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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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现成的劳力呢,干嘛不用?

林大猛心领神会,喜出望外道:“我这就去问。郡主放心,肯定好些人都乐意去,马上就忙起来。”

杜鹃忙又叫住他,道:“干爹最好找那实诚人家,再有就是各样手艺人都要有,才能把回雁谷生活撑起来。”

林大猛心里有数了,忙点头。

等他跟林大头一说,再对村里人一说,顿时都兴奋起来,这个说要走,那个说要留;留的说你走了把屋子和田地给我;走的说我给你了你得帮我盖新屋子,热闹喧天。

林大头当即决定:全家都搬去回雁谷!

秋生都添儿子了呢,他实在放心不下他。

还有杜鹃,他得帮春儿看着这个媳妇啊!

第412章 惊逝(求粉)

邱公公等人就看见院子里的百姓寻爹找娘、喊媳妇叫男人,然后凑一处商议去留,争论得唾沫横飞,不禁眼都直了。

黄雀儿和桂香等人围着杜鹃问这说那。

二妮一手扯癞子、一手扯儿子就过来了。

“杜鹃,我也要去!”她大声道。

说完瞄见邱公公等人都瞧她,吓一跳,急忙又改口道:“杜鹃郡主,我…我能去么?”

杜鹃笑道:“当然能去。癞子哥舍得丢下这家去那么?”

二妮转头呵斥道:“他敢不听我的!”

癞子咧着嘴呵呵傻乐,仿佛皇上把回雁谷赏他了一样。

二妮就满意地笑了。

因问一旁的黄雀儿:“雀儿也要去吧?”

黄雀儿眼中闪着喜悦的光芒,用力点头。

她小声问杜鹃道:“家里东西怎么办?”

杜鹃道:“能搬的都搬去。”

黄雀儿迟疑道:“那多难!”

杜鹃低声道:“不是有那些现成的劳力么!再说,咱们在山上砍木头往家背,还要晾干才能打家具,费的工夫更多;与其这样,不如把这现成的搬过去还省事些。一人扛一样,也不是很重,总比扛死木头轻些;大件的拆开来运…”

随着她的述说,黄雀儿不住点头。

她其实也舍不得家里的东西呢,都用顺手了。

再说,春儿现在不在家,要制一样东西都得请人。

她们这里说着,林大头兄弟也在一旁商议。

一个林家汉子道:“三哥。你放心去吧,家里都交给我。”

众人听了一愣,然后轰然大笑起来。

林大头脸色难看地瞪着他,气得要命。

原来,乡下死了人也叫去了。交代遗言时,家人通常都会叫死者“放心走”或者“放心去”,林大头听了能高兴么!

那汉子见误会了,急忙赔笑赔罪,说他不是那意思。

当下,好些人家很快就商议定了。

比如养蛇的李家。征得杜鹃允许后,全家搬去;

林大头这一房都要搬去;

还有些人家不好全部去,就分一支出来。

就是石匠王家,因为槐花的事怕杜鹃膈应,不敢去。然桂香吵着要她爹娘搬。王四太爷心里一动,就命这一支搬去。因为桂香和杜鹃好不说,桂香娘可是林大猛妹子,所以不怕。

林大猛对杜鹃说了,杜鹃满口答应。

等这件事落实,她就将邱公公等人让进屋喝茶,一面请干娘和冯氏带了黄雀儿她们张罗晚饭,一面和张圭他们商议饭后去黄蜂岭接应运送粮草物资的队伍。

正说着。忽然外面有惊慌的叫声传来:

“真的?”

“当然真的。快叫小宝!”

“我去喊老实叔!”

“小声些!”

跟着咚咚奔跑声。

杜鹃疑惑,朝外问道:“怎么回事?”

展青立即飘了出去。

一会就奔了回来,低声在杜鹃耳边说一句话。

杜鹃霍然站起身。大声问道:“这是真的?”

竟然和刚才外面人一样口气。

展青点点头,面色也很不好。

一时林大猛也进来了,尴尬地对杜鹃赔笑。

原来,黄老爹上吊自杀了。

杜鹃将目光转向邱公公等人,严厉问道:“你们可曾派人威胁他?皇上有旨意下来?”

邱公公大惊道:“没有的事呀郡主!皇上日理万机,哪有闲心管一个糟老头子死活?哎哟真晦气!好好的大喜日子。他怎么就死了呢?死也不换个日子!”

说完见杜鹃瞪他,忙捂住嘴。

张圭沉声道:“郡主别慌。还是先查明再说。属下等从进村就来这了,所有的人都在这。并未派人出去。皇上和皇后刚赏了黄家,断不会下旨赐死人,那不是让郡主名誉受损吗!”

邱公公也连连点头,说绝不是他们逼迫的。

杜鹃一时没了主意,匆匆嘱咐了他们几句,就带着展青展红跟林大猛出去了。

张圭忙交代了赵书成等人一番,和邱公公跟了上去。

外面,黄家族人都往村里奔去,冯氏和黄雀儿也回去了,却还瞒着杜鹃不敢说,生恐扫了她的兴,传旨公公和龙禁卫会怪罪。

杜鹃听说后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到黄家老宅,隔老远就听见院里哭声震天。

等进院,上房各种腔调的嚎哭扑面而来,悲天动地!

黄老爹已经换上老衣(寿衣)入棺了。

黑红棺木停放在堂屋正中,黄家兄弟妯娌孙辈们正抚棺大哭,不能自已。

然听见杜鹃带人进来了——其实张圭等人不是她带的,她还不知道呢——黄老二等人都停住哭声,满脸惊恐地看着她,想要说话,又不敢,急忙去推黄老实,要他出头。

黄老实哪会想那么多,他只顾闭着眼睛干嚎。

虽然是干嚎,却听了令人心碎难忍。

只因为他是真伤心。

这两年他老了许多,因为他最喜欢的小闺女黄鹂没了,杜鹃之前又不见踪影,他觉得日子没了滋味,幸亏黄子规出世了,才让他有些安慰,不至彻底倒下。好容易儿子考了状元当了官,杜鹃也回来了,家里还得了封赏,正欢喜的时候,爹又死了,他能不难受么!

杜鹃心里一酸,正要上前跪下磕头,被展红拦住。

杜鹃奇怪地看着他。

展红还没说话,邱公公抢先就道:“郡主不可!郡主宅心仁厚,可他当不起郡主这一跪,只怕心里更不安呢!”

张圭也在杜鹃耳边低声道:“上一炷香即可。”

就有黄家三太爷和四太爷颤巍巍过来给杜鹃见礼,说侄儿不敢当郡主拜祭。还是请郡主回去吧,这地方太杂乱。

一时黄小宝也含泪过来了,低声对杜鹃道:“杜…郡主别磕头了,爷爷他,受不起…”

说着又流下泪来。十分悲痛。

杜鹃叹息一声,道:“我上柱香。”

邱公公急忙上前要了一束香点了,递给杜鹃。

杜鹃就走到棺前拜了一拜,然后将香插在香炉里。

等做完这些,回头对邱公公等人道:“你们去外面等我,我进去看看我娘和姐姐她们。”

堂前已经拉起布幔。女眷都在帘后。

等杜鹃进去后,林大猛忙将邱公公等人让至厢房坐了,黄家有族人便奉上茶来;林大猛又叫了一个知情的问话,这才得知黄老爹上吊根由。

内堂,杜鹃见过黄大娘后。也弄明白了内情。

原来,黄老爹听说皇上封杜鹃为郡主,还赏赐了冯氏许多东西,却提也没提他们做爷爷奶奶的,他就多心了。他想起自己曾经骂杜鹃“野种”,这可是杀头的死罪,皇上能放过他?

其实上次邱公公来传旨,他就已经为此事惊惧不已了。

但他十分相信孙子。问了黄元说没事后,就放了心。

他想皇上也不喜欢杜鹃这个孙女,未必能记得这点小事替她出头。就渐渐忘记这事。然今天声势浩大的封赏,彻底绝了他的希望。

从杜鹃那回来后,他神情木呆呆的。

千思万想,然后对黄大娘说:“咱们不能连累元儿和宝儿他们,自个死了去吧。杜鹃是个心软的,老大和大媳妇以前对她也好。咱们两个死了,她肯定就不怪黄家了;皇上要怪。她也会拦着。元儿和小宝将来才能安稳,小顺和子规也会没事…”

黄大娘听了。又惊又怕,痛哭不止。

痛哭也没用,黄老爹找了绳子出来,在房梁上吊了两个绳套,问她道:“你先来我先来?”

黄大娘缩在床头,哭道:“我…你…我怕!”

黄老爹流泪道:“怕什么?心一横,脖子一伸,套进去就完了,快的很。我先做给你瞧——”

说着,搬了凳子来,爬上去,真个把头套了进去。

黄大娘吓得尖叫,却见黄老爹对她手舞足蹈地划拉并瞪眼,要她别喊,赶快也上来。

眼看着老头子翻眼吐舌,黄大娘惊恐之下心丧若死,便绝望地搬过凳子到另一边,然后往上爬…

所幸黄小宝和青荷搬着大伯大伯娘送给爷爷奶奶的皇家赏赐兴冲冲地回来,才发现他们,救了下来。

黄大娘上去晚,救活了;黄老爹早没气了。

杜鹃听后满心麻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安慰?

责怪?

她无心去宽慰黄大娘,连招呼也没跟冯氏打,就怔怔地从堂后走出来。走到院里,展青展红正守在门口,见了她忙迎上来。她木然道:“回去!”当先就走了。

展青急忙进东厢去叫邱公公,然后一齐离开黄家。

回到家里,杜鹃才长长透了口气。

在堂间坐下,桂香忙送了茶进来。

杜鹃让了邱公公等人,一面疲惫道:“公公也看见了,出了这事,黄元必定是要回来奔丧的。乡下人没去过京城,为免劳苦,就请公公代为传个信吧。”

邱公公急忙道:“郡主放心,老奴帮黄家传这个信。”

跟着又劝道:“郡主不必难过。那黄家老头糊涂愚蠢,自己要死,还害得郡主背负恶名,不值得为他难过。哼,死了也就死了。”

其实他心里觉得,黄老爹死了才对。

骂皇上孙女是野种的人,不该死吗?

炎威太子和衍庆郡主那是什么人?普天之下除了皇上能责怪他们,剩下的谁有资格说他们?

杜鹃摇摇头,长叹一声,神情十分落寞。

暮色降临,初夏的傍晚,泉水村充满浓浓的乡野烟村气息,那些世家子弟十分新奇,四处观看。一时院里又喊吃饭了,忙赶回来吃饭。

只见院里摆了几张大方桌,那些乡村媳妇们忙忙碌碌从厨房进出,用大木桶装饭,大粗碗盛菜,看去一切都很简陋,然饭菜的香气却引得他们直咽口水。

第413章 青梅竹马(二更求粉)

龙禁卫们在院中,堂间也摆了一桌。

杜鹃请邱公公和张圭等人去堂间坐,说“乡野之地,虽然粗茶淡饭,也有跟京城不一样的,公公和大家尝个新鲜吧。”

邱公公笑得老脸皱成菊花,对张圭道:“小王爷,郡主这是客气呢。咱家可是在这吃过的,别看碗粗,饭菜味道可不差。”

张圭伸手延请道:“郡主请坐!”

杜鹃微笑道:“你们先吃,我在里面吃。”

张圭和少年们脸上闪过失望之色,只得都坐下。

待吃了几口,都对杜鹃笑说,果然好味道。

杜鹃大方地接受了赞美,丝毫不当他们客气。

她对干娘做的菜还是很有信心的;再说,按常理隔锅饭香,越是他们在家吃惯了山珍海味,越应该对这乡野的农家家常饭菜贪新鲜才对。

客气几句,请他们自便,她便走了出去。

院里也十分热闹,龙禁卫们都吃得很开怀。

大猛媳妇等人还不停往上端菜,拣大家爱吃了重复上。

原本会更热闹的,可因为黄老爹的死,许多人都去黄家帮忙了,留下来的人也都低声说话,不好大声说笑;更因为杜鹃面色不好,大家也不敢说笑。

大猛媳妇见张罗得差不多了,一边在围裙上擦手,一边走来喊杜鹃去厨房吃饭,又低声对她道:“杜鹃,别难受了。那老东西就是作死!好好的日子不过,也没人逼他,皇上还赏黄家那么些好东西。他倒上吊死了,成心让人不好过!死就死了,谁稀罕他!”

杜鹃叹了口气,怅然道:“也不能这么说…”

黄老爹虽然愚了些,但对儿孙的感情却是不可否认的。打算也是周全的,正因为这样她心里才特别堵得慌。

大猛媳妇见她这样,忙岔开话,故意抱怨道:“杜鹃,我是你干娘,皇上和娘娘怎么也不赏我些好东西呢?”

杜鹃听了眨眨眼。忍不住笑了。

她道:“干娘,回头我分些好东西给你。”

大猛媳妇扬眉道:“那能一样?皇上赏的才有脸面!”

杜鹃挽着她胳膊,哄道:“干娘,咱不稀罕人家赏。等九儿哥哥挣了功名,给你挣个诰命夫人回来。那才是真的有脸面呢!”

一席话听得大猛媳妇眉开眼笑,连声应是。

进了厨房,小方桌上也摆满了菜,大家正等着呢。

桂香对杜鹃招手:“郡主来这坐。”

杜鹃噗嗤一声笑了,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大家便笑着盛饭搛菜,桌边坐不下,就在灶台前后或蹲或坐,边吃边谈。

杜鹃吃前。先站起来郑重谢大家帮忙张罗。

大猛媳妇笑道:“你要格外谢二妮和李嫂子。她们把家里好菜都拿来了,米也挑了一担来呢。”

原来李家和癞子他们想着,等去了回雁谷肯定要靠杜鹃。所以现在为她付出是应该的。于是把家里藏的干菜和肉类拿来招待官兵,新鲜菜蔬更是一担一担往这挑。

杜鹃听了忙又谢二人。

二妮忙道:“先别急着谢,等去了你那儿,我们还不晓得要麻烦你多少呢,这会子帮忙煮一顿饭算什么。我们就是你说的那个…‘放长线钓大鱼’。”

桂香也说“就是就是。”

她对于能搬去一个新地方十分雀跃,满脸喜悦。

杜鹃微笑听着。没有之前的开心。

众人便有意避开黄老爹之死,专门说搬家的事。

一时饭罢。收拾完后,天色也晚了。除桂香二妮留下陪杜鹃,其他人都回去了。

那时天色已经黑了,杜鹃见官兵不多,便命展青展红和张圭安排他们就在院里搭帐篷。交代完,因听见远处锣响和凄凉的哭声,她便走到院门口,静静地看着河对岸。

“郡主!”

张圭走过来轻声叫道。

杜鹃回头,昏黄的火把映照下,眼中露出询问之意。

张圭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裹,递向她,道:“这是临行前国子监林秀才托属下转交给郡主的。”

说完,两眼紧紧盯着杜鹃,看她反应。

杜鹃听了一喜,忙伸手接了过去。

“谢谢小王爷。他可说了什么?”她随口问。

“没说什么。”张圭道。

杜鹃用手捏了捏包裹里的东西,心想是什么呢?

这么小,肯定不是衣裳,也不会是吃的,难道是首饰?

跟着又摇头,觉得他不会托人从那么远的地方送首饰给自己,往常他已经帮她雕了许多呢,这个肯定是一样很特殊的东西。

一面想,一面微微笑,就要解开包裹来看。

忽然觉得不对,忙抬眼,张圭正凝视着她呢。

她便急忙将包裹往腰间一系,对他笑道:“小王爷,那些龙禁卫的履历资料就麻烦你了。还有,晚上命官兵们早些歇息,明日鸡叫头遍咱们就要出发,晚了到不了黄蜂岭。”

张圭抱拳道:“属下遵命!”

杜鹃对他略一点头,便匆匆回屋去了。

须臾,阁楼上传来女儿家的低声说笑。

张圭仰望上方,只见老虎如风半卧在廊檐下,透过木栏杆间的空隙盯着下方。想起杜鹃刚才听说林春捎来包裹时急切要看的表情,他心情有些沉闷。

转头见龙禁卫已经将帐篷都支了起来,他便交代了属下几句,然后走出院子,往坡下河边行去。

今天五月十三,月亮几近圆满,月华给初夏的山村和原野增添了许多韵味,与白天所见另有一番不同。

张圭走到癞子家的自来水渠旁,兴趣盎然地查看。

一阵狗叫声后,癞子从院内走了出来。

看见他。也不知称呼,只知恭敬行礼。

张圭白日却是见了杜鹃跟他媳妇和睦说笑的,知他也要搬去回雁谷,因笑着问他道:“这个毛竹管是接水的?通到你家?”

癞子忙点头,跟他讲解引水原理。

张圭听了连连称奇。就问是谁做的。

癞子便说是林春,“去京城读书了。”

张圭立即凝神,问起林春其人其事。

癞子以自豪的口气把林春大大夸了一番。

末了指着杜鹃的院子说道:“杜鹃,就是郡主,郡主的屋子就是他盖的,屋里的家用东西都是他做的。本来这水也通到郡主家。后来…那个…郡主叫官兵抓走了。后来又发大水,把毛竹都冲坏了。我们后来重新做,也不知她什么时候回来,就没帮她装。”

张圭默默地听着,十分出神。

杜鹃的屋子。正厅和书房他都进去过。虽是乡间村居,里面的家用器具精致典雅却堪比京城王侯世家摆设。林春的手艺他也有所耳闻,原想不过是个木匠,没想到有这样高的格调。就如同善书法和绘画的才子,已经趋于艺术境界。

他慢慢在道旁石头上坐下来,看着在月色下闪着波光的河水,轻声道:“你们这里很美。林春和杜鹃从小就很好吗?”

癞子见这小官爷不厌烦自己,很高兴。也在他身旁坐下,道:“我们这里就是好看。杜鹃说风景如画呢。我家里贴的画儿就是她和黄小夫子画的。都是我们这山上的风景,春天的也有。秋天的也有,有山也有水。以前像这样的晚上,我撑木筏子去河上,带我媳妇和杜鹃她们去打鱼,可高兴了…”

癞子向张圭描绘了一幅动人的乡村生活图景。

在这场景中,林春和杜鹃从牙牙学语直到成人。浓缩成一个成语就是“青梅竹马”。

他莫名地感动感怀,又有些心疼。为自己。

脚下的河面腾起淡淡雾气,若不听见“哗哗”流水响。只当那是一条幽谷呢。月色下,远处的村庄也被雾气笼罩,身周的一切都如梦如幻,清晰明白地提醒他:他已从繁华京都踏入一个远离红尘的世界。

接下来,人生会怎么样呢?

他站起身,对癞子微笑道:“我叫张圭,是护卫郡主的龙禁卫。往后咱们一块住回雁谷,就是邻居了。”

癞子不料他郑重报名,心慌地说道:“我叫…癞子。”

张圭道:“癞子大哥,我回了,多谢你陪我聊天。”

癞子急忙道:“嗳,嗳!不谢不谢!”

眼看着他往坡上走,心想这小军爷人真和气。

张圭走进院,不自觉仰头看向阁楼上。上面还亮着灯火,却没有声音。他静静站了会,也不进帐篷,吩咐随从掌灯摆笔墨,就在杜鹃廊檐下的圆桌边坐了,开始整理手下的履历。

再说杜鹃,上楼后洗漱完毕,才在灯下解开林春的包裹。

包裹里有个四方四正的暗红木盒子,也没开关处。她翻来覆去看了会,抿嘴一笑,在盒子底部轻轻一按,就听“咔哒”一声,盒盖弹开了。她便兴奋地笑出声来。

正在床后洗澡的桂香忙问:“笑什么杜鹃?”

杜鹃道:“没事,你洗你的。快点,我等你说话呢!”

一面说,一面从盒子里拿出一只木镯子和一根木簪子,不禁嘀咕道:“怎么又做这个呢?还比不上原来的好看…”

说着却住了声,发现盒底有一张折叠的信笺。

她忙放下镯子和簪子,捡出信来看。

一目十行地看完信,眼中流露出惊喜神色,急忙将镯子和簪子拿在手上,又是摸又是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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