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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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腹幕僚庄衡来回禀明阳长公主府赏花会上发生的事,以及外面的流言,并赞道:“孟姑娘真算无遗策。可惜没了。”

左端阳听后却目光锐利,寒声问:“你插手了?”

庄衡见他神色不对,忐忑道:“属下正要请大人示下:是否推一把,逼王亨…”尚未说完,便被左端阳严厉打断,说“不可!千万不可推波助澜”,不由愣住。

左端阳坐在椅内,双手直直地撑在桌案上,腰背挺得笔直,鼻翼两侧的法令纹比任何时候都要深,眉心也皱成深深的“川”字型,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庄衡站在一旁等了好一会,见他始终不说话,沉不住气,试探地叫道:“大人,大人有何顾虑?”

左端阳当然有顾虑。

而且有大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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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 左端阳低头

利用王亨的亲事逼梁心铭现形,利用梁心铭要挟王亨,这是孟清泉的主意。孟清泉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将她陷害林馨儿的内幕和盘托出,并展示了她不为人知的能力:用左手写字,甚至模仿别人字迹的能力,换取了左端阳父子信任;又献计对付王亨和梁心铭,以求左相救她一命。

然,王亨杀她之心无人能改!

最终,左相也没能救了她。

孟清泉死了,左端阳是有些惋惜的。这个女子不仅才智超绝,还深藏绝技,比如出神入化的左手书法,比如诡谲的调香技艺。她的心肠也够狠,够果断。若能将她留下来,将是左端阳一大助力,比左秋生强多了。

可是,再厉害,也死了。

死人留下的招数再妙,也是死招。

死招,是无法临机应变的。

左端阳不是死人,懂得随机应变。

现在的情势就是:军方有人要谋反,要颠覆大靖,改朝换代;就算不改朝换代,也会把靖康帝拉下龙椅。

这是左端阳决不允许的!

左端阳有一千条报复王亨、报复王家的理由,此时一条也摆不出来,因为他要顾全大局,要靠王亨查明真相。

他再讨厌王亨,也不能否认王亨的能力。——这么说也不对,他并不讨厌王亨,甚至很欣赏王亨,只是恨王亨不给他情面,对左家下手太重而已。

白虎、朱雀、玄武,到底谁要谋反,这可不是凭猜想就能确定的,必须证据确凿,否则会让忠良寒心,乱臣贼子趁机窃国,而目前朝中能查明此案的,非王亨莫属。

若他在这时候和王亨争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轻者将导致谋反案无法侦破,重者会逼得王亨铤而走险,被藏在暗处的对手拉过去,参与并帮助谋反。

王家若谋反,后果会怎样?

想到这,左端阳就不寒而栗。

王家会谋反吗?

左端阳认为,王谏或许不会,王亨则绝对会!

现在王家可是王亨做主,若梁心铭(林馨儿)性命不保,他一定会谋反的!只看他这些年来坚持不娶,孟清泉坚守六七年都没能打动他,便可看出他对林馨儿的感情。若是林馨儿遭遇危险,他绝对会铤而走险。

庄衡听了左端阳的话,震惊道:“属下明白了。大人深谋远虑,赤胆忠心为国,属下佩服!”

左端阳吩咐道:“你马上传信下去,压制谣言;再传信给秋生,停止一切对付王家行为,不得妄动!”

庄衡道:“是,大人!”

左端阳目光犀利道:“你再留意:若我们停止一切行动后,还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定是心怀不轨的谋逆者!”

庄衡眼前一亮,道:“对!”

正好借此机会辨明牛鬼蛇神。

当晚,王亨回去后,将父母请到萱瑞堂,三位长辈在上端坐,他站在地下,三言两语将今天的事说了一遍。

末了,他坚定道:“我自小便最不肯受人逼迫。孟家不行,其他人一样不行!况且此事明显是有人针对王家和梁心铭,不论我娶不娶,都是一个结果。我不娶,他们会说我不想辜负梁心铭,因为她是我妻子装扮的;我若娶,他们会说我心虚,为掩饰梁心铭欺君之罪,欲盖弥彰。”

三位长辈闻言色变。

王谏神情尤其凝重,撇开这件事背后的阴谋不说,王亨的亲事是王家的家务事,王亨不肯受人胁迫,他同样不肯被人胁迫。若真被胁迫了,也意味着王家势弱了。

王亨继续道:“所以,我绝不会娶!还请祖母和母亲慎言慎行,莫要再被人利用。今日起,不论谁来提亲,一概回绝!对外就说我有隐疾,无法娶妻。”

王夫人惊叫道:“不可!”

王亨冷冷道:“母亲!”

难道还想逼他?

王夫人站起来,激动道:“这是我王家的家务事,你也说了不愿受人胁迫,我们想跟谁结亲就跟谁结亲,想什么时候娶就什么时候娶,那为什么还要说隐疾?”

儿子的残疾是她心中不可碰触的伤痛。小时候得了侏儒症,现在又留下隐疾,侏儒症固然让她无法接受,隐疾同样让她无法接受。再说,这隐疾也不是不能治好,为什么要公开,让儿子被天下人耻笑?

老太太也明白了儿媳的意思,严厉道:“对,不必说隐疾。我孙子就不娶,谁敢来逼!”

王亨这才明白她们顾忌什么,冷静道:“说了才让那些人死心,也没有借口再生事。祖母和母亲也不必计较脸面。孙儿早已不在乎世人的冷眼和嘲笑。”

他一定要说!

不但要说,还要昭告天下!

最要紧的是让徽州梁心铭知道。

否则的话,回绝一个又来一个,解决一个云萝又来一个雨萝,“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来求亲的也并非都不安好心,王家也不能无端端地把所有人家都得罪了。

得罪人还是小事,有心人会利用这件事,搅浑一池水,离间梁心铭和他,其后果不是他可以预料的。

王谏思索良久,郑重道:“就照安泰说的!”

因见老太太和妻子还在犹豫,又道:“况且这也瞒不住。当年神医酒醉吐真言,不是已经泄露了吗。”

王夫人听见“神医”二字,心里一突,眼瞥见王谏淡然的神情,怀疑讥讽她,又愧又难受,忍耻垂眸。

王谏见她不自在,知她误会了,忙道:“神医也是好意。唯恐我们替安泰胡乱定亲,反耽搁了他的病。原本我想修书一封,请神医回来的,是安泰说不必。如今我们该遵照医嘱,顺其自然,不许这些事扰他心烦才对。”

王夫人抬眸,神情错愕,似乎不信这是他说的。

王亨忙道:“谢父亲体恤儿子。”

老太太见儿子孙子都这样说,也不再坚持,自我安慰道:“随便人家怎么说。等将来安泰娶妻生子,自然没的说了。”

王亨道:“祖母放心,定有那一天的。”

老太太也不过就这么一说,自我安慰的同时,也顺带宽慰王夫人,谁知王亨居然接话,保证说将来会娶妻生子,不禁喜出望外,高声道:“那祖母可等着了!”又笑容满面地对王夫人道:“安泰都这么说了,你还担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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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章 王亨动手

王夫人哆嗦道:“不担心!不担心!”

看儿子的目光激动不已。

看王谏的目光则满是探究。

事情便就这么定了。

散后,王亨送父母出了萱瑞堂,王谏和王夫人都不许他再送,嘱咐他早早回去歇息,王亨才走了。

这里,王夫人和王谏被丫鬟媳妇围随着,穿过一道月洞门,双方要分路,王夫人站住,迟疑道:“老爷…”

王谏轻声道:“夫人无需担心。”

又吩咐丫鬟们:“好生伺候太太。”

众人道:“是,老爷。”

王谏便转身走了,一婆子忙打着灯笼跟上,清冷的月下,只见一团朦胧的光影移动,转眼无踪。

王夫人还默默站在原地。

次日,王家婉拒了所有人家的提亲,王亨有隐疾的消息也传遍了京城,压住了之前的流言。有人遗憾,有人伤心,还有人幸灾乐祸——因为云萝郡主傻了。

也有人不相信。

王亨并不管别人议论,甚至还嫌传播速度不够快,故意推波助澜,要让此事尽快传到徽州。

他坚信,梁心铭会明白他。

他们是血脉相连、心有灵犀的,无论沧海桑田、物换星移,也无论她在哪里,他们最终都能结为夫妻。

这天早朝散后,崔渊忍不住在乾元殿外拦住王谏,问王亨的隐疾,并暗示他不该任由儿子任性不娶,不能绵延子嗣事小,平白无故地连累了梁心铭,难道不该给个交代?

王谏神情波澜不惊,瞅着崔渊淡淡道:“我儿襟怀坦荡,梁心铭光明磊落,要交代什么?崔大人关心则乱,怎不想想,若我儿强行成亲,岂不正表明梁心铭有问题,所以匆匆掩饰?”

崔渊一愣之下,哑口无言。

这时,左端阳走来,很不客气地对崔渊道:“一个孟清泉闹了多少年,现在又来个云萝郡主。人家儿子娶不娶、娶谁,干崔尚书何事?再者,儿子有隐疾,王尚书心里够难受的了,你又何必往人心口上撒盐呢?太不厚道!”

苏熙澈、崔渊都古怪地看着他。

王谏呵呵干笑两声,不置可否。

王亨和公孙羽更是面面相觑。

王亨抬头看天,太阳明晃晃的。

苏熙澈问:“王侍郎看什么?”

王亨道:“看太阳。是从东边升起来的!”后一句话用很肯定的语气,表示他之前以为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众人纷纷忍笑低头。

左端阳恼怒,眼珠一转,又安慰王谏道:“王大人不必焦心,虽然王侍郎不能娶妻生子,你不是还有两个庶子吗?一样可以绵延子嗣。”口气真挚,眼神却满含讥讽。

他委曲求全,不得已向王家父子低头,难道还不能在嘴上讨点便宜?更何况王亨可恶的很,竟讥讽他。

王谏深深地看了左相一眼,并未生气,淡笑道:“多谢左相宽慰。不过左相说错了,并非我儿不能娶妻生子,不过正在调治而已。侏儒症都能治好,隐疾又算得了什么!”

王亨也敏锐地察觉异常,笑道:“若下官七十岁还没娶妻生子,那时左相再说这话。”

七十岁?

那时左端阳还在吗?

众人又都笑起来。

左端阳见他父子丝毫不肯让步,也无窘态,心下更坚信王亨根本没什么隐疾,不过是为了梁心铭才不娶,梁心铭是林馨儿女扮男装无疑了,眼下却不敢指证。

王亨瞅了他一眼,邀着公孙羽先走了,一边走,一边思索左端阳的用心,很快便想明白了。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心中暗骂。

忽又想,若是皇上真不放过梁心铭,他会不会谋反呢?一时间他怔住,竟然不能立即决定“会”或者“绝不会”。

那时,他刚好走到刑部大门口,看着庄严肃穆的刑部衙门,心中一激灵:左端阳没有针对他,那么谁在背后针对他?赵寅,还是林子程,或者张伯远?

不论是谁,他都要小心应对。

他们可不像左端阳有诸多顾忌。

他健步走进署衙,来到自己日常办公务的房间,先吩咐下属不得打扰,然后坐下静静思索:当务之急是尽快查处海盗案背后的主谋,弄清那账本上的巨额财宝去了哪里。

白虎、朱雀、玄武都有可疑之处,那就都查。

时间紧迫,从何处入手呢?

王亨很快理出顺序:

白虎王,就从荆州大巴山军火研制中心查起。

朱雀王,由赵寅从北疆返回京城开始查起,所有与赵世子接触过的人、朱雀王府属下军官调动都要追查。

玄武王,就从和张伯远有关的女人查起,世子妃黄氏自不用说,宫中的张太妃那里也要探探。

确定了方向,如何查也要讲究策略,否则乱碰乱撞一气,不得要领,最终什么也查不出来,可就白忙了。

王亨自然不会鲁莽行事。

王家是书香世家,在文官中有一定的势力,这势力却延伸不到军中,皇帝和军方也不会允许他们插手军权。

故此,他拟出几条方案:

首先,奏明皇上,允许兵部人员协助他调查。比如调查大巴山军火研制中心,没有皇上的圣旨是不行的。

其次,利用职务便利,将刑部和大理寺近十几年来的案卷一一过滤,凡是与军方人员有关的案件卷宗都过一遍,寻找蛛丝马迹。这要他亲自带人查证。

最后,利用王家的人脉暗中追查。

拟定章程后,他才开门,吩咐下属进来,一一安排。其中,查阅卷宗一事,交给了章风和李华,因为这两人心细内敛,且口风紧。调查军火研制中心的任务则交给了皇甫仁,他大胆犀利,观察力敏锐,适合发现疑点。

王亨对众人道:“此案非同小可,其中凶险也不用说。尔等可做好万全准备了?”

众人对视一眼,都道:“但有吩咐,属下万死不辞!”

这案子虽凶险,却有足够的理由让他们不惧生死、迎难而上。这理由就是:这是一桩谋逆案,破了这案子,就等于保护了当今皇上。这功劳足可让他们受用终身。即便他们因此身死,所得的名望和功劳,也能让他们的子孙受益。这可是多少官员兢兢业业一辈子都换不来的。

因此他们对王亨的保证,铿锵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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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8章 又派人去帮媳妇

他们也很信任王亨。

王亨任刑部右侍郎也只有两年多,期间大多时候都奉旨在外地查案,留在刑部时候少。就在这不长的两年内,他让属下人尽其才;又尽力为他们论功请赏,从不压制。再者,他才智超绝,为官行事不拘一格,众人信服他,跟着他有无穷的精力和干劲,对前程也充满希望。

王亨道:“你们有这心就好,可别说万死。都死了,本官找谁做事?这案子还怎么查?”

众人听了都笑起来。

王亨又叮嘱他们小心谨慎,“一是为自己和家人着想。其二,也是谨慎的意思。无论发现什么,在未确定之前,不可露出端倪,以免打草惊蛇,招来杀身之祸。”

众人收起笑容,肃然点头。

安排已毕,王亨吩咐散去。

众人出去后,又各自安排各自的手下,都忙碌起来。

这里,王亨思量派人去帮梁心铭。

晚间回府,他和父亲商议后,命姚褀带十几个护卫并押送一批货物去徽州,“没有书信,你只把本官这番话转告梁大人即可。去了你就不必回来了,就留在梁大人身边,和梁锦云赵九一起听命于梁大人。不可懈怠!”

次日,姚褀便带着一队人马去了徽州。

上午,王亨进宫,将目前的局势分析给靖康帝听了,然后请旨:说此案凶险,又牵连广泛,恐连累梁心铭,所以将自己身边的护卫派去徽州保护梁县令。他身在京城,又奉旨查案,现在请皇上派人协助并保护他。

靖康帝道:“爱卿安排甚妙。”

于是,派了一队龙影卫给他。

毕竟梁心铭奉旨修路,朝廷没道理还派禁军保护她,不像王亨,追查谋反大案,举足轻重。

王亨这才满意,这算是预先在皇上那里留了案底,将来不怕别人指责他派人保护梁心铭是为了掩饰她身份了。

王亨一系列行为,让王谏很疑惑。

他心里有一丝道不明的意念盘旋。

王亨心系梁心铭,她现如何呢?

在距徽州六安府六十里的陈桥古镇,榆柳槐荫中,几条两尺来宽的小溪纵横交错,流过村镇,溪水潺潺,两岸青苔遍布、杂草丛生。快到午时,树梢炊烟袅袅,镇内鸡鸣犬吠,一派安详的江南乡村人家景象。

镇子中间有一大户,姓陈。陈宅内外,除了榆槐等树,前院还有一棵银杏树,树干一人抱不过来。

上房东次间内,静悄悄的,梁心铭正坐在窗下,悬腕提笔写着什么,俊颜如玉,神情十分专注。

赵子仪站在她身后不远处,彷如雕塑。

梁锦云则坐在廊下,瞅着银杏树发呆。

院子门口还站着两个衙门的公差,他们就没那么严肃了,一边当值,一边说说笑笑的。

这是梁心铭临时租借的落脚地,为了方便管理修路工程,她把衙门办公房,以及全家都带着走。这时候,她是不放心将惠娘和朝云留在潜县的。

后院,欢喜和樱桃在厨房忙着,李惠娘和思思在屋里收拾东西,璎珞陪着朝云在廊下写字,蓝妞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到处嗅。她们是昨天才到的,蓝妞正熟悉新居呢。

前面,梁心铭写了一阵,刚搁下笔,从头细细瞧了一番,就听身后赵子仪道:“大人,歇会吧。”

梁心铭回头一笑,道:“好。”

赵子仪触及她笑吟吟的目光,有些不自在地转过脸去,饶过屏风,走到后窗口,冲后院叫道:“璎珞,叫欢喜给大人送些茶点来。”璎珞忙答应了。

赵子仪又走回来,劝道:“大人出去转转吧。”

他原是梁心铭的下属,只需听命于梁心铭,并保护她周全即可。现在,上官变成了女人,他面对她时,怎还能像以前一样呢?当然,听命行事还是一样,就是保护要比从前更加精细、谨慎了,更像呵护。

像他这样豪爽男儿,对陌生女人也会谦让,见她们有困难也会帮助,更别说对梁心铭了——她不仅是他的上官、好友,还是王亨的妻子,他能不呵护周全她吗?

比如,他陪着她在外奔波,忍不住怜惜她辛苦,总是劝她早早回去,把事情交给下面人去做。出门更是背许多的东西,唯恐她饿了渴了,临时找不到吃喝的东西;冷了热了,没有衣服可添加;连药也要准备许多,怕她生病。当然,这些并不用他提醒,惠娘和樱桃她们会主动整理一个大包袱给他。他只要随时提醒大人吃喝和添减衣裳就行。

若梁心铭像刚才这样伏案工作时间长了,赵子仪也会提醒她休息,是担心她伤才好,不宜久坐。

总之,他对梁心铭是呵护备至。

又因为男女有别,这呵护又不好太过细致,真是轻不得重不得、远不得近不得。其中复杂的滋味,赵子仪这爽朗的男子也理不顺了。好在王亨把梁锦云留下来,不用他单独一个经常面对梁心铭,要方便许多。

梁心铭也看出赵子仪偶尔不自在,心想等时间久了就习惯了,毕竟女子科举入仕,实在是太惊世骇俗了。

她整理好文案,起身走出去,才出厅堂,就听一声“爹爹”,软软的声音听得她心头也一软——乖女儿来了!

朝云眉眼黑亮,穿着石榴红的纱衣,就像天上的小仙女,扑过来抱着她腿,“爹爹忙好了?吃点心。”

璎珞提着食盒,在后跟了来。

梁心铭牵起朝云,笑问:“什么点心?”

朝云道:“绿豆糕。”

梁心铭故意道:“爹都闻见香了。”

朝云便催璎珞,“快,拿给爹爹吃。”

璎珞忙道:“就来了。”说着先将食盒放在桌上,打开,端出新做的绿豆糕,绿莹莹的香气诱人;又端出一壶新泡的六安茶,拿了几个茶杯,先斟了一小杯。

梁心铭便坐下,将朝云揽在怀里,父女两个一起吃。

梁心铭喜欢江南的点心,以软、甜见长。——她喜欢吃甜食!这新上市的绿豆做出的糕点清香,口感很好。嗯,抱着软软的女儿吃软软的点心,心情也超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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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又见女扮男装

因见蓝妞在地下打转,她搛了一块喂狗,随手一扔,蓝妞张嘴准确叼住。这动作使梁心铭想起了墨云——它还好吗?她不由得思念起忠犬来。

想起忠犬,便想起了王亨。

赵子仪也出去和梁锦云在廊下坐了,璎珞也为他们准备了一份茶点,一面歇息一面吃茶闲话。

正吃时,就听外面一阵人声由远而近,跟着有杂乱的脚步声涌进院子,伴随着七嘴八舌问询“流年受伤了?”“伤在哪里?”“哎呀出血了!”“神医在家吗?”

梁心铭忙咽下嘴里的绿豆糕,吩咐朝云“坐好”,起身将她放在椅子上,自己走出去看究竟。

赵子仪早迎上前去。

只见卿陌背着流年,急匆匆跑来,脸上汗如雨下,对赵子仪道:“师傅,流年受伤了。”

赵子仪忙问:“伤在哪、重不重?”

卿陌尚未回答,背后的流年先哭了,“师傅,肚子疼。肚子…”那声音惊慌不已,很是绝望。

卿陌急道:“不知道伤在哪。他只说肚子疼。出了好多血。”一面说,一面侧身将流年交给赵子仪。

赵子仪抱着流年就进了西厢。

梁心铭忙叫璎珞“去请神医。”

璎珞正照顾朝云,闻言忙道:“是,大人。”一面抱起朝云就往后面跑,这时候人多,她是不会把朝云留这的。

赵子仪将流年抱进自己房中,放在床上,一面安慰他说神医就来了,一面帮他检查伤在哪里,只见流年身后染了一大片血迹,他就要去解她的腰带,流年死死捂住不让。

流年哭道:“肚子疼,肚子疼!”

赵子仪诧异,难道伤在腹部?

可是为何前面没流血呢?

就听梁心铭问卿陌,流年受伤经过,被何人所伤等等。

卿陌说,是在修路的工地上,被几个来历不明的雇工所伤。因那帮人不知为何起了冲突,他和流年上去询问呵止。他觉得他们行迹很可疑,不像是普通百姓,就仔细盘查。结果那几个人答不上来,慌乱中逃跑。他和流年便带人追赶,交手间,流年腹部受到重击,受伤了。

赵子仪恍然,定是伤及内腑了。

他不禁忧心起来,内伤可难治了。

梁心铭严肃问:“怎会有来历不明的雇工?”

这修路所招的所有劳工,都是以各村镇为单位,由村长、里正登记造册、签押作保,组织起来的。一是为了方便各路段工程的工头管理和结算劳工费;再就是怕来历不明的人物混进来,万一生事,能及时查出他的老底。

若真有乞丐或游民来做工,也不是不收,但要集中在一处,由专人严格监管,活动就没那么自由了。

她防范这样严密,竟还是冒出这些人,所为何来?

卿陌道:“这个还需问那个村的村长。刚才情况紧急,那些人又逃跑了,没来及问。”

很快,东方倾墨从后院赶来,他小弟子背着药箱跟在后面,见面也不及招呼,就被梁心铭让进西厢房诊治。

这里,梁心铭急命人去工地传那工头来。

安排已毕,她匆匆进房,看流年怎样。

床前,东方倾墨刚号脉完毕,死死盯着床上的少年,那神情,有些咬牙切齿,又有些郁闷,仿佛有不可言说的难处和纠结,让他难以启齿、难以抉择。

赵子仪不安地问:“前辈,伤势如何?”

东方倾墨的神情让他害怕极了,以为流年不好了。流年虽是他在路上捡的,后来做了他的小厮,然朝夕相处这么多年,他又教他武功,已经把流年当弟子一样了。眼下流年这样,他怎不慌张?若有个万一,岂不难过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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