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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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忙将她轻轻放倒,平躺在床上,又帮她脱了靴子,拉了锦被盖上,低着头平复自己。

他忍不住怀念他们刚成亲那会儿,那真是两小无猜,每天晚上睡觉时,两人都满床打滚的闹。

两人总能想出刁钻古怪的点子刁难对方,不论输赢,都笑作一团,不是你胳肢我一下,就是我扑倒你。他还干过啃她脚趾头的促狭事,吓得她大叫。

每天早上起来,她都愤愤控诉他睡觉不斯文,因为他总是把她当抱枕,抱得紧紧的;而她呢,睡着了就像小猪,拖去卖了都不醒,早上起来才发现有多累。

小夫妻的感情纯净的像含苞待放的花,哪像现在!

过了一会,王亨觉得好些了,才俯身在她耳边问:“馨儿,你清醒些,我问你呢,你这个月的月信来了吗?”

梁心铭呼吸均匀,早会周公去了。

有王亨在跟前,她本能地放松神经,那真是天塌下来也不管了,反正天塌下来有他先顶着。

王亨着急的很,后悔先前没问。

他坐在床边,默默地看着床上俊雅的“男子”,心中思索:若她没怀孕,他们之前的战略就不变;若是怀孕了,他就必须要调整战略,战术也要随之改变。

比如,如何让她安全生下孩子。

所以,他要提早找稳婆。

对,还有奶娘也要预备两个。

思绪一溜,滑翔般延伸到未来:

若生个女儿还罢了,两口子辛苦些自己教导;若生个儿子,将来是在国子监读书,还是送去青山书院读书呢?碧水书院也不错,去那也行。

嗯,还是去青山书院吧。

玄武王、朱雀王的祖籍都在小青山,把儿子送去那里,托亲戚们照应,留在京城容易染上纨绔习气…他自己就是在黄山那地方长大的,长的多好!

床上的人动了下,他才发现自己思绪放飞太远,急忙扯回来,目光定格在梁心铭的腹部——到底有没有怀孕呢?

他心里是有些担忧的。

他幼年患过侏儒症,虽治好了,真的没有留下后遗症吗?万一他空长了一副好架子,却不能生养呢?

…思绪又跑偏了!

他再次回到眼前。

先不想那些,先解决梁心铭的身份要紧;要公开她的身份,必须用天大的功劳来换;要立功,就得将谋逆者一锅端了,所以,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对付反贼!

乱七八糟想些有的没的,患得患失,忽喜忽忧,好一会他才起身,搬着棋具出去了,到外间找赵子仪。

他没有借机一亲芳泽,一是不想打扰梁心铭睡觉,二是怕给梁心铭带麻烦,三则是为了兄弟。

面对赵子仪,他心情是复杂的。

作为一个男人,之前不知道内情还好,现在明知梁心铭是自己妻子,还把她托付给好友,他很不愿。

并非他不信任赵子仪,若他不信任赵子仪,会想尽办法让赵子仪离开梁心铭身边。

这和信任无关。

而是男女有别。

但这是他的问题,不是赵子仪的问题,赵子仪是在尽朋友道义帮助他和梁心铭。

所以,他只有感激赵子仪的。

既然他和梁心铭还需要努力才能团聚,眼下就不能贪一时之欢,将朋友放在一旁不顾。

赵子仪见他出来了,意外挑眉。

王亨没好气道:“你那什么表情?”

赵子仪道:“很意外。”

王亨道:“哼,小弟是怕你寂寞。”

这话好暧昧,赵子仪咳嗽一声,摆手道:“我不用你陪。”

王亨道:“我需要你陪!”

赵子仪:“…”

次日一早,梁心铭是被外面的吵嚷声惊醒的,醒来第一反应是回想昨晚和王亨相处的情形。

记忆中没有任何旖旎浪漫,好像和王亨下了会棋,自己就开始打瞌睡,然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不禁佩服自己:真纯洁!

那么好的机会,怎么能睡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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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3章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正想着,就听见外面吵嚷。

昨晚,王亨传达了一道命令给石村镇的地方驻军:鼓励大家互相出首,举报那些被反贼收买的同袍,凡经过调查举报属实的,视同灭了反贼记军功;或提供可疑线索,若此线索令案情有突破,同样记军功。

谋反是为了升官发财。

现在,王亨将升官发财的道路就摆在大家眼前,不需要冒着诛灭九族的危险,跟着反贼谋逆。

为了防止被策反的禁军狗急跳墙,王亨命将各营的禁军暂时禁足,派龙禁卫或者西南禁军端着弓箭和火枪守卫,也不用人多,增架两门火炮对准营地就足够震慑。

他只留一晚上的时间让大家考虑。

天一亮,他便要一个营一个营传人审问,对于举报的事实进行查核,若敢胡乱攀诬闹事,也不会轻饶。

如梁心铭所说,让别人烦恼。

这个命令一下,岂止是烦恼!

这一夜对石村镇的禁军来说,是个不眠之夜,未参与谋反的想着如何举报立功;已经参与谋反的,想着如何逃命,营中人人自危,同袍相疑,紧张万分。

王亨将天子剑悬在他们头顶。

黎明前,终于有人崩溃了。

好几个营开始哗变。

王亨匆匆带人赶去。

梁心铭听说后,急忙起床洗了脸,连早饭都没吃,就命梁锦云去告诉王亨:要给策反的禁军留条活路,若他们主动招供,可免除死罪,罚去边疆服役。

梁锦云急忙飞奔而去。

梁心铭对赵子仪道:“昨晚没能商议妥善,心急了些。”

赵子仪安慰道:“现在还能来得及。”

少时,梁锦云又回来,禀告道:“属下赶去时,钦差大人已经这样安排了,现已经安抚住。好多禁军当场跪地求饶,主动招供,已经被带走。骚乱已经止住。”

梁心铭彻底松了口气。

情势这样紧张,她今天也不打算出去了,就守在将军府,随时帮王亨处理突发事故,一起应对。

所以,当苏莫琳和林千梓出来问怎么回事时,她毫不客气地命令她们进屋,吩咐绿风:“今天不准二位姑娘踏出东厢半步。若有违抗,唯你是问!”

绿风和流年大声道:“是!”

梁心铭又派丁丁和胖胖帮她们,梁锦云带领顺子和二贵守在二门口;二门外守卫的兵力增加了一倍,将院子围的密不透风,连只苍蝇飞出去也看得见。

又命璎珞和扣儿陪朝云。

欢喜是和惠娘在一处。

赵子仪昨天便发现:扣儿从小习武,虽年纪小,却身手了得,轻功和暗器尤其厉害。她常用的武器是一把软剑,缠在腰间;除了这把软剑,她头上簪子、靴内短匕,袖中暗器,全身上下都藏有武器防身。

看来牛将军对谋反很没有安全感,特意对女儿从小严格培养,怕有一天护不住女儿,要靠她自己。

刚安排完毕,卿陌传来消息:小麻发现敌踪,好像是从青华山下出来的。对方身手高强,他们跟丢了几次,无法接近,但可以确定人是往禁军驻地、往将军府这边来了。

梁心铭便知道,这就是昨晚藏在树上那人。

她吩咐,叫小麻和潜水帮的孩子们不必跟了,以免自讨苦吃,这人不是他们能对付的,目前只需他们密切关注青华府各地,一有异常动静,即刻来回。

卿陌得令去了。

梁心铭便也去了前面议事厅。

东厢,苏莫琳坐在桌边,对走来走去的林千梓道:“郡主坐下吧,梁大人也是为我们好。”

林千梓笑道:“我就是想看热闹嘛。”

苏莫琳似笑非笑问:“热闹,你在青华寺还没看够吗?”

林千梓笑容一僵。

再说前面议事厅,审讯势如破竹。

庄严肃穆的大厅内,身着绿色官服的梁心铭如春风翩然而至,站在堂下,儒雅风流,王亨目光一亮。

他的心情影响到其他人,大家都感觉厅内气氛变了,就像春暖花开,浑身舒畅,不再紧绷神经。

王亨让梁心铭参加审讯。

招供的禁军太多,他和皇甫仁忙不过来,安排了黄知府和白骁帮忙,李荆山则被排除在外。

他对李大人道:“大人的女婿洪流涉嫌与反贼勾结,此事尚在调查中,大人须得避嫌。”

要李荆山避嫌是真,却不是因为这层关系,而是洪流也告发他与反贼勾结,王亨不信任他了。

李荆山毫无异议,说该当如此。

梁心铭出了议事厅,碰见李荆山。

李荆山今天对她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十分的谦和客气,不但没有质疑她插手审案,还迎上来热心招呼道:“有梁县令帮忙,定能事半功倍。”

梁心铭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真是受宠若惊啊!

李荆山愧疚道:“昨天是本官错怪梁大人了。本官为小婿的事夙夜不安,火气大了些;又素闻王侍郎最爱护短,私心里便怀疑他偏袒梁大人。后来听将军府的管家说,有贵人驾临将军府,梁夫人应是陪贵人来的。本官才知道错怪了梁大人。梁大人,但不知是哪位贵人驾临?”

梁心铭心想,他果然知道郡主和苏莫琳来了!

她先道:“无妨,无妨。”又隐晦拒绝道:“贵人不愿泄露身份,还请李大人原谅下官不便透露。”

李荆山忙笑道:“是本官多嘴。”又问道:“但不知将军府的新管家犯了何事,被钦差大人给拿下了?”

梁心铭肃然道:“他擅闯禁地。”

李荆山“哦”了一声,欲言又止。

梁心铭却没兴趣跟他玩心眼,自去偏院,挨个审问那些主动招供,或者揭发同袍的禁军。

王亨之所以如此慎重,挨个审问,一是怕冤枉了好人,二则是记录下他们的口供,从中找出蛛丝马迹。

为何这么说呢?

这些禁军并不知晓核心机密,知晓核心机密的都被灭口了,山中藏宝洞前的湖里埋葬了几百人呢。

这些禁军不过是打手。

但是,他们常年在军中,也目睹了不少隐秘事,一人说一嘴,其中就有不少线索可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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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 送礼的排队

比如有禁军招供:牛将军的得力副将伍天峰,去年底去徽州府办事,一去不回,离奇失踪,与他同时失踪的还有两名亲信。但是,这名禁军却说,他在腊月二十九的晚上,亲眼看见伍天峰和两名亲信进了丹桂苑。

又有人招供:他们曾化为山匪干打劫的勾当。

梁心铭根据他们招供的消息很快想起:这是为了配合青华寺的和尚(反贼)敛财。和尚骗某香客说,你近期有血光之灾,可捐香火银子化解,可保性命。最后那富商和官员遭遇山匪,保住了性命,但损失了钱财。

又比如有人招供:牛将军与青华府官仓的守护官吏勾结,以陈粮换出新粮,不知运往何处。

招供的事杂乱无章,多如牛毛。

梁心铭却细心地都命人记录了。

如果把这件谋反案比作大树的主干,那溟州海盗案、牛将军灭门案、十里飘香酒馆的追杀案、藏宝洞前湖中的灭口案、青华寺假和尚案、截留军火案等等,就是枝干。

这些禁军招供的拉拉杂杂的事,则是细枝末叶,需要归类,看跟那些枝干相关联,进而延伸摸索到主干。

正忙着,一衙役来回:将军府外有人求见梁大人。

梁心铭诧异地问:“谁?”

那衙役道:“她说是洪二奶奶。”

梁心铭一想,明白了:洪二奶奶,洪流的媳妇,李荆山的女儿!想必是为洪流的事来的。

她不能求父亲,李荆山大义灭亲揪出女婿,求也没用;也不敢去求王亨,王亨是钦差,事多任重,明目张胆地去求他,他也不会帮忙,只能求梁心铭。

梁心铭跟洪飞关系不错,怎么也该见她一面;梁心铭又深得王亨信任,若肯帮忙说句话,说不定比求王亨本人还管用呢,这就是人情关系的微妙之处。

梁心铭沉吟:见不见呢?

想了会,便决定:见!

见是要见的,却不是她见,而是惠娘见,听听对方说什么,有何企图,再做打算,不能平白被利用了。

她便吩咐道:“就说本官正忙,带她去后面见奶奶。”

来人答应,出去了。

不过,梁心铭终究还是审不下去了,因为接二连三地来人,都是青华府城中的官绅女眷,来探望梁奶奶。

惠娘跟他们八竿子打不着。

梁心铭跟他们男人也不熟。

他们不过是想巴结王亨,走梁心铭这个门生的路子罢了,又不便打扰梁心铭,就让女眷们出面。

既然来探望,就不能空手。

这礼可就难送了。

跟黄知府相比,他们这礼送迟了。人家黄知府从吃的到用的,全部包揽了,能送的都送了,连厨师都送了一个,想的不可谓不周全,可见送礼经验丰富。

现在,他们再送也是多余的。

再说,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拉许多马车来,人家黄知府身为地方官,送些食材让钦差的随从自己料理,名正言顺;他们凭什么来送呢?搞不好就是贿赂。

于是,这礼就送的很精致。

比如,在车中放一桶活鱼。

再比如,送两笼子果子狸。

金秋时节,大螃蟹肯定要送,可是螃蟹再好,吃多了也不行,所以就改送野味吧。金秋时节,野味和河鲜都肥美,而徽州的果子狸更是一绝。

金银财宝是不敢送的。

也不能在这节骨眼上送。

梁心铭见不见呢?

当然要见。

她们想要从这里打探消息,梁心铭也想从她们那里打探消息,就看谁的道行深了。

再者,青华府需要稳定。

她昨天还在筹划:等忙过了这几天,苏莫琳和林千梓的衣裳做好了,就会在城中的社交圈亮相。

既然这样,这些人就需要笼络和安抚,不能让他们感到恐慌。要让他们觉得,钦差大人降临徽州,带来的不是萧瑟秋杀,而是丰收的喜悦。要在不知不觉中,温水煮青蛙般,将被反贼腐蚀的官绅给煮了。

梁心铭拿定主意,然明面上这事却不能由她做主,得请示王亨,于是她便起身,去了议事厅。

她径直走到堂上,在王亨身边站定,微微俯身,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番话,下面人都瞧着他们,她便故意漏出一两句,“…在外面等着。见是不见呢?”

王亨目光依然对着堂下,凝神听她回禀,她温热的气息喷在耳边,令他心跳加快,却还要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他希望延长这亲近的机会,然她很快就说完了。

梁心铭说完,等他发话,却发现这人一脸严肃地沉吟,仿佛委决不下似得,不由纳闷:这很难决定吗?

她提示性叫道:“恩师?”

王亨急忙转脸对着她,没搽增黑养颜膏的俊脸有些酡红,象征性地咳嗽了一声,吩咐道:“让你媳妇去见见,再告诉她们:本官会在中秋那天举办宴会。”

他也悟出梁心铭的意思了。

梁心铭后退一步,抱拳躬身道:“学生遵命。”然后转身,从容下堂去了,脸上始终含笑自如。

王亨等看不见她的背影了,才继续问案。

梁心铭出了议事堂,先吩咐将来访者带进偏院,再吩咐姚褀进去请李惠娘出来见客。

她这也是帮惠娘送客。

洪二奶奶进去差不多半个时辰了,该说的话应该都说完了,惠娘有新客来访,她自然就该告辞。

少时,洪二奶奶的马车出来了,后面还跟了一抬青绸小轿,直抬进了偏院,梁心铭接惠娘下轿。

梁心铭见惠娘换了头面衣裳,满意地点头,低声道:“待会见了她们,把拜帖收了…”惠娘边听边点头。

梁心铭送惠娘进了厅堂,自己去别屋等候,暂时不审案了,就在这边守着,以免出现意外。

很快,来客就一一告辞。

因为梁心铭让惠娘转告大家:眼下这边正忙,不便接待她们,钦差大人说了,中秋会宴请青华府的官绅。

众人满足离去。

礼物收没收?

当然收了!

用来犒赏将士们也好啊。

梁心铭当然不会让惠娘一整天都跟这些人周旋,将这一批人送走后,便吩咐门口守军:再有人来,只接拜帖和礼物。

她送惠娘回到第二进院。

在上房东次间坐下,才问:“洪二奶奶可说了什么?”

第495章 迷雾重重的亲事

惠娘凤眼一闪,道:“她呀,可厉害了。”

梁心铭好奇地问:“怎么厉害?”

惠娘道:“我可长见识了!她是来求你,希望你在钦差大人面前为洪流说情的,借重的是洪师的脸面。”

梁心铭点头道:“是这样。”

惠娘道:“可是她句句说洪师好,我听了却觉得不对,好像他们家落到这下场都是被洪师害的。要不是我知道洪师和洪大奶奶什么人,准就信了她这话。”

梁心铭瞪大眼睛,“竟有这事?”

惠娘道:“可不是。”

梁心铭问:“她怎么说的?”

难道还能颠倒黑白?

惠娘道:“她说她大伯——就是洪师,说洪师为人老实善良,不善逢迎拍马。公公婆婆都喜欢这个实诚的儿子,当初在徽州乡试,就花了许多的精力打点上下。好容易做了官,在翰林院一待就是好些年…”

梁心铭腹诽:总共也就待了三年吧?王亨也待了三年呢。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她公公为了大伯的前程,想尽办法交结奉承权贵,总算帮大伯谋到了吏部员外郎的职位…”

“噗嗤!”

梁心铭笑喷了。

这事她太知道了!

洪飞进吏部跟他老子一点关系没有,完全是各方势力角逐不下,最后王亨推了一把,成全了他,是他时来运转。

这妇人可真能扯。

惠娘不屑道:“还有呢。她说,她公公生怕大伯那个实诚的性子在京城混不开,年年送银子去京城。洪流科举未成,止步于举人,谋了这个主簿的职位。她公公常对洪流说:你性子活络些,就多担待些;你哥哥性子实诚,又是进士,咱们家将来还要指望他…这不是鬼话么!”

梁心铭道:“可是我听到些闲言,说洪大人夫妇偏心小儿子,不喜洪师,对洪师漠不关心。昨天洪流也这么说。每年的年节,洪师往父母处送的孝敬都有许多,而洪大人这边从未给大儿子儿媳孙子送过东西。”

惠娘道:“可不是。我们那年在京城,去洪师家拜望,我可是亲眼看见洪大奶奶给公婆送年礼——满满的五大车,从吃的到用的,样样都全了。我当时还赞她呢,说她孝心重。她弟媳说这些咸淡话!亏得我没妯娌,要是我的妯娌,我一巴掌抽她脸上,再问她!”

梁心铭道:“她这么胡扯,你就没提你看到的?”

惠娘道:“怎么没说!那女人说:那是洪大人的障眼法,什么脏手的事都不让大伯沾,都让洪流去做,将大伯撇得一干二净…还说公婆不送东西送银票。”

梁心铭笑不出来了,淡声道:“你别生气了。这可不是内宅妯娌争高低,抱怨公婆一碗水没端平,她这是要置洪家于死地呢!你可别被她给气糊涂了。”

这哪里是来求情的,这分明是来落井下石的!

若洪大人年年给洪飞送大笔银子,钱从哪儿来的?这可不令人怀疑吗?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洪二奶奶和夫君不是一条心,和她父亲李荆山才是一条心。

怪道洪流要反告李荆山。

李惠娘吃惊地瞪大眼睛。

她真转不过弯来了!

洪二奶奶这么对夫家,别的还罢了,儿子怎么办?儿子姓洪啊!虎毒不食子,她不要儿子了?

洪家和李家这门亲,迷雾重重!

梁心铭再到前院时,被王亨派去各地寺院查抄的队伍陆续回来了,几乎没有一队落空的,都抓了反贼。

看着那些假和尚,众人震惊。

李荆山惊问:“王大人将青华府的寺院都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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