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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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亨道:“过奖!与孟家人比起来,还差得远呢。”

孟远翔和吴氏均大怒,吴氏一堆恶毒话冲到嘴边,却不敢吐出来,只怨毒地看着王夫人。

王夫人也不复温婉,也用充满仇恨的目光看着她。

孟无澜走到王亨面前,认真问:“恩师,学生求你高抬贵手。你说,要怎样才肯放过清泉?”

王亨坚定道:“自取死路的人,谁也救不了她!”

他盯着周妈尸体,目光坚定、决然——今日便是皇帝来,也休想让他改变主意!

孟清泉眼前一阵晕眩,觉得面前男子陌生之极。

明明还是那个在心底恋了快二十年的人啊,初次见他,就像骄阳一样照亮了她的人生。

哪怕他从不承认亲事,但只要顶着他未婚妻的名头,她都觉得甜蜜、满足,如今这名头终被他强行摘除了!

他惩罚她,不是因为周妈要挟了王夫人,而是他怀疑她害了林馨儿。他还没有足够的证据定她的罪,便用这种方式打击她。正如他发誓的:要让她生不如死!

终于还是按王亨的意思退亲了,但孟远翔夫妇坚不答应送孟清泉去庙里。答应了,就等于承认了孟清泉污蔑要挟王夫人,孟清泉背不起这个名声。

孟四太爷动用家法,利用长辈身份逼迫他们答应。孟远翔就是不答应,放话说哪怕被驱逐出族也绝不妥协。

孟四太爷气得两眼发黑,孟远翔可是二品大员,孟家驱逐这样的人出族,这不是内讧要孟家败落吗!

为了一个逆女,他竟然这样坚持!

王亨冷笑道:“不答应,无妨!我王家即刻对外宣告退亲内幕。”——看孟清泉如何在世上存身!

孟远翔目眦尽裂,狠狠道:“王安泰,你做事太绝,要遭报应的!”

王谏立即回道:“不错,做了阴毒事,报应就来了!这事没完,尔敢将我王家玩弄于鼓掌之间,王家绝不甘休!”

他始终没有提林馨儿,可是孟远翔知道他的意思:等王家查明林馨儿被虎吞噬真相,定要孟家付出代价!

孟远翔强硬道:“王尚书是朝廷二品大员,竟然也无凭无据地信口雌黄?王大人说清楚,不然官司打到御前!”

王谏冷笑道:“无凭无据?未必!我们走!”

王夫人和吴氏对视半响,又扫一眼孟清泉,冷冷道:“是我瞎了眼,引狼入室!今日两家断交,等我儿查明真相,定要将那蛇蝎心肠的人扒皮抽筋!”说完转身就走。

孟四太爷快崩溃了。

王家一宣告,孟家不处置孟清泉,外人会怎么看孟家?更何况孟清泉污蔑的人也是孟家女儿,还是孟清泉的长辈,孟氏不能秉公处置此事,将名声扫地。

他心急如焚,要去找人商议,便狠狠地瞪了孟远翔一眼,道:“你就袒护这个逆女吧,看你如何收场!”说罢愤然离开。

吴氏一堆辱骂的话涌到嘴边,却没了对象可发泄,又恨又怕,恨不得追出去扯回王夫人说清楚。

孟清泉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男子恣意狂妄地离开,在羞辱她后决然而去,双目射出无法言喻的恨意。

当年,林馨儿也是这样当众羞辱她的,恣意践踏、嘲笑她对王亨的一片真心和爱意,将她的尊严踩在脚底。

那个女孩才十二岁,却心机深沉,当众自夸“天生福气好,八岁就坐着八人抬大花轿嫁入豪门”;说自己“不是小妾,三媒六证都齐全,是正妻”;更指桑骂槐说“这都是别人看不到夫君的好,嫌弃他有病,不肯把女儿嫁他,结果便宜了我。现在只怕都后悔呢!后悔也没用了。别说夫君娶了我,就算夫君没有成亲,这会子才来攀附,也不诚心。”

孟清泉长那么大,从未受过那等羞辱!

第198章 两个条件

她才貌双全,在世家贵女中出类拔萃,却被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子压制得一句话都不能回,那个恨意丝毫不比今天少。她用了七年的时间,想得到王亨的心;她用自己最美的青春年华和一个死人竞争,最终,她输了!

她木然转向吴氏,轻声问道:“繁表哥不是为了舅舅的事才找梁心铭麻烦的吗?”声音飘渺,毫无质感。

吴氏抿了抿嘴,抬手抚了抚鬓发,道:“当然是。你别听那小畜生瞎掰扯,繁儿怎么可能认识林馨儿呢。”

孟清泉在她抿嘴的时候,就已经转向孟无澜,盯着他问:“你今天去见他了?你都跟他说什么了?”

他,是指梁心铭,昨天她曾让哥哥去求梁心铭帮忙。

孟无澜弯腰扶住妹妹,涩声道:“没说什么。”

他也不问妹妹有什么事不能让梁心铭知道,也不问母亲吴繁怎么回事,仿佛不问,就不存在。

孟清泉心一松,身子软软倒地。

孟家父子母子一齐大叫:“清泉!”

吴氏抱着女儿,急问孟无澜:“你今天去见谁了?说什么了?为什么你妹妹会这样?”

孟无澜低声道:“梁心铭。”

孟远翔和吴氏一呆。

孟远翔问:“你去找他干什么?”

孟无澜道:“求他帮忙劝说王安泰。”

孟远翔问道:“他答应了?”

孟无澜点点头,不过现在没用了。

这当口,外面有人回道:“老爷,威海大将军和二姑奶奶回来了,已经到府门口了。”

孟远翔真如久旱逢甘露,这是近日听到的最好消息了,急吩咐孟无澜:“快去迎接你二妹和妹夫。”

孟无澜默默看了妹妹一眼,转身出去了。

这里,孟远翔和吴氏将孟清泉扶到后堂罗汉床上躺下。

吴氏自从听王亨说“从吴繁嘴里抠出点东西”,浑身就一直紧绷着,这时才稍稍松懈。她两眼喷火,咬牙骂道:“贱人!连脸面都不要了,亏还是大家出身!分明是无耻**,装什么贞洁无辜!”

她想不通王夫人那样温婉贤良的贵夫人,怎能舍下脸来闹开此事,更没想到东方倾墨竟然在二十多年前就冻伤了身子,真是“一步错,满盘皆输”。

孟远翔沉声问:“真是你做的?”

吴氏沉默,过了一会,像是回答他,又像是自我安慰般,自信道:“老爷放心,就算他有通天的手段,这辈子都休想查出真相。除非…狗吐人言,死者复生!”

狗吐人言,死者复生?

这两点都是绝不可能的事。

孟远翔竟不诧异,点头道:“还是要小心。王安泰绝非等闲之辈,手段诡谲。”又沉声道:“小畜生既然无情,休怪我无义。今日之辱,他日必当十倍报还!”

吴氏咬牙道:“当然要报!”

跟着又骂道:“贱妇!怪不得丑八怪肯出力帮小畜生治病,连王谏也肯做活王八了…”骂声滔滔不绝。

孟清泉在骂声中醒过来,双目无神地看着房梁,犹不敢相信自己的人生已经被颠覆,没了未来。

王亨等一行在孟府门口,碰见了威海将军耿忠和夫人,双方只点了个头便错身而过。

威海将军二十六七岁,在剿灭海盗中立了大功,其父又旧伤复发而告老,皇帝便提拔他做了将军,乃是水军中新崛起的俊彦,风头强劲。此次也是奉旨进京述职。

耿忠问门房:“这是何人?”

门房嗫嚅道:“工部王尚书王大人,和小王大人。”

如今对王亨,他们真不知该如何称呼了。

耿忠听了心里一惊,王家和孟家定了亲,他是知道的,可是刚才看王谏父子面色不善地离去,这是怎么回事?

这话肯定不能问门房了。

王谏父子回到王府,王亨过门不入,直接骑着马去了刑部;王谏和王夫人回到她的寝室,一直跟进套间内。

王夫人回头,先吩咐何毕家的,“都退下!”

何必家的道:“是。”

俏没声地带着丫鬟们退下了。

王夫人这才对王谏道:“老爷也不必问,我确实喜欢他。若非为了亨儿,本当与他终老黄山,绝不会回京城!”

王谏见她不慌不乱,也不屑隐瞒遮掩,竟就这么坦然承认了,眼中怒气一闪,“夫人倒有担当!”

王夫人道:“老爷不必作出这副愤怒模样。你我不过是错点的鸳鸯。老爷心里未尝不后悔,恨不相逢未娶时。若有机会重来,老爷定会娶卫姨娘为正妻。我也后悔,若有机会重来,宁愿嫁那内蕴美玉的顽石,而不会选择世家美少年!”

王谏无言以对,满心萧索。

半响,才难受道:“罢了,你好自为之!好歹顾念点亨儿情面吧,他现在是半点错漏不得。”

说完,转身出去了。

王夫人这才跌坐在绣凳上,眼前晃过王亨坚决的神情,心如刀绞。千思万想,此时不能颓废,王亢的婚期就在眼前,外面还有一堆事等着她呢,遂深吸一口气站起来。

总算退亲了,不是吗!

只要退亲了,就值得。

她证明了自己没有和孟家勾结,证明了自己没有害林馨儿,儿子便不会去死,不会同她母子离心。至于孟清泉那个贱人,儿子不会放过她,她也不会放过她!

再说王亨,沉着脸去刑部。

今日的审讯,比前两日严厉十倍,漏网之鱼纷纷捉了回来。借此机会,他打压了一批人,笼络了一批人,剿灭了一批人,震慑了所有人,威望大增。

傍晚,东方倾墨来到刑部后堂。

王亨派人叫他来的。

他大概也知道自己面临什么,不由想起早晨在梁家的情形。

当时他告诉梁心铭:“孟家那贱人知道我跟…太太的事了,威胁太太。太太原本要退亲的,就不敢退了。”

梁心铭眼神一凝,“你说什么?”

东方倾墨道:“孟姑娘身边的周妈去找太太,威胁说她看见我们…太太便不敢退亲了。”

梁心铭沉声问:“捉奸在床了?”

东方倾墨差点呛死,吹胡子瞪眼道:“你…胡说什么!我跟她是…清白的…就是…”

他说了一半便说不下去了。

这种事,沾上便污了。

哪有什么清白可言!

梁心铭盯着他,认真道:“说清楚!周妈都看见什么了?这很重要。你不说清楚,我如何帮你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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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她能跟我比吗?

东方倾墨难受道:“我也不知道她看见什么了,总之她发现我和太太不寻常。但是,老夫跟太太从没有…嗐,实话对你说吧:老夫早多少年前就不能人道了,是一次在黄山中采药,被风雪困住冻伤的。”

梁心铭嘴儿半张。

东方倾墨羞恼道:“你不相信?”

梁心铭道:“相信。你怕什么?”

东方倾墨一滞,随即压低声音道:“这是闹着玩的吗?这事一传开,太太就要毁了!”

他和王夫人总共也就在两个阶段有过亲密举动:一是在王亨治病前,一是王亨因林馨儿之死离家出走后。

王亨治病前,王夫人为了儿子的病,一直郁郁寡欢,合家上下见了她都要宽慰几句,身为大夫的东方倾墨也不例外。他每次为王亨诊治后,都要将结果剖析给她听,从医学角度解释治疗进展。王夫人就像他的半个弟子。说是半个,而不是一个,因为王夫人只对儿子的病关心,其他病理一概不管。久而久之,众人都将他二人相处的情形看习惯了。

也许是患难中见真情,也许是绝望中寻到了依靠,总之,他们的感情不知不觉起了微妙的变化。

每当东方倾墨的试验失败,或者有了进展,王夫人总会情绪激动,或悲或喜,不能自已。这时,东方倾墨便会安慰她,就像林馨儿当年看到的那样。

另一个阶段是林馨儿死后,王亨离家出走,王夫人再次被打击,又陷入生无可恋的境地。东方倾墨为她调养身子,又常安慰开解她,难免又有了亲密举动。

除此外,包括王亨进京后,他们从未逾矩。

王夫人每天清晨散步去松园茅舍,看他种花弄药,听他说些调养身体、饮食药膳的话题,有时也会和他下盘棋,就像知己般,并打算就这样和他在黄山待到老死。

梁心铭听后道:“让太太去退亲!”

她并未正言厉色,声音却很坚定。

东方倾墨像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又怕惊动了外面的人,使劲压低嗓子气急败坏道:“你就知道顾你的事,就不管别人死活。这一退亲,逼急了那小贱人,说了出去,太太还有脸活吗!”

梁心铭道:“不说就有脸了吗?趁着这机会,豁出去撕破脸闹开,名正言顺地退亲。连孟远古都不会再帮她,孟远翔也休想包庇她!孟家再无她容身之处!”

东方倾墨道:“可是…”一脸的心虚,表明他和王夫人确实有私情,坦白的可爱。

梁心铭断然道:“没有可是!立刻、马上叫太太去孟家退亲!那女人敢以此事要挟未来婆婆,说不定就和当年陷害我的事脱不开关系。这样心肠歹毒,能留吗?还有,你不趁此机会将太太从烂泥中拽上来,难道任由她一辈子被那女人掐住命脉、永远活在恐惧中?”

东方倾墨心乱如麻,嘀咕道:“你不也要挟了吗!”

梁心铭不悦道:“她能跟我比吗?若没有人害我,若非你先来威胁我,我又怎会用这件事来威胁你!”

东方倾墨承认:“是不能比!”

他忙又问:“可是,这能行吗?”

梁心铭柔声问:“你怕什么?”

很温柔体贴的声音,却让东方倾墨生生打了个寒噤,他结结巴巴道:“我…和太太…”

他和淑英真的有私情呀!

他没有底气,很怕伤害淑英。

梁心铭道:“你就像个太监,皇宫里哪个娘娘殿中没有太监?若照你这么说,皇上能睡着觉吗?”

他还是犹豫,还是怕。

梁心铭悠然道:“说句真话你听了别难受:若你是个风流倜傥的男子,此事另当别论;然你这副模样,又伤了身子,此事就算传扬开来,谁会相信太太真心倾慕你?”

这句话,终让他下了决心。

于是,他将自己的隐疾告诉了王夫人,并要她不必顾忌,只管去退亲,不能一辈子被孟清泉辖制。

亲退了,他们也结束了!

他有些伤感,更多是轻松。

因为,王夫人从此轻松了。

王亨看着这个治好他侏儒症的猥琐老头,一时间恩怨纠结、羞耻掺杂;再一想父亲娶了卫姨娘后对母亲所作所为、自己所受的苦楚,怨恨的话竟然说不出口。

他便叫道:“前辈”。

往日虽开口闭口“老阎王”,却自有一份亲近在里面;眼下却格外疏离,再不复从前斗嘴的亲密。

东方倾墨岂能感受不到?

他默默地等待王亨判决。

王亨也不请他坐,也不质问他,就这么直直地盯着他看了半响,才道:“黄山钟天地灵秀,是个好地方。前辈还是回那去吧。我会给华阳镇传信,你还住松园茅舍。”

东方倾墨猛抬头,很激动。

王亨沉脸道:“你不愿意?”

东方倾墨道:“不是。大人可否容老夫缓几日再走?”

王亨道:“随你自己安排。”

东方倾墨默默抱拳,再没说话,转身离开了。

转身后,眼中泪光闪闪。

他以为,此番王亨必不会放过他,就算不活剐了他,也会将他赶得远远的。可是他想错了!这孩子真是重情义的,记着馨儿的恩情,也记着他的恩。让他去黄山华阳镇,还住在松园茅舍,是要替他养老。

东方倾墨走后,王亨从胸口掏出血玉鸳鸯,默默凝视。两只鸳鸯交颈缠绵,紧扣在一起。可是他的馨儿呢?

一滴泪落下,正中鸳鸯目。

再滑落,好像鸳鸯在流泪。

他用拇指轻轻摩挲了下,动作温柔,眼中却戾气翻涌:至此,馨儿被害,他已确定是孟家人做的手脚!

一开始,他认为那是一场意外,罪魁祸首就是自己,是自己害得馨儿被发疯的老虎吞噬了。

后来,他怀疑亲人过河拆桥。

半个月前,吴繁之死让他认识到,孟家参与了此事,他怀疑王家和孟家合谋害死了馨儿。

今天,他将目光锁定孟家母女。

他恨不得将她们挫骨扬灰!

就因为他病好了,成了世人眼中的金龟婿,加上馨儿娘家贫弱,她们就敢在王家下手害人?

他等不及案情查清楚,现在就要讨债。本来呢,只以死偿命太便宜她们了,他要她们生不如死、日日煎熬。

她们不是看重名利吗?

那就让她们身败名裂!

孟清泉不是爱恋他吗?

他就狠狠践踏她,让她知道他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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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上天生人是公平的

他眼前浮现吴氏的面容。

之前在孟家,吴氏反应比周妈快多了。这是个心理强悍的女人,用一般的方法休想攻破她的心防;再者,她是二品大员的夫人,没有十足的证据,是不能动她的。

王亨摩挲着血玉鸳鸯,轻声道:“吴氏!孟清泉!”

一安悄悄走进来,看见少爷脸上泪痕,吃一惊。

王亨头也不抬地问:“都传出去了?”

一安忙道:“是。已经传出去了。说是孟姑娘诬陷要挟姑母,王家愤而退亲,这种女儿王家断不敢要。”

王亨道:“还有呢?”

一安道:“东方神医请了太医院的太医作证,身子在二十多年前便已经冻伤,不能人道了。”

王亨道:“好!”说罢,将血玉鸳鸯塞入领口内,站起身,收拾一番后落衙。

他连续几天操劳,公务繁重、家事烦心、往事伤心,急需要发泄出来。他想去吃酒,又不愿去酒楼等公众场合,转念一想,便想到梁心铭。

就去梁家吧,那儿清静。

也不知怎么,他很想见梁心铭。

梁心铭已经知道王家退亲了。

王亨为了打击孟清泉,竟然将内情公开,连王夫人的名誉也不顾了,可见真气疯了。

从如意楼回来,梁心铭便将自己关在书房内,静心思索:这么说,害她的只有孟家,王家竟然没有参与?

她觉得很意外。

同时,也松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老太太和王夫人都是王亨的长辈,若真是她们过河拆桥、杀人灭口,她心里肯定会有芥蒂。这世上自私自利的人很多,她自己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并不指望别人情操高尚。她们嫌她家世不够,要为王亨另娶高门贵女为妻,她可以理解,杀人灭口就太挑战她底线了!

若真是那样,王亨也会痛苦。

看来,是孟家太贪婪,想要彻底抹干净林馨儿的存在,抹去林馨儿在王亨生命中的痕迹,所以出手杀人。

“孟清泉!”她轻声唤道。

你被本姑娘惦记上了!

窗外传来低低的说话声,是欢喜她们。欢喜这几日除了煮饭,每到下午就琢磨做点心。这又是弄了好吃的?

梁心铭起身,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正是傍晚时分,小院不像豪门富户的花园姹紫嫣红,阶前只有蔷薇、美人蕉等花,倒也开得十分鲜艳。

花前,欢喜、绿风等女孩子或坐或站,将小朝云围在当中,大家正吃包子。樱桃手里正做针线,思思夹着一个包子喂她;朝云坐在小杌子上,手里端着小碗,璎珞在照顾她;欢喜和绿风站着,欢喜一个劲问朝云“好吃吗”;

朝云扬起小脸回道:“好吃。”

欢喜便惊喜道:“姑娘说真的?”

朝云点头道:“真的。欢喜能干。”

自从家里多了这些女孩子,她日子丰富多了:吃的花样多了;头发也不再经常散着了,思思总是帮她梳油光水亮的小丫髻,再掐两朵鲜艳的蔷薇花簪在发根,把一张小脸衬得跟花儿一般鲜艳;十个小指甲也染得粉红粉红的。

欢喜得了姑娘夸赞,十分开心,因用一副过日子的口气感叹道:“就要搬走了,不然逮几只鸡来喂多好。等去了徽州,安顿好了,我就买几只小鸡来喂。将来下蛋蒸给姑娘吃,还能让姑娘和小鸡崽儿玩。”

朝云喜欢狗,也一定喜欢鸡。

家里有狗有鸡,才像个家嘛。

樱桃听了,抬起头,弱弱道:“老爷说,要教姑娘琴棋书画呢。”——跟鸡玩,可不是千金小姐该做的事儿。

欢喜听了脸一垮,很不乐。

璎珞等都不满地看着樱桃。

樱桃在内院并不突出,可是外院的丁丁、卿陌等少年的目光总无意中落在她身上;长得异类也就罢了,还这么与众不同,显示自己多文雅似得,大家能喜欢她就怪了。

樱桃一见这样,惶恐低头。

她好心累,说什么都是错。

梁心铭看到这,走下台阶。

朝云先看见她,欣喜叫“爹爹!”忙就把碗递给璎珞,轻盈地跑过来,并张开双臂要抱。

梁心铭接住女儿,抱起来。

女孩子们一齐叫“大人”,坐着的也站了起来,个个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崇拜。

梁心铭就在璎珞坐的小椅子上坐下来,将朝云放在身前,一手摸着女儿小脸,一面含笑打量女孩子们。

她并不以貌取人,况且十来岁的女孩子,青春就是无敌的资本,再怎么平庸,也有其可爱之处。

瞧,胖乎乎的欢喜笑得多欢畅,很对得起她这名字,让别人看着就欢喜;绿风这野小子,梁心铭走在她身边,总想伸手拍她脑袋;璎珞大概以前在家里被轻视惯了,有些自卑,言行总带着警惕和戒备,瞧着就让人心疼;思思最正常,总是温温柔柔的笑;最好笑的是樱桃,长得太“过分”了,整日跟受气小媳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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