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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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低声道:“我一定帮你多想几个点子,把这门生意做成了,再做大做好,弥补你今天的损失。决不让你今天这番举动亏本,还要成倍收回利润。”

林春听了定定地看着她,想要说“亏本我乐意。”最后却什么也没说,笑了一笑道:“那咱俩合伙做。”

杜鹃笑道:“等你赚了钱再拉我合伙吧。”

正说着,槐花过来问道:“说什么喜事,不能告诉我们?”

杜鹃笑道:“怎不能告诉?林春说要把这梳妆盒做成林家独一无二的东西,让人家想模仿也模仿不出来。从此…”

说到这顿住,觉得下面的话不好出口。

二妮等小女娃惊喜不已,彼此交头接耳。

桂香好奇极了,心急地问杜鹃“从此怎样?”

杜鹃仰脸看向林春,故意问道:“从此怎样?”

要他自己回答。

林春笑眯眯地说道:“从此扬名闺阁,让所有的女儿都记得我林春!”

众人都张大了嘴巴。

桂香和青荷首先回过神来,笑得直不起腰。

大头媳妇也嗔怪地白了儿子一眼,“这娃儿!”

第192章 扰乱许多池春水

二更送上。

此时的林春跟平时有些不一样,自信地笑着,眼神闪亮,神情有些不羁和戏谑,让人禁不住遥思遐想:他希望被“女儿家”惦记,期盼成为“女儿家”心中的人,甚至,跟其中某一个美丽的“女儿家”发生点什么事…

不能怪她们太梦幻,因为这正是爱做梦的年纪!

杜鹃看着一众小女娃,心里“咯噔”一下——

坏了,这小子扰乱“许多池”春水,俘虏无数芳心,想必今晚泉水村有许多女娃要失眠了。

她一面装作掩口大笑,一面用胳膊肘捣了他一下,微微侧头,迅速对他道:“收敛些吧!惹得人家女孩子相思,你于心何忍?”

林春心情很好,闻言挑眉道:“我说什么了?我也没说什么呀!”一面摊摊手,做了个无辜的表情。

杜鹃横了他一眼,觉得这娃儿忒坏。

也对,打小他就不好欺,曾为了一勺鸡蛋跟九儿打架呢。

不过,她也就是说说而已。

林春说的对,他又没说什么,难道因为他长相、能力出色,就不许他说笑了?那也太强人所难了。

不过,提醒他注意些还是必要的,不然可就麻烦了。

那些小女娃,除了黄雀儿把林春当弟弟一样,觉得他是故意逗趣、因此抿嘴呵呵偷笑外,还有桂香和青荷也算正常反应,其他诸如二丫、小莲等人,全都稚面含羞。双眼水盈盈的。

连一向文静的槐花面上也露出痴迷,再顾不得掩饰。

况且,都是十几岁的女娃儿,单纯的很。哪里会掩饰!

那形景一目了然,竟是一群春心荡漾的少女。

大头媳妇看得头皮发麻,觉得儿子惹麻烦了。

林春漫不经心地一扫而过,并未细看。也不担心她们多想。他说的是扬名“闺阁”,让“所有”的女儿家都记得他(做的梳妆盒),又不是说某一个女孩子。若有人瞎说八道,猜测他的心思,那正好,省得她们老盯着杜鹃,村里人也不会怪杜鹃霸占着他了。

二妮也被林春迷了下,但很快回神。

她不像一般小女娃腼腆和胆怯,说话很直白。“林春兄弟。你长得这样好。又能干,将来肯定能出名。姐姐去上香的时候,求鱼娘娘保佑你心想的事儿都能成。子孙满堂,世世代代都富贵。”

说完。还意有所指地对他身边的杜鹃看了一眼。

林春立即感觉到了,也听出了她语气的真诚,遂灿笑道:“多谢二妮姐姐。二妮姐姐,等你出嫁的时候,我一定用心给你做个特别的梳妆盒。”心里想着再加一把木梳。

大头媳妇也乐得合不拢嘴,道:“哎哟二妮,瞧不出来你这嘴巴这么会说话。”

二妮笑道:“婶子,我长得粗笨些,说话还是会的。”

接着又转向林春,追问道:“春生兄弟你说真的?我大概年底就要出嫁呢。”有些害羞地扭了下微胖的身子。

众人都吃惊地“啊”了一声。

林春赶忙保证道:“当然是真的。回头让杜鹃画了样子给你瞧。你挑一个喜欢的,我就按那样的做。”

二妮喜得满面绯红,跑过去拉着杜鹃的手一个劲地摇。

杜鹃见她这样高兴,才明白她之前为什么厚着脸皮赶来,想是真的很想要个梳妆盒出嫁时用。

所有的少女都爱美,倒是她看轻了她。

林春见没事了,笑着跟众人告辞,自去工地忙碌。

大猛媳妇妯娌也要走,临走时笑着对二妮等人道,只是不用她们帮忙,并不是要赶她们走;要是她们想玩,就留下来玩好了,说着出去了。

二妮等人巴不得,果然留下了。

众女娃便叽叽喳喳互相说笑,热闹非常。

青荷站出来大声道:“林春都说要送你们梳妆盒了,你们也不能在旁边看着我们做事,怎么也要帮把手。都过来吧,帮忙洗菜!”

二妮把袖子一挽,说“那是当然的了。”

接着问杜鹃“我做什么?”

杜鹃便指了一样事给她,让她和桂香一块干活。

当下,众人纷纷搭伴干活,提起刚才的事,还是一脸兴奋和意犹未尽,一个劲地赞林春大气。

只有两个人忿忿不平。

一个是小芳,心里堵了一把火,烧得十分难受。

杜鹃到底有什么好?今天又害林春送出许多梳妆盒,而且是无限期的,以后村里谁家闺女出嫁都要送,这么亏本的事,姑姑居然也忍得下。

她是个不善掩饰的,因此面上就带出不满来。

偏青荷故意跟二妮等人大声说笑,听得她更气了。

另一个当然是槐花。

她昨天动了动嘴,今天这里就闹开了,林家又添了花费,可以说成功地让杜鹃丢了脸面。然结果却跟她想的不一样:林春一点都不怪杜鹃,反像占了什么便宜似的。

看着小女娃们左一声“杜鹃”,右一声“杜鹃”,一点事也要问一声,跟捧凤凰似的捧着她,她心里憋闷得生疼,实在难受。勉强维持笑脸已经很不容易了,更别提跟众人嬉笑言谈。为了怕人看出来,便低头做自己的事。好在她平常话也不多,旁人也不觉得不对。

后来的人里面,尤以二妮的话最多,闹喳喳的。

槐花忽然心里一动,想起什么,抿嘴轻笑道:“瞧瞧你们还是来帮忙了。早晓得杜鹃直接答应你们还省事呢。”

黄鹂听了马上问她:“槐花姐姐是说我二姐不会办事?”

槐花急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心里警惕,觉得黄鹂好像处处针对她。

这小丫头鬼主意最多,比杜鹃和黄雀儿都厉害。可不敢惹她。

二妮听了忙道:“那不一样。我们要是不在这,你们照样干活,也不缺人。我们待在这是为了好玩的,想和你们说说话。再看你们烧菜,学点本事。杜鹃,你不嫌我们在这碍手碍脚吧?”

杜鹃摇头道:“怎么会!”

又对黄鹂道:“槐花说的对,这事本来就是我没办好。我说话直接。有什么说什么。我想着不需要人帮忙了,我就这么说了,可不就得罪人了。”

青春期的女孩子在一块就是事多,因为一句话争来争去,就争出矛盾来了。她不想黄鹂也变得这样,何况自己今天本来就做错了。

二妮忙笑道:“我说话也直接。我娘常骂我没脑子。”

桂香生怕落后,高声道:“我也是!”

看看青荷又道:“还有青荷!”

众人都笑起来,说什么好事呢,这也要争。

杜鹃道:“说话直容易得罪人。不过也有好处。”

二妮喜得眉开眼笑。对杜鹃道:“杜鹃。你这话我最爱听。我娘就老骂我,一会说我不如雀儿斯文,一会又说我不如青荷泼辣。她还说了你呢。说‘人家杜鹃长得细条条的都能打猎,你白长了一身肉。能挑一百斤,连只兔子也逮不住,顶什么用?’”

众人听了笑得前仰后合。

杜鹃忍俊不禁,想起二丫娘也是这样骂二丫的,直摇头。

二妮道:“反正我娘看我哪都不合心意。好在她没嫌弃我长得不如你们好看,她要敢这么说,我一定告诉她:‘这可不能怪我,都是你跟爹把我生成这样的。’”

众人轰然大笑。

杜鹃笑了半天,才道:“你娘也就是说说。长辈嘛,总希望儿女样样都出息。可是再好的人也有缺点,再差的人也有优点,从来就没有十全十美的。要是看不起自己,或者总是学别人,表面看着好,其实细品起来,假得很。

这话说到二妮心坎上,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因而真诚道:“杜鹃,没想到你人这么好。要知道我早来找你玩了。就怕你不睬人。”

杜鹃纳闷地问道:“你怎会觉得我不睬人?”

桂香也道:“杜鹃最是和气的人,不管老少都喜欢她。”

槐花也急忙点头,数了杜鹃许多好处。

二妮讪讪地笑,说自己看错了。

其实她在心里想,杜鹃干的那些事,像两岁就敢打哥哥,找奶奶借肉,掉水里淹不死,走丢了三天还能回来,抗婚不认爷爷奶奶…

哪一桩都轰轰烈烈,实在跟“和气”不搭边。

可她不好意思说,因为跟杜鹃一番交谈后,觉得她真的很和气,一点没有看不起她们。

黄鹂见二妮说话实在,安心笼络她,便告诉她道,她虽然有点胖,但皮肤好,她二姐最会给人设计衣裳样式的,一定能帮她扬长避短。还有,她想打猎也不是不成,只要天天跟二姐一样练习扔石子就成了。又告诉她怎样练。等练得有准头了,打只兔子还是成的。

二妮见她小嘴巴唧唧呱呱地说,都是为自己好的,立即把她当做乖巧的小妹子,对着杜鹃黄雀儿猛一顿夸,说黄家三姐妹果然跟传闻的一样好云云。

黄鹂就害羞就笑了。

忙忙碌碌的,很快就到了晌午。

二妮等人虽然在这干的欢,但终究不是正经帮忙,因此到了吃饭的时候,便不好留下了,跟杜鹃告辞。

杜鹃也没留,笑说等完工那天再来玩。

二妮等人便走了。

走出院子,正好碰见少年们过来吃饭,遂赶紧让开。又见林春走在后面,正从林家院子出来,忙大声喊“春生兄弟,我们走了。”

众人听了好笑:走就走呗,又特地跟林春说,还指望他留你吃饭不成?

谁知林春还真留了:“二妮姐姐,怎不在这吃饭呢?”

二妮笑道:“这么多人,我们就不在这添乱了。等上梁那天再来吃喜酒。”

林春忙道:“那好。记得要来哟!”

二妮笑着答应了,跟众人转身离去。

第193章 幽默的代价

槐花走到院门边,不知晾什么东西,见此情形对林春笑道:“春生你真厉害。瞧,二妮她们一点都不生气了呢。跟我们都处得好的很,最喜欢杜鹃。”

林春“哦”了一声,问“她喜欢杜鹃?”

槐花点头道:“她是个实在的人,事情说开了,就没什么了。杜鹃性格又好,老少见了没有不喜欢的,她当然也喜欢了。还说以前不知道杜鹃这样好,要不然早来找她玩了呢。现在她跟杜鹃亲的很。”

涉及杜鹃,林春就听住了,又因为槐花的腿还没大好,走得很慢,他便也放慢脚步将就她,与她并肩缓缓走过来。

远远看去,二人一个高大挺拔,一个纤柔袅娜,竟是极为和谐相配。

大头媳妇和几个媳妇过来这边院子盛饭端菜,从后面看见这情形,不由一愣。忽然想起昨晚春儿晾在门口竹竿上的擦汗布巾,因为大家的布巾都是一样的颜色,他想是怕跟哥哥的弄混了,便自己洗了搭在那晾着,她无意中看见布巾一角绣了朵小花,很熟悉,又想不起来是什么花。当时还想着是不是杜鹃帮他绣的,现在看见槐花,忽然想起那朵花不就是刺槐花么!

她这一惊非同小可,站在那挪不动脚了。

这几天两边院子都是人来人往不断的,冯氏正好也过来了,见她站着不动,就问“想什么呢?怎么不走?”

大头媳妇忙笑道:“想起一样东西没拿。等下子再去拿。”

说完跟她一块进去了。

再说林春和槐花说着话一块进来,桂香看见脸一沉,立即大声喊道:“春生哥哥。说什么呢?就等你吃饭了。”

林春忙答应一声,匆匆走过去落座。

槐花望着桂香轻轻一笑,并不以为意。

她现在已经心定些了,也想通了。

她要在林春心里留下好印象。引起他的注意,引起旁人的误解,必须依靠杜鹃。因此,她便在林春面前夸杜鹃。一面关心她,一面流露出自己与她关系不一般。

她并不觉得这样做有错。

大猛媳妇和杜鹃都说,好男人就要抢。

她为什么不能抢?

定了目标和办法,她走路都轻快了许多。

晌午饭还是跟昨天一样热闹。

林春见杜鹃忙前忙后,没在跟前来,也坐不住桌子,端着碗走去廊檐下跟她说话,问道:“还没安排好?先吃饭吧。”

杜鹃道:“一会就吃。咦,怎没见九儿和秋生哥哥?”

林春道:“跟师傅进山去了。大概明天回来。”

原来。任三禾是做不惯这些挖土砌墙活计的。一直也没来林家帮忙。估摸着快要竣工了。就带着九儿和秋生两个,又喊了些壮汉,进山去打猎。为竣工宴尽一分力。

“大概明晚能回来。”林春解释完,又问杜鹃。“你可想出了什么好样式,就是那个梳妆盒。”

杜鹃一听就笑了,道:“这个对你来说并不难。不过这东西只能走高端市场。你想,普通的梳妆盒、首饰盒也不稀罕,肯定要用好木头,不然也对不起你雕琢的功夫。木头好、再被你这位大师级的人物精雕细琢,外面看去古色古香、格调高雅,内里暗藏乾坤,就跟艺术品一样,还附带林春的独门标识,卖的价钱低了可不要亏本?”

林春忍不住笑了,点头道:“就按你说的。”

杜鹃又说如何用他独门的手艺和功力防伪防盗,听得林春眼中异彩纷纭。

他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老木匠呢。”

杜鹃道:“不会做,难道不能懂得赏鉴?”

林春吃了一口饭,说他心里已经有数了,回头先做两个出来,看看效果,再让大爷爷仿制,看容易不容易。

他的想法是:若是做出来的东西,连林家人也仿制不出,外人就更难了。

杜鹃望着他,忽然一笑,神秘地说道:“你说你要是真在闺阁中扬名了,回头被什么人惦记上,怎么办?”

林春哼嗤一声笑,道:“怎么办?还能把我抢回去?”

杜鹃故意道:“不是没这个可能。一些有权势又跋扈的女子,也会养面首的。你年轻又有才干,很容易被人觊觎,还是要小心些。”

林春楞楞地看着她,“面首?”

杜鹃咧咧嘴,心道真是个纯洁的好孩子。

她咳嗽一声,解释道:“就是…男人喜欢霸占女人,把美丽的女人当玩物养;有些女人也喜欢霸占年轻聪慧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就叫‘面首’。”

林春盯着她,诧异地问道:“你在哪看到的?”

她看过的书,他差不多也都看过;她在村里听来的话,还不如他听的闲话多,为何她知道,他却不知道?师傅总不会教她这个吧?

杜鹃听了一惊,脑子一转,便笑道:“是在外公家听表哥们说的。他们听过戏,看的杂书也多,说了一些悲惨的故事,故事里有人经过这遭遇。”

林春这才恍然。

等回过神来,马上想到她说的自己被人觊觎、沦为“面首”的情形,顿时羞恼起来,居然红了脸,扬起抓筷子的手,就要揪她的耳朵,“要你瞎说八道!”

杜鹃吓一跳,急忙闪身避开。

倒不是怕他揪住了,只是他手上还抓着筷子,要是碰在脸上,可不蹭一脸油,因此跳开笑道:“我只叫你小心些!”

又觉得好笑,林春还从来没对她动过手呢。

林春瞪了她一眼,悻悻地问“真要那样,你管不管我?”

杜鹃立即道:“就算赴汤蹈火,我也要把你捞出来!”

林春见她摆出一副仗义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低头大口扒饭。

杜鹃想起之前那些女娃对他的倾慕,觉得有些不放心,忍不住又叮嘱道:“这个世上。什么债都能欠,就是情债不能欠。‘最难消受美人恩’,你记住了:若有女子喜欢你,而你对她又无情意。最好别轻易接受她的恩情,以免日后深陷麻烦之中。”

林春本想武断地说“我怎么会”,不知为何又忍住了,而是含笑看着她,乖乖点头道:“我记住了。”

以前她总是很严正地教导他,最近几年不再端着一张小脸说话了,难得今天又摆出一副为人师表的模样,他便纵容她一下又如何!

想毕,他小声问道:“我今天说话没什么不妥吧?”

杜鹃摇头苦笑。故作无奈地叹气道:“那倒没有。不过。生得优秀不是你的错。生得优秀还跑出来诱惑人就是你不对了。”

林春听后一个没忍住,“噗”一声,喷出一嘴饭。

杜鹃正站在他对面。被喷了满头满脸,目瞪口呆。

林春喷完。看着如被施了定身法般的杜鹃,也傻眼了。

院里吃饭的人听见声音,转头一看,不禁哗然大笑。

桂香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道:“这…这是怎么了?”

林春醒悟过来,讪讪地笑道:“不小心喷了。”

急忙扯下脖子上的手巾就要帮杜鹃擦。

杜鹃“噗”一声吹掉粘在唇上的饭粒,怒道:“擦有什么用?这不洗能见人?”

说话间,眼皮上一粒饭因为震动而掉了下来。

林春忙缩手,想笑又不敢笑,催道:“那你快去洗。”

杜鹃气呼呼地转身,眼角余光瞥见那手巾一角有个图案,也没大看清,也顾不上问,一径跑去厨房洗脸。

林春也跟进厨房。

槐花早就在注视着二人,见他们亲密,虽然还是有些难受,不过比先前好多了。她要积蓄足够的耐心,慢慢来,不能急。

忙碌中,她忽然看见一个少年看着杜鹃痴痴发愣。这是九儿的堂弟,叫八斤,是林大猛五弟的儿子。

本来她还没在意,因为杜鹃生的那样,又整日脸上都挂着明朗大方的笑容,没有人不喜欢的,少年们更是见了就磨不开眼。就是她自己,也常被村里少年关注的。可是,她发现八斤看杜鹃有些不同:那眼神渗人。

她先是诧异,接着就留心了。

仔细一观察,心儿就狂跳起来,好像发现什么隐秘一样。

这个八斤,当着人的时候,虽然也常笑嘻嘻地看着杜鹃,还不算失态;一背着人,就很可怕了。槐花虽然懵懂,也略知人事,觉得他有些疯魔了,对杜鹃垂涎渴望强烈的很,神态很不堪。

这事她谁也没告诉,只是更留心八斤了。

又忙碌了一天,至次日晌午,林家房屋已经能上梁封顶了。不过,为了掐好吉时,将上梁安排在明天早上,酒宴也开在明天中午。

傍晚的时候,任三禾和秋生等人打猎回来了,收获丰厚。

媳妇们立即连夜忙碌起来,剥皮、清洗、斩剁,并熬炖大骨等,直忙了一夜。

第二天天色刚亮,林家老老少少近两百多口人都来了。一百多岁的林太爷亲自给大梁系上红绸,由重孙辈的孙子抬着,架上房梁,然后钉椽子和檩子…

至此,林春家的上房算是落成了。

林太爷看着一溜八间上房,浑然大气,若等后院的房屋再盖起来,这宅子就是两层进深的大宅院了。

想不到最弱的二房也有今天,看那势头还有超过大房的可能,不禁老怀大慰,暗想二小子在地下看见儿孙这么有出息,也该笑了吧?

第194章 变起

晌午的酒宴开在已经盖了瓦的新屋里,热闹非常。

大厨依然由村里的红姑和高大娘执掌,就在林家厨房烧煮。杜鹃等小女娃们还在黄家,只做些烧水泡茶、煮饭等轻松的活计。

第一轮酒席由帮忙盖屋的人先坐,算是答谢他们。

林春九儿等人也上桌去陪村里的少年,闹哄哄地灌了许多酒,退席后兴致更加高昂,都来黄家找小女娃们讨茶喝、说闲话,其实是看小姑娘。

因林家亲戚多,好些客人等坐席的时候,先歇在黄家。

第二轮酒席开始,喊走了不少人,依然还剩不少。

作为林家未来的儿媳妇,黄雀儿不敢怠慢,客客气气地招呼她们,杜鹃也帮着招待。

且说槐花,在少年们过来后,就发现八斤很不对劲:双眼赤红,目光肆无忌惮地追随杜鹃,其中的痴迷更加痴狂。

然因为人多,他终究还是隐忍的。

槐花隐隐觉得一线亮光,因此一直留心他。

见他离座去后院时,她也假装去猪圈倒剩水,跟着去了。却发现他隐藏在后院草垛旁靠着,不知干什么。悄悄靠近一看,惊得浑身瘫软,若不是扶着墙,就要跌倒。

草垛后的八斤,直直地靠着,痛苦地闷哼。他的下身,衣裤被高高顶起,簌簌抖动。本来槐花还懵懂,等看见他把右手伸进衣内时,忽然明白了什么,羞得面红耳赤。

她心儿狂跳。闭住呼吸,慢慢地退了出去。

等到了前院,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将手中的盆洗净了。还跟二丫说笑了几句,然心里却转了无数道弯,只不知该怎么办。

这踌躇的情形在看见林春走向后院的时候,有所改变。她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为自己的未来搏一搏。

可是,杜鹃…

想到这,她的心不可抑制地狂跳起来。

是害怕!

做贼心虚便是如此,这还没开始呢,只不过想了一下,她便觉得所有人都在用异样的目光瞧她,不自觉地便想象出事后,会不会留下漏洞和把柄,让人怀疑到她的身上。

还有。她做了这样的事——不。还没做呢。她就已经觉得比不上杜鹃了,无形中自惭形秽,好像鄙陋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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