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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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无澜厉声喝道:“他这样无情,你还不醒悟?”

孟清泉轻声道:“醒悟又如何,不醒又如何!”

孟无澜反手一把扣住她手腕,道:“跟我回家!”

孟清泉另一手去掰他手指,道:“不!”

孟无澜满脸不可思议道:“你还不回去?他不会娶你的,永远不会娶你的!你这样住在王家算什么?”

孟清泉道:“我还能回得去吗?”

孟无澜道:“怎么回不去?”

孟清泉凄声道:“妹妹再回不去了!”

孟无澜道:“那你就这样终老在王家?”

孟清泉含泪道:“这是我欠他的!若不是当年家里嫌弃他,将我与他早早定了亲,就不会有今日之辱。你放心,等父亲和母亲进京,我自会回家。”

孟无澜心痛道:“这怎么能怪妹妹!”

孟清泉道:“当年家里不把我嫁他,无非是怕我嫁了他空挂个名头;现在,我就守着这个名头陪伴他到老,还是和当年一样,并没有什么改变。这是我该承受的!”

孟无澜叱道:“清泉,你执迷不悟!”

他大清早赶来找王亨算账,反被王亨数落一顿;气不过要接妹妹走,孟清泉又不肯走,遂愤然甩手离开。

众女见他兄妹闹翻了,纷纷安慰清泉。

孟清泉望着大哥去的方向,黯然不语。

再回身面对众人时,已经恢复了平静,神色无喜无悲,轻声对大家道:“多谢各位妹妹。你们不用担心,我没事的。我现在心里有些乱,想静一静,先回去了。”

众人忙送她,却被她阻止,独自去了。

等她走了,姑娘们才议论起来:

“孟姐姐真可怜!”

“她这辈子算是毁了。”

“大哥太无情了!”

“世上怎有这样无情人?便是铁石心肠,孟姐姐无怨无悔地守了他这么多年,也该打动了。”

其中又以王晓雪最难受。她因为未婚夫吴繁勾引自己丫鬟春梅,还杀了人,弄得亲事不成,被人说长道短地议论,心里烦恼极了,所以看谁都不顺眼。

大家嘀咕了几句,正要去给老太太请安,忽有人来回说大姑奶奶回来了,马车已经到了二门外。

大姑奶奶就是王梦雪,是王晓雪的亲姐姐。她嫁去了玄武王府,夫君是王世子的亲弟弟。这门亲可谓门当户对,小夫妻感情也不错。因世子夫人身体弱,王府的家务便让王梦雪管着,所以这姑奶奶在王家很受重视。

王晓雪自小便最敬佩这个姐姐了,忙亲自去二门口迎接。

姐妹分别几年,再见十分高兴。

已为人妻的王梦雪,没了少女时期的浮躁,气质端庄雍容、体态丰盈,见面先问妹妹:“老太太身子可好?”

王晓雪道:“还好。就是一路上劳累,多亏了东方神医照顾调理,才没吃大亏。如今歇了两天,已经回过来了。”

姐俩说着话,手挽手往瑞萱堂去见老太太。

王梦雪道:“这就好。我昨儿就要回来瞧祖母的,又腾不出工夫,就打发了张妈过来问候。今儿才得了空,吃了早饭就来了。其他人也都还好吧?”

王晓雪一听,忙压低声音道:“不好呢。”

她年少活泼,刚经历了那件事,憋在肚里正没个人说,如今亲姐姐回来了,她哪有不告诉的道理。

王梦雪“哦”了一声,问:“什么事?”嘴里问着,神态却依然平静,并没有大惊小怪。

王晓雪左右看了看,见附近只有她姐妹的丫鬟跟着,便伸手挽住王梦雪的手臂,贴近她,低声将大伯父瞒着王亨偷偷发喜帖,以及刚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都说了。

王梦雪道:“这么说,大哥拒绝了?”

王晓雪道:“应该是吧,不然孟表哥怎会找上门来。”

她并不知道昨晚王谏父子翻脸的事,更不知道东方倾墨在中间插了一杠子,心里也糊涂着呢。

王梦雪沉吟不语。

王晓雪小声道:“大哥太无情了,孟姐姐这么好的女孩子,对他情真意切,又在老太太和大伯母身边替他尽孝,熬了几年,临了他却说‘这婚约与我何干’。这让孟姐姐情何以堪?她这辈子算是被大哥给毁了。”

王梦雪断喝道:“你胡说什么!”

第129章 报喜

王晓雪诧异道:“我哪有胡说?”

王梦雪道:“这怎么能怪大哥呢!”

王晓雪更不可思议了,满心不解地看着姐姐。她听母亲说,当年就是姐姐不小心说出大哥是侏儒的秘密,为此和大哥吵了一场。姐姐很不喜欢那个林馨儿。后来相处虽然好些,却也比不上和孟清泉投契。怎么如今说这话呢?

王梦雪见妹妹这样,活脱脱当年的自己,天真不知事,不禁摇头,耐心道:“大哥并没有让孟表妹等他。”

王晓雪道:“可是,他们定有婚约。”

王梦雪道:“你懂什么!当年大嫂没了之后,大哥整个人都废了。大伯母要为大哥和孟表妹定亲,大哥说他今生只有林馨儿一个妻子,断然拒绝了。后来他离家出走,一去就是两年。孟表妹坚持留在王家等他。日子久了,大伯母和祖母都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得给她个交代,加上她们也希望大哥能走出当年阴影、成家立业,所以等大哥回来参加科举时,便自作主张替大哥定下了这门亲事。然大哥那脾气,哪里会受人摆布,便是父母也不行。这几年来,两家几次要为他们完婚,大哥都不予理睬。没有新郎,怎么成亲?所以就拖到了现在。你说,这怎么能怪大哥呢?”

王晓雪吃惊,她虽然小,还没天真幼稚到听不懂姐姐的话外音,王梦雪是说:孟清泉这样都是自找的?

王梦雪想的更深:不仅孟清泉是自找的,连王家都被她连累了。妹妹年纪小,只看到孟清泉受委屈,怎知王谏父子和老太太王夫人等人的烦恼,又怎知王亨的委屈!

王梦雪道:“你呀,别跟着瞎编排大哥。你该幸运,这次若不是大哥把吴繁的阴谋给揭露了,有你好受的!你身边的人也要好好管管了,这还没出嫁呢,丫头就和未来姑爷勾搭上了,想着将来做姨娘,你这脸面算丢尽了。”

王晓雪顿时泫然欲泣,春梅就是她心上一根刺。

王梦雪见妹妹伤心,又耐心教导她一番。

很快,姐妹到了萱瑞堂。

王夫人也正在这边呢,因为孟清泉铁了心要守着这门空头亲事,老太太等人觉得棘手,聚在一块商议。

老太太一见王梦雪,欢喜极了,拉着不撒手,道:“唉,祖母这心里正烦呢,看见你就好喽!”

王梦雪微笑道:“祖母什么事没经历过!人各有命,强求不来。既强求不来,又何必为他人烦恼呢?任凭他们去吧。祖母只管保养身子,让儿孙孝顺就完了。”

老太太感慨道:“这话祖母听了舒心,只是有些事想撒手也撒不了。你想想:孟丫头痴心不改,你大哥又倔强不回头,难道真由着她空守一辈子?若强行退亲,逼急了,倘或出了事怎办?再说…”说到这她停住,凑近王梦雪耳边,微声将东方倾墨的话说了,“你想,我们还能不退吗?”

王夫人也蹙着眉头,一副忧心的样子。

王梦雪正容道:“不行!必须退亲!”

众人一楞,不明白她为何如此坚决。

王夫人忙问:“梦雪你的意思是?”

王梦雪道:“大伯母,侄女也不说什么大道理,我只说我眼里看见的:当年大哥虽然长不高,但和馨儿过的是何等快乐。这不正是大伯母希望的吗?自从馨儿没了,他整个人都变了。他心里有多苦,外人怎知道!现在神医又这样说,难道要为了成全别人,逼废他吗?”

王夫人道:“我的儿,我何尝不想退亲,只是这事牵扯两家脸面,不能硬来,总要想个妥善的法子才好。”

王梦雪道:“孟家怎么说?”

王夫人道:“唉,当然不愿意了。这事亨儿他舅舅也不好做主,清泉又不是他那一房的人。她大哥早上过来跟你大哥闹了一场,说我们欺人太甚!”

王梦雪蹙眉道:“瞧吧,这就怪上了。谁知将来还会发生什么,都成了我们王家的不是。”

王夫人道:“谁不是这么说呢。”

孟家是她娘家,她左右为难。

要怎么了结呢?

众人都一筹莫展。

王梦雪想了想,道:“我去试试。”

王夫人忙道:“你从前跟她相处不错,也许她肯听你的也未可知,你就去试试。”

这事定下后,大家又商议其他事,因孟家这亲事暂退不了,昨晚老太太和王谏决定:让王亨的二弟和方家姑娘先完婚,待孟远翔夫妻进京再从长计议。

突然换人,事情也多了许多。

全家上下都忙得脚不沾地。

再说东方倾墨,把王家搅得一团乱,他此刻在做什么呢?他正提着几包药,敲梁家的门呢。

昨晚他从梁家出来,本想立即去找梁心铭的,转念一想又改了主意。他虽按梁心铭吩咐做了,王谏如何应对还不知道呢。不如再等一晚,看王家什么反应,再去梁家回话不迟。若王家取消了婚事,他便去向状元郎报喜。

所以,他今天一大早就来到长安大街溜达,想看看王府门前悬的灯、结的彩撤下来没有。

若撤了,说明婚事取消了。

结果,王府门前依然红彤彤一片!

阎王愁发愁:怎么没撤呢?

他不由愤怒,心里把王谏骂了个狗血淋头:这伪君子为了脸面,连儿子的身子都不顾了!

骂完还是发愁,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忽然他看见孟无澜骑着马急奔而来,到王府门口下马,一脸怒气地进去了。

东方倾墨心思又活起来:这大清早的,孟无澜这个样子来王家,肯定没好事。难不成王谏昨晚去孟家退亲了?

他选了个拐角站着,远远地关注王府动静。

很快,他看见王亨出来了,不由纳闷:这时候去翰林院,是不是太早了些?或者,皇上召王亨进宫?

再然后,孟无澜也出来了,神色比来时更加不好,门房和他招呼他也不理会,翻身上马,狠抽了马屁股一鞭子,那马就疾驰而去,跟后面鬼撵来了似得。

至此,东方倾墨终于断定:婚事完了!

他急忙转身,匆匆奔梁家来报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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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

他想,梁心铭中了状元肯定有许多应酬,若是去晚了,谁知见到见不到,没准已经出门了。

乔老爹听见敲门声,开门一看,认出是上次来的神医。

这神医虽然其貌不扬,身份却不一般,前日跟王翰林一起来的,后来梁心铭又亲自送他出来,和他依依惜别,对他很尊重,因此乔老爹不敢怠慢,忙招呼:“神医好!”

东方倾墨回道:“老人家好。”

乔老爹问:“神医找状元郎?”

东方倾墨道:“嗯,给夫人送药来的。”把手上的药包提起来,示意乔老爹看。

乔老爹忙请他进去,一面去回禀梁心铭。

梁心铭想,老神棍来报喜还是报忧的?且见了再说,于是忙亲自迎出来。

东方倾墨见了她,堆上一脸笑,抱拳道:“恭喜梁公子荣登榜首,大魁天下!”

梁心铭还礼,笑道:“多谢多谢。”一面将他往里让,一面又问:“神医这么早来是?”

东方倾墨道:“给奶奶的药配好了,特地赶早送来。如今状元郎可是备受瞩目,老夫丝毫不敢轻慢啊!”

梁心铭道:“前辈仁心仁德,晚辈感激不尽。”

东方倾墨瞥了她一眼,关切道:“老夫看状元郎眼下带青,是不是昨晚没睡好?无需烦忧,这药一送来,保管状元郎心想事成,再无烦恼了。”

药送来就能心想事成?

梁心铭眸光一闪,大清早的,这可是个好消息,只不知这味药是怎样的,她便道:“神医费心了。”

东方倾墨道:“应该的应该的。”

两人一路寒暄,进了上房。

二门外,乔婆婆和乔老爹笑道:“看来,梁奶奶要不了多长时候就能怀上了,这家里要添丁进口了。”

乔老爹笑道:“那是。没听说是神医吗。”

流年凑过去问道:“那神医这么厉害,吃了他的药就能怀上?那不成了老君的仙丹了!”

乔婆婆拍了他脑袋一下子,笑骂道:“小孩子,别什么事都乱插嘴。你懂什么!”

流年摸着头嘀咕道:“就是不懂才问嘛。”

他很期待家里多个小娃娃,到时候更热闹了。

上房厅堂,梁心铭和东方倾墨分宾主落座,惠娘上了茶。

东方倾墨将几包药放在桌上。

梁心铭瞅着那药包,心里好笑,不知这老神棍用什么糊弄她,因看着他问道:“这药…灵验吗?”

东方倾墨把眼一瞪,道:“当然灵验!老夫‘阎王愁’的名声可不是虚的。不过,这药还需要一味药引。只要有了这药引,老夫保证状元郎明年喜得麟儿。”

梁心铭隐隐觉得怪异,不由问:“什么药引?”

东方倾墨道:“男人的**!”说完低头,端起茶盏装作喝茶,不敢看梁心铭。

虽然以前他常和林馨儿肆意嘲笑,一老一小斗起嘴来没个正形,但那时候她还小,眼下可长大了,就算穿着男装,也掩饰不了她是大姑娘的事实,还是个黄花大姑娘。他刚才的打趣有些为老不尊,所以老脸挂不住。

谁知他刚喝了一口热茶,就听梁心铭笑道:“这个容易!”惊得“噗”一声将茶喷了出来。

见过不知羞耻的,比如风尘女子,做的就是那行买卖,却没见过梁心铭这样不知羞耻的,明明很丢人的话,她却说得一派淡然,满脸正经。

梁心铭见他忍无可忍的模样,心下冷笑:“想看本姑娘笑话,知道我从哪来的吗?那是一个荤素不忌的世界!”

一面关切地问:“哎呀,前辈可烫着了?”

东方倾墨胡乱摇头,怪异地看着她想:“没烫着,吓着了!”他不知梁心铭说“这个容易”是存心逗他呢,还是真容易;若是真容易的话,**从哪来?

东方倾墨脑海里浮现赵子仪的面容。

呀,这丫头不会是盯上赵子仪了吧?

他没来由地替赵子仪担忧起来,恐他清白不保。

梁心铭不知从哪里拿了个抹布来,将桌上水渍擦了,忽然眼角余光瞥见老阎王魂游天外,老鼠眼闪着猥琐的光芒——虽然他一直就是这么猥琐,但眼下更猥琐——她不由警惕,轻笑道:“前辈不必瞎猜。这世上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男人可多的是。前辈以为呢?”

她想:“我婆婆离了王尚书,不是又找了你这个神医么。惠娘将来也会再嫁,生儿子根本不是问题!”

东方倾墨被她噎得无话可说。

李惠娘恰好托了一盘茶果进来,听了两人对答,又羞又气,手一晃,那托盘就歪了,急忙伸出另一只手端稳了,才没落地。虽然这样,已经是不敢抬头见人,低头垂眸,上前把托盘放下,急忙就转身离开了。

梁心铭没想到被惠娘听去,瞪了老神棍一眼。

东方倾墨忙打岔,道:“老夫接到王府喜帖,昨日赶去王府见老太太和王尚书,为了一件要紧事。”

梁心铭问:“什么要紧事?”

东方倾墨就将昨晚的情形说了一遍。

又道他去之前,王亨已经拒绝成亲,和王谏翻脸;加上他诊断王亨有隐疾,这门亲怕是不成了。今早他再去王家,看见孟无澜脸色不善地冲进王家,一会工夫又怒冲冲地离开,十有八九亲事宣告破裂,王孟两家要结仇了。

梁心铭道:“不会。又不是孟远古的女儿。”

孟远古才是王亨的亲舅舅,孟欣才是王亨的亲表妹,只要孟远古不与王家翻脸,孟家就不可能跟王家断交。

东方倾墨道:“那倒是。孟大人还是很心疼外甥的。若是听见安泰患有这隐疾,又该操心了。”

梁心铭道:“孟大人性子豁达,不会操那无谓的心。”

东方倾墨心想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他终究不甘心被梁心铭压制,想打击她几句,挫挫她的锐气,忍不住他就问:“状元郎这招是不是太狠了?诬陷自己夫君面对别的女人不能人道,这主意你怎么想出来的?这是说唯有你才能让他感兴趣喽?你一个姑娘家,还知不知羞耻?害得老夫帮你扯谎、糊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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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你太能了!

梁心铭心情正愉悦,一听这话不高兴了,道:“晚辈再无耻,也比不过前辈,东方神医也忒谦虚了。”

连人家的妻子都勾*搭上了,还好意思说她!

东方倾墨顿时老脸紫胀。

唉,又丢一次脸!

他早该知道,在这丫头面前绝讨不了便宜。

梁心铭又道:“还有,下次别叫我姑娘,不管是人前还是人后,不然暴露了,晚辈可是要拉你陪葬的!”很温和的语气,悦耳动听,却隐含警告意味。

东方倾墨烦躁道:“知道了知道了!”

梁心铭轻笑道:“前辈好像很不高兴?前辈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得。”

东方倾墨道:“老夫得了什么便宜?”

梁心铭道:“如果晚辈没猜错的话,前辈昨晚出了多年积攒的一口恶气吧?唉,可怜的尚书大人!”

东方倾墨顿时又尴尬起来,又不免得意。

得意的是能把王谏耍得团团转;尴尬则是他与人妻子勾结,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怕梁心铭鄙视他。

梁心铭见他努力端着脸,轻笑道:“前辈请记住:前辈虽然是为了晚辈,也是为了你自己,为了你心中的那个人。这么想的话,就能好过多了。”

东方倾墨羞恼道:“丫头,别得寸进尺啊!若不是为了安泰,你以为老夫会受你挟制?”

梁心铭不悦道:“说了别叫我丫头!”

东方倾墨郁闷道:“一时哪改得过来。”

梁心铭道:“那就慢慢改!”

跟着又换上笑脸,请他吃饭。

东方倾墨笑道:“多谢状元郎盛情,老夫恭敬不如从命!”他赶早过来,就是想在梁家吃饭的。

梁心铭便吩咐惠娘准备。

等吃饭的工夫,东方倾墨看着梁心铭,认真道:“这次婚事虽然不成,王家未必会退亲,怕也退不了。据我这几年看来,孟家那丫头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她对安泰情深不悔,又在王家住了这几年,怕是宁死也不会退亲。”

梁心铭点头道:“这我知道。”

东方倾墨问:“你可有什么主意?”

梁心铭沉吟道:“让我想想看。”

她想了一会,忽然灵机动开,嫣然一笑,上身前倾,凑近老阎王,低声对他说了一番话。

东方倾墨看见那如花笑颜,打了个寒噤。梁心铭给他的印象温润、优雅,陡然间她露出林馨儿式的笑容,他便知道有人要倒霉了,一听果然不错。

他瞪眼道:“你又坑害老夫!”

梁心铭不紧不慢道:“前辈莫恼。就算前辈不说,这也迟早也要传出来,不如经由前辈之口传出,更令人信服。前辈一向爱酒助兴,性格又潇洒不羁,有名士之风,酒后不小心说了出来,正符合前辈的脾性。”

她要说服他,语气都变温柔了,又把他古怪的脾气说成“潇洒不羁”,捧得老阎王十分舒心。

东方倾墨拿乔,摇头道:“那也不好!”

梁心铭道:“怎么不好?前辈就没想过,这会子王家正为此事发愁呢,你这么做也算是替太太解决一桩心事。”

一提到王夫人,东方倾墨便不吭声了。

梁心铭不由暗叹他痴情。

东方倾墨道:“这事闹开,叫安泰脸往哪放?”

梁心铭道:“放心,小亨亨求之不得。”

东方倾墨哆嗦了下,古怪地看着她:“小亨亨——”

梁心铭急忙闭嘴,已经晚了。

饶是她活了两辈子,又久经考验,此时也经不住红了脸。但她皮厚啊,反逼视着老阎王问:“我不能这么叫吗?”

东方倾墨忙道:“你能,你太能了!”

——佩服啊,老夫佩服!

他心里恶寒,还有点儿羡慕。

因为羡慕,他试探地想了想:“小英英…”这三个字像银针扎在他心尖上,刺的他浑身颤抖。

哎哟不行了,老房子着火了!

都怪馨丫头,太不像话了!

好在这时李惠娘招呼吃饭,梁心铭只顾张罗要酒要菜,没顾得上观察他,否则看出来定会嘲弄他。

东方倾墨暗自擦了把冷汗。

饭后,梁心铭亲送他出门。

到前院,赵子仪也过来打招呼。

梁心铭对东方倾墨拱手谢道:“多谢前辈亲自走这一趟。来年晚辈若是喜得麟儿,都是前辈的功劳。”

东方倾墨今天一再受冲击,干笑道:“不敢当!老夫不过开了个方子,这都是状元郎的本事。”——他以“阎王愁”的名号发誓:李惠娘如果怀孕,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梁心铭笑道:“前辈真谦虚。”

东方倾墨继续干笑:“…”

他不是谦虚,是怕砸了招牌。

他又意味深长地看向赵子仪——你可要当心啊!

赵子仪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拱手道:“前辈慢走。”

东方倾墨笑道:“老夫告辞,二位留步。”一面想:不管梁心铭为媳妇找谁借种,只要她自己别红杏出墙就行。

送走老神棍后,梁心铭也出门了。

紫月宴后,礼部将新科进士的身份资料送去吏部,由吏部关选,根据选拔结果任用官职。梁心铭等前三甲则不用参加关选,直入翰林院。梁心铭为翰林院修撰。

关选后,礼部还要为新科进士举行春宴。

这宴会的规格虽比不上紫月宴,也是极热闹的,相当于唐时的曲江宴。只是几百年过去了,曲江早已干涸,且京城在英武元年大扩建后,挖断了江流,另从城外的渭水河引了两股活水入城,曲江彻底成为历史遗迹。

这宴会在松山的桃梨园举行,正是桃花梨花盛开时,因此又名“春宴”“桃花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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