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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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神魂归位。

一时间,她百感交集,并不惊慌隐瞒,脱口就对他说了自己的心事,将她的无助和惶恐都袒露在他面前。

黄元听后沉默了。

静了一会。他对她道:“你出来。”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二女就出来了。

借着隔壁映照的光芒,他发现她身形怯怯地,没有平日的自信和沉稳。

他没上去安慰她,而是叫红灵跟他去厅堂。

两人从厅堂搬了两张椅子出来。

将椅子放在和林家相邻的院墙东南角。他先踩了上去,朝对面看了看,又下来,叫红灵再拿两个小凳子来。

红灵已经知道他要干什么了,忙飞快地搬了两个来。

黄元将小凳子放在大椅子上,自己先站上椅子。然后朝方火凤伸手道:“上来。”

方火凤犹豫了下,便一手牵裙摆,一手借着他的搀扶站到椅子上去了。

黄元又扶她站上小凳子,等站稳了,才问:“可看见了?”

方火凤傻傻地点头道:“看见了。哎呀。有小猴子!还有小乌龟!他们在干什么?”

黄元示意红灵也上了另一张椅子,叫她小心扶着墙,以免摔下去,然后才对两人说隔壁演的什么,都是什么意思,什么人演的,等等。

方火凤和红灵是看过名角演戏并杂耍的,但此时这些拙态百出的乡土表演。还是让她们更觉有趣,一齐都笑起来,十分幸福欢喜。仿佛忘了刚才的事。

黄元轻声道:“那边人太多了,不去挤也罢。”

方火凤侧头对他道:“在这看就很好。”

想想又补充道:“有你陪更好。”

跟着又抱歉道:“害你不能好好看了。”

黄元道:“我都从头看过了。现在是重演。”

方火凤心安了些,见红灵不住笑,恍如做梦一般。

表演并未一直重复,里正林大猛见今晚如此热闹,发了兴致。等一轮舞狮过后,和林大头拿了一根粗麻花绳。叫了十几个汉子来到院子中央,要来个拔河比赛。

顿时大家轰然叫好。

“彩头呢?赢了可有什么彩头?”

有人问道。

林大猛扫视一圈人群。笑道:“赢的一方么…”

说到这他停了下来。

等吊足了大家胃口,都急不可耐地催问的时候,他才咳嗽了一声道:“赢的一方,每家得五斤盐。彩头我来出!”

话音一落,大家就哄叫起来,纷纷涌上前,都要参加。

便有那力气不大的,也被媳妇老娘逼着上前。

反正又不是一对一,混在当中比,要是赢了就有五斤盐,这谁不想参加!

林大猛早料到这情形了,便开始分派:每家出一个人,抓阄排号,十人一组,二十人对比。

这么一来,别家都好说,唯有任家任三禾不在,所以只能任远明上场,众人看着那小不点顿时轰然大笑起来。

杜鹃笑得弯腰,“他那手都抓不住绳子呢!”

冯明英也哭笑不得,却任由儿子去了。

任远明不服气地嚷道:“都笑我?一会叫你们好看!”

一阵乱后,人都安排好了。

林大头见亲家黄老实上去了,忙拉住他道:“养儿子做什么的?我家都是春儿上,亲家你都多大年纪了还跟人争这个?黄元呢?叫黄元来!”

众人听了一齐起哄,都要叫黄小夫子来。

没法子,淳朴的人也有些恶趣味心理,想看看教书的黄小夫子跟人拔河是个什么样子,最好被拉得滚在地上惹大家笑一回才好。

满院子人都找黄元,隔壁,方火凤看着黄元抿嘴笑起来。她想象黄元拔河的样子,还没亲眼看见就觉得有趣,连红灵也偷偷地笑。

黄元也笑了,道:“我就去!你们看好了!”

方火凤忙用力点头,叫他只管去。

红灵激动地嘱咐道:“公子,一定要赢啊!”

方火凤白了她一眼,道:“你想吃盐了?”

红灵也不好意思地笑了,道“不能赢也不要紧。”

黄元见她们紧张,失笑道:“我力争能赢。”

于是下了凳子,昂然出了院子,往林家来了。

方火凤就和红灵紧张起来,紧盯着那边。

奇怪,这时她再没有之前的寂寥了,觉得躲在这边看就很好,虽然隔着两道墙,那边的黄元却牵着她的心。

 

第379章 风起(二更)

黄元出现在人前,引起一阵叫好声。

可是很不幸,抓阄时他居然和任远明是连号。

林大猛等人见了,笑得不得了。考虑他们的实际情况,决定这一组连黄元十个人,另外将任远明作为添头奉送。也就是说,他们组十一个人,对另一组十个人。

满院子人都大笑起来,还没比就声浪喧天。

杜鹃一听这样,和桂香黄鹂就都坐不住了,一齐跑下廊檐,挤到人前。她们本不在乎输赢,因为有了小远明,就盼着他这一组能赢了,那才令人振奋呢。一时间任远明身边围了好些少女,叽叽喳喳嘱咐他许多话。他骨碌转着眼睛看看这个姐姐,又看看那个姐姐,不住点头。

少年们看了,都艳羡不已。

杜鹃将小娃儿拉到一旁,将黄鹂的手帕子要来,连同自己的,将他两只小手都包裹缠好,防止勒破了,然后又弯腰在他耳边嘀嘀咕咕一番话,任远明听了不住点头。

黄元看得心里一动,笑问:“临战授锦囊妙计?”

杜鹃也笑道:“那当然!你们就等着分盐吧!”

黄元听了更笑,又道:“那要是我拖后腿呢?你没有什么嘱咐我的?”两眼看着她,仿佛很盼望的样子。

杜鹃道:“你?赠你八个字,‘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这就最好了。赢不赢的,还得靠我们远明!”

任远明便得意地朝表哥一扬下巴。

众人都失笑,以为杜鹃帮小娃儿吹牛。

林春也过来了,笑问杜鹃道:“你有妙招?”

杜鹃对他眨眨眼,意味深长地说道:“等着瞧!”

林春就笑了。说“管你什么妙招,这是下死力的活计,他这点大,上去不被带倒就算运气了,还想帮忙取胜?”

杜鹃兴致一起。道:“要不咱们打个赌?”

林春笑道:“我不跟你赌。我输不起!”

杜鹃听了失笑,瞪了他一眼。

于是两人站定,等待比赛开始,一面闲话,杜鹃问林春在哪一组,对阵的是些什么人等。

黄元看着他们。微微失落。

若是以前,杜鹃是不是就会叮嘱他许多呢?

想到这个,他就想起在黄家墙角偷看的方火凤,正在那边看着他呢。他默默朝那边看了看,有些意兴阑珊。

自从杜鹃出现在场地边沿。站在黄家院墙角落观看的方火凤热情就熄灭了。她眼见黄元和杜鹃说笑,再没有刚才的紧张和激动,这些热闹也失去了吸引力,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不过是乡下人凑一块玩的简单活动,实在无甚趣味。

她什么戏和杂耍没看过?

竟会为了这个自我折磨一晚上!

而且刚才她还觉得幸福欢喜呢,真好奇怪。搬个凳子站在这里,隔着墙偷偷看隔壁的表演,她就这样欢喜。什么时候她这样容易哄了?

想着,她不禁泪流满面,再无心看隔壁的比赛。

只听一阵轰天叫好。身边红灵欢喜地拍手叫“姑娘,公子赢了!哎呀,小远明真好玩,他故意的…”她这才知道黄元这一组竟然赢了。

赢了么,她并没有替他欢喜。

这时,黄元对这边转过脸来。

朦朦的火光照着。看不清他神情。

林家院里,林春对杜鹃道:“幸好没跟你赌。”

眼睛却看着她。一副无奈的样子。

杜鹃得意不已,说“看什么。我们又没作弊!”

俨然是她自己上场一样。

原来,任远明确实帮不上忙,小娃儿搬着拉得绷直的绳子,简直如蚍蜉撼树,众人看得大笑。可是,就在两方人争夺得难分难解的时候,他一转身,将绳子背在肩膀上,然后脚下手上一齐发力——他还是有些力气的,刚才故意隐而未发——同时尖着嗓子大叫“啊——”声音直刺苍穹。

所有人都被这刺耳的声音惊得一哆嗦。

然后,绳子就往这边倾斜了。

黄元等人一见这样,忙下死力拽绳子,然后就一边倒了。

因为大家怕伤了小远明,就将他放在最前面,以免倒地的时候压住他。最后一边倒的时候,他一下子扑在第二个人身上,把那人压得直叫唤,说鼻子压塌了。

任远明得意洋洋地爬起来,立即被小女娃们包围了,一个个喜得不知如何是好,有的摸头,有的捏脸,有的拉手,桂香弯腰要抱他。

任远明急忙躲开,道:“男女授受不亲!”

小女娃们大笑,桂香尴尬极了。

黄老实得意地对林大头道:“元儿赢了!”

林大头撇撇嘴,心想那是你儿子赢的?脸皮真厚!

接下来的比赛更激烈,但大家都存了心眼,什么尖叫也不管用了,只比拼蛮力气,争夺得如火如荼。

这又是一夜狂欢!

直到下半夜,人们才渐渐散去。

杜鹃坚不要林春送,带着如风,跟癞子和二妮还有李家人一块回去。林春之前取石盘的时候,喊了癞子和二妮来家瞧热闹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杜鹃很悠闲地在家养着,并不出门,每日不过看看书,作作画,做些针线,早晚习武;天气和暖的时候,也去菜地扯草,打理麦地和油菜。

林春常来看她,也与她讨论学业。

在这泉水村,除了黄元也就杜鹃能和他谈这些了。

再说方火凤,经过正月初一日的煎熬后,每日有意诵读诗书,又常弹琴养性,加上杜鹃也不常去黄家,黄元对她一如之前,日子遂归于平静,她也逐渐平复。

人都有软弱的时候,她从豪门私奔来这乡野。偶尔软弱无措也是正常的事。强如杜鹃,不是也曾悲恸失态么!

正月十二日,她随着黄元等人来到梨树沟村拜年,认了大舅爷为干爷爷,从此养在二老膝下。

正月十四日。黄家人告辞返家。

临别时,黄元嘱咐方火凤安心住着,他有空会来看她。

方火凤温顺地应了,也叫他放心。

然后,她和红灵眼望着他们走上山路,直到看不见。

这时。她脑中不其然浮现杜鹃的身影。

黄元会常去看她吗?

这是一定的,他们本就是姐弟。

只是林春不在,她也不在,他们会不会旧情复燃?

或者说,是再续前缘。

因为她觉得黄元对杜鹃根本放不下。

“再续前缘才好呢。”她默默想道。“只有将所爱的女子放在身边,才能令男子收心;若总是爱恋牵挂却得不到,便会终日惦记,一颗心总在外头,终不是长久之计。”

经过这些日子的煎熬,她得出这个结论。

杜鹃离开,她成了破坏她和黄元感情的不义之人,便输了一半;若是杜鹃留下。她私奔影响降低,放弃最多的是她自己,那就成功了一半。往后慢慢就好了。

也因此,她酸楚的心好过了些。

黄元对杜鹃如何,她完全可以不必在意的!无需难受的!

望着萌动春意的山峦,她静静立了好久,才回去。

正月十二日,林春也离开了泉水村。再赴府城求学。

杜鹃送走他后,坐在阁楼上冥想了半天。

她不能被动地等待林春。她要对未来有个规划。

只是这回,她不再假设。

她想将来她会和林春生活在回雁谷的回雁岛。

回雁谷很美。这山里各处都美,但进出来往都需要非凡身手,为了生活更舒畅,她最好苦练武功;练好武功,将回雁谷作为老巢,闲暇时则和林春去畅游大靖,饱看各地山川大湖,领略这异世的好风光,方不负此生!也不负穿越一回!

定下人生的目标后,她便刻苦起来,每日早晚勤练武功不说,还设置了一些特殊的规定:比如上下楼根本不走楼梯了,下来时直接纵身跳,上去则从院墙攀爬;还把如风当陪练,翻山越岭、蹚水过河,攀绝壁、下深涧,或骑着老虎纵情奔驰…

生活便多姿多彩起来!

只是她这样,二妮就跟不上了。

有回她无意间看见杜鹃从楼阁上飞身而下,惊得半晌合不拢嘴。过后她拉着杜鹃要教她,表情十分坚定。

杜鹃只得鼓励她苦练,她便也早晚苦练起来。

弄得癞子也不得安宁,只得陪着媳妇练。

转眼间就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杜鹃家房前屋后的油菜都长起来了,拔节抽薹,开了一片黄花;屋后山坡上又开了好些红杜鹃,还有绿树青草、青石墙面青灰小瓦原木色栏杆的房屋,和山脚蜿蜒的河流,形成一幅色彩绚丽的图画。

在这春光明媚的季节里,杜鹃心情时好时坏。

好的时候,自然是跟春光一样灿烂了。

坏的时候,也不是很糟糕,只不过有些小小的忧伤。

在春光的渲染下,这忧伤也变得很美丽。些许淡淡的愁,如同清晨的雾气,被阳光一照就散去了,只留下梦幻般的印象。

三月初的一个下午,杜鹃和二妮从后山回来,拐过南山脚,就看见山边几户人家:先是李家,接着是杜鹃家,然后是癞子家,一一映入眼帘。

可是杜鹃却突然停住脚步。

二妮觉得不对,也停住了。

只见杜鹃家门前坡下,站着许多人。

二妮不知这些人的来头,杜鹃一看他们身上盔甲武器,便知是大靖官兵。全副武装的大靖官兵,与这古朴的山村极不协调。这山里许多人怕是一辈子都没见过这阵仗。

这是怎么回事?

杜鹃脑中警铃大响。

她虽然知道这身躯有些来历,却绝不敢奢望天上掉馅饼。眼前这些人一看就来者不善,领头的那个军官正气势汹汹地挥手,看那些官兵的跑动方向,竟是将她家给围起来了!

第380章 昝家大少

杜鹃当机立断,对二妮道:“你先回去。要是那些人问你,你就说我看见他们就跑了。”

说完就要转身跑路。

二妮十分无措,道:“杜鹃,这…这怎么了?”

杜鹃干脆道:“他们是官兵,来抓我的。”

二妮顿时惊得面无人色,道:“抓你的?干什么?”

杜鹃苦笑,这个可跟她说不清了。

她道:“你别问,我也说不清。你就回去吧,我走了。”

二妮慌忙问“你去哪里?”

杜鹃道:“我进山躲起来。”

二妮道:“那我跟你一块,省得他们问我。”

说着也作势要走。

杜鹃忙拦住她,道:“二妮,这不成!你就照我说的回家。他们要问你,你也照实说。我没事的。就算现在被他们看现,谅他们也抓不住我。”

二妮十分犹豫,又怕,挪不动脚。

杜鹃没空跟她解释了,道:“我叫你照实说你就照实说!就有一样你别说实话:就是我武功有多高。你只说我会两下把式,会打猎就完了。我走了。”

因见如风从后面赶上来,再也无暇与她多说,喝令如风转头,飞一般往山里来路跑去。

二妮呆呆站在当地,不知所措。

很快,她就被那些官兵发现了,立即被带走。

一番询问后,就有许多官兵往山里追了进去。

再说杜鹃,转过山嘴后立即骑上如风。往西南奔去。奔上山头,隐在一块山石后面朝下看。果见山下来了许多追兵,冲她来的再无疑问了,立即再跑。

如风以为她又在与它练功,这是它最喜欢的。遂驮着杜鹃穿行在丛林中,疾如流星。杜鹃趴在它背上,只护住头脸不被树枝刮伤。若上山的时候她就下来,与它并肩攀爬。到下坡或者山脊或者山谷中时,又骑着它跑。

等天色渐暗,早不知将泉水村甩哪去了。

那些官兵更是连根人毛也不见。

杜鹃忽然停了下来。

她想起一个问题:若是有人发现她的身份来抓她。那任三禾必定凶多吉少了,要不然,他也不会到现在也没回来。这也是她苦练武功的原因之一,潜意识底,她总有不祥预感。任三禾若是暴露。小姨和任远明远清会不会被连累?

想到这点,她的心如同被虫蚁啃噬,再不能安定。

思索再三,她决定回村去一探究竟。

并非她冲动,明知此时回去危险,也不能不去。

不弄清楚这点,她无法安心!

于是,她四下打量地形。找准方向后,另寻道路回去。

她绕路从北面下山,然后由北至东再南。矮着身子从山边的油菜地里穿行,慢慢靠近南山河边,躲在油菜花中看向河对岸山坡上自己的小院。

小院一片漆黑,毫无动静。

连李家和癞子家都没有动静。

这太不正常了!

白天闹出那么大的威风,怎么可能就走了呢?

既然没走,家中肯定埋伏了人。

家中有陌生人。两只狗怕是要狂吠不止,一夜叫到天亮都有可能。就算黄元那时候在门口坐一晚上它们都要叫呢。何况这些官兵;如今却一声不吭,怎会正常?

她悄悄地退回花丛中。换个方向又往村里摸去。

她必须得想个法子问出小姨的情况。

可是去谁家问呢?

遮遮掩掩地来到东面村口,正犹豫要不要进去,就听左面有窸窸窣窣声响,有人在向她靠近。她一惊,忙扣了两粒铁钉在手上,随时准备攻击。

“杜鹃,是我!”

来人压低声音道。

是林大猛的声音。

杜鹃松了口气,小声叫:“干爹!”

声音略微发颤,这真是太好了!

从发现那些官兵开始,她就没有心情悲伤愤怒或者埋怨,只顾想法子逃跑;后来又担心小姨和远明他们,这会子见了熟人,还是可以依赖的人,怎不让她激动。

林大猛迅速靠近她,一把抓住她的手,攥得紧紧的,犹如铁钳一般,杜鹃竟然毫无反抗之力。

“走!”

他不由分说,拖着她转头又进了油菜地。

两人猫着腰又回到山里,是东山。

在一处隐蔽的山崖下,林大猛压低声音,简短地对杜鹃解释道:“杜鹃,你亲爹娘怕是有些来头的。有人认出你的身份,那些官兵是来抓你的。你不能回去了,赶紧逃命去吧。我就是出来找你的。”

说着解下身上一个小包袱递给她。

这话对于杜鹃来说已经不算新鲜了,她早知道了。

她小声问道:“那小姨呢?她和远明远清有没有事?”

林大猛一愣,他不知杜鹃清楚任三禾来历,因此不明白她为何会担心冯明英他们。顿了下,才道:“你小姨能有什么事?又不干他们的事。你顾你自个吧。”

杜鹃听了不信,觉得他隐瞒了什么。

她又问道:“我到底是谁家女儿?那些人现在在哪?可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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