这是怎么了?难道生病了?”

梁心铭咧咧嘴,摇摇头。

她没力气说话,也懒得说话。

忽听一阵大笑在后响起:

“你们看他衣服后面——我的老天爷!这是答不上来题,急出屎尿来了?哈哈哈…”

“真弄到身上了!”

“生病了就该退场,这么挺着有什么用?”

“唉,这也太不幸了!”

“可别这么说人家。也许人家就考上了呢!这要是考上了,他可就出名了,将成为古往今来第一个在身上拉屎的进士,必将因此名垂青史,遗臭万年!”

“哈哈哈…”

疲累得跟瘟鸡一样的考生们,因为他最后一句妙语忍不住轰然大笑,一扫狼狈之态。

孟无澜出头抱不平,道:“周兄嘴上积德吧。别人生病就够难受的了,周兄怎能嘲笑他?”

梁心铭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身后。

没有怒不可遏,也没有尴尬羞愧。

说“遗臭万年”的是个年轻举子,仪表出众,笑容明朗,眼神清澈,不似恶形恶状之相。梁心铭觉得他并没有恶意,不过是年轻人爱闹罢了。将心比心,若她看见人把屎拉在身上,恐怕也会忍不住笑的,并非嘲笑。

她目光转一圈,对那说“遗臭万年”的举子道:“这一泡屎,能博得诸位开怀一笑,也算在下功德无量。一笑解千愁!兴许明日下场,大家都能考好了。在下预祝各位:金榜题名、蟾宫折桂!”——若榜上无名,看你们还笑得出来!

众人楞了一会,又是轰然大笑。

那姓周的笑得直跌脚,直说“有趣”。

只有孟无澜没有笑,默默地看着梁心铭。

那时,他们已经到了贡院门口。

贡院外,考生的亲友正焦急等候。

李惠娘这三天也不好过,几乎没合眼过,也煎熬得形容憔悴。她担心梁心铭,索性早早来到贡院。

乔老爹便陪她一块来了。

惠娘不过是个寻常妇人、水做的女人,一想到她和梁心铭同病相怜,带个孩子艰难地挣扎在这世上,还要被人欺辱、陷害,那眼泪就不断往外流。

眼泪流下来,她就用帕子擦了。

不断流,不断擦,最后擦得双目红肿。

王亨今天一大早便觉得心神不宁,眼前不断浮现梁心铭的面容。等过了晌午,他不再犹豫,决定提前落衙去贡院,看看梁心铭考得可还好。

他约洪飞一道去。

洪飞本不想去,因为今天他妻子过生日,他答应妻子要回去吃晚饭的,然一看王亨那神情,即便自己不去他一个人也是要去的,心下一转,爽快答应了。

他想,外面流言不堪,若王亨单独去接梁心铭出场,别人更有的编排了。自己跟去,好歹作个见证。三人在一起,别人想诬陷他们并泼脏水,也没道理。

谁知午后,靖康帝却派人来传王亨进宫。

洪飞以为他定然去不了贡院了,也自回家。

王亨在御前忙了半天,申时向皇帝告退。

靖康帝奇道:“爱卿为何这样着急回去?”

他还想跟王亨下棋说话呢。

他每天面对大臣,忙着处理政事,不但劳累而且枯燥烦恼。他宠信王亨,不仅因为王亨有才华,而且君臣年纪相仿,趣味相投,可以解闷。

王亨道:“家中有兄弟下场,微臣不放心,想去贡院瞧瞧,他们可还顺利。”

靖康帝嘲笑道:“朕竟不知你如此顾家!”

王亨正色道:“这只是其一。微臣还有个想法:要对这科举制提出改进,不拘一格为朝廷选拔人才。”

靖康帝听了精神一振,忙问:“如何改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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