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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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安排好了,杜鹃飞跑去后院,跟着就大喊道:“出苗了!萝卜出苗了!菜秧子也活了!”

林春走过来笑道:“这有什么,也值得你高兴!”

然见她两眼闪亮、惊喜新奇,心情不自觉跟着雀跃。

这情形很奇怪,他们并不是没经过这些事。可这儿不同,这儿是她的小家!是他为她建立的小家!将来会是他们的小家!

上次他亲手盖了林家大宅,跟这是全然不同的感受。

现在每天他们都怀着蠢蠢欲动的热情,去营造这个家!

她每一份努力、他每做出一件东西,都充实完善着它!

杜鹃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在经历了那一连串的事后。看见新生命的破土而出,那感觉极振奋、极雀跃,从心底窜出一股子热情来!

林春在垄沟里蹲下来,问:“萝卜是不是种多了?”

杜鹃马上道:“不多!冬天就要吃萝卜。那些肉,没萝卜怎么烧?嗳你说,都这么迟了,这些菜长得蛮好的呢。还是那沟里的肥泥得了力?”

林春道:“那泥当然好。不过。也不算种的迟,这山里气候本就比外面暖和,冬天菜种早些晚些都不大要紧。”

杜鹃想想也是,这山里冬天下雪都少呢。

两人说些种植话题,忽然对望着发怔,又一齐微笑。

林春想。就要这样子,只要她开心就好。

杜鹃想,上次还教黄元扯菜呢。

她惊觉怎么想起他了,忙将这念头驱赶出去,问林春木工做得怎么样、功课怎么样。以至于饮食起居等等。

林春就告诉了她。

杜鹃听说又做了两样家具出来,忙又要回去看。

这个家,越来越有家的味道了!

到了九月底,林春已经将全部家用器具都制齐了,唯有拔步床、屏风,以及几样木雕——以备嵌在墙上和摆在房中做装饰的,尚未完成。

这些都是需要精雕细琢的,一丝不能马虎,因此他更加专心凝神;杜鹃也不再出去,只在家伺候他茶饭,全力照顾。

十月初,林大头和媳妇没那么忙了,偷了一天空,来杜鹃这混了一天,顺便看望儿子和杜鹃。

大头看着屋子这样齐整,笑得合不拢嘴。

他决意把杜鹃当闺女待,说往后多个闺女走动,他没事就来闺女这散散心什么的。这话招来媳妇一顿骂,说他老了老了,又脏又臭,还跑这来现眼呢,杜鹃看见你都吃不下饭了。

林大头不乐道:“我有那么邋遢么?”

杜鹃听了忍笑,叫他只管来。

她也没有特别的洁癖,老实爹那样的她都不曾嫌弃,林大头比老实爹还是要利索些的,怎会嫌弃呢。

那两口子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察看,一会叫“杜鹃,再种半垄包菜,你一个人半垄就够吃了。回头我帮你找些菜秧子来。”一时又喊“杜鹃,要喂只猫。家里没猫可不成。”唠唠叨叨的,尽显长辈关怀。

可是,他们也说不出更多了,只因杜鹃将小家安排得井井有条,连后园子都整得像模像样,凡秋冬所有菜都种了,只缺包菜,实在没他们发挥的余地。

林大头感叹之余,又唏嘘不已。

四处看完了,两人在前院坐下,看儿子干活。

第326章 布局等候(三更)

杜鹃端来茶和瓜子,给他们嗑。

林大头对院里四下一扫,又对杜鹃道:“回头捉几只母鸡来给你喂。一个人家,家常过日子没鸡蛋吃可不成。你又喜欢吃煮鸡蛋的。”

杜鹃还没说话,大头媳妇忙接道:“雀儿那天说了:杜鹃才安顿下来,没工夫喂;等屋里样事都弄好了,她就捉几只母鸡,还有小秋鸡送来呢。”

林大头撇撇嘴道:“谁稀罕他家的!”

大头媳妇瞪眼道:“你说什么?”

林大头忙道:“我又不说雀儿的。”

林春停下手,抬头问道:“爹,你今儿来干嘛的?”

林大头气道:“你小子,爹没事就不能来了?哼,爹还真有事:就是你二哥的好日子定了,定在腊月十八,把雀儿接家来过年。我跟你娘过来告诉你和杜鹃一声。”

杜鹃顿时满脸惊喜,道:“真的?都定好了?”

大头媳妇喜滋滋地回道:“都定好了。”

林春也笑了,想想道:“到时候我早些跟学里告假,回来就不去了,等过年后再去。”

林大头拍腿道:“爹就是这么想的。本来想定初八的,我就想要是定了初八,害你跑回来又要赶出去,净跑冤枉路去了。”

林春点头,确是这么回事。

问明了,他又低头雕刻。

杜鹃就问道:“秋生哥哥的事定了没有?”

秋生是老大,要不是等他,夏生早就娶了。

林大头和媳妇对视一眼,咳嗽一声,道:“我们想跟王家求槐花…”

一言未了,林春手一抖,木锉刀打滑,差点坏了小屏风。

他急忙停手,断然道:“不行!”

杜鹃心里也“咯噔”一下——

槐花喜欢林春。不可能答应这门亲;就算她肯委屈,秋生也不应该娶。从她那天求自己的那番话看,足见是个偏执的人,这要进了林家。还不知闹出什么事来。

因见林春阻拦了,且听他怎么说。

林大头两口子奇怪地问道:“春儿,怎不行?”

林春面色阴晴不定,想了一会才道:“几个媳妇都是家门口人,容易惹事;还有她那个娘,那一张嘴,没事也折腾出事来…”

他边想边说,越说越顺,历数槐花娘的不是,仿佛这不是帮大哥找大嫂。而是帮他找丈母娘,差一点都不成。

杜鹃听得忍俊不禁,低下头去。

大头媳妇道:“我也想了这事,就是看槐花不错,差不多村里女娃都跟不上她。不只好将就些了。”

杜鹃心下一转,道:“大头伯伯瞧我外公家怎么样?我大舅二舅的闺女都长大了,像春兰表姐、翠儿表姐,都到了说亲的年纪了。”

无论怎么阻拦,还要从根本上解决才是。

林春立即道:“对,对!翠儿就不错!我见过的,长得也好。说话也大方,做事也麻利,爹就托人上门去说。冯外公人最是豪爽的,冯大舅人也爽快,大舅母最是贤惠…”

他只顾夸翠儿,全没想到这样不合适。

林大头心里骂“死小子也不怕杜鹃听了难受。还以为你看上翠儿了呢。”于是慌忙道:“你才见过人家几次,说得好熟的样子!”

杜鹃却帮腔道:“春生没说错,我也最喜欢翠儿表姐。”

林大头和媳妇对视一眼,心里已经有三分意动了。

大头媳妇道:“别人我不晓得,她大舅母我是知道的。杜鹃洗三的时候来过的,最贤惠和气一个人。”

林大头高声道:“别人怎不晓得?她外公和大舅你没见过?那是好爽快的人。最讲道理,比黄家人强多了。”转向杜鹃,“我不是没想过,就是冯家在外面也算好人家了,你小姨嫁给任兄弟,那是多有出息的人。你外公和大舅能看上秋生么?”

杜鹃失笑道:“哎呀,大头伯伯还是头一次这样‘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怎么忽然谦虚起来?秋生哥哥多好的人,你也别把他说得太差了。——真不好我能说给翠儿表姐么?”

林大头听了心里那个美,通体舒泰!

大头媳妇也笑得合不拢嘴。

林春朝杜鹃看了一眼,出主意道:“人生大事,急不得。大哥已经耽误了,索性再等等。等二哥成亲的时候,冯家肯定要来给雀儿姐姐送嫁——”杜鹃抢着道:“翠儿表姐早说了要来的。”——“那正好,等她来了,大哥也能见着翠儿了,他们也能见着大哥了。到时候爹再托师傅在中间一说,没有不成的事。”

林大头一想,果然妥当,忙说就这么办。

总算阻挡了槐花,林春看着杜鹃松了口气。

他不会娶槐花,也不会让林家其他兄弟娶她!

以她的心机,还有她对他的心思,若是进了林家门,将来跟杜鹃是妯娌,肯定会给杜鹃添不痛快的。可恨的是,他虽然怀疑昝水烟落水是她捣鬼,甚至上次小莲和八斤的事也是她推波助澜,却找不出有力的证据来,只好闷着。

杜鹃也松了口气,然心里又有些别扭。

怎么说呢?

这门亲要是成了,她们姊妹表姊妹岂不汇聚一家去了?光听着就别扭。可林家确实不错,秋生也不错,不算委屈了翠儿姐姐。

算了,成不成的最后还得外公和大舅拿主意。

当下说定这事后,杜鹃就去做晌午饭去了。

大头媳妇忙也跟了去。

桂香回家了,她娘儿俩一边煮饭做菜一边说话。

大头媳妇想黄雀儿年底就要进门了,然后其他儿媳妇也陆陆续续要进门,她多年的媳妇熬成婆,从此肩上担子轻松了,可以安享尊福了。别的不说,这煮饭做家务的活计,是再不需她累死累活地做了。因此她心情很好,和杜鹃高声谈论将来。

杜鹃微笑道:“不要几年,林家就要住满了人呢。”

大头媳妇忙点头,说到时候娃儿也多,闹死了。

她心情好,自觉跟杜鹃贴心,林春又是她偏疼的儿子,因此很体贴地小声告诉道:“你搬这来也好。春儿也是怕闹的,别看他费心盖了那院子,将来不一定愿意住家里呢。兄弟几个在一块,好几家子人,妯娌多,侄子多,磕磕碰碰少不了的,还是住远些自在、少是非。他反正有手艺,又有料,你这地基又占的大,前后都能再盖,往后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费事跟他们挤一块。”

她竟直接把杜鹃当儿媳了,想得很远。

杜鹃倒没害羞尴尬,只是很诧异。

她试探地问道:“婶子就不巴望春生做官?”

当爹娘的不都望子成龙、光宗耀祖么?

怎么大头婶子好像从没想过这回事呢!

大头媳妇愣了下,笑道:“巴望!可他能做官么?他不就是个木匠,能做官?他进这书院不也是帮人做了屏风,人看了说好,才许他去的。说来说去,还是手艺靠得住。要我说,做官也没什么好。就说黄家吧,那黄元,还没当官呢,就是考了个秀才,听说写了什么东西,就被关进大牢去了,害你们在府城待了一个多月。所以我就想,春儿不当官也好,就做木匠。做木匠怎么不好了?又稳当又挣钱,他做的东西不还送去京城了么。”

杜鹃听得呆呆的,唯有点头而已。

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林家族人都在村里,林大头又跟媳妇娘家闹翻了,竟没个亲戚走动了,所以来杜鹃这感觉特别新奇。两口子吃了晌午饭,下午又帮杜鹃翻了一块地,然后又吃晚饭,愣是混了一天才走。实在是住得近,不好意思不回家,再说床还没做好呢,不然他们真想在这住一晚。

杜鹃送走他们,和桂香笑了半天。

过了几天,她的麻烦来了:二丫终于向她求助,要她帮忙撮合她和黄小宝。

面对她,杜鹃就不如对槐花那般生硬了。

她告诉二丫,自己毕竟不是黄家亲闺女,这次又跟黄家闹了一场,实在不便插手黄小宝的亲事,要是让爷爷奶奶知道了,还不知要怎么骂她呢。

二丫便说,只要她代问一声黄小宝的心意,不需要她牵线搭桥。若是黄小宝无意于她,她也就死心了。

杜鹃无奈,只好答应了。

其实她已知结果,但不想把黄小宝喜欢槐花的事告诉二丫,所以只得去问一声再回绝她。

这日快晌午的时候,林春带着如风往田野里跑去。

这是他每天做活累了必要进行的活动。以往他会往山上跑,因为最近吃住都在外面,晚上也不回家睡,因此就趁着这放风的机会,往村里走一趟,回家看看爹娘。

可这段路程太近了,他便刻意沿着河边,从娘娘庙绕一圈,再转进村子。回家若是无事,就去菜园帮杜鹃扯些时令蔬菜带过来,转来正好赶上吃晌午饭。

近一个月他都是这般作息。

所以,有人探明了他这习惯,早等着他了。

娘娘庙附近的田地里,槐花扯了两大篓子萝卜,又在附近水塘边洗净了,准备挑回家。

黄小宝也在附近干活,还跟她隔着田说了话呢。

因见她一个人,心里动了意,一直留心这边。见她洗好了,也提早收工,绕过来想跟她一块回家,好帮她挑担子,一路上说说话。

第327章 失*身

谁知槐花硬不要他帮忙,挣扎着挑起篓子要走。

那一担水淋淋的萝卜相当沉重,她才走了几步就“哎呀”一声,踉跄摔倒在塘埂上。

黄小宝吓了一跳,忙上前搀扶。

槐花推开他,努力撑着站起来,试了试腿脚,苦笑道:“小宝哥哥,怕要麻烦你了:你回家的时候,帮忙去我家里跑一趟送个信,就说我跌倒了,扭动了旧伤,叫我家人来接我。我走不了呢。”

黄小宝心里一热,殷切道:“我背你走吧。“

槐花摇头,低头害羞地说道:“这不好。再说还有萝卜呢,总归是要再跑来一趟的,你就帮我带个信吧。”

黄小宝心里十分失落,记起杜鹃曾说过的槐花喜欢林春的话,心想她还是怕跟自己接近落人闲言,若是林春在这,她肯定就乐意他背了。

他强忍惆怅,叫她在这等着别动,然后就匆匆走了。

槐花望着他的背影,面上笑容敛去。

接着,她又将目光转向南面——

再过一会,他就要来了吧!

为了这一天,她可是准备了许多日子。

林春每日都要打这里过,怎么找个机会实现她的目的呢?她就想到来这拔萝卜。这时候萝卜还没长大,却是经过霜的了,水嫩嫩最清甜可口。回去切了萝卜丁,也不用晒,直接下作料泡在瓦罐里,过些日子掏出来,又爽脆又酸甜,极开胃的。

有了这个借口,再掐准时辰,到时候装作落水,只待他来救——以他为人,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只要他出手相救,事情就成功一半了。

另一半,就要靠她自己了。

为了万无一失,她特地选了附近有人干活的日子。

还要是合适的人。

黄小宝就很好,黄家人,最合适。

等他把人叫来,正撞见自己和林春,就成了。

她看着南面山脚想:“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她并不天真,没有低估林春对杜鹃的感情,更知道林春的性子是轻易不会屈服的。可她不怕,只要他救了,她就有法子。她会退让一步,自愿做妾,成全他和杜鹃,把昝水烟事件再上演一遍。

这样的退让,林家——是林家,不是林春——要是还不答应,将无法交代,以王家在村里的声望,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不然也不用在村里待了。

王家丢不起这个脸面。

林春若坚持不答应,她就死!

真到那一步,就死给他们看!

“你不让我好过,我死也要你不好过!”槐花眼中流露出决然神色,浑身燃起斗志,甚至颤抖起来,“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要强!”

不让男人纳妾?

这一回,看林家怎么容她!

清高?

要强?

那就再走一次吧!

这一次,泉水村是容不下她了!

天底下哪儿也容不下她!

她这样不知惜福的女子,就该被天打雷劈!就该孤老终身!就该被所有的男人抛弃!

槐花咬牙想着,想到杜鹃绝望的样子,就笑了。

这时眼角余光瞥见林春来了,跑得跟如风一样快。那英武矫健的身姿,仿佛微风荡开湖面,在她心间荡起层层涟漪,令她刚才狠辣决然的劲头消退了些,心头泛起柔情。

为了他,她什么都愿意做!

可是,为何他就不动心呢?

为什么黄元就对昝水烟动心了呢?

她已经没空想了,慢慢挪向水边,装作洗手。

估计林春到了近前,便“哎哟”一声惊叫,滑进池塘里,拼命扑腾叫喊起来。

隔了一块田的林春见此情形一愣,眉头就皱了起来。

这些日子他绞尽脑汁也找不出槐花使手段的证据,不得已只好忍耐着,等她熬不住的时候再出手,他再相机行事,所以眼前情形马上令他警惕心提起。

槐花想干什么?

他是不会去救她的。

因为,他知道她会游泳。

那是一次偶然的机会,他瞧见她跟杜鹃沐浴着月光在河里游水,吓了一跳,忙悄没声地偷偷溜走了,生怕她们看见,以为他故意偷看。

会游泳还这么扑腾,什么目的可想而知了。

这可不比上次她跌了脚他背她下山,那才背了一段路呢,还是当着人的;这次若是救了她,免不了肌肤相亲,还浑身都**的,那光景…

他想后打了个寒颤,暗恨她心机深重,这样算计他。

最可怕的是,杜鹃知道了怎么受得住?

两次同样的打击,她将成为村里人的笑谈!

想毕他愤怒了,竟不管她死活,转身绕向旁边田埂,扬长而去!

他真放开跑起来,那速度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转眼就到了村口,消失在古树烟村内。

可怜槐花还在水里一个劲扑腾,等他来救呢,哪知人早走了。这时节,已经过了立冬,就算是大中午,池塘的水也很冷。更要命的是,她扑腾了一会,忽觉水下有东西扎脚,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当真拼命扑腾挣扎起来,又大声喊叫。

冷水激入骨髓,腿脚越发不灵便,呛了两口,她便支持不住了,往水下沉去。

昏迷前,她并没有后悔。

她想的是,等她真死了,他就懊恼去吧。

死也不让杜鹃好过!

就在池塘水面渐渐归于平静的时候,从河边来了秋生。他是从山上下来的,听见了槐花的喊叫,因此疾奔过来。

待看见塘埂上两篓子萝卜,还有水底若隐若现的红色,便毫不犹豫地扔下手中猎物和弓箭刀叉,连衣裳也来不及脱,就跳下水去救人。

一口气扎下水底,将人托上来,才看清是槐花。

他急忙将她送上岸,然后施救。

然而,任他摇晃抖落槐花,她嘴里不住往外流水,就是不见醒转。他便急了,使劲往她腹部压了下去,又翻转她上身,不住拍打她后背。

槐花的身子冰冷,仿佛已经死去。

那苍白的脸色如同白玉一般,嘴唇泛青,凄美非常。

眼看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要消逝,秋生心里恐惧起来。

四顾田野,一个人也没有,求救无门。

他绝望地抱着她,流泪喊:“槐花,你醒醒!你醒醒!”

槐花迷蒙中感觉有人哭着喊她,心底涌现巨大喜悦——

是林春来了吗?

他终于来救她了!

看见她这样,他一定心疼了。

听,他在哭呢!

她觉得自己浑身冰冷,急需温暖。

这也是她失策,只顾算计各方人心和时机,独独忘了这季节水有多冷。在水里耗了这么久,她真的冻僵了。

本能的,她往热源靠近。

依稀觉得被温暖包围,一股陌生浓郁的气息萦绕在鼻端,略带些汗味。她不禁激动起来,抓住救命稻草般,就缠了上去,一为寻求温暖,二为寻求爱恋——这是她渴望贪念的怀抱!

抱住他,她心里才踏实下来。

禁不住眼角淌下泪水,喃喃道:“冷,冷!”

秋生绝望时听见这微弱的声音,大喜,忙抱紧她。

仿佛这样还不够,那冰块一般的身体还在一个劲往上贴,双臂缠上他的躯体,面颊挨在他的颈项,甚至冰凉的嘴唇不住探索,觉得他嘴里喷出热气,急忙就贴了上去。

秋生顿时陷入冰火两重天:怀里人儿冰块似的,冻得他都哆嗦,偏又柔软滑腻异常;血液如同被点燃的火焰,叫嚣肆虐,蠢蠢欲动。

这当口,槐花的嘴唇又贴上他嘴唇,不住磨蹭,一面檀口呵气如兰、如泣如诉:“别走…”

秋生不由自主道:“我不走!不走!”

他更抱紧了她,满心怜惜。

她就哭了,只叫“别走”。

秋生心颤了,已不知身在何处。

他本就对槐花印象不错,曾想杜鹃离他太远了,不如上王家求亲,或许有些指望。

心里存了这个意思,再与槐花这么肌肤相亲,正当血气方刚的少年哪还把持得住,昏昏然忘记还在田野,青天白日下,便与她亲吻缠绵起来。

槐花心底模糊的意识,也拼命要亲近这个怀抱。

这是她渴望已久的!

因此,她无不应和。

纠缠中,他们相拥着滚在草地上。

正午的阳光暖暖地照在池塘里,也照在那一对男女身上。刚才的落水事件仿佛被遗忘,如今只剩下岸边的缠绵和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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